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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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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无误之后,从怀中掏出物件拍在桌上,神秘兮兮地憋着嗓子说道:“班头,郭小哥早就跟老朱交代过,要有备无患,留着后招儿,有了这东西,嘿嘿,咱安枕无忧矣!”

庞飞虎看着跟前神叨叨的两人,将信将疑地拿起桌上的东西一看,霎时——

庞飞虎的瞳孔逐渐放大,一副不可置信地眼神望着郭业,脱口喊道:“这,这怎么可能???”

郭业揽着朱鹏春的肩膀,得意洋洋地看着庞飞虎,朗声道:“一切,皆有……可能!”

第68章你小子真是胆大包天

“这是,这是秦威与何家这些年贩卖私盐的往来明细账簿???”

庞飞虎一边不停翻阅,一边不可置信地惊问道。

郭业重重颔首默认了庞飞虎的疑问。

而朱鹏春则是趁势说道:“这才是咱们最大的收获啊!头儿你是不知道,原来这本账簿里面,别有洞天啊!”

郭业接过话茬儿,说道:“老朱说得没错,一开始我还以为这只是普普通通的账簿,呵呵,没想到秦威也对何坤防范到了极点,竟然在账簿中记录了县城中替何坤贩卖过私盐的商户名字,足足有十来家,大到南北货栈,小到米店杂货铺。”

说到这儿,接过庞飞虎手中的账簿,随意翻开一页指道:“你看,就连接货的时间地点,由何人来销售私盐都记录的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庞飞虎顺着郭业的手指账簿的页面一看,贞观元年,四月初八夜里三更时分,昌隆米铺东主田纪禹接私盐七十八斤六两四钱。

啧啧,竟然细致到了如此地步。

庞飞虎心中不由感叹,如果秦威能够把这份细腻的心思用到当日东流乡吴家一事来,又怎么会自投罗网,中了郭业的请君入瓮呢?

若非如此,又怎么会身陷囫囵沦为即将成为断头鬼的阶下之囚呢?

郭业看着庞飞虎嘴中啧啧发出惊叹,轻声道:“这个账簿现在被我们所掌握,迟早会有大用。你想想看,虽然何坤已死,但是这些暗中替他销售私盐的商户还在啊,到时候只要将这账簿给这些人一看。哼哼,到时候咱们羽翼丰满想要扳倒何家之时,你说这些商户会站在哪一边?”

朱鹏春在旁不滞点头笑得合不拢嘴连拍马屁:“是啊是啊,郭小哥真是算无遗漏,啧啧,老朱佩服,老朱膜拜!”

庞飞虎也是寻味着郭业话中的味道,问道:“你的意思想借此来要挟这些商户,将来与我们一块儿对付何家?”

郭业将账簿收入怀中,贴身放好,沉声道:“咱们整个皂班与何家早已势不两立,梁子结大了。不整死何家,不仅庞班头你不甘心,小哥我也睡不安稳觉啊!”

是啊,如今案子的告破,秦威下大牢,何坤畏罪自杀,说穿了,全都郭业等人间接造成的。

即便他们不整死何家,何家那位举人何老二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再说了,何瑁被郭业痛扁,鼻梁被打断,到现在还卧在床上。

这梁子不单单是结大了,更是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庞飞虎点头默认了郭业的问话,不过还是有些糊涂,问道:“这账簿你不是让朱鹏春交给马功曹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你手中,莫非这本是手抄本?不对啊,这个笔迹跟秦威口供的笔迹一模一样。”

郭业再次从怀中掏出账簿,比了比账簿的厚度,然后问道:“头儿,你没发现这本账簿和上本账簿有甚区别吗?”

庞飞虎也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比厚度,然后回忆了一下之前见过的那本账簿,惊讶道:“这本比那本要厚实,莫非,莫非这本才是真迹???”

郭业不置可否地点点头,轻声道:“既然要利用这些贩卖私盐的商户,自然不能让他们曝了光,不然全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什么?”

庞飞虎彻底被郭业的胆大包天给震惊了,这小子竟然敢用一本假的账簿作为证据交给县令大人,这小子真是,真是……

郭业拍了拍庞飞虎的胸口,笑道:“安心啦,那本账簿虽然是手抄,但是基本内容都是属实的,我只是删减了一部分对咱们有用的内容而已。再者说了,秦威都已认罪,谁会去关心那破账簿。”

说着又转头看了看朱鹏春,突然问道:“老朱,那个替咱们抄写账簿的老童生你是如何处理的?”

朱鹏春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神情看着郭业朗声道:“小哥放心,那老童生本就不是咱们陇西县人氏,穷困潦倒靠着给别人写家书维持生计,老朱给了他五十两银子,他不知道有多感恩戴德呢。还是老朱亲自送他出城的,兴许现在早就出了咱们陇西县境内,跑到哪个穷乡僻壤买地置房,做他的田舍翁去了。”

“办的不错,老朱办事,小哥放心!”

郭业哈哈大笑,先是赞赏了一番朱鹏春,然后对着庞飞虎道:“看看,是不是天衣无缝了?”

庞飞虎不由再次赞叹郭业这小子的心思缜密,更是感叹他的慧眼识珠,连朱鹏春这样的渣渣竟然都能被他物尽其用,有着这么发光发热的一面。

随即庞飞虎狠下决心,对着郭业说道:“既然如此,此事就这么定了。以后你在捕班,老庞在皂班,咱们兄弟联手,蓄势待发。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我就不信凭咱们这么些人,还整不垮何家。老子心头这口怨气憋到现在,委实够够了!”

郭业也是大叫一声好,对着庞飞虎竖起拇指赞道:“爽快,霸气,这才是真正的庞飞虎!”

朱鹏春看着两人一番惜英雄重英雄的情景,忍俊不禁地鼓起手掌一个劲儿地叫好,更是马屁声声一浪叠过一浪:“庞班头和郭捕头房中盟约,老朱从旁见证,真是不胜荣幸,不胜荣幸啊!你们二人真是珠联璧合,打遍天下无敌手呢!”

郭业听着这肉麻到起鸡皮疙瘩的马屁,心中好奇不已,笑意盈盈地呵斥了几句。

陡然,外头隐约传来沉沉脚步之声,貌似走路龙骧虎步,听着声音愈传愈近……

接着,一记郭业异常熟悉的声音响起:“县尉大人,前边儿便是皂班衙役歇脚的大房了……”

这声音,貌似是钱贵钱长随的,这厮人未到声先到,还说得这么大声,莫非是想提醒自己?

钱贵倒是不赖,收了银子还知道办事,职业道德依旧杠杠的。

想罢之后,郭业抬头看着庞飞虎,不无意外地眼神相撞,彼此对视了一眼,彼此心道,竟然是谷德昭莅临皂班。

他这个时候过来,来者九成九的不善啊!

朱鹏春更是泛起一脸的寒蝉,悄悄躲到了墙角,谁让皂班全体上下这次把谷县尉得罪到了姥姥家,如今县尉大人八成是秋后算账来了。

庞飞虎轻声嘱托郭业道:“郭业,一会儿县尉大人说什么你都别抵触,记住没?别看你这个捕头的委任是从县令大人让户曹房发出的任命,但是谷县尉依旧是咱们全陇西县衙几百号衙役的顶头上司。”

郭业轻轻点头表示心中有数,不会去犯那个傻劲儿。

县官不如现管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

随即深吸几口气,挥出心中那些许惴惴不安,恢复镇定自若,宠辱不惊的神情,对着庞飞虎请手道:“走,庞班头,你我一道开门,亲自迎接谷县尉!”

第69章你想坑哥,哥就反坑你

郭业拉开房门,与庞飞虎将县尉谷德昭恭敬地迎进了皂班大房之中。

县尉谷德昭在前,长随钱贵在后。

令郭业意外的是,谷德昭脸色如常,并没有他想象中那种愠怒形于色的表情,委实令人捉摸不透。

倒是钱贵跟在谷德昭屁股后面,偷摸冲郭业使了个眼色,故作失望地摇摇头,貌似在提醒着郭业,你小子的篓子捅大了。

就在郭业稍稍失神的霎那间,进入屋中的谷德昭突然开口了,用一种极为平静的声音说道:“此次三案能够告破,皂班当居首功,听闻县令大人已经颁下了嘉奖,本县尉倍感欣慰,与有荣焉啊!”

这话说得甚是体面和大气,不知底细的人乍听,肯定会错以为谷德昭真是一个难得的好上司。

但是,郭业和庞飞虎又怎么会相信谷德昭的这番话。

就在二人心思如何回答来应付谷德昭这番冠冕堂皇的话之时,只见谷德昭突然将眼神锁在郭业的身上,低声夸赞道:“特别是郭业你,更是功不可没,能够让县令大人破格提拔,一跃成为一班捕头,呵呵,真乃无上的光荣啊!”

这话粗粗听去貌似没别的问题,但是郭业在听来,却是另有玄机。

他还没被胜利冲昏头脑,真以为连谷德昭这样的大人物都拜服在他的王八之气裤裆下。

谷德昭低缓的声调缠绕于耳,仿佛夹杂了一股冲天的怨念一般,袭扰在自己的身遭,欲图将自己撕裂似的。

但是这个时候正如庞飞虎之前告诫的一般,千万不要和谷德昭顶牛犯二,毕竟对方才是他的顶头上司。

县官不如现管,只要自己表现出一个不顺从,肯定对方会用百般花巧借故整治于他。

于是郭业硬着头皮走到谷德昭跟前,抱拳恭敬说道:“小的能有今日,完全得益于县尉大人平日的教诲。往后日子里,小的必定会率领捕班上下,紧紧团结在以县尉大人为中心的……”

“行了!”

谷德昭突然打断了郭业不要脸的表忠心,眉宇间隐约透出一丝不耐烦地说道:“本县尉今日过来不是听你说这些话的,而是另有其他事要交待。”

说完,坐到钱贵一早就为他准备好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对着躲在墙角的朱鹏春挥挥手,示意朱胖子出去。

朱胖子一见,如蒙大赦,赶紧闪人。

这大房中的气氛,忒他妈压抑了,朱胖子巴不得早早闪人出去,不知不觉中他已被谷德昭的气场威压得湿透了后背衣衫。

郭业见谷德昭一点面子都不给,毫不留情地打断了自己的讲话,心里也是来气。

好歹小哥也是即将掌管四十来号捕快的陇西捕头了,虽然没有品级,但好歹也是一县的刑警大队长了,你谷德昭咋就那么牛逼?

说打脸就打脸,说不买账就不买账?

你九品县尉就牛逼了还是咋的?要放在后世,哪个县级公安局长会如此不给自己属下的刑警大队长面子?

你要坐稳位置,不也还要靠咱们给你破案,给你维持治安不是?

草你妹的!

当然,这话他也只是放在心里想想,真要敢大嘴巴突突嗷嗷叫唤出来,郭业相信谷德昭肯定会借着辱骂上司的罪名给自己撸下捕头的位置。

谁让自己将谷德昭得罪狠了呢?

如今他俩早已不是一条道上跑得马车了,别看自己坐上了捕头之位,但是在谷德昭面前,那还是要夹着尾巴做做人。

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花巧把戏都是纸老虎,不堪一击。

郭业心中一边暗下决心,一定要在谷德昭真正撕破脸皮之前积蓄足够的实力,找到一个连谷德昭都要敬畏三分的强硬靠山。

看来,只有继续交好穆师爷,才能抱住顾县令的大腿呢。

如果顾县令真将他纳入嫡系,以后在陇西县城的一亩三分地上才算真的高枕无忧。

想罢之后,郭业偷偷递给庞飞虎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将心中恼怒掩住,继续脸带笑意地说道:“是,是,县尉大人您的时间宝贵,卑职不该罗里吧嗦。大人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卑职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谷德昭心中冷笑,老子如果还相信你小子的鬼话,那才是鞠躬尽瘁,被你活活骗死。

不过想着暂时自己还要用到皂班和捕班,也就没有和郭业继续闹僵下去,而是对着庞飞虎、郭业说道:“顾县令亲自命本官率领壮班前往岷江一带剿灭水匪,将水匪头领郑三江等一干大泽村屠村惨案的凶手捉拿归案,明日一早就要出发,不得耽搁。所以本官在临走前,必须要见上你们二人一面,叮嘱上一番才是。”

呼~~

谷德昭暂时要离开县城,前往百里外的岷江剿灭水匪?

郭业和庞飞虎不由松了一口气,这倒是件好事。

谷德昭这尊大佛天天在城中坐镇着,郭业和庞飞虎等人心中着实有些压抑,毕竟如今的他们和谷德昭已然到了面和心不和的地步。

老这么天天在衙门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真心别扭。

谷德昭没有闲心去猜两人在想些什么,对钱贵招招手,说道:“钱贵,你替本官跟庞班头交待一番皂班事宜。本县尉要单独和郭捕头叮嘱捕班的事宜。”

钱贵嗯了一声,将庞飞虎拉到了一边儿,小声交待着。

而后谷德昭打量着郭业,轻声说道:“本官不在这段时间,陇西县城的治安就要靠你们捕班来维持了。你初来乍到捕班,难免有些生疏,你说吧,需要本官替你做些什么?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本官力所能及之处,都会一一答应于你。”

嗯?

郭业一听,真是到了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自己刚刚还在想明日到捕班上任,该如何去应对秦威的那帮旧党羽呢。

但是,谷德昭真会这么好心?

郭业始终相信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谷德昭不会平白无故给他这个枕头,肯定有所企图才是。

果不其然,就在郭业寻思之机,谷德昭继续说道:“郭捕头,三班衙役中,捕班所系整个陇西县城的治安,所担职责最大。本官给予你一定的支持,你如果还干得不好,哼哼,到时候可别怪本县尉撸了你的捕头之位,让有能者居之。”

草,原来谷德昭憋着这个臭屁呢。

郭业心中不由一阵不爽,小哥都还没去上任呢,你这就开始惦记撸我了?

靠!

郭业再是泥人也来了三分火气,抱拳沉声道:“县尉大人敬请放心,卑职定会不辱使命,尽职尽责,丢了颜面。如果卑职也跟秦威一样,占着茅坑不拉屎,不需要县尉大人撸我,卑职自己卷铺盖滚蛋。”

谷德昭心中一阵窃喜,哈哈,请将不如激将,小子,老子就等你这句话。到时候你降不住捕班那帮兔崽子,管理不好陇西治安,哼,别说马元举那个臭酸丁,就是县令大人都护不了你。

想到这儿,谷德昭不免冲着衙门后堂的方向看了一样,顾惟庸不是要借着这个小衙役来打本县尉的脸吗?哼哼,到时候郭业这小子办事不力被解了职,才是真正打了顾惟庸的脸面。

谁让你顾惟庸自作主张,没有知会本县尉,就强行提拔这个小衙役出任捕头之职的?

“好!”

谷德昭心情大爽,高声赞道:“初生牛犊不怕虎,看来本县尉还是小看了你,好,好啊!”

郭业对待谷德昭一直都心存戒备,自然不会上了谷德昭的激将之法。

趁着谷德昭心情大好之余,趁势问道:“刚才县尉大人说了,卑职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您都会答应卑职,然否?”

呃~~

谷德昭的笑声戛然而止,瞥了眼神情冷静地郭业,心里头浮现出怪怪的滋味。

但是这话自己刚刚才说过,当然不能反悔,随即支吾答道:“这个自然,本官说到做到,但是必须是本官力所能及,否则,你便是提得再多都无用。”

郭业见着谷德昭没有矢口反悔,不滞点头答道:“当然,当然,我只需要县尉大人能够答应卑职两个请求,而且是小小的请求,县尉大人一言九鼎,肯定是能做到的。”

此时的郭业在谷德昭眼中,顿时有一种打蛇随棍上的感觉。

貌似这小子智珠在握,心态沉稳,难道本官一直都小觑了他不成?

谷德昭不得不重新审视了一番眼前这个年仅十六的少年,从头打量到脚,就这么一直细细瞅着这个运气有些逆天,胆子有些包天,节操有些碎地的新任捕头。

好像,一切都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乐观啊!

草!

难道老子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不成?

到了这个节骨眼,谷德昭不可能再去反悔,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咽,异常艰难地对郭业冷声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郭业竖起拇指对谷德昭赞道:“县尉大人就是县尉大人,果然是季布一诺,重千金啊!”

谷德昭厌恶地皱眉呵斥道:“屁股少说,本官的时间不是拿来听你这些屁话的。”

郭业深呼吸一口气,竖起手中两根指头,将刚才脑中盘算的两点要求缓缓说了出来:“一,……”

第70章撕破了脸,绝不惯着他

“其一,卑职要将朱鹏春和程二牛带去捕班,倚为助手;其二,卑职新官上任必须三把火,如果捕班中有秦威党羽冥顽不灵,故意为难或者阻碍属下办事者,卑职必会毫不留情面地将其革职查办,以儆效尤!”

“属下就这两点要求,还望县尉大人成全!”

待得郭业向谷德昭提出自己的要求之后,谷县尉的脸色青红交加,那叫一个精彩了得。

郭业第一点要求无足轻重,无非多带两个过去而已,谷德昭勉强能接受。

但是第二点就太操蛋了,这是冠冕堂皇地跟他要人事任免之权啊。

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杀鸡给猴看,以最快的时间将捕班打造成铁板一块,全面掌控于手中。

这是谷德昭最最不想看到的,如果捕班位郭业命是从,四十捕快姓郭不姓谷,那还要他这个陇西县尉有毛线用?

谷德昭看着郭业提完要求之后,谨守本分地低下脑袋等待着自己的训示,真是恨得牙痒痒,给你三分颜色,你他妈竟敢给老子开染坊,胆大若斯,气死老子。

无论是庞飞虎,还是长随钱贵都是大气不敢出的看着县尉大人,生怕县尉大人心中不爽,迁怒他们二人,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之事频频有之。

谁知——

仅仅过了一会儿,谷德昭难看的脸色缓缓散去,恢复了常态。

紧接着,他竟然无端地笑起声来。

不过别说郭业,就连墙角的庞飞虎二人都感受到了这笑声中的刺骨寒意。

冷笑,一连三声的冷笑之后,谷德昭突然沉声问道:“郭业,你如此得寸进尺,就不怕本县尉的雷霆震怒吗?”

郭业一听,也没有胆怯,反正事情都到了这个份儿上,还能怎么着?

既然已经得罪了,就无所谓多得罪一两次了。

随即郭业依然故我地装出谨小慎微的模样,轻声回答道:“县尉大人何许人也?又怎会做那矢口抵赖的下作事?即便卑职再怎么如何,不也还是为县尉大人效力吗?卑职能够将陇西县城的治安打理得井井有条,县尉大人不也轻松快活吗?”

“好,好,好啊!”

谷德昭猛然击节鼓掌,连声大赞三声好,然后双眼死死瞪着郭业,冷哼道:“本县尉既然亲口允诺于你,自然不会反悔。行,你的要求,本官一一满足。”

说完狠甩绿衣袍袖,转身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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