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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第8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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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动手,却被郭业拦住了,道:“许尚书,莫非你想御前行凶?”

“当然不是。”

许敬宗退后两步,跪倒在李二陛下的面前,道:“这贱人竟然与逆子做出了苟且之事。老臣实在忍无可忍,才失了礼数,还望陛下恕罪。”

李二陛下心里一阵腻歪,自己选的礼部尚书家里边出了这种龌龊事,记载在史书上。自己的脸上也不光彩呀。

他说道:“好吧,朕不怪你。不过,即便是此事为真,那虞氏也罪不至死。许尚书不可莽撞行事,要不然朕也护不得你。”

许敬宗道:“是。”

然后李二陛下又对虞氏道:“虞氏,你是否与许昂私通,自有有司问罪。现在,你先退下吧。”

虞氏也不跪拜,轻蔑地一笑,道:“陛下,奴家的话还没说完呢,难道您还想为许老贼遮掩不成?”

“嗯?还想说什么?”

“启奏陛下,奴家的丑事可不只这一桩呢!”虞氏娇媚地一笑,不过那眼中的疯狂之意,却谁也看得出来。

她是眼中有一团火,这团火要烧光这一切,包括自己!

李二陛下微微皱眉,道:“朕总领四海,一天不知有多少军国大事要处理,只要不是天大的冤情,一般的案子,朕可不管。”

“哦?是吗?那要是事关礼部尚书呢?”

“礼部尚书怎么了?虞氏,别怪朕不提醒你,你若要告许尚书,那就是以下告上!没有确切证据的话,就算是诬告!诬告反坐,你明不明白?”

“奴家当然明白。不过,我这个证据却是确凿的不能再确凿了。”

“你是人证?”

“奴家既是人证,又可以算是物证。”

“什么意思?”

“嘿嘿……”虞氏轻笑一声,道:“奴家的本姓并不是虞。”

“那你姓……”

虞氏轻轻摇头,道:“奴家从小就被卖入裴家,从来不知自己应该姓什么。不过自从记事以来,一直跟着主人姓裴!”

“那你后来为何又改姓虞?”

“后来,奴家作为陪嫁丫鬟,和裴氏一起嫁入了许家。换言之,奴家原来乃是许家的婢女。可是那许老贼,贪念奴家的美色,竟然在夫人死后,强行霸占了奴家。”

李二陛下一听就明白了,道:“你的意思是,许敬宗以妾为妻?”

“正是。那老贼为了掩人耳目就让奴家改姓虞。以良家女的身份,把奴家娶为正室。”

“如果你所言为真,那许尚书的确是犯了以妾为妻之罪。不过……”

李二陛下叹了一口气,道:“朕就奇怪了,你为何要告发他?这毕竟是他为了你而犯法,做正室岂不比做小妾好得多?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好什么呀?他都那么大年纪了,奴家可不想嫁给他!”

郭业道:“你是想嫁给许昂?”

“正是,奴家黄花闺女的身子,就给可许昂。他也答应要把我收入房中。可是后来,全是那个老贼坏了事,他不但强要了我的身子,还要我嫁给他。”

这尼玛可真够乱的!郭业无奈地说道:“你既然心向许昂,为何今天把此事拆穿?”

“因为他骗了我!多少次,他说今生只爱我一人。多少次他保证,一定会想办法把老贼害死,再与奴家双宿双飞。可是他从来都是口上说说。平日里沾花惹草也就罢了,不杀老贼我也可以等,可是……”

说到这里,虞氏的音调陡高,道:“他今天竟然要成亲了,娶的还是一个僚女,把原来与我的海誓山盟都弃之不顾。骗子,许昂就是一个大骗子!许敬宗也不是什么好货!我要让许家家破人亡!”

“许家倒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哼哼,好处?我都不想活了,还要什么好处?许昂,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说着话,她紧跑几步,毅然决然地往柱子上撞去,直砸了一个万朵桃花开!

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一时间,众人相顾无言。

不管怎么说,虞氏也是朝廷的三品诰命夫人,她死了总要有一个说法,别人可以装哑巴,李二陛下作为一把手却不能不表态。

良久,他才轻咳一声,道:“许昂与虞氏私通证据确凿,如今真相大白,虞氏羞愤自尽。其人已死,就不再追究了。许昂就交与刑部议罪。至于许尚书么……”

尉迟恭赶紧道:“陛下,微臣有话说!”

第2017章恶客登门

“鄂国公有话请讲。”

“呃……许昂和虞氏的事儿应该不假,不过许尚书是不是以妾为妻,只是虞氏的一面之词。她如今又已身死,死无对证。要治罪的话,是不是要慎重一些?”

很多人以为在古代,正室死了,小妾就能上位。事实上,基本不可能。古代小妾上位,可比现代社会的小三上位要难得多。

从封建社会的第一个王朝周开始,不能以妾为妻,就被以法律的形式定下来了。从那以后,周汉隋唐元明清,历朝历代的律法中,都对此有所规定。

比如在《唐议疏律》中,就明文规定“诸以妻为妾,以婢为妻者,徒三年。以妾及客女为妻,以婢为妾者,徒一年半。各还正之。”

什么意思呢,就是以妾为妻的,要判处三年流刑,以婢为妾的,要判处一年半的流刑。这还没完,受完了罪还不说,最后还要“各还正之”,也就是说该是小妾,受完了刑法,那还是小妾。

所以说,许敬宗这点破事儿,真按照律法判,即便算上“八议”,许敬宗也得被一撸到底,回家吃自己去。

尉迟恭总不能看着亲戚真的万劫不复,这才站出来为许老头说了一句话。

当然了,他是可以为许敬宗求情,但是听不听就在李二陛下了。

李二陛下若是不想把此事轻轻放过,只要说交与有司审问就行了。

不错,虞氏是死无对证。但是,裴氏的陪嫁丫鬟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只要把这个案子交到有司手里,想要查清根本就没什么难度。

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于,李二陛下是否想放许敬宗一马。

那至高无上的大唐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如尉迟恭所愿,他还真的不想穷究此事。

无它,太龌龊了!

要是虞氏所言为真——事实上大家全信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嘛!那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对朝廷对天子的影响都太坏了。

如果说,虞氏和许昂私通的事,可以用大丈夫难保妻贤子孝来搪塞的话,那礼部尚书逼歼儿子的女人又怎么解释?

这可是礼部尚书,按理说,就得德行高深,为天下楷模。要不然,何以为朝廷执掌天下之“礼”?

许敬宗这种毫无道德的小人,竟然坐上了这个位置。到底是谁的责任?

朝有奸臣居高位,那这个君……要说无比英明,是不是太牵强了一点?

所以,李二陛下也愿意帮着许敬宗遮掩。

于是,他说道:“许爱卿闺门不肃,治家无方,罚俸半年。至于以妾为妻一案么……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就不予追究了。”

许敬宗赶紧跪倒在地,道:“多谢陛下!”

李二陛下站起身来,道:“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他又往四下里扫视了一眼,道:“今日之事,还望众卿家分得清轻重,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要乱说。”

“遵旨!”

……

……

许家的事情,在郭业看来,这已经是法外开恩了。完全可以说,许敬宗是捡了个大便宜。要不然,他们家虽然不至于抄家灭族,但从此沉沦却是肯定的。

但是,社会上的舆论可不那么看。有了李二陛下的叮嘱,在场之人,谁也不会把内情泄露出去。人们看不情此事的门道,只能看看热闹——事情的表象了。

事情的表象是什么?

许昂色胆包天,竟然抢了秦王千岁的女人?那还得了?先是惊动了郭业的开山大弟子孙子善,又惹恼了郭业的结拜大哥鄂国公尉迟恭。后来,当今太子都给秦王撑腰。

然而,这还不算完,最后,此事竟然激动了陛下。

最后的结果呢?雷书瑶被救了回去,许昂责被流放岭南,不仅如此,许昂的娘亲,也就是许敬宗的老婆还撞柱而死!

这说明什么?说明秦王千岁并未失势,人家现在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谁碰谁死。

至于说许昂和他继母乱伦?谁信呢!

许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许敬宗的父亲许善心是大隋的礼部侍郎。许敬宗本人,又是大唐的礼部尚书。

父子两代尽皆是礼部高官,家风严谨,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以这一定是秦王栽赃陷害!

甚至有人绘声绘色地描述事情的真相道:“其实,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许昂与雷书瑶情投意合,却遭到了秦王的阻挠,无奈之下,雷小娘子才私奔入许府。”

“结果,秦王怒火中烧,带人强行前去府内要人。秦王的势力多大呀,不仅仅请动了鄂国公和太子,最后把陛下都招来了。非要治许昂的强抢民女之罪。”

“许夫人虽然是个继母,却贤惠无比,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受此不白之冤,于是撞柱而死。为了遮掩此事,才传出了什么乱伦之事。其实,这纯属扯淡。”

“唉,这个世道呀……有钱有势就有理,没钱没势就算强如许尚书,也得被人打落了牙齿和血吞呀!”

在某些有心人的推动下,这个谣言越穿越广。许敬宗的名声不降反增。至于郭业呢,则在人们心中印象大坏。

当然,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至少大家都明白了,秦王虽然没有任何职司,最近也闭门谢客,但那权势可比以前当秦国公的时候大多了。

不信的话,请看许敬宗,秦王千岁就算不占着理,收拾他也跟玩似的。收拾朝廷尚书都手拿把攥的,那收拾其他人还用问吗?

郭业对这些谣言当然也清楚,不过,他也懒得辟谣。

现在他算是想明白了。到了这个位置,不用太谨小慎微。名声差点不是什么坏事,反而能让朝廷放心。甚至有可能的话,还得想办法自污。

所以,郭业就继续在秦王府内享受宅男生活,任由谣言扩散。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恶名也是名,这下子,他又被有心人惦记上了。

这一日,秦王家中来了两个恶客。

要是以前,郭业对他们二人的到来,还是非常欢迎的。不过自从这次回国,就非常不愿意见他们了。一见他们,就跟见了债主似的!

为啥?他心中有愧呀!

此二人,一个人是霍国公柴令文的大公子柴令文,一个就是梁百万的二公子梁叔宇。

这二位是郭业的好兄弟,同时也是鱼暖暖的狂热追求者。他们苦追鱼暖暖多年而不得,郭业却是一直表态对此女不感兴趣。

结果呢,现在他竟然把佳人收为外室了。食言而肥,他又该如何对这二人解释呢?

不过,此次见面,却没有郭业想象中的剑拔弩张。二人一见郭业,就很恭敬地行礼道:“参见秦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位大哥快快请起。”郭业以手相搀,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以后见了我,不必大礼参拜。”

柴令文道:“那可不能,上下尊卑,礼不可废。”

“诶,柴兄此言差矣。咱们三人可与一般人不同。大家初相识时,郭某比你们的身份可不是差的一点半点,但是你们可曾看不起我郭业?现在身份逆转,我要是让你们拜我,那还算是个人吗?”

“可是……”

郭业板起脸来,道:“没什么可是的。你们要是还当我是兄弟,就把那些繁文缛节都给扔了!”

梁叔宇冷笑一声,道:“兄弟?嘿嘿,兄弟?朋友妻,不可戏。兄弟妻呢?秦王千岁,您真的当我们是兄弟吗?”

“这……”郭业知道,早晚要面对这个问题。

他正色道:“暖暖的事,算我对不起你们,不过,事到如今,我怎么解释也得被人看作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现在我只能说,只要有可能,我会尽量弥补你们。二位但有所求,郭某只要能做到,无不答应。”

二人眼前一亮,齐声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郭业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道:“你们二位今日前来,是有备而来吧?说吧,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梁二少道:“还真有一件事,我们二人力有不逮。说不得,得着落到你的头上。”

第2018章才女徐惠

郭业道:“这件事肯定是非常不好办了?”

梁叔宇腆着脸道:“这件事对我们哥俩来说,那肯定是难如登天。但是落在您手里,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好办,简直太好办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叔宇道:“你可听说过咱们长安城的第一才女是谁?”

“不是尤姬吗?”

“那都是老黄历了。尤姬都三十多了,不说徐娘半老吧,也差不了多少。年轻人怎么可能会认为他是第一才女?”

“这才女还和年龄有关?”

柴令文点了点头,道:“秦王,你咋揣着明白当糊涂呢?不光和年龄有关,还和容貌有关呢!要不然人们评啥才女,直接评才人不就行了?那大家还评什么呀,不如直接选孔颖达老尚书。”

“呃……好吧。我就知道你们的心思没那么单纯,你接着往下说。现在长安城内第一才女是谁?”

柴令文道:“此女姓徐名惠。那学问,高,实在是太高了。公平地说,尤姬比起人家来,那真是提鞋都不配。”

“徐惠?”

这人在郭业的心目中还真有点印象。李二陛下富有四海,他的后宫里面,名列后妃传的,只有两个人。

其一,就是大名鼎鼎的长孙无垢。至于另外一个,就是这位才女徐惠了。

长孙皇后那是皇后之尊,理所当然应该立传。

而徐惠呢,在李二陛下活着的时候,才不过是一个充容。充容为九嫔之一,连妃都算不上。直到她死后,才被唐高宗李治追封为贤妃。

由此可见,在后宫之中,徐惠虽然说有一定的地位,但绝不算是顶尖。

这种身份地位,却能在史书上与长孙皇后比肩,那只能说明,人家的“才”,那真是很不一般。

郭业沉吟不语,柴令文却误会他的意思了,道:“你别不信呀。徐惠人家那是真有才。在八岁那年,她的父亲让她试着拟《离骚》做诗,您猜怎么着?”

“怎样?”

“徐惠当即就吟诵道:仰幽岩而流盼,抚桂枝以凝想。将千龄兮此遇,荃何为兮独往!听听,您听听,八岁,这可是八岁呀。要是我,别说八岁了,八十岁也写不出这样的佳句。”

梁叔宇补充道:“那徐小娘子不仅仅是有文采,人家还长得漂亮!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天姿国色,这些好词儿全用上,也难形容他的万一。”

柴令文咽了口吐沫,道:“最关键的是,人家的年纪正当时呀。过了年才十六,花儿一般的年纪。岁数小,才华高,长得好,她不是第一才女谁是第一才女?”

梁叔宇眯着眼睛道:“能与此女相提并论的人物,大唐是没有了。如果非要类比的话,那只能说是汉时的才女班昭。若能娶如此佳人为妻,我这辈子就算是值了,死而无憾呀!”

“就是,就是。徐惠就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梦中的情人。但能得佳人倾心,我姓柴的有何不可舍?”

郭业小心翼翼地道:“那鱼暖暖?”

“鱼暖暖算什么?”柴令文随口说道。

随后,他马上感到这么说不合适,赶紧补充道:“当然,我不是说暖暖妹子不好,不过,她不是嫁给你了吗?我还惦记她干什么?朋友妻不可戏,这我还不懂?”

“哎呀,你就别找借口了。”梁二少摇头晃脑地说道:“郭兄弟,咱们实话实说,我们哥俩以前,确实是对暖暖妹子有意思。不过这几年……”

“怎样?”

“说实话,暖暖妹子这年纪也实在是大了一点,现在她都快三十啦!更何况整天在岛上风吹日晒的,皮肤也差了一点。所以,所以……反正也不怕你告诉她,总而言之,我们兄弟早就移情徐小娘子了。”

“嗯,对!”有了梁二少起头,柴令文的胆子也大了起来,道:“明白告诉你,不光是我们,现在长安城内,有哪个男人不想徐惠?依我看,别说现在了,就是暖暖妹子年轻的时候,都和人家没法比。”

尽管这二位贬低了自己的老婆,但不管怎么说这事能圆满解决,郭业也是满心欢喜。

他说道:“好吧,就算那徐惠比暖暖强得多。但是跟我又有啥关系?”

“有关系,当然有关系了。”柴令文道:“既然你把暖暖妹子抢了,就得负责,拿徐惠抵债。这就叫什么……对了,嗯,滴水之恩需涌泉相报!”

郭业都被他逗乐了,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跟滴水之恩有个屁的关系?再说了,那徐惠和我又不认识,我凭啥把人家给你们?难道我还能帮着你们强抢民女?”

“那敢情好。”

“嗯?”

“呃……我的意思是,那当然不是了。”梁叔宇道:“您就是把那徐惠抢来,我们哥俩也没法分呀。”

“那你们究竟想干啥?”

“我们想要一个机会,公平的机会。谁能取的佳人的放心,这女子就归谁了。没有得手之人,也绝不妒忌。”

郭业疑惑地说道:“你们都商量好了,还找我干啥?”

柴令文道:“问题就是现在,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地机会,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求到您的头上来了。”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梁二少道:“是这么回事,随着徐惠年纪渐长,那求亲之人可算是踢破门槛子了。徐惠的老爹徐孝德是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自己生了一个好女儿。”

“那忧的呢?”

“徐孝德犹的是,要何等英雄人物,才能配得上自己的女儿?要是胡乱嫁个纨绔子弟,那可就真可惜了自己女儿的这番文才。”

“然后呢?”

“最后,他想出来了一个好办法,一个月后,就在咱们长安城内的芙蓉园中以文会友。谁能在文会上崭露头角,入了徐小娘子的法眼,就可以登门求亲。”

“芙蓉园?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园子已经被陛下赐予太子了。”

“没错。不过太子仁德,宣布每月的初一和十五这两天日,开放全园,任由百姓游览。”

“那这个芙蓉园的文会,就是在十月十五?”

柴令文苦笑道:“是十五就好了。问题是徐孝德这老家伙求了太子殿下的恩典,把芙蓉园文会定在了十月十八。”

郭业挠了挠脑袋,道:“十月十八就十月十八吧。我倒是奇怪了,说了这么半天,我还是帮不上什么忙呀?要论文才,我还不如你们两位呢。”

柴令文道:“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没让您帮我们追徐美人,我们还怕您借机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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