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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在1917-第4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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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马克维就不理解了,什么时候外交人民委员也开始管反革命刑事案件了,这不合规矩嘛!自然而然的他就必须要问个清楚,不过他不问还好,一问差点没气死。

感情是英国外交部向外交人民委员会提出了严正的交涉,要求俄国方面立刻释放被捕的英国公民。反正外交行文上措辞是相当严厉的,完全是一种颐指气使和鄙视的口吻在下达命令。似乎是英国人吃准了俄国人只能乖乖的放人。

实际上呢?实际上跟英国人的估计也没有太大的出入,托洛茨基这个外交人民委员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和谈上,根据中央的指示,他的核心任务就是尽快的促成和平,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是促成所有交战国全方位的停战。

这个任务是相当严峻的,困难是显而易见的。因为,不管是英国人、法国人、德国人、美国人都是不好打交道的。促成全方位的和平,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啊!

当然,就算很难,托洛茨基也必须去做,所以在他这个新任外交人民委员上台之后,为了促成和谈,是尽可能的在各国之间斡旋。这个时候英国佬发怒了,虽然怒得很没有道理,但是托洛茨基也只能息事宁人。

在他看来,无非是几个英国间谍的性命而已,用这点微乎其微的代价,向英国人释放外交上的好意,缓和双方之间的紧张关系,这笔买卖还是很合算的。

于是乎,托洛茨基大手一挥,就派人去莫斯科契卡要人了,大概这货觉得自己的外交工作是重中之重,其他各部门都得配合,而且这也就是屁大点事儿,想必契卡也会服从大局的。当然其中是否有一点托洛茨基觉得某仙人已经去了国外,莫斯科契卡群龙无首好欺负的意思,那也说不准。

于是乎事情就摆在了马克维面前,对于他本人来说,配合外交人民委员会的工作是毫无抵触的,因为他压根就没有抵触的资本。人家背后是政治局的超级大BOSS,而他背后的某仙人连中央委员都不是,反正这么说吧,马克维面对外交人民委员会的人是没有多少底气的。

也就是说,如果马克维是莫斯科契卡的老大,他立刻就屈服了,哪怕他真心不喜欢这个决定,也没有任何办法,这就是现实。可现在的问题是,马克维并不是莫斯科契卡的老板,他只是莫斯科契卡老板的助理和好朋友,他无权拍板!

其实也不是真的无权拍板,李晓峰走的时候把大权也算是交给了马克维,让他一切按照既定方针行事,如果有什么突发事件拿不准主意,就去找伏龙芝,若是连伏龙芝都搞不定,再打电报请示他这个仙人。

所以在面对这一突发事件时,马克维就不能只站在自己的角度上看问题了,他代表的是某仙人,要维护某仙人的利益,所以对这个事儿他真是拿不定主意。直接拒绝外交人民委员会的人吧,似乎不太好!而答应他们的要求吧,似乎又有些丢人和跌份。思来想去,他只能求助于伏龙芝。

伏龙芝对此是什么态度呢?从感情上来说,他反对向英国人妥协,这帮军情六处的间谍在俄国的土地上犯下了罪行,自然要惩罚他们,凭什么你们英国人放一句话出来,我们就得乖乖放人?你们也欺人太甚了吧!

当然,这只是伏龙芝在感情上的想法,而理智又告诉他,直接拒绝外交人民委员会,回绝英国人的要求,似乎也不太妥当,外交工作从来就不是容易的事儿,托洛茨基要开展工作,要打破僵局,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这个事儿实在是太恶心了,若是英国人的口气好点还没什么,偏偏这帮货语气还异常恶劣,颇有一点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意思。所以面对马克维的求助,伏龙芝也无奈啊,他只能很隐晦的告诉马克维——从赶上说我不同意交人,但是从理智上说你们也要支持外交人民委员会的工作……

这他妈不是废话吗?反正马克维想要的绝对不是这个结果,不过别着急阿,伏龙芝的话没有说完,他后面接着说道:“你要实在觉得这个事儿为难,那就打电报请示安德烈同志,实在不行就先找借口拖延一下。”

当时,马克维想了想,觉得伏龙芝说得对,实在不行就先拖着,以拖待变嘛!你问马克维为什么没有想过先请示李晓峰,道理是很简单的,马克维这货被某仙人把野心给带出来了,这厮也想干一番事业,而要做事业,首先就要有独立处理事件的能力。

而且李晓峰走的时候说过了,只有马克维实在拿不准主意的事儿,再去问他,这言下之意也是要培养他独立处事的能力。马克维就觉得,这个事儿说大不大,正好可以拿来练手,于是乎这货就接受了伏龙芝的意见,直接给拖了下来。

只能说马克维还是天真幼稚了一点,外交无小事,在外交上芝麻绿豆大的事情都能演化成石破天惊的大事。而且外交上的事儿,最怕有心人使坏,他使出拖字诀恐怕只会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而事情的发展也正是奔着这个方向去的,外交人民委员会本来就是强势的部委,而且又有托洛茨基在后面撑腰,马克维对他们用拖字诀,那真是老鼠拖大象。

“怎么回事,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你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你们契卡就是这么开展工作的?”

马克维陪着笑脸说道:“伊留申同志,你也必须理解,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契卡党委也需要讨论研究,才能做出决定嘛!”

不过外交人民委员会的这几位根本不吃一套,伊留申旁边那位一听就火大了,咄咄逼人的说道:“你们都研究了好几天了,难道还没有结果?同意还是不同意,你们今天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马克维顿时就为难了,这个事儿根本就是他一手压下来了,既没有通知李晓峰,也没有向全国契卡反应,他怎么能随便给对方交代。所以他依然是支支吾吾的准备拖延:“库兹玛同志,你不要这么急躁嘛,沉住气,在等一等,说不定过两天就有结果了!”

“没有什么过两天了!”伊留申也发火了,他们搞外交的强势惯了,跑到莫斯科契卡办事却被推三阻四的,这让他们的气很不顺,而且他们觉得马克维压根就不算什么人物,欺负这种小字辈一点儿压力都没有。

“我最后警告你们一次!”伊留申虎着脸说道,“今天立刻将人犯移交给我们,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这话就过分了,不管怎么说外交人民委员会和契卡都不是上下级的关系,外交部无权命令契卡怎么怎么样,最多也就是让人家配合。用这种强硬的口气说话,只会让他们从有理变成没理。

应该说,外交人民委员此前的做法,在程序上是能够站住脚的,拖着不给说法,错的肯定是马克维,这个官司就是打到中央委员会打到政治局,马克维都是必输无疑。

但是伊留申放狠话之后,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不客气的说,他就是无理取闹了。契卡又不是外交人民委员会的下属机构,人家凭什么听你的?

所以马克维顿时就不干了,收起了笑脸,冷冷的说道:“伊留申同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伊留申扬起下巴横了马克维一眼,“我的意思非常明确,你们契卡马上交人,这没得商量!”

马克维也不是吓大的,而且此时此刻他可不是代表个人在跟外交人民委员会交涉,他现在代表的是整个契卡,如果被人家吓唬两句就服软了,传出去还不是丢契卡的脸?那时候外人该怎么说契卡?还不说他们怕了外交人民委员会!

这种恶劣的后果马克维可承担不了,跟了某仙人一段时间之后,他也算是重新了解了这个老朋友的新脾气,那就是死要面子,头可断血可流,但面子是万万丢不得的。

如果他如此轻易的就把面子给丢光了,那恐怕会让某仙人很恼火的,而没有某仙人的提携,他也真心没有什么前途可言了。

所以哪怕是为了自己,马克维都不得不把面子给绷住,他冷静的就发话了:“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此时我们契卡还在讨论研究,还没有形成决议,所以,请你们继续耐心等候!”

可是伊留申却是愈发的咄咄逼人,他冷笑道:“如果我们不等呢!”

马克维抬了抬眼皮,淡淡的回答道:“那你们就请回吧!”

“让我们走?”库兹玛也冷笑了一声,威胁道:“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立刻交人,这没有商量的余地!而且我们也不是来跟你们商量的!”

马克维皱了皱眉头,这样的局面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他觉得自己只要表示拒绝,对方就完全没办法,也就会老老实实偃旗息鼓的走人。可事实跟他的预料完全不同,伊留申和库兹玛几乎就是在耍流氓了,你们这是要闹哪一样啊!

马克维还是不动声色的回答道:“我最后强调一次,我们莫斯科契卡还在讨论研究,请你们耐心等候!”

可是接下来这一幕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伊留申和库兹玛同时发出一声讥笑,然后伊留申随手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很傲慢的摔在了马克维面前,很不讲道理的说道:“这是我们外交人民委员会开据的人犯移交申请书,我们将立刻接收被你们拘押的英国犯人,有什么不理解或者不清楚的地方,你可以以书面形式向外交人民委员会询问!”

库兹玛接着说道:“而现在,我们将带走犯人!你明白了吗?”

这下马克维也火大了,他猛地的站了起来,质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明抢?”

伊留申洋洋得意的说道:“怎么是抢呢?马克维同志,请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们是提交了申请的!”

马克维愤怒的说道:“可是我们没有同意!”

库兹玛轻蔑的回答道:“那是你们的事儿,跟我们无关!我们已经尽到了自己的义务,现在我们将提走犯人!”

说着,这两个货大摇大摆的就准备往外走,那态度简直就是目中无人,似乎是吃定了马克维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马克维气得浑身发抖,怒喝了一声。

“莫斯科契卡啊!”伊留申充满了讥讽口吻的回答道,“怎么,马克维同志,你难道连这都不知道?”

这话里调侃和讥讽的意味实在是太明显了,不过这也怪马克维自己不争气,刚才的交锋中,他实在表现得太软弱了,从一开始他就没必要跟这两个货过多的纠缠,更不需要跟他们打嘴仗。互不投机直接将这两个货赶出去得了,费那么多口舌干什么?

说到底,还是马克维自己底气不足,他没有勇气跟外交人民委员会炸刺,只敢选择跟他们打嘴炮。而他的心虚就被伊留申和库兹玛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强势的外交人民委员会怎么会跟一个没底气心虚的家伙客气,所以这才蹬鼻子上脸了。

“不知道的是你们!”

就在伊留申和库兹玛最后调戏了一把马克维,准备大摇大摆的去提人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面带寒霜的李晓峰迎面走了进来。

“你是谁?”伊留申并不认识某仙人,所以眼瞧着某人跟马克维一样年轻得不像话,也就没把某人当作什么大人物,拿腔拿调的说道:“有一个小屁孩,警告你,不要多嘴多舌,少给自己找不自在!”

话音未落,他就觉得肚子重重地一震,像虾米一样弓起了腰,捂着肚子翻江倒海地呕吐了起来,吐得那个惨烈啊!能看到呕吐物不止是从他嘴里出来的,还从鼻子里往外冒。

“你敢打人!”库兹玛震惊了,他指着李晓峰的鼻子一副震惊的样子。

“还敢指我!”

李晓峰上来就是一嘴巴,给这货打了一个趔趄,“以后再嘴贱,老子见你们一次,打一次!”

马克维都惊呆了,他可没想到李晓峰二话不说就敢动手,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总以为都是党内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至于这么暴力吧?

“你懂个屁!”李晓峰骂了他一句,他在外面听半天了,耳听着这两个货言语之间越来越嚣张,他都为里面的马克维着急,尼玛,人家都蹬鼻子上脸了,他还客气什么?上去抽丫的啊!

“对这种不开眼的货色,就不需要客气!”他霸气侧漏的说道,“敢跑到我们契卡玩横的,就要做好被打的觉悟!我们是国家的暴力机关,是专门肃清反革命的机构,敢跟我们叫板,那就是对抗党的领导,就是反革命!对反革命份子你客气什么!”

马克维惊呆了,不光是因为李晓峰的霸气,更是因为他隐约听出来了,按照某人的意思,这事儿不算完,他不光要打人,还要将伊留申和库兹玛当成反革命份子惩办!

马克维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吐沫,愣愣的说道:“可是……可是他们是外交人民委员会的……”

他还没说完,就又挨了李晓峰一记白眼,某仙人冷哼了一声,轻飘飘地丢出了一句话:“谁告诉你外交人民委员会就没有反革命份子了?”(未完待续。)

165就不配合

什么叫威武霸气?李晓峰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了马克维,这就叫威武霸气,打了外交人民委员会的人不说,还敢直言不讳的要将他们打成反革命份子,摆明了就是不给外交人民委员会面子。

此时被打的那两位就是再蠢也反应过来了,这是人家老大回来了,这顿打恐怕是白挨了。当然,此时对他们来说,挨打什么的已经不算什么了,某人杀气腾腾的要把他们打成反革命,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顿时这两个货就嚷嚷开了:“安德烈同志,我们是外交人民委员会的,是托洛茨基同志派我们来接收犯人的!”

这两个货大概是以为搬出了自家老大,就可以扯虎皮当大旗,至少也能暂时唬住某人,让某人不能过于的为所欲为。但怎么说呢?聪明反被聪明误吧!这两个蠢货就完全没有料到,李晓峰如今对托洛茨基是一肚子火气,正是气不顺的时候,这个时候,他们报托洛茨基的字号,不光不能自救,反而会激怒某仙人。

“外交人民委员会的?”李晓峰轻笑了一声,“还是托洛茨基同志派来的?”

这两个蠢货完全没有看清楚形势,见某人似乎有“软化”的迹象,赶紧说道:“没错,就是这样的!就是托洛茨基同志命令我们来的!”

只听见李晓峰冷笑了一声,转头对马克维说道:“我们最近正在开展针对外交领域的反革命行为的专项行动是吧?”

马克维就是再傻也知道该怎么回答:“没错,行动刚刚展开,同志们正愁着没有突破口呢!”

这话让刚才那两个以为可以侥幸过关的家伙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尖叫了起来:“你们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们,你们最好不要乱来,否则……”

李晓峰上去照着这两个货的肚子又一人给了一脚,“否则怎么样?告诉你们,老子才不管你们是谁的人,又是谁的人,敢到老子的地头撒野,就要做好脱一层皮的准备!”

说着,他厉声命令道:“来人,把这两个货拖下去,好好的审一审他们,一定要他们交代问题!”

不管伊留申和库兹玛怎么求饶、怎么哭诉、怎么摆后台,面对铁下心来要杀鸡儆猴的某仙人都不会有任何意义。这两个可怜虫像死狗一样被蜂拥而入的契卡工作人员拖了出去,想必不久之后就能在审讯室里听到这两个货的惨叫和求饶声了。

可能有同志说了,刑讯逼供是不对的,这就纯属于扯淡了,在这个时代,不管是最发达的民主国家还是最不发达的独裁国家,刑讯逼供都是条子们惯用的手段,尤其是某些强力的特务机构,如果没有一点能打开犯人嘴巴的强有力措施,那还真不好开展工作。

可能马上又有同志问了,难道布尔什维克的党员们对这些暴力手段没有抵触心理吗?怎么说这些行为都是不符合MARX主义教义的。能不能不要这么扯淡?这个年头有多少真正懂得和理解马列主义的普通老百姓?

大家伙之所以跟着布尔什维克起义闹革命,不是因为马列主义,而是因为跟着布尔什维克能过好日子。说得更通俗一点,就是能捞好处。

千万不要鄙视这一点,个人觉得这一点非常正确,尤其值得肯定和提倡。不管是造反、起义、还是革命,那都要获取利益的,否则,何必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通过革命获取利益,这是完全合理也是完全无可指责的,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拿出来示人的。

反倒是某些空喊口号,涉及到实际的利益分配就开始拉稀的政党,才值得鄙视。空谈主义、空谈奉献、只管着规划美好蓝图,只想通过一系列的忽悠和包装手段企图让所有的人都去做圣人,可却不着手解决实际问题,一直回避利益的分配问题,那样的政党才叫扯淡。

当然这个话题有些扯远了,还是回到之前的问题,这个年月的布尔什维克对使用暴力有抵触吗?有!但是那得看什么人,从革命中获得了极大好处的他们,对党组织是无限的敬仰,对组织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发自内心的拥护,对他们来说,党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只要是组织作出的决定就必须不打折扣的去完成!

而现在,既然组织的领导(李晓峰)已经宣布伊留申和库兹玛是反革命份子,那么,他们就必须、也一定得是反革命份子!对于反革命份子,布尔什维克的党员是绝不会客气的,对这帮人他们是发自内心的仇恨,更何况这两个货还是打入到党内的反革命份子,这就更加可恶了,必须好好的招待!

应该说这真是一个很淳朴的时代,用现在的话说,那个时代的人单纯得近乎于可笑,他们盲目的迷信主义,坚持自己的认知一定就是正确的,几乎是不加思考的去完成组织的命令。

不管是说他们盲从也好,还是被催眠洗脑了也好,不否认的是这个年代的人在精神上充满了力量,可以为精神上的信仰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虽然不见得这种有些病态的状态就是好的,但是相对于新世纪精神力匮乏空洞的人们来说,那个时代的人具有一种变不可能为可能的魔力,而这种魔力是值得敬佩和敬仰的!

长话短说,总而言之,伊留申和库兹玛被收拾得不是一般的惨,如果不是他们实在顶不住,选择了赶紧招供,等待他们的将是地狱一般的煎熬。

“他们已经承认了反革命罪行是吧?”李晓峰懒洋洋的问道。

马克维有些兴奋的说道:“没错,他们已经全盘招供了,对所有的罪行供认不讳。那接下来该怎么处理他们呢?要不要顺藤摸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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