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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色骄妃-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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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七糖实在不知道,自己在林子里呆了多久,那日子浑浑噩噩的,黑白颠倒的,也记不清了。

可是身体却老老实实的纪录着,提醒着,要离开了。

这一日,清晨的阳光刚洒到小草屋门口,唐七糖傻愣愣坐在那里看地上的几只虫子,这些虫子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就围着她的脚爬来爬去,倒也不爬到她身上,就那么转来转去的爬。

唐七糖把鞋子脱下来看了看,叹道:“唉,我倒也想丢了它,可我没鞋子穿啊,虫虫们。”

话刚说完,她就觉得脑袋后面的那处凸起忽然猛烈的跳了跳,剧烈刺痛瞬间如电流般传遍全身,唐七糖只觉得自己一阵天旋地转,便没有了知觉。

等再醒来,唐七糖发现天都黑了,无法知道时间,但唐七糖全身乏力,饥饿感也随之袭来,知道最少有一天了。

还好,在林子里呆了这么久,已经知道了大概的方向,唐七糖艰难的爬上那草铺,头朝着西南,继续睡觉,不用想,不用思考,她知道,必须再往西南走,若不然,自己会痛死的。

又是一日清晨,唐七糖背好包袱,带上一只烤兔子,用竹筒装了两大罐水,看看日头,认准方向,翻山越岭而去。

不知道前方有什么,但没有办法,只要往前,才不痛。不痛,就是生的希望。

这段与世隔绝的日子,唐七糖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其实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她更瘦了,原先和朱檀两个人从河里爬上来生了场病,便瘦下去好多,但那时候还有一些肉,两颊还有着些许婴儿肥般的清甜可爱,只是脸上擦了黑乎乎的东西,才看起来瘦削得很。

可如今呢,唐七糖就是颗被舔剩下最后一层的棒棒糖,小小的脑袋下瘦小的身子,单薄的像风吹吹就要倒了。

人一瘦,眼睛便更大了,还好山林里没人看见,要是夜里忽然照面,都有些吓人。红唇,早失了水分,脸色黄黄的,完全的营养不良小难民。

唐七糖自己看不见自己,山林里除了那眼泉水,实在没有能看见自己的地方,可即便是那眼泉水,唐七糖都不愿意去看,似乎不看,就可以不接受自己的失败一样。

是的,失败的,无能的,什么都做不好,什么都搞砸了,丢了脸,丢了朋友,还丢了……心。

☆、第二十八章 两处相思

唐七糖很挫败,这挫败感打击得她不敢看自己,不敢想未来,甚至,不敢回想以前。

她默默地走在山林里,慢慢的走,慢慢的掩埋自己的心事。

她忽然很感激自己这个怪病起来,要是没有这个病,她都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自己到底要做什么,人生完全没有目标啊!

这地方不知道是哪里,山林子里也并不好走,偶尔会有猎户踩出来的路,但大部分时候都是满路荆棘。

唐七糖出门时,顺了一把小草屋的斧子,时不时要砍几下挡路的树枝才能前行。

她努力让自己不要想,什么也不要想,只是这样傻傻的走,可这样做的后果是,她催眠了自己似的只一味走,不吃,不喝,终于,她昏倒在林子里。

唐七糖觉得自己轻飘飘的,身体慢慢浮上来,再站起来,却像飘在云端里一样,舒服极了,她看见了山林里的自己,躺在地上的自己,面黄肌瘦到无需易容也无人认识的自己。

她有些怜悯的左看右看,还飘动着摸了摸她的脸,轻叹了一句:“可怜的小聋女。”

她能感受到山林里的风,能听见小鸟的歌唱,她张开双臂,将随风而去了,却突然听见一声大喊,刺痛灵魂:“糖儿……!”

唐七糖愣了愣,飘在空中,不知所措,她拼命转着头看,却看不见任何人,可却听见自己低低的呢喃:“卫曦之,你在哪里?”

一抹阳光忽然穿透唐七糖的灵魂,直直的照下来,唐七糖忽然觉得自己直直的下坠,有很多古怪的声音传入耳朵里,那声音像有人在齐声唱诵什么,轰轰然的汇集成一句话:“回来,快回来,回来,快回来……”

唐七糖只觉得那声音拉住了自己,将自己拉回那躺着的身体,一切便成了白雾,再不能见,耳中却全是那声音:“回来,快回来!”

~

卫曦之从救下东方无忌开始,便坐在马车中,再没有下过车,直奔庆京而去,原因如下:

其一,庆京送来的消息,皇帝已经派了两次御医去慎王府,第三次若再不见人影,必然会很麻烦。

其二,卫曦之毒发犯病的频率很高,急需药物控制,否则不堪设想,而东方无忌自己也病怏怏的,不敢有一刻耽误。

其三,也是最要卫曦之痛苦的,太妃阮氏染病不起,已经近半个月了。

卫曦之半靠在马车里,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俊美的容颜依旧如玉,却也真的如玉,没有了一丝生气。

东方无忌矮小的身子也靠在一侧,绿豆小眼睛里是浓浓的担忧,玉无双的毒,到最后的变化,就是发是青丝,肤是玉!再不回去服药,只怕要晚了。

东方无忌不禁伸手出马车帘子,用力的敲了敲车厢板。

马车又快了些,却也更颠簸了,卫曦之有些靠不住,慢慢的躺倒了下去。

东方无忌长长的叹了一声,默默闭上眼,沉下自己的心绪,才再伸出手去给卫曦之把脉。

良久,他收回手,将卫曦之放在毯子下的另一只手拿上来,却见他手中紧握着一枚彩色华胜,蝴蝶形状,缤纷如虹。

东方无忌拿起那枚华胜看了看,忽然掀起车窗帘子,咬牙切齿的扬手,奋力要掷出去,却最终,手停在半空中,慢慢放了回去。

近五月,卫曦之回到了慎王府,从暗道直入那临近水边的悬月轩,连太妃都还来不及去看望,就有人来报说,皇帝关心慎王爷病情,特派了御医院的苏院正来为其诊治。

卫曦之冰冷的眸光闪过,吩咐从人赶紧请过来。

果然,不过一刻,陈襄便难得的,跟在苏院正身后,小心翼翼的进了悬月轩。

苏院正显然很不习惯,进了门,还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身后的陈襄,身子一直微侧着,使劲想让陈襄走在前头。

可陈襄就是不敢往前,只一直扯起脸皮,假假笑着,示意苏院正只管行事说话。

苏院正无法,只好对着这悬月轩里,帐幔低垂的一张富贵装饰的床铺行礼:“给慎王爷请安。下官奉了皇上的旨意,来给慎王爷请个平安脉。皇上上回听陈大总管说,王爷贵体欠安,十分挂念,已经遣下官来了几次了,口谕说,‘曦侄儿不该晦病忌医,有恙当早治。’王爷,您不妨赏个金面,好让下官也圆了这差事。”

帐子里无声无息,屋子里侍奉的人如泥胎木偶般一动不动。

苏院正尴尬的又回头看向陈襄,陈襄缩缩头,眼睛看向别处,只当没有看见。

这慎王府,就是个阎罗殿,来了慎王府那么多次,能舒舒服服回去的,只有慎王不见人的时候,陈襄巴不得慎王继续不露面,他也好少受些惊吓,再说了,这么个百病缠身的人,皇上一直要自己来看干什么嘛,只要苏院正一个人来就好了嘛!

苏院正很是愁闷,皇上的意思,他再明白不过,只有慎王不舒服了,皇上才舒服,可是慎王不见人,他又能怎么办呢?这次算好的了,前几次不是连门都没有让进?

唉!苏院正偷偷叹了口气,正绞尽脑汁的想着,自己该再说什么呢?那低垂纹丝不动地帐子忽然动了动,伸出来一只手。

那手,白晰如玉,手指修长有形,就这么突兀的伸在碧蓝的帐子下面,好看得……像假的一样!

苏院正却不禁神色凛了凛,眼睛紧盯着那只手一眨不眨,直到那只手似乎不耐烦地轻动了动,苏院正才醒悟过来,赶紧上前,半跪在床前,说道:“多谢王爷。”

苏院正把了好半天脉息,才轻放开那手,帐子里还是没有出声,那手却慢慢收了回去。

苏院正还是半跪着,小声地求道:“还请慎王爷露一露金面,让下官看一看,还好诊断病情。”

帐幔低垂,无人应声。

苏院正回头看看陈襄,陈襄努努嘴。

苏院正只好咬了咬牙,又喊一声:“王爷!”

床忽然猛地一动,帐子“哗”的一声掀开,碧蓝帐子映着一张雪白如玉的脸,浓黑的眉下,一双眼睛冷冷的盯着屋子里的人。

苏院正吓得另一条腿也一齐跪下了,抖擞着身子不敢出声,而陈襄,直接就“嗷”的一声,迅速逃去了外面。

然而,慎王爷还真是就这么露了露脸,床一摇,人便躺回去了。

苏院正赶紧磕头道:“多谢王爷,下官告退。”

“慢!”

帐子里忽然出声,苏院正吓得张大了嘴,紧张的等着下文。

却听见慎王爷声音沙哑的说道:“皇帝关心完了侄儿,也该派人看望看望嫂子,若不然,只怕我父王在天之灵要生气了。”

苏院正到底这么多年太医院没有白呆,从善如流的本事是一流的,赶紧答道:“是。下官正要去呢,皇上也是这么吩咐的。”

“那便有劳苏院正了。”

“不敢不敢。下官告退。”

苏院正擦着汗,脚有些软的出了悬月轩,却没见陈襄的人影在外面。

可他却不能就这么逃走,找了慎王府里的下人带了,去给太妃阮氏瞧了病,才出了慎王府,和早已逃去慎王府外面的陈襄会合回宫,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去向皇帝交差。

“回禀皇上,微臣以为,他,只怕时日无多了。”苏院正据实禀报着。

“你可有仔细诊治?”皇帝闻言,端坐榻上的身子又直了直。

苏院正却赶紧又让自己的腰弯了弯:“回皇上,微臣十分仔细诊治了的。”

“那,朕的皇嫂,又是如何呢?”

“忧思忧虑起的因,如今倒也不是大病,只若是不好生调养着,也是个大症候,自来心病难有心药医……”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你说的是,儿子身体不好,做母亲的总是担心的,既是如此,你便好好开些好药,着人送去慎王府吧,就说,是朕的心意。”

“微臣遵旨。”

等苏院正一走,皇帝拿起榻几上的一份奏折,看一眼,却重重丢去了一边,古板的脸斜扯了扯,自言自语:“如此,立储的事……便先等一等吧。”

临近傍晚,御医院便让人给阮太妃送了好些药材来,而对卫曦之的病情却只字未提,卫曦之冷笑了一声,偷偷去看望过母亲,便径自去了唐七糖曾经住的院子——恬意院。

月儿战战兢兢的行了礼,便被卫曦之挥挥手赶了下去。

卫曦之看了看房间,一切,仿佛还是唐七糖在的时候的样子。

他慢慢走去那粉色帐子前面,默默地看了好久,才脱鞋上床,轻轻扯开被子盖好,将自己高大的身子缩成一团,却努力空出身前的位置,虚空抱成一个圈。

他青丝枕发,呢喃如在与人耳语:“糖儿,我好想你,好想好想你,你,可会想我……”

屋子里静成寒夜一般,没人敢上前打扰,卫曦之沉沉睡了过去。

忽然,他看见一个纤细的人影,在不远处走过来,慢慢的在视线里一点一点的长大,清晰起来。

人影穿了身蓝袍子,扎了男子的顶髻,顶髻上两根蓝色带子飘呀飘的,她便走了过来。

她似乎也看见了卫曦之,便忽然笑了起来,那大眼睛闪啊闪的,可不就是糖儿的模样!

卫曦之激动的坐起来,向她张开双臂。

糖儿竟然十分乖巧柔顺的靠了过来,她什么也不说,只用那双秋水剪瞳看着他,看得卫曦之心酸无比,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可是,糖儿的身子忽然就沉了下去。

卫曦之吓坏了,他拼命拉着她,可不管卫曦之怎么用力,她的身子却拼命的下沉,拼命的消失。

卫曦之觉得自己慌张极了,他紧紧地抱着她的腰,她却下沉到了胸口,她拼命拉住她的手,她却忽然消失了手,卫曦之捧着她的脸,她却连那双美丽的眼睛都不见了。

眼看着最后的几许青丝,都慢慢幻化为乌有,卫曦之大急,撕心裂肺的呼喊:“糖儿!糖儿!”

然而,什么都没有。

他猛地睁开眼睛,急切地寻觅,仿佛没有看见自己眼前的粉色帐子,用尽全力的大声呼喊:“糖儿……”

房间的门帘子“哗”的掀起来,卫曦之浑浑噩噩的,却也满怀希望的看了过去。

然而,心中的那个窈窕人影,却怎么也重叠不上此时进来的这个矮小丑陋的身子。

卫曦之悲伤的闭上眼睛,慢慢躺倒回床上,只当没有看见来人。

东方无忌却风风火火的过来,矮小的身子一纵身便也跳上了床。

卫曦之忽然又坐起来,大声地喊道:“你不要过来,你不许过来,这是糖儿的床,走开!走!”

东方无忌不管卫曦之的呼喊,只管飘身上前要去把他的脉息,卫曦之却闪躲着,昏昏然之间还执着的抗拒着。

东方无忌如今身体也大不如前,两人略过了几招,他也竟然喘息起来,即便这样,卫曦之还是不肯理他。

东方无忌无奈的跳下床,站在旁边说道:“你这副样子要到几时?你不是不相信她死了吗?你不是要去找她吗?你起来,去后面池子里泡药浴。”

卫曦之埋起头,高大的身躯蜷缩在唐七糖这并不大的床上,就像没有听见东方无忌说话一样。

东方无忌软了语气:“曦儿,你不为自己想,总要为你母妃想,为你那枉死的父王想想,你得赶紧好起来,控制了这毒,才能赶紧处理正事。”

可卫曦之留给他的,是一个落寞无助的背影。

东方无忌无奈的看了一会,正想再说什么,卫曦之倒开口了:“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歇一歇,让我在有她味道的地方歇一歇,我会去的,为了找她,我会努力让自己好起来的。”

“你!没出息!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这回答,不是东方无忌想要的,他气愤地骂道。

卫曦之背对着他,声音传过来,带着点鼻音,让人听着忧伤:“师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没有糖儿以前,日子没有念想,不,仇恨便是念想。后来,她来了,我才知道,原来活着,可以这么快活,可以这么恣意,每每看着她笑,听着她说话,哪怕是她骂人,我都觉得日子好鲜活。

有时候我故意逗她,惹她生气,变着法子看她折腾,那一天,我便是再累,再心烦,我也觉得满足。

可是,她不高兴,不愿意留下来。

我,心好痛,我不想她不高兴。

那,只能我不高兴了。

可如今,我好后悔。若是早知道会如此,我该留下她,怎么都留下她,即便她一辈子恨我,我也留下她。

可自来金银难买早知道,我的心软,我的迟疑,我的心,都给了她,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

原本我该和以前一样的,仇恨便是念想。可是,我忽然觉得了无趣味,仇恨都了无趣味,什么都了无趣味,你说的那些,都了无趣味。

我只想这么活着,为我娘就这么活着吧!我不想争了,争下天下,天下没有了糖儿,也无甚意思了。”

这忧伤,让听着的人心里都酸楚起来,东方无忌看不清神情的脸也沉了沉,却很快站近了床,大声骂道:“你住口!你想气死我吗?我辛辛苦苦治了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帮你调理好,你却说这样的话!你可知道,你若不好好地治,你连要活着都不易,你还要这个样子?!”

“不活便不活了,我才刚做梦,梦见糖儿了,她消失了,不见了,没有了。”

“住口!她活着,活的好好的!是!是我!是我不愿意你这般沉迷于她,才骗你的!你竟然这般没出息!算了算了,我算看透了,你在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学到,就学到了我的痴心啊!”

☆、第二十九章 一夜白头?

“你,你说的,是真的?”

卫曦之赶紧坐起来,他如玉的脸总算有了些神采。

东方无忌丑陋的脸不管怎么动,都看不清表情,只说道:“是。骗你的。我是说,我上次说她被幽冥虫咬死是骗你的,她被柳细腰带走了。”

“师父,我希望,你这次说的是真的,你再说一遍!”

“真的!”

“师父!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骗你。”

“你以前为什么要骗我?”

“我不喜欢那个丫头!”

“你!我更不喜欢那个柳细腰!师父,我要去找她!我要杀了柳细腰。”

“你敢!你要是敢杀了你师娘,我就,我就,就让你师娘杀了你的小丫头!”

“师父,你,为什么现在才说?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谁让你这副德性!我原本以为,你过段时日就好了,谁知道你颓丧至此,我便只好告诉你了。”

“师父,看在你这些年与我如兄如父的情分上,我便算了,可日后你若是在这样说糖儿,我便不认你这个师父了!”

“嗬!天底下怎么有你这样的徒弟?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好,我让你不认我这个师父!我不治你了!这便看着你毒发。哼!”

东方无忌背着他枯树枝般的手,转身往外走去,没走几步,卫曦之却已经跟了过来说道:“师父,我越来越不喜欢你了,你又坏又小气,你这么骗我,还不许我说你。”

“哼!我又坏又小气,怎么就教出了你这么痴情的一个徒弟呢?快滚去泡浴!”

~

唐七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好茫然,她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似乎自己回去了前世,好多车,好多人,赌场的轮盘呼呼的转着,眼前的人影穿梭,师父的脸晃了一下,师兄们也在,耳边有他们说话的声音,风声,带着大都市的纷杂热烈在脑海里飘荡。

又似乎自己在和卫曦之斗嘴,他的笑,他魅惑的眼,还听见他奋力的呼喊,他这么大声喊自己做什么?他这么凄厉做什么?自己又没有死。

死?自己死了吗?好像看见自己的身体了!

唐七糖脑子里恍恍惚惚的,好不容易,才想起来要睁开眼睛。

当眼前的事物慢慢在眼底铺开,唐七糖还是觉得脑子没有醒过来,她头微微转动,看眼前的木屋顶,木桌子,木椅子在眼前闪过,然后,在门口一个人形前定格。

唐七糖看着那个人,一直看,一直看,眼角却慢慢的渗出泪来,脑子依旧混乱,心却似乎安稳了,感觉到它在跳了,自己还活着,自己没有死。

门口的人慢慢走了过来,唐七糖晕晕然坐起来,眼泪缓缓地流淌,却努力开口:“曦,我真的禁锢了我一辈子?你怎么这么老了?我,也一定老了吧?老了,也好,我不逃了,我还是讨厌你,可我不逃了,你得继续宠着我,或许,有一天我会,会爱上你……”

人影抬手,覆上唐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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