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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七糖走到特意给卫曦之赶做出来的轮椅边,蒙上他的眼,低头在他耳边说话,口齿间还带着情人花的清香,如早上最娇美的花:“曦,猜猜看,我带来了什么?”
“嗯,情人花!”
“不对。再猜!”
“吃食。”
“你故意的吧?一点也不好玩。你自己看吧。”唐七糖放开手,招呼红珊把她的托盘移过来。
唐七糖指指托盘:“曦,你看看嘛!蓝舆人成亲的衣服好特别,你看看你会不会喜欢,不过,不管你喜不喜欢,你都要穿。”
卫曦之抬眼望了望几个使女手里的东西,还挺有兴趣的一一翻看了一遍说:“是很特别。和龙泽人很不一样。不过我喜欢。”
“嗯!那再好不过,明天,你便穿这个!明天我们拜天神,成礼!”
“好。明天我们拜天神,成礼!”
唐七糖笑着,让几个使女将东西一一归置好,打发了人下去,才过去推了卫曦之的轮椅说:“曦,你要出去走走吗?我带你出去看看。”
“不了,什么都没有你好看。”卫曦之将唐七糖拉到身前,仰着头看她。
他玉白的脸带着浅笑,浓眉如墨,晕染一双凤眸多情如波。
唐七糖低下身,半伏在他膝上:“我真喜欢听你这么说!也好,那我便在这陪着你,明日,我们要到晚上才能见面呢,我会很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的。我好像现在便想你了呢……”卫曦之轻抚她的背,爱意深浓间,最后几个字如叹息一般。
“别担心,我们晚上便见面了,到那时,我们便是夫妻了!”
“糖儿,我想问你一件事,你是否能如实告诉我。”
“什么事?”
“你,所说的圣女解毒之法,是不是,是不是……夫妻之事?”卫曦之轻皱着眉,声音也轻,似乎怕吓着唐七糖似的,他的眸光却深沉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唐七糖的脸瞬间便红了,她愣愣的看着卫曦之,想到老圣女说的话,教导的事,终究觉得自己说不出来。
她伸出粉色的舌尖舔了舔自己唇,紧张而无措,脸却越来越红,红得让人无法忽视。
她嘴张了好几次,似乎很难开口,却拿手不断掩饰的擦着自己的脸,最终站起来撒娇道:“曦!你胡说什么!不是的!我还不满十五岁,阿娘说,要到明年才圆房呢!你,不许胡思乱想!我走了!明日,你便知道了!”
她的背影匆忙而慌乱,却让卫曦之的心沉入谷底,她这样,不是房事还能有什么?终究,她是要如她所说的,放弃了自己来成全我么?
我,不要!
这样的苦痛,我自己一个人受便够了!
~
公主成亲礼,虽王宫已经贴了告示,言明如今只是行个仪式,真正的婚宴和祭祀,要等明年一月,但热情的民众,还是和公主行册封礼那日一样,供出许多鲜花果品,摆满了王宫大门。
鸿儒馆里还停留的客人并不多了,好些知道这事的使节都回去了,只剩下了卫方勉和郑人凤,说好了这日一起进宫去道贺。
卫方勉坐在自己的车里,和自己的随从周宽说道:“这郑人凤到底怎么想的?慎王都要和公主成亲了,他倒起劲了,还非要和我一起去道贺?我真是不明白了。”
“或许他真的大度吧。”周宽附和着。
“大度?我看不是!你知道我听见他说过什么?他说蓝舆的女子自由得很,男子死了,可以再嫁!你说他这话什么意思?我觉得,他都恨不得慎王不好呢!”
“唉!这便不知道了!说来这蓝舆人是和我们龙泽是太不一样了,成亲连个媒人都不用的,说什么能请到圣女主持是最好的了!还有啊,慎王爷再怎么样,也是个王爷,怎好成亲了,还住在宫里?小的还听说,他们的王宫里,没有太监!哎哟,小的也很不明白这些是什么意思。”
“唉,这些我们都不管它!我叫你收拾的东西你都收拾好了吗?”
“二爷放心,我都收拾好了的。”
“唉,我还真舍不得走!慎王也真是的!”
“二爷,他真的要走?”
“他是这么说的。让我们今日听他安排。”
“……唉!真想不到,他来龙泽绕一圈,反而更不济的回去了。”
“谁说不是呢!”
说着话,马车很快入了宫,卫方勉下来时,便见郑人凤正在搬一只巨大的箱子,不禁好奇地问道:“郑世子,你这是什么东西?”
“我们泰清的工艺可是最好的,我这不是送一份大礼给公主和慎王成礼么。”郑人凤摇着他的玉骨扇子,悠哉哉的指挥着人说道:“慢些,小心些,抬到紫星居,先给慎王爷过过目,再给公主送去。”
卫方勉看着他那自得的样子,撇撇嘴,只管先往紫星居去了。
卫曦之坐在木轮椅上,背对着门,脸望了窗口。
卫方勉走过去,也往窗外张望了一会儿,发现除了远处的宫殿,近处的花木,实在没有什么。
他不禁拿手在卫曦之眼前晃了晃,说道:“曦之,你看什么呢?你真决定了要走?”
卫曦之眼睛看着外面,好久才收回目光,问道:“郑人凤来了吗?”
“来了,在让人搬东西呢,马上来了。”
“那便好。等一会儿,你便只管先回鸿儒馆去吧,我会让黑蛟他们来接你的。”
“唉!……你不能再想一想吗?好吧!好吧!我不说了,我等一下和郑人凤一起回。”
“不,你先回去吧。”
“为什么?”
“别问那么多,你只管回去吧。”卫曦之面无表情,冷冰冰的说着。
卫方勉看着他的样子,忽然觉得,这段日子卫曦之的欢笑变得十分不真实起来,似乎前几日还温情的男子忽然换了一个人,不,是变成了以前那个样子,很久以前那个样子,还没有这小丫头前的样子。
卫方勉嘟囔了一句:“可我还没给公主道贺呢!”
这次,换来了卫曦之一个冰冷的眼神,卫方勉皱皱眉,摆着手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就是让我来走个过场的!我走了!”
卫方勉大步走了,头也没回。
他心中也有些难言的酸楚,想想这一遭,他怀着一丝希望,本以为自己也会有个归属,谁知道,终究,那可爱的小公主与自己无缘,而有缘的那个,却还要让这缘,变成一场情殇!
一场蓝舆一场梦!
罢了,我卫方勉总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不想了,走吧!
卫方勉出紫星居,还迎头碰上郑人凤,让几个人抬了那大箱子,似乎很重的样子。
卫方勉心中不高兴着,还觉得自己这辈子,恐怕都很难会再碰到这泰清世子,便也不想再和他应酬了,只略点了点头,便招呼了自己的随从周宽,又坐着马车回去了。
路上,周宽觑着卫方勉的脸色,说道:“二爷,您怎么了?没事吧?”
卫方勉摇头,叹气道:“没什么。唉,终究,我就是个过客,就这么来了一遭,什么也没留下。原本想着,送份礼给小公主的,可如今,慎王都要离开了,我再去送礼,倒像故意讽刺她一样,也算了!”
“可不是,小的瞧着那泰清世子抬了这么个能装人的大箱子去贺礼,结果到晚上,公主发现慎王爷不在了,心里肯定不舒服呢!”
“谁知道他呢,装神弄鬼的……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小的,小的没说什么……”
“有,你说那大箱子装什么,装人?”
“……啊,对啊,那么大个箱子,都能装人了。他这礼够大的!”
卫方勉偏了头,酒窝都绷得有些没影了,忽然认真地吩咐道:“……周宽,等下我们回了鸿儒馆,你在泰清世子那院外盯着。”
“啊?小的盯着,盯什么呀?”
“我还不知道,反正你盯着!看见什么都回来告诉我。”
“行,小的盯着。”
卫方勉忽然觉得今天这事蹊跷起来,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主仆两人回了鸿儒馆,周宽当真去郑人凤的院子外头小心守着了。
大约过了一半个时辰,周宽便回来了,神秘兮兮的禀报道:“二爷!小的看出蹊跷来了。”
☆、第二十八章 逃亲的男人
要说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仆,这周宽和卫方勉一样,也长得一副喜气样子,此时眼睛瞪得溜圆,很是兴奋。
卫方勉见他摇头晃脑的样子,急着问:“快说,看出什么来了?”
周宽便神秘兮兮的说道:“他们回来了,郑世子还把箱子抬进去了!可是,二爷,您说奇不奇怪,我怎么觉着那几个抬箱子的人,比刚才进宫送东西时出力呢?还有啊,箱子进去不久,就有一辆马车驶出来了!”
“那马车呢?”
“走啦!”
“往哪儿走的?”
“这小的不知道啊!二爷您不是让我看着那院子吗?”
卫方勉照着周宽头上狠狠一记:“蠢!院子会走吗?看什么看!唉,不过算了!我知道了!慎王肯定在里面!唉!”
“啊?真的?!那二爷,我们怎么办?还走不走?”
“哼!金蝉脱壳!慎王也不和我说一声!……不管他们,他不是说会来叫我的吗?不叫上我最好,我就在这不走了!”
卫方勉挺生气,心里想道:合着曦之又算计我!这么好的事他还跑!我还最好留在这呢!
可周宽挠挠头问道:“可是,二爷,要是慎王真这么走了,我们留下,还能有好果子吃?”
“嘶!真是!”
主仆两人正在犯难,院子外的随从近来禀报了:“二爷!周总管!慎王府的黑蛟大哥来请了,说可以动身回去了。”
主仆俩相互看看,卫方勉哼了一声:“哼!我明白了!他还真是下了苦心了!拿我当幌子!这是要虚虚实实迷惑追兵啊!”
周宽觑着他的脸,问道:“那,咱们还走吗?”
“走!就是你说的那样,他都走了,我们留下还有好果子吃?我再想留下又能怎样呢?可我要是回龙泽,我还得靠他呢!怎么不走?!”
卫方勉气恼的说着,却站在屋里子不动,他眼睛转了几圈,回头对周宽坏笑:“不过……嘿嘿!周宽,笔墨伺候!爷我想到了一个妙招!快去,我写封信!”
半个时辰后,卫方勉带着自己的人马队伍,跟在黑蛟亲自驾着的马车后面,缓缓前行着,准备出银城而去了。
而鸿儒馆的驿官,却捧着封信,站在了王宫门口,和守卫将军木由英说道:“木将军,这是龙泽二皇子让下官带的信函,说十分十分重要,说一定要立马呈给公主,说若不然,咱们公主便成不了亲了!您看这?”
木由英一听是公主的事,原本一本正经的一张脸马上急起来,一把拿了信说:“公主殿下的事,都是十分重要的!好,我会立马呈上去的!”
木由英真拿了信跑起来,谁也没差使,就自己一个侍卫营的头,自己在诺大的宫里跑,跑去明月宫,说要求见公主。
可明月宫的人又说道,公主今日起,不住明月宫了,搬去曦彩宫了,以后便和驸马住里面了。
木由英一点也没耽误,赶紧又跑,到曦彩宫,要求见公主。
可曦彩宫的人又说了,公主今日不能随便见人,要么有什么事让人传个话,要么,明日再来吧。
木由英想了想,没办法了,这蓝舆风俗如此,成亲日,新娘子不能随便出来见人。他捏着信,很是不甘,如今,公主可是他的偶像,他还盼着再见一见公主呢!
木由英便和回事的人说,他明日再来,捏着信,慢慢回去了。
可回去了,他又开始犯难,捏着那信,想到当日在崖底住着的时候,公主似乎和这二皇子挺熟悉,驿官还说,十分十分重要,还会成不了亲?
他又慢慢在往曦彩宫去了,和守宫的侍女说,求见红珊姑娘,可他走来走去的,此时,已经近午时了。
等红珊出来,木由英心有不甘的把信递进去才十几息,懊恼着没见到公主的木由英还在门口张望,便见一个白衣女子从宫里冲出来,飞一般的冲到自己面前,说话声大的吓人:“谁送的信?人呢?走了几时了?”
木由英人不由自主地退了好几步,定睛一看,赶紧行礼:“公主殿下!是鸿儒馆的驿官送来的,说是龙泽二皇子送来的信,走了,走了有,有一个时辰了吧……”
“来人!去紫星居看看,驸马还在吗?那个混蛋还在吗?”
唐七糖简直气急败坏,完全把公主礼仪什么的全忘记了,自己身体如今特殊,声音什么都比一般人大都统统忘记了,身上穿着今日成婚的蓝舆新娘服,手中捏着封信,简直要气得哇哇大叫了。
但愿卫方勉只是和自己做了个恶作剧,这要是真的,卫曦之,你给我等着!竟然敢逃走?!我千方百计想着救你,你竟然逃走!前世今生,我总算想要爱一人,爱一场,爱一生,你竟然逃走!
唐七糖心里冒着火,转头又问木由英:“你手下有多少人马?能马上就走的人马?”
木由英刚才一看见公主心急火燎的样子,正心虚的缩着肩自责了,此时听这么问,赶紧答道:“护卫王宫的有五百人,不过此时能马上走的,约摸六十人马!”
“好!你马上去,备好人马,在宫门口给我等着。”
“是!公主殿下。”
唐七糖瞪着大眼睛,叉着腰,在自己宫门口走来走去,又拿起那信看了一遍,气哼哼的骂:“混蛋!竟然还和郑人凤勾结!竟然还敢和我玩金蝉脱壳!我不要你的时候你死粘着我,我要嫁你,你竟然敢跑!”
“殿下!紫星居无人!驸马爷不在了!轮椅车也不在。”回事的宫女也知道这事情挺急,跑的飞快,气喘着回答。
唐七糖一刻也没耽误,口中说着:“红珊,不用禀报王和王后,东西都备着,我一定会在吉时内回来成亲,一定!”人却已经快速离去,话落时,人已经在一丈开外了。
宫门外,木由英带着几十人马,正心情忐忑的等着公主,自己知道自己耽误事了,此时只求着能将功补过。
唐七糖气得有些不知道自己的能力了,她只想着要把卫曦之抓回来,运起轻功,只觉得眼前景物飞快倒退,很快便到了宫门口,看了看宫门口的人,也不多话,飞身上了木由英牵过来的马,喝道:“走!”
木由英赶紧问道:“殿下,往哪边走?去做什么?”
“出城!抢亲!”
~
卫方勉悠哉悠哉的半躺在马车里,身子随马车夸张的晃动着,脸上酒窝深深,无比得意。
反倒是坐在一旁的周宽有些紧张,他探头往车帘外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二爷!要是慎王爷知道了我们去告密,可怎么好?”
卫方勉一扫先前的郁闷神情,笑道:“不怕!你想啊,这事吧,它原本是好事儿!是我们这慎王爷太矫情!
要是我,跑什么呀?开心还来不及呢!可他这人,矫情起来谁也没辙!可你看啊,他逃就逃吧,他还算计我!让我给他扯幌子!
哦,他以为,派个黑蛟架着辆空车来,我就信了?还让黑蛟跟我说,他要歇着,等出了银城再说,真当我傻啊!他肯定和郑人凤勾结了,从另外地方跑了!
哼哼,要是公主追上了他,他还是驸马,我们就能在蓝舆好吃好喝继续呆着!
他要是跑得了,那你说,他又不和我们一路,我们就当啥事儿没有,还回龙泽,让他罩着!”
周宽这才也笑了:“二爷英明!对,我们啥也不知道。”
卫方勉得意极了,晃着脑袋又说:“这小子!成天不把我当兄长待!我白来一趟,连小公主都让给了他,他竟然还临阵逃跑!太对不起我了!
我不管!就算他不愿意当这驸马,我也得让他折腾折腾!凭什么好事都让他占了!
那丫头,不是个好惹的,以前就不好惹,如今摇身一变成公主了,更不好惹了,她还正眼也不瞧我,我就告密了!怎么着?我这还等着看戏呢!
她要是追上了慎王,那就是她赢!她要是没追上慎王,就是慎王赢!可我呢,压的是双宝,不管他们谁输谁赢,我都是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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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曦之也半躺在马车里,紧绷着脸,紧闭着眼,紧抿着嘴,手紧握着身下的锦被,无声心痛。
能怎么办呢?再不舍,再心痛,也不能后悔!
糖儿,你太傻了,若是要让你来替我病着痛着,不如杀了我!
我并不想走,我想在你身边,看着你笑,看着你鲜活的样子,只要这样就够了。
我不能贪心,我贪心不起,能再看见你,已是这一生老天对我的最大眷顾,我不能用你来换我自己。
曾经,我以为我不再放开你的,我没有打算过放开你的,可现在,我却不得不放开你,我心好痛!
“你又何必如此?”
车厢角落里,已经黯然了好一会儿的东方无忌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的伤,他的伤心,都让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加的瘦小,穿着黑衣蜷缩在角落里,几乎让人忽视。
卫曦之深深的吸气,深深地吐出来,却不出声。
东方无忌又说道:“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她要和你成亲?尽管你说她已经对你的病没影响了,可她愿意嫁给你了,你还躲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觉得,我该留下来呢?我这个病,我这个身子,留下来做什么?”卫曦之抬起眼,撇了东方无忌一眼,声音冷淡。
“你要这样,我随便你。只是你如今是我这世上唯一在意的人,我总盼着你好罢了!我为什么要帮别人想?你要是觉得与她成亲你高兴,我便把她抓来和你成亲,可你要是不高兴成亲,我便和你走。可你走了,你还不高兴,你到底想怎么样?”
“师父,你,你那时候,帮柳细腰解毒的时候,你觉得,柳细腰高兴吗?”
“……你总问这个做什么?你提她做什么?你是自己不高兴,也要让我不高兴?不要再提起她!以后都不许提起她!”
“师父,我最后问一次吧,以后再也不问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若是,我是说若是,你若是当时知道,柳细腰和你一起,是为了拿你解毒,你,还会愿意吗?”
东方无忌从斗篷里抬起头,绿豆眼睛无可遏制的怒瞪着卫曦之,呼吸粗重。
瞪了好久,他的目光才慢慢转成深思,再转成痛苦,最终是无尽的悲伤。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粗嘎难听的嗓音里都是伤痛:“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世间的男女之事,我东方无忌看了不少,自己也经历了不少,可我对柳细腰,我竟然一辈子都没看明白。
即便此时想来,我还是觉得,那一夜,她对我,该当是有情的!若她真对我有情有义,我想,我愿意给她解了这毒!
可她死活不认,即便我都要杀了她,她还是说,她心中只有那个蓝舆王!
那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