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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段宛清从刚刚开始就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仿佛隐匿在人群里一样。
宛白还记得,佛经这件事主要就是段宛清和曲凌霜谋划的,她们见到自己的计划失败,怎么也不表示表示?
宛白立刻浮现出和善的笑容,“是呀五妹妹,咱们几个小辈里可就剩你了,五妹妹蕙质兰心,想必送的贺礼也定然别出心裁呢。”
段宛清快速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宛白脸上的娇憨和纯良无可挑剔。
而一旁一道想要吃人的愤怒目光,稳稳地落在段宛清的身上。
她不用看也知道,那是段宛蓉的。
在宛白当中念诵经文,这些宾客里居然没有一个皱眉的人出现,段宛清就觉得不妙了。
娘跟她说万无一失,没想到最后竟然会弄成这样。
段宛清和曲凌霜的心里都是猛沉,姜映南和段宛蓉该是不会放过她们的。
“我,我的贺礼同四姐姐的相比不值一提,还是不要献丑了。”
宛白笑容依旧,“瞧五妹妹说的,祖母从来重的是心意,再说五妹妹如此聪慧,如何会让人失望?”
捧杀刺激谁还不会呀?宛白平日如此纯良呆萌,从她嘴里说出来恭维的话显得特别诚恳。
段宛清的笑容有些僵硬,只是始终不肯过去献礼。
这时,段志宏却是开口了,“五丫头等什么呢?可就等你了。”
大概是段宛蓉让段志宏丢尽了脸,段志宏不想让人以为段家那样的女儿居多,因此想让段宛清也稍微表现一下。
这个女儿段志宏也是颇为满意的,举止得体温柔清丽,相信定能够挽回一些面子。
自己的爹都发话了,段宛清只能脚步犹疑地走过去,将自己的礼物呈上去。
“怎么也是绣的佛经?段家姑娘们竟然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段宛清硬着头皮,声音清朗,“孙女没有四姐姐手巧,只愿祖母能得偿所愿,福如东海。”
她的贺礼与段宛白的比起来,实在是相去甚远。
因此在宾客们当中,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大家讨论的热度仍然停留在段家四姑娘身上。
不过,在场的段家人,脸色就精彩多了,神色各异,宛若百花齐放。
段宛白低调地站在长姐的身后,维持着她乖巧沉静的模样。
段宛清退到人群中,头一直低着,仿佛自己的绣鞋上开出了花儿来。
段宛蓉的手捏得死紧,目眦欲裂,恨不得将段宛清活吃了!
都是她们母女两,信誓旦旦地做了保证,结果呢?让段宛白做了这场寿辰的大赢家!
而自己,就好像丑角一样让人发笑,都是她们的错!
段志宏的眼睛微微闪动,很快归于平静,再次扫了姜映南一眼。
这一次姜映南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让人将段宛蓉干脆地带了回去。
“今日是家母的寿辰,多谢各位亲朋的赏脸,前面已是备好了酒菜席面,请。”
来的宾客都打着讨好段家的主意,故而十分给面子,满脸笑容地道贺着,去前面吃酒了。
至于刚刚的闹剧,他们自然是只字不提,不过背后嘛……
“白丫头,我也累了,你陪我回去吧。”
段老夫人声音里有些疲倦,宛白立刻过去,轻轻地扶着段老夫人的胳膊,离开了花厅。
“今日来这一趟可没白来呢,好有趣。”
三三两两的人群里,立刻传来了窃窃私语声。
“对呀对呀,刚刚我的心跳得好快呢,好紧张。”
“别人家的事,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就是、就是紧张嘛……”
“不过段家三姑娘是怎么想的?凭空跳出来说些不吉利的话,就连我都能听得出来,那佛经跟超度什么一点儿不沾边,她为什么会这么做?”
“哎呀阮家妹妹这就不知道了,段三姑娘与我有些相熟,她哪里懂什么佛经?更别说如此珍贵的经文了,就是放在她面前,她也是看不明白的。”
“那……”
“所以啊,根本不知道那佛经是什么,就一副知根知底的模样站出来,原因还不简单?”
“哦……”
几个八卦的小丫头心照不宣地发出神秘笑声,已是迫不及待想要跟自己的小伙伴们分享这件事儿了。
段宛清和曲凌霜站在角落里,手脚冰冷。
“娘,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跟说好的完全不一样?”
段宛清柔婉的面具已经维持不住,焦躁从她身上每一处钻出来。
曲凌霜娇美的面容也冰寒一片,“我也不清楚,可恨广汉和尚明明收了我的银子却做出这等事情,等他云游归来,我定要去砸了寒光寺!”
“娘,还是先想想现在怎么办吧。”
段宛清想起段宛蓉怨毒的眼光就头疼,不知道她又会用什么法子来报复自己。
沉吟片刻,曲凌霜深吸一口气,“大不了,跟那边撕破脸,咱们也并非一定要依附于她们。”
“可娘不是说,姜映南是不好对付的吗?不然我们也不会长久以来……”
“不好对付不代表我就怕了她。”
曲凌霜眼里迸射出寒光,“原以为可以省些心,却没想到段宛白屡次让我刮目相看,清儿,我们怕是都看走了眼,这个段宛白,不简单。”
“……”
……
“白丫头,你陪我坐会儿。”
宛白顺从地坐下,熟稔地从一旁拿过一个小玉锤,轻轻地在祖母的肩窝捶着。
“祖母累坏了吧,一会儿让钱妈妈去煮一碗金丝红枣茶,喝了暖呼呼地好入眠。”
段老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满腹的话仿佛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白丫头,你可怪你三姐姐?”
宛白微楞,说一点儿都不怪,是骗人的。
好像在段宛蓉的心里,打击陷害自己就是头等大事,一天不琢磨这些她浑身都不舒坦。
自己就活该承受这些?凭什么?
段宛白知道这会儿最好该说她不怪段宛蓉,可是,她的委屈呢?
段老夫人见她不说话,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怪她,也是正常的。”
“你爹爹从你娘过世之后,心里就自觉对不住你,连偏心也不藏着了,就摆在明面儿上,谁要是说他他都不乐意。”
“蓉丫头比你只略长一些,却事事落于你之后,久而久之,心里对你便记恨上了。”
宛白低着头,她是知道爹爹偏疼自己的。
爹爹带回来的好东西,从来都会先拿来给自己,从前若是她看中了段宛蓉的什么东西,爹爹要么让段宛蓉让给自己,要么重新买回一个更好的给她。
段老夫人神色晦暗,“先前我嫌麻烦,不想插手这些琐事,现在想想却是我错了,若是早一些干预,你们姐妹之间,也未必会走到这一步。”
“祖母……”
宛白听到老夫人唏嘘的语气,心中忍不住酸涩。
“白丫头你且记住,家和万事兴,你们姐妹都是段家的女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宛白听话地点点头,然而垂下眼,心里却是苦笑。
前世可是貌似只有她一个损了,虽然其他人也没荣起来……
第三十九章
毕竟是喜庆的日子,段老夫人很快让宛白去前面儿玩了。
在她走后,段老夫人眼神幽深。
“你觉得,白丫头如何?”
钱妈妈安静地上前,“四姑娘很好。”
“是吗?好在哪里?”
“四姑娘在您面前,从不做违心的事情,她本可以讨好卖乖地原谅三姑娘,却不想蒙骗您。”
“……”
段老夫人悠悠地叹气,好一会儿,才状似无奈地就说,“被一个孩子全然信任的滋味,可真沉重,我就怕,会辜负了她。”
……
段宛白走在小道上,有些心不在焉。
祖母希望她不要太计较,可是,该怎么做,才能让心胸宽广起来呢?
宛白随意地在一旁找了块平整的石头坐下,双手托腮。
因为她多了一世的经验,才知道这些人有多么可怕。
一旦她没有反抗的能力,她们绝不会心慈手软,所以最后,她的下场会是那样。
虽然目前为止,姜映南和段宛蓉的所为还没来得及对她造成危害,那她就应该不计较吗?
“四姑娘,您坐这里不太好吧?”
杜鹃期期艾艾地说,真恨不得能动手将她拉起来才好。
宛白抬起头,“那……我躺着?”
“……”
杜鹃的脸瞬间黑掉,立刻就想动手拉人,忽然见到宛白自个儿站了起来。
“四姑娘……”
杜鹃满心感动,四姑娘虽然有时候说话让人很堵心,可她还是体贴她们这些下人的呜呜呜。
“杜鹃,你帮我回去取一件披风来,有些起风了。”
“那姑娘您……”
“我还能跑了不成,快去吧,有些冷。”
杜鹃只犹豫了一下,便点点头,“那姑娘您就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
也是段宛白这阵子的表现太有迷惑性,杜鹃姑娘早忘了从前吃过的亏。
杜鹃一走,宛白立刻提起裙子,刚刚她看见温朗了,一闪而过,她想追上去套套近乎。
走着走着,宛白来到了一个园子,中间是一汪池水,旁边则是数量繁多的嶙峋假山石。
跑哪儿去了?
宛白皱着眉,她分明看见温朗的衣摆消失在园子门口的,怎么一晃眼,人就不见了?
“……瞧瞧这衣服,看样子你在段家混得不错呀。”
宛白听见声音,耳朵一动,慢慢地往假山石后面绕过去。
走了数十步,宛白便看见假山石后面站着几个人,被围在中间的,赫然是温朗。
只是他此刻的模样有些狼狈,袖子也破了一个口。
“这么说,段家人还不知道你的底细吧?还肯对你这个扫把星这么好,温朗,你忍心吗?”
一个穿着月牙白的公子哥儿,嫌弃地看着温朗,脸上满是嘲弄。
“庚哥别这么说,人家千辛万苦地藏着,不就为了过两天好日子?您何必揭他的底呢?”
“哈哈哈,丧家之犬也有底可揭?我就是看不得他就过得像个人一样,在孙家熬不过去就换一家,温朗,你小子的能耐不错啊。”
“你们想做什么?”
“做什么?”
那个庚哥挑了挑眉,“不知道你这副样子被孙家姑娘看到了,会是个什么反应?”
温朗面色一寒,“我与孙家已是毫无关系。”
“是吗?不知道当初是谁不要脸地勾引孙姑娘,然后在身份败露之后被拒绝了还不甘心,温朗,看到孙姑娘对你疾言厉色,我心里真的……好爽!”
“哈哈哈哈。”
“就是,什么身份的东西也想博得孙姑娘的情意,也不照照镜子。”
一阵阵哄笑声刺得宛白耳朵发疼,这几个败家玩意脑子里装的湖水吗?温朗这种人才也敢戏弄?
完了完了,以后他们约莫会死得很惨。
宛白在心里哀悼一下,却发现那些人又想动手了。
这还得了?天赐的英雄救美的机会,她若是不把握,可就太浪费了。
“杜鹃!杜鹃你在哪里?杜鹃?”
清亮的声音,让假山石后面几人的举动都是一震。
前襟已经被拎在别人手里的温朗,墨色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奇异的暗色。
“有人,快走!”
“杜鹃,你在不在?杜鹃?”
宛白一边轻声呼唤,一边慢吞吞地往假山石后面走,等她转过去,那里,居然还站着一个人。
“温朗哥哥……”
宛白“惊喜”地叫出来,动作迅速地跑过去,“温朗哥哥怎么在这里,你可瞧见我的丫头了?”
温朗此刻的模样毫无儒雅可言,衣襟皱起,发髻散乱,身上还有尘土和泥印。
宛白却如同看不到一样,仍然笑得欢快。
“你,都听到了?”
宛白心里一紧,却歪了歪脑袋,满脸疑惑,“温朗哥哥在说什么?你到底有没有看到我的丫头。”
谁知道温朗往宛白的方向又垮了一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仿佛捕捉猎物的凶兽一般。
“你都听到了。”
这一次,不再是疑问的口气。
宛白眨巴眨巴眼睛,情绪忽然高涨起来,“温朗哥哥别怕,那些都是坏人,我会保护你的!”
她气势滔天地拍了拍温朗的手臂,“真的,我很厉害的,哥哥你相信我。”
“……”
温朗觉得,如果不是宛白有问题,那就是他自己有问题,或者这件事本身就有问题!
她在说什么?自己为什么听不懂?
“你到底……听到了没有?”
温朗抓狂,这次连他都不确定了。
“你没有听那些人怎么说吗?我是扫把星,是罪臣之子,会带来祸害的你难道没有听见?!”
说到最后的时候,温朗几乎用吼的,仿佛这样才能将他郁闷的心情发泄出去。
宛白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那半步,让温朗的眼神微闪,果然,她只是在装傻。
“温朗哥哥你小声点,别把人引过来看到你这副样子就不好了,祖母说,我虽然年岁小,但也不该和男子单独在一处,更何况温朗哥哥现在……嗯……衣衫不整……”
宛白垂着小脑袋,一本正经地解释原因,听得温朗几乎呆滞。
他足足在风中站了一刻钟之久,脑袋才重新运转。
“你真的不怕?我说了我是……”
“你是温朗哥哥,是带我走万花阵,又把我从竹林里找出来的温朗哥哥。”
宛白笑容甜软,漂亮的眼睛弯弯的如同月牙一样。
温朗就那样看着她,从她的眼睛里穿透进去,看到了满满的敬仰和依赖。
这个女孩子简直就是……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这股涌动是什么,从没有人会这样信赖他,在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
然而温朗的脸色却渐渐冰冷起来,“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蠢笨,只是也与我无关,还是那句话,以后,离我远一点。”
“……”
这次换宛白呆滞了,为什么?
她觉得自己处理得挺好的呀,靠着温朗前世的形象,宛白对他的尊敬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反正,她有自信温朗绝对能看出她的真诚。
可……就因为这样所以她更不明白温朗的突然翻脸。
还是说,能成大事者都要有这般喜怒无常的性子才行?那怪不得自己做不到……
温朗离开之后,宛白不明所以地晃晃悠悠走回去,杜鹃已经快要急疯了。
见到宛白之后,杜鹃眼泪汪汪地迎过去,一边抱怨一边还不忘给宛白先将披风披上。
“四姑娘您到底去哪儿了?我怎么也找不见人,差点就去找宽总管帮忙了!”
“我瞧着风景不错,走着走着就迷路了,不过还好,这不是找回来了吗?”
杜鹃颤抖着嘴唇,迷路了?段家姑娘在自个儿家里迷路了?
“你不信吧?嗯,我也不信,这么丢人的事情,还是不要再提了,走吧,我们也去前边儿热闹热闹。”
宛白简单粗暴地把这件事儿岔过去,带着犹自风中凌乱的杜鹃往前厅走。
杜鹃晕晕乎乎地险些摔跤,难道,四姑娘真的迷路了不成?
……
因着之前的贺礼,宛白算是大出风头,走到哪里都成为了焦点。
“段夫人,这便是你家养在老夫人跟前的四姑娘吧?瞧瞧,养得可真好。”
姜映南咬牙,“呵呵呵,说的是。”
“我曾听说,你家四丫头性子有些跳脱,今日一见,传闻果然不实,如此文静乖顺的姑娘家,如何就落了个跳脱的名头?实在冤枉。”
宛白也不多说话,只含蓄地低头微笑,乖巧可人的小脸让人瞧了就心生怜爱。
姜映南只能任由段宛白洗刷从前的恶名,今日蓉儿吃了大亏,还不知道老爷之后要如何发落,她怎么敢再给段宛白找麻烦?
于是,段家四姑娘彻底改变了形象,又孝顺又乖巧,简直是姑娘家的典范。
“长姐,她们夸得是我吗?”
段宛白有些不解,是不是……太夸张了?
段宛华摸了摸宛白的头发,“不夸你,难道拿段宛蓉的事情来说?今日的寿辰,也就你们两的事情,让人印象深刻。”
也是。
宛白在心里点了点头,那还是夸她吧。
……
府里宾客送尽,本该是喜气洋洋的时刻,姜映南却开始头皮发麻。
终于,该来的还是要来了,老爷怕是不会轻易饶过蓉儿的。
第四十章
乐安堂,灯火通明。
不想在这样的日子给老夫人添堵,段志宏送完了宾客,沉着脸,就来到了乐安堂。
段宛蓉换了衣服,又重新梳了头,看着居然十分憔悴可怜。
然而段志宏却顾及不了这些,怒喝一声,“给我跪下!”
段宛蓉身子抖了抖,不情不愿地跪了下来。
“你这个逆女,老夫人的寿辰,你都做了什么?!谁给你的胆子在外面丢人现眼?我今天非好好儿教训教训你不可!”
“老爷!老爷不可啊!蓉儿身子弱,如何能受得住……”
“你给我滚开!”
段志宏怒气冲冲地一把推开姜映南,她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随即哀嚎起来。
“老爷你还是惩罚妾身吧,蓉儿年纪小,是妾身没有教好,都是妾身的错……”
“你以为,我会饶过你吗?蓉丫头身为二姐,不以身作则树立榜样,尽想些旁门左道的恶毒点子,她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冤枉啊老爷,这不过是个误会,怎的在老爷嘴里就变成了恶毒的点子?老爷,您就是再喜欢偏疼白丫头,蓉丫头可也是您的女儿啊!”
姜映南拿了帕子擦眼泪,脸上满是委屈。
“白丫头整日在永寿堂里,蓉丫头没有那个福气,对佛经什么的难免生疏,她不过是误以为白丫头拿了错了的经书来,也是想提醒一下才会如此,没想到却是一场误会。”
“误会?”
段志宏吹着胡子,“你也说了蓉丫头不懂经书,可为何她没以为成是别的,偏偏以为是那丧气的经书,居然有这么巧?”
“就……就是这么巧,蓉丫头小小年纪她懂什么?只听闻过一些皮毛,知之甚少也是有的。”
姜映南硬着头皮为段宛蓉开脱,先抚平了段志宏的怒气才行,剩下的,她们慢慢算账!
这时,跪在地上的段宛蓉昂起了脖子。
“娘您别说了,反正在爹爹心里,只有四妹妹才是他的女儿,我又算得了什么?”
带着赌气的倔强,让姜映南猛抽了一口气,赶紧扑过去将她的嘴捂住。
“老爷,蓉儿不是这个意思,她今日也是被吓坏了,才口不择言的。”
段志宏的脸色黑如锅底,铁青着脸,“你让她说!”
“说就说!”
段宛蓉一把将姜映南的手挥开,“每回只有四妹妹高兴了,爹才高兴,四妹妹有什么事情,爹总是放在第一位,可我们呢?我们难道就不是爹的女儿了?”
“我和五妹妹有的,四妹妹都有,我们没有的,四妹妹也有,爹如此偏心,便不要再认我和五妹妹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