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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5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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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洪主动跳出来反对新政,却并未得到什么实质上的惩处,而且还不肯认罪,那么有他做榜样,小人必群起仿效,您的新政还可能推行得动吗?

崔琰皱眉问道:“如之奈何?平叔可有以教我否?”

何晏说从前的事情只能由他去。咱们力量尚且不足,还无法彻底扭转局面,但要警惕类似事件一而再、再而三地上演——“盍使内外隔绝,太皇太后不见公主,自不干政矣。”

崔琰双眉一轩,说你疯啦,你要真这么搞,跟政变有啥两样?别说皇帝不可能答应,就算真这么办了,公主想见亲娘。也是你拦得住的?太皇太后长久不见其女,难道就不会起疑心吗?一甩袖子:“平叔智昏矣。且退!”

何晏被崔琰轰将出来,心中颇为愤懑:是你向我问计的,我出主意你若不采纳还则罢了,开口就骂我“智昏”,我如同先帝假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瘪啊?!是你丫被曹洪一笏板给彻底打萎了吧!越想越是不爽,当晚即召朋友前来饮酒,以抒愁肠。

几杯酒落肚,嘴就没有把门儿的了,即将前后事逐一道出,还说:“崔季珪诚书生也,不堪与谋!”

朋友劝他慎言,便即告辞而出,急命御者:“往是领军府上去!”

这个朋友不是旁人,正乃陈泰陈机伯,夤夜求见是复,将何晏所言合盘托出,说这家伙疯了,竟想隔绝太皇太后与公主,不过崔琰倒是不傻,没听他的。

是复跺足道:“惜哉,若彼肯听,吾事协矣!”

是复这些天一直以照顾老爹为名,躲在府里不见人,其实党羽四下串联,早就给崔琰他们挖就了一个深深的陷阱。想当日他与桓范密议,说我有一计,或许可以一举斗垮老爹的政敌——

“家父曾语我一寓言,云某国主幼,辅政大臣二,其一老而多智,其一少而跋扈。少者欲夺老者之权,老者不与相争,归宅安养。少者乃以为老者不足虑,即用私人、乱旧政,至朝野侧目。老者知时至矣,势成矣,始一振臂而四方景从,即害少者……”

其实这正是是勋跟他说的,在原本历史上,司马懿是如何一举斗倒了曹爽。是复就问桓范,你觉得咱们趁着我爹病危,也照此而行,可不可能成功?

桓范沉吟道:“此非郑庄放纵叔段,而使其多行不义必自毙之谋耶?”你这主意貌似不错,可惜时机选择得不对——

“主公病重,或将不久于世也,则崔季珪必不肯妄动,以待主公不讳。而即其妄动,变政之举,牵涉繁多,安可一二日间即使天下汹汹者乎?若主公复起,其势自却,何得多行不义?若真不讳,彼乃无忌,公子尚不可制也。”

崔琰现在肯定梗着脖子等是勋去世的消息呢,是勋一日不死,我估计他一日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你怎么能让他很快就成为众矢之的?

是复摇头道:“天命……吾意天必不使大人即此而故也。至于使崔琰利令智昏,肆意妄行,吾亦有计……”

是复的计划主要分为两手:其一,到处散布谣言,说有人觉得是氏之政有悖儒经,重末业而轻国本,必然不能长久,期盼贤者出来拯危救难;其二,找人去煽动崔琰的党羽,促使他提前变更旧政。

所谓“崔琰的党羽”,是复瞄上了何晏。何平叔自视甚高,但骄横跋扈,并且其实肚子里只有墨水,文采斐然而智计欠缺,是勋很早以前就跟儿子说过:“勿与平叔来往,虚浮空谈之辈也。”

崇尚清谈的玄学,在原本历史上肇端在三国时期,第一轮代表人物就是何晏、夏侯玄、王弼等人。何晏曾经党同曹爽,甚至献计迁郭太后于永安宫,隔绝内外,使曹爽可以挟持小皇帝,肆无忌惮地操弄权柄。后来曹爽为司马懿所囚,裴松之注引《魏氏春秋》曰:“宣王(司马懿)使晏与治爽等狱。晏穷治党与,冀以获宥。宣王曰:‘凡有八族。’晏疏丁(谧)、邓(飏)等七姓。宣王曰:‘未也。’晏穷急,乃曰:‘岂谓晏乎?’宣王曰:‘是也。’乃收晏。”

也就是说,司马懿假惺惺地还让何晏参与审理曹爽及其党羽,说一共有八个家族必须穷究狠治。何晏还想转做污点证人,就把丁谧、邓飏等老朋友全都给出卖了,但只算出七家。司马懿说你这数不够啊,何晏彷徨无措,最终反问:“您说的难道是我吗?”司马懿点头,没错,就此下令逮捕何晏。

怀想“岂谓晏乎”的嘴脸,够多卑劣且猥琐啊!

崔琰本身不过一介书生而已,甚至可以说是腐儒,杨修比他略微好点儿,但也有限,基于领袖人物都是这副德性,他们的党羽自然水平高不到哪儿去。就好比原本历史上曹爽之党,除了一个桓范,包括何晏、丁谧、邓飏、毕轨等辈,就全都是奸诈小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而且智商还很有限。当然啦,崔琰论人品,与曹爽不可同日而语,所以他手下还是有几位君子的,但何晏绝对不在其列。若论智术,何平叔更是彻底拉低平均线的那位。

所以是复瞄准了何晏,但是找谁去煽动何晏才好呢?想来想去,他偷偷出门,去找到了陈泰。陈机伯年纪虽轻,智商和情商却都很高——在原本历史上,他出将入相,最后还敢抚着高贵乡公的尸体痛哭,要求惩办凶手,司马昭也没敢拿他怎么样,即此可见一斑——所以是复也不跟他兜圈子,直截了当地就说:

“崔季珪等明欲乱政也,或可得逞于一时,然触群怒,一袁盎进言,则戮晁错于东市,卿信之否?”

这会儿崔琰其实还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但仅仅他制定了新的等级制度,就够使人侧目的啦。崔琰光看到豪门显宦普遍瞧不起单家寒门,希望能够在吃穿用度等表面威仪上跟下等人拉开差距,但他瞧不见的是,是勋此前大力发展工商业,已经把很多大家族都拉上了贼船,商贾的地位无形中获得了极大提升。结果崔琰新制的等级制度区分君、臣、官、民还则罢了,竟然把商贾也单列出来,并且仅仅高于贱役,甚至低于庶民。是啊,商人们本身没啥政治能量,然而豪商背后都有功臣和世家为依靠,崔琰此般作为,无异于前揖其主,而后伤其犬,真能够得到士大夫阶层的普遍欢迎吗?

陈机伯冷眼旁观,对此看得分明,所以是复问他,说崔琰肯定会倒霉的,你信不信?陈泰当即颔首。是复随即又说了:“闻卿父亦崔季珪所荐,始得复列卿相之位,然否?则季珪若败,诚恐祸及令尊也。”

陈泰摇摇头,说崔琰怎么能跟我爹比啊,那就是一个倖进小人而已,我爹可是先帝时便为亲信,长久主持吏部工作,资格比崔琰老多啦。是复冷笑道:“灌夫触武安,而魏其死,其谁能料之?”

魏其侯窦婴曾为汉相,灌夫是他的门客,窦婴致仕后,武安侯田汀唐湎辔唬喾蛳蚶辞撇黄鹛锿‘,某次借酒撒疯,故意顶撞,结果被田汀断掠q加の司裙喾颍贾赂锿‘起了冲突,两人一直争到汉武帝面前——结果是窦婴、灌夫,先后弃市。

是复的意思,你以为小苍蝇揪不出大老虎吗?以为你爹资格老,就肯定不会受崔琰的连累?这种想法未免太过天真了吧!

陈泰沉吟良久,乃问:“阿兄欲泰如何办耶?”(未完待续。)

ps:  非常抱歉,明天一整天都要外出办事儿,本打算今晚多写出一更来的,但刚才做菜被油溅了左眼,现在发酸、流泪,估计不能长时间盯着屏幕啦……我试着努力,但明晚能不能更,真不好保证,特此致歉。

第三十四章、疏不间亲

陈泰陈玄伯少年即冠,如今还是个半大孩子,但名士风采已然尽显。此前曹操贬谪陈群,陈泰时在太学读书,所以没跟着老爹离京,并且开始到处钻营,想要逮机会使老爹重返朝堂。以他的身份和年龄,跟那些宿老重臣当然搭不上话,那就只好去奉迎中级官吏和小一辈啦——其与是复相交,肇端于此。

不仅仅交好是复,陈泰还与诸曹夏侯的第二代,以及贾诩之子贾穆、钟繇之子钟毓、荀彧之子荀恽、侄荀闳等人套上了近乎。因为是勋“慧眼识才”,认定这孩子必为国家栋梁,命是复加意笼络,谈过几次后,是复也不装了,竟将很多私密事亦以告之。陈泰当时吓了一大跳,心说人都道是无咎一纨绔耳,才具不如其父多矣,谁想到全是假象——彼待我至诚,我若不献以心,必为其所害也!惊悚无奈之下,就此扭扭捏捏地上了是复的贼船。

是复甚至还在陈府中多次与卢洪密会,全都不避陈泰。主要原因,就在于陈泰年纪轻,不大为人所注意,但他颇有内秀,交际圈很广,可为己所用也。

所以谋划给崔琰等人挖坑以后,是复就特意去找到陈泰,威胁说,你爹将来很可能受崔季珪的连累,你必须未雨绸缪才是啊。陈泰沉吟良久,最终问道:“阿兄欲泰如何办耶?”想让我做些什么,你明说吧。

是复淡淡一笑:“何平叔已入秘书矣,闻与玄伯莫逆,然否?”陈泰赶紧分辩:“为昔平叔受先帝宝爱。欲其进言。使家父复归。乃曲与委蛇耳,何言莫逆?”其实我跟他真没什么交情。

是复一撇嘴:“曩者卿欲用平叔,乃与相交,今不用而舍,此岂朋友之道耶?”过去觉得用得着,你就跟他打交道,如今觉得用不上了,就不理人家。玄伯啊,你这样做可不好啊——“盍往访之?”

是复要陈泰再次接近何晏,假装为其谋划,劝说何晏向崔琰进言,更变旧政。这就是他的大致计划,一则散布谣言,造成士大夫普遍不满旧政的假象,二则通过陈泰去游说何晏,给崔琰支昏招。其实相关“天下人苦其政久矣,今秘书既得用事。若不能拨乱反正,逮诸葛孔明等列位宰相。恐事难成”之类的谏言,以及其后四条新政的草拟,几乎全出陈泰的挑唆——何平叔又哪有此等心计和才能?

甚至对于计划的详细步骤,为了保密考虑,是复全都没有插手,他深信陈泰只要脑洞全开,必能建此奇功。

所以今天陈泰匆匆来找是复,是复还略略有些埋怨,心说这计划才刚开始啊,你有必要来向我汇报吗?陈泰告之何晏献计,隔绝山阳公主和太皇太后卞氏,可惜崔琰没听他的。是复不禁跺足道:“若彼肯听,吾事协矣!”

陈泰说哥哥你错了——“若崔季珪果听何平叔,兄其危矣!”

首先声明,这主意不是我给何晏出的,是他自己开的脑洞。你乍一琢磨,此举甚为不智,形同政变,又无法维持太长的时间,一旦太皇太后醒悟过来,必然震怒,下令深究,崔琰他们就是一个死字。然而若真怀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只须隔绝数日,就可以先剥夺你的中领军之位——“兄因乃父病,不视事久矣,若诏夺兵,中书亦无以驳也。”

不光光是你啊,夏侯柱国也病着哪,其子夏侯充为了侍奉老爹,同样三天两头请事假。我要是崔琰,就先隔绝太皇太后,然后以雷霆万钧之势夺取你们二人的兵权,随即利用手中的兵力直接发动政变,囚禁柱国、辅国、太宰等,并取你首级,到那时候,变政还不是想怎么变就怎么变吗?

是复闻言,悚然而惊,可是细细一想,却又笑了:“玄伯特诓我耳……”首先来说,皇帝未必会不顾朝局动荡,也不担心政移权臣,而由着崔琰他们胡作非为;其次,崔季珪必须明确他如今最大的敌手是我,才可能被迫铤而走险哪——我自认为伪装得还不错吧。如今我爹病重,看看不起,我又是个纨绔子弟,他有必要冒险发动政变吗?

但是陈泰提醒是复:“人心不可测也。天子之欲,孰知之耶?崔季珪虽愚,杨德祖却智。兄之计欲成,为令公尚在也,若真不讳,其谁可制之?”

你如今搞的这一切,都是狐假虎威,而一旦你爹真挂了,此前种种谋划,都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因为没人再能领袖外朝啦。你爹一日不死,外朝诸臣便尚有一线期盼,还能谨守最后的阵地,但凡是令公不在了,必然人心离散,甚至彻底的分崩离析,任由崔琰他们胡作妄为。

你说吧,除了你爹,还有谁能镇得住场子?诸曹夏侯都是武夫,太宰曹德就是个老透明,贾文和闭门自守,刘子扬为故汉苗裔,他要避嫌,钟元常是合格的官僚,却不懂政治斗争……是家的大旗,靠阿兄你,或者诸葛孔明、司马仲达,如今还都扛不起来啊。

所以我劝你,要不然就暂收野心,韬光养晦,等将来自己的实力足够与崔琰他们相拮抗了再动手;要不然就赶紧发动,别再拖了,时间拖长了谁都料不准会出什么妖蛾子。况且——“若彼徐徐变政,或可忍也,今兄促其急变,国家必乱。此岂令公之所望者耶?”

是复一摊双手,说那怎么办,计划已经发动了,我不可能半途收手。而至于立刻动手——“其政初颁,尚未触众怒也,如何可成?”

陈泰说哥哥你不是玩弄人心的老手嘛,此前到处散布谣言,你这能量之大连我都吓了一大跳,既有此等法宝在手,你还怕崔琰不犯众怒吗?

二人商议许久,陈泰这才辞去,返回家中。陈群洗漱已毕,正待安卧,听说儿子回来了,就命人把陈泰唤来,好生教训——这大晚上的,你不在家里读书,究竟跑哪儿野去了?

陈泰跪在父亲面前,恭敬地回答道:“昏时何平叔召饮……”

陈群说我正想提这事儿,你最近貌似跟何晏走得挺近哪——“浮滑小人耳,慎勿与其往来。”

陈泰说:“平叔见为秘书,为崔季珪引为心腹,而季珪得上宠,实掌政事也,儿故与之交,为固吾陈氏耳。”

陈群闻言,不禁长叹一声:“季珪欲变是氏之政,而吾不识其何仓促若是。‘治大国如烹小鲜’,为不敢挠,恐其糜也,政既成而急变之,民必惶恐,国必乱矣……”

陈泰趁机膝行两步,靠近一些,压低声音问陈群,说老爹你觉得最近秘书省出台的那几条新政如何?你本人究竟站在哪一边?

陈群说:“农为本,商为末,重本而轻末,宜矣。然其轻也,非废罢也……”我本人是不赞成是勋过于重视工商业的政策,但必须承认,工商业给朝廷带来了不少的额外收入,也使得豪门大族一定程度上转移了投资方向,使土地兼并的势头减缓。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重申以农为本,大加鼓励耕织,而不是简单地靠抑压工商来凸显农业——“昔桑弘羊为汉武课商重赋,中人之家,大抵皆破,此非安民之道也。”

而且是勋昔日之言颇有道理,他说:“国重农而固,重商而富,不可偏废。”商贾不事耕织,倒买倒卖而已,确实应当课以重税,但什么事情都不能做过头,税太重了,几无利润,必然导致流通萎缩,甚至良贾消亡,私商横行,对于国家的安定是绝无好处的。话再说得绝对一点儿,哪怕你真想彻底除灭私人工商业,只保留官匠、官商,那也得一步步来,不可能一蹴而就。

再说了,如今豪商背后都有功臣甚至世家背景,阻力如此之大,今天有曹洪闹事,明天还不知道谁会跳出来呢,国家初定,哪儿禁得起这么折腾啊。话说他崔季珪倒是两袖清风,我陈家昔日受是勋蛊惑,也占了两处矿藏,如今被迫要都吐出来啊……想想还真肉痛。

至于解除郑学的官学地位,那简直就不可理喻,崔琰常说是勋是郑门的叛徒,我看他此举才是真正叛逆!我也知道如今郑学已经被是勋修篡得面目全非啦,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以古文,以郑康成之说为其基础的,国家只有统一了思想,才能牢固民心。后汉时古文盛行,但建安朝以前,朝廷仍然固执地维护今文的官学地位,为的就是避免引发思想的混乱、朝局的动荡。你要是有本事再哄抬一门“崔学”出来,我也就捏着鼻子认了,如今竟允许百家争鸣,这不是损人不利己,故意捣乱吗?

此外,崔琰还想朝我的御史台伸手,真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

崔季珪的很多政治理念跟为父颇为合拍,但他的手段却是我绝对无法认同的啊。

拉拉杂杂一大套,陈群情绪一上来,干脆把自己这些天的烦闷向儿子彻底倾吐。陈泰越听越是窃喜,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问老爹:“儿常思晁错之所以败也,所谓‘术不可不慎哉’,有治国之理,而无治国之术,藩可徐削,而必迫之反,则终身死,必矣——崔季珪将蹈其覆辙耶?”

陈群轻轻一摇头:“晁错之死,为疏不间亲,欲割裂天家骨肉,非独无术……”

陈泰突然间插了一句话:“则今崔季珪亦欲以疏间亲,则其必死耶?”(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鲁难未已

羽林将军,都督平、鲜二州兵马,并暂摄州事曹休率领亲信部曲,一路向东北方向疾驰,可是才刚抵达冀州魏郡,还没到邺县呢,便得急使传信,邓艾、石苞等已然攻克了丸都山城,高句丽王位宫抛妻弃子,独骑东渡马訾水而遁。

好在信使赶往洛阳报捷,必沿驿路而行,正好被曹休撞见。于是曹文烈老实不客气地亲写上奏,而把邓、石之报附在其后,自命部曲返京奏捷——即便你还没有得着消息,终究诏命已下,我是东征的总指挥官,按道理这奏报得我来上。

其部曲原路折返,匆匆回归洛阳,可是进城之后,就觉得气氛不对——我们离开洛阳也还未足十日啊,怎么到处都有士人驻足议论,而且个个面带不忿之色呢?尤其在经过太学的时候,竟见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禁军执戟而立——这是怎么了?是领导来视察,还是太学里发生命案了?

其实事情的缘由,还要从数日前说起,也不知道怎么一来,都内谣言纷起,搞得是人心惶惶。谣言的矛头无一例外都指向崔琰崔季珪,说他向天子进言,欲图全方位改政——此前那几条都只不过是开胃小菜罢了,更激进的还在后面哪。

首先,重提此前在群相会商时没被通过的相关学术方面的新政,而且变本加厉:不仅仅结束郑学的官学地位,还要将其彻底赶出太学,大家从此改念宋忠和綦母辏У摹段寰戮洹罚徊唤鼋銮逋搜俺杉ú患鸦蛘叱錾砩碳帧⒐そ持业奶踩谖耷だ粽摺N蘼凼ι6家桓胖鸪觥

其次。恢复汉政,收尚书归内廷,废罢商部,合户、度、虞三部,不设尚书令、仆射等,各部直承帝命。

第三,停罢科举,以中正为基础。恢复荐举制度,此前因科举入仕,而无中正官中中以上品评者,一概沙汰。

其实这三条都极匪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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