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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叫储沂轩有些听不懂了,“苏四小姐,把大伙聚在一起进行医治自然是好事,可你又如何同别人解释这些新发现生了霍乱的人的存在呢?”那间宅院统共就是两进两出,大伙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碰见以后,难保不会聊聊心事,诉诉苦水,说着说着,自然会说到这些事情。
“可如果王爷单独安排一处宅子给那些人,更容易暴露不是吗?”谢小桃认真地问着,“虽然自从发生瘟疫以后,戚川的百信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但还有一部分人宁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家乡,那些人不是傻子,特别是眼下的这个人人自危的危急时刻,稍稍有点风吹草动就能引起一阵不小的波澜,若是被他们知道了,咱们这戚川就彻底完了。”两害之间取其轻,谢小桃就是这样想的,“王爷,还是派人秘密将屋子里的人送到宅院里去吧,我会单独安排出来一间房间。”
见着谢小桃如此执着,储沂轩也只好勉强答应了下来,“那我也只好派人日夜去守着了。”他能做的也只是尽量去保证不会有人去靠近,仅此而已。
尽管谢小桃不太赞同像看守犯人一样看守那些可怜的病患,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王爷,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要找出这场瘟疫是如何扩散的原因。”医治那些生了霍乱的百姓已经够劳心劳神的了,好不容易看见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不想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摧毁了。一批可以医治,两批勉强也可以医治,可是三批四批呢?如果不能找出瘟疫蔓延的原因,只怕这个小小的戚川是永远都不可能安宁下来的。
储沂轩又何尝不知道找出最根本原因的重要性?只可惜,这件事比无头公案还叫人头疼,根本是无从下手。
见着储沂轩一直都没有表态,谢小桃权当他是默认了自己的说法,“王爷,我想进去问一问他们几个问题。”说着,她转过身子,正欲朝着那间简陋的土坯房走过去的时候,却是被对方及时叫住了。
“苏四小姐,可是想问问他们最近做过什么,接触过什么东西,是吗?”储沂轩淡淡地说,完美的俊颜上是波澜不兴的神情。
谢小桃顿住脚步,不再前行。这问题的的确确就是她想问的。
“在你们来之前,我已经向那些百姓询问过了。他们只是一些庄稼汉而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简单且单调,根本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若非说有点什么,那就是他们家里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
谢小桃不敢相信地转过了头,“王爷可是问清楚了?”
储沂轩颔首,不但如此,他连负责看守大牢的狱卒都好生盘问了一番。早在戚川确定发生了瘟疫以后,他便是秘密召来了那些专门看守牢房的狱卒,询问他们是什么原因使得那些被关进大牢里的百姓害上了那等可怕的疾病。
可不管他如何威逼利诱,那些狱卒都保持一致口风,称他们就像是平时一样对待被关进去的百姓,谁也不知道那霍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最后,储沂轩也只好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除了有限的几个人知道外,就再无其他人知晓了。
……
瘟疫是如何发生,又是如何扩散的,谢小桃根本无从而知,甚至连如何下手都不清楚。她所能想到的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海底捞针似的广撒网,虽然很愚笨,但也没有更好的了。可那样的话,早晚都会被人发现。
为了不叫人看出异样,她只好一边帮着病患治疗疾病,一边私底下偷偷进行着调查。几天下来,收效甚微。
不过好在宅院里的那些病患并没有发现什么,甚至连又新住进来几个人都不清楚。
然而,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管谢小桃他们是如何的小心翼翼,这件事还是被人知道了。
那是一个墨色浓厚的夜,漆黑得几乎看不见一丁点儿的光亮。负责看守那间特殊房间的士卒结伴向着茅厕走去,纷纷解开了自己腰上的裤腰带。
“站了这么长时间,总算可以歇歇脚了。”士卒甲缓缓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瞧你那点出息,歇歇脚不还是一样站着么!”士卒乙嘲笑着同伴,现实的确如此,他们口中所说的“歇歇脚”也不过是来茅厕里方便一下而已。解决完了以后,照样还是得回去站岗。
“那性质不一样,站在那边是警惕,站在这边则是放松!”士卒甲气不过地开口解释。
“现在都已经三更天了,你还警惕个毛啊?放心好了,就算咱们在门口睡着了,都不会有人过去的。”士卒乙不以为然道,好像并不把看守房间当做什么重要的事情。
“睡着?你敢吗?”士卒甲可不觉得自己的同伴有那么大的胆子。
“有什么不敢的?”
“万一有人闯进去了怎么办?”
“闯?谁敢啊?里面都是一些害了霍乱的病人,能不能活过今晚还不一定呢!谁敢进去,不是找死吗?”士卒乙振振有词道,“要是我,我绝对不会进去。”
这话,士卒甲是认同的,别说是对方了,就是他自己也不可能犯傻冲进去的,“说起来最有勇气的还是苏四小姐。”
“勇气?我看是冒傻气!我要是她的话,才不会蹚这趟浑水。已经冒死救了一批病患,现在又来了第二批,她居然还想救,真是不要命了。”
“要是没有她,咱们这戚川恐怕早就变成一座孤城了!”显然,士卒甲好像并不喜欢别人这样来埋汰谢小桃。
察觉到了几分异样,士卒乙也是知趣地绕开了这令人不愉快的话题,“好了,咱们回去吧。”说完,整理好衣衫,又同士卒甲一起结伴向着回处走。
他们离开了,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墙角边上躲藏着的黑影。
什么?又来了第二批是什么意思?藏匿在黑暗角落的人影慢慢站直了身子,直觉告诉他,戚川可能又有人害了霍乱。
怎……怎么会这样?那人一脸诧异地注视着那两个士卒离开的方向。他们口中所说的那间房间里一定有答案!
转日清晨。
在煎过药以后,连翘还是像往常一样,端着满满一托盘的药碗走进了房间,将冒着白色热气的瓷碗按照病者的康复情况进行派发。
最先接过药碗的都是一些身子状况还不是很好的病患。他们端着药碗,放到嘴边,正想要喝的时候,却被一个充满了怨恨的声音打断了。
“喝什么喝啊?喝了这些汤药,我们也一样不可能好!”那人的嗓门极大,才一说出口,就叫整间房间的人都听得真真切切。
连翘面色有些难看,很是生气地指责道:“你在胡说什么呢?”
“我胡说吗?我们所得了病根本就不可能治好!就算治好了,也一样会复发的!”那人不依不饶着。
“谁告诉你的?”连翘对着对方瞪起了眼睛,她不允许任何人质疑她家小姐的医术,特别是在谢小桃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睡过一次饱觉以后。
“那我问你戚川的疫情真的被控制住了吗?”那人又问,不等连翘回答,他又道,“根本就没有控制住!如今戚川又出现了第二批百姓得了瘟疫!”说到这里,他便将昨晚听见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在那人的蛊惑之下,几个原本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的年轻人竟然也是对未来产生了动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还不是王爷同苏医女联手把我们当傻子一样玩弄于鼓掌之中吗?你们若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就跟我一块去问个明白!”
413走漏消息2
“唉,你们要干什么去?”看着那一群已然达成了共识的病患结伴向着外面冲,连翘心里那叫一个急,赶忙跑到了房门口,用自己瘦弱的小身板儿挡住了门,阻止他们继续这疯狂的行为,“不许走,谁都不许走!”
“你让开!”站在最前面的男人呵斥道。
连翘摇头,清秀的小脸上写满了坚定,“你们快些回去!”
这个时候,那个男人抬起胳膊,抓住了连翘抵在门框上的手,用力一拽、一推,便是把柔柔弱弱的连翘摔出了门。
连翘猛地一个踉跄,狠狠地撞到了地上,额头触底,霎时就把她撞得眼冒金星。
看着那个曾经无数天都在他们身前忙前忙后跑的丫鬟摔倒在地,动手的那个男人有了一丝触动,可这样的怜香惜玉之情终归没有抵过满腔的愤怒。他只是斜斜地看了连翘一眼,就带领着大伙走出了房间。
连翘趴在地上缓了一小会儿,不敢再多呆片刻,便是强撑了一口气,逼迫自己挣扎起身,快跑了好几步,又一次跑到了那群人的前面,“你们……你们……”
“躲开!”那个男人再一次发出呵斥声,一挥大手,轻而易举的就将连翘甩到了一旁。
连翘脚下拌蒜,整个身体瞬时就失去了平衡,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再结结实实与大地来一次亲密接触的时候,不想却是撞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是长东。一向憨厚的长东本来是因为听见了这边有响动,想着过来看看情况,哪曾想会看见眼前这一幕,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根本来不及反应,便有佳人撞进了自己怀抱。
长东想要伸出手扶住连翘,却忽然想到男女授受不亲,呆板的他只好放弃了出手的念头。
相对于长东的扭扭捏捏来说,连翘则是没有什么反应。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阻止这一帮人瞎胡闹。
借着长东的怀抱暂时缓了缓神儿,连翘便是毫不犹豫地站稳身子,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有另外一个声音抢在了她的前面。
“你们不好好在房间里修养,全都跑出来做什么?”说话者是谢小桃,见着这帮人来势汹汹地冲了出来,她只是轻轻眨了几下眼睛。和长东一样,她也是因为听见了动静,不放心,才赶过来的。
“小姐,他们……”听见了谢小桃的声音后,连翘鼻尖竟是泛起了好一片酸涩,指着那些准备闹事的病患道,“他们打算出去找您理论……”她用的是“理论”,但心里却是明白应该说是“算账”更为恰当。
看着连翘那一双已然染上了一层水雾的小脸,谢小桃连忙伸出手,拉住了对方那一双冰凉彻骨的小手,轻轻拍了拍,柔声细语地安慰道:“放心,这里有我在。”
“苏四小姐,你来了正是时候,刚好省去了我们找你的时间了。”为首的那个男人道,看得出他是真的很生气。
谢小桃不为所动,甚至连一点畏惧的神色都没有流露出来,“你们找我做什么?”
“当着大伙的面,我希望你能老老实实回答问题。”那个男人严肃道,除此之外,脸上再无多余的表情,“我们大伙所生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
谢小桃微仰起头,注视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要高出一头的男人,看见的是一张面色不善的脸,“医都医治了这么长时间,能不能治好,相信你们比我更清楚,不是吗?”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她发现在这座宅子里的每一个病患都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在他们的身上有做人最基本的良知,所以她相信这些人是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
正如谢小桃预料的一样,那个男人果真是没有打算说谎,当然也没有正面回答她所提出的问题,“那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和自己的亲人团聚?”
这个……
这个问题的确是把谢小桃问住了,一时之间,竟是陷入了沉思当中。如果没有发现那几个新害了瘟疫的百姓,相信至多再过十天左右,她就会把宅子里大部分的人都放出去了,可眼下情况有变——又有人得了那可怕的霍乱,说明外面并不如她之前想象的那般安全了,就这样贸贸然把这些才刚刚好转的人放出去,难保不会出什么意外。
谢小桃最不愿意看到的便是自己辛辛苦苦救治的百姓因为大病初愈而又一次染上那难以对付的疾病。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见着谢小桃迟迟都没有回答,那个男人的耐性终于被磨没了,“是不是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瞒着你们?你凭什么这样质疑我家小姐?这些日子里,我家小姐是如何尽心尽责照顾你们的,相信你们一个个心里最清楚!”连翘气不过地指责着那个男人,想到前些日子,谢小桃为了这些百姓不眠不休换来的却是如此质疑,她的一颗心真的寒了不少。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对于连翘的突然打断,男人很是不满地皱起了眉头,“苏四小姐,你之所以迟迟不肯回答我们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是不是戚川的疫情根本就没有控制住?我们的亲人恐怕早就已经染上瘟疫了,是不是?”
谢小桃微微一怔,完全没有料想到对方竟然会这样的盘问自己。纵然心底有无数的疑问,她还是保持着方才的镇定自若,向着对方反问道:“难道你们就这么希望自己的亲人染上瘟疫吗?”
“不是我们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事实本就是如此。我们大伙都已经知道了,前几天咱们戚川又有人得了霍乱!”
这……谢小桃微微瞪大了眼睛,水亮亮的眸子深处多了一丝惊骇,但很快便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们是从哪里知道的?”
既然谢小桃这样问了,那个男人便是将它当做了是一种默认的回答方式,“我们不但知道了这些,还知道那些新染上瘟疫的人就和我们大伙住在同一个宅子里,就是东边一直有人看守的房间!”
谢小桃的眉头终于是忍不住皱了起来,心忖着他们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的。
这一次,为首的那个男人并没有打断谢小桃的沉默,而是转过身子,对着那一大片病患,煽动道:“既然苏四小姐什么都不肯说,咱们大伙就自己去看看!”说完,领着大伙就向着那间房间走了起来。
“站住!”谢小桃大声呵斥道,“你们想去哪里!?”
在她呵斥的时候,长东已然走到了大伙的前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可不是连翘那样瘦瘦弱弱的女孩子,加上又是习武多年的武夫,往那前面一站,果真是有几分威严。
“都给我回房间里去。身子都还没有好利索,一个个的就想出去,是不是真打算在这里住一辈子?”谢小桃也终于是一改平素的温柔,声音变得十分冰冷。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叫那些人去接近那间房间的,并不是因为害怕那个秘密瞒不住了,而是担心他们的身体。
然而,她的态度越坚决,那些百姓就越是坚信房间里的情况一定比他们想象中的要糟糕许多。
“一辈子?我们的一辈子还能有多长?”
在听说戚川又出现了新的疫情以后,这些人早就不认为自己的病还能被医治好了,就算现在有了好转之势,相信过不了多久,依旧会被恶化的。
“今天,我们就是死,也要去那个房间里看个明白!”
这群人怎么这么较真啊?谢小桃只感觉头痛欲裂,才发现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牙尖嘴利,竟然在这一瞬间没有了用武之地。
长东立刻板起了脸,“你们谁若是胆敢再向前走一步,就别怪我的拳头不长眼了。”他只是一个习惯舞刀弄枪的粗人,并不知道谢小桃究竟在顾虑什么。他只是一个严格遵守自家王爷吩咐的仆人,对于那些想要为难谢小桃的百姓从来都不会什么手下留情。他也只是一个单纯地心疼着谢小桃的人,最讨厌的便是这种以多欺少的事情。
“走开!”为首的那个男人对长东挑衅地吼道,真不知道,他是不害怕,还是根本没有领教过长东的威力。
声音落下,长东便是对着那个男人动起了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胳膊,以反剪的姿态将其擒得死死的,“都说了叫你们回去,你们怎么还敢向前走?”
在场的病患都是一些平头百姓,纵然因为失去理智变得有些难以对付了,但始终还是一些市井小民,见着长东真的对他们动起了手,他们心里也是生出了几分畏惧。
“没想到,苏医女就是这样对待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没想到,平日里那些和颜悦色全都是装出来的!”被长东死死拿住的男人忽然笑了起来,将一切过错都怪罪到了谢小桃的头上。
长东听得那叫一个生气,又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登时,那个男人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可仍是不愿意服软,“乡亲们,你们都看见了吗?这才是他们的本来面目!从始至终,他们根本就不是为了我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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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虽然是置气与不服的成分居多,但也是极有煽动性的,特别是在这个人人自危的危机关头,很多人都已经不知道自己还长着一个脑子,可以用来思考,用来辨别事情的真实了。
连翘听得很是气愤,几乎把肺都要气炸了。她冲到那个人的面前,看着已经被长东成功擒拿住的男人,一张小脸早已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通红了。“你不要信口雌黄!如果我家小姐不是真的关心你们的话,这连日来的不眠不休又是什么?如今你们的病是快好了,觉得自己可以不再需要我家小姐的帮助了,是不是?然后,你们就开始肆意编排、诬陷我家小姐了,是不是?”想到这段日子里谢小桃的辛苦,连翘真的恨不得狠狠抽死对方。她不明白这群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是石头吗?还是早就已经被狗吃掉了?
连翘还想着再说一些什么,却是被谢小桃拦了下来,“连翘,你先退下去。”
“小姐……”连翘只觉得莫名委屈,却仍是站在原地不肯挪动半步。她不能走,她要留下来保护谢小桃,为其挡住那些明枪暗箭。
“退下去。”谢小桃又发出了一声命令,目光便是移到了长东的身上,“长东,你也把他放了吧。”她指的自然是被长东用蛮力压弯了腰身的男人。
“放?他那么胡乱编排苏四小姐,凭什么放了他?”长东也是不依不饶道,方才对方是如何诽谤谢小桃的,他可是亲耳听见的,而且清清楚楚,“苏四小姐莫怕,这件事就是闹到了王爷那里,王爷也是为你做主的。”这件事本来就是谢小桃占理,既然如此,他们又何须惧怕这些只知道埋怨且不讲道理的刁民?
谢小桃心知长东是出于一番好意,可她心意已决,只好当众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把他放了吧。”
长东微微愣了愣神儿,“苏四小姐……”他的唇翕动了好半晌,可以看得出来他是有话想要对谢小桃说的,奈何他生来愚笨,平时就不怎么善于说话,如今又比平时来得要激动一些,就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谢小桃点了点头,无比认真道:“放了吧,他们只不过是一群可怜的百姓而已。我有几句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