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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忍着疼不叫出来,眼泪稀里哗啦的往下掉,“姑娘,您就服个软吧。服个软就能出去了,就不用在这里受罪了。”
李青樱掐了两把,把如意手松开了。她是嚣张霸道,却并不傻。如果秦氏有办法,不会不让她出去的。如果李为心疼自己,也不会关自己。
静坐了会儿,对如意又道,“把手伸过来。”再次拉住如意的手,她没掐,而是轻轻揉了几下,落寞的道,“如意,你定是恨极了我吧?如今,娘被关,小妹病着,爹也不管我……整府的奴才只有你来看我,给我送吃送喝,我却还打你骂你。”
如意连连摇头,“没有,姑娘,奴婢不恨你。”
李青樱只是性子娇惯了些,其实心肠很好的。两年前,如意的弟弟重病家里无钱医治,是李青樱给了如意大笔银钱,还求秦氏请了郎中。若不然,她弟弟早死了。
早在那时,如意便只认这一个主子。
主仆手拉手坐了会儿,李青樱抬手摸了眼角的泪,道,“没事,老太太生我气是因为我踢伤了雪球。只要雪球好了,我就能出去了。它能吃东西就好了,能吃东西就会好……”
说罢,松开如意的手继续回去喂猫。
雪球颇不给面子,说什么也不张口。
李青樱从最开始的只敢把肉放到雪球面前,到最后把雪球抱到怀里,用细嫩的手指去摸雪球的牙……
终于,在她把凉了的鱼肉放在红薯里温热,硬塞在雪球嘴里后,雪球赏了面子把鱼肉吃下去了。
李青樱高兴坏了,对着门外喊道,“如意,它吃了,雪球终于吃鱼了!”
如意一听也笑了,趴在门外似要望穿门板那样往里看,“真的吃……啊!”
头上一痛,如意大叫出声。
回过头只看到通红的火光,还没辨清是谁拉自己头发,便被一个耳朵打翻在地。随即,便是一个婆子咬牙切齿的声音,“好啊,小丫头片子!竟然敢忤逆老太太的话,来给大姑娘送吃的。你是没将老太太放在眼里,没将尚书府的规矩放在眼里吗!”
如意被打的双耳鸣响,抬起头来定睛,见先前给自己开了无数次小差的婆子被人绑了推跪到一边。而自己面前,站着三四个五大三粗的粗使婆子。
为首的,正是李老太太院子里的周妈妈。
☆、013 认错
周妈妈虽说只是老太太院子里的二等婆子,可她可是当年李老太太陪嫁来的。此时出现在这里,如意怎能不怕。
瞅准了来人是谁,如意反过身来跪趴在地,头一个接一个的磕下去,“奴婢有错,奴婢被猪油蒙了心。这是奴婢一个人的主意,和大姑娘无关,无关……”
李青樱听见外面吵闹,抱着猫来到门前。门板厚重,她找了缝隙扒着向外看。好一会儿,才借着外面明晃晃的灯火看见周妈妈和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如意。
周妈妈冷哼一声,根本没将如意的几个头放在眼中。她站直身子,微仰着头道,“当日大姑娘忤逆老太太,是故老太太才将大姑娘关到这里,略惩薄戒。老太太说过,要大姑娘知道错了,才准知喝,知道悔了,才放出来。如今七日已过,大姑娘竟是丝毫悔改之意也没有。原来,是你暗中坏了规矩!想来,平日里也是你们这些目中无主的奴才在侧挑唆怂恿,若不然,大姑娘怎会不知礼教尊卑!”
周妈妈语气寒冷,几句话便扣了个天在的帽子给如意。
如意慌乱了,她连声反驳,“奴婢不敢,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挑唆大姑娘对老太太不敬……”
挑唆主子,那可是打死不埋的罪名!若是被做实了,断没有她的活路。
“放肆!”门里的李青樱一听,顿时脸上铁青,她提高了嗓子喊道:“我看谁敢打如意!”
李青樱气急,吼出的声音震的自己双耳阵阵鸣响,连半死不活的雪球都抖了一下。她轻颤着,透过那条窄窄的缝隙一字一句道,“是我威胁如意来看我,是我!要打要骂,让老太太冲我来!”
“你不敢?你胆子大着呢!”周妈妈瞄了眼紧关的房门,对跪在地上的如意冷笑道,“老太太说了,这种心思不正的奴才咱们尚书府万万不可要。来人,给我打,打死了直接拖出去……”
说罢,一脚将如意踹翻在地。围站的三个婆子见状上前,拎起棍子不顾头脸的向如意身上打。
如意知痛,在地上抱着头翻滚。边哭边大声求饶,“周妈妈,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了……大姑娘,大姑娘是主子啊。不吃不喝会饿坏的!”
“住手!住手!”李青樱用力拍门,嫩白的掌心震的通红,“我让你们住手!如意,跑,如意,你快跑!你们这些死奴才,快放了如意!不然,我出去后定将你们碎尸万段!”
“打,给我狠狠的打!”周妈妈似听不到戒室里李青樱的声音一样,指使着粗婆子下死手去打,“若不是你这贱蹄子烂好心,大姑娘早认错出来了。现在大姑娘这样,全是你害的。你不仅违抗老太太命令,还害大姑娘在里面受苦……”
粗婆子里的棍子雨点似的落在如意身上,小小的戒室前除了啪啪的捶打声,便是如意嚎啕的哭声和凄惨的叫声。
门内的李青樱看着如意嫩绿色的衣裳渐渐渗出血迹,歇斯底里的吼着,“周婆子,有本事,你就将我一同打死。老太太有本事,就把我直接打死!便是打死了我,她李青梦也成不了嫡女,她就是个姨娘养的贱种!”
离得戒室远远的回廊上,披着斗篷的李青梦暗暗咬死了牙关。
花萼轻劝,“姑娘,别听她喊。便是再喊,能救得了那个死丫头?只是,姑娘,这事要是让老太太知道了……”
“知道又怎么了。”李青梦轻蔑的看了眼戒室门前,冷声道,“可是我让那贱婢去给大姑娘送的吃食?可是我让奴才往死里责罚那贱婢的?周妈妈喝了几杯狗尿发疯,关我什么事?”
她不过是,给了周妈妈几杯狗尿而已。再说,李老太太也未必对周妈妈到这里来的事一点不知……
花萼听后笑了,扶着李青梦道,“姑娘,咱们回去吧,那贱婢叫的当真惨人。再说,一会老太太叫姑娘呢……”
李青梦点点头,在花萼的搀扶下回去了。
秦氏不是说什么也不同意挂名的事,不让自己得好吗?那好,李青樱陪着吧!
戒室里,李青樱见无论放什么狠话周妈妈都听不见一样,跳脚道,“老太太生我的气,不就是因为我踢伤了雪球吗?雪球没死,雪球活了。周妈妈,你去同老太太说,雪球活过来了,我肯定把雪球养的好好送回给老太太……”
门外周妈妈的回答……
“打,往死里打!”她返上一个酒嗝,手上更加用力,“你个贱奴才,让你不听老太太的话,让你爬姑爷的床,让你……”
“啪啪”响亮切清脆的声音回响荡漾,顿时如意的脸红肿了老高,鼻子口中直窜血。
“你这个死奴才……你……你给我住手……住手……待……我出去……出去后……定将你们……你们……碎尸万段……”门内的李青樱眼紧贴在门上,已是抽噎的不像个样子,“你去和老太太,说……猫,猫好了……猫,猫没死……”
“大……大姑娘……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忤逆……忤逆老太太的话,大姑娘……不要骂了。”如意在地上翻翻乱滚,不在惨叫着哭,而是断断续续的道,“老太太……是主子……是老爷的娘……奴婢,应该听老太太的教训。老太太是尊……是长……奴婢们……应,应该孝敬……老太太说,说的话,奴婢,不……不应该不听……”
李青樱一字字辨别着,听着。渐渐的,她冷静下来缓缓地蹲下。
泪汹涌而出,划过小脸落在怀中气息微弱的雪球身上。
是啊,李老太太是李为的娘,是尚书府最尊崇的存在,谁人敢反抗敢忤逆。
自己不应该对这只猫起心思,秦氏更不应该为了自己去顶撞老太太,顶撞李为。
其实这些道理李青樱早就明白,只是她不在乎。她是嫡姑娘,自己娘是自己爹的结发之妻,是秦府闺秀,朝堂上的二品诰命!
可她忘了,这里不是秦府也不是朝堂,这里是尚书府的后宅。
现在,眼前几个恶仆用另样的方式,让她在乎了。
李青樱不在门前喊叫了,她抱着雪球坐回到那堆衣服上。听着门外如意的声声惨叫规劝,一点点把鱼肉喂到雪球的口中。
终于,在雪球吃的差不多说什么也不肯张嘴时,戒室外静下来了。
没了婆子挥棍的声音,也没了如意惨叫的声音。其实如意早就不叫了,只不过是婆子才住手而已。
“行了。”周妈妈气喘吁吁,直起腰看着地上一动不动,被血染透的如意,道,“把这死丫头拖出去扔了吧。”
李青樱抱着猫的手一紧,下唇被贝齿咬的见血。
如意,被打死了?
“轻点,动静轻点……”周妈妈连声叮嘱,“大姑娘睡着,别扰着大姑娘休息。若是吵到了,老太太饶不了你们!”
李青樱笑了,含着泪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中闪过一抹寒光。
真当她是死的?
如是说,便可一推二六五说没听到她哭喊着说不要打了?如是说,便可把她们活生生打死如意的事推的一干二净?
如果秦氏一直被关禁闭,自己一直关在戒室,还真有可能呢。
枯坐许久,待到一线光亮从戒室最上方的一扇顶窗照进来,李青樱动了。
她来到门前,轻扣门扇,“可有人在?”
夜间那婆子早被换了,此时是个粗使丫头。她听到李青樱叫,回道,“大姑娘,可是有事?”
“我知错了。”李青樱平静的道。
“啊?”丫头愣住!
大姑娘会认错?她没听错吧!
“送笔墨进来。”顺着门缝,李青樱看廊下湿漉漉的青石地,道,“现在就要,还有佛经。”
她耳听着外面刷了一夜的地,一遍又一遍,刷净如意的血迹……
不就是认错吗?
她认。
不就是悔过吗?
她悔。
然后……
☆、014 此话当真
如意才一受罚李青瑶便知道了,却没出手阻拦。
一是,她知道拦不住。
别说秦氏被关着,便是没被关着时,李老太太管教孙女,责罚一个犯了错的奴才也没不对的地方。
二是,她还没将如意这条命放在眼中。
上一世如意早就死在自己的棍棒下了,这一世能多活几个月已是命大。只能怪她命中有此一劫,怨不得别人。
琉璃和小喜交替着跑了一夜,把府中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尽可能多的送到李青瑶的耳中。
比如,周妈妈去戒室前吃了李青梦送的酒,还进了李老太太的屋里待了好一会儿。
比如,李青梦送酒给婆子吃前她的丫鬟花萼在主院前转来转去,亲眼看着李为从秦氏的房里怒气冲冲的出来。
比如,整个府里闹腾到,连居着老祖,一向安静的东北角都亮起了一盏小灯。
待到得知如意没死,被粗婆子拉到角门,只等着寻到钥匙便开了门往出扔时,李青瑶对眼里含泪,马上就要哭出声的小喜道,“行了,别哭了,没断气就拖回来吧。找两个稳当婆子,别太招眼。”
小喜破涕一笑,匆匆福了福就走了。
秦氏脑子是有点浑,对女儿的爱却是十成十的。两个女儿院子里的奴才都是经她精心细挑,是故李青瑶用着也放心。
如意伤的不轻,小喜带人找到她时只看到一个血葫芦。还好,还有微弱的气息。
两个粗婆子连抬再背,趁着夜色背回小喜的房间。
三个人忙忙活活刚走,去取钥匙回来的粗婆子一声惊叫,“呀,人呢。”
她刚才摸着都断气儿了,就放在这梨树下,怎么一转眼人就没了?
暗处,一簇火苗飘到半空,照亮了一张满是血污的面孔:“妈妈是在找我吗?我死的好惨啊……好惨……惨啊……”
婆子回头一看,双目做时瞪的牛大。
她看到了什么?
一张脸,飘在半空。上面全是血不说,眼睛还全是白色的没有黑眼仁……
“妈啊!鬼!!”婆子扔了手中钥匙,惊叫一声跌到在地,“鬼啊……”
“你打的我好疼啊……好疼啊……”那张脸蓝幽幽阴森森的向前飘着,“还我命来……还我命……”
“别过来,不是我打死你的,不是我……”婆子头皮发麻,手脚并用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向花园跑过去,“鬼啊,有鬼啊……”
婆子跑的没影,那张脸的主人冷哼一声,“呸,这么大点的胆,还敢助纣为虐!”声音脆生生的,显然是个小丫头。
“既是有人搭救,我们回去吧。”暗处的女声更是清冷。
“六姑娘……”小丫鬟抹了脸,笑嘻嘻的凑过去,“奴婢扶您。”
“滚,我嫌你脏。”
“呜呜,六姑娘果真是看上别的丫头了。如此薄情薄义……”
“闭嘴!”
“哎呀,六姑娘别这样嘛,要不你背我……”
“……”
…………………
如意情况很不好,一直发着高热。人烧的迷迷糊糊的,还心心念念的劝李青樱不要顶撞李老太太。
直到天明时分体温渐渐回落,人睡踏实了。
只是那一身的伤,着实是让人心惊。有经验的婆子拿着冷热帕子交替着敷,又拿出李青瑶给的金疮药细细擦上。
内服的药是没有,有也不敢乱喂,那得对症才行。
小喜一直抹眼泪。
李青樱和李青瑶一直左右屋住着,她们当奴才的自是常见着。又因两个主子都不是好相与的主,私下里颇有几分心心相惜的意味。
如今好不容易两个主子都转些性子不再打罚她们了,如意却落了这样的大难……
如意被背回来后,李青瑶便就寝了。一早张开眼,琉璃上前服侍时,问道,“大姑娘那里如何了?”
琉璃在外奔波了一夜,李青樱认错知悔要佛经的事她早就知道。寻思着这算不上坏事,也就没叫醒刚睡下的李青瑶。
李青瑶净面,用青盐抹牙,漱口。收拾妥当,坐到摆好早点的餐桌前了,琉璃也正好不缓不急的把事情说完了。
她轻嗯声点头,“早上可用饭了?”
既是认错知悔,那离出来也不远了吧。如此来看,如意受这点罪还值当了,最起码让李青樱那榆木脑袋开窍了。
琉璃一顿,如实道,“一早就送了,老太太亲自吩咐,把她那份吃食送过去了。可,大姑娘没吃,丫鬟怎么送进去又怎么端出来了。”
老太太赏吃食,那可真算是——给脸了。
“嗯?”李青瑶喝粥的动作停下,一双清澈的眸子盯在琉璃脸上,“那她吃的什么?”
李青樱虽是关了七日了,可因有如意在,哪一日也没饿着,无非就是吃的不好些。昨夜她折腾那么久,眼下不饿?
她这姐姐可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琉璃摇摇头,“大姑娘说是自己真心知悔,知道这次自己着实是错了。所以,什么时候老太太原谅她了,她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再用饭……”
李青瑶听后眼眸一亮!
不愧是上一世权倾后宫的兰妃,只言片语,便将李老太太将军!
现在,可不是李青樱知不知错,知不知悔的事了。而是,李老太太要怎样做,才算原谅了这个犯了错,受了罚还被打死了一个丫鬟的嫡孙女儿!
怕是,要亲自去请,然后祖孙俩抱头痛哭,一个认错,一个痛惜,演上好大一出慈祖贤孙的好戏才能收场吧!
想罢李青瑶笑的畅快,这戏,她有点心急想看。
李老太太正因为这事恼着,连早饭都没用下去!
她就不明白了,那个处处被她拿捏着的小丫头片子,怎么突然扔给她这么句话来。若说是秦氏教的,秦氏的院子被她派人看着严严的,进出只苍蝇她都知道……
李老太太心情不好,伺候她用饭的李青梦自是不安。
不劝吧,她仰仗着李老太太吃饭,李老太太这般为难李青樱说到底是为了她。
劝吧,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要怎样,才不把怒火招到自己身上来。
正纠结犹豫着,院子里两个婆子的聊天声隐隐传到了屋里。
其中之一,正在昨夜在戒室前大显威风的周妈妈。另一个,就是个粗使婆子——陈婆子。
谈的,正是昨夜闹鬼的事儿。
陈婆子有鼻有眼的说如意的尸体怎么没了,被派去扔尸体的粗婆子又是怎样被吓病的。末了,对周妈妈道,“你可要小心了……”
“我小心什么,我打她有错了?”周妈妈满不在意的道,“再说,她也找不到我,我那可是奉了了……”
“吵什么呢!”李青梦快步出去,厉声道,“规矩都吃到狗肚子去了?有这嚼舌头的心,不如想想大姐姐平日喜欢吃什么,好生做了送过去。”
李老太太瞄了李青梦一眼,没说话。默了会儿,把春香叫过来,道,“让厨房,做些大姑娘喜欢的饭食,送过去。”
目的没达到,人她是不会放的。
不过,也不能再轻待李青樱,毕竟这满府的丫鬟婆子瞅着呢,将来李为知晓了,也不好说辞。
接下来怎么办,她还得好好想想才是。
于是,春香拎着装了四样八碟的膳食往戒室去后没一会,李老太太旧疾犯了。也不严重,就是晕沉沉的不得劲,着不得风见不得人,不能劳力更不能劳心。
李青梦帕子一捏,开哭,然后命人去寻郎中来给李老太太诊治。
春香对李青樱是从来没有过的恭敬,将食盒里的吃食一样样摆到桌子上,说着李老太太怎样心焦的病了,眼下谁也不敢打扰。因没李老太太的命令,谁也不敢放李青樱出去,所以只能委屈下。不过,吃住是不用担心的,一切都按最好的来……
春香说这话时,李青樱正伏在案上抄写经书。身姿挺拔,双眸一动不动,似是没听到春香的话一样。
春香把这话说完,李青樱依旧在抄写经书,连眼神都没赏给她一个。
直到桌上饭菜全冷,日头偏西,李青樱收笔,对春香平静淡然的道,“既是祖母病了,那我更应为祖母祈福。从今日起我辟谷净身,专心礼佛为祖母祈福,还请春香姐姐万全我一片孝心。”
“……”春香傻眼。
“请回吧。”李青樱重新沾墨,再次抄书。戒室简陋,可那单薄的身姿却岸然如山。
春香见劝不动,咬咬牙走了。
如今没人再会锁戒室的门了,李青樱却自己起身关上了。待到室内只余自己和藏在被褥中半死不活的猫,她来到小几前,将一只冰冷的烤红薯棒在手心。
红薯温过鱼肉,此时腥味补鼻。可她却如闻不到一样,捏下小小一块放到嘴中细嚼慢咽。吃了几小口,便收好放起,坐回到书案前继续抄经……
李青樱抄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