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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主母都已经发话了,谢小桃还能再说些什么呢?“一切全都听母亲的,只要二姐姐是真心悔改的,锦儿真的不会再计较什么,毕竟我们是姐妹。”
陈玉珍点了点头,当即吩咐下人去绣禾居将苏云绣请了过来。
没有人知道,在看见陈玉珍命人请苏云绣过来的时候,苏云绣有多开心,以为自己又可以开开心心在阳光底下生活了,却不想竟然会被要求当众给谢小桃赔不是,听见那样过分的要求,她的心情一下子从天上跌落至了谷底,整张脸上再也没有好看的笑容。
“云绣,既是做错了事,就该诚心改过!”不待苏云绣拒绝,苏绍当即下令道。
苏云绣身形一颤,明显能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她心惶惶不安,反复掂量了许久,那股傲气最终还是败给了苏绍的威严,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给谢小桃道了一个歉。
重新站直身子的时候,苏云绣的眼眶明显变红了,隐隐透出了些许的晶莹,好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却是无法勾起谢小桃半点同情心。在谢小桃看来,这种人就是自作自受,如果不是处处想着迫害别人,又怎么可能会落到当众出丑的田地?
苏云绣,这一次就且暂时放过你一马,谢小桃默默地说,却仍是能清清楚楚记得苏云绣说过的话,苏云绣说过:“咱们走着瞧,谁下场悲惨还不一定呢!说不定到时候会有人抬着八抬大轿风风光光来迎娶我,而你就一直要背着生母水性杨花的恶名,低着头生活!”
说实话,谢小桃真的是有些好奇会有什么人肯抬着八抬大轿来迎娶那个如悍妇一般的苏云绣。正是因为如此,她才那么爽快便答应暂时放其一马。
此时此刻的谢小桃已然做好了看一场好戏的准备,便是重新将头抬了起来,不想竟是对上了一双眼睛,是一双很是好看的凤眼,正是那位新姨娘秦柳儿,而对方只是嫣然一笑,便是转过了头。
不知为何,谢小桃总觉得秦柳儿笑得很有深意,好像无底洞,叫人一下子看不见底。
575往事重提
黄昏的晚霞将偌大的庭院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美丽且短暂,短暂到还来不及欣赏就被沉沉的月华所取代。
乘着这片静谧的月色,谢小桃与连翘一起沿着游廊徐步而行,很快便是来到了霜痕怨。
谢小桃将连翘手中的食盒接了过来,对着对方道:“这里由我一个人来就够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跟随在主子身边,尽心尽责服侍自家小姐,是身为贴身丫鬟的连翘应尽的本分,她摇头拒绝,“小姐,奴婢不累,还是叫奴婢跟着你一起去吧。”
谢小桃并没有同意,“我只想跟我娘单独待会。”
这话一出,连翘便明白谢小桃是真的不想她再呆在这里了,只好乖巧地点了点头,“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谢小桃微微颔首,拎着那只装满了饭菜的食盒,继续朝着前面走了起来。
和其他院子的热闹不同,霜痕怨显得极为冷清,整个院子里也只有主屋的窗户上能透出淡黄色的烛光。
“咳咳……”安静了好一阵子的院子忽然传出了一阵咳嗽声,将原本的寂静打破。
进而,又传出了雪晴满是焦急的声音,“夫人,你怎么样了?啊……你咳血了!奴婢这就去找四小姐!”这样的声音落下了很久,却是没有看见雪晴冲出门的身影,想必是被什么牵绊住了。
“别……别去……不要再去打扰那个孩子。”这是霜姨娘的声音,不用猜也能知道,一定是她死死拽住了雪晴的手臂。
“可是夫人……”雪晴还想要再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是再一次被霜姨娘生生打断了。
“没有什么可是的。”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霜姨娘几乎是花费掉了所有的力气,足可见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听着那充满了痛苦的声音,谢小桃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迈开了步子。
很快,她便是推开了那两扇紧紧闭合着的木门,换来的是两双诧异的目光,特别是霜姨娘。
霜姨娘瞪大了眼睛,“孩子,你怎么会来?”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问出这样的问题了,但这一次她是已经告诉了谢小桃自己并非是她的亲生母亲了,而且是没有任何保留或是隐瞒。她以为从此以后谢小桃就真的不会再来这霜痕怨了,哪曾想还会……
“我来看看您。”一边说着,谢小桃一边迈开了步子朝着房间里面走。她将食盒放在了桌子上,对着雪晴道,“雪晴,这里交给我来就好了,你也早些休息去吧。”
有谢小桃照顾霜姨娘是最好不过的事情,雪晴自然不会拒绝,“那一切就劳烦四小姐了。”言罢,挪着小步,缓缓走出了这间房间。
霜姨娘的唇角仍是挂着丝丝的猩红,一张脸上尽是苍白,可仍是无法掩盖上面的惊恐,“孩子,你不该再来了。”
谢小桃缓缓走到了床榻前,坐在了霜姨娘的身边,掏出帕子,小心翼翼的给对方擦去了唇角的血珠,“为什么不该来?就因为上一次你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难道那还不足以叫谢小桃不会再踏进这霜痕怨半步的理由吗?霜姨娘困惑。如果她是谢小桃的话,一定不会再来了。
谢小桃对着霜姨娘微微一笑,“前几天,您同我说了一些事情,但还没有听过我的想法,不是吗?”
“所以,你是来……”霜姨娘猜测这一次谢小桃来,一定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就算对方如何责骂,她都不会有一句怨言,因为错了就是错了,而且还错的那样离谱。
谢小桃却没有半点要责怪霜姨娘的意思,“其实,您说的那些事情我从很早以前就已经知道了……”
“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了?”霜姨娘有些不敢相信。假如谢小桃真的是从很久以前就已经知道了,为何还肯叫自己一声娘亲?“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谢小桃并没有直接回答霜姨娘的问题,“您一定是在好奇既然我早就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肯叫您一声娘亲?”见着霜姨娘越发震惊的神色,谢小桃反而是变得益发淡若,“如果我说,之前叫您的每一句娘亲都是发自真心实意的,您会有什么想法?”
霜姨娘的唇翕动了几下,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是真的不太敢轻易相信。
谢小桃拉起了霜姨娘的手,才发现那一手竟然比自己的还要冷上许多。谢小桃兀自叹了一口气,“我从很小的时候就没有看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所以在遇见您以后特别感激上苍,感激您给了我体会到母爱的机会,所以及时我知道您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仍是愿意发自真心的把您当做亲娘。”
这样的话叫霜姨娘听得尤为感动,但在感动之余,更多的则是心酸与愧疚。谢小桃对她是出自真心的好,而她却为了能更好的在侍郎府里生活,不惜欺骗了面前这个善良的小女孩。想着,霜姨娘的眼底便是蓄满了一层晶莹的泪,“可我待你并不好。”换言之,她觉得自己并不够资格去承受谢小桃的感激。
“并不好吗?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这样的感觉?”谢小桃微笑着说了个谎。对于重生一世的她来说,对侍郎府的每一个人都有深刻的了解,又岂会不知道霜姨娘的那点小心思?不过,正如她说的一样,她是真的希望能感受到母爱,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包容霜姨娘,更何况比起侍郎府的其他人来说,霜姨娘也的的确确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孩子……”霜姨娘终于是克制不住地落下了眼泪,神情伤感且憔悴。
谢小桃伸出手,为其拭去了那滚烫的泪,“娘,您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对了,您吃过东西了吗?我给您带了一些吃的。”
霜姨娘抓住谢小桃的手,“孩子,我不饿,你能陪我坐下来说说话吗?”
谢小桃乖巧地点了点头,“好。”
今天谢小桃所说的话,给霜姨娘带来了不小的震撼,她真的没有想到在这个小女孩的面前,自己早就已经没有了任何秘密,“孩子谢谢你能跟我说这么多的话,也谢谢你这些年来对我的好,还有对景康的好,如果不是你的话,只怕现在景康也会像冬儿一样死于非命了。”
“冬儿?是那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孩子吗?”谢小桃试探着问。
霜姨娘兀自叹了一口气,“是,如果他也能活下来,也应该十五岁了。”
“能跟我说说他的故事吗?”
“他是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子。当年,我就是因为怀了他,才会被你父亲一并接回到上京城的,只不过那时候,我和云轻被安置在府外别院,直到冬儿满四岁的那一年,大越出现了史无前例的特大灾情,百姓流离失所,不少无家可归的难民纷纷涌入上京。你父亲担心我们娘三儿出事,费了好一番周折才说服了当家主母,接我们进住宅。那时候,老爷说夫人是个善妒的女人,害怕她会对冬儿不利,所以才特意嘱咐我,要把冬儿打扮成女孩子的样子,对外也声称他是个女孩子。”说到这里,霜姨娘忍不住巨大的悲痛,仰起头,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气,过了好一阵子才将那沉痛感慢慢消化殆尽。
期间,谢小桃并没有打扰对方,只是安安静静的在一旁等待。
“后来,冬儿被主宅的人先接走了,而接我和云轻的马车是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来的。那时候的我满心欢喜,以为从此以后我们母子三人就不会再过那种没有名分的日子了,却不想待我回去以后,府上的人都说并没有看见冬儿的马车。”霜姨娘泪眼婆娑地垂下了头,仍是无法面对那样伤心的事。
对于这样的结果,谢小桃并不意外,因为她深知这完全符合陈玉珍的做法,为了巩固自己儿子的地位,又岂会允许一个庶子的存在?“那个孩子是死在了来府的路上吗?”
“之前,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可后来,我无意间在井边发现了一只鞋,一只冬儿的鞋,才知道其实冬儿是被接回府后处理掉的。”霜姨娘声音颤抖地回答道,她猜想她的冬儿一定是被陈玉珍下令填了井的。
“井边?”
“还记得有一次,你提到了自己在花园里逛着逛着就逛丢了的事情吗?那时候,你跟我说到了一口井,井边开满了梨花……”
这件事谢小桃又岂会不记得?当时她也不过是在试探霜姨娘而已,因为她曾经见过霜姨娘偷偷去井边烧过纸钱。她甚至还记得当时她才不过刚刚说了一两句,对方就已经动怒,“莫非就是那口井?”
霜姨娘重重点头,“就是那里。这个秘密我已经在心里藏了十几年了,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说出来。”
“陈玉珍对您做了那么多残忍的事情,您就真的没有想过要报复她吗?”
“报复?我想过,但也就是想想而已。她是当家主母,身后又有强大的娘家做靠山,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妇人有什么资本和她斗?”
“就是因为您这样的一味忍让,才会叫她越发猖狂。”
霜姨娘苦苦一笑,“猖狂又能如何?你要相信这个世上是存在现世报的。你看看我,就是最好的例子。她陈玉珍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也终归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的。”她是那样的笃定,笃定到恨不得立刻就说服谢小桃,“孩子,不管怎样,我还是要告诉你,你不属于这个冰冷的地方,不该搀在里面搅和这汤浑水的。”
对于霜姨娘的态度,谢小桃是又气又悲,气的是对方骨子里缺少的反抗精神,悲的是那自欺欺人的态度。如果真的有现世报的话,上一世她也不会枉死。
既然霜姨娘仍是不打算报复陈玉珍,谢小桃也不想再逼迫什么,毕竟现在霜姨娘的身子也已经经不起那样的折腾了。
“还是那句话,孩子,你快些离开这里吧。”霜姨娘恳切道,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话果真是不假,奈何有很多事情总是那样的身不由己。
576凉亭授琴
那一夜,谢小桃与霜姨娘聊了很多很多,多到几乎已经超过了这些年来她们一共说的话了。
至于后面都聊了些什么,谢小桃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能记起聊到入夜时外面飘起了雪,是入冬以后最大的一场,从深夜一直下到了转日,又从转日断断续续地下了两三天,下的整个上京城的雪都已经没过了脚踝。
府外,一间温暖的厢房中,到处都充满了银碳燃烧所散发出来的热度。
床榻上,只着了一件单薄肚兜的苏云绣倚靠在一个坚硬的胸膛上,像很多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对未来充满了无限幻想,“段公子,我已经把什么都给了你,你可千万不要辜负了我。”
段寒之拥着怀中的人儿,如同拥着世上最为珍贵的宝藏,极是舍不得放下。他低下头,在苏云绣的额头上轻轻一啄,“放心好了,待下月回来时,我一定会带着聘礼去侍郎府提亲。”
有了对方这一句话,苏云绣便好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自从经历了绿屏的事情以后,她就更加坚定一定要给自己提前谋一个好出路才能彻底摆脱这样悲惨的命运。
思前想后,她决定走一步险棋——在没有婚约的情况下,把自己彻彻底底托付给面前之人。
寒冷的冬,冷风瑟瑟,唯有那鹅毛般的片片雪花见证了他们彼此的誓言。
……
转眼之间,新姨娘进侍郎府已经有好几天的时间了,可人们对她的身份依然是一无所知,甚至连陈玉珍都无法从苏绍的口中探出一二,只知道这样一个足足比苏绍小了两旬的女子已经对她的地位产生了威胁。看着苏绍几乎夜夜都留宿在秦柳儿的房间中,她除了独自一个人生闷气外,别的什么事都做不了。
陈玉珍虽然生性善妒,但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懂得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情,比如在秦柳儿风头正盛之际,始终保持着缄默,始终保持着隐忍的态度,只为了找准时机,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绾绾,近来可觉得身子怎么样了?”澜宁院,陈玉珍拉着萧绾绾的手,很是亲切地问。当然,她所关心的还是萧绾绾的肚子什么时候才能有好消息传出来?
面对着那温和的笑容,萧绾绾却是感到了莫大的压力。这样的压力是只要她一天没有怀上孩子,就一天就不会消失。她兀自垂下了头,甚是心虚地说:“已经好多了,真的。”
“那近来你与景坤相处的时间多吗?”陈玉珍又问。
萧绾绾却是已然臊得面红耳赤,好在这个房间里除了她们之外就只有两个丫鬟服侍着,还不至于叫她感到太过难堪,“算是多吧,只要景坤有时间就会回来陪我。”
“你这丫头就是总喜欢为景坤做掩饰,其实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这些日子你们夫妻真正团圆的次数并不多。”大抵是因为盼孙心切,大抵是因为上一次的前车之鉴,对苏景坤的行踪,陈玉珍总是多了几分留意,“这不怪你,是景坤实在是太忙了。”最近,苏景坤几乎一直都呆在翰林院里,不但是他,还包括其他官员,只因为存放在翰林院的史册有些旧了,需要重新誊写,加上三年一度的科举又要到了,总是有做不完的事情。
难得从陈玉珍的口中听见如此深明大义的话,萧绾绾不由得惊了一惊,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要是景坤回来了,你且记得一定要准备些好东西给他补补身子,别叫他因为公事而把自己拖累垮了。”陈玉珍又是好一番告诫。
萧绾绾点了点头,将每一个字都牢牢记在了心上。她是如此的小心翼翼,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直到走出了澜宁院,才觉得如释重负。
走在花园里,股股寒风扑面而来,尽管寒冷,但萧绾绾并没有着急回去的打算。在她看来,这样的寒冷反而是更容易叫自己清醒。
她挑了一张石凳坐了下来,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手却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的肚子,暗暗感慨着:如果这里能有好消息传出来该有多好?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对于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来说,就算身份再如何尊贵,娘家再如何硬气,也终归是很难在夫家立足的。
正值惆怅间,远处突然飘来了一阵琴声,袅袅娜娜,仿若是一名聘婷少女在美丽的世外桃源跳着曼妙的舞。
自小就开始学琴的萧绾绾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也顾不得方才的淡淡惆怅,站起身子,便是寻着琴声而去,
很快,就在花园的凉亭里找到了源头,只是萧绾绾没有想到能拥有如此雅兴的竟然会是那位拥有神秘身世的新姨娘。
萧绾绾略略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位新姨娘竟然也是弹得一手好琴。她驻足,默默倾听,一直听到曲终。
坐在凉亭里抚琴的秦柳儿将手从冷凝的琴弦上放下,却是没有抬头,“既然已经来了,为何一直不肯上前?”
萧绾绾适才从方才的琴声中缓缓回过了神儿。既然对方已经发出了邀请,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方才,听见你弹琴,就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了。”萧绾绾一边沿着台阶向上走,一边对着秦柳儿笑盈盈地说着。
秦柳儿也是笑了起来,虽然都是在笑,可那笑容看起来却是比萧绾绾来得成熟了不少,是那种经历过很多事情以后才会流露出的表情,“雕虫小技而已。”
如果那技艺都算是雕虫小技的话,还有什么人可以称之为弹琴大家?在萧绾绾看来,只凭着刚刚那一曲秦柳儿的技艺就足以与自小就教她抚琴的那些女先生比肩了,“方才你弹的是什么曲子,很好听。”
“是我自创的一首曲子,还不曾取过什么名字。”秦柳儿如实回答。
刹那间,萧绾绾就是为秦柳儿的才情所折服。面前的这个女子不但能抚得一手好琴,居然还能自己谱曲儿,这样的才情佳人,实属世上少有,“能不能再给我弹一遍?”方才,她只是觉得琴音美妙,却是没有来得及细细品味。如果能再给她弹一遍,她一定会体味到更多的东西,甚至是琴音中的精髓。
秦柳儿倒也不是一个吝啬的人,一下子就答应了萧绾绾的要求。她将那双纤纤玉手重新落在了琴弦上,极是优雅地弹奏起来。
琴音才响,萧绾绾便是又一次深深吸引。这一次,她尽管用尽了全力去体味,却也只能是勉强听出个七七八八,实在难以透过琴声读懂对方。
秦柳儿看着萧绾绾,仿佛一下子就看穿了其的心事,笑着开口问:“你想学吗?”
在没有出阁以前,萧绾绾就是个琴痴,每每听见能打动她的曲子,总是恨不得能立刻学到。如今根本不用她开口询问,对方就打算教,她又如何能够忍心拒绝?
“我真的可以学吗?”萧绾绾不太自信地问,毕竟她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