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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放心好了,过不了多久,大部队就会赶到戚川来的。”太子仍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态度,不待储沂轩再次开口,他便立刻岔开了话茬,“好了,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咱们还是商量一下该如何处理瘟疫吧。”
储沂轩明白,对方是当真被自己逼到了死角,便也是没有再继续纠结方才的那个问题,“现在最要紧的是查出来这场瘟疫到底是因何而起的。”
“那你可有什么进展?”太子好奇。
储沂轩摇头,“暂时还没有。”
“那这问题可就难办了……”太子若有所思地说,不出事还好,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只怕那群好不容易才被安抚下来的百姓就会又一次变得躁动起来。
……
然而,很多事情不是说不想就不会如人们心中所想的那般真的不会发生。
第二日,戚川的街道上便发现了一具死尸,死得甚是惨烈,面容憔悴的叫人一看便认定是瘟疫所累。
这具死尸的出现叫好不容易才被谢小桃安抚住了的百姓又一次变得沸腾起来。
这一次闹得最凶残的是宅院外面的百姓,那些人当中多是一些因着某种原因不愿意离开戚川、离开生他们、养他们的家园。在可怕的瘟疫面前,他们宁愿对谢小桃他们抱着一丝微乎其微、极其渺茫的希望,哪怕这样的希望中全都是侥幸。
可如今戚川又发现了新染上瘟疫的事件,甚至还死了人。就算再淡定的人,只怕也都坐不住了。
在亲眼目睹了那具死尸以后,那些百姓便像是疯狗一般,齐刷刷的向着谢小桃所在的宅院冲了过去。
院子里,谢小桃正在与天风商量下一步该如何治疗,说得正投入之际,却见连翘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小姐,小姐……”连翘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这样的声音打断了谢小桃的思绪。
谢小桃转过身子,看着那急急忙忙奔过来的人儿,并没有一点儿责备的意思,反而是关切地问:“怎么了?怎么一边跑一边喊的?”
经过了长时间的奔跑,连翘终于是跑到了谢小桃的面前,顾不得自己的气喘吁吁,对着对方交代,“小姐,不好了,外面有一群百姓朝着这间宅院冲过来了。”这一句话,她说得极为艰难,说到最后,竟然因为口干舌燥,差一些就发不出声音了。
“什么意思?”一时之间,谢小桃没有反应过来。
天风也是听得一头雾水,昨天才有百姓刚刚闹过不久,这才消停多一会儿,怎么又有这样的消息传出来了?“你确定他们是往咱们这边来的吗?”
连翘点了点头,猛地往嗓子眼里咽口水,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总算是润湿了那已经干到不行的喉咙,“确定,奴婢才从大门口回来。”刚刚她是打算回医馆为谢小桃找几件可以御寒的厚实一点的冬衣,熟料才走到大门口,就见着一帮百姓朝着他们这边兴冲冲地冲了过来。
登时,连翘就被吓傻了眼,要不是长东恰好走到她身边,又恰好推了自己一下,她还真就回不过神儿呢。
反应过来之后,连翘便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刻吩咐长东务必要守住大门,然后自己就一刻不敢耽误地跑回来报信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天风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直觉告诉她,今天之事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解决。
“苏四小姐,你先从这里呆着,我过去看看情况。”只不过短短片刻的光景,天风就代谢小桃做出了自己认为最正确的决定。
谢小桃何尝不理解天风的用心良苦,毫无疑问,这是在变相保护她。可惜,她并不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女孩子,也不是一个为了保命而叫身边亲近之人替自己去犯险的女孩子。“既然他们都已经来了,不如我和前辈一起去看看情况吧。”
“有我一个人就够了。”天风拒绝,“这里的病人还需要你的照顾。”她抓住谢小桃的手,在其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好了,苏四小姐,咱们就这么定了。留在这里,我过去看看情况。”说完,惶恐谢小桃再说些什么,便立刻迈开步子,向着大门口的方向冲了过去。
谢小桃目送着天风越走越远,直到对方走得足够远了,才对着连翘道:“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那边看看情况。”
“唉?”连翘惊讶,“小姐,方才天风前辈不是叫您……”
“我只是去看看而已。”谢小桃强调道,虽然刚刚天风已经那样说了,但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由别人主宰自己的女孩儿,又哪里肯那么轻易就叫天风一个人去面对那未知的危险呢?
“小姐……”连翘急忙开口唤她,未等声音完全落下,对方就已经消失在了游廊尽头。
这个小姐,怎么总是这样不管不顾呢?连翘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担心着那些百姓会对谢小桃不利,便也是再次迈开步子,顺着谢小桃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待谢小桃赶到门外的时候,外面已经聚集了好一片人影,密密麻麻的将路堵死,任谁想出去都是不可能的事。
天风和长东正在同那些百姓周旋,可不管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那群百姓都毫不买账,非要嚷嚷着想要去见谢小桃。
在众人的呼喊声中,谢小桃迈着沉稳的碎步走到了他们面前。她的出现委实是叫天风吃了一惊。
谢小桃对着天风投上一抱歉的笑容,“前辈,既然他们是来找我,那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纵然天风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可也只得退到了一旁,只是还未等她站稳脚跟,就觉得后背有什么东西撞了上来,回头一看,才发现是连翘。
连翘摸了摸还受着伤的额头,昨天已经磕破了,加上今天这样一撞,真的是痛得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怎么也过来了?”天风纳闷。
连翘微微垂下了眼帘,怯懦道:“奴婢瞧着你们都过来了,不放心就也追过来了。前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待天风回答,便有百姓开口将事情说了出来。
那名百姓气势汹汹道:“苏四小姐,我且问你一句,戚川的疫情当真是被控制住了吗?”
谢小桃下意识便想到了房间里那些由专人看管的病患。莫不是连外面的人都知道了?“好端端的,你们这一大群人跑到这里来,就是想同我问这些?还是你们还有别的事情要问?”
“苏四小姐为何不肯正面回答?是不是心虚了?”那名百姓毫不客气地问,言辞里已经明显有了责备之意。
谢小桃没有做声,正在思考着如何同这些徘徊在理智与愤怒边缘的百姓交涉。
“既然苏四小姐不愿意说,那就由我来代替你说好了。戚川的疫情根本就没有控制住!除了宅子里的那些已经可以确定染上瘟疫的人,外面还有!否则,今天早上也不会有人死在大街上!”那名百姓厉声道,且随着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愤怒,好像一只即将要冲过来的野兽一般。
417苦苦相逼
什么?有人死了?
谢小桃立刻瞪大了眼睛,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对方,“什么,有人死在了街上?”
那名百姓不由得闷哼了一声,眼神里尽是不屑,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谢小桃会是这样一副表情,“苏四小姐这不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好,既然你非要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我就叫你亲眼看看好了。”说完这句话后,围拢在宅院门口的百姓纷纷向着两边躲闪开来,不消多时便在中间让开了一条路。
尽头,有人推着一辆手推车走了过来,车上躺着一个人,是一个约莫四十出头的女人。谢小桃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样一张蜡黄的脸足以说明对方已经死了的事实。不用猜也能猜出那具尸体就是他们刚刚提到的。
那名百姓指了指躺在手推车上早就已经死透了的人儿,“这就是早上在街上发现的。苏四小姐不是医术超绝吗?不如就当着我们大伙的面儿亲自验证一番,看看她究竟是不是因为染上瘟疫而死的?”
对方都已经这样说了,谢小桃若是不应下来,只怕在场的百姓都不会轻易放过她。她只是一个弱弱小小的女孩子,哪怕是一人啐一口唾沫,就足已经将她淹死了。
谢小桃微微点头,迈着步子,从容的朝着手推车的方向走了过去,正要伸出手去检查的时候,忽然听见身后传出了连翘的声音。
“小姐不要……”连翘满是焦急地喊,也不管什么规矩,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到了谢小桃的身边,“小姐不要碰那尸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群百姓是不安好心了,若是他们在尸体上做了什么手脚可怎么办?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叫谢小桃去冒这个险。
见谢小桃迟迟都没有下手去验尸,站在她身边的那名百姓忍不住催促道:“苏四小姐,我们这么一大票人可都等着呢。莫不是你想借着这个婢子借口躲避吧?”
“是啊是啊,苏四小姐莫不是害怕了不成?”声音一出就立刻引来了附和之声。
这样的附和刚好又助长了那名男人的嚣张气焰,“苏四小姐是害怕死人,还是害怕染上瘟疫?”他这样问着,不等谢小桃做出回答,就又一次张开嘴巴道,“我想应该不是前者吧?毕竟你也曾经去验过死人尸体。可若是后者的话……”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下来。
在他沉默的空档儿,有反应快的百姓便是清楚了那人的意图,“那间宅子里的都是已经感染上瘟疫的人,而且也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治疗。这些日子里,苏四小姐几乎与他们朝夕相对,又怎么可能会害怕自己染上瘟疫呢?”
那名百姓安安静静地听完了那人的话,脸上又一次浮出了方才的戏谑表情,“话是这样说的,可就怕苏四小姐是真的在害怕。”
“为何?”有人忍不住好奇地问。
那名百姓却是没有回答,只是将目光移到了谢小桃的脸上,意味深长地凝视着那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除了质疑,竟无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之意。
谢小桃又怎么会看不出对方的心思?只那一个眼神,她就已经明白了。如果她今天不当着众人的面亲自去检查检查,只怕等着她的就是各种各样的质疑之声了,不但是质疑她,还连带着把整座宅院里的病患一并质疑了,质疑他们究竟有没有染上瘟疫。
到那个时候,这些来势汹汹的百姓只怕就不止是愤怒那么简单了,他们一定会责怪谢小桃的“故意欺骗”,其结果不用想都能想出一二了。
瞧着那一个个逼人太甚的嘴脸,连翘被气得浑身发抖,“你们不要欺人太甚!”这短短几个字,她几乎是要把牙咬碎了。
谢小桃对着连翘几不可查地摇了摇头,“连翘,放心好了,那么多人都已经医治过来了,还怕这区区一个死人不成?”她不疾不徐地劝说着连翘,然而这样的话却不只是对对方一个人说的。
离着谢小桃最近那些百姓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连翘明白谢小桃是想告诉自己,这个时候是绝对不可以有任何差池的,可想到那些人的苦苦相逼,她就忍不住替谢小桃感到委屈。明明她家小姐是全心全意为了这些百姓好的,根本没有要求过任何回报。可那些人呢?口口声声说信任,一旦发现了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便聚在一起来兴师问罪,那架势简直要把人吃了。
谢小桃重新将目光落到了躺在手推车上的尸体上面,伸出手开始检查,神情专注且完全寻不出一丁点儿的恐惧。
远处,一个身着雅青色对襟棉服的男人立在一处早已没有人经营的茶摊前,静默不语地注视着谢小桃的一举一动。不知看了多久,他的脸上竟是浮出了几分赞叹,“想不到她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居然可以有如此气魄,难怪六皇弟执意要将她抬成医女。”
储沂轩向前走了一步,刚好与对方肩并着肩,“她是实至名归。”
好一个实至名归!太子也是认同这个说法。他还从来都没有看见过如谢小桃这样遇事不慌乱的女孩子。看到这里,他便对谢小桃又添了几分好奇,很想看一看对方的长相,究竟有没有早年传闻中的那般可怕。
想到这里,太子便是迈开步子,向着那一片乌压压的人群走了过去。
正在专心致志为那具尸体检查的谢小桃根本没有注意到远处向这边走过来的人影。
经过一番检查,谢小桃可以确定手推车上的妇人就是因为感染了霍乱并未得到医治而亡的。
叫谢小桃停下了动作,那名百姓问:“怎么样?苏四小姐都已经看了这么久了,可是有了结果?”
谢小桃神情凝重地盯着那死相凄惨的妇人,心绪变得异常复杂,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个口了。
这样的沉默反而是助长了那些气冲冲奔过来的百姓的嚣张气焰。
“苏四小姐,当着我们大伙的面,有什么话你就照实说。你不是一向都是牙尖嘴利的吗?”那名百姓继续挑衅道,除了要逼着谢小桃当众承认这个事实外,还要完全激发起潜藏在那些善良百姓内心深处的涛涛怒火。
听见他这样说了,那些站在他们身后的百姓果然是有了不一样的反应,甚至有人伸出手指,指着谢小桃的鼻尖道:“瞧她那个样子,一定是心里有鬼!”
“肯定有鬼!要不她怎么忽然就什么话都不说了?”
就这样,百姓的情绪就被这最先开口的三两个人彻底带动起来了,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情况愈演愈烈。
在这议论纷纷的声音中,谢小桃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强压之下,她终于是忍无可忍地开了口,大声道:“我只所以不说话不是我害怕,而是我担心在我说出这个事实以后会引起不小的恐慌。不过既然你们非要这样苦苦相逼,那我也只好照实说了。”这一番话虽然还没有谈及重点,却是把矛头抛给了那些围拢在她身边只知道闹事的百姓身上,“是,手推车上的妇人就是因为霍乱而死的。”
听见谢小桃这种说了,那名百姓觉得自己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乡亲们,都听见了吗?这位被你们奉作女神医的苏四小姐终于开口承认咱们面前的这位妇人是因为霍乱而死的!”煽动完群众的感情以后,他又看向了谢小桃,用手指直指谢小桃的面门,“苏四小姐,枉我们大伙是如此相信你,相信你一定可以把瘟疫从这小小的戚川赶出去,帮着我们大伙度过这一次的危机。可你呢?居然肆意挥霍我们大伙对你的信任,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时间。如今若不是街上突然多了这么一具尸体,是不是你还打算要继续隐瞒下去?”
面对着对方的指责,谢小桃依旧是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地问:“隐瞒?我隐瞒什么了?”
“你隐瞒的是这场瘟疫!它根本就没有被你控制住!”那名百姓厉声指责,态度蛮横,完全是来挑事的。
谢小桃直视着对方的眸子,白净的小脸上还端着独属于她的从容与淡若,“从始至终,我根本没有隐瞒过你们什么。我只是说我会尽力为那些生了病的百姓进行医治。”事实上,她也一直这样做的,“你们今天这般恼怒地来找我,我完全能够理解,因为早在很久以前,你们就觉得感染瘟疫的就是那么几个人,只要把他们治好了,这一场可怕的灾难就会彻底消失……”不但是那群百姓,就连谢小桃也是一度那样想的,可直到又有人染上了霍乱,她才知道从始至终都是自己想错了,“可你们却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不是吗?谁都没有想过,这场瘟疫到底是由什么原因所引起的!”
谢小桃的话触动到了一些百姓的内心深处,他们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巴,好像是在以这样一种沉默的方式表示自己对谢小桃的一种认同。
察觉到吵闹之声渐渐变小了,为首那名百姓又继续逼迫道:“苏四小姐说了这么多,敢问你可曾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了这场瘟疫的?”
418说劝无效
究竟是什么原因引起了这场瘟疫的?这个问题谢小桃也想知道,而且比在场的每一个人更为迫切。
“这个原因还没有调查清楚。”谢小桃如实回答。她并不是畏惧面前这个只会不依不饶的男人,而是觉得根本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换个角度想想,如果她真的选择了隐瞒,只怕事情也不会朝好的方向发展,甚至会更容易激化自己与这群百姓的矛盾。
“那苏四小姐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出乎意料的是,那名百姓并没有再行为难谢小桃,反而是问了一个偏离了谈话内容的问题。
谢小桃注视着他,眼底闪过了一丝疑惑,总觉得对方是不可能这样轻易放过自己的,还未等作出回答,站在身边一心记挂着她的安危的连翘终于是忍无可忍地抢了话道:“这些日子,我家小姐都在为百姓治病!宅子里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证!”最后一句话是故意说给那名百姓听的,她始终都相信一句话——天地良心。她不相信自家小姐无私地付出了那么多,就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为他们说一句公道话。
大抵是连翘的不守规矩彻底触动了那名百姓心中不满,“都在为百姓治病?”显然,他是不会相信这样的说辞的,“依我看,你们这是在拖延时间罢了!”
“你怎么这样说?”连翘气得立刻红了眼眶。这些日子来,她家小姐为了那些不幸染上了瘟疫的人治疗,几乎是不吃不喝,那些人不懂得感恩图报也就算了,竟然先先后后聚在一起大吵大闹,甚至还不断把脏水往谢小桃的身上泼!这样的出言不逊简直是要把人的心寒透了才肯善罢甘休!
瞧着连翘哭了,长东的心头也是激起了同样的激愤,抓住那名百姓的手臂道:“道歉!”一双眼睛几乎是要瞪出血来,“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你不可以污蔑苏四小姐!快!道!歉!”虽然这些日子里,他并没有日日夜夜一直守在这座宅院里,但每一次来都能看见谢小桃为了那些害了霍乱的病人日夜操劳。试想一下,一个如谢小桃那般弱弱小小的女孩子,身边只带了一个同样柔弱的丫鬟便敢住进这全是染了霍乱之人的宅院,一心一意只为将他们医治好,到头来却是换来了一句又一句的指责与质疑,心里肯定十分难受。
那名百姓并不畏惧长东这一点点的威胁,反手一翻,便是从长东的禁锢中挣脱出来,对着他们振振有词道:“难道不是拖延吗?如果你们当真是全心全意为了我们大伙进行医治的,为何都过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是连一个病人都没有医治好?”
呃……这一句话委实是把长东问倒了,他只是一个擅长舞刀弄枪的武夫,对于医术上的事情几乎是一窍不通。
连翘紧紧咬住了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