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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婷暗觉可笑。这两个人可是她特意找母亲陈玉珍要的,怎么到了储沂烨这边就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人了?罢了,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叫储沂烨起疑。
趁着储沂烨不备,苏婉婷利落的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嗯,这俩人就暂时留下来吧,毕竟是母亲的一番心意。若是他日,王爷觉得她们不好,再遣了就是。”她走到了芋儿和铃铛的身边,“你们两个人可是听见了?以后要聪明一点,伶俐一点。要是惹到王爷不高兴了,那就别怪我狠心了。”
芋儿和铃铛顺从地低下了头,齐声道:“奴婢谨记王妃的教训。”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苏婉婷又道。声音落下,两名婢女与徐妈妈一起退出了房间。
储沂烨站起身子,走到了苏婉婷的身后,又从后面搂住了她。他将唇轻轻贴在了她的脖颈间,想要去做那亲密的事情,不想却是遭到了拒绝。
苏婉婷抬起手,轻轻推开了那正要为所欲为的唇,“王爷,前天去寺庙烧了香,好像是受了些凉,现在还觉得不是太舒服。”
储沂烨微微一怔,“那要不要请个太医?”依旧是遭到了对方的拒绝。
“那倒不用,只是小病而已。王爷,婉婷想先休息了。”说着,苏婉婷迈开步子朝着床榻走去,把储沂烨一个人丢在了身后。
546话中哑谜
雪霁的天空,漂浮着大片大片的云,暖暖的阳光便是透过那厚厚的云层洒了下来,照耀在那皑皑的积雪之上,映射出一片如金沙般闪耀的光芒。
房间里,银碳被染成了雪一样的颜色,素白中又有着火一样炙热的红,看起来格外温暖,却是不足以消除房间里的冷清。
中午的时候,徐妈妈被管家叫到了书房,里面,储沂烨早已经等待多时。
直到人被带来,储沂烨便是开口问起了这两天来所发生的事情。
徐妈妈只道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特别事情发生,因为当陈玉珍带着全家人去寺庙里许愿的时候,她并未在随行的下人队列里,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见着徐妈妈的话不像是在造假,储沂烨没有再作刁难,“好了,你回去吧。好好照顾王妃,像往常一样。”
徐妈妈颔首,弯着身子退了出去。她虽然是苏婉婷身边的老妈子,但事实上则是储沂烨安插在苏婉婷身边的一个眼线而已。当初,徐妈妈对失魂落魄的苏婉婷献计的那一幕,也不过是他储沂烨刻意安排的一出戏而已,原本只想问住苏婉婷,叫她不至于会在头脑发热的情况下真的收拾细软回侍郎府去,不曾想苏婉婷竟然会因为那件事自此对徐妈妈深信不疑。
自徐妈妈离开以后,管家便是从外面走了进来,向储沂烨汇报他所打探来的情况。“王爷,去寺庙中许愿的时候,徐妈妈并没有跟在王妃的身边。”
在听见这样的消息以后,储沂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静静等着其接下来的话。
到底是储沂烨身边最为亲信的人,哪怕对方什么话都没有说,管家也是能明白其真正关心的到底是什么。他也不做迟疑,开口道:“王妃当天是随着侍郎府夫人和小姐们一起去许愿的不假,可在寺庙中却遇见了一个妇人。”
“一个妇人?”果然,储沂烨的好奇心被完完全全勾了起来,“什么样的妇人?”
管家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是一个装扮很破旧,身形有些佝偻的女人。”
“她做了什么事情?可是与王妃接触过了?”不知怎的,储沂烨的心忽然被提了起来。现在,他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可是越来越高了,但不代表他就能甩开苏绍了。正是因为如此,才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惹出是非来。
“接触是接触了,但感觉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管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当时那个妇人是突然跪在王妃面前的,好像是在乞讨,只是还没有说两句话,就被侍郎夫人命人打发走了。”
“没说两句话就被赶走了?”储沂烨谨慎地求证。
“是。”管家颔首。
“那后来呢?”储沂烨再行追问。
“后来,侍郎夫人就领着府上的女眷去厢房里休息去了,不过半个时辰就动身离开了那间寺庙。”
听见管家这样说,储沂烨悬着的心也总算是勉强放了下来。他只是暂时地心安而已,真正要彻底放松,还要去再试探试探苏绍那边的反应。
……
因为下过雪的缘故,整座城池都穿上了一件素白色的衣衫,厚厚的,软软的,同时又是那样的洁白无瑕,叫人都不忍心伸出脚踩在上面了。
谢小桃与连翘结伴在街上走着,感受着这只有在冬日里才能看见的美景,鼻尖萦绕着的是无比清新的空气,心情不觉变得明快起来。
“小姐,咱们这是去哪里啊?”看着自家小姐好像是朝着城外的方向走,连翘不免忐忑起来,生怕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她是可怕的事情遇见得多了,以至于总会忍不住替谢小桃担惊受怕着。
相比于连翘的小心谨慎,谢小桃则是显得随意悠闲,她挽唇笑笑,道:“去城外看一位老朋友。”
连翘不免诧异,“小姐在城外有朋友?”问着,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姐是打算回建福庵吗?”她知道在谢小桃还没有被接回侍郎府以前,一直都是住在那个叫做建福庵的庵堂中的,那些师姐妹的,自然就是谢小桃口中所说的老朋友了。只是,连翘并不赞成这个时候回去,“这才刚刚下过雪,不太适合走山路。”山上的路本就不太好走,加上下雪的缘故更显湿滑,若是出个什么意外,她一个人可是应付不来。
瞧着连翘那越来越认真的小脸,谢小桃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时候上山,只怕到天黑都未必能上到半山腰上。”她顿了顿,复又说道,“放心好了,咱们今天不是去爬山。你只管跟着我走便是了。”
谢小桃都已经这样说了,连翘也不敢再多问什么,只好乖乖地跟着对方,一起朝着前面走去,很快就出了城门。
她们沿着官道又行了好一阵子,直到听见有那优雅的琴声传来,适才停住了脚步。
连翘抬起头,刚好看见了几条停留在浅岸的花船。她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忖道:奇怪,小姐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莫不是她口中所说的老朋友就在这些画舫上面?
连翘是第一次来这里,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被装饰得极为精致的画舫,虽然并不知道这里就是鼎鼎大名的陌上画舫,却是执意认定这种地方并不是良家女子该来的。
“小姐,这里……”连翘欲言又止。
谢小桃却是迈开了步子,向着其中一只被装点得最为精致漂亮的画舫走去,“我所说的老朋友就在这里。”说话的时候,她已然将左脚跨到了船板上。
时值寒冬,原本波澜不兴的湖面上早就已经结下了厚厚的一层冰,冻住了画舫,使之不再如以前那般摇晃。
尽管如此,但当谢小桃将双脚全部迈上船板的时候,还是引起了画舫主人的注意力。只见一双涂着红红丹蔻的素手撩起了那夹着一层厚厚棉花的帘子,随之露出来的是一张被粉饰得十分华美的脸,大气极了,丝毫寻找不到一点儿俗气的脂粉味道。
乔四娘从画舫里走了出来,笑着相迎,“方才在里面还以为是四娘看花了眼。”
“事实证明,你没有看错。”谢小桃也是同样地回以微笑,落落大方的与乔四娘一同走了进去。
连翘有些犹豫,思考着到底要不要进去。她矛盾的无非就是这里是画舫,就算修得再过高雅,也是一个供男人取乐的地方,她是不想进去的,但她家小姐却是已经进去了,身为丫鬟的她似乎是应该跟上去的。
乔四娘似乎是看穿了连翘心中的顾虑,一点儿也不介意,道:“都随着你家小姐走了这么远的路,一定冷了吧,不如进来,喝点热乎的,暖暖身子。”
这一番话说出来,连翘就是再不情愿,也要进去了。
瞧着人都已经进来了,乔四娘便是对着身边的丫鬟打了个眼色,对方就心领神会的从矮桌上取了两只茶杯,当着客人的面,用炉上的热水烫了,沏了热茶,依次递到了谢小桃与连翘的面前。
说实话,连翘真是被冻得紧了,见有热茶递到了自己面前,就在别别扭扭中接了过来。她不敢多说什么,只捧着那一杯子如同是在捧着一个暖手炉,静静地候在一边。
谢小桃拿起杯子,象征性地呷了一口,小小的一口,却是有那幽幽的茶香在唇齿间弥散开来。这茶绝对不输给皇上所饮用的贡茶,“你好像早就料到我会来了?”
“不是料到,而是比别人多了一些耐心而已。现在是冬天,我这画舫全都被滞留在了岸边,若是没有足够的耐心,只怕连这个冬天都要挨不过去了。”乔四娘半开玩笑道,说得也是真假参半的话。其实,从她对谢小桃说出十五是寺庙里走上一遭的时候,就预料到那个小女孩会来找自己了。
谢小桃淡淡一笑,由衷地表示着感谢,“谢谢你。”
“都没有帮到你什么,这句谢谢实在是不敢当。”无功不受禄,乔四娘也不敢居功,“若是四小姐真的想谢的话,就该去谢那该谢的人。”
谢小桃立刻就想到了那位貌若神祗的荣王爷储沂轩,只可惜他们之间的距离已超过云泥,“那就烦请四娘帮我转达这份谢意了。”
乔四娘看着谢小桃,“既然苏四小姐是真心实意的,何不亲自去谢?叫四娘代为转达,岂不是叫人体会不到你的用心了?”
“区区一句谢谢而已,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谁说都是一样的。”谢小桃是真的不想与储沂轩再有交集,像她这样卑微的女孩子真的不适合出现在他的身边。
“连一句谢都不敢,这还是那个敢作敢为的苏四小姐吗?”乔四娘再次打趣道,复又变得认真起来,“四小姐,你可不像是那种拘泥于世俗的人,切莫在心中画地为牢。”
“随你怎么说,我就是我。不过,还要劳烦你替我转达一句话,这份恩情他日必会偿还。”谢小桃也是变得严肃起来。早晚有一天,她会把这份情义还给储沂轩的。
瞧着谢小桃那般执着,乔四娘也是没有再过为难,“小姐放心,四娘会如实转达。”她端起了桌上的茶壶,亲自给谢小桃的杯盏里添了一些水,“来,咱们继续品茶,也就只有冬天,才能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所以,相比于春夏秋三季来说,我更喜欢冬,平静得总是会叫人觉得莫名心安。”谢小桃感慨道。
乔四娘却不忘提醒了一句,“但聪明女人从来都不会叫自己彻底放松下来,因为她们能看到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背后所藏着的波涛汹涌。”
听着这两人好似禅语般的谈话,连翘只觉得头痛欲裂,像这种句句都暗藏玄机的说话方式,她这辈子都是学不会的,也不想学。她将杯子放在了一旁,百无聊赖的将头瞥向了外面,透过那未被帘子遮盖的缝隙,无意间看见一道人影走了过去,看起来是那样的熟悉。
“啊!”连翘不由得发出了声音,打搅了乔四娘与谢小桃品茶的雅兴。
547不遗余力
“怎么了?”谢小桃将视线从乔四娘的身上转移到了的连翘的那边,瞧见的是一张惊慌失措的小脸,不免有些好奇。
连翘这丫头虽然是个胆子小的,但经过这些年的磨砺,还不至于因为一点儿小事就咋咋呼呼的。如今不小心发出了不该发出的声音,想必是看见了什么。
在谢小桃的问话声中,连翘缓缓回过了神儿,指了指自己面前的那厚厚实实的帘子,仍是有些不敢确定,“小姐,方才奴婢好像是看见了大少爷。”
“大少爷?”谢小桃疑惑,“你是不是看错了?”尽管是这样问的,但她也是清楚能叫连翘如此反常的,绝对不是一句好像看见那么简单。奇怪,苏景坤不是一直都称自己忙于公事忙得天昏地暗,不可开交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无意间路过,还是特意为了消遣而来?
见着谢小桃这样问自己,连翘的脑袋里忽然蹦出来一个词——家丑不可外扬。就算真的是苏景坤,她也要说不是,免得叫一旁的乔四娘看了笑话。她吞了吞口水,有些忐忑地说:“可能是奴婢看错了吧。刚刚就那么一条缝隙,也没有看个仔细。”
“既是看错了,就不要这样大惊小怪的。”见着连翘改口,谢小桃也没有再行追问什么。其实,苏景坤是好是赖,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在她眼中,苏景坤顶多是一个仗着父亲在朝为官就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
说完这一番话,谢小桃便是没有再把心思放在刚刚的事情上面。相反,站在她身边的乔四娘却是忍不住多看了连翘几眼。之前,她一直都觉得连翘只是跟随在谢小桃身边的丫鬟而已,可如今却是觉得这丫鬟很是好玩,明明不太聪明,却会忍不住做一些自作聪明的事来。就好比刚刚,如果连翘坚持自己真的是看见了苏景坤,那她这位陌上画舫的女老板娘自然会如实相告,可惜连翘却是会错了谢小桃的意。
这样一个不太会揣测自己主子心意的小丫鬟,不由得叫乔四娘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跟在荣王爷储沂轩身边的长东——那个憨头憨脑的傻大个。
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乔四娘都不太明白,明明那么完美的一个男人身边本应该拥有一个更为得力的帮手才是,可为何储沂轩会选择了有些愚笨的长东。后来,当乔四娘自己挑选心腹的时候,她终于是揣测明白了这其中的用意——那便是身边有一个憨傻到叫人一眼就能看穿心思的随从,总好过那些机灵到难以捉摸的。
乔四娘心想谢小桃之所以会把连翘留在身边,也应该就是这样一个道理吧?与长东相比较,其实连翘真的是要聪明很多了。
见着乔四娘一直在盯着自己看,连翘以为她是在为刚刚的事情而取笑自己,便是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乔四娘到底是在风云场中摸爬滚打多年的年,见惯了女子的千娇百媚,对于连翘这种典型的小良家女子,也是见得不能再多了,只是每每遇见的时候,脑海里总会莫名回忆起当年还处于青涩年华里的自己。每次回忆,都觉得那时候的自己早已陌生,形容陌路。
“四娘为何一直看着我这婢子?”这个时候,谢小桃也是发现了乔四娘的异样,她明白若是再这样看下去,只怕连翘以后真的不敢再来这陌上画舫了。
乔四娘淡淡一笑,笑得风情万种,“四娘只是发现如今站在谢小桃身边的丫鬟生得有些陌生,不由得思索起来,适才想起自己真的很久没有同四小姐好好谈笑了。”
“嗯,应该是快五个年头了。”谢小桃并不否认,“至于这个婢子也非当年所见到的那个了。”
“是啊,我也是方才才想起有关于绿屏姑娘的事情。她现在还好吗?”乔四娘关心道,“听说前些年的时候,不小心摔伤了腿,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治好。”
“没有,因为当年摔伤的时候并没有得到及时救治,现在已经是落下了病根。这辈子怕是很难再恢复如初了。”谢小桃兀自叹了一口气,关于绿屏的腿伤,始终都是横亘在她心头的一根鱼刺,没日没夜刺痛着她心底最为柔软的那片地方,特别是看见现在的绿屏时。
“听说普化寺的住持善于接骨治病,四小姐不妨去请教一番。”乔四娘道,她也只是向谢小桃提了一个建议而已。
“谢谢。”谢小桃微微一笑,并没有告诉乔四娘其实在千日朝会期间,她就已经去见过普化寺的方丈了,只可惜得到的答案却是……
唉……
察觉到谢小桃似乎并不愿意多提绿屏的腿伤,乔四娘也是知趣地闭上了嘴巴。她向着连翘走了两步,径自来到了对方的面前,红唇上挑,挑起了一道不加掩饰的笑容来,“苏四小姐,如今跟在你身边的这个丫头,想必就是当年那个明明已经被逐出侍郎府,却不愿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去戚川找你的那个了吧?”
谢小桃点头,“正是。这丫头原本是我那院子里最为胆小懦弱的一个丫鬟,不想竟然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在知道了事实的真相以后,连我都是吃了一惊。”
“四小姐的身边能有这样的一个丫鬟服侍,实属难得。”乔四娘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连翘的肩膀,“小丫头,你的勇气叫我佩服,只是现在我要告诉你一点,既然是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情,就不要那么着急去否定。纵然眼见并非是真,但也不全是假的。”
“嗯?”连翘没有想到乔四娘会同自己这样说,甚至没有即使反应过来。过了好一阵子,她才意识到了什么,却是选择了沉默。
看样子乔四娘是想告诉连翘,刚刚她并没有看错,她真的是看见了苏景坤。谢小桃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意识到连翘已然醒过味儿来,乔四娘复又道:“不过,事情也没有严重到叫你不敢说的地步。我这陌上画舫虽然比那些风月场所来得高雅一些,但终归是供人取乐消遣的地方,有富家公子哥来来往往,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能叫我大哥都被吸引过来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伶角。”谢小桃顺势问道,也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那丫头现在是我这画舫里的四小雅伶之一,名叫拂绾,平日里最喜欢的事情便是抚琴。”乔四娘向谢小桃开口介绍道。
“拂绾……”谢小桃重复了一遍,不由得夸赞道,“是个好名字。”说完,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才觉自己该回去了,便是与乔四娘告别。
乔四娘没有挽留,只是微笑着目送着谢小桃与连翘离开了这里。直到再也看不见谢小桃的身影,她才将目光收回,却是不过片刻间,又将视线移向了窗外,好像是在看窗外的景色,可实际上看的则是停在旁边的画舫,因为里面正好坐着两位身份最为尊贵的人。
在另外一间画舫里,太子端起了面前的茶盏,悠悠地品了一口,“六皇弟,看样子她是不打算与你有更多的交集了。”
坐在他对面的储沂轩则是保持着方才的沉敛。就算谢小桃真的不想与自己再有更多的交集又能如何?他也依旧有本事去制造接近她的机会,只可惜并不是现在。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她该如何偿还你送她的这份人情。”想到谢小桃方才那信誓旦旦的话语,太子便是忍不住有些期待了。
“只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原本就没有想过她回报什么。”储沂轩淡淡道。他不过是在房子走水的时候,刚好路过,救下了浑身烧伤的喜婆而已,也不是什么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