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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太子忽然咳嗽了起来。这咳嗽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他根本无法克制就已经叫那样一张俊逸不凡的脸变得煞白如纸。
看着那样一张已经失去了本来模样的脸,谢小桃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太子……”她刚想开口询问什么,却见那还在咳嗽的太子对着自己努力地摆了摆手。
又是咳嗽了一阵子,太子总算是慢慢缓回了神儿,“无碍,只是染上了一些风寒而已。”
风寒?真的只是风寒吗?谢小桃持怀疑态度,如果真的是风寒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咳嗽那么久?
可见太子爷并没有打算多做解释,谢小桃便是知趣地闭上了嘴巴,没有再问。
“太子要多注意休息。”储沂轩也是忍不住开了口,极为简短的几个字却是充溢着浓浓的关切意味,那样的关切源自于他们之间的兄弟感情。
“嗯……”太子象征性地点了点头,所作回应。
谢小桃看着太子,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个莫名的念头——觉得太子一定在替戚川那些染上了霍乱的百姓担心。
这些日子,太子爷一定因为瘟疫的事情而劳心伤神,一定是因为苦无对策而彻夜难眠,也一定是因为长时间的休息不好才会生病的……
想到这些,谢小桃忍不住在心底默默叹了一口气,比起那个人渣储沂烨来说,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优秀许多。前者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根本就是不择手段,根本就没有考虑过百姓的安危;而后者却是会为了尽快帮大伙把瘟疫从戚川赶走而彻夜不休,甚至将自己的身子折磨垮了,也不见有一丁点儿的怨言和退缩。
这样强烈的对比,不由得促使谢小桃开始去想一个注定不会拥有答案的问题来——如果上一世继承皇位的是太子,是不是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的可怜人惨死,而她极有可能还会多活几年……
“若是染上风寒的话,不如叫锦儿斗胆给您开一副驱寒的方子吧?”谢小桃认真地说。眼下,谁都可以出事,偏偏太子爷不行,就单说他的身份,就足以叫谢小桃引起重视了。
面对着谢小桃的好意,太子优雅的选择了拒绝,“不用了,回去养一段时间自然就会痊愈的。”太子温柔地说,“你的那些药材还会留给有需要的人吧。”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听说谢小桃给百姓所用的药材都是她一点点儿采摘回来的,本来是打算留着自用,可自从发现了瘟疫,便是无私地贡献了出来。
说到药材,谢小桃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可偏偏却又在犹豫,要不要当着太子的面儿,把那件事说给储沂轩听。
“苏四小姐怎么了?”问话的是太子,见谢小桃还是沉默不语,他又道,“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就说出来。”
说吗?谢小桃还在犹豫,可犹豫的结果还是被打败了,“其实……”
427迫在眉睫
“其实什么?瞧着谢小桃那般犹犹豫豫的模样,储沂轩还真是有些好奇这个弱弱小小的女孩子究竟在担心什么。
是关于太子的,还是因为其他事情?储沂轩越想越觉得担心。
经过了长时间的思考,谢小桃最终还是选择了将那件事吞咽回肚子里。她轻轻摇了摇头,“锦儿只是觉得,如果太子生了病的话,还是要多多休息才是。还是那句话,治疗霍乱本身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其实您根本没有必要天天往这边跑的。”
“哦?”太子毫不遮掩地表露出自己对谢小桃的怀疑。
储沂轩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明白方才谢小桃想要说的绝对不是这一番话,但既然谢小桃在这种情况下选择了闭口不谈,那一定是有自己的打算,他自然也是不愿意再去为难于她。
顺着谢小桃的话音,储沂轩也是附和道:“是啊,皇兄身子抱恙,还是尽可能多休息比较好,如果叫父皇知道了你这般拼命,指不定要有多生气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听见自己的六皇弟储沂轩都这样说了,纵然太子心底再好奇,也是不可能再继续深究下去了,“也是,那就依着你们的意思办吧。”说着,又与他们寒暄了两句,便将手背到了身后,先一步离开了这间凉亭。
见着太子已经走出了凉亭,储沂轩扭过头,好似不经意地看了谢小桃一眼,细细辨识,不难发现其中的意味深长。
谢小桃又何尝没有猜出储沂轩的真实想法,恐怕对方是想告诉她,如果有什么话不方便当着太子的面儿说的,也可以私底下告诉他。
这份心意,谢小桃自然是领的,但她既然都已经选择了缄口不谈,就不会再轻易提及那件事了。
面对着谢小桃的无动于衷,储沂轩略略有些失落,不过眨眼之间又恢复成之前的淡然模样。
储沂轩离开这间宅院的时候,已经是太子走后的两个时辰了。原本他以为谢小桃会在这漫长的两个时辰里同自己说点什么,奈何直到他离开,谢小桃也始终没有再提一个字。
不知怎的,储沂轩忽然觉得有些别扭,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看懂过这个外表看似单纯的小女孩儿。
……
橙色的夕阳沿着自己的轨迹从天空慢慢坠落,坠落进那厚厚实实的灰色云层,奈何自身的力量太过渺小,根本不足以将之染成绚丽的颜色。
房间里,储沂轩捧着一盏茶,静静地听着阿夏的汇报,间或做出一个轻轻点头的动作,示意自己在听。
“王爷,宅子里由苏四小姐在打理,还算是井井有条。那些病患也相对来说算是稳定,至少现在还没有出现因为又来了新病人而煽动大伙情绪闹事的现象。”阿夏站在桌案前,向着储沂轩禀报这些日子的情况,说完,她又想到了什么,“爷,有一件事情,奴婢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储沂轩撩拨着茶盏盖子的手忽的停滞下来,“有什么话,但说无妨。”阿夏已经跟随在他身边多年了,难道还需要这般藏着掖着吗?
阿夏有些犹豫,“奴婢斗胆猜测,这件事或许就是苏四小姐执意隐瞒下来的。”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下意识地看了储沂轩一眼,“宅院里的药材恐怕维持不了多久了。”
听见阿夏说出这样的话后,储沂轩便是彻底的将茶盏放到了桌子上,“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何现在才同本王说?”
阿夏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是奴婢办事不力,请爷恕罪。”这件事的的确确是她粗心了,若不是白天的时候,储沂轩特意叮嘱她要留意一下,恐怕她还不知道会有这么一件事呢。
“现在那些药材还能维持多久?”储沂轩自是清楚,眼下并不是责罚阿夏的时候,便是避重就轻地问道。
阿夏沉吟了片刻,“按照苏四小姐同连翘说的原话是,还够坚持一段时间,若是不出意外应该可以坚持到第一批病人痊愈。”
“第一批?”说实在的,对于这三个字来说,储沂轩并没有什么概念,因为早在很久以前,阿夏就已经说过谢小桃表示第一批病人会很快痊愈。
“嗯。”阿夏认真地点了点头,“苏四小姐说,只要戚川不再出现新的病患,宅院里剩下的药材甚至可以坚持到更多的人痊愈。”
戚川不再出现新的病患?这个想法很美好,可谁都清楚只要他们还没有找出这场瘟疫究竟源自于何,便还会有人害上这等可怕的疾病,而且源源不断。
看着储沂轩陷入沉默的样子,阿夏不敢开口说话,甚至连放肆的喘气也不敢。她可没有长东那般没有头脑,还不至于主动去触自家主子的霉头。
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太子也是缓缓将自己手里捧着的热茶盏放到了身旁的桌子上。
“好了,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这话是对阿夏说的,一来是帮着阿夏打圆场,二来是想同自己的六皇弟单独说几句话。
听见太子爷亲自发了话,阿夏不免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毕竟她的主子储沂轩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呢。
就在阿夏考虑着要不要先离开的时候,已经陷入了沉默的储沂轩竟然是突然开了口,却是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只是像平日那般吩咐下人去做什么,“走得时候记得把门关好。”
就这样轻易地放过自己了吗?阿夏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此时此刻,就算是获得了“赦免”的她,也是不敢轻易表露出分毫的喜悦的。
阿夏淡淡地应了一声,便是恭敬地退出了这间房间,走的时候,还特意小心翼翼的将门阖上。
自阿夏走后,整间屋子里边没有人在说话了,敞亮的房间中也只能听见银炭在通盆里被烧到时所发出的轻微的噼里啪啦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太子终于是先一步开了口,“六皇弟,如果苏四小姐那边的药材真的不够了,你打算怎么办?”在他看来,药材没了,比百姓聚众闹事更可怕,毕竟后者可以劝退、劝散,但前者却是硬伤,一旦弹尽粮绝,就是神仙来了,亦是一样的束手无策。
这个问题也是储沂轩想要问的,如果药材真的不够了,不被百姓知道还好,可一旦被其他人知道了,这个小小的戚川指不定要被闹成什么鬼样子呢。
看着太子这样的声音,储沂轩还是选择了沉默。这种时候,就是他想开口说话,恐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唉……又是沉默……太子默默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六皇弟别的都好,就是不怎么爱说话的,特别是没得哪个心事重重的时候。
“现在你不就是在担心这场瘟疫吗”太子又问,觉得储沂轩还没有回答自己,便是偷偷抬起眼帘瞧了对方一眼,“药材的事情的的确确是个问题。”就算没有新的病患被送进去,那些药材也始终都会有一天被用光、用尽的。
储沂轩继续深锁着眉头,好像一直都沉默在自己的世界中,外面的种种种种都已经与他无关。
唉……太子在心里又是蓦地发出一声短叹,“其实我也和你一样担心……”他担心的事情由很多,但唯有这件事他是最为上心的,“药材的问题,之前我也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的,不过六皇弟放心,在来到戚川以后,我已经给父皇写了一份秘密书信,已经向他表示出我会长期在戚川生活,直到戚川再也没有会染上瘟疫的人为止。至于药材,我想应该已经是在前往戚川的路上。”之前,在他公开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最下下策的办法,主动向当今圣上写了一封书信,甚至还花了很大的笔墨强调一定要东西,“如今,我们最该担心的恐怕还是到哪里去找瘟疫源头。”
储沂轩点了点头,这一点是他对太子的认同,可心思却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而变得明快多少。在他们的身体里始终都流着相同的血,对于太子的那一点小心思,他又岂会看不出来?
既然太子是偷偷溜出来的,又怎么可能会同皇上说出自己会一直留在戚川的混账话?对方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不想自己太过担心罢了。
这个六皇弟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见着储沂轩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个字,这位堂堂的太子爷也是不由得心虚起来。原本他也只是想安慰安慰对方罢了,然后趁夜往上京城送一封“八百里急报”。
“六皇弟……”太子尝试着去唤储沂轩,“你究竟在想什么?是认同我的话,还是另有打算?”
储沂轩抬起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太子,真的很想问问他到底有多大的把握能凭借一封信笺来说服那个一向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同时也很想知道他的这个太子兄长,究竟能从皇上手中讨要回来多少药材。
“皇兄说得对,去找瘟疫的起源已经迫在眉睫了。”储沂轩严肃地说。
428有心试探
夜深人静。
深冬的夜闻不见一丁点儿鸟雀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冷清,就连原本该悬挂于夜幕之上的月也是悄无声息地藏匿起了身形,叫人完全察觉不出它的踪迹。
“嗖——”一阵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伴随声音而现的是一道黑影,却是一闪而过,快如闪电,可还是没能逃得出正在行馆里值夜的长东的耳朵。
谁?长东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赶忙追随着声音的源头望了过去,刚好看见那很快便消失的黑影。
是谁?长东更是显得警惕,不再犹豫,一展轻功便是打算向着那黑影消失的方向追随而去,哪曾想还没等“飞”起来,就被一只略显苍白的手紧紧抓住。
阿夏死死抓住了长东的胳膊,充满疑惑地问:“木头,你干什么去?”
长东对着阿夏皱起了眉头,“抓贼啊!你没看见刚才有一道黑影从咱们眼前闪过去了吗?”连他都看见了,相信阿夏也一定会注意到的。可如果阿夏说什么都没有看见,那只能说是刚刚那一小会儿阿夏刚好开了小差,三魂七魄根本就没有留在躯壳中。
看着长东几乎要急疯了的神情,阿夏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不为别的,只为长东那一张挂着憨憨表情的脸,“别追了,那人不是贼。”
长东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是贼?你怎么能肯定那人不是贼啊?”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阿夏,怎么瞧怎么也没有瞧出来阿夏究竟是如何判断出来对方不是贼的,“如果不是贼的话,那人又为何那么快的就一掠而过了?”在长东简单的脑子里也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用那么快的速度迅速逃离现场的。
“真的不是贼。”阿夏又一次强调道,见着长东仍是一副不肯轻易相信的表情,她也只好开口解释,“那人应该是为太子送信的密使。”
“为太子送信的密使?”果然,就算阿夏把话说出来了,长东也是没有立刻转过弯儿来,“这深更半夜的,你怎么能肯定那人的身份呢?”
听见长东这样问,阿夏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痛了起来,果真是块木头啊。“你大可想想看,那人方才是从什么方向冒出来的。”
顺着阿夏的提示,长东认真地想了起来,才发现好像刚刚那人的确是从太子房间的方向过来的,但这并不能说明对方就不是贼、或者刺客。
“太子这一次虽是微服私访,但身边也是带了两个高手的,如果刚刚那人真的是贼的话,相信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叫他溜走的。”阿夏继续开口解释,“你想想看,从咱们值夜到现在,整个宅子里都安安静静的,可曾听见过有打斗的声音?”
听到这里,长东终于是认同了阿夏的解释。的确从刚刚到现在除了那人一闪而过时发出的窸窣声响外,并没有出现任何异样的声音。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还是你聪明,如果真的就那么追过去,只怕又要闯祸了。”
何止是闯祸那么简单?如果长东真的把那密使阻截下来,叫太子的颜面往哪搁?阿夏这样想着,并没有把这话说给长东听。
“奇怪,太子怎么不叫人白天送信啊?为什么非要选在晚上?”还是三更已过的深夜!长东百思不得其解,好像也只有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才会选择在晚上秘密执行。
“那当然是有他的原因了。”阿夏幽幽地回答着,“若是我猜测不错的话,太子遣密使应该是要把信送到上京城去。”她转头看向了长东,才发现对方正端着一副不闹明白就不肯轻易善罢甘休的表情,只好选择了妥协,将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听过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阿夏以为长东会明白,熟料才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长东就又开口问道:“他去上京城,要求皇上支援是好事啊,为什么一定要偷偷摸摸的?”
阿夏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如果这种事真的可以放在白天来做,谁还会这般费尽周章的选择晚上来处理?“太子已经告诉爷,朝廷的药材正在路上,如果他选择白天叫人把信送到上京城,岂不是自打嘴巴?”
“对哦。”这一次,长东是终于想明白了,“原来是说大话了,为了不丢面子才这样做的!嗯……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的。”
丢面子……这短短的三个字把阿夏听得是哭笑不得。倘若这件事只是丢不丢面子一般简单也就好了。
长东并不知道阿夏在想什么,甚至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希望这次朝廷能多送一些药材过来。”他寻思着,药材这种东西比银子什么的可是管用多了,自然是多多益善。
阿夏也是这样想的,可怕就怕太子根本无法从皇上那边要来所需的药材,毕竟太子是偷偷溜出来的,甚至根本没有听从皇上的安排——撺掇百姓推选出一个妖孽出来,借以安抚民心。
和阿夏持同样想法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便是暂时借宿在行馆的太子。
冷冷清清的夜,那样一个俊美的男人只是静静站在窗户前,目送着密使渐渐远去的背影,许久都没有收回视线。
他也不能确定这一封密函送到皇上的手上,会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个时候,一个女子从他背后迈着莲步走了过来,将一件厚实的冬衣披在了对方的身上,“爷,天冷了,别总是一个人站在这里。”
太子缓缓转过了身子,看见的是一张挂着浅浅笑颜的俏脸,笑得是那样的温柔,叫人一看便是很难再移开目光,“韵儿,为难你长途跋涉跟我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那个叫韵儿的女子摇了摇头,并不见一丝怪罪,“能跟着爷是韵儿的福分,一点儿都不为难。爷若是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同韵儿说说,虽然韵儿只是一个出身卑贱的婢子,不能帮爷做些什么,但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强。”
是,韵儿只是一个从小陪伴在太子身边的婢女而已,但很多年来,每当太子遇见烦心事而无法排解的时候,都是她一直陪伴的。这样一个女子对于太子而言,绝对不是一个婢女那样简单。
见着太子迟迟不肯说出自己心底的郁结,韵儿只好斗胆道:“莫非太子是在担心皇上不会同意送药材过来?”
一语戳中要害,太子如实地点了点头,“的确,毕竟这一次我是完全违背了父皇的意愿。”
“违背?太子是指平息戚川之乱这件事吗?”韵儿好像并不认同太子的说法,“恕韵儿直言,韵儿倒是觉得您所做的正是皇上所希望的。”
太子的那一双剑眉仍是紧紧地锁在一起,“此话怎讲?”
“太子大可想想看,对于上位者而言,就算是走投无路,也不可能同意推选一个可怜百姓出来以平息众怒的。”如果真的要这样做,必然会做得不漏痕迹,又怎么可能会允许堂堂太子爷过来亲自通知?除非皇上是打算废黜这个太子,才会往他身上泼脏水的。可事实上,皇上却是宝贝极了这位由正宫娘娘所生的孩子,“韵儿觉得这一切不过是皇上对太子的考验罢了,甚至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