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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今后的身份,”李晓峰点了点牛皮纸袋,“你的任务是想办法接近伏罗希洛夫,最好是取得他的信任……我的要求是掌握他的一举一动,尤其是要掌握他跟斯大林之间的联系……”
雅科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中却是十分震惊,他很清楚某人跟斯大林、跟伏罗希洛夫之间的矛盾,这是安排他打入敌后啊!
“没有紧要的情况,你不要跟我联系,只管迎合和讨好那个傻大个,”说到这,李晓峰忽然一顿,问道:“你的骑术怎么样?”
雅科夫脸上抽了抽,回答道:“很不错。”
李晓峰点点头,道:“那就好,记住,原来的雅科夫从今天开始就不存在了,你现在的身份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子弟……”
聆听了李晓峰的交代之后,雅科夫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对于这次的任务,他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他觉得自己恐怕不是开始一段新的潜伏生涯,而是凤凰涅槃一般的重生,从今天开始,他的过去将烟消云散,而他的未来却笼罩在一片迷雾当中……
在雅科夫开启新生的时候,老赫姆斯特拉结束一天的操劳,回到营房之后,他几乎是立刻就瘫倒了。作为一个六十出头的老年人,每天骑马与砍杀可没有那么容易。
每一天执行完任务之后,他觉得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这可和他之前在家里玩COSPLAY完全不一样。那时候,“战场”上发生的一切都是设定好的,他只需要照本宣科的背台词走台步,然后就可以享受胜利的喜悦。
而真正的战场上,一切都是无法预计,你不知道敌人会什么时候出现,也不知道敌人有多少人,甚至也无法保证自己身边的战友都像COSPLAY的同伴一样勇敢。
战场可不是过家家,会流血,会死人,是从来不相信眼泪的。这几个月的战斗生涯,让老头有种筋疲力尽的感觉,几乎每一天他都在咬牙硬撑,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是的,老头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累过,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疲惫,更多的则是心灵上的疲乏。参加白军之前,他有憧憬过自己的军旅生涯。在他的梦幻中,战场是男人展示勇气和智慧的场所。每一个军人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骄傲,哪怕是互相敌视的对手,可以在战场上打生打死,但是当战斗结束之后,胜利者要给予失败者必要的尊重。
可以说,在老头的设想中,战场其实就是绅士和贵族们展现自己风采和骄傲的场所。不是真实的情况,却完全跟老头的估计不沾边。
当老头真正上了战场,真正近距离接触战斗之后,那些梦幻一样的东西立刻就坍塌了。这里没有充满绅士风度维护军人荣誉与骄傲的军官,白军的军官他接触得更多的是三种,一种贪生怕死有便宜就占,另一种极大凶残近乎于毫无人性,而第三种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
不光是军官,士兵更是让老头头大,那种只有梦中才有的英勇无畏的士兵根本就不存在,灰色牲口们需要军官鞭打他们,踢他们的屁股才会采取行动。而且一旦遇到挫折,士气会在一瞬间崩溃。这时候除了督战队的子弹,没有什么能重新让他们冷静。
总而言之,对这支军队上上下下,老头都失望透顶。尤其是军纪,这支部队简直就是翻板的土匪,他们更乐于抢劫、更乐于杀戮老百姓、更乐于奸淫妇女。什么理想什么保卫祖国驱除赤匪,统统都只是口号。
老头虽然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以大欺小倚强凌弱,这样的事情,他既看不惯也不愿意做。可是每每当他义正言辞的控诉这些丑恶行径,并向上级发出警告的时候。他那些曾经的好朋友对此却不屑一顾,甚至还反过来劝告他,俄国的军队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而且现在是什么非常时期,为了维持部队的稳定,适当的放松军纪是可以理解的。
这种狗屎一样的解释和借口,老头真心不能接受,可是他人微言轻,除了约束自己的部下,他根本改变不了太多。就比如今天,当他浑身酸痛昏昏欲睡的时候,营房外面陡然传来了尖锐的惊叫声。
“怎么回事!”
老头一个轱辘就爬起来了,怒气冲冲一脚踢开了拉夫尔的房门,尖叫声的源头就在这里。当他看清楚房间里的状况时,老头是怒发冲冠七窍生烟!(未完待续。)
301一个人的战斗(下)
老头乍听到那声尖锐高亢和女高音差不多的声音时,第一时间的反应就是下面的人公开违背他的命令,在偷偷摸摸的奸淫妇女。对于这种行为老头是无法忍受的,这才怒气冲冲地冲上去一脚踹开大门。
不过,当老头看到房里的情况时,那真是七窍生烟!甚至那一刹那他都想动手插瞎自己的狗眼了。因为屋里发生的这一切实在是太恶心,太反胃,几乎让他三尸神跳。
那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呢?说起来也简单,以拉夫尔为首的一帮军官正在搞基,这群货正企图爆菊一个小可怜。这个小家伙正是下午被俘虏的红军游击队员,十五六岁的他,看上去眉清目秀,有点像邻家的小妹妹。
不想正是他这副“伪娘”的长相被拉夫尔一群色中恶魔看上了,准备乘着老头睡着了,干那恶心事儿。谁能想到这小子的抵抗竟然如此激烈,一不留神就让他挣脱了,这才喊了那惊天地动鬼神的一嗓子。
“基督耶稣,圣母玛利亚!”
老头脑门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作为一个虔诚的教徒,这种亮瞎狗眼的场面简直让他无法忍耐,一不留神就爆了粗口。
“你们这群杂碎!”
老头立刻就怒发冲冠了,扬起马鞭就冲了进去,挥鞭如雨将拉夫尔一群败类抽得鬼哭狼嚎。
“我要枪毙,不,立刻吊死,不,立刻烧死你们!”
老头气得都哆嗦了,胸口急速起伏,一颗心都要蹦出来。狠狠地打了这群败类一顿之后,他犹自不解气,下令将拉夫尔等人捆起来就地枪毙。
“营长阁下,”副营长劝道,“这个事儿……啧。虽然他们的行为不可饶恕,但是,枪毙了他们,咱们连里的军官就被一扫而空了……这还怎么打仗?”
老头其实也就是一时气愤。等他稍微冷静一点儿之后,也发现不能这么干。真把拉夫尔等人都枪毙,虽然解气,但是连队怎么办?如今大战将近,总不能没有军官吧?
不过要说把他们都放了吧。老头看了看几个光着腚缩成一团的军官,没由来的又觉得恶心,这也太便宜他们了。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老头气咻咻地说道,“每人打五十鞭子,关三天的禁闭!”
说完,老头不管副营长继续求情,丢下一句:“立刻执行!”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这个夜晚注定了不平静,连队的驻地响起了一连窜的鬼哭狼嚎,拉夫尔等人什么时候受过这个罪。五十鞭子几乎让他们痛不欲生,对于老头他们是更加的嫉恨了。
“老东西,小爷记住你了。”拉夫尔趴在行军床上疼得直抽抽,在他的背上一条一条都是暗红色的鞭痕,勤务兵正小心翼翼给他上药。
实话实说,五十鞭子能够造成的伤害远远不止这么一点儿,如果往死里打,如今趴在行军床上这批人,估计十有八九都挺不过去。这一点点红肿和淤血根本就是手下留情。
当然,像拉夫尔一样人是不懂什么叫手下留情的。他们有的只是满腔的怨恨。
“我艹你姥姥的,老子这辈子还没受过这么大的罪,凭什么打小爷,老子犯了什么罪过……尼玛。不就是找点乐子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另一个也随声附和道:“就是,妹子不让玩也就算了,连搞个娃子也要挨打,这尼玛算什么?管得也太宽了吧!”
拉夫尔是一针见血的做了最后的总结:“哥几个,我算是看明白了。有这个老东西一天,咱们就要吃一天的亏……这日子算是没法过了!”
“你打算什么办?要不咱们申请调离?”
“调离?”拉夫尔冷哼了一声,阴沉沉地说道:“凭什么让咱们走,这就是老子们的队伍,要滚也是老东西卷铺盖滚蛋!”
立刻几个军官附和着点了点头,纷纷认为应该让老头滚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呢?道理很简单的,白军的队伍完全都是拼凑起来的,都是对布尔什维克不满的旧军官带着旧部造反的集合体。对于他们来说,手底下的大头兵就是根本。离开了自己的部队,那就只有任人调遣得分,哪里还有发号施令的机会?
这年头手里有枪的才是大爷,让他们放弃枪杆子去当光杆司令,这帮货怎么可能答应?
“那你说怎么办?”
拉夫尔冷笑了一声,小声说道:“老东西不仁义,不给咱们活路,那咱们就豁出去,弄死他!”
这一声出来,其他几个军官吓了一跳,他们可是知道老头的关系很硬,搞死了他恐怕是不好交代的。这是他们一直敢怒不敢言的重要原因。
“瞧瞧你们那怂样!”拉夫尔火了,挖苦道:“有什么好怕的,只要咱们上下一心,做得巧妙点,让上头找不到把柄,能有什么风险!”
“你说得简单,”立刻就有人表示反对,“你今晚也看到了,副营长都跟老头是一路的,怎么搞?弄不好赔了夫人又折兵,反而把咱们的性命送掉了!”
“你懂个屁!”拉夫尔唾了他一脸,冷笑着反问道:“你真以为副营长跟老东西是一路的?”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拉夫尔笑得愈发的阴险了,“副营长是拿老东西没办法而已。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老东西拦着他老大的财路了,他能高兴?副营长跟咱们一样,是怨声载道,是敢怒不敢言而已!”
这话确实不假,白军本来就是造反起家,丧失了俄国彼得格勒和莫斯科等工业区的支援之后,所有的开支都要自筹。大到枪炮子弹,小到粮食衣物,每一样都得自己去弄。比如说军饷,士兵可以拉壮丁不给钱,但是对于阔惯了的前沙俄时代的职业军官们来说,没有军饷他们怎么过日子?
指望白军上层搞钱?现在可不是历史上的1919年,有财大气粗的协约国老板们发工资。没有外援纯粹自给自足的白军,得想尽一切办法战地征调——说白了就是去抢。
随着白军高层对战地征调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面的军官们节操是蹭蹭往下掉。从一开始的扭扭捏捏不好意思。到后来的正大光明,抢劫几乎成了白军军官们最热衷的活动。谁不喜欢这种光明正大捞票子的活动?不是喜欢是傻子。
可以说,白军上上下下的军纪是相当的烂,是一天比一天烂。尤其是后期随着战场上的不断溃败。大部分的白军,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主要心思都放在了抢劫和奸淫上,一度弄得远东地区的梅毒大肆蔓延。
比如说,老头的副营长就是一个喜欢捞钱的货色。以前。当老头还没有上任的时候,抢劫获得的金银钱财近三分之一都落入了他的荷包,那叫一个富得流油。可是随着老头上任,他的收入是大幅度的萎缩,近期更是支不付出。
就像拉夫尔说的,副营长不喜欢老头,确实是敢怒不敢言。实际上不光是军官阶层,就连普通的士兵,都不见得喜欢老头。白军是一只没有理想的军队,更多的人想的是怎么混吃混喝过日子。战地征调虽然大头都被军官收走了,但毕竟还有点小头留给士兵,而且还有白嫩嫩的妹子可以玩,小子日可是很滋润的。
可是,随着老头上任,没有了抢劫的收入,严禁玩妹子,更可怕的是,打仗的时候还得真枪实弹的玩命。那啥,真把咱们白军兄弟当成救世主。当成任劳任怨的PLA了?
可以说,理想满满有些天真的老头已经将部队上上下下都得罪遍了,只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导火索。矛盾就会立刻爆发,直接将他炸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当老头呼呼地睡大觉的时候,他恐怕不知道,那些军官已经鬼鬼祟祟的聚集在一起开小会,商量着怎么解决他这个大麻烦。他还一点儿都不知道灭顶之灾即将来临。
几天之后,当老头又一次带领部队出击清剿游击队的时候。针对他的行动立刻就开始实行了。
“副营长,你带一个连从侧面迂回过去,截断赤匪的后路,抵达预定位置之后,给我们一个信号!”说着,老头挥了一下马鞭,“剩下的人原地休息,积攒体力,战斗开始之后我们要一口气将解决掉所有的赤匪……”
在战斗打响之前,老头按照一贯的习惯,开始做最后的祈祷和忏悔。虽然杀的是所谓的赤匪,但不管怎么说都是杀人。作为一个虔诚的信徒,哪怕是杀死被魔鬼迷惑的同类,老头都认为有罪,需要忏悔。
不过今天,情况有点不一样,当他单腿跪地吻着手里的十字架时,隐约的能感到有几束恶意的眼光在盯着他,可是在他抬头观望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刚开始,老头以为是自己太敏感了,可是等他闭上眼睛时,这种感觉愈发的强烈,带得他的心脏也开始不安分的跳动。很迷信的他认为这不是什么好兆头,立刻的他重新跳上了马背,开始仔细地审视自己的处境。
是战斗计划有纰漏?还是错误的估计了赤匪游击队的兵力?
老头一条一条将潜在的危险排除了,直到他偶然间注意到拉夫尔恶意满满的眼神——难道危险来源于自己人?
实话实说,老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甚至下意识的就想排除这个可笑的念头。哪怕他看不惯军官们的作为,但他始终认为,这只不过是弄坏一盆汤的老鼠屎,只是个别现象。他为之服务的军队一定也必然还是代表了正义与俄罗斯未来的王师。
老头暗自安慰着自己,告诉自己那不过是神经过敏,最好不要胡思乱想。不过比较搞笑的是,哪怕老头念经一样要催眠自己,但是他的思维却不可避免的要跑偏,要乱想。以至于最后连他自己都烦了!
“营长阁下,副营长发信号了!”
就在老头无比纠结的时候,传令兵提醒他注意信号。老头抬头看了看袅袅升起的三颗红色信号弹,实话实说,这会儿丫有点犹豫,考虑要不要放弃。
不过马上他就把这个念头抛之于脑后,作为一个军人他不能这么儿戏。仅仅因为心神不灵就放弃战斗,这要是传出去那就是大笑话。好面子的他绝不接受这种结果!
一秒钟之后,老头抽出了马刀,高高的举了起来。鼓起中气大喝一声:“上马,出击!”
仓啷啷马刀出鞘,漫山遍野的喊杀声在马蹄践踏声的配合下,奏响了最雄壮的马刀舞曲。和以往一样,老头依然是一马当先的冲锋在前。他的英勇和无畏在卑鄙小人的阴险笑容衬托下。显得那么悲壮。
老头挥舞着马刀左右突杀,激烈的战斗和血腥的气味让他暂时忘记了之前的感觉,他全身心的投入到搏杀当中,每一次挥刀都要带走一条生命。
随着战斗的深入,他的脸上、手上、衣服上全是血迹,血液甚至随着他皮靴的鞋尖一点点滴落在顿河泥泞而肥沃的土地上。
当然,老头也不可免的会觉得累,随着他挥刀的频率慢慢下降,渐渐地,他感到了吃力。如果不是胯下的马儿托着他,此时他恐怕会直接瘫倒在地。
好在,让老头十分欣慰的是,随着他的冲锋,赤匪很快就崩溃了,他们三五成群丢盔弃甲地撒腿就逃,如果没有意外,他将又一次赢得胜利。
“留下一个排打扫战场,剩下的人跟我追击!”老头有些气喘吁吁地命令道。
按照他的计划,仅仅击溃赤匪是远远不够的。必须是全歼这股赤匪才算功德圆满,他必须在赤匪冲破副营长的阻拦之前,赶上去将他们包围消灭!
狠狠地打了两下马鞭,老头像一阵风一样向前追击。在前方,副营长的部队正在堵截赤匪,他似乎只需要冲上去,就能拥抱胜利。
战斗似乎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下马构筑了一道散兵线的副营长正在挨个的将赤匪点名,每一声枪响都代表他们跟胜利更近一步。至少老头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就在他终于撵上赤匪的尾巴。又一次拔刀打开杀戒的时候,意外的情况发生了。按照常理,此时副营长不应该再射击了,他应该重新带队上马,配合主力一起收割最后的残敌。
但是这一次,副营长并没有这么做,他和他手下的士兵,仿佛完全没有看到跟赤匪搅在一起的老头,甚至零散的射击还变成了整齐的排枪。
枪响之后,子弹收割的不仅仅是“赤匪”的性命,连带着老头都中招。第一轮的排枪之后,老头的羊皮军帽就被子弹带走了,如果这粒子弹再低一点,恐怕被带走的就不仅仅是军帽了。
信手砍倒了一个企图抵抗的赤匪之后,老头抬起头望了副营长的方向一眼。他认为这大概是意外,就在他想提醒一下副营长,让那厮不要再乱放枪的时候,第二轮的意外又一次发生!
这绝不是意外!
老头有时候虽然天真,但是并不代表他傻,他能够感受到第二轮的排枪根本就是冲着他来的。如果他再不采取行动,第三轮、第四轮排枪之后,他恐怕就不会如此幸运的继续立在这里。
“停止射击!”老头嘶声力竭的吼了一声,而对此的答复是又一轮的枪响,这一次他的右臂中了一枪,差点一个趔趄跌下了马背。还在他马术不错,一拧腰稳住了身形,然后立刻打马就逃。
“蠢货,继续射击!打死那个老东西!”那一边副营长扯着喉咙就喊开了。对他来说,如果老头背后中弹被打死,可是不太妙,不好交代。必须在他转身之前将他干掉!
可惜,事与愿违,在危机的关头,老头的动作实在是太敏捷了,他胯下的马儿就像跳起了优雅的华尔兹一样,一抬腿就转了过去,然后四蹄翻飞,一溜烟的跑了。
老头努力的压低身形,用左手和双腿控制着方向,右臂像脱臼了一样垂在那里。此时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赶紧跑,跑得越快越好!
也就是在这时候,老头才发现,刚才最后的冲锋中,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冲出了队列,其他的士兵似乎并没有跟他一起冲锋。顿时,他的感觉更糟糕了,因为他想到了——要他老命的恐怕不止副营长一个,其他的那些军官恐怕跟副营长是一伙的!
不得不说,这层明悟来得太晚了,因为在他的对面,以拉夫尔为首的军官正在命令士兵瞄准他,随着拉夫尔高举的右手重重的落下,密集的弹雨就将老头淹没了。
马儿一个趔趄重重地跪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