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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说说呀,到底怎么了?你不说我心痒啊!”
“我先问你一件事,你可知道,贺岁宴那日,卫方远带来的那个婢女,后来怎么样了?”
卫曦之总这么不回话,卫方勉不免很是不耐起来,理理一袍,他皱眉说道:“你怎么总这样呢!我问的你一句没答,总说这些无关紧要的!知道倒是知道,那日我和他们一起回的,一个婢女罢了,早就是老三的人了。老三还挺着紧,特意请了御医看了的,说是中了迷药,还说,还说……没什么大碍,回去行个事便完了,呃……男女之事……啊啊啊!你是说,你是说……”
卫方勉忽然想到什么,惊讶的站了起来,手指点着卫曦之,兴奋莫名:“你的那一个,也……那个了?哎哟,兄弟,后来呢?后来你怎么帮她解的?你找谁解的?你怎么没找我呀?”
“滚!卫方勉,你敢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从此再不认识你!”卫曦之也忽的坐了起来,脸寒如冰,周身散发起吓人的寒气,眼珠子死瞪住卫方勉。
卫方勉的一大长处就是,审势度势的厉害。他赶紧咽了口唾沫,咽下自己的惊讶和调侃,努力笑起来:“呃,曦之啊,好好好,我不说,我就是开个玩笑嘛,那,你告诉我,后来怎么样了?这个……后来……”
“没有后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
“卫方勉!”
“好好好。不说。我不问。曦之,你这么说,这是福山下的手,唔……帮老四下的手?他这是算计老三的人还是算计你的……那个?啊?这总可以说说吧?”
“你觉得呢?”
“嗯!当然是你的那一个!我都喜欢的人,老四肯定喜欢!啊,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曦之,那,老四这回生病,真是你动的手?那他竟然没有找你算帐?没去那人那里告状?你做了什么?快说说呀!这几年憋屈的我,好不容易有个乐子!”
卫曦之总算在此时露出了一丝笑容,冷哼了一声,却似乎还是忍不住的笑了笑说:“哼!找我算帐?那得他知道是谁干的才行!方勉,我算是知道了,宁得罪小人,不要得罪女子是什么意思了!哈哈哈!”
“哎,别卖关子呀,说啊!”
“怎么说呢?我也不甚清楚。那日我本派了人留意着四周的,谁曾想他竟然敢对我的人下手!可等我赶过去的时候,卫行之已经晕倒了的!啊,对,就像你上次一样!不过,他运气没有你好,某个小丫头要在他身上刺上五个大字才解恨!我也就帮了把手!”卫曦之神色里难掩得意,挑着眉还不忘记寒碜卫方勉。
卫方勉撇撇嘴,只当没听懂,只问:“什么字?”
“吾乃采花贼!”
“……噗!啊哈哈哈,真的?那个丫头出的主意?她没事?没被迷倒?”
“是呢!不知道为什么,她什么事也没有!唉,这么个宝贝,我该怎么捧着她好呢?”
“呃,曦之,我,我和你好好商量商量啊,你看,你怎么样能把这个丫头换给我呀,别这么看着我,我是说真的,我保证对她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卫方勉睁大了眼睛,那眼睛便更加的圆了,挂在他圆脸上灯盏似的贼亮,神情少见的认真。
卫曦之身子坐得直直的,脸上的笑意似乎还在,又似乎不在,皮笑肉不笑的凑到他眼睛下面:“看来,我得让你试试我的手段,你才能知道,我说的让你不要再打她主意的事,是认真的!”
“等等!曦之,我也是认真的!我一直混来混去的,可早晚会被皇后安排一门婚事,但我身边总要有个合心合意的人!我不是开玩笑!我真喜欢那个小丫头!真的!”卫方勉轻拉住卫曦之的衣袖,看着卫曦之冰寒的眼睛,难得的没有放手。
“黑蛟!”卫曦之忽然笑了笑,扬声喊了句。
黑蛟无声的从门外进来,高大如铁塔似的身影冲卫曦之恭敬的行了个礼。
“把二爷丢出去!从今往后,不许他再踏进财神楼一步!”
“哎哎哎!曦之!等等,等等!黑蛟放手!我话还没有和你们主子说完呢!”卫方勉使劲摇晃着脖子,以期挣脱黑蛟紧攥着自己领子的手。
可黑蛟一点也没有要停留的意思,拖着他眼看要出门了,卫方勉只好求饶:“曦之,曦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说着玩的,刚才我说着玩的!哥哥我以后再也不说了!真不说了!我再提就是小狗!曦之!”
卫曦之冲黑蛟微抬了抬下巴,黑蛟一把放开卫方勉,卫方勉摇摇晃晃好半天才站住脚。
卫方勉一边理着衣服一边抱怨着:“曦之,你怎么能这样!我们这么些年兄弟,你就为了一个小丫头,便这么对我!她又不是你的王妃!”
“谁知道呢!看我喜欢!若是我喜欢,给她当王妃,那又怎么样呢?”卫曦之懒洋洋的靠着大迎枕,似乎随口而说。
卫方勉活动活动脖子,张了张嘴,嘶了一声:“曦之,你,是认真的?”
“你别管!总之以后你要是敢再打她的主意,别怪我无情!”
卫方勉讪讪的,叹了口气:“真是的!连你都欺负我!”
“别说这些个没用的!要想不让人欺负你,你自己也要动手啊!总是这样不是办法。”
“哼!你说得容易!我敢吗我?我的外家是怎么获罪的?你的外家是怎么被贬的?你倒好,就这么说我!”
“难道我比你好了多少?我连和我娘说句话都要安排着人呢!”
“你还有娘说句话!我呢?”
卫方勉突然的一句话后,雅间顿时静默下来,屋角的大熏笼丝丝缕缕的热气冒着,却还是觉得屋里冷了许多。
卫曦之看了看卫方勉低垂的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方勉!人无论何时,都不能失了斗志!我与你,都该如此!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算了!我走了!改日再来看你!”
“也好,过几日我们就会见的。”
“福山郡王府的迎春宴?”
“嗯!你的脑子难得好用!”
“哼!你的嘴里难得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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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伊始,各府忙着拜年迎春,今日这家,明日那家,但凡平素里来往的,总要相互招待招待。虽说无非就是喝个酒吃个饭,请人唱唱戏什么的,可你要是不这么着,在这庆京城非富即贵,权臣轧堆的地方,很快就会被人给忘了!
又不是慎王府,即便多少年都没有新春宴请,与人来往了,可谁敢忘了啊!当今皇上唯一的亲兄弟家,即便亲兄弟不在了,可侄子承继了亲王爵啊!那可真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府邸啊!
其实吧,这不是最主要的,关键还是因为慎王,最关键的关键还是因为慎王那个疯病!那个让人无语的疯病啊……
大年初五,福山郡王府大摆迎春宴,人来客往好不热闹啊!
福山郡王卫通眼睛浮肿着,脸色还有些酒色过度的虚白,唇上稀疏的短须也无甚精神的耷拉着,却神情愉悦的迎着一个客人进府,他手臂搭在人肩上,十分热络的说着话:“常兄!今日你能来,我可真是太高兴了!你说说,你有多少年不出来过迎春宴了?”
常川江,忠勇伯府世子,当今皇帝最喜欢的常贵妃的嫡亲兄弟,长着一张大饼脸,五短身材,若是以此参照常贵妃的容貌,当今皇帝难免有审美不良的嫌疑。
此时,他皱了皱大蒜鼻子,紫红脸膛似笑非笑的说:“郡王爷啊,可不是嘛!前些年这个时日,那都是我最忙的时候,我那财神楼,收银子收得我都顾不上出来和兄弟们喝酒!虽说下人们不敢不尽心,可你也知道,我们府里,花银子的地方实在多啊,大好抓银子的日子,我总是要去顾着的,如今么……我也当起闲人来了!自然是一定要来和郡王爷拜个年的!”
卫通摸了摸胡须,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咳咳,也就你们,总让着我那侄儿,唉!”
“让?!我说郡王爷啊,谁想让啊!我,我,唉!”常川江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虽说几个月过去了,可心里那个心疼啊……像今天这样的日子,遥想一下那白花花涌进来的银子,哎哟,心疼得跟什么似的!
卫通拉着他,见他那个样子,一路进了自己的书房,把他按在椅子上,不禁也好奇起来:“你倒是和我说说,当日,你怎么就肯把财神楼卖了呢?我那侄子他到底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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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来了,你觉得,唐七糖在贺岁宴没有晕倒,是因为:
1,有人暗中帮助,把药换了。
2,她百毒不侵,只是自己还不知道。
3,福山郡王是好人,在和四皇子玩无间道,其实并没有给药。
4,她没有把药喝下去,所以没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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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我得罪他了(再虐渣)
卫通是真好奇,常川江也不是好惹的人,怎么就把那么赚银子的楼给卖了呢?
可常川江提起这个事,真是心有余悸。
他皱着脸,以大蒜鼻子为中心的红脸膛又气又恨,道:“别提了!那个疯子!也不知道他怎么和人赌的,先是去我的财神楼连赢了七天,赢了我小半座楼!他好歹是那个身份,我本想着,我便忍了,连我家贵妃姐姐也说过,皇上惯着他呢,能忍着便忍着罢!哪曾想,他非要和我赌!
赌便赌吧,我就是能赌,才开的财神楼不是!可,可他娘的!他赌的是命啊!他这么跟我说,他要是输了,他砍一只手给我;我要是输了,也砍一只手给他!
郡王爷啊,我,我当时也气得!便和他赌了!结果,我,我输了!我想着,我好歹有个贵妃姐姐吧,难不成他还真敢砍了我的手?
结果,这疯子真敢,他真敢啊!
哎哟!郡王爷你是不知道啊,我的人上前护着我,结果直接被砍了手指,血淋淋的端上来,他就啃啊!哎哟!郡王爷,他疯成这样,皇上也不管他!
我呸!我只好和他商量,能不能不砍手?
可疯子就是疯子,说不行!他娘的说不行!我,我算怕了他了!
后来,我实在没办法了,我就说,不如再赌一次,说不定我就赢了他呢?疯子倒还答应了,可我就这么把楼输了!唉!别提了!”
时隔多日,常川江想起当日卫曦之吃手指的样子,还是觉得心口犯恶心,紫红脸膛瞬时都有些泛黑,垂头丧气的和卫通诉苦:“郡王爷啊,我跟你说,宁可得罪小人,不要得罪疯子!这人,真是个疯子!
后来我回来了,就去找我的贵妃姐姐了,可你知道我贵妃姐姐说什么?皇上说了,老慎亲王当年就留下这么一条根,只要没闹出人命,便随他去吧!他疯起来连自己的亲娘都不认,你们别招惹他不就完了?!你听听,你听听!哎哟!”
卫通听得不禁皱了眉头,问道:“他……真吃?你亲眼看见了?”
“真吃!我听我贵妃姐姐说,上回陈襄上他府里去,还看见他直接抱着人啃呢!那血,流得满地,那人,只剩白骨,哎哟!把陈襄吓得!回去吐了好几天!还好还好,他轻易不出来!要是他也出来参加个宴席什么的,我都别活了!”
人总是有这样的本事,自己看见的,为了以示自己比别人强,就把看见的事情夸大一些;而没看见的,为了以示自己知道这个事,就再把没看见的事情想像发挥一下,那事情便更大了些。
常川江这么比划着一说,卫通的脸色便极不好看了,但还是试探着问:“咳咳,可,可那日宫里贺岁宴,他看着好好的呢!我,我还和他喝酒来着呢。”
常川江忙点头:“我瞧见了!我可躲得远远的!我听我贵妃姐姐说了,他时好时坏,总之,别去招惹他!”
招惹?我那天那个事,不算招惹吧?不会有人知道吧?卫通心里翻腾着,担心着,想不问却又搁不下,他凑近常川江,很是小心翼翼的问:“呃……他,他对女人……不会很在意吧?”
“女人?听说他也吃!不,他爱吃!”
“爱,爱吃?你的意思是,怎么个吃法?”
“还能怎么个吃法,就是直接吃啊!”
“不,不,我的意思是,吃,吃哪里?”
“你……哎哟,老兄弟哟,你想哪里去了!你以为他跟你似的!听说,听宫里头传说,他不行,这事你可千万别和人说啊,可不是你想的那样!真吃!是真的,放,嘴,里,吃!”常川江慎重其事的声明着,心里恨啊,可卫曦之这种人,就是那让人恨得咬牙,还不能把他怎么样的人,那他的那点子事,还不得帮你宣传宣传啊!
谁知卫通闻言,一点也不好奇,反而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啊……那就好!那就好!”
“这还好?你也疯了不成?”
“嗨!不是,我是觉得,总比他对女人太上心的好……”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两人正这么说着话,忽然的,外面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一个红衣小厮跑得一脑门子汗,在书房外面禀报道:“启禀郡王爷,慎王爷来了!您看,接在哪一处安置?客人名单上没有啊……”
卫通手猛地抖了抖,和坐着的常川江对了一眼,看见各自眼里的惊愕。
卫通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可置信的问:“谁?谁来了?”
小厮低着头,以为自己说的不够响,遂大声地禀报道:“慎王爷!南边慎王府里的主子!慎王爷!慎王爷来了,已经进了大门了!”
卫通张着嘴,艰难的抬起手盖在嘴巴上,忽然转头问常川江:“兄弟,你说,我要是现在准备几个够嫩的女人给他吃,还来得及吗?”
“什,什么意思?”常川江如今有些后遗症,亲眼见过吃人的后遗症,他不明所以的看着卫通。
“我,我得罪他了!我好像得罪他了!兄弟,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卫通一把拉住他衣袖,求救的问。
“啊?我,我,啊!我想起来了!我今儿出门前忘了一件大事了!不好意思!郡王爷!大事,大事啊!我先回府!改日再叙,改日再叙!”
“哎!哎!常川江!你别走啊!哎!”
常川江忽然站起来,推开卫通,五短身材难得的灵动非常,飞快地往院子外离去了。
卫通皱着脸,提着袍子追了几步,无奈的问着小厮:“他,他怎么来的?他带了多少人来的?他,他娘的他来干什么?!”
小厮也有点被他的样子惊吓住了,轻声回道:“小的不,不知道啊……他,他带了好些人,王爷的仪仗,小的不知道啊!”
卫通愣了半天,心里七上八下的打算:如今是在自己府里,自己总不能像常川江一样跑了吧?再说,那天下药的事儿,不会有人知道啊;再再说,好歹自己是他堂叔啊;再再再说,那天是自己和他提过的,他该出来走走的!兴许,可能,大概,最好,他只是出来走走……
卫通只好硬着头皮,往外面去迎接贵客——慎王爷卫曦之。
郡王府的迎客大厅里,慎王爷一身紫色亲王袍,低垂着头,雪白如玉的手端着茶,轻轻地抿了一口,便皱了皱眉头,把茶递给身后的唐七糖。
他冷冷淡淡的声音不高,却清楚地扬在站满了人的大厅里:“寡淡得很!还是新鲜的血好喝啊!”
唐七糖今儿个一早还没起来,就被他叫醒了,说要出来给她报仇,能出来走走,又是最合她心意的报仇此等大事,唐七糖挺兴奋的,随便吃了些东西便跟着出来了。
此时倒口渴了,既然又让她扮作婢女的样子,那显然是没人给她茶喝的了!她便接过来,大咧咧的喝了大半碗,啧啧,真香啊!
然后,她却皱着眉,点着头说:“是呢!王爷,主要是颜色不够好看,温度也太高了些!还没有一股子新鲜血腥味!我说的对吧?”
“嗯!聪明!”卫曦之点着头,抬起一张俊美容颜,深邃的眼撇过众人,厅里的人无不感到自己背后一片冰冷。
卫通赶到时,也正巧听见这番对答。
他难过的咧了咧嘴,硬着头皮进了厅,努力装作一副高兴样子,拱着手招呼:“哎哟!慎王爷!我的曦侄儿!贵客贵客,稀客稀客!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然而,贵客歪着头,眨巴眨巴他那双魅惑的眼睛,却问道:“你是谁?”
这问的,卫通都觉得自己的脚软了软,他这话什么意思?果真寻事来了?
可他不得不努力镇定着套近乎:“哎哟,我的王爷啊,你不会连郡王叔也不认识啦?那,你到我府上来做什么?”
“王爷?郡王叔?谁是王爷?谁是郡王叔?”卫曦之还是那么一派无知样。
“呃,你呀!你是慎王爷呀!我是你郡王叔啊!”卫通觉得,如果他一直这样迷糊,那也是好事,大家一起迷糊吧!
“那你怎么不给本王行礼啊?这里的人都不给本王行礼啊?”
然而,卫曦之一句话,便打碎了卫通的梦想,他尴尬的站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眼珠子往四周卫曦之带来的人身上转了几圈,最终恭恭敬敬的向卫曦之行起了礼:“福山郡王卫通,见过慎王爷!慎王爷千岁!慎王爷新春大吉!”
连郡王爷都这么喊了,四周的宾客们相互看看,赶紧按照自身的等级,或下跪,或深揖,纷纷给卫曦之行起礼来。一时间,厅堂里很是纷乱热闹起来。
卫曦之手支着头,漫不经心地看着一地的人,既不叫起,也不说话,好一会儿,忽然“嗤”的笑了一声,说道:“都是老骨头,没一个鲜嫩的!”
这话说的!一众人都白了脸,低着头不敢动。
厅里静悄悄的,卫曦之忽然和卫通说道:“好像是你说的,本王该常常出来走走?”
卫通张了张嘴,看看四下,觉得自己不好回答,这疯子今日若是闹出什么事情来,以后满庆京城的人都会说是自己提醒的疯爷!
他想了想,只好说道:“哦?竟有此事?我倒不记得了呢!哈哈,呵呵,不过无妨!慎王爷既然光临寒舍,那便好好玩玩,好好玩玩。”
“不记得了?你不记得了?哎呀,这可不好!你该多吃些人脑子!人脑子大补!吃什么补什么嘛!你看本王的手指,是不是很好看啊?那是因为本王吃的手指多啊!你该吃些人脑子!”
“呃,我,我,慎王爷高见!慎王爷高见!”
“嗯,好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