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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前妻老公情深100度-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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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戴着口罩能吃饭吗?”

“吃东西不要讲话!”靳明臻再次强调。

“可是爸爸,我把嘴里的咽进去再说的呀。”靳思承叫屈,这个老爸实在太蛮不讲理了。

湛蓝一直闷着头吃着自己的,被靳思承这么一说,她才侧了下脸,果然身旁的男人戴了个口罩。

突然,靳思承像是找到答案一般拍着手蹦跳起来,“哦,爸爸,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吃枣过敏了,嘴上又长泡泡了。”

这小鬼头还真是调皮,周遭好奇的眼光朝他们那桌看去,靳明臻就是因为注重形象才戴了口罩下来的,谁曾想被这小鬼毁得一塌糊涂。

“这么爱废话,馄饨别吃了。”

靳思承看得出爸爸是要发飙了,一只小手连忙紧紧抓着大碗,生怕爸爸把碗都抢走,他调皮地扮成苦瓜脸,“爸爸,你要饿死你亲儿子啊?我还正长个子呢。”

这下湛蓝总算明白怎么回事?

“你不能吃枣的话可以直说嘛,干嘛为难自己呀?”

湛蓝蹙眉凝视着他被口罩包裹地严实的侧颜,久久才听到他从喉间迸出的醇厚性感的声音,“我说过,我比你想象中的好。”

☆、85。085就算开宾利慕尚那个家伙是个变态虐待狂,她也只能拼命卖了

湛蓝蹙眉凝视着他被口罩包裹地严实的侧颜,久久才听到他从喉间迸出的醇厚性感的声音,“我说过,我比你想象中的好。”

接下来沉默的那个人变成了湛蓝,她真是猜不透这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但心中莫名的感动,又转念一想,也许他同她一样的心思,都只是为了母亲心安而已。

还想说些什么,可他人已起身,是打算离开撄。

靳明臻高大的身影投在对面小孩身上,让小马驹变得紧张起来,“爸爸你去哪儿?”

“我去办公室吃饭。”

搁下冷冷一句,靳明臻端起餐盘就大步往食堂门口走去,本来是打算陪他们一起吃晚饭的,可小马驹一句话吸引了不少注意,他还怎么摘下口罩吃东西?

小马驹张大了嘴巴,吞下一整只菜肉馄饨,边吃边对湛蓝说,“别理他,咱们吃咱们的,他就是那种很要脸的人。偿”

小孩子的用词还不是特别恰当,把靳明臻的注重形象说成了“很要脸”,让湛蓝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掏出餐巾纸给他擦满嘴汤汁的小嘴。

——

食堂吃过晚饭后,便在病房陪了母亲聊天,小马驹催促着回家做巧克力,母亲顾及小孩子便说累了要休息了,湛蓝才让司机小孟过来接他们。

照着手机上的做法,在医院附近的超市买了制作巧克力的食材。

回到家里,小马驹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厨房间,迫不及待地要洗手。

湛蓝给他把袖子卷高,拧开水龙头,等热水出来后,才牵起他的小手放在温热的水流下,他小手软绵绵的,和着温水被她裹进掌心里,让湛蓝心头也软软的。

“你5岁都懂得亲手为喜欢的女孩做‘小克力’了,你是韦小宝投胎来的吗?”

“韦小宝是谁?”

湛蓝想了想,“就是一个很会泡扭的男生,他有七个老婆。”

靳思承给了湛蓝一个不屑一顾的小眼神,“我是万人迷,不是我泡妞,是妞泡我。以后我也要娶很多老婆。”

“为什么?”

“我在日本时听别人说我爸爸把老婆给克死了,我担心我以后也会把老婆克死,所以等我长大了要多娶几个老婆。”

还真是人小鬼大的滑头,这都是什么歪歪理。

洗净小手,戴上小袖套和小围裙,把买来的黑巧克力掰成一小块一小块,他认真极了,看起来挺像个小厨师,湛蓝则开火热锅,在一旁帮忙。

李嫂喂完鳌拜从后院进来时,看到这一大一小的两人正在厨房忙得不亦乐乎,这二少奶奶人好又有耐心,她看得出二少奶奶是真疼小马驹的,二少爷是真没娶错人。

——

第二天一大早,靳明臻夜班还没回家,湛蓝就被徐航的紧急来电催着赶去了公司。

公司高层今早下达了一个文件,这个文件是关于秦湛蓝的,公司要解除和她单方面解约。

“为什么?我从来没做过违反协议中任何一条条例。”

湛蓝一向淡定的性子,此刻在徐航的办公室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我要去见行政总监。”

湛蓝转身欲走,徐航饶过办公桌抓住了她的胳膊,“湛蓝你别冲动,就算你去找行政总监也没用,我早就帮你打听过了,这个决定是从董秘那边下达的。”

她小小的一个歌手,赶走她而已,居然要从董事长秘书那边下达文件,她真是何德何能,能惊扰星光娱乐神秘的董事长啊?

湛蓝心口窒闷,把身子重重丢进身后的软皮沙发里,有一种无力感袭卷四肢百骸。

星光娱乐集团的董事长是出了名的神秘,哪怕是徐航都没能有幸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她去哪里找董事长?

湛蓝无助地把脸投进冰冷发颤的掌心里,低低地问,“那我的新专辑怎么办?”

异常安静的办公室内,能清楚地听到徐航微微叹气声。

从徐航这声无奈的唏嘘声中,湛蓝得知了残酷的答案——她的新专辑泡汤了。

是啊,一个要被解雇的人,公司又怎么会出钱出力去宣传和发行呢?

可她几乎为新专辑投入了全部精力,这几个月里勤奋地练功,哪怕刚动完子宫肌瘤手术,哪怕腿上被烫伤也坚持来公司录音,现在连后期制作也完成了,就差最后一步了,却无法走完,被人从云端丢进泥潭大约就是这个感觉。

手机短信提示音响动一下,湛蓝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是陌生的号码,但从这内容和口气,湛蓝就知道是谁传过来的。

能令星光娱乐集团董事长亲自操刀封杀自己的必定是个有钱有势的主儿,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厉害的主儿会是震元集团的董事长秦震元,也就是她那个好父亲。

他传来的短信内容简单,而概括事件主旨——把起诉心漪故意伤人的官司给撤了,你可以继续呆在星光娱乐。

目的是为他的小女儿,要动她这个大女儿?

有点儿悲从中来,还好从嫁人这件终身大事上,父亲的偏袒,她就彻底认清了这个男人的自私和偏心。除却那点多余的悲愤外,心中一股莫名的怒火蹿起,她在医院和小朋友之间忙得前脚打后脚的,她哪有那个闲工夫去起诉秦心漪?

她想怒吼回去——秦震元,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但那种冲动的想法也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罢了,几秒过后,是理智取代了一切,是谁帮着她起诉秦心漪的。

脑子里跳出那个身穿sao包酒红色风衣的男人,是他吧?一定是他!

连忙拨打他的号码,可是传来的却是反复的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说好的“有事找我”呢,现在有事找他,他却关了机。

手机上显示着上午9点16分,他早上八点下班,这会儿应该在休息吧,他休息的时候极有可能关机。

徐航看着湛蓝盯着短信看,不断的拨号码,但是又没打通,显然她有点焦灼,但以他的能力,他确实有心无力帮不了湛蓝,他正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湛蓝已起身欲离开,他急急地喊住她,“湛蓝你去哪里?”

“我回家。”回家找靳明臻,除了找他撤了那个案子,她还能做什么?

“也好,别太担心了,我再帮你想想办法吧。”

徐航关切地目送她离开,这话说得挺虚的,因为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帮她的法子,她是棵好苗子,即便没有对她那份特殊的感情,他也不想这棵好苗子还没茁壮成长就枯萎了。

上次那几个嫩模,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要去商场走秀,碰巧看见行色匆匆的湛蓝,又纷纷议论起来,“听说了嘛,她被公司开除了?”

“我也听说了,好像得罪了董事长呢,被董事长亲自踢出去的。被星光娱乐开除的艺人,只怕在全球都难以立足了。哎……就算开宾利慕尚那个家伙是个变。态虐待狂,她也只能拼命卖了吧。”

“哎哎……别说了,她过来了。”

几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湛蓝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

她只装作没听到,紧紧握着手机,快步走出星光娱乐的大门。

司机小孟出去给沈柔办事去了,她只能走到路口打车,才坐上计程车,关上车门,跟驾车师傅报了目的地地址,手机又发出悦耳的铃声,又是个陌生电话,她心里想着会不会是秦震元那边派人打来了的,便飞快接听。

“喂,你好,是秦小姐吗?”

是个陌生的女人声音,温柔客气,十分有礼貌。

“你好,我是。”

“我是靳思承的老师,是这样的,靳思承同学在学校里出了点事儿,您能过来一趟吗?”

老师怎么给她打电话了,只怕那调皮鬼做了坏事,又不敢让他爸爸知道,所以老师的电话这才打到她这里来了。

“好,我马上过去。”

孩子的事要紧,暂且把秦心漪官司这件事给搁下,马上对司机师傅说,“去蓝天幼儿园。”

——

“靳思承,你小小年纪就谈情说爱写情书,不止是对你,对蒋小花同学也不好啊。还有啊,你怎么能因为几块巧克力就打王翔呢,还把他的门牙给打掉了。”

靳思承站在老师面前,耷拉着小脑袋,认真地听着老师的训斥,像是在面壁思过的样子。

跟靳思承站在一起的小男孩,个子比靳思承还要大一点,躲在他妈妈的怀抱里,使劲地掉眼泪,那个男孩就是老师口中的王翔吧,他抽噎地太用力,整个身子都在耸颤,“妈妈,妈妈,我疼死了……”

☆、86。086做完子宫肌瘤手术还不满一个月,你怎么比我还急?

跟靳思承站在一起的小男孩,个子比靳思承还要大一点,躲在他妈妈的怀抱里,使劲地掉眼泪,那个男孩就是老师口中的王翔吧,他抽噎地太用力,整个身子都在耸颤,“妈妈,妈妈,我疼死了……”

“哭哭哭,就知道哭!谁让你吃人家巧克力的?不就是几块手工巧克力嘛,你是没见过还是怎样?”王翔的妈妈拉着他的手,就用力朝他手底板打去,小孩子直把手往后缩,一边缩还一边回嘴,“我不过就吃了他几颗巧克力嘛,靳思承他家辣么有钱,我吃他几块巧克力怎么了?”

孩子他妈更生气,就朝他屁股上狠狠摔了几下,“你还来劲了,回嘴回得挺横?”

老师连连劝说,把孩子给护住,这才停下偿。

站在窗外的湛蓝听着这番话,已大致明白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靳思承看着王翔挨打,偷偷地笑,一抬头看到秦湛蓝走了过来,又佯装委屈,垂下了脸。

老师问道,“你是靳思承的姐姐?”

湛蓝一怔,靳思承就是这么跟老师介绍她的身份,姐姐撄?

好吧,也只有靳思承管后妈叫“姐姐”的。

靳思承嘴角破了块小皮,脸颊上也有点淤青,伤得还算轻。

湛蓝揉了揉靳思承软软的头发,朝老师和王翔的母亲颔了颔首,“我们家思承给你们添麻烦了。”

湛蓝是第一次当家长处理孩子的突发事件,心里特别没底,就怕哪里做得不好,给靳思承带来麻烦,在校方面前留下不好的影响。

好在王翔的妈妈也是个好说话的,尴尬笑了笑,“我们家王翔也有错的地方,不该不经靳思承同学的同意就吃他的巧克力。”

老师看两位家长都挺善解人意的,“其实小朋友打架也没什么,就是靳思承同学还太小,不是谈恋爱的年纪,秦小姐你作为姐姐可得好好引导下他。”

老师把那封情书递给湛蓝,后者接过情书,心中轻轻叹气,其实这封情书她昨晚就见过了,只当是小孩子的玩笑,谁小时候还没玩过过家家啊,没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来。

“是,是,我回家一定好好说说思承。思承这孩子太前卫了。”

听她这么说,靳思承用小眼神瞪了下湛蓝,明明那封信她也偷瞄过,手工巧克力也是这个女人帮忙一起做的,她现在撇得一干二净。

湛蓝知道自己对这事也得负一部分责任,为蒋小花过生日这事,他也参与其中,可现在总不能当着老师的面说,她非常支持小马驹的求爱行为吧,那对谁都不好,不是?

这个关于谈恋爱的事不适合再讲下去,她俯身在靳思承耳边轻声说,“跟王同学说声对不起吧。”

靳思承挺别扭的,他不愿说对不起,翔大大趁着他课间去上厕所,把他所有的巧克力都吃了,还害得蒋小花哭,好男人是不该让心爱的女人流泪的,因此他狠狠揍了翔大大。

他跟爸爸和大伯他们学过几招防身术,这次出手又重,把翔大大一颗门牙都打掉了,翔大大说话时有点漏风,确实有点可怜。

他憋楞几秒,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翔大大说了声,“对不起。”

看靳思承先低头认错,王翔妈也扯了下他的手臂,“靳思承同学都跟你认错了,你也跟他道歉吧。大家都说句对不起,以后还是好朋友。”

谁知王翔嘴巴一撇,不关门的嘴里喷出了些口水溅在靳思承的脸上,“哼……我才不要和没妈妈的同学做朋友。”

闻言,湛蓝便见那孩子气鼓鼓地跑了出去,王翔妈一震,也没想到自己儿子竟说话说得这么伤人,她怨得一蹬脚,“王翔——你这是要上天啊?”又给湛蓝赔不是,“我回头非让他跪搓衣板不可。”

湛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着一脸落寞孤单的靳思承,心里有点刺刺的。她小时候没有爸爸,就常被同学欺负,没有妈妈,大概处境好不到哪里去。

大概害怕被湛蓝识破内心,靳思承这个过分早熟的孩子勉强笑了笑,用袖子擦了擦脸伤口水,“王翔他是不刷牙吧,臭死我了。姐姐你带我去洗洗吧。”

不由得,湛蓝更心疼了,看着这样的靳思承就像一下子回到了自己的童年,就算她被同学欺负了也绝对不会在母亲面前掉眼泪,因为怕母亲更加难受伤心。

她牵起他的小手,拾起他的小倔犟,“把手也洗洗,指甲缝里都是泥。”

一出教师办公室门,靳思承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回家可不能跟我爸爸说这事,不然我饶不了你!”还是带着威胁口吻的。

“我不说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许和同学打架了。”

“不要你管!”

他甩开了她的手,撒腿就往水池那边跑去。要是那是普通巧克力,给翔大大吃也没关系,可那是他亲手做给蒋小花的礼物,那不行。

湛蓝看着他的背影,除了叹气还是叹气,突然她觉得调皮的孩子也很难哄的更是难教导的。可又忍不住担心起来,靳思承现在爱打架,成为学校的捣蛋份子,会被学校勒令退学,可转念一想,只觉自己这个想法挺荒唐,靳思承的家境,就算在学校捅再大的篓子,照样能横着走。

默默地跟到他身后,替他拧开水龙头,卷了卷袖子,笑着说:“我帮你洗吧。”

湛蓝想替他洗手就像昨晚一样,大概是他心情不好,脾气也变得糟糕起来,小眉毛都竖了起来,凶神恶煞的样子,冲她低吼,“不要,我不要你洗,你走开!”

湛蓝僵楞在原地,湛蓝有些手足无措,就算她看了教育小孩的书籍,可真当发生些什么,她还是不知怎么处理,这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呆头鹅,傻不拉几的。

水流哗啦啦地从水龙头里流出来,湛蓝盯了一眼那水流,心里有点酸涩,眼眶也跟着干涩起来,想到爷爷的叮嘱,要她当个好妈妈,终是她鼓起勇气,弯下腰,厚着脸皮去牵他的小手,仍旧笑意柔暖,“你手这么脏,自己能洗得干净吗?”

可靳思承就是倔得很,从水龙头下抄起一把水就泼向湛蓝,更加恶狠狠,一双漆黑的眼瞪得跟葡萄似得,眉眼一圈都因愤怒而泛红,像个暴躁的小老虎,“你走!我不要见到你!你又不是我亲妈!”

小孩子的声音很尖,如同针尖一般刺痛了她的耳朵。

哪怕是面对秦心漪和肖韵琛,她都没这么纠结又无奈过,靳思承是个小孩子打不得骂不得讲理也讲不通,登时湛蓝觉得自己挺失败的。

湛蓝重重叹了口气,“我走我走,你别生那么大气嘛。你不愿我帮你洗,那我去叫老师过来帮你洗。”

既然拿他没辙,就只能依着他了,湛蓝一步三回头地往前走,生怕他突然喊自己一声,自己会漏听,可离她越来越远的孩子小眉毛打了结一般,就那么死死瞪着她。

直至秦湛蓝纤瘦的身影消失在眼中,眼眶里打着转的泪珠儿才无声地悄悄地爬满面颊,他一边洗手,一边抹眼泪,脸上那些晶莹水珠早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自来水。

他小声抽泣着,小肩膀因哭得剧烈而一耸一耸的,“对我好也是骗人的,又不是我亲妈。”

——

“二少奶奶,回来了啊。”

李嫂从厨房出来,潮湿的手往围裙上擦了擦,欲拿拖鞋给她换,却被湛蓝婉言谢绝,“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对了,二少爷回来了吗?”

“今早你前脚出门,二少爷后脚就回来了,这会儿应该在睡着呢。”

湛蓝点了点头,换下鞋,直奔三楼卧室。明知他上了深夜班,这样进去会吵到他,可还是旋动了门把,秦心漪那案子必须立即搞清楚怎么回事?

落地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室内安静昏暗,有一股细细的檀木甜香,是来自于那个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

她尽量放轻步子,蹑手蹑脚地靠近那双楠木大床,手越握越紧,不知怎的,总觉得自己像个偷偷闯入的小毛贼。

门外透来的光亮照在床尾,他睡觉也不太老实,一双厚实的男人脚丫露在被子外。

秋寒料峭,这么睡觉容易感冒的,分明他还是个医生呢,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

她低下身,拖下一点被角,盖住他一双脚。

猛地,男人微微慵懒却富含磁性的声音在安逸乍响,“秦湛蓝你在做什么?”

湛蓝微微一惊,捏着被角的手指猝得松开。

“我有事找你。”

与这个男人也算相处一段时间了,她已能沉着应对,尽管说得平静,可心脏口还是跳得砰砰砰,就像和他在医院楼下的永和豆浆相遇,不小心被他看到了手机上艳照,仍旧紧张难堪。

早在秦湛蓝打开门的刹那,他就醒了,没有出声是为了看看她进来到底想做些什么?

可他没想到的是,她站在房门口呆愣半晌之后,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做的头一件事就是给他盖了被子。

细心体贴的女人可以加分,靳明臻唇角浅浅勾了勾。

“说!”

他从被子里钻出,靠坐在床头,赤条条的胳膊搁在被子外,在晦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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