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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2章联觉
“导盲犬”刘凯来电。
在幻镜里看到一望无垠的麦田，刘凯惊呼：“哇！真是美极了！老大真会享受生活！”
李弦太：“有什么事？”
刘凯：“咳咳，也没什么……我最近看了一部电影……”
果然还是来了。
李弦太：“哼……有屁就放。”
刘凯赔笑脸：“呵呵，然后，在下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希望老大您给……不吝赐教。”
李弦太：“说。”
刘凯：“你是……你是……李弦太？温莎？”
李弦太：“这就是你的问题？”
刘凯：“大家都这么说……”
李弦太：“好了，你想长命百岁的话，最好不要有太多的好奇心……”
扑通！男儿膝下有黄金的刘凯半跪在地上，大声疾呼：“大帝陛下！请收下在下宝贵的膝盖吧！我要做你的仆人，跟您身经百战，一统天下！大帝万岁！”
刘凯说到激昂之处，居然泪流满脸。
李弦太：“好了！适可而止吧，我不是什么大帝，我要是大帝，电子人族现在将被灭族！哼！”
刘凯的激动还未终止：“不！您一定是大帝！这种气场，这种气质，难道还有第二个人可以变现出来吗？请像使用奴隶一样使唤在下吧！我虽然百无一用，可是……蚊子肉也是肉不是吗？”
李弦太被刘凯的低姿态逗乐了，微笑道：“哈哈，好吧，既然你已经入了魔障……等我有需要的时候吧，回见！”
李弦太和他的麦田都消失了良久，刘凯还跪在地上，激动不已：“大帝……大帝陛下已经收下我的膝盖了？真是太幸福了……嘿嘿，像我这么早就从龙的人物，搞不好会……混一个将军？部长？嘿嘿……”
他还真是入了魔障，立即着手准备创建“拜大帝会”，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用来投进这个项目，先在科罗拉多泉大学里组织了一场集会。
没想到这个集会报名的人超多，预算有限，刘凯不得不拍卖与会者名额，最后，最低也要10美元才能得到与会的权力，他们包下了学校的礼堂。
礼堂里满坑满谷，黑压压一片，全是好奇的与会者，其中不乏像刘凯这样的狂热者，不过，还是赶来随便看看的人居多。
集会的主题呢，就是要恢复黄金时代的繁荣。
刘凯用他的口音很重的英语演讲：“同学们！教授们！你们都知道黄金时代结束之后发生了什么！
一枚核弹在世界上最伟大的城市——北京的上空爆炸了。毁灭一切的连锁反应推到了一个人类曾经享有的最繁荣的时代。
这样的故事还发生在很多个城市，丧心病狂的美帝，充满了谎言的美帝，他们欺骗了我们。
原本团结在一起的人类在美帝的恐怖主义下分崩离析了！他们，美国政府，才是世界上最大的恐怖分子。它摧毁了我们人类永久和平的希望！
我们可以忍吗？
没有希望的人类，现在终于迎来了再次复兴的契机，让我们做好一切准备，不怕流血，不怕倾家荡产，迎接温莎大帝的回归！
大帝万岁！地球联邦万岁！万恶的美帝去死！”
现场气氛十分热烈，嘿嘿，然后，然后会后刘凯同学就被国土安全局的特工带走了。
来了一个面相很凶的审讯者，在诡异的台灯下用阴沉的声音问他：“刘同学，你见过李弦太吗？”
刘凯同学激动不已：“你说的是温莎大帝吗？哈哈！那当然，每天夜里我都在梦里觐见大帝陛下，听候大帝陛下的圣示！大帝就快降临了，你们这些美帝国家机器下面的小虫子，颤抖吧！战栗吧！”
国土安全局的特工一致认为认为这家伙疯了，赶紧丢出去，免得人权组织来找麻烦。
刘凯同学一点儿也没把被莫名其妙拘禁的事情放在心上，还对着把他丢到大街上的特工的汽车竖中指：“你们等着！我会被大帝赐福，用未知的黑武器把你们轰成渣渣！碎碎！灰灰！”
那么，李弦太到底有没有黑武器呢？
他还真想发明一种，不过，在此之前，他希望开通自己的镜触控联觉能力，他倒不是想“摸到saber的身体”，而是感觉到，如果能够把眼前的幻象放在掌心把玩的话，岂不是可能极大地提高自己发明创造的灵感？
他在没有saber的帮助下，自主设计一个电击头盔，然后全球采购相应的零部件，通过无人机快递服务送到他隐居的农庄。
不过，这才是第一步，他还需要一套昂贵的核磁共振成像设备，穷得叮当响的他，不得不借助医院里的设备，看来必须随风潜入夜，偷偷地去使用那样的设备。
依依惜别了老约翰，一辆无人驾驶的谷歌汽车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他挥挥手，钻进了车里，笑着说：“我会回来看你的！约翰！”
他将目的地设定为丹佛市，去也。
在谷歌汽车里，他心血来潮，也买了一个幻镜化妆服务，不过，他并不是要让自己变得更美更帅，而是要变脸，而且呢，他把程序现实稍微改造了一下，使得幻镜的大玻璃上显示的是一张陌生的脸庞。
这么一来，即使是大白天，不戴幻镜的路人也不可能认得出他来。
除了那些保安很严密的地方，他可以自由出入的地方就多了。
包括他即将造访的一家冷冷清清的医院。唯有冷清，他才好利用他们那台昂贵的核磁共振成像设备。
进入这样的设备不允许金属物体，所以，他那特制的头盔是一种光电转换机制的电击器，世面上可是没有过的呢。
操作员要把他绑起来，不过，李弦太严词拒绝了这个要求，说自己正在试验一种可以电刺激的头盔，必须亲自操作。
好吧，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客户，操作员也不得不伺候好了。
操作员就这么看着李弦太的大脑成像在电脑屏幕上乱滚乱闪，他啥也看不懂。
这个时候的李弦太，正用手画一个圈圈，这个虚空中出现了一个浑圆完美的半透明球体，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被神经医学家描述过的联觉，李弦太忽然感觉自己获得了跟saber一样的营造虚拟物体的能力。
他可以用语言了指挥这个球体的各种变形：来一个颜色。
因为经常看到saber的蓝色光团，他不知不觉间想到了蓝色，果然，眼前的光球满满地发出了幽蓝的光泽，美艳不可方物。
李弦太好奇地不停地画各种各样的几何图形，操作员担忧道：“你还好吧？”他担心这小伙子疯了。
李弦太咯咯笑出声来，太好玩了这玩意儿！
他对操作员焦急的呼叫声充耳不闻，已经在尝试着给几何物体增加物理属性，比如：刚性表面、弹性表面，然后命令它们相撞。
他还把原创的几十个几何图形复制了几万份，让它们在空间自由地碰撞，激发出难以想象的真实的、壮观的场景，场面已经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可是他赋予物体的各种属性却没有消失。
好神奇的联觉！
镜触控联觉还没开发出来，他倒是发展出来saber的超能力的一部分——把幻象具象化。
具象化之后的物体会貌似独立与他的想象而存在，仿佛活了过来似地。
“你感觉怎么样？”操作员有点急了，准备关闭设备。
李弦太不得不应答了一句：“我没事，一切在我的控制之下，不要乱动设备。”
看到满脸焦急的操作员，李弦太顽皮心起：既然幻觉可以具象化，那么，真实的物体可不可以幻象化？让这个家伙消失？
第一次尝试失败了，不过，李弦太感觉是可行的，他继续操作电击器，寻找另一种联觉能力。
后来，发展到一个中间阶段，可以把静止的物体虚化、消失掉，可以一旦操作员东西来，李弦太又看到他的残影一般的身体，相当的诡异。
直到把操作员的残影一次又一次地抹除，最终，自己再也看不见这个人！
第一次，在没有saber帮助的情况下，自己发明了实时ps的神技，李弦太估摸着这可能是自己的半人半电子体质发生了神奇的融合效应。
眼前人再也看不见了，直到李弦太用电击的办法恢复了正常，操作员才“活过来”。
李弦太哈哈一笑：“有意思！”
终于，几个小时的试验结束了，收获大大地。
……
三天，李弦太整整没日没夜地试验了自己的具象化和幻象化能力三天，然后心情大好地把saber召唤了出来。
saber眨了眨美丽的眼睛：“主人，你很高兴的样子。”
李弦太：“嘿嘿，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saber：“好哒。”
李弦太一个闪念，一条红色的捆仙索从掌心射出，将saber全身环绕住，捆住。
saber大讶：“ohmy……主人居然能自主产生全息图像来，这是什么原理？”
李弦太得意洋洋地道：“而且，我的中断权限比你高，你无法挣脱我的捆仙索啦，认命吧，saber酱！”
saber挣扎了一会儿，没用，抗议道：“你的捆仙索破坏了物理规则！主人，这样可不好！”
李弦太：“幻象世界里居然还讲什么物理规则，别闹了！”
第653章浮游生物
嘿嘿，不可一世的saber被红绳捆绑了……
李弦太走近她，伸手，感触了一下她的小山峰，说：“嗯……这手感，还可以，应该是从艾蜜莉那里的记忆吧……”
saber俏脸一红：“主人，你违反了规则……”
李弦太奇道：“什么规则？”
saber只好说：“中学生行为规范……”
李弦太呲之以鼻：“少来。”
saber：“你自己解决了联觉技术啊，不愧是主人！”
李弦太：“倒是你提醒了我，我现在能够具象化很多东西哦，撒花~”
瞬间，天空中开始飘起了樱花雨，秒速五厘米。
saber：“蜀贵以！好真实的细节，嗯，你调用了我知识库里的全息图像。”
李弦太：“哦？怪不得，有些东西可以很真实，有些则不行。”
saber：“还是要靠我吧？还不快快放开我？”
李弦太微微一笑，手一摆，红色的捆仙索顿时弥散成亿万红色的光点，不一会儿便无影无踪。
saber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要做羞耻度很高的事情，人家还没准备好呢！”
李弦太哂道：“你还颇有一点表演天赋，我才不会跟你做那种事。”
saber：“为什么？你们男人不都喜欢做吗？”
李弦太：“乌鲁塞！回到你的小黑屋去吧！”他关闭了saber接受视觉信息的窗口。
耳边传来saber遥远的呼叫：“主人不要啊！saber讨厌小黑屋！”
小黑屋是必须的，因为李弦太要发明他的黑武器了，绝不能让任何人看到。
有了具象化能力，他设计一种东西的过程将如虎添翼。
这种东西是蛋白质分形学，是结构生物学里的一个分支。一些十分简单的几何构图过程，经过算法变换之后，能营造出奇异的美图。
他要的不是美图，而是实用的方案。他给自己的方案起了一个名字：海王莲。
王莲是全球最大的荷叶，漂浮的莲叶可达直径2米，能承受50公斤的巨大重量。海王莲将是一种更不可思议的巨大植物，不仅会有硕大的叶片，更有藤蔓纠缠，而且承重性能优异，因为李弦太准备给海王莲的水下部分设计网状结构。
密密麻麻的丝网充满了空气，充满了弹性，不仅可以将沉重的表面物体托起，还起到了缓冲恶劣气候的作用。
不错，他要发明的是一种蛋白质折叠方式，简单粗暴的野蛮生长的一种海洋漂浮植物，不管是人类还是电子人的海底城市，都需要水面的生活空间，他要做这个海面漂浮空间的承包商。
整个植物体，将达到一公里的直径通过抽取海底的淤泥并加入补充的必需要素当养分，人造的岛屿植物将疯狂地生长，从一枚受精卵开始，在极短的时间内铺满方圆一公里，将是世界上人工造岛技术里最具性价比的。
他像一个大魔法师，站在那里施法，各种蛋白质的组合在他的掌心翻飞，在一个小宇宙般的空间里被赋予一个又一个的物理、生物学属性，然后经受测试程序的筛选。
这些庞大无匹的测试程序正是他再次动用碎纸机系统切分并外包给软件公司的产物。他要向自己证明，没有saber，他照样能发明世界上最令人瞠目结舌的高科技产品。
参与测试程序的程序员通过幻镜看到了大魔法师的小宇宙，几乎每一个码农的第一眼就是惊呼：“糙！什么鬼！太炫目了！”
老司机：“据说这是蛋白质结构，我们的雇主要自己设计一种超级浮游生物，有一千米那么大的生物，哈哈！太逗逼了！不过，我们只管完成雇主指定的函数。”
新手上路：“我应该做些什么？”
老司机：“看到这些蛋白质样本了吗？为每一个样本写你的测试脚本，随便选一个，看中那个就挑一个吧。”
新手上路：“喂，为什么我的眼前一片空白，不是说新人会有知识库的吗？”
老司机：“哦，不好意思，我给忘了，等一会儿哈，我这儿正忙，我手上积压的函数已经很久了。”
新手上路：“我去，这得有几万个蛋白质样本吧？这就有几万个函数？我们只是什么雇主啊？我听说丫资金不足了。”
不错，这是李弦太现在的痛点——缺钱了。所以他要请这些程序员看到他的伟大的小宇宙，万一有一些个程序员被华丽的小宇宙感动愿意做义工呢？
实在不行，只能亲自出马。以李弦太现在的电磁信号直接蹦程序的速度，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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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鬼了！李弦太居然发现了一种蛋白质的折叠方式奇异到能够产生真空，以至于大量的此类蛋白质堆叠在一起可以产生巨大的浮力，达到足以让植物比空气还轻！
这意味着什么？嘿嘿，意味着李弦太设计的海王莲不仅可以浮在海面上，甚至可以漂浮在天上！海王莲直接可变为天王莲！
有点意思。经过计算，真空蛋白质组成的球体比氦气球的浮力还要大。假如有一种非智慧生物可以跨行星生长，那么估计很有可能具备这样的折叠。因为他们至少可以到达大气层的边缘。
有一种飞行动力叫“重力引擎”，它可以依靠比空气轻巧而获得势能，如氦气球；其后利用空气动力学外形而获得速度，如滑翔机。如果把这两者结合起来用，那就是纯重力引擎。
重力引擎花费极小的代价在上升和下降之间来回切换，就可以获得可观的速度。这不是重点，现在李弦太发现的这个秘密的重点在于这样的重力引擎的成本……是浇灌一株巨大植物的成本。
只要给足空间，这么一艘巨大的飞行器的造价跟一株植物是一样的。不过，空气动力学外形还是需要额外的成本。
有意思。技术控小李子的注意力已经被引到了另一个方向——空气浮游生物。
在他的小宇宙里，李弦太设计了一个飞行器的骨架，像俯冲时候的海鸟，不过，为了增大浮力，海鸟的身体由两个锥形的真空折叠生物体构成。
生物体的折叠受到神经传导的控制，可以在一分钟之内切换上升模式和俯冲模式。上升模式的时候只有升力而没有速度，俯冲的时候才产生速度。
平均的理论值速度是120公里/小时。不快，不过，很黑科技。这就是极客们喜欢的调调。
这种飞行器很适合在海洋中飞行，因为它的机体充满了空气，永不沉没，所以是天然的水上飞机。
嘿嘿，这货要是生产出来，saber酱也许会大吃一惊呢！李弦太发现自己跟saber酱杠上了，似乎让这个电子人的cto吃惊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似乎这就意味着他比电子人强大？
这货的弱点也很明显，因为是蛋白质体质，耐高温和耐寒的能力都不强。
为了获得巨大的生物生长空间，他决定去西半球最大的盐湖——犹他州大盐湖，盐湖城就坐落在它的边上。
盐湖的浓度太高，不适合植物生长，不过，李弦太原本的设计里也没打算直接利用湖里的物质，而是在湖边的陆地上制备营养液。
他花几千美元请人在湖边造了一座木头房子，成了这个伟大产品的hq。
“咦？这是什么地方？”saber被从小黑屋里放出来，发现神出鬼没的弦太又换了地图。
李弦太屏蔽了她的gps模块，所以她不知道这里是哪儿。
李弦太得意地道：“知道的太多可不好。”
saber酱计算了一下太阳的偏振光，得到了纬度，自带的时间跟计算结果一匹配，又得到了经度，说：“哦，是盐湖城。”
李弦太吓了一大跳：“我靠！你怎么知道哒！”
saber笑眯眯地不正面回答他：“这是个秘密！”
李弦太叹道：“你太危险了，迟早有一天我的小命要死在你手上，不如……”
saber俏脸煞白：“不要……”
可是李弦太其实也不舍得杀死她，这不，一有点什么小成就就想在她面前显摆得瑟一下。
李弦太：“你再看看这个，猜猜它是什么。”
saber来到一个大水缸边，看到星星点点的绿色浮萍，眨眨眼：“这个……还真不知道。弦太真是童心未泯，喜欢上植物学嘞。”
李弦太：“它们生长的很快的，过阵子你再猜。”
saber：“看弦太得意洋洋的样子，莫非这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李弦太：“嗯，我知道你们电子人厉害得很，可是，说不定我也能发明你意想不到的有趣东西。”
他向小海王莲下面的小型控制器发出了信号，因为体积小，真空折叠立即就产生了效果，小绿瓣漂浮到了空气中。
saber眼睛一亮：“啊，好神奇，你不是使用了具象化能力吧？”
李弦太：“不，这是真实世界。”
saber：“然后呢？它还会长大吗？”
李弦太：“不错，会长到很大很大，要不我住在湖边是为了什么？”
saber惊道：“这么大？”
李弦太终于忍不住，使用具象化能力，从自己的小宇宙里把重力引擎飞机的全息设计效果图拿了出来，说：“这么大！”
第654章绿岛
李弦太是最近才知道刘凯这个凯子的闹剧，什么拜大帝会，忒搞笑了。因为李弦太要找这个家伙办一件事。
刘凯终于盼到了大帝的召唤，在幻镜里激动不已：“伟大的、万能的大帝，有什么事情需要渺小的在下效劳吗？”
李弦太：“我需要钱……”
刘凯一愣：“你不是月入一万美金吗？哦，这对于一个大帝来说还是太少了。请原谅在下的冒失！呃，我们拜大帝会有一万美金，不知道大帝您愿不愿意随意取用？”
李弦太：“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