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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4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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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便是刺奸和校事,原本在是勋的计划中,是将这一特务机构完全从君主身边剥离开来,而归之于掌握监察大权的御史台。然而曹操大笔一挥,把他们给分去门下监了——这机构我用着顺手,不打算放弃。

自荀攸以下,包括陈群、刘晔、毛玠等群臣纷纷往谏,荀、陈等人还算婉转其辞。毛玠那话就说得很难听了:“君不信臣。何以使臣效死命乎?”可是终究曹操有自己的主意。也有自己的底线,把所有的谏言全都当作耳旁风。

于是群臣只好把当年扳倒过赵达的大“功臣”是勋给推出去了,是勋无奈之下,一步一顿地来找魏王曹操。曹操知道他的来意,便道:“孤意定矣,即宏辅之舌,恐亦无以摇也。”是勋点点头,说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是……可是大家伙儿公推啊,我又不能不硬着头皮来跟您随便说叨几句。

曹操闻言,不禁笑了起来,说好,那你就开口吧,孤洗耳恭听。是勋斟酌一下词句,首先就问啦:“大王乃知何以群臣皆恶校事耶?”曹操冷笑道:“乃为彼等有私,不欲孤知耳——似宏辅无私,则不劝孤去校事也。”

是勋说您太高抬我了:“人非圣贤。孰能无私,孰能无过?若恐其私其过为大王所知。何以不奏免御史耶?”同样是监督官民的机构,为什么大家伙儿就光反对校事,而不反对御史台呢?“为御史所发,皆有所本,而校事所发无本,只逢人主之欲耳……”御史台搞调查,有明确的法律规条为准绳,但校事搞调查,却是随心所欲,只琢磨君主喜欢听什么言语,想要打听什么事儿而已。

“御史之制,始于前汉惠帝,颁《监御史九条》,即词讼、盗贼、铸伪钱、狱不直、徭役不平、吏不廉、吏苛刻、逾侈、弩力十石以上。御史循此而察,吏民亦有所本。荀子有云:‘不教而诛,则刑繁而邪不胜。’今校事监察无所本,百官因此悚惧,为无所教而恐受其诛也……”

曹操说那好办,我也给校事限定调查范围就是了嘛——话说前汉那《监御史九条》,涵盖面非常之广,文辞又很模糊,我照样出台这么一道法令,那跟没有法令又有多大区别?倘若因此便可堵住悠悠众口的话,我没有什么不乐意的呀。

然而是勋随即又说了,仅仅这样还不够——“御史所察,或启有司,或奏君主,使法司审断之。而今校事所察,即风闻无据,亦可先下人于狱,得其结果,再启人君。然而三木之下,何不可招?群僚所畏者在此也。大王明察秋毫,难眩以伪,而吴长(吴质)犹受其刑,若非事牵于勋,恐沉冤不雪矣。而况后世之君,恐难有望大王项背者也……”

御史台发现情弊,是先立案再捕人审理,校事却往往先逮了人,审出结果来再上报立案,这里面太容易出冤狱啦。就算大王您这么睿智,当初要不是事情牵扯到我,我被迫站出来自证,吴质都要被赵达诬陷至死,您的后代肯定比不上您智慧啊,那冤狱还不层出不穷吗?“……乃至群僚人人自危,此非人君用臣之道也。”

曹操沉吟半晌,终于说你的话也有道理,我最初设立校事,用于军中,是因为军事行动瞬息万变,必须争取时间,碰到案子,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后来用来监察百官,只作为司直或者御史的补充,效率比较高,用得比较顺手而已——我还真没有想那么多。“然则,何计补之?”我是不会放弃校事的,你们且死心吧,但是可以对校事所为略加约束——你说该怎么办?

是勋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校事只有调查的权限,但没有捕人的权力,想要捕人必须先奏报大王您知道,由您下令,司法部门办理;其次刺奸可以审讯相关案件,但并不跟校事直接联络,也必须先得到大王您的命令,直接向您负责——一般案件还是交给司直、御史,您认为有必要秘密审讯的,再交给刺奸吧。

好说歹说,曹操终于首肯。是勋出来以后,群僚一拥而上,环绕询问,是勋假装苦笑道:“君意已决,难摇撼也,然勋说之,或可稍抑之也。”我也就只能做到这一步啦。

所以一直到以魏代汉,曹操当了皇帝,刺奸、校事这套特务机构依然未能彻底消除,只是比当年赵达掌权的时候略略收敛一些罢了——当然啦,也有卢洪无赵达之跋扈的因素在内——曹操依然将其作为耳目,密侦军民**。这回就是因为刺奸丁仪的一道密奏,直接把曹操给气了个半死。倘若是勋就在城中,少顷便至,估计他要跟是勋好好说道说道这事儿了。

然而是勋恰好休沐,居于城外,来得晚了,曹操也终于冷静下来,心里琢磨,大军正向交、广二州进发,目前兵事最重,朝中政局还是以稳定为要……算了,这事儿我暂且当没有发现,且静观其变为佳……宏辅你来啦,那咱们还是来聊聊军事方面的问题吧。(未完待续。。)

第六章、欲言南事

魏军南征交、广,始于延康三年立秋日后。

其实对于是不是要发兵远征,以复交、广二州,朝中也曾经兴起过一番唇枪舌剑的大辩论。有趣的是,武将大多持反对态度,曹仁曹子孝就说:

“刘备在蜀,兵陈于汉中,譬如人体,南郑为臂,成都为首,南中为臀,交、广不过襟带鞋袜而已。若制扼其臂,取其首级,四体自疲,交、广士燮辈传檄可定也。今乃悬军远征,以向蛮荒,虽剥其襟带,褫其鞋袜,其人尚活,何益耶?”

兵部尚书贾诩却说:“不然也。汉中险塞,蜀人所重,军众而难进,军寡而不胜,非旦夕可定者也。灭蜀之道,在逐渐侵削,去其所衣,自然饥寒,亡无日矣。”

荀攸也赞成贾诩的意见,他说:“交、广虽僻,北接沅、湘、洪、闽,彼地多蛮夷,易受其惑,若刘备趁势沿江而下,江南危殆。今复交、广,其利有三:一,安江南而厚我之势;二,褫其衣而削敌之势;三,自交州而西,招抚南中夷帅,可疲蜀人。故灭蜀而必先定交、广也。”

是勋一开始不说话,冷眼旁观,细察各人表情,很快就搞明白了曹仁等宿将为什么要反对出兵交、广的缘由了。一则,他们本是北地驰骋之将,最远就杀到长江南岸而已,对于怎么用兵南海沿岸,实在心里没底;二则,既然心里没底,便不敢自请率师,无疑功劳大多会落到黄忠等荆、扬旧将的手里。

还是继续积聚实力,一举而自凉州、雍州南下,直取汉中去吧,就算不打骑兵战。步兵战我们也能够一定程度上得心应手啊,不怕功劳被别人给抢了去。

眼瞧着两派争论不休,曹操最后询问是勋:“宏辅何所见耶?”

是勋想了一想,建议说:“乃可两路出兵,一伐交、广,一取汉中也。”

听闻此语。所有人都傻眼了。只有曹操了解是勋最深,不禁撇嘴而笑:“宏辅毋得戏言。”是勋说至尊驾前,臣又岂敢戏言?“若彼士氏,不足平也,然兵下交、广,刘备必遣将来争,蛮荒远地,若长年不得解兵,于国无益也。乃可请柱国(夏侯惇)、辅国(曹仁)等兵发长安。以循南山,若取道而征汉中者,则刘备必整军防御,交、广易复也。”

咱们用“声东击西”之计,假装去打汉中,其实恢复交、广二州。如此一来,曹仁你们也不会没事儿干,说不定还能跟蜀兵见一两个小仗。也赚点儿功劳。

“待复交、广,稍加休整。即作势自交、广而向南中。若刘备不应,即联络南中夷帅,以薄其后;若彼应之,乃可大军自雍、凉南下,进取汉中。”

下回咱们再来“声西击东”,假装去打南中。其实主力挺进汉中去。

曹操闻言,先略略点头,然后却又摇头:“宏辅所言,深合兵法,然……两道出兵。靡费甚大,非安妥之计也。”

是勋说至于正兵派多少人、奇兵派多少人,要消耗多少粮草、物资,怎么调派,那就不归我管喽——“可请上卿(贾诩)详度之。”随即话锋一转:“要在交、广不复,贼乃可雍、凉、荆、沅、湘、洪、闽,诸道间出,即无伤我,亦足疲我。待复交、广,我可向汉中、南中以制敌,则疲于奔命者,必刘备也。”

魏、汉两国的分界线上,散布着很多少数民族,即所谓的“戎狄蛮夷”。首先是雍、凉地区有羌人和杂胡,其次南中有西南夷、沅州有武陵蛮、洪闽等州有山越。如今在曹魏境内的蛮族比较多一些,倘若蜀人以交州、广州为跳板,煽动武陵蛮和山越造反,则曹魏必然疲于应付,恐怕再也难以凝聚实力,去伐蜀中啦。若是先拿下交、广,到时候曹魏反倒可以煽动西南夷造刘备的反,就此掌握了主动权,再取蜀中,难度系数自然降低。

曹仁他们这才明白过味儿来,好啊是宏辅,你假装和稀泥,其实还是支持去打交、广呀。

对于帷幄运筹、战略决策来说,本来荀攸、是勋等人的发言权就比曹仁、夏侯惇等武将来得大,而且曹操听了是勋所言,亦觉有理,就此才从善如流,一言以决。于是便命夏侯惇为征蜀大将军,持节而西,坐镇长安,假意调动周边各郡兵马,准备南下汉中。暗中则任命曹休为主帅,文聘、黄忠为副,陆议为参谋,调动荆、沅、湘、洪四州共三万兵马,自洭浦关出,南复广州。

此外,魏延统帅东海水师,亦秘密南下,配合陆师作战。曹操还有密旨给魏延,要他可以尝试着直接突入郁水海口(即后世的珠江口),奇袭南海郡城番禺。

出兵正好定在秋收之期,则沿途各郡的粮获可以不必再解送别郡、进贡中央,直接充作军粮。一晃两个月过去了,北路夏侯惇当然早就已经到了长安,装模作样先调集周边粮草,还派部将张郃率军沿南山而巡,象是在勘测道路;至于南线,不久前刚有奏报到来,说兵马已经在洭浦关集结完毕了,即将突入广州。

当然啦,这奏报一来一去,即便中间部分节点用上了信鸽传书,那也必然需要耗费相当长的时间啊,估计这边曹操接到奏报的时候,文聘、黄忠他们都已然杀至番禺城下了——主将曹休坐镇洭浦,并未挪窝。

因为据说纯北人的曹文烈才刚到始兴郡就因为水土不服而病倒了……

且说曹操于建始殿召见是勋,一声令下,宦者呈上夕食。要说曹操既为天子,饮食自然与昔日大不相同,再不是老三样——粟饭、面汤、腌菜——而是荤素搭配,一连上了十好几道美馔,外加四种主食。比起后世什么明皇清帝、慈禧老佛爷来说,自然简朴得多,但若比之汉帝刘协昔日的饮食,乃亦不遑多让。

当然啦,那是指刘协被曹操安置到许昌以后的饮食,还在长安的时候,从董卓到李、郭,根本不上心皇室的供养,等流亡安邑、雒阳,能有口饱饭吃那就谢天谢地啦……

先上的是“驼蹄羹”,用来开胃,然后大菜有“牛心炙”、“鹿尾脯”、“蒸河鲤”等等。其中一味“羌煮”,乃是从西北传来的佳肴,有点儿类似于后世的涮羊肉,先宰羔羊而取其肥美处切成薄片,在滚水中一抄,变色即起,调以五味酱料而食。

四种主食,一是用荆州进献的“蝉鸣稻”煮成的饭,此稻七月成熟,故名“蝉鸣”,其味芬芳扑鼻,据说“香闻七里”;二是蒸饼,上“坼作十字”,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松软的开花馒头;三是赤粱粥;四为“豚菘”(乳猪肉小白菜)馅儿的馄饨。

无论发面馒头还是馄饨,都乃是勋所“发明”,但其实即便没有他穿越,再过个几十年,到南北朝时代,也都陆续出现在了中国人的食案上——吃货的创造力是无穷大的。

宦者舀上御酒,是勋先举杯为曹操寿,然后一口饮尽,就开始低头吃东西。才吃几口,只听曹操问道:“今南征交、广之役,宏辅以为若何?”

是勋闻言,赶紧放下筷子,抬起头来。他努力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这才开口问道:“得无曹文烈处,又有书奏传来?”

曹操说没有,还是那前几天的消息。这会儿,估计文仲业他们都已然杀到番禺城下啦,倘若你所献水师突袭之计成功,魏文昇直接取下了番禺城也说不定——“此计果可得售否?”

是勋摇一摇头,老实回答说我不知道——“臣尝奏陛下以告谕文昇,北迄乐浪,南至交、广,使海商密觇其海岸曲直,风向、水流,绘图成册,以便用兵也。据闻郁水口外,岛屿星罗棋布,更多沙洲,恐不便行舟也,能否突入,虽赖人谋,亦须天意。虽然,即不能突入得城,亦无妨也,合浦、龙编(交趾郡治)、胥浦(九真郡治)、西卷(日南郡治),或近于海,或有河川连通,皆可试取。但得一处,士氏必然胆落,或即倒戈来降矣。”

曹操点一点头:“未闻魏文昇消息,故朕心不安也。”

是勋微微而笑,说陛下您绝对不是因为没有得着水师的消息才不放心的,也断然不是因此才召我入宫而来——“交、广之战,若胜,乃可侵削蜀贼;即败,于我亦非大伤也,陛下何得不安?”

这仗要是打赢了,咱们对刘备的态势就能大好,相信最多再积聚一年,即可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平灭西蜀。而这仗即便是打输了,不过扔掉三万人马,咱们家大业大,也并非输不起。您可是打老了仗的人哪,又不是刚出茅庐、没经验的小年轻,这仗还没正式接上呢就这么起急,可不是您的风格啊。

当然啦,“兵者,国之大事”,不担心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才一上来就问,是不是南方又有新的情况传过来了。如今既没有新情报,也没有新消息,你还正犯着头疼病,就巴巴地把我从城外揪进来谒见,这事情不合乎常理啊,更不符合你一贯的性格、脾气。

“陛下之召臣,必非欲言南事也。”

曹操闻言,不禁拍案大笑:“宏辅知朕也——然则以宏辅度之,朕之召卿,所为何事?”

是勋在途中就已经有所考虑了,当下面容一整,拱手回复道:“臣不揣冒昧,私心度之,得无为近日都内之谣言乎?”(未完待续。。)

第七章、魏亦有亡

相关近日洛阳城内纷传的谣言一事,话还得从头说起。

曹操自兖州起兵,先收豫州,再和徐方,然后挟天子以令诸侯,先后击败袁绍、刘表、孙权等强敌,终于水到渠成,受禅代汉。这时候中原绝大多数地区皆已稳固,就连新取的江东之地,有顾雍、陆议等带路党控扼吴、会腹心,基本上也没有出什么太大的乱子。要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刘氏喊冤,妄图复兴炎汉,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就连小小的冢岭山中,都三不知跳出来一个自称的“孝愍皇帝之子”呢——然皆螳臂当车,难逆大势也。

且在曹魏西境,地接吕凉,曹操称帝没多久,凉公吕布便即扫平了酒泉等郡的叛乱,亲统大军杀入西域,去做他“异域为王”的美梦去了。魏军、蜀军,皆来争夺陇上,最终还是曹家棋高一着,在吕布留守的国相杨阜、都尉阎行相助之下,顺利拿下了陇西、汉阳、安定、北地四郡。至于原本的凉州五国,魏军并未履足,仍然名义上从属于吕布,实际在杨阜掌管之下。

故此世人都谓,吕布已不足虑也,真正能够对曹魏政权构成威胁的,只有二事:一是刘备割据益州和武都郡,并取交、广,酣睡卧榻之侧;二是……朝中还有一个太子曹昂呢,瞧着就不老靠谱的。

这年月很难保住什么军国机密,士大夫们口耳相传,曹昂曾经一度反对曹操称帝,甚至口称等自己继位之后。要把国家还给汉帝刘协等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啦。而等到曹操践极之后。便即册封曹昂为皇太子,偏偏曹昂倔脾气一上来,三辞三让,坚决不受。

皇太子为一国之储君,未来的天子,从来册命要慎之又慎,不会轻易反悔,所以辞让太子之事。有史以来,曹子修是独一份儿——这不是拜你为官啊,还要装模作样地假作谦逊。所以曹操也怒了,当即派兵围住曹昂府邸,要把他囚禁起来。

群臣皆来劝说,曹昂的正室夫人何氏领着嫡子曹髦,也跑去跪在曹昂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哀告。曹昂这人就是心软,见不得妻儿的泪水,才只得勉勉强强地上表谢罪。接受了太子之封。

可是这种硬逼着当上的太子,真的能够服众吗?曹氏诸子就此再度蠢蠢欲动起来。各结党羽,想要把这位大哥给轰下台去,而自代之也。

只是曹昂自从当上了太子以后,也不再胡闹了,也不干涉国事,只是老老实实地呆在东宫读书,曹操的气因而逐渐消去,别人也再挑不出他新的错来。要说曹子修除了在所谓的“君臣之义”上有些迂腐外,才能中上,品性高洁,又为魏国世子多年,影响力也不可小觑,他这一不闹腾了,诸弟就跟群狼围巨犀一般,对方皮粗甲厚,完全找不着地方下嘴啊。

曹操还特意把是勋的经注送给曹昂,要他好生研读。果然曹昂读完之后,似有所悟,特意把是勋召入宫中,问他:“如姑婿所言,汉失其德,吾曹氏乃能取而代之,然否?”

是勋说对啊,你不会才想明白这个问题吧?曹昂眉头一皱,又问:“然而古无此例也。如姑婿所言,尧舜之事,渺茫难知,各家所言,多有龃龉。其后夏失其德,殷商代之,商失其德,周武伐之,皆云以顺取逆,然而用之武也,未闻禅让之事。周亡秦兴,旋为楚灭,我高祖……汉高祖亦以戎事得之于楚。今我曹氏本为汉臣,而使禅让,譬若不横取不义之财,而鼠窃之,可谓德乎?”

是勋说你想太多啦——“不义之财,取之无伤,胡谓夺耶?窃耶?要在利于国家、生民,昔信陵窃符救赵,其谁责之?”

你要是说虚的,我真是无从劝起,你既然跟我谈史事,那就竖起耳朵来好好听讲吧:“昔商汤为夏臣,周文臣事于殷,秦为周之所封,汉高亦楚义帝臣子,其与曹氏臣刘,何其相似?为桀、纣、项羽等不识天时,强逆而动,以天下为私产而强守之,故汤、武、汉高等乃横取之也。今汉帝承天顺时,禅国于魏,当感其德,不可辞也。”

曹昂说如此说来,刘协还是有德啦,可是你又说汉失其德,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是勋说根本就不矛盾——“汉自桓灵以来,失德久矣,即建安帝亦无以绍继先世之业,乃让之于魏。其所禅让,可免刘姓族灭,可安国家社稷,如此而已,一让之德,岂可抵乱世之不德耶?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即圣人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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