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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风慢慢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古刀忽然大叫一声:“啊——!”
脸上的痛苦,随着他的一声长啸,直透云霄。
古刀已经把刀收回了。他没有杀吴风,因为他根本无法下手。他只有慢慢出城,一步一步的,如负千斤之担,步子如此沉重。
“古将军……”吴风叫道。
古刀没有回头。
【卅六】落日孤城
“古将军,今日你不杀我,但我绝不会感激你!”吴风道。
“我知道!”古刀没有回头,“应该是我感激你,瓜州百姓感激你。”古刀一步一步地走。
吴风此刻无语,看着古刀离去的背影,感慨万千。
不错,西域离长安不知数千里,瓜州死守也不会有援兵。与其抵抗,作无谓牺牲,不如受降,保一城百姓。古刀说对了,理解吴风了。
胜败乃兵家之事,生死不祸及百姓,这才是真正的战争。
“古将军,请听本帅一言。为将者,有勇有谋便所向披靡。如果有情有义,往往反遭杀身之祸。将军乃仁义之人,当心蒙王再次加害为上。”
古刀何尝不知道?蒙王杀他全家,若非兵败,还会对他追杀不舍。
瓜州一役结束了,以蒙王退守肃州结束。但接下来,乌那次的目标必定是肃州。
古刀数次告诫自己,身为百姓一员,手上无兵,战争再也与自己无关。胜了,一将功成万骨枯;败了,无尽相思闺中苦。抑或是青山埋忠骨,也不过青史一笔赚芳名。
赫赫战功,累累白骨堆砌;迢迢青史,历历血泪铸写!
古刀一步一步走出城门。等城门“吱嘎吱嘎”地拉上时,夕阳正红。
战马已经走过来了。古刀轻轻一跃,骑上马背,回望一眼,双脚一夹,战马立即在风雪中飞驰狂奔。
前往,风雪归途满。
回首,落日孤城闭。
天气渐暗,不远处,一个十几人的马队正缓缓而行。
待古刀策马将近,料定这是郡主李蓉蓉的马队,便调头北上。
此时已近西州。西州城早已被突厥所占。没等李蓉蓉的马队靠近,数百骑突厥骑兵已经包围上来。
古刀本已调头北上,远远见李蓉蓉被围,再次动了恻隐之心,驱马前往。
许多事情或者是注定的。古刀救李蓉蓉出瓜州,已是矛盾之极。偏偏李蓉蓉路上遇上突厥兵马,他无法让自己袖手旁观,或者扬长而去。
突厥兵见是唐兵,立即吆喝着冲杀上来。
数百骑彪悍之师直冲上来,郡主仅有的十几个卫兵如何能挡?没几下,卫兵丫环尽数被杀。
接下来,突厥兵见是一个怀着孩子的女人,哈哈大笑:
“也不知汉子肚子的孩子与牲畜的胎儿有什么不同,不如剖开看看。”
“对呀,我们都没见过。”
李蓉蓉绝望已极,悲痛的泪水无法救她脱离生死,惟有闭着眼睛,等待忍受临死前的瞬间痛苦。
一个身影飞了过来,一把刀旋转过来,几个突厥的人头飞起来。
古刀的刀,早已经成了突厥人的心魔。只要那黯淡的刀光一闪,突厥人立马就能叫出来:“古刀!”
古刀坐在李蓉蓉的背后,左手握刀,右手扶着受到惊吓的李蓉蓉,巍然站立着。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卅七】黑夜无边
古刀的刀,是大漠西域里的神话。突厥人遇上古刀,数百骑四散逃跑。
古刀没有犹豫,扶着李蓉蓉,策马远去。
天黑了,无边的西域,黑得让人害怕。
天边仅有的几颗星星,被风雪掩盖得若有若无。
终于,火光出现在一个废弃已久的村庄上。说是村庄,实际只剩下残垣断壁,上无片瓦下无片席。李蓉蓉只有靠在古刀的怀里,以温暖着自己冰冻的身体,也温暖肚子里将要出生的孩子。
火光照着古刀沉默的脸,痛苦的目光在微弱的火光中闪烁,令李蓉蓉忐忑不安。
“刀……我冷!”
一样寒冷的夜晚,一样熟悉的声音,一样温馨的依靠,却在消失三年后再度重现。无理清的爱恨交织,无法割舍的血泪交融,在古刀万念俱灰时突然浮涌,令人悲喜交集时措手不及。
本已爱恨陌路,何故又生死重逢?
古刀无法抗拒那透入骨髓的嘤嘤细语,把李蓉蓉抱得更紧。
寒冷中,古刀的手已经感受到李蓉蓉潄潄落下的滚汤热泪。
火光温暖了他们冰冷的身子,泪水能否温暖他们曾经冰冷的心?
无尽的黑夜,让古刀的心反复折腾。眼前是曾经的爱,如今的恨,曾经的情,如今的仇。但他的手却依然紧紧抱着,即使在不停颤抖。
李蓉蓉的泪水不尽,喃喃道:“刀,你杀了我吧……”
古刀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风很冷,古刀的手在渗汗。
“刀,杀我吧……求你了!”
古刀没有吭声,依然抱着李蓉蓉:“你……还冷吗?”
“不冷,心是热的。”
“那你别再说话了。”
“可是,刀,你不杀我,让我对蓉儿日思夜想,让我对你死去的父母愧疚万般,对你……让我只能直接以死面对!”
“那你别再说话了……”
“不,我还要说。刀,你知道,我身在王侯家,身为郡主,一切我都毫无选择。父王说你爹私通突厥,皇上下旨要赐死你爹……”
“你别提了,今晚就别提了……”
“刀,如果我不说,恐怕以后再也没机会说了。”
“你什么都别说,让再给我们一个晚上,行吗?”古刀沙哑低沉的声音里,似在苦求,“就让今晚,让你我再好好地一起。如果这是梦,天一亮,会像随风飘散,你们形同陌路,这种痛苦我已经受够了,你就别让这个梦在夜里醒来吧。”
“可是,刀,这分明不是梦……”
“不!这就是梦!”
是梦?李蓉蓉怕这样的梦,这辈子还会不会有第二次?
是梦?古刀就怕这样的梦,留下的是更深的伤痛。
他们不再说话,让大漠的风不断刮着残垣断壁,让黑夜不断吞噬着这个梦。
火光,也在渐渐熄灭。
大漠无边的黑夜在泛滥…… 。 想看书来
【卅八】梦醒时分
朝阳把逻珈雅菲的影子拉得那么长,那么寂寞,一个人,一匹马,两行泪。
寒冷的阳光透过逻珈雅菲的泪水,映照到古刀与李蓉蓉二人的身子上,似乎那么温暖,那么安详。映入逻珈雅菲的心里,却是那么冰冷。
梦终归要醒,偏偏做梦的人永远不想睁天眼睛。
古刀被哭泣声惊醒:“蓉蓉!蓉蓉……”
多年以来,古刀就的自己最心爱的人在梦里哭泣。多年以来,李蓉蓉的哭泣让古刀的怜爱已经成为习惯,他梦醒时第一句就是“蓉蓉”。
李蓉蓉的脸虽然挂着泪水,嘴角却挂着微笑。
那哭声,幽幽怨怨,丝丝缕缕……
“雅菲?”古刀的声音低得连自己也无法听到。
逻珈雅菲以眼泪回应,以泣声回答。
风轻轻吹动了逻珈雅菲飘飘的长袍,那匹马正低着头想着什么。逻珈雅菲身后的足印早已被风沙淹没,甚至风沙已经掩盖了马蹄。
没有人比古刀更能判断,逻珈雅菲默默地站在他的对面至少有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前,古刀与李蓉蓉闭上眼睛时,火光还没有熄灭,逻珈雅菲已经站在这里看着他们,默默地流泪。
“刀……”李蓉蓉慢慢醒过来。当她第一眼看到这个回纥美丽的少女正不停落泪时,她已经明白了一切。
梦醒了,谁都没有料到会是这般醒来。自己的梦破灭时,似乎令另一个人的梦也同时破灭。
“你能马上跟我走吗?”逻珈雅菲的悲伤令自己说话都咬字不清了。
“雅菲,你来了怎么不出声……”
“跟我走!”逻珈雅菲打断古刀的话。
“不行……”
“走不走!”逻珈雅菲从来没有过这么大声质问古刀,其实,她的心也在痛。
“不!”
“就因为她!这个害了你一家,害蓉儿没有娘亲的女人,这个带着你刻骨铭心的爱残忍地怀着别人的孩子的女人,她是你的仇人!你难道为了她……”逻珈雅菲说不下去了。
“我不能让她与孩子都让突厥人伤害,我要把她送回肃州。”
“然后交给那个害你父亲抢你爱人的安都宴对不对?”
“雅菲,你不能这么说话!”
“古刀,你好傻,好……残忍!”
古刀心一颤,人几乎站不稳。是的,李蓉蓉是他的仇人,害他父母,害他一家连家丁十几口人,令他在一夜间彻底崩溃。她甚至还没有与他告别一声,狠心地把蓉儿丢给哑姑,然后扬长而去……
那晚,她的生日,他的刀却没有砍下去。
昨晚,他却把她抱得紧紧的。
这个美丽的回纥公主,他的救命恩人,这个已经深深爱上他的人,赫然站在他的面前,要求他离开李蓉蓉,他却做不到。
“古刀,我再问一次,你到底走,还是不走?”最后几个字,逻珈雅菲已经说不清楚了。
【卅九】欲爱还恨
古刀沉默,不知如何回答。
但长久的沉默,正是应允。
“刀,”李蓉蓉道,“你杀了我,然后跟公主回去吧。妾身负郎,死不足惜……”李蓉蓉忽然抽出古刀的刀。
“不!”古刀把刀夺回来,“蓉蓉,我不许你这么做,我不许你这么做!”
李蓉蓉泪如泉下:“你让我痛苦地活着,不如让我痛快地死去!”
“可你知道,你现在是一尸两命!”
“这孩子本来就不应该来到这世界,那是因为我思念蓉儿。我是一个娘亲,我要做一个娘亲。刀,你懂吗?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蓉儿了,以为哑姑会被安都宴杀死的。可是命运就这么捉弄我……”李蓉蓉的悲痛,让古刀痛彻心头,“刀,我求你,杀了我吧……只要你的刀轻轻一划,这一切都会结束了。”
“不!蓉蓉,我不能让你死。要杀你,早在蒙王城就杀了。”
“唰!”
剑光从李蓉蓉的脸上划过。
逻珈雅菲的剑已经抽出来:“这一切,让我来帮你结束吧!”
李蓉蓉闭上眼睛。
当剑将近李蓉蓉时,黯淡的刀光一闪,逻珈雅菲的剑已经断成两截。逻珈雅菲抡起断剑,继续刺向李蓉蓉。
“啊!”逻珈雅菲的手背上,一道血慢慢流出来,是古刀的刀划过,逻珈雅菲手里的断剑落到地上,她的心仿佛也沉落。她再也忍不住,一双拳头不停地打在古刀的身上,她要把对他的爱与恨全部还在他的身上,全部,全部……
古刀没有任何反应。此刻,他真的麻木了。对爱,对恨,对痛,都只有麻木。
逻珈雅菲终于停下手了,然后抱着古刀失声痛哭。
李蓉蓉双眼满是内疚的泪水,她挺着一个大肚子,一步一步走开。似乎,她要离开的不是古刀,而是那份牵挂与那份痛苦。
“蓉蓉!”古刀推开逻珈雅菲,追上李蓉蓉。
逻珈雅菲此刻彻底绝望,她强忍着泪水,大叫道:“古刀,你给我回来!”
古刀只轻轻地扶着李蓉蓉,一步一步向前走,再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马前,还要扶李蓉蓉上马。
逻珈雅菲倾刻心碎,几乎晕厥。原来在古刀的心里,不是她,也不是哑姑,而是郡主李蓉蓉。哭,已经不能挽回什么,落泪,也不会洗刷伤痛。逻珈雅菲呆呆地爬上马,无力的趴在马背上,任她的马踏着伤心的朝阳,在大漠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另一边,另一匹马,驼着两个人,相拥着向肃州慢慢走去。
没有谁对,也没有谁错。
有的只是爱,与因爱而衍生的恨。 。 想看书来
【四十】恩将仇报
马渐渐近肃州了。
李蓉蓉大喜,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刀,我们到了,到肃州了。”
古刀也微笑着。可是,这笑容才展开便已经结束。
“我终于可以见到爹爹,终于可以见到安郎了。”李蓉蓉喜出望外,那笑声却不断刺痛着古刀的心坎。
马在一步一步向前,渐行渐近,古刀此刻感觉是渐行渐远。他把李蓉蓉救回来,再丝毫无损地送回肃州。谁能明白他此刻的心情?
“郡主回来了,郡主回来了!”守城将士叫起来。
城门慢慢打开,安都宴带着大队人马出来了。
“蓉蓉!”安都宴大声疾呼,飞奔上来。
李蓉蓉慢慢下了马,迎上去。安都宴下马与爱妻拥抱。
良久,安都宴道:“这些天可想死我了。还好,这孩子没事,我们一家可以团聚了。”
“安郎,这次能回来,是因为古刀。”
提到古刀,安都宴的笑容立马消失:“拿下!”
数百士兵瞬间把古刀包围起来。
其实这些古刀已经料到了。他淡淡道:“安都宴,上次我没杀你。眼下两军交战,我也不想杀你,希望这一次你别逼我出手。”
安都宴哈哈大笑:“你故意怂恿骨力斐罗与龙城推迟援兵,让瓜州陷入突厥手上,险些让我与蒙王惨遭敌手。古刀,今天我找不到理由不杀你。”
李蓉蓉大声叫道:“安郎,你别这样。没有古刀,也没有我与孩子,你不能恩将仇报。”
“蓉蓉,他是假慈悲,有意推迟援兵,目的想害死我与你父王。一计不成,又进城救你出来,想以此掩饰。今天再不杀,必成大患。”
“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李蓉蓉叫喊着。
“把郡主先请回城。”
士兵们在拉李蓉蓉。李蓉蓉对士兵道:“谁敢碰我,我就杀了谁!”
没有人敢上来。
“听我的将令,把郡主请回去。”安都宴又叫道。
“我是郡主!谁敢不听我的,我就要谁的脑袋。”
“废话!军中只有将军,没有郡主。再有违令,斩!”
士兵只得把李蓉蓉强硬拉上马车。
古刀双眼紧紧盯着安都宴:“安都宴,是你把事情做绝的,别再怪我了。”
“古刀,我不杀你,你迟早会杀我的。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先下手为强吧?”
古刀慢慢把刀抽出来,“挡我者死!”
“杀!”安都宴叫道。
士兵们一涌而上。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卌一】血洒城前
古刀的刀,西域大漠无人不知,更无人不惧。数十个士兵瞬间成了古刀的刀下亡魂后,没有人再敢上来。
“放箭!给我放箭,射死他!”
再快的刀也快不过箭,武功再高的人也躲不过乱箭。
一阵乱箭瞬间射向古刀。古刀挥舞大刀,乱箭纷纷在他身边落下。
一声惨叫,古刀的马身上已经插满箭头,倒贴在地。
古刀来不及悲伤,身上已经中数箭,人倒下之际,还在不停地挥舞着他那震惊西域的刀。
终于,古刀把刀高高举着,那刀已经不能再挥舞了。
高高的刀下,是一片血泊,分不清是古刀的血还是马的血。
温热的血把地上的雪也融化了,化成一滩血水。
“古刀!古刀!”李蓉蓉嘶叫着,从马车上向外爬。
士兵们死死拉住李蓉蓉,但还是让李蓉蓉挣脱手。李蓉蓉不顾肚子里的孩子,从马车上跳下来,她想去救古刀。
但是马车正奔马着,李蓉蓉跳下之际,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上。
一声痛苦的叫声后,李蓉蓉无法爬起来,嘴里还在竭力叫着:“刀,刀……”身下也是一滩血,她只能吃力抬头看着古刀,沉痛的身子让她无法向前爬动半步。
“蓉蓉——!”安都宴狂叫着,狂奔着,飞到李蓉蓉身边。
但这一切都已经晚了,李蓉蓉肚子里的孩子在已经在瞬间殁了!
李蓉蓉此刻已经昏迷过去,任安都宴怎么叫喊也无济于事。
“杀!”安都宴疯了一般,举着剑,迅速向古刀冲去。在安都宴眼里,这一切都是拜古刀所赐,他要古刀血债血偿,哪怕古刀已经无力还手,他非要杀了古刀不能解恨。
一个身影挡在安都宴面前。
“滚开!”安都宴叫嚷着,不管眼前是谁,举剑便砍。
但安都宴始终没有冲过去。他这才看清,挡在他前面的正是凉州太守龙城。
“龙城,你给我滚开!让我杀了古刀!”
“只要有我龙城在,不许任何人动他一根毫毛!”
“好,我早知道你与他有旧,我先杀了你,再杀古刀!”
然而,安都宴始终未能冲过去。他已经疯了,疯了的人的武功根本就杂乱无章,如何是龙城的对手?
不久,安都宴的剑被击飞。
“拿下!”龙城喝道。
跟随龙城出城的士兵立即将安都宴擒下。
那些围着古刀的士兵见主将被捉,正想逃跑,却又被龙城的凉州军围住。
安都宴的士兵只得把李蓉蓉抬到马车回城去了。
龙城慌忙上前,抱起古刀:“古将军,古将军!兄弟我是龙城啊!”
古刀慢慢睁开眼,手里的刀依然没有放松。
“龙大人,蓉蓉她……”
龙城心一沉,此刻,古刀居然还惦记着李蓉蓉!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卌二】阵前突变
“古老弟,郡主她……没事,安都宴已经被我拿下。”
“不,龙大人,你不能这么做……”古刀吃力叫喊着。
“大唐兵败,全因安都宴。此番不拿下,还让他再为害军中不成!”
“你……怎么这么傻,蒙王是不会放过你的。要杀他,我可以,你却万万不能……”
“我就是把他拿来让你发落。押上来!”
安都宴被押上来。
古刀此时根本无力杀人,他双眼紧紧看着安都宴。安都宴也死死盯着古刀,双眼发红。
古刀多想一刀把安都宴了结,可他的手只能握着刀,却无力使刀砍向安都宴。古刀忽然想到什么,龙城这么做,显然已经反了蒙王,蒙王岂能放过龙城?
“龙大人,快……放了安都宴!”
“什么?不可!”
“有何不可?”蒙王已经带大队兵马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