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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归-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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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任道:“两千人,围城?怎么够?”

卫希夷道:“我不围城,我进城。如何进,且要保密。反正,与数倍之敌决战是躲不过的事情,少两千人,可以的吧?”

伯任心道,那我私下问你好了。

当下再次清点兵马、战车、粮草,伯任倾国之力,倒能凑出将近两万的战士,则转运便要吃力,稍有不测,国家便要崩溃——他本有三城要守,加上嵬君治下的城池,亦需分守。再有维系国家运转的人手,还需要算一算万一失败,采取守势所需要的力量。

最终,伯任发动了一万两千人,卫希夷刚好拿了个零头走。

这一边,伯任无法像风昊所说的那样背山布阵,却抢占了一个上风口,与三倍于己的敌人正面相向。

那一厢,卫希夷带人去扒衣服了。

她带队,将嵬国俘虏的衣裳全扒了去换上。又将嵬国之贵族的衣甲剥了来,命手下也换上,自己穿上嵬国贵女常穿的服色,手下女兵也夹杂着换了轻便的女装。先往四国里最弱之国,伪称是嵬国流亡之人来奔。

其时人心淳朴,便是不淳朴,见有男有女,也没有过多的防备。卫希夷顺利地诈开了城门,反手将吊桥放下,门轴卡住,放个信号,不远处的伏兵一拥而上。进城后,将主事者收押,反抗者格杀,伪称伯任大胜,很快控制住了局势。因人少,她将本地投靠来的人提拔起来,令其辅佐。举凡抓捕、拷问、行刑之事,皆与这些人,使其与国人对立,不得不继续依附自己。

接着,依旧样拿下数城。

诈开第五座城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这是一座边防的大城,其国太子镇守于此。太子也对得起储君之责,起了疑心,盘问了许久,从城上看到卫希夷一张俏脸,才勉强打开了城门。

这件事情提醒了卫希夷——世上蠢人、不加防备的人不少,聪明人也很多。再者,已经拿下数座城池,由于人手不够,难免有人逃脱,奔走相告。再号称是嵬国败兵,就很难骗到人了。

在第六座城那里,她的队伍摇身一变,又成了太子被俘之时跑出来求援的护卫了。

如法炮制,伯任这边将将扎下营寨,骂阵还未开始,卫希夷已经将四国老家给抄了个遍,将敌人后方搅了个天翻地覆。

决战前一天,后方的消息在卫希夷有意识泄漏的情况下,摆到了四君的面前。四君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却不负国君之名,拍案而起:“他们能有几人?必做不下这等大事!必是谎报,要乱我军心!便是失了城池,我等只要大败伯任,取他阳城,嘿嘿,他可输不起!”

此言甚是!

其余三人重新振奋了起来,摩拳擦掌,必要伯任好看。

如果……后路没有起火的话,就好了。

真起火了。

数万大军行动,只是拉到旷野里打一架再回来,也需要不少粮草的。粮草堆,被人从后面点燃了。

卫希夷命人伪称运伕,押运粮草来,兼携带了太子的印信,以酒食劳军。是夜,趁守卫喝得酩酊大醉,一把火,将天都要烧红了。一片通红之中,锣鼓也响了起来,四面八方传来许多声音:“粮草被烧了,城池被占了!大家快逃呀!”

四君商议了一天,才睡下便遇此之乱,慌乱之中衣服也穿错了,大军不战而溃。四人里,竟有两人死于乱军践踏。另二人逃出命来,重整队伍,又被伯任围了个正着。

举国欢腾之时,太史令不无忧虑地提出了:“事已至此,岂容善了?已并嵬,再并四国,恐力有不逮,如若归还,又恐结仇,还望善视之。请并其大,留其小,削其兵、减其民,鲸吞之后,请用蚕食。天邑那里,也需有个说法。还须遣使。”

风昊笑指卫希夷:“她不是早就想南下了吗?”

第78章 再见面

先吞嵬,再并四国,听起来很是威风,却不是没有后患的。餐桌上出现了好酒好肉固然值得欣慰,也不能上多少就吃多少,嘴巴舌头快活了,胃就要受罪,最惨的是会撑出毛病来。

对中山国而言,危机始于四国“讨伐”,对卫希夷来说,战胜之后才是事态的开端。伯任在被四国敌对的时候,神经就崩紧了,自己一砖一木建起来的国家,紧张是自然了。此时再听太史令提出新的问题,他紧张之后,反而放松了。

太史令的建议很对,四国全吃下去,伤胃。吐出一部分来,是必须的,这是共识。但是吞下哪个,又吐出哪个?众人的意见就不一致了。

眼下有两种观点,一种是认为吞下嵬国,再吞两个小国,将两个大国吐出去。另一种则相反,嵬国是不吐出来了,将大国吞下去,小国吐出来,这样看起来也是放出去了两个国家,而且是“诛首恶,不问协从”,显得宽容。

双方争执不下,皆等伯任决定。伯任道:“吾当视其君而定。”

太史令一脸不解。

伯任为这个决定做出了解释:“其国无论大小,国君励精图治,便是邻国的隐患,我便是他们的教训。趁此战胜之机,当灭有生机之国,而留无能之辈,徐徐图之。”

此言有理。

两人再讨论了一回,以国君表现而论,决意并吞其中一大一小二国,使其国君“阵亡”。十分凑巧,其中一国的国君运气不好死于乱军践踏,另一位也很快步其后尘。另二国,一君尚存,一君已亡。伯任下令,搜出其子,择其平庸易嫉妒者而立。

此外之善后处置,中山国已有了一套办法,人手吃紧了些,却也应付得来。虽然累,又有些人有些许不解——为何还要复其国?余者倒也顺便。

剩下的一件事情,便是去龙首城见申王了。

名义上,申王还是天下共主。事实上,包括伯任在内,每年也要贡与申王些粮帛物产。自中山国发现了石炭,固定的进贡物产里便添了这一样。亏得石炭烧起来气味十分不好,只好做冶炼之用,否则所贡的数目还要增加。伯任理所当然地隐瞒了石炭的产量,免得中途转运需要消耗他更多的人力与粮草。

不特伯任,嵬君与其余四国之君亦是申王的方伯,每年也须向申王进贡。猛然间断了五处贡品,申王若还不以为意,那便不是申王了。何况,申王若要出征,这五国也是要出兵马出粮草跟随的。

必须给申王一个解释。否则与向申王正式宣战,要一争共主之位,也差不多了。中山国还不具备这样的条件,伯任也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

风昊深明其理,他的傲气便显得那么的能屈能伸,主动推荐了小弟子为大弟子跑这一趟。风昊算得明白,弟子之间的关系几年前他就门儿前,小弟子趁机再锻炼一下外交的实践,也是帮大弟子解决了这一件大事。尔后,中山国需要消化扩张带来的种种问题,同时应对并不好的天时,卫希夷就是顺便南下了。

伯任也不与卫希夷客气,出使,本质是利益,然而利益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影响要素,外貌、风度、学识、勇气,以及人脉、运气,等等等等,甚至可能不讲道理地违背利益决定原则,得出令人惊讶的结论。

他的手上有任徵这个大弟子,看上去也是极合适的。若是与卫希夷一比,任徵就略逊一筹了,整个中山国里,与龙首城上层有联系、脸熟的人便不很多。近几年因中山国之饱暖,是颇有些俊彦来投奔,上层者少。卫希夷就不同了,最少最少,她与祁叔玉的关系就是紧得拆不开。祁叔玉是公认的申王之宠臣。

于是,以卫希夷为正使,以任徵为副使,事情便这么定了下来。卫希夷为正使,主为伯任斡旋。任徵为副使,处置使团一切庶务,又可以由卫希夷领着,在天邑转一圈,认一认门儿。

伯任也知道,办完这一件事,卫希夷便几乎将所有该学的、该练的,都转了一圈儿,该去做她自己的事情了。十分不舍地道:“虽则你不要我许多兵马,然而孤身一人南下又如何使得?我与你五百人马,携粮草,天邑事毕,你可率队南下。你们二人携七百人,余下二百人,阿徵带回来便是。”

五百人,不算少了。与四国对阵,灭国之战,双方加起来也就过五万上下。再加上粮草,伯任这手笔已算大方了。中山离蛮地,委实太远。不过中途还会经过息国,有息君成狐再给支援一笔。有师门有靠山,办起事情来便容易了许多。

卫希夷便将母亲和弟弟托付给伯任,伯任道:“速去速回,盼汝归矣。”

卫希夷默默低下了头。

风昊还不放心,咳嗽一声,道:“你再带上两个人。”

伯任道:“不错,庚你带走,凡事有个可以商量的人。老师,另一个是谁?”

另一个也是卫希夷捡来的,走大路上,看到地里扑了好大一坨物事,捡起来一看,是个人。身高有风昊一个半高,块头能改风昊两个半,钵大的拳头,据说比拳头还要小的脑子,端的是一位奇男子。这样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傻大个儿,却与风昊都认为“极聪明、极危险”的庚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听卫希夷一个人的。

风昊选他,不在乎他聪明不聪明,单看他忠心不忠心。蛮地虽是卫希夷的故乡,如今却是遍布着敌人,部下的忠心便显得尤其重要,比自认为聪明、喜欢自作主张的重要得多。部下么,会听话就行了,脑子,卫希夷有就行了。如果这样还不够,那再添一个有脑子的庚。

足够了。

用来对付蛮地的一切,都够了,尤其是南君遗孤。设若有什么不妥,卫希夷心软了,庚可以为她填补冷静理智的那一部分。

卫希夷不疑有他,卫应渐渐长大了,虽未成年,可卫希夷自己做决定的时候也没成年,反正,卫希夷是放心他与女杼互相照应的。女杼两鬓染霜,智慧不减,生活也是不成问题的。在伯任的国度里,他们是安全的。这便不需要留下庚来照顾他们一老一小,卫希夷也舍不得庚离开自己,一起生活了六年的朋友,自己将要去办一件大事,这样精彩的事情,如果朋友不能参与,则她打心眼儿里会觉得遗憾。

庚也欢喜,女杼与卫应也放心,有庚在,就不怕卫希夷上天入地了。

使节离开的时刻,对于女杼与卫应等人来讲,便是卫希夷南归复仇的时刻了。女杼有许多嘱咐,千言万语,却只化作一句话:“前年,你送我去瓠地看了,原本的城池里长满了荒草,你还记得吗?”

“哪怕咱们家也长满了荒草,住进了野鸭,我也不会因为伤感就放弃自己该做的事情。”

女杼伤感地笑了:“万一,我是说万一,遇到以前的人,如果他们也长满了荒草,千万小心,不要再将他们当作没有长草时候的样子了。”

卫希夷顿了一下才明白女杼的意思——人,是会变的。

“什么人都会变,”女杼对庚说,“记得提醒她,不管什么人!”

庚心道,难道说的是南君之女?她变不变都一样,我才不会让我君吃亏。卫希夷因先前的功劳,受了伯任之封,庚光明正大地称其为君了。郑重地道:“夫人放心,我性阴沉多疑。”

女杼笑道:“不轻信是好事。一旦让你相信,你就会对人很好,我看得很明白了。这不是阴沉多疑,是慎重。希夷,做人要慎重。”

“是。”卫希夷领了庭训,便去逗卫应。

卫应不开心了,难得说了很长的句子:“说好了,等长大了就南下。你长大了,就走了,我还没长大呢!骗子!”

好长的句子,卫希夷被噎得惨。她脸皮也厚,非常蛮横地道:“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以后要你做的事儿还多着呢!你好好长,长结实一点,别用你的时候用不上!”

卫应瞪大了眼睛,仿佛在说“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卫希夷摸摸鼻子,柔声劝他:“南边还不知道什么样子呢,我先去探探路,成不?”

卫应狐疑地看着她,卫希夷道:“那么远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形,对不对?我才五百人,能干什么大事儿?都要慢慢儿来。”

卫应沉闷地道:“说什么随便你,反正我现在也帮不上忙。”

卫希夷尴尬了……难得的很尴尬,她很明白卫应的感受,帮不上忙的感受。

庚突然说:“您应该相信自己的姐姐。”

卫应伸出一根手指:“我只剩一个姐姐了,就一个了。”他强调。

卫希夷低低地应了一声,转身便走。卫应在背后说:“我会把鹅养好的。”

卫希夷脚下一顿,头也不回地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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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返天邑,身份不一样了,心情也不一样了。

庚满心欢喜,离开中山国、离开熟悉的人,固有别情,却不能让庚的心情变糟糕,只要和卫希夷在一起,少点人打扰,也挺好的。一路上,她的思绪转得飞快。这几年,卫希夷总要抽空对她讲些知识,知晓她会偷学风昊也不禁她旁听,默许了她的存在。她天生对许多事情十分敏锐,是以未到天邑,便为卫希夷筹划了起来。

哪怕知道卫希夷一点儿也没少学,她还是忍不住操心。与祁叔的友好是必然的,如果公子先——现在应该称为唐公了——如果唐公也在天邑,也必须与唐公那里也要打点好。唐公不在天邑的可能性更大些,则要尽量不与陈后起冲突。姜节作为卜官,又是风昊的学生,此人可以依靠。天邑还有一些人,是给好处便能收买的……

卫希夷自己也有些想法,大致与庚也差不多。两人嘀咕一阵儿,又与任徵商议,任徵心中所想也是差不多,他不知道卫希夷与太叔玉的真实关系,却知道他们关系很好,有过命的交情,药氏也经卫希夷的关系,帮过祁叔玉治好了腿。

这就够了。

又打了胜仗扩大了地盘儿,又得了实惠,斡旋之事也是“朝中有人”,一行人说说笑笑,十分轻松。任徵心情还沉重些,知道卫希夷不怕事儿,也担心她一个姑娘家奔波征战不是?好在伯任厚道,五百人是由卫希夷亲选的,都是数年来与她相处的极好的勇士。只要是在军中,只要卫希夷选中,哪怕是伯任的亲卫,也可以带走。

但愿这一次也是顺顺利利的。任徵心中祝祷不已。他一直觉得卫希夷命很好,运气也好,流亡还能被风昊收做徒弟,哥哥死了却换了太叔玉青眼有加。直到最近才发现,她却是自幼年起便饱经离丧的。

【愿君如意。】

卫希夷浑然不觉多了一个祝福她的人,兀自与庚说说笑笑:“我才不怕天邑那些人呢,哼,就是王的侄女,她对你很坏,对太叔也不好,要是有机会,我亲自打她一顿。”

庚哭笑不得:“这些都是细枝末节,不要私怨而误事,不值得。说起来,我干干净净站在她的面前,就够她受的了。想让她不开心,就对我再好一点。”

“嗯!”大力的点头,卫希夷笑得灿烂极了。笑完了,又开始唱起了歌儿,不是中山的歌谣,也与天邑迥异,用一种奇异又似古老的语言,很容易让人想起昏暗的山洞快要灭掉的篝火。庚常听她唱起,据说也不是蛮人的歌谣,是袭自屠维的血脉的声音。庚却觉得这样很好听。

往天邑花费了比数年前去投奔“荒山隐士大师兄”更长的时间,此时已到夏末,路却很难走。过分雨丰沛的雨水将道路泡得泥泞不堪,卫希夷正借此练兵,使他们熟悉潮湿气候下的行军。她出身蛮人,对这样的气候十分熟悉,自有一套办法教给兵士们,也借此机会再次筛选军士。

有没有尝过连绵阴雨苦头,息了雄心的,她也不想强带走。有愿意走,然而身体不能适应的,也没必要跟着去未建功劳先因潮湿瘴气送了命。一路观察,卫希夷对自己挑选的眼光还是很满意的,五百人里,不过被她心里淘汰了十分之一而已,这里面还有因为身体原因被留下的。

已经很好了,卫希夷告诉自己。

又行数日,眼见天邑将至,先派出去的斥侯却领回了一个穿着不同服色的壮年骑士——骑士也是斥侯,衣饰上有卫希夷颇为熟悉的细节,这是唐人。

卫希夷惊讶地问道:“此地归了唐国了吗?唐公还好吗?容师还好吗?任先生好吗?师槐安乐否?”

骑士猛一抬头,呆了好半天,才说:“好好好,都好。”可是,您是谁呀?

旷野大路上,一位衣饰鲜明的少女,明眸皓齿、绿发如云,年纪很轻,却有让人挪不开眼的美丽笑容。在唐国这样的大国里,国都中的淑女也没有一个比她更好看的了。任徵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前面,好大一坨的障碍,骑士怏怏地回地神来,犹伸头探脑,想再看一眼。

【你还想眼神儿能拐弯呢吧?】任徵心中暗怒,口上却亲切地问候了骑士辛苦。骑士声音大大的:“为我主分忧,怎么会辛苦呢?”

任徵报上了自己等人的来历,再次询问了骑士为何出现在这里。伯任一战破四国的消息还未传扬开来,外(国)人并不知晓卫希夷在这中间放了多少坏水儿,骑士只是知道“嗐!这就是中山君的妹妹?风师的弟子呀?怪不得,我要是风师,也收这样好看的学生!”

骑士知道的事情并不多,也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倒豆子一样地倒了出来:“王有令,命附近诸侯往天邑议事。唐公将行,命吾探路。”

咦咦?鸡仔也要来?这算是意外之喜了。于卫希夷,姜先确是一个童年的小伙伴,虽不很熟,印象却还深刻。即将南行,将熟人见一见,亦不失为一桩美事。当即问道:“唐公便在左近吗?”

哎呀哎呀,声音也好听!这音可真正啊!珠玉落地,不过如此。

休要说庚,便是任徵也想抽他两鞭子,让他醒醒!

这一回,骑士回答得很快,声音特别大地道:“还有两日!”

哦哦,那就等不得了,两天,带这许多人荒野里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也得到个能落脚的地方不是?

“那便天邑再见啦。上覆唐公,我在天邑等他。”

啥?这就……让我走了?!不不不,您再问点儿别的呗,我知道我们唐公风度翩翩,人都说比他父亲还好,仿佛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的美男子祁叔呢!

不好意思,卫希夷是要直接去见“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的美男子祁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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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行不数日,便到了天邑。卫希夷也是先派了人去天邑探探路,祁叔玉正在天邑。自从躲到自己的封地,祁叔玉在天邑的时间变少了些,却也不能断了与天邑的联系,如今申王更是有事相召,他也拖家带口地来了——夏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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