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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初唐-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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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见识,真的长见识了。

大唐的长安城中不仅有合法红灯区,还有合法的赌博区哩。

不过魏叔玉好端端跟他提起长乐坊想干屁?总不会是想让自己带着他们哥三儿去长乐坊赌他两把?

不靠谱!

肯定没这么简单。

继而,他试探地问道:“难道你的意思是说,司马博士之死,跟这长乐坊有着一丝一缕的关系?”

魏叔玉摇摇头,哂笑道:“我的二哥啊,岂止是一丝一缕的关系,那是板上钉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啊。这么跟您说罢,司马博士压根儿就不是暴毙而亡的,而是被活活被逼死的!!!”

“什么?”

郭业神情再次失色,惊异道:“你的意思是说,司马博士因为好赌如命而流连赌坊,欠下高额赌债却无力偿还,最后在昨夜自杀而死?”

魏叔玉先是点头,再是摇头,继而模棱两可地说道:“自杀而死,这点毋庸置疑,但却不是司马博士欠下的巨额赌债。”

日,郭业被魏叔玉说得满脑子浆糊,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的自相矛盾呢?

当即喝道:“魏叔玉,你他妈把话说清楚了,你再跟老子兜圈子,信不信现在我就把你撵出去?”

看来,魏叔玉的兜圈子卖关子,真的将郭业惹毛了。

魏叔玉只得哈腰连称二哥息怒,随后解释道:“二哥,是这么一回事。司马博士膝下呢,有一个儿子,跟二哥您差不多大,全名司马平邦。这小子就是个真真正正不学无术的混蛋玩意,他爹乃国子监博士,他却不思长进嗜赌如命,二十大几的人了,还连个秀才功名都没有。除了靠他爹司马博士那点微薄俸禄接济着吃喝,就爱在长乐坊的各个赌坊厮混。啧啧,司马博士也是作孽啊,竟然生出这么个混蛋玩意。”

司马平邦?平邦平邦,平定国邦,这名字倒是气派,可见司马老头对这个儿子的期望有多高了。

可惜啊,真如魏叔玉所说的那样,那这小子也真够不争气,甚至有些丢人现眼的。

堂堂国子监博士之子,居然连个秀才功名都没有,还嗜赌如命。这不是混蛋玩意是什么?

虎父犬子虎父犬子,说得就是这种不争气的东西。

突然,他想到魏叔玉那句模棱两可的话,又听到他提及司马博士这个不肖子。

难道……

倏地,他猜测问道:“你是说,欠下赌坊巨额赌债的并非司马博士,而是司马平邦?而司马博士只是因为司马家无力偿还这笔赌债,而深感无奈,郁郁羞愤,自杀而死?”

“啪~~全中!!!”

魏叔玉狠狠拍了下大腿,赞道:“二哥就是二哥,啥事儿都瞒不了你。我们三儿早上路过司马博士家的破院之时,听说他们家那座破院一大早就被赌坊占去,抵作赌债。而司马博士的尸骨,被赌坊的人用一张烂草席裹着搁在了院外。至于他那个不肖子司马平邦,唉……”

郭业急问:“司马平邦怎么了?”

魏叔玉脸上颇为愤恨地吐道:“听说司马平邦那不肖子,司马博士尸骨未寒,他就将他爹留下的那些经史子集一股脑贱价卖得干干净净。然后揣着那点碎银子又跑去长乐坊耍赌去了,对他爹的尸骨不管不问也不顾,任其停在路边,暴晒外头。”

咣当~~

郭业抬脚就是一记飞腿,直接将身边的椅子一脚踹翻,恨骂道:“这还是人吗?这还是为人子女吗?司马平邦就是个畜生啊!不,他连畜生都不如!!!”

魏叔玉三人也是心有悲戚地摇头唏嘘,替司马博士感伤。

魏叔玉趁势说道:“司马平邦固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逼死司马博士的赌坊也不是善类,唉,真是造孽!”

被魏叔玉这么一提醒,郭业这才转移注意力到这个作恶多端的赌坊上来,问道:“逼得司马博士家破人亡的,是哪个赌坊?”

“是四海赌坊!”

“四海赌坊控制了长乐坊中半数以上的赌坊赌档,整个长乐坊中就他们家势力最强。”

杜荷与房遗爱两人不等魏叔玉解释,就一前一后将赌坊的路数讲了出来。

四海赌坊?

郭业咂嘴寻思着这个名字,居然掌控了长乐坊中半数以上的赌坊赌档,这他妈是真正的长乐坊土皇帝了,狗日的。

这四海赌坊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敢这么明目张胆逼得别人家破人亡,司马博士虽然是国子监中讲课的老儒,但论品衔也是六品的朝廷命官。

到底是什么底气,能够让四海赌坊胆大若斯呢?

随即,他问着魏叔玉道:“这四海赌坊应该不是普通泼皮混混搞的吧?他们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人?长安城中大户?还是世家望族?或者说是朝廷官员?”

突然,他发现在他问完这个问题,望向三人的时候,无论是魏叔玉,房遗爱,还是杜荷,三人的眼神都有躲闪,甚至有些惊惶。

立马,他静下心来,回忆了一些事情,从魏叔玉三人今天来自己府上与自己说得第一句话开始,到现在眼神躲闪甚至惊惶失措。

好像所有事情,都并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而且总感觉里头还有事儿,魏叔玉没有交代彻底。

难道?

噌噌噌~~

郭业突然从首座的位置跑了下来,站于客厅正中间,逼视着三人,喝问道:“难道你们还有事儿瞒着我?”

“啊?”

三人齐齐惊呼一声,脸色明显平添了几分仓惶。

魏叔玉连忙摆手喊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二哥,您莫要想得太多,真的没有欺瞒二哥。”

“哼!!”

郭业沉下脸来,睥睨着三人,森然威胁道:“别拿替司马老头鸣不平当借口,郭某耍阴谋诡计的时候,你们三儿估计还不知道孙子兵法为何物。”

说到这儿,嗓门陡然拔高了几许,厉喝道:“魏叔玉,房遗爱,杜荷,你们三人现在如果不实话实说,哼,到时候别说你们爹,就算是神仙下凡都救不了你们。”

话音一落,郭业再细细观察着三人的脸色,果然,刚才还仅仅只是仓惶,现在却变得苍白如纸,没有了一丝血色。

奶奶的,本想诈他们一诈,难道还真有事儿瞒着老子?

果不其然,

咚,咚,咚~~

三声硬物锤地的声音,连番响起……

只见魏叔玉三人玩下膝盖,纷纷跪地,苍白如纸的脸颊看着郭业,三人皆是带着哭腔嚷嚷道:

“二哥,郭二哥,救命,救我们三儿一命吧!!!”

第423章真实的目的

奶球,这三个混蛋还真有事儿瞒着自己啊!

郭业一脸阴恻地看着三人,看着三人跪地哭天抹泪喊着让自己救命,好像即将大难临头,天都要塌下来一般。

不过,面对着三人的苦情戏,他觉得半点都不值得同情。

相反,他心里已然怒火滔滔,恨不得直接将这三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狗杂碎轰出郭府。

到了这个时候,郭业怎能还会不清楚魏叔玉这三个王八蛋打得什么主意。

明面儿上是给自己报司马博士的死讯,是告诉自己司马博士的真正死因,好像是替司马博士伸冤鸣不平,让自己清楚知道罪魁祸首乃是四海赌坊。

实际呢?

这三个王八犊子就是想拿自己当枪使,希望自己出手对付长乐坊的四海赌坊,甚至将其铲平。

妈的,竟然他娘的如此抬举老子。

到了这个时候,郭业哪里还会相信他们是因为四海赌坊逼得司马博士家破人亡,暴尸路边,而本性纯良,期翼自己出手铲除四海赌坊,除去这个作恶多端的毒瘤。

很明显,这三个孙子铺垫了这么多东西,肯定还是为了自己。

那么理由只有一个,他们有把柄在四海赌坊手中,害怕步上司马博士的后尘。

确切地说,应该是他们跟司马平邦一样,在四海赌坊中同样欠着巨额赌债。

日你们三儿的仙人板板,居然打得如意算盘,鬼主意算计到老子头上来了。

郭业越是推理下去,越是肯定这三个混蛋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当即,怒意陡盛,喝骂道:“亏老子拿你们当朋友,你们居然如此算计于我,王八蛋,龟孙子,滚,滚,现在就滚出我家,滚!!!”

最后一个滚字,郭业已然使尽了全身力气,呼喝而出。

可三人的膝盖就跟黏了狗皮膏药似的,愣是半分都不见挪动。

不仅如此,而且三个大小伙子还婴婴啼哭不止,呜咽地嚷嚷道:

“二哥啊,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不该瞒着你。呜呜,拉兄弟一把吧,不然司马博士昨夜之下场,兴许便是我们明日之下场了。”

“是啊,二哥,四海赌坊的人凶残无比,没有人性啊。他们啥事儿都干得出来。只要欠了他们的银子,他们便能烧你房子,灭你满门呐!”

“二哥,您家大业大,您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兄弟们去死吧?你发发善心,就搭救我们一把吧?”

三人求爷爷告奶奶地哭天喊地,在郭业听来就跟癞皮狗似的死磨硬泡。

随即奚落着三人道:“呵呵,你们还用的着求我吗?你们三个人好歹都是官二代,你们哪个人的爹不是当朝显赫重臣?一个谏议大夫魏征之子,一个是中书省中书令杜如晦之子,一个是尚书省尚书令房玄龄之子,还要担心四海赌坊那种破皮混混?嘿嘿,也太长他人志气,灭你们爹的威风了吧?”

谁知郭业这么一说,三人哭得更是猛烈了,魏叔玉先是急急嚷道:“二哥,我的好二哥,我的亲二哥,不能让我爹知道我欠四海赌坊赌债的事儿,不然我爹能活活打死我。”

房遗爱也叫道:“是啊,二哥,不能让我爹知道啊,我爹什么性子,我还不清楚吗?别说我们家没啥家底,根本还不起四海赌坊的赌债,便是能还上我爹也不可能帮我还。相反,他若知道了这事儿,指定能把我逐出家门,脱离了父子关系,保全他自己一是清名啊!”

杜荷更是吓得嗷嗷叫,对着郭业磕头如捣蒜般哭诉道:“二哥,千万不能让我爹知道我的事儿啊。不然,那个老东西真会做出大义灭亲之事来,呜,呜呜……”

我草~~

这还真有可能!

魏征、房玄龄、杜如晦三人,那可是流芳百世的名臣啊,不仅家无余资,而且还爱惜名声如珍惜羽翼。如果他们真听到家门不幸出了此等不肖子,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儿,还真能干出狠事来。

唉,郭业听着三人张口闭口郭二哥,将自己当成救世主大活佛似的,再硬的心肠都被哭软了。

他的内心始终坚持相信,书学班里的这群败家玩意只是行事恣意妄为,秉性还是纯良居多。

继而叹了一口气,问道:“你们三儿,合计欠了四海赌坊多少银子?”

昂?

三人听罢,顿时止住了哭嚷,连抽噎都生生压了下来。同时张头四顾,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魏叔玉抬起右手竖起五个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郭业。

郭业见状,粗粗松了一口气,哼道:“五百两也不算什么大数目,就当买个教训吧。”

“不不不,不是五百两。”

魏叔玉摇头说道:“二哥,是,是五万两……”

“什么?五万两???”

郭业气得顿时跳脚起来,就差一人赏赐一飞腿,直接踹出客厅去了。

五万两?尼玛的,怎么会这么多?

要知道,这座太平坊的新府邸,也才花了关鸠鸠五千两的银子。

这三人混蛋居然欠下五万两的赌债,这是要逆天了吗?

接着,他又再次确认问道:“五万两?”

这回,不止魏叔玉点头,就连房遗爱和杜荷两人也不约点头,齐声应道:“嗯呐!”

“嗯呐你妈个蛋啊!”

郭业这下淡定不住了,五万两啊,海天盛宴大酒楼虽说传言日进斗金,实则生意再好一年也就进账三四万两纹银而已。

这三个王八蛋,居然欠下了五万两的赌债,真是胆大敢捅天啊,这么多银两都敢借下来。

暗骂这三个混球的时候,他也不断琢磨这四海赌坊,这三个小子只是国子监的学生,四海赌坊居然敢借出去五万两纹银。

奶奶的,真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

瞬间,他也想通了其中关节,四海赌坊自然不怕这三个混球赖账,谁让他们三人都摊上了天下皆知,乃是朝廷重臣的爹呢?

但是四海赌坊又怎么有把握,从房玄龄,杜如晦,魏征这些当朝重臣手中收回赌债呢?

莫非他们的后台,较之房杜魏三人还要来得牛逼显赫?

看来,这四海赌坊的水,很深呐!

一想到这儿,郭业对这三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尼玛的,拿老子当枪使,忽悠老子去搞四海赌坊,你们就不怕老子冲动之下去撩拨四海赌坊,出生未捷身先死吗?

郭业现在对这三人是又气又恨又怒,不过又是可怜。

麻痹的,到底帮,还是不帮?

一下子拿出五万两银子,估计关鸠鸠那儿的家底都能让他掏空了。

但是不拿,真的又眼睁睁地让三人出了事儿吗?

于心不忍!

想不花一文钱摆平四海赌坊的事儿,郭业觉得这是不可能的,除非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还是那句话,四海赌坊的水,深着呐!

一时间,郭业沉默了下来,思前想后瞻前顾后,恍然间,脑中天人交战了起来。

久久不能止息……

……

……

约莫沉默了半柱香的时间,突然——

郭业稍稍整了整衣裳,正了正头上的幞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唉……摊上你们这群败家玩意,真他娘的晦气又糟心!”

感慨了一句之后,翩翩飘然抬腿走出了客厅。

三人还是跪在原地,见着郭业没有明确表个态度就突然离去,心里一阵慌乱,极为惶惶不安。

魏叔玉冲着郭业的背影嗷嗷叫道:“二哥,二哥,你干啥玩意去?你真见死不救啊?”

郭业头也没回,不过还是闷哼了一句:“别他妈跪着了,赶紧起来随我去趟司马博士家吧。好歹师生一场,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司马博士暴尸路边吧?”

“呃……”

“昂?”

“二哥这是啥意思?”

三人听着郭业突然要他们一块儿去给司马博士收尸,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三人相继起身拍打着膝盖上,袍衫上的尘灰,小跑追赶着郭业而去。

路上,房遗爱止不住心中的忐忑,低声问着魏叔玉:“叔玉,你说二哥是啥意思啊?咱这事儿,他到底管不管了?”

魏叔玉心里一阵烦躁,没好脸地回了一句:“哼,你问我,我问谁去?”

杜荷推搡了两人一下,催促道:“别哔哔了,你们觉得现在除了二哥能救咱们三儿,还有谁能救咱们?赶紧的吧,权且死马当作活马医呗!”

第424章收尸

司马博士的家在宣德坊,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里坊,并不是什么富贵云集之地。

郭业出了府,叫来下人套了一辆骡车,在魏叔玉三人的带路下,不到半个时辰便驶入了宣德坊中。

骡车的车轱辘嘎嘎吱吱轧在路上,一行人慢慢悠悠到了宣德坊的一处小街之中。

司马博士家的那座破败小院很容易找到,因为此时小院附近围满了里坊中的居民,甚是显眼。

魏叔玉止住了脚步,低声传道:“二哥,到了!”

郭业这时才好好打量了司马家的小院,果真是墙破门旧,一穷二白,黄泥垒成的院墙上长满了荒草。

看到这儿,郭业心中多少有些心酸,司马博士好歹也是国子监老儒,堂堂朝廷命官,居然家败如斯,一贫如洗,唉……

不过现在这座小院的院门已经被关得严严实实,门上交叉贴着白纸黑字的封条,应该出自四海赌坊的手笔。

妈的,人刚死,这帮孙子鸠占鹊巢的手脚就这么快,狗日的。

郭业发怔间,魏叔玉又指着前头人群围拢处,提醒道:“二哥,司马博士的尸骨就在那儿,喏~~用草席裹着,搁在地上的就是。”

循着魏叔玉手指的方向,郭业看到了草席裹着的尸体,一群里坊居民围拢而看,不时伸手指指点点,唏嘘长叹。

郭业徐徐走了过去,挤开人群蹲在了地上,动着手慢慢掀开了裹着司马博士的那张破草席。

哗~~

他的这个举动,顿时又引来围观之人的一阵喧哗与议论。

郭业心生不快,皱紧了眉头冲着身后的魏叔玉三人吩咐道:“叔玉,司马博士好歹也是我们的授业恩师,尸骨未寒岂能让人围观非议?将这些人都驱散了吧。”

魏叔玉三人得令,纨绔子弟的痞性顿时又撒泼了开来:

“散了吧,散了吧,有啥好看的?”

“看什么看?没见过死人啊?”

“唧唧歪歪说个球,说你呢,老娘们,还不赶紧去给你家老爷们做饭?妇道人家老娘们,瞎凑什么热闹?”

轰~~

三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轰散着围观人群……

郭业静静地蹲在地上,掀开草席端详着司马博士的遗容。

虽脸色发青,嘴唇发白,脖颈有一条拇指粗细的勒痕,但身上衣裳完整无破损,指甲手腕处都没有搏斗的痕迹。

用他在陇西当衙役的经验来判断,司马博士的死显然自杀的可能性多过他杀。

而且看样子,更像是自缢而亡。

检查了遗体一番之后,郭业又将草席徐徐裹上,用近乎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呢喃着:“司马博士,师生一场,郭业定不会让你暴尸野外,裹尸乱葬岗的。至于你那不长进的小畜生,学生也定会替你好好拾掇拾掇。”

呢喃罢,郭业猛然回头冲着魏叔玉三人喊道:“叔玉,你们三儿过来,二哥我有事交代你们去办……”

……

……

离司马博士沿街停尸不足百米的一处茶肆二楼,正有两人手扶围栏,凝目眺望着这边。

两人都是一身宽袍儒服,一灰一白,一老者一中年,神色一样的落寞惆怅。

老者乃是国子监祭酒虞世南,而白袍中年男子则是国子监司业褚遂良。

郭业几人在下面的一举一动,都被两人收于眼底。

褚遂良正值壮年,眼神自然比虞世南来得好,他辨清了收尸的几人之后,不由惊讶喊道:“老大人,居然是书学班的四名学子。”

惊喊了一嗓子后,褚遂良的脸色不由有些羞愧,自嘲道:“唉,惭愧!我褚遂良自诩坦荡君子,居然还没几个学子来得率真。老大人,下官一早就派人通知长安府的仵作前来替司马博士收尸,验尸,并非下官……”

最后一句话,褚遂良显然是急匆匆向虞世南解释着,想着要替自己澄清什么。

虞世南继续看着郭业等人的一举一动,听闻褚遂良的话后稍稍抬起右臂,免慰道:“登善(褚遂良的字),无须解释,老夫对你的人品自然信得过。只不过下面那几个孩子做事,比你我更加直接些,率性而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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