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奋斗在初唐-第5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着,拔腿便冲着余管事那边跑去。

顷刻,余管事双手湿漉漉的随着程二牛来到了曹录勋跟前,蔼笑道:“曹将军,二牛将军让老汉过来跟您解释解释,嘿,老汉在来的路上已经跟二牛将军讲过来着,没成想他又忘得一干二净了。”

程二牛挠了挠后脖子,讪笑道:“你是跟俺讲过,但俺听完后便又忘了,嘿嘿,还是余管事你自己跟曹将军再解释一通吧。”

余管事和曹录勋听完程二牛的话后,不约而同地翻了翻白眼,这厮就是典型的左耳进右耳出啊。

曹录勋不予理会,直接问向余管事道:“余管事,本将军很好奇,你在这弩枪上裹布条塞棉絮,到底要做什么?你别告诉本将军,就凭着在弩枪枪身上搞这些花把式,就能床弩射一枪便轻易击沉黑水河上的敌船了?”

曹录勋最后这番话自然是反话,余管事这种老精于世故的人怎么会听不出对方的不满?

听着自然有些刺耳,但余管事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奚落而生气,因为对方不了解内在缘由。要说责怪也要怪罪程二牛这不记事的脑袋。

随即,余管事嘴角挂笑地侧了侧身子,抬手遥指身后不远处的一架床弩,道:“曹将军,你看见床弩旁边的木桶没?”

曹录勋点点头,道:“看见了,不就是刚才你们在浸泡碎布条和棉絮的木桶吗?”

“是呀,奥妙就在那个木桶中哟!”

余管事笑着轻轻在曹录勋鼻子前挥舞了一下双手,问道:“曹将军,老汉这双手湿漉漉的,你闻到什么味儿了没?”

其实从余管事一来到自己跟前,曹录勋便早早闻到了一股异味儿扑鼻而来,甚是呛鼻的味道。他一开始以为是余管事许久没有洗澡,导致身上发出异味儿。

现在经他这么双手一舞,才确定在味道的源头并不在余管事的身上,而是来自他的双手,确切地说,这股呛鼻的异味儿应该是来自余管事双手上沾着的那些湿漉漉的液体。

于是,他点点头表示有闻到,然后问道:“你说得奥秘就在于那桶中装着的水?”

“是极是极,曹将军真是厉害,这都被你猜到。”

余管事笑着点头道:“不过这桶里装得可不是水,而是猛火油。”

“猛火油?”

曹录勋毕竟是有见识的人,虽然猛火油这三个字比较生僻,而且用途也并不广泛和普及,但是他在古籍中还是见过关于猛火油的相关记载的。

所谓猛火油,东汉史学家班固在他的《汉书·地理志》中就记载到“高奴县有洧水可燃”。

南朝范晔之《后汉书·郡国志》则记载了古人采集和利用猛火油的情况:“(延寿)县南有山,石出泉水,大如,燃之极明,不可食。县人谓之石漆。”文中所谓“石漆”,当时就是指猛火油。

古代民间百姓也曾将猛火油喻作“一种可以用来燃烧的水”。

猛火油,这种可以用来燃烧的液体到底是什么呢?

当初余管事跟郭业提起之时,郭业便双眼冒精光,这尼玛可不就是石油吗?

所以,郭业才这么干脆和无条件信任地让余管事来曹录勋这边,帮忙将猛火油配合着床弩使用上,将床弩的破坏力和功效发挥到最大。

至于该怎么将猛火油与床弩行之有效地配合起来使用,郭业早前便跟余管事支过招。

只听余管事看了曹录勋的神色一眼,讶异道:“看来曹将军对猛火油有所了解啊?将军的博学倒是让老汉有些意外,哈哈。”

曹录勋摇摇头,说了句谬赞,然后还是有些不解地问道:“那这猛火油跟床弩投射弩枪又有何关系?”

说到这儿,曹录勋突然记起了刚才余管事他们的一个细节,恍然明白过来问道:“刚才你们将碎布条统统浸泡在木桶中,然后将弩枪上裹得严严实实缠绕一圈又一圈,莫非你们是想利用碎布条和破棉絮里沾着藏着的猛火油,然后将其点燃……再用床弩向黑水河上的敌船投射过去?目的就是想烧……烧船?”

说到最后,曹录勋已然被这个异想天开却又不是不行的主意给震惊了!

“嘿嘿,曹将军还真是厉害啊,又被你猜出了一二。”

余管事还是一副蔼笑面容,说道:“老汉也只是发现了猛火油而已,真正想出这个惊天地泣鬼神之计的人并非老汉,而是郭大人啊。郭大人说,可以今日之战可以借鉴东汉末年魏蜀吴三国的赤壁之战,委实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赤壁之战??”

曹录勋喃喃自语两句,仿佛明白了过来,惊呼一声连连点头称道:“天,原来是赤壁之战中的用计火烧曹魏船,像,还真像……”

第1092章火流星

曹录勋一旦寻思过来,下意识地抬手遮在眉骨处,眺望起黑水河面上正在集结列阵型的敌船。

只见近一百艘敌船已经徐徐靠拢,船身挨着船身,在黑水河江面上摆出一字阵型,肉眼所望过去,几乎是百艘江船紧密连为一体。

火攻!!!

曹录勋的心中霎时闪现这两个字,一片汪洋火海的场景不约而同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只见余管事遥手一指正纠集阵型的敌船继续解释道:“曹将军你看,白莲教的江船无一不是木头所造,而且多数都是扬帆而行,一旦我方的床弩射在这些江船的帆布上,甲板上,桅杆上,嘿嘿……结果会是如何?势必将其引燃,届时再有江风相助之下,火势燎原,这些江船又是紧密连在一起……”

“船连船,风吹紧,大火蔓延之下……哈哈哈……”

曹录勋经余管事这么解释下来,已是了然于胸,顿时仰天纵笑道:“妙,实在是妙啊!余管事,还是你技高一筹啊,来来来,咱们也学上一番火烧赤壁三百里,将这群叛匪邪教的江船先烧个一干二净再说。”

余管事嘴角挂笑,谦逊地摆手道:“老汉算不上技高一筹,呵呵,老汉也只是拾前人之牙慧罢了。要说妙计安天下者,非平阳郡公郭大人莫属啊!”

“是极是极。”曹录勋连连纠正道,“本将军曾听卫公讲过,郭大人行军打仗素来不循规蹈矩,往往出其不意,贯用奇谋妙计。今天,曹某人算是见识到了。”

说罢,曹录勋突然向附近几名黑甲玄兵招招手,吩咐道:“传本将军令,从现在起,由余管事替本将军暂代指挥,凡黑甲玄兵营士卒,皆悉数听从余管事的命令和指挥,明白没有?”

“喏!”

几名黑甲玄兵士卒纷纷跑向床弩防线通传曹录勋的命令。

而余管事听闻之后亦是赶忙拱手谦让,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连连口称道:“黑甲玄兵乃是我大唐军中最精锐之悍卒,老汉岂敢僭越专权,替曹将军您行驶指挥之权呢?”

对于曹录勋如此大大方方地拱手相让指挥权,别说余管事这个当事人,就连程二牛这个旁观者都有些意外。

谁知曹录勋却是铁了心一般,不容拒绝地说道:“余管事,本将军说得都是真心话。你尽管放心大胆地指挥吧,如果有需要曹某人的地方,你也尽管开口便是。从现在起至打退敌船为止,黑甲玄兵营三千弟兄,包括本将军,都听你号令。”

这话可真是说得相当低姿态了,余管事在来之前以为就是过来帮把手支支招,没想到会曹录勋会将整个指挥权放手给自己,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如何回应了。

“报——”

一名黑甲玄兵从床弩防线上飞奔过来,奔至曹录勋跟前便急急喊道:“敌船集结完毕,一百艘敌船正以一字阵型向我军渡口岸边全面压进,敢问大人,是否启用床弩再次阻击?”

曹录勋眯着眼睛眺望了一眼黑水河面,可不,百艘江船齐头并进,正摆着一字阵型向这边急速开来。一百艘零散的江船如今紧密靠拢集结在一块,宛若一只庞然大物般向这边靠来,气势甚是吓人。

当即,曹录勋神色一凛,冲余管事郑重其事地说道:“余管事,敌船已经开始向这边行使,战事一触即发,你就莫要再推辞了。从现在开始,三千黑甲玄兵,还有本将军就统统都由你来指挥差遣。希望你我精诚合作,打退这眼前的百艘敌船,守住这第一道防线。”

现如今形势逼人,余管事也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缓急之辈,曹录勋又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如果再推辞就委实有些迂腐和不懂变通了。

旋即,他点头称了一声好,然后返身冲着不远处一名风雷堂弟子招招手,喊道:“栓子,你去通知咱们风雷堂的弟兄,从现在起由我们风雷堂的弟兄接管床弩,让兄弟们手执火把,负责操控床弩投射之职。”

说到这儿,他又扭头向曹录勋说道:“至于黑甲玄兵营的弟兄,只能暂时委屈他们负责供应弩枪给床弩上膛了。曹将军,你意下如……”

“没问题!”

曹录勋不假思索地应承了下来,然后又招来一名黑甲玄兵,将余管事刚才的话转述了一遍,然后叮嘱道:“告诉他们,余管事的命令便是本将军的命令。若有人敢暗中抗命或阳奉阴违,或是松弛懈怠贻误战事,哼,定斩不饶!!”

这时,程二牛也不在磨蹭,向两人告辞道:“俺这就回城楼去,向俺大舅子汇报这边的情况。”

说罢,独自一人飞奔离开了渡口,返回了城楼。

不一会儿,前沿阵地上接二连三的消息传到曹录勋和余管事耳中。

“报……敌军战船已经行驶至黑水河中央。”

“报……敌军战船继续向我军这边靠拢。”

“报……敌军战船浑然未分解,一直紧紧连为一体,离我军床弩防线不到两百步。”

“差不多了!”

余管事和曹录勋异口同声地吐出四个字,两人相视一笑,随后曹录勋果断保持缄默,不再越权。

而余管事则是冲着传令兵急急下令道:“传令风雷堂众弟子,立刻将弩枪点火,开始连续投射。若无某家的命令,中途不得间歇。”

一时间,百架床弩防线上只见人头攒动,各自分工。

黑甲玄兵负责供应裹着碎布条塞着破棉絮的弩枪,而风雷堂弟子则负责点燃弩枪、发射床弩,火把摇曳中,第一轮床弩已经开始投射……

啾啾啾啾……

一百根燃烧着的弩枪已经脱膛而出,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敌船群落飞驰而去,如火流星般带着嗤嗤火光,竞相落在了敌船之上。

或帆布上,或甲板上,或桅杆上,稍稍引燃便将火势渐渐蔓延开来。

更有甚者,直接命中船上的匪军,弩枪贯胸而过,将其整个人燃烧起来。

身中弩枪的匪军痛苦地悲鸣嘶吼,整个人如一团火球般手舞足蹈地溃逃在船上,吓得幸免中枪的匪军皆纷纷躲避,深怕引火烧了身。

床弩的第一轮投射起到了震慑匪军的效果,立马也引来了防线上黑甲玄兵的轰动,欢呼雀跃间,又听余管事大声喊道:

“继续投射,不得间歇,不要让匪军又喘息的机会。”

啾啾啾啾……

又是一轮火流星朝着敌船群落投射而出。

形势一片大好!

……

……

东门城楼上,观战的一众将领围在郭业身边,脸带惊喜之色地纷纷点头赞许不已。

他们也没想到,原来床弩还可以这么玩,远程攻击也可以这么打,又一次开了眼界。

而郭业同样是神色欣喜,连连挥拳振奋,大声叫好。

不过他并没有被暂时的胜利而冲昏了头脑,他始终保持着清醒。

他在欣喜热度过后,同时也暗暗地盘算起了另外一层担忧……

第1093章小胜

“小哥,余管事真是神了,竟然想到法儿让弩枪引燃敌船,厉害啊!”

“啧啧,百架床弩轮番不间歇地投射,这漫天弩枪飞荡空中犹如火舞银蛇般,真是惊艳绝伦啊。啧啧,这若要是放在晚上,不可谓壮观啊。”

“依俺看来啊,这就是火流星啊,不,应该是火舞流星雨啊,美,太美了。”

“哈哈,你们瞧,现在敌船上几乎都被引燃了,瞧瞧那些匪军,被烧得抱头鼠窜,哟哈……这帮龟儿子竟然跳江了。”

“好家伙,这大风一起,竟然有半数以上船只的大火蔓延连成一片了。”

“哈哈,匪军的士气明显已丧,看情况,床弩再投射上一个时辰左右,这百艘船只的大火必然彻底连成一片。到时候若无后方接应,这百艘船只和近十万匪军必然葬身火海。”

“咦,不对啊?”

程二牛突然怪叫一声,在郭业身边纳闷道:“怎么黑甲玄兵营这边床弩投射的速度越来越慢了?余管事刚才不是说要不间歇地轮番投射,直至烧光这百艘敌船为止吗?”

“妹夫!”

康宝也凑上前来,收起刚才那副兴致冲冲的神情,不悦地向郭业发牢骚道:“这曹录勋是怎么搞得嘛?还有那余管事,怎么好端端地骤减床弩投射数量哩?之前那番开局立马瓦解了对方的气势,大好形势下怎么能说断了投射就断了投射呢?妹夫,你说他们在搞什么鬼?我这就去痛骂这两个家伙一顿去。”

说着,康宝调头拔腿就走。

却被郭业猛地喝叱一声:“回来!”

喝住了康宝之后,郭业脸色凝重地摇头道:“你痛骂他们什么?他们之所以放缓床弩投射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少鲁莽行事。”

康宝不解道:“妹夫,怎么就不得已而为之了?”

程二牛亦是摇头附和,表示不解。

倒是庞飞虎好像猜到了些什么,轻轻问道:“某刚才察觉小哥脸上虽是欣喜,但眉头微蹙似有心事,莫非是知晓了黑甲玄兵营那边出来了什么状况?”

“嗯,飞虎你比他俩沉得住气。”

郭业赞许了庞飞虎一句,然后没好气地瞪了其他两人一眼,接着叹息一声,无奈道:“并非曹录勋他们不想趁热打铁,加快床弩投射彻底烧灭敌船,应该是床弩所需的弩枪已经告罄了。这个早在我意料之内,这也是我之前为何强烈要求曹录勋,如果守不住就撤退的缘由,懂了吗?弩枪终有用尽的那一刻。没了远程射杀的倚仗,就等同失去了黑水河这道天险,难道凭着三千黑甲玄兵营还能挡住几十万匪军强渡上岸?”

“原来如此!”

庞飞虎一脸惋惜地摇头叹道:“可惜了,如果再能撑上一个时辰,这百艘敌船和余下数万教匪,定然会葬身火海之中。”

康宝和程二牛现在也明白了曹录勋这边骤减投射的原因,不禁一阵面红耳赤,为刚才的误解而感到汗颜。

郭业淡淡地说道:“仅凭百架床弩能够守住这么久,曹录勋和黑甲玄兵营已实属难能可贵。幸亏之前昼夜赶制了弩枪,不然恐怕还撑不到现在。不过你们不要灰心,百艘敌船连成一片,只要风势不减,猛火总有蔓延到最后,将对方这百艘战船烧成灰烬的时候。如今对方早已是军心大乱,哪里还会去注意我方弩枪即将告罄之事?放心吧,眼前百艘敌船被烧毁了至少多达半数以上,自救不暇,哪里还有继续向前推进之力?”

说罢,庞飞虎等人脸色稍稍一缓,心中相继认同郭业的分析。

“相反!”

郭业颇有几分乐观地继续分析道:“若是后面的船只再来接应营救,那么这前面剩余的其他船只恐怕只需几个时辰,便会尽数烧毁,接着沉船江底。黑水河深不见底又水流滩急,到时候恐怕那些弃船投江的教匪,统统都要葬身鱼腹中了。”

程二牛急急来了一句:“那这后边的匪军船只会前来接应不?”

郭业笑着耸耸肩,摇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这个问题嘛……”

说着,他抬手一指黑水河方向,说道:“你恐怕要问躲在后面江船中坐镇的胡毕烈本人吧?”

……

……

黑水河上,胡毕烈亲眼目睹着自己派出的百艘船只,近八九万部众竟然陷入火海中。那叫一个心急如焚,那叫一个怒发冲冠啊。

没想到,他真心没想到,河对岸官军的百架床弩竟然会投射出燃火的弩枪,而且是漫天火雨般投射而出,将自己百艘船只拼凑而成的一字型船阵给硬生生地毁于一旦。

百艘船只陷入火海多达半数以上,而且随着江风助纣为虐,火势蔓延之快恐怖若斯。

他预料得到,不出两个时辰,剩余的百艘船只肯定也会葬送在火海中,最后沉入江底。

至于自己那近乎半数兵力的部众,恐怕也会葬身鱼腹了。

恨啊!

可恨啊!

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竟然就被毁了半数以上的兵力,这是胡毕烈始料未及的。

远远听着火势燎原的前沿船阵方向传来的悲呼声,救命声,还有船上部众疲于逃命投入黑水河中的噗通噗通声……胡毕烈的心在滴血,心疼得他感觉自己被人硬生生抽了筋扒了皮一般的痛苦难抑。

此时,数名得力部下寒蝉若惊地避着胡毕烈,不敢上前靠近半步,生怕触了霉头。

唯有一名胆子稍微壮实一点的部下心虚地向前走了几步,弱弱地问了一句:“教主,眼下前方的弟兄们损失惨重,这一战,我们算是折了。我们要不要将船开上去接应一番啊?毕竟都是咱们白莲教的弟兄,总不能让他们被活活烧死吧?就算烧不死,投江跳进黑水河,也只有被大浪卷走的下场啊!”

“接应?”

胡毕烈皱着眉头虎着脸狠狠瞪了一眼说话那名部下,狠下心来摇头道:“绝对不能去接应,一旦我们向前靠近,正好中了官军的诡计。前方那百艘陷入火海的江船,便是我们的下场。不,绝对不能去接应营救。”

他虽然心疼前方八九万陷入火海中的部众,但他绝对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此话一出,顿时让几名得力部下心凉一大片。

胡毕烈这个王八犊子,可真他娘的薄情寡义,狠辣心肠啊。

不过胡毕烈既然这么说了,其他人自然也没有再上前竭力劝说。因为死道友不死贫道,大家加入白莲教起兵造反,不外乎都是求财求色求富贵,犯不着为了一些将死之人而搭上自己的性命。正所谓吹皱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随即,几人纷纷保持了缄默,眼睁睁地看着前方陷入火海的船阵一艘又一艘地沉入江底,继续狠着心肠听着前方火海中同教弟兄们的鬼哭狼嚎和救命之声。

胡毕烈的不接应不营救态度,宣告了第二次强渡计划,彻底失败。

眼下,他忌惮着官军那百架会投射出火流星一般箭阵的床弩,又有前车之鉴,活生生的惨剧摆在眼前,他当真是半步都不敢率船再进一步。

无奈之下,他只得大手一挥,冲那几个部下吩咐道:“传本教主令,折返,撤退,待商议好渡河之计后,再做强渡。”

不一会儿,仅存的一百余艘江船浩浩荡荡地调转船头,朝着来时的轨迹折返回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