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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顾七七才走了没一会儿，小阳阳突然从玩具车上跳了下来，指着一旁的抓娃娃机说要抓娃娃。
抓就抓吧，封小于抱起他，让他趴在游戏机前去抓扳手。
小家伙正玩得高兴呢，突然，身边传来了小珠子的哭声。
封小于一回头，怒：“姓季的，你干什么？”
“……”
季凡抱起小珠子的手顿在半空中，被抓了个正着。
他尴尬地将小珠子放回推车里，郁闷的是，小家伙的哭声戛然而止！
这是有多讨厌他啊！
季凡感到深深的失落。
对上封小于眸子里的冷厉时，不由得责怪：“看看你，把我女儿都教坏了。”
“什么？”封小于一听，怒气冲天。
将小阳阳放了下来，她彪悍地反问人家：“什么叫你的女儿？季先生，小珠子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怎么没有？她身上流着我的血。”
“是吗？除此之外呢？”
“……”
看季凡被她的话噎住，封小于更是气打一处来。
拉起小阳阳的手，一手推上推车就要离开。
季凡急忙伸手拦住她；“喂！作为孩子的父亲，我看看她怎么了？”
“……”被封小于的目光瞪视着，他脸上的不自在更多了几分。
“让我抱抱孩子。”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不仔细听的话听不出来。
然，封小于听到了！
她侧着身子斜睐着他。
商场里人来人往，以为他们是吵架的两口子，有人出声劝封小于：“妹子，一个女人带两个孩子太不容易了，让你老公帮帮是应该的。男人不能宠……”
第396章 什么味？
“老公？”封小于一脸见了蟑螂似的看向季凡。眸子里的嫌弃让劝说他们的大姐笑了起来。
“可不是嘛，这么好看的老公，周围多少小妹妹盯着他呢，必须把孩子放到他身上去，宣告有主了才行。”
“呵呵……”大姐您说笑了！
封小于真心想跟大姐解释说眼前这“漂亮的男人”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然而，男人突然说：“没错！快把孩子给我！要不然回家可别又吃醋了。”
“我吃醋？”呵呵！他还当真以为自己是她老公呢？
季凡看她不动，干脆自己走过来推车子。
封小于碍于大姐在一旁，狠狠瞪了他两眼，没有说话。
等到人家走远了，突然一脚踢到了季凡的小腿上：“走开！”
“嘿！你这女人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那又怎么着？我刚才答应让你带孩子了吗？”
“你——”季凡深呼吸。
真心觉得这女人不可理喻！
顾七七躲在暗处，看好不容易请过去帮忙的大姐起不了大作用，不由得惋惜。
眼看两人又要开战，急忙冲了过去，佯装这才见到季凡：“嘿！谁来了呀？季凡？阳阳，叫干爸爸了没？”
“干爸爸好。”小阳阳仰着酷萌酷萌的小脸蛋说。
季凡高兴地摸摸他的小脑袋，看向顾七七的眸光充满了赞赏：“还是七七像个妈妈，看某人，只会教坏孩子。”
封小于撸袖子：“姓季的，你说谁教坏孩子了？”
“你！”
“嘿嘿嘿！”眼看封小于抬着下巴就要凑上去揍人，顾七七急忙拉住她，无比头疼地说：“诶你们两个，当着孩子的面这样真的好吗？”
“嫂子，你看这混蛋说的，像话吗？”
想想这些日子来自己当爹又当妈的，容易吗？
顾七七理解她，一边安抚着，一边嗔怪季凡：“这可就是你不对了啊！小珠子长这么大都是小于一手拉拔的。你没尽过父亲责任的人没资格说这话。”
“不是我不要尽责任，是这女人专制跋扈不让我靠近，喏，现在你也看到了！”
“哦？”顾七七挑眉。
看季凡一脸埋怨，她急忙将不爽的封小于拉到一旁去，偷偷对她眨了眨眼之后，兴味盎然地反问季凡：“如果小于给你个机会呢，你能把孩子带好？”
“那是当然！”
“屁话，光说不练！”
封小于的蔑视让季凡不悦地冷了脸，在他们一言不合要开撕的时候，突然，顾七七一把抱起小珠子，塞到了季凡的怀里去。
把两个剑拔弩张的人给唬了一下。
双双奇怪地看着顾七七。
“嫂子，你这是……”
“小于，这家伙说你教坏孩子的话实在太让人气愤了！走！咱们把孩子交给他几天，让他试试当爹又当妈的滋味，看看以后还敢不敢说这话。”
“可是……”
“没有可是。他是孩子的爸爸，小珠子有他一半的责任！”
顾七七“义愤填膺”地说着，一手拉着小阳阳，一手拉着封小于就直往外走。
边走还边对季凡喊话：“带好小珠子啊！三天后我们来看宝宝，要是少一根头发瘦上一两肉的，唯你是问。”
“诶！”
季凡伸手，要喊住越走越快的人。可——
算了，难得有个和女儿独处的机会，这样正好！
正想着，突然，怀里的小宝贝呆萌呆萌地看了他三分钟之后，陡然大哭了起来。
“诶诶诶！乖乖！乖乖！别哭……”
他笨拙地哄着怀里的小不点儿，慈爱又无措的样子招来许多路人的侧目。
小珠子分辨出那不是妈妈的声音，越哭越大声。不出几分钟，把季凡整得焦头烂额，欲哭无泪。
“嫂子，你听到了吗？小珠子在哭了。”
封小于被顾七七拉着躲在角落里，听到小珠子的哭声，小脸皱成了一团。下意识里就要走过去把孩子抱回来。
然，顾七七拉住她，努努下巴示意封小于看过去。
有位大妈上前去告诉季凡：“宝宝肚子饿了吧？小伙子，快带宝宝去找你老婆啊！”
“我……”
刚刚才接手这小家伙，不出十分钟就把孩子送回去，那岂不是很丢人？
“快把孩子带过去吧！这么小的孩子离不开妈妈的。”
小珠子的哭声太可怜了。
嗓门也大，眼看她不一会儿把小脸哭得通红，季凡没办法，纠结了一下只好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封小于：“在哪儿呢？快回来。”
“做什么？”
“宝宝饿了。”
“你不是很能耐吗？”
“……”
手机里传来封小于的冷嗤，季凡也没来得及顾忌自己是不是有面子了。双手怀抱着小丫头焦急如焚，远远见封小于跑过来，只差没在心底里喊阿弥陀佛。
然后，看小珠子一落进封小于的怀中就渐渐安静下来，他又顿觉得心里不平衡。
尤其是封小于蔑视的目光看过来时，他的心底只有一个想法：不行，他一定要和宝贝儿培养出感情来。
于是，当封小于带小珠子去哺。乳。区喂饱之后，他又不信邪地把睡着了的小珠子要了回去。
“确定？”
“嗤！回头让人把宝贝的东西送到我家来！地址刚刚发给你了！”
看某人不屑地扫了她一眼，然后潇洒自若地推着婴儿车离开。封小于险些把牙齿都咬碎了！
“嫂子，你看看他！”她心疼孩子啊！
然：“我觉得这样子挺好的！”顾七七高深莫测地说。
看封小于一脸不舍，她宽慰道；“孩子在他手里又丢不了！小于，这段时间你又是工作又是带宝宝的，累坏了吧？听我的，你就当给自己放假几天。好好休息，好好玩！”
“可是小珠子不能离开我！”
“为什么不能，这么多天没有爸爸都过来了，几天没妈妈怎么了？还是你想继续听季凡抱怨你？”
“我……”她感觉好像自己的心头肉被人挖走了一般，空空落落的，说不出的难受。
顾七七“怂恿”她：“谷队长不是约你明天出去玩吗？去吧！”
……
几个月的宝宝最可爱了，粉嘟嘟的，怎么看怎么让人喜欢。
季凡蹲在婴儿车前，无比神奇地看着他家的小公主。
想想上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是那么小的小不点儿。
“哥，你是怎么把宝贝抢过来的？”
季云溪蹲在季凡的身旁，眼冒红心。一个没忍住，伸手要去摸小宝贝的腮帮子，突然季凡往她手背一拍，“别吵醒她。”
“醒了才好玩啊！我……”伸出去的手又被打回。季云溪幽怨地看着季凡：“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你懂什么？去，把我们之前买的玩具整理一下，回头她醒了才好哄。”
季凡推她，不好意思说的是，他怕小家伙醒了，招架不住啊！
季云溪扁嘴，恋恋不舍地离开。
婴儿车里的宝宝很乖，一睡就睡了足足三个小时。
季凡想着之前封小于说孩子不好带的话，只觉得那个女人夸大其词，纯粹是要他良心不安而已！
所以，当除夕夜的晚餐准备妥当，管家跟他说他邀请的朋友都来了时，他为自己换上了一套帅气的私人定制西服，打上了整洁而漂亮的领带准备下楼，突然，婴儿车里的小宝贝大哭了起来。
陡然响起的哭声回荡在空旷的房间中，把季凡吓了一大跳。
赶紧的，跑回去把小珠子抱起来，一面举手无措地哄着，一边喊外头的云溪：“妹妹，保姆来了没？”
“没呢！”季云溪着急地跑进来，一面跟着季凡慌乱地哄着小宝贝，一面苦哈哈地说：“除夕夜，大家都忙着吃团圆饭呢。”
那怎么办？
眼角余光扫见封小于让人送来的东西，他忙喊季云溪：“去，你冲点奶粉来。”
“哦！”季云溪点头。
可拿出奶粉和奶瓶，马上又为难了：“哥，你说要多少奶粉啊？”
“我哪知道啊！来，你抱着，我看看说明。”
笔挺的西装被小珠子拱皱了，季凡也没空注意了，他手忙脚乱地将哭闹着的小宝贝塞到季云溪手里，自己跑去冲奶粉。
然而，奶粉冲好送到季云溪手中，把小丫头给吓了一大跳：“哥，太烫了！”
“我知道，这里头说的是用温水，可……”脑门一拍，突然发现自己很笨，其实可以兑点冷水的嘛。
于是，又手忙脚乱地去兑冷水。
好不容易把牛奶冲好，喂饱了小公举，季凡深深呼出一口气。
“云溪，你先带着，我下去招呼朋友。”
“好！”季云溪点头，看季凡转身又走，又突然唤住他：“哥，领带。”
原来刚才一忙，领带弄到奶粉，脏了。
季凡又折回去，刚换了一条深红领带，一转身，小珠子又大哭了起来。
“怎么啦？这是？”季家兄妹面面相觑。
又冲奶粉给小家伙吃，小公主却怎么也不肯张开嘴巴了。
“什么味？”
季云溪吸吸鼻子，错愕地抬起头来问季凡。
季凡动了动鼻子到小珠子的身上，然后，发颤的手指缓缓伸向宝宝纸尿裤……
呕——
第397章 爱你
“还给你！”
季云溪第一反应就是将拉粑粑的小宝宝还给季凡。
季凡一个措手不及，手还搭在纸尿裤上呢，结果她那么一丢……
“季云溪！”差点指尖沾上黄色物体的季总想杀人！
然，他喊得越大声，宝宝哭得越大声，季云溪躲得越远！
“你给我回来！！”
“不要，你先给她收拾了。”
“怎么收拾？我……季云溪，你是不是女人？是女人的就马上给我过来！”季凡双手托着宝宝，濒临崩溃！
季云溪被他那铁青的脸色吓到，弱弱地挪动脚步，往他这儿靠近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声明：“我、我不会给宝宝换尿裤的啊，你知道的，我没这方面的经验。”
“难道我就有？”
“起码你有脱……那谁裤子的经验啊！要不然这小祖宗从哪儿来的？”被季凡瞪着，季云溪弱弱地低下头去。
再然后，弱弱地看着季凡笨拙的将小宝宝放到了大床上，笨拙地解开纸尿裤的魔术贴……
小珠子小腿一蹬……某爸哀嚎！
小珠子再一踹，季云溪险些泪奔……
于是，当兄妹俩被一个小宝宝折腾得内牛满面的时候，管家囧囧地出现在房间门口。
本来是想来提醒季凡楼下的朋友们等急了的，谁知，看两祖宗用一床大被子包着小宝宝，只露出人家一个粉嘟嘟的小脑袋时，哭——那可是一床上好的蚕丝被啊，回头先生肯定会叫他扔掉的……好浪费……
“先生……”
“跟他们说我有急事，晚点下去。”
“是。”
管家囧囧的下楼。
再然后，季总的这个“晚点下去”啊，还真晚！
等他好不容易把小珠子搞定，然后自己也差点累得睡着的时候，楼下的小伙伴们已经醉趴在客厅里了。
璀璨的灯光，欢乐过后剩下自己一个人的孤寂，不由得，一种从没有过的落寞地爬上心头。
突然，想到了某个死女人！
那家伙，她在和伙伴聚会的时候也会因为小珠子的存在而受到众多的不方便吧？
也许，在更早之前，她连个聚会都参加不了？
自己端了杯红酒，在空旷而寂寥的大客厅里坐了下来。
有个酒鬼提着酒瓶嘀嘀咕咕地走过来，勾上他的脖子邀他不醉不休。他手掌一推，将人推了开去。
那人顺势倒在了沙发上，睁着迷蒙的眼吃力地寻找着季凡的身影，好不容易看到三个飘渺的影子在他的面前晃，他不确定地指指这个，指指那个：“诶，你怎么要么不来，要么一来就是三个魂儿呢？”
季凡侧头，扫了一眼已经醉得胡言乱语的某人，语调淡淡的，不知是在问他呢，还是问自己：“老朴，你说一个女人在什么情况下愿意生下你的孩子？”
“爱你呗！”
“爱？”
“是啊，不爱你，干嘛给你生孩子？听说生孩子的过程比下地狱还痛苦……”
季凡的思绪飘到了几个月前。
那一天，那一夜，那盏亮着的手术灯……
他依稀还记得护士从手术室里匆匆跑出来告诉他们封小于难产时的表情……
他依稀还记得她躺在病房里虚弱得只剩下一口气，但依然坚持要看孩子一眼时的样子……
那个女人，她那么固执，那么执拗，那么大大咧咧跟个男人似的，但因为他，现在也做起了贤妻良母……
手机，在一旁悄悄地震动着，他看着它，缓缓伸手拿过来。
是封小于打过来的。
是来关心孩子的吧？
她这个当妈的，才几个小时没见到孩子就打来几个电话了，而他呢？
从知道她怀孕，直到现在，他的关心和当妈妈的人相比是不是太孤寡了些？
“喂！为什么现在才接电话呢？我问你，小珠子还好吗？有没有哭？你给她要尿裤了没，换尿裤的时候记得给她擦点儿……”
“对不起。”
“嗯？什么？”电话那头的人好像是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道歉给唬住了，她安静了好一会儿，不太确定地问：“姓季的，你梦游了？”
“喂？季凡，你说话啊！我问你孩子的事呢！”
“她睡着了。”
“所以，你能带好？”
“……”其实，孩子是哭累了才睡着的。他这个当爸爸的人做得很失败，连最基本的哄孩子技能都不懂。
但，“嗯。”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开始在网上寻找带孩子的窍门。
他想，最初封小于当妈妈的时候，很多技巧也是在摸索着学会的吧？
……
“不放心？”
封家老宅里，顾七七端了一杯热牛奶到封小于的面前，看她抓着手机表情奇怪，不由得笑道：“你要相信当爸爸的本能，他会照顾好自己的女儿的。”
“可刚才我问他，他的语调有点心虚。”封小于皱着眉头，一遍一遍地回想着季凡刚才的语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不行，我得去看看。”
“啊？喂！”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顾七七想说外面下雪了开车不安全。然，说做就做的女人跟一阵风似的，一溜烟就横冲了出去。
七七不放心，只好让司机跟着去。
封景从楼上下来，看顾七七一个人站在玄关口，眉峰微动：“那丫头风风火火地去哪儿？”
“陪老公孩子跨年去。”笑！
……
ａ市的冬天像个暴脾气的姑娘，早上还晴空万里，晚上却说下雪就下雪。
原本该是熙熙攘攘的繁华街道被大雪这么一覆盖，冷清了不少。
封小于出来源于冲动，然而，车子开到了半路，却越来越迫切了起来，乃至于，当她的车子被人堵在半路上时，她狂躁地拍了拍喇叭。
嘭！
高空一声炸响，虹光万丈！
“看，烟花！”
一声高呼，烟花在空中炸响，那么绚烂。
路旁的人群被吸引，都向着这个方向聚拢了过来，不一会儿就把封小于面前的路给堵得水泄不通。
封小于探出头往前瞧了瞧，老天，前头至少有几百米是挤满了人的，她要开车从这儿过去，根本不可能。可变换车道吧……从后视镜看了看，得，后面的路也给堵死了。
眼下里，她要么跟大家一起愉快地观赏烟花一起迎接新年的到来，要么……走路过去！
封小于看看时间，根据小珠子的作息习惯，她总会在十二点和一点的这个时间段醒来。
别的时间段季凡或许可以将就着糊弄过去，但是半夜里醒来的宝宝就跟小恶魔似的，特挑人。
她想着下午小家伙哭闹得他手慌脚乱的画面，咬咬牙，果断撒腿挤进人群。
人群拥挤，欢呼声响起时，人群就跟海面上的波浪似的，封小于被挤在中间，不想随波逐流的下场就是……花更多的精力艰难地去走不寻常的路线……
在市中心，季凡新买的别墅里。
累坏了的季云溪等不及新年的到来就提早去睡觉了，离开的时候还同情地拍拍季凡的肩头：“哥。晚上撑住。据说小宝宝很少一觉到天亮的，你得有半夜起来好几次的心理准备。”
“不是吧？”季凡愁！
其实他也困了，别看他只带了一个晚上，那感觉却比上一天班还累。
然后，季云溪才走没一会儿呢，突然，那可怕的预感就出现了。
吮着奶嘴睡觉的宝宝突然打了个机灵，两腿一蹬，就醒了。
圆溜溜的大眼睛对上了季凡的美眸，一秒，两秒，许是认出了眼前的人不是她所熟悉的妈咪，顿时：“哇……”
别看小家伙的身板只有那么一点儿，但，那肺活量却是惊人的好。
声音一出来，季凡的天空瞬间摇晃了起来。
上一秒还觉得这小家伙萌萌哒好可爱的他，下一秒比遭遇了千军万马的示威还恐慌。
“喝奶！爸比给你冲牛奶啊，乖……别哭……”
他一边慌乱地跑去拿奶瓶，一边不住地回头去看哭得厉害的小宝宝。
冲个奶粉其实也不过就是两分钟的时间，但，那两分钟里他的心好像被人放到了油锅上炸着！
煎熬着！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两分钟，将冲好的牛奶送到了小家伙的嘴边以为马上就可以安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