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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怡刚想拒绝,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谢小桃只学了不到一个月,就算再努力也不会赢过自己这个学了差不多小半年的人,欣然接受道:“好,我正愁没人陪我玩呢。丑话说在前面,棋盘上面无父子,四姐姐要是输了可别哭鼻子。”
“不会,胜败乃兵家常事。”谢小桃也是谦虚地附和。
两人开始下棋。所有人都以为赢得会是苏婉怡,但结果却是谢小桃赢。苏婉怡不服气,又连着杀了几盘,还是一直输。
不知不觉竟是黄昏将至,谢小桃才得以借口离开。
走在花园里,绿屏好奇地问:“小姐,为什么一直都是您赢呢?”
“下棋讲究心态,五妹妹一向自恃清高,输也是人之常情。”谢小桃没有说,她这身棋艺都是上一世看苏婉婷和苏婉怡下的时候学来的,虽说技艺不精,但应付苏婉怡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您一直赢她,不怕遭记恨吗?”绿屏有些担忧。
“消遣而已,谁会当真呢!”谢小桃笑着说,更何况是流言四起的现在,就算苏婉怡想闹,恐怕陈玉珍也不会同意。“听说母亲昨日进宫了。”见绿屏点头,又道,“恐怕不久以后就会有人要我进宫。”
093被召进宫
正如谢小桃猜测的一样,转日清晨,太妃身边的宫人便来请她进宫。
在听完那名宫人的话后,绿屏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真的很想知道她家小姐是如何猜出来的。
谢小桃没有言明,从昨日陈玉珍邀她去澜宁院时,她就猜到了一定是宫里的那位说了些什么,使得那女人才不得不主动言和,终止这场无休止的的闹剧。
特意叫习秋过来,无非是做给下人看的,像陈玉珍那等精明的女人又怎么会笨到做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事?她之所以这样做,又发生在进宫的第二日,也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太妃打算叫谢小桃入宫陪伴。陈玉珍害怕谢小桃乱说话。
太妃只邀请了谢小桃一人,所以绿屏只能和车夫一起在宫门口候着,目送着主子在宫人的带领下渐行渐远。
穿过长长的游廊,宫人将谢小桃领进了御花园,前脚刚刚踏上去,便有花香扑面而来。不愧是皇家的园林,数不清的名贵品种齐聚一园,竞相齐放,姹紫嫣红,风景美不胜收。
“你们能不能快点啊?”远处,一名华丽装束的女孩儿对着一群宫娥不满意地叫嚣道,“都已经数了半个时辰,还没有数出来!你们这些人都是猪脑子吗?”
一名宫娥委屈地跪在地上,“公主,这太阳实在太毒了,能不能等一会儿再数啊?”在太阳下连续晒了半个时辰,晒得嘴唇都变白了。她顶着满头大汗,哀求道,“奴婢们在太阳下根本无法睁开眼睛……”
“太阳太毒?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数?太阳落山?”小公主好奇地问,双手插在腰间,“快去给本宫数!本宫可是在三皇兄面前夸下海口说,一个时辰之内一定能找到他埋东西的地方!”能如此刁难任性的公主,也只有皇帝最为宠爱的小女儿——大铭公主了。
谢小桃被逗得忍俊不禁,却是要强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跟着宫人继续走着。
“唉,你也过来跟他们一块数!”在看见有人走了过来,大铭公主立刻命令道,也不管是哪个宫里的人,要去何地做何事。
宫人微微躬身,为难道:“公主,奴婢是奉了太妃之命,带苏四小姐去永安宫的。”
“这里距离永安宫还很远呢,就算你在这里耽误了一些时间,太妃那边也只会以为是在路上消耗的,肯定不会怪罪于你的。”大铭公主看着他说,颇有几分拿着不是当理说的架势。
“这……”宫人为难了。
“等你数完,本宫自然会放你离开。”大铭公主抬手指了指一处宫殿的屋顶,说出了自己的要求,“本宫要知道第一百零九排瓦在哪里!”
顶着大太阳,连眼睛都睁不开,又怎么能数清房顶上的瓦呢?宫人欲哭无泪,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大铭公主又注意到了谢小桃,瞧着眼前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儿,问:“你是苏四小姐?侍郎府的四小姐?”
谢小桃点了点头,“是。”又对对方福下了身子。
“听说太妃很疼你?一会儿要是耽误久了,你可要替这宫人多说几句好话。”大铭公主也明白要在烈日下数清屋顶上的瓦楞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她都已经下过令了,总不能说收回就收回吧?
在她的眼中,谢小桃看到了一丝愧疚,忽然觉得这个刁蛮的小公主也有可爱之处,便笑着问:“敢问公主为何一定要知道第一百零九排瓦在哪里?”
“因为三皇兄说了,他在那下面埋了一个盒子。”大铭公主如实回答,“但他说了,不能把整块地都掀起来,要不他就去告诉父皇。”
把整块地皮都掀起来,皇上还不是要被气疯了?谢小桃笑意浓了几分,“不如锦儿也帮着一块数吧,多个人多一份力量。”在得到应允后,她也加入了数瓦楞的队伍,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她是一直低着头的。从殿宇的一端开始起步,一直走到了中间的位置才停了下来,用石头在地上圈出了一块地方,“公主可以命人从这里挖挖看。”
“挖这里?”大铭公主满腹狐疑,“你别以为瞎指了一块地方就可以糊弄本宫。”
“回公主的话,这块地方的的确确就是那一百零九排瓦的位置。”谢小桃从容地笑笑。
“你胡说,你都没有数!”大铭公主提高了语调,“信不信本宫砍了你的脑袋!?”
“锦儿没有胡说,这真的是公主要找的地方。”谢小桃肯定地回答,她笑着解释,“别人数的是屋顶上的砖瓦,但他们却忽略了其实地上的影子也是可以数的。锦儿刚刚一直就是在数影子的瓦楞而已。”
众人纷纷停了下来,不敢相信地看着谢小桃,皆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一幕落在了凉亭里正在下棋的长公主眼中,她微笑着,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想不到这个女娃娃倒是蛮聪明的。”联想起第一次见到谢小桃时的情景,还以为是个爱多管闲事的寻常女子。
慎王储沂谨也在棋盘上摆下一颗棋子,阴阳怪气地说:“何止是聪明?简直就是不简单。”
长公主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听你的意思,这好像就是那个叫你甘拜下风的小女孩?”
听闻此言,储沂谨立刻垮下脸色,“谁说的,那是本王故意让她的。本王乃大越国的皇亲贵胄,又岂会和一个小孩子家家计较?”他一展折扇,疑惑地问,“本王怎么感觉皇姐对苏四小姐好像特别上心啊?”
长公主微微一笑,只是浅浅的,却足以叫满园的花儿都为之失色。“遇见好玩的总要特别留意一下。对了,你那养蛇的丫头什么时候借本宫用两天啊?”她站起身子,步态翩然地走出了凉亭。
毫无疑问,又被对方捏住了要害!储沂谨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却是不好发作。
“大铭都把东西找出来了,你还坐在里面干什么?”长公主好心提醒着,朱红色的唇微微一弯,弯成了一道极其柔美的弧。
得到了锦盒的大铭公主正沉浸在喜悦之中,见两人朝自己走了过来,得意地扬了扬手,“三皇兄,本宫已经把锦盒找到了!你答应本宫的事情可别忘记了呀!”
储沂谨失声笑笑,“这个锦盒好像不是你找到的吧?”
大铭公主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扫而光,不悦地扁起了嘴巴,“可你也没有说不许别人帮着一块找啊。”
“当然可以别人帮着一块找,偏偏苏四小姐不行。”储沂谨用折扇在大铭公主的面前晃了晃。
“为什么不行?”大铭公主不服气。
储沂谨忽然想到了一个整治谢小桃的点子,“因为她比你明聪,若是本王没记错,她应该与你同岁。大铭,你好歹也是个公主,怎么就比别人差这么多呢?”
大铭公主是个要强的人,最是讨厌被别人比来比去的,“谁说的!这一次她只是侥幸而已,本宫不会承认她比本宫聪明的!”
……
宫人领着谢小桃走到了永安宫。
太妃正在与一名青衫女子聊天,见谢小桃来了,连忙吩咐宫人搬过矮墩。她笑着上下打量着谢小桃,“你母亲说得真没错,你是比之前胖了一些。”
将近一个月都不用费心与其他人周旋,谢小桃的日子过得当然要舒心许多。“母亲待锦儿一向很好,有好吃的也会送一些给我。”
看来她真是把哀家的话听进去了。太妃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与谢小桃寒暄了几句,才向她介绍,“锦儿,这位是楚衣,也是个手巧的。”
秦楚衣是一名孤女,跟随在太妃的身边,虽是没有言明,但谁都清楚这是太妃为了六皇子储沂轩挑选王妃。
秦楚衣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没有做声。
“大铭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看见哀家的那幅百寿绣屏,非嚷嚷着要一幅,”太妃缓缓解释道,“哀家便想到了你和楚衣,具体要锈什么图案还得你们自行商议。”
其实,宫里会刺绣的女官比比皆是,太妃却不惜舍近求远,去侍郎府把谢小桃请过来,恐怕还是在为对方考虑。
谢小桃明白太妃这是在保护自己。流言传的沸沸扬扬,定是有心之人刻意所为,谁也猜不出他们下一步打算如何做。有着绣屏这一层关系,谢小桃便要时常进宫走动,至少这段时间里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对于太妃的良苦用心,她除了感激之外,再无其他的心思……
走出永安宫的时候,谢小桃还在想着秦楚衣。说实话,她真的很喜欢那个有些腼腆的女子,一颦一笑间,总是可以勾起人的保护欲。与对方的纯美无暇相比较,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认命般地摇了摇脑袋,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了眼帘,明亮的眸子里燃烧起愤怒的火焰。
克制,一定要克制。她不停地劝自己,见对方走到了自己面前,弯身行了一礼,冷漠的连一个字都不想说。
瑞王储沂烨却忽然停住了脚步,斜睨着一脸冰冷的谢小桃,“为何你每次见到本王都是一副仇人相见的模样?”
094大逆不道
谢小桃站直了身子,如果他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或许她会笑着夸奖对方聪明。“仇人相见?不知王爷为何会生出如此的想法?”
储沂烨注视着面前的小女孩,恨不得能将她看穿,良久却是一无所获,“本王也是感觉而已,苏四小姐对本王好像不怎么友善啊。”
“友善?”谢小桃故作不懂,“烦请王爷赐教,在你心中何所谓友善?”
“至少不会像你现在这般样子。”储沂烨也不隐瞒,他一直想不通为何谢小桃每次见到他时,都是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
谢小桃笑了,“那锦儿倒是要好好和别人学习一下,免得以后叫王爷误会。”她笑弯了眉眼,清亮的眸子似一泓山泉,又似一汪碧潭幽深不可测。她笑靥如花,重新迈开了步子,身后却再次传来瑞王的声音,绊住了她的脚。
“希望你能尽快学会,本王一向不喜欢无法掌控的人或事。”储沂烨沉声警告道,明明是在笑,却笑得令人不寒而栗。
谢小桃也是笑了起来,唇角扬起一道讥讽的弧度。“不知王爷说这话时是什么心态,是玩笑,还是野心太大?”她转过了头,对着储沂烨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地说,“希望是前者,否则就是大逆不道了。”
细细琢磨,储沂烨这话的确是大逆不道,谁能把天下万事万物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就连尊贵如龙椅上的九五之尊恐怕也不能。这样一说,倒显得他心高气傲,誓要做到连皇上都不可能完成的事。
经此一提醒,储沂烨也意识到了自己话中的纰漏,“你……”
“啊?”谢小桃装作惊恐状,“难道锦儿猜错了?”
储沂烨偷偷把手攥成了拳头,眉宇里隐有怒火迸发,看向谢小桃的眸子更是被火红侵占。这个苏云锦不过是侍郎府的庶女而已,有什么资格骑到本王头上!?
“苏云锦,原来你在这里!”远处传来一个稚气未脱的女声,声音还没有完全消散,便见它的主人——大铭公主如花蝴蝶一般翩跹而至。她跳到谢小桃面前,感觉背后有冷芒射了过来,疑惑地转过了头,刚好看见储沂烨眸底的怒意,“五皇兄,你为何这般看着她啊?”
储沂烨敛起了满腔的愤懑,化作一缕淡入清风的笑意,又恢复成往日的温和模样,“本王只是没想到会在宫中遇见苏四小姐而已。”
错觉吗?看着面前温润如玉的男子,大铭公主竟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五皇兄,那你是有事要对她说吗?”
“没有。”储沂烨回答,好似在遮掩着什么。
“没有了啊,那本宫就把她带走了。”大铭公主信以为真,声音一落,便拽着谢小桃向着远去跑去,一边跑,一边说,“呐,本宫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谢小桃疑惑,完全想不通这位与自己同岁的小公主要带自己去哪里。她们只见过一次面而已,说是萍水相逢也不为过,但对方是身份尊贵的公主,她也不能贸然拒绝。
大铭公主领着谢小桃来到一处竹园,清了清嗓子,义正言辞道:“苏云锦,你帮本宫找到了锦盒,按理来说本宫应该感谢你才是,但事后本宫左想右想都觉得是侥幸而已,所以,本宫要考考你。”
谢小桃失声笑笑,这个大铭公主还真是有意思,拽着她跑了这么久,居然是要出题考她!“公主,锦儿天资愚钝,只怕回答不了您出的问题。”
“你少诳本宫了,你都能想到利用影子来数瓦楞,还天资愚钝啊?”大铭公主毫不客气地打断,说完便后悔了。这样一说,好像就承认了谢小桃比她要聪明了,赶忙又补上一句,“当然这其中是有侥幸的。”
谢小桃但笑不语,不知如何接这话。
大铭公主权当她是同意了,指着一棵高入云霄的竹子,问:“本宫想知道这竹子有多高,你说该如何丈量呢?”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谢小桃扬起了头,发现完全望不到竹子的顶端。
“怎么样?能量出来吗?”大铭公主得意地笑了起来,亏三皇兄还夸你聪明,本宫就是要叫三皇兄明白,你只是芸芸众生之一,没什么特别之处。
谢小桃收回了视线,“其实,要丈量竹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她看着大铭公主,将对方的一脸错愕收于眼底,“找个人把竹子砍了就可以了。”谁规定一定要竖着量?
大铭公主不服气地撅起来嘴巴,“这题不算,本宫再考你一个,考你什么呢……”她沉吟着踱起了步子。清风徐徐,吹乱了额前的碎发,她忽然想到了要问的问题,对着身后的两名宫女问,“刚才你们有没有感觉到风?”
两名宫女皆是点头。
大铭公主指着其中一人问:“你觉得是凉风,还是热风?”
宫女如实回答,“是凉的。”
“你呢?”
另一名宫女摇了摇脑袋,“奴婢倒是觉得是热的。”
大铭公主满意地扬起了唇角,转过身子,看向谢小桃,“苏云锦,刚刚那一阵风你也感觉到了对吧?”见对方点头,继续道,“她们一个说是凉风,一个说是热风,那你觉得本宫认为谁说的对呢?”
好刁钻的问题,恐怕偌大的皇宫也只有这个刁蛮公主才能想出来吧?看来,这个大铭公主的身上也具有类似于慎王的某种品质。谢小桃沉默了。
大铭公主脸上的笑容又浓烈了几分。苏云锦,你说吧。你要是说热的,本宫就说凉的,你要是说凉的,本宫就说热的,就是要逆着你的意思来。“这个问题可能有些难,本宫给你一些时间想。”
谢小桃依旧没有说话,径自朝小溪边走去,捧了一捧水,喝了一口,很凉,很好喝。
“喂!苏云锦,你也太没有规矩了。本宫是叫你想问题,不是叫你喝水!”大铭公主有些生气。
“公主,”谢小桃擦了擦嘴,“锦儿已经回答完毕。”
大铭公主先是一愣,后又反应了过来,“回答?你喝了一口水就算回答了吗?”
谢小桃站起身子,“公主,有一句话叫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就如同你问的那个问题,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分寸,又何必问我呢?”
……
不知是因为太妃的宫中召见,还是陈玉珍的暗中打压,笼罩在侍郎府周围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少了。府上下人各司其职,谁也不再拿这件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至于他们心里是如何想的,就无人知晓了。
因着要进宫为大铭公主绣制屏风,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谢小桃都要在皇宫与侍郎府来回周旋。天干物燥,太妃害怕谢小桃会中暑,也只要求她隔三差五进一次宫门就好。其实,是想尽可能多的拖延一些时间。
小小的举动中溢满了老人家对谢小桃的喜爱,一方面想保护她,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宫中生活太过寂寥。
这样的日子过得舒心且逍遥,给谢小桃留下更多的时间去济世堂帮忙,除了配制伤药外,还会研制出新的药方,至于酬金方面,倒是没有太严苛的要求。尽管如此,她还是积蓄了一部分钱财,算是小小的富裕了一把。
这般舒坦的日子,自然是会遭到别人的眼红、嫉妒。
绣禾居里,苏云绣又气又恼地用剪刀剪着自己绣下的小物件,“苏云锦,你真是个祸害!我剪死你,剪剪剪!”
杨姨娘从外面走了进来,对女儿肆意的毁坏很是心疼,“绣儿,你怎么又开始剪自己的东西了?这都是你辛辛苦苦绣出来的,你不心疼,娘看着可是心疼死了!”一边说着,一边夺过对方手中的剪刀。
苏云绣气鼓鼓地将手中残破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荷包丢在了地上,又是气鼓鼓地踩了几脚,“心疼这些物件有什么?就算绣得再好,也没有人欣赏!”
“谁说的!”杨姨娘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娘就喜欢的紧。”
“光娘喜欢有什么用!”苏云绣哭丧着脸,很是委屈地撅起了嘴巴,“原本,我苦练绣工就是希望能获得太妃赏识,叫府上的人高看我一等。可是我辛辛苦苦努力了这么多年,却不及那野丫头的几个月!”说着,便有一颗泪滴自眼角滑落,“你看看她,不但获得了太妃的宠爱,还被召进宫,为大铭公主绣东西,而我呢,除了绣这些见不得光的小玩意,什么都做不了!”
听着那饱含怨愤的声音,杨姨娘的心就好似被人揪着、拽着,心痛得不能呼吸。她掏出帕子,为女儿拭去脸上的泪痕,“不哭不哭,你要相信一句话,是金子总会发亮啊。”
“金子?有苏云锦在,我也注定不能被人赏识!”苏云绣扑进杨姨娘怀中,“娘,你说那野丫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