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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唐-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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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小命不带翅膀也能飞翔了。

转念又想,也许昨天深夜引军潜在白云湖太久了,白天又经历了一场恶战,困乏至极才睡着了吧。也有吃酒过多的原因,可自己只喝了几杯酒,放在往日,几杯薄酒怎么也不会使我昏睡这么久。

陆柔身为县令之女,大家闺秀怎能这样睡呢?丫鬟也没来叫醒她?着凉感冒了怎么办?

咦???

李栋疑虑重重,进来的时候,喝酒行令声听得清清楚楚,现在一点声音也没有了。也许他们酒足饭饱后,把酒席撤了吧。

可是……怎没人把我叫醒呢?他们去了哪里?李栋悄然下了炕,穿上鞋套上衣服,从内室走了出去。

当李栋赶到外室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地面干干净净,丝毫看不出,下午曾有十几人在这里喧嚣万丈,房顶差点掀翻。那么多人说走就走,也没人和我打声招呼?

一个不详的念头油然而生。我得去问问陆柔小姐,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李栋不敢肯定心中的猜测,心急火燎赶往内室。

赶到内室,李栋傻了眼,片刻功夫,陆柔竟然不见了。不由得纳罕阵阵,室内外相隔不过五六丈远,就算她睡醒了,也应该有声音有动静啊。她现在去了哪里?

正迟疑不解时,外室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李栋赶忙回到外室,来人却是父亲李浑,慌慌张张从外面赶来,脸带焦急,站在空空的房内四处张望。

“哎呀呀,你个浑小子,还呆在这里。快把为父了吓死了。”李浑擦一把脸上的汗水,喘息未定,庆幸地说道。

“我现在不是很好吗。”李栋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干吗惊慌失措?”

李浑苦笑一下,说道:“捡了一条小命。要不是我先前在明府面前说道。这会儿你也身陷牢狱了。还是为父看得远,挠住了那陆离儿的痒处。”

“牢狱之灾?”李栋听不明白父亲的意思。这到底怎么回事?

摇了摇头,李浑说:“你年龄还小,只知道在两军阵前冲啊杀啊的,哪懂官场这些人肚子里的曲曲折折?”当下,李浑便把李栋守城的时候,陆离儿把自己看管起来的事,说了一遍。

“陆离儿怎么能这样欺负我?”得知父亲被看管,李栋非常生气,他现在安然无恙站在面前,也仅仅是有惊无险,也就稍为放心了一些。

心里只非常郁闷:“在两军阵前拼啊杀啊的,不正是为了使章丘不被攻破?陆离儿釜底抽薪,大概担心自己引兵回攻,只得拿父亲当人质,好要挟自己。”

陆离儿啊陆离儿,你太小看我了。我要有意取你性命,何苦骗那三千兵马?放任知世朗攻城不就行了?然后趁乱结果你的小命。小肚鸡肠,绝非器物之资。

李浑说:“明府这样做,我还可以理解。这事放在我身上,我也这么做。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他也没有把杜伏威和张君可被下入大牢的事讲出来,似乎有极大的隐情,不方便当时对李栋讲。思忖片刻又说:“见到陆家小娘子了吧?”

“见到了。模样漂亮,人也温柔体贴,刚才我们还同……”说到这里,李栋俊脸一红,不敢与父亲直说,刚才还与她同床共眠。二人虽然没有实质性的事情,可刚才的情况说给父亲,不知他会高兴成什么样。估约还会逼自己娶她入门。

古代婚姻多由父母说了算,由不得自己作主。不像穿越前的,婚姻开放自由,由情生爱,自然牵手。眼前李浑并不是自己真正的父母,可李栋也不想就这件事与他闹翻。毕竟在名义上,自己仍然是他的儿子。

更不想因此事再次惹火陆离儿,席间发生的事情,李栋已然推测,他把自己当成准女婿了。父亲李浑还在他手下做事,受制于人,闹翻了对谁都不好。

其实连李栋自己也不愿意相信,经过与陆柔相处,多少在内心产生了一丝好感。限于对穿越以前女友党雨芊的深深思念之情,拒不愿意接纳其他女孩子。

李浑老脸一喜,忙问:“刚才你与陆柔小娘子发生什么事了?”眼中闪出异样的光彩,紧盯李栋的眼睛,生怕漏掉了哪怕一丁点有价值的讯息。

“没什么。只在一块说了几句话而已。你不要多想。”李栋心想,还是不告诉他为好。免得多生事端。陆柔忽然不见了,自己却不知道她住在哪里,还得请教父亲,就问:“明府住在哪里?”

李浑乐开了花。心想这个浑小子莫非是要夜探陆府?想从窗户攀进去,与陆柔幽会?想到这里李浑悄悄凑到李栋耳边,跐牙咧嘴,眼珠泛白,一字一顿地说:“把她生米做成熟饭。做了她就是你的人了。跑都跑不了。”

当时只有李浑和李栋二人在,父亲李浑反常的表现,把李栋吓得一大跳,急往后退两步,打量半晌看陌生人一样看着父亲。心说这个老头实在可恨,想媳妇想疯了,怎么能做这种低级下流的事情?

万一弄巧成拙,岂不是被陆离儿恨之入骨?不止是我,就连你的头颅也难保了。

“这个万万不行!”李栋坚决拒绝,连连摆手。现在陆柔在不在陆府仍然未知,我去是为了探听虚实,怎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李浑见李栋拒绝,心忧如焚,焦急万状。杜伏威等人已被押入大牢,万一受他们的牵连,能保你小命的只有陆离儿了。他为什么保你这个八竿子都打不住的浑小子?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的女儿陆柔,怀上你的骨血,使他投鼠忌器,不得不保你一条小命。

这个时候,李栋正在为陆柔突然失踪而担忧,还不知道杜伏威等人因为什么被下入大牢,当然也不知道危险带着喘息正在步步逼近。

李浑见李栋执迷不悟气得全身电擞,恶声恶气说道:“杜伏威私自引山贼张君可潜入章丘,意欲图谋不轨,你也脱不了干系。现在没有抓你入狱,不代表将来不会治你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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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节:疑云重重生

这句话对李栋来讲,不啻于平地炸响雷。他心里十分焦急,脸上却不动声色。

果然和自己推测一样,张君可是盗匪出身。眼前浮现出遇到他们以后种种反常的一幕幕。这种事情,杜伏威如果不主动把实情讲出来,别人也不会知道啊。急着邀功请赏,利用他们以后杜伏威又欺骗了他们?

张君可出身草莽,豪爽有余,细心不足。有这个可能。可他为什么心甘情愿跟随杜伏威来章丘?他对杜伏威非常尊重,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官匪自古势同水火?

心里头绪乱七八糟一团,李栋非常想找到杜伏威当面问清楚。可是,这边陆柔也无缘无故突然消失,连招呼都不带打的,她又发生了什么事?

李栋问道:“是谁告发了他们?”

“除了他,还有谁?”李浑看着眼前的儿子,有些不敢相认,这还是自己那个顽皮得令人头痛的儿子吗?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冷静,遇变不惊,倒是有一番大将风范。

“我知道了。这人不是个好东西。”李栋骂道。现在还不是找他说事的时候。先想办法救杜伏威等人出来,再看陆柔有没有遇到危险,之后找他算账也不算晚。

要事优先办,难事巧着办,急事缓着办,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主动去办。事事落后陷入被动,只会使问题越来越复杂化,办起来也就越来越棘手。必需在他们做出切实行动以前,抓紧机会,抢先一步,变被动为主动。不然等杜伏威等人头落地,或是讯息传到上层齐郡,超出章丘范围那麻烦就大多了。

李栋转身就要走。

李浑赶忙拽住他的胳膊,急问:“你要到哪里去?”

“我去监牢看望他们。”李栋对父亲毫不隐瞒,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李浑急道:“你疯了?还是傻了?”在李浑看来,杜伏威等人正是李栋带到城内来的,没有把他作为同案抓起来,已经够宽容的了,他偏偏还要往风口浪尖上去闯。

“大人请放手。我知道该怎么办。”李栋被父亲紧紧抱着肩膀摇得七零八落,差点成了变形金刚,忙叫停了他。杜伏威是自己派出城搬救兵的,他没有把张须陀请来,却请来了一伙山贼。但效果是一样的,都解决了自己和章丘燃眉之急。怎么能够过河拆桥,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呢?

眼下整个章丘城内,也只有自己才能为他们说几句公道话。

“你知道个屁!”李浑气急骂道,不过还是把手从李栋肩上拿下。心里思忖,那牢内派重兵把守,李栋现在闯过去,不说事情会不会成功,擅闯大牢这一条就够条件把你抓起来再说。

何况监牢正是县尉掌握的一亩三分地儿。自己与他多年不和,贼军攻打章丘时,那么危险的时刻,他还念念不忘整自己和李栋一把。现在主动钻到人家的刀下,岂不是嫌命活得太长久了?

“我倒是有一个巧妙的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能进入牢内。”李浑心想,眼下能帮儿子的也只有自己了。拼了一把老骨头,也要帮他把事情办成。身边没有几个贴心人是不行的。如果儿子成功,身边就多了杜伏威等人,在章丘多少也有一些份量了。

李栋问道:“什么办法?”父亲李浑官职卑微,做事前怕狼后怕虎,现在这么危险的事情,他也愿意参与进来,肯定是有很大的把握,要不是这样,他绝不会冒险帮助自己。

李浑放松下来,一边想一边说:“牢内有一人,我曾有恩于他。”

原来,监牢内有一个狱卒杜雨,家里十分穷苦,吃了上顿没下顿。大业七年河南山东大水之时,父母饿得奄奄一息。

李浑掌管着仓禀,却是一个肥差,除了章丘最高的三人以外,人人对他奉若神明。李浑恰好知道杜雨的情况,私下里接济过他一些钱粮,帮他渡过难关。当时他非常感激,跪下给李浑磕头,说日后用得着他,一定不遗余力。

不过杜雨为人非常正直,不知道会不会为自己冒风险。目前事情到了紧要关头,不能不试一把了。

李浑把来龙去脉讲了,李栋胸中已经有了三种计划,最稳当的办法就是自己去。

父子二人商量完后,步出县衙往杜雨家赶去。路上遇到一些熟人,和李浑问安。他一一敷衍回礼,有人问干吗去,他爽快回说去拜访个友人。依他手里的权利,无人不可以做他的朋友,他的回答也等于没有回答。

赶到杜雨家的时候,李栋心里一阵寒酸。

县衙高门漆红,雕梁画栋,看上去十分的威严肃穆。杜雨家却茅屋一坯,树枝扎的篱笆墙还破烂不堪。身为朝廷一员,每月有固定的官俸,应该比普通百姓家里更为富裕,他把日子过得这么拮据,只有一个可能。

杜雨不像其他狱卒,向关押犯人的家人索要钱财。一个人把财钱看得很淡,便没有什么**,也就极难打得他的心肠为自己所用。无欲则刚嘛。这也正是他受穷的主要原因。

推开篱笆门,家里有一名苍老的老头迎了出来,不用问他自是杜雨的父亲。一问之下,杜雨却外出办事还没有回家。父子二人只得小憩片刻,等他回来。

没过多久,杜雨急匆匆从外面回来,一见大喜过望,便要跪下给李浑磕头请安。杜雨之父一见儿子对来人行大礼,唬得手足无措,为自己待慢了二人念念叨叨后悔。

李栋见杜雨面目清瘦,双目有神,身材与自己相仿,胸中蓦然一动,觉得事情就有了七八成的把握。

李浑赶忙扶起他,寒喧几句,便旁敲侧击暗示找他有事要办。

杜雨也是个明白人,无事无非李浑闲得蛋疼,才到自己连狗都嫌弃的窝窝里来?肯定有事要自己帮忙。想那牢狱关押着他的亲朋故友,想托自己捎带一些吃穿用品,便爽快地答应了。

李栋便说:“我们找你办的这件事,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儿。弄不好有掉头的危险。我考虑你还是不要亲自去办,让我来办好了。”

杜雨奇道:“什么事情这么重要?难道你想劫狱不成?”

李栋便把章丘被困,命杜伏威杀出城请救兵,却带回一帮山贼,解了章丘之困的前困后果,讲了一遍。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道:“对城内百姓来说,无论是官还是匪,都是大大的功劳。现在却遭奸人谗害,被关入大牢,所以我想当面去问问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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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节:一根搅屎棍

李栋说要进入监牢内部,与杜伏威当面问发生什么事时,杜雨头摇得像波浪鼓。

“掉头的大罪,这事难办啊!”杜雨低头沉思,脸色很为难。

“得让该死的人去死,不能让英雄蒙冤,使流血保卫章丘的人惨遭杀戳。”李栋在立有军功这方面大说特说,而对是不是匪徒只字不提。

杜雨忽地站起来,在屋内连连走动,神情有些激动。显然他内心处于激昂澎湃的状态。

李栋父子相互对视一眼。寻思杜雨果然如先前预料的一样,是个非常正直的人,不会轻易被打动。

“你们小看杜某了。”杜雨在李浑面前止住脚步,大声说:“绝对不让英雄流血又流泪。”他解释说:“我是晚上当差,今天刚刚发生的事情,杜伏威关押在哪里我还不知道。今晚先探探虚实,明晚再去探监。”

“必需在今晚,耽误了时机,事情就更难办了。”李栋说:“不用你亲自去问,我假装成你的模样,混入大牢就行。”没想到杜雨原来也是一个极为豪爽的人,李栋为刚才对他的误会感到有愧。只所以亲自去,担心转来转去,失去原话的意味。

杜雨摇摇头,坚决地说:“我本人去最安全。我见机行事,不耽误你的大事。你可以候在牢外,我得到消息即为你捎出来。”

李栋还想说什么,李浑忙用眼神制止了他。李栋可以不担心自己的生死,作为父亲却不想让儿子冒险。还有比监牢内部人打听消息更安全可靠的?简直就是板上钉钉,妥妥的。

晚上,月光不太明了,夜色如晦。李栋换了一件暗色衣服,与夜色十分接近。

位于县城西郊的监牢防守很严,十人一队的伙兵,拿着明晃晃的兵器在夜间巡逻游弋。

戌时夜间更加安静。李栋潜在监牢外,等了很久也没见杜雨的身影,心里十分着急。暗暗揣测,事情难道很棘手?到现在也不见他的踪影。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一个身影蓦然出现,行为鬼鬼祟祟。仔细看时,正是杜雨,正到处寻找自己藏身的地方。

看看四下无人,李栋探身出来,鬼魅般忽然出现杜雨跟前。

杜雨身体一怔,微感意外,发现来人是李栋,忙压低声音说:“还以为事情败露,被人发现了。”他紧皱眉头,惊魂甫定地说。

“怎么样?”李栋忙问。本想自己突然出现,会吓他一跳,没想他很平静,心理素质十分强大,大概他也是一位大勇之人。

“你是不是弄错了消息?”杜雨问道:“在监牢里巡了几个来回,根本没有发现你找的人。这几天知世朗攻城,全城慌乱不堪,这几天都没有新犯人进来。”

“怎么可能?”李栋不敢相信。给自己传消息的,随便换一个人,李栋都会怀疑。那可是李浑,自己的父亲,怎会欺骗自己?

“没有铁证以前,不可过早下定论。”杜雨若有所思道:“我问过白天当差的狱卒,他们都说这两天没有任何新犯人。除非……”

正懊丧失望之际,忽听他话里还有隐情,李栋忙问:“除非什么?”

杜雨说:“城东南荒凉之地,有非常隐秘的一个大牢,那里关押的都是重刑犯,除非在那里,别无其他地方了。”

“走,我带你去。”杜雨将手里陌刀一横,下定了决心,说完猫腰潜行,率先隐入黑暗。

李栋非常感激。今晚要是自己潜入监牢,最多知道事情更加复杂了,哪知城东南还有一处关押地。暗暗庆幸遇到好心人了。等事情结束,一定要好好重谢杜雨,是一条真好汉。

如法炮制,李栋也猫下腰紧随其后。约有半个时辰,来一处破庙前,院内黑糊糊的,没有丝毫灯光。

止住脚步,杜雨朝身后悄然招招手。

李栋无声无息跟上去,寻思:这就是隐秘大牢?事先不知道情况,很容易把破庙忽略了,这里确实关押重要犯人的好地方。

杜雨介绍说:“常往这里送押要犯,我和狱卒很熟悉。里面看守人员不多,只有五六人。你留在外面,我去瞧瞧虚实。”

李栋点点头,隐入黑暗之中,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李栋猜测看守不多,大概位置隐秘,人多反暴露给世人。

约有一顿饭功夫,破庙的门忽然打开,从里面走出近十人。影影绰绰的,看起来有些熟悉。他们都不敢说话,随着一个人迅速撤离。等看清楚那十几人的面目,李栋差点窒息过去。

这十几人正是杜伏威一行人。杜雨做了什么事,这么短的时间事情办得这么利索?仔细看时,杜雨身上溅满鲜血,刀头滴滴嗒嗒也流着新鲜血迹。难道杜雨把看守全部杀死,独自把事情办妥当了?

“你……你怎么能这样?!”李栋惊声尖叫,脸上现出一万个不相信。饶是见多识广,处事平静,他也忍不住感叹起来。真是看走眼了,杜雨这人,咳,真是出人意料啊。

杜雨淡然一笑,回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快些离开,免得夜长梦多,生出其他事端来。”

“请受在下一拜!”李栋深深施了一礼,杜雨他绝对承受起这大礼。

杜雨连连摆手,说道:“昔日我受难时,大人李浑对我有大恩。我无以为报,希望做这事弥补我的平衡。”

杜伏威等人一见李栋,怒不可扼,奋袖出拳,想当场动手。不干不净喝道:“猪狗田舍汉,陷害我等被送入牢狱,你还有脸来见我们。看招!”

杜雨急忙制止他们,叹道:“你们都误会了。陷害你们的人是县尉,羁拿盗贼正是他本职。想那陆离儿门槛也不曾迈出去,怎么会知道你们是盗匪?”

李栋忙解释说:“饮酒的时候,那些酒内有蒙汗药。我也昏睡了一个半晌。我起来的时候,已是人去楼空。如果我陷害你们,还会冒险救你们出来?”

“为何你没有被下入大牢?”杜伏威仍然十分激动,追问了一句。

“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也整不明白。那县尉与我父亲不和,我推测他曾经也想陷害于我,只是被陆离儿拦住了。”

李栋这么一说,杜伏威等人意识到有这个可能。吃酒的时候,陆离儿的女儿陆柔亲自搀着李栋步进里间,大家都看得出,陆柔对李栋十分依恋。爱屋及乌,陆离儿保护他也属正解。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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