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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4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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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威脸上微微一红:“卿姊如何肯言?”她一大姑娘家的,怎么好意思去催促自己的婚事?旁边陈均笑着插嘴:“料即婚也,内亦让外。”一瞧你将来就是个怕老婆的,到时候还得让着小舅子,哪儿敢奓毛啊。

夏侯威拧眉呵斥道:“孺子,何得置言婚姻?!”

这群人里面就陈均年纪最小,本年虚岁十七,尚未冠礼,虽然也是成年男子的打扮,但细瞧便可得知,额发尚未剃去,还留着刘海哪。所以夏侯威说了,小孩子家家的,别人结婚的事情,哪儿轮得到你来插嘴哪。

曹真继续打圆场,就问陈均:“闻卿已许亲矣,谁家之女耶?”

陈均拱手回答:“乃故徐州牧之女孙也。”曹真眉毛一拧:“陶氏式微,何得为戚?”陶谦死后,他两个儿子陶商、陶应倒是还曾经辉煌过一阵儿,但因为能力实在浅薄,不过倚仗父荫罢了,到了这会儿,早就已经淡出政治舞台啦,光挂着空头侯爵在家里吃闲饭——陶家跟你陈家,门户可不大当对啊。

陈均说了,这都是亡父去世前的安排,说不定是感念当年陶恭祖任用之德,也或许是……他把徐州抢来归了曹,导致陶氏没落,大概有些于心不忍,有点儿内疚吧。

田彭祖当即呵斥:“卿慎言,岂有为人子而毁詈尊长者耶?!”你前半句还则罢了,后半句竟然说亡父内心有愧,这是做儿子应该讲的话吗?

陈均也知道自己失言了,赶紧拱手谢罪。曹真心说这伙小年轻为啥凑在一起尽起口角啊,难道是我姐夫教育有问题?正想再说些什么,忽听身后一人大笑道:“孤邀卿等弋猎,何驻马而论道耶?”

众人闻言,尽皆转头,就见远远地奔来一骑。马是良马,通体墨黑,然而并未疾驰,只是碎步小跑;马上一条大汉,衣着华彩,但并未踩镫,却几乎是盘腿坐在了马鞍之上,而且手也不牵缰绳——右手举着一皮袋酒,不时凑到嘴边喝上两口,左手则随随便便地搭在膝盖上。

可是即便如此,他坐在马背上却如同坐在床榻上一般,身随马走而上下起伏,左右方向却纹丝不动,毫无摇晃。

说话之间,这大汉已到面前,一扬手,便将手中皮袋朝着曹真抛掷过去。曹真接住,仰起头来嘬饮了一小口,随即笑道:“谢大王赏赐。”

大汉伸手一抹颔下焦黄的胡须:“叔父何必多礼。”(未完待续。。)

第二章、朋友无隐

这盘膝坐马的黄须大汉,便是当今天子曹操的第三子曹彰曹子文,受封任城王。曹操受禅得国以后,就把外放的几个儿子全都召回身边,各封王爵——其他成年的儿子除了一个曹冲曹子盈,全都封公而已。

汉制,封王于郡,并立其国,魏因承之,但目前所封的大多是才刚析分出来的小郡,而且也没有立国,几个王全都留在洛阳,不放于外。想当年曹彰受命为广衍长,地与胡接,还曾经率军剿灭叛胡,天高地广,纵横驰骋,当真是快乐无极。这回虽然晋位为王,却等于淘气孩子给关在了家里,真是站着也累,坐着也烦,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所以他就去求告曹操,说上林苑一年四季,大半时间都空在那里,陛下您国事倥偬,也难得去上一回,不如向儿子们开放,让我闲时去射猎散心吧。曹操自然明白这个儿子的脾性,当即首肯,下诏说今后几位王想要去上林射猎,不必事先请示,有司都应当接待。

所以曹彰碰上秋冬之际,就三天两头呼朋唤友,到上林来打猎——这回特意找了跟是勋有关系的一群年轻人。

在曹彰的催促下,年轻人抖擞精神,再度纵马驰竞,羽箭纷飞之下,稍有猎获。曹彰本人倒似乎并没有什么打猎的心思,与曹真曹子丹并马缓行,落在后面,谈论一些行军布阵的话题,颇为投契。

其实这两人少年时即为至交,都有驰骋沙场的雄心壮志,后来曹真被曹豹收为养子,凭空拔了一辈儿,曹彰也外放为广衍长,来往才逐渐稀少。曹子文正想趁着这个机会再叙前谊。而且效果确实不错。

众人奔猎了一中午,共得鹿二、雉四、雀三、兔七——收获不能算多丰厚,关键陈均他们几个拖了后腿,几乎全是夏侯威和是复的功劳。眼见红日西沉,曹彰遣部属招呼朋友们回来,找一处亭台架薪燃火。把猎物剥皮炙烤起来。时候不大,肉香便即飘荡四野,曹彰又将出来美酒,与众人欢饮。

他端着酒杯,询问众人:“今日颇乐否?”曹真率先回答:“乐未央也,全赖大王恩惠。”曹彰淡淡一笑,但随即却面色微变,放下酒杯,慨然而叹:“恐如此之乐。终不可久也。”

是复问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已经得着消息,陛下将要允准大王之国了吗?曹彰摇头:“非也。因思卿等皆显宦子弟,更兼良材绝世,不久必有重用。乃各分散,天涯一方,成功立业,唯孤羁限洛阳,不得伸展。岂不恨耶?”

曹真听了这话,赶紧摆手:“大王被酒。失言矣。”你担心我们各自为官,从此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这没有什么问题,但又慨叹自己被圈禁都中,有志不得伸展,那就不大合适了——这是有怨怼天子之意啊。你喝多了吧?还是赶紧打住这话头吧。

其实曹彰未必真喝多了。但喝多的却大有人在。田彭祖根本没有理睬曹真,却直接接了曹彰的话头:“大王不得之国,亦不得用,为储位未定也,乃处嫌疑之地。不得不然耳……”

曹真呵斥道:“太子尚在,何谓储位未定耶?!公寿慎言!”

夏侯威撇一撇嘴:“太子今如乘小舟而涉汪洋,旦夕将覆,人所共知也。于此皆亲眷至交,又何必讳言?”他跟曹真也算是远亲了——一则从母亲论,其母丁氏为曹操已故正室丁皇后之妹,而曹真算是曹操的从弟;二则从岳家论,曹真是他准岳父是勋的小舅子。在座诸人,是复乃是勋之子,叫曹真舅父,陈均生母为是勋族妹,秦朗、田彭祖关系略微疏远一些,但亦同为是勋之徒。所以夏侯威说了,都是亲戚朋友,又没有外人,田公寿说句真话又怎么了?

曹真心说咱们是不算外人啊,可曹彰……好吧,论起来他是我族侄,是你姨表兄弟……但要这么一说,诸曹、夏侯,乃至于是氏,全都不是外人,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臧否太子啦?

还要再拦,却听秦朗又开口了:“储位定也,然未稳耳。若其稳固,大王兄弟皆可之国,何所害耶?为其未稳,陛下乃恐诸王各揽党羽,动摇太子之位,是以留都以监护之也。”

要论出身,这伙人里属秦朗最低。曹真、是复等不必说了,陈均亡父陈登曾任徐州刺史,为一方之霸,其兄陈肃也已出仕,任汝阴令;田彭祖之父田豫见为幽州刺史。只秦朗秦元明,其父秦谊乃是勋的门客出身,文武两道皆无所长,到目前也不过才做到登州不其尉而已。可是这票人里面,就秦朗相貌最佳,风仪最好,穿着也最华丽,口舌最为便给——时人都评价说,秦元明如是太尉假子,尽得其风韵也。

所以秦朗讲话又疾又清,条理分明,当即就把曹真想说的话给噎回去了。

曹彰接口道:“孤与兄弟等不同,岂有妄念哉?但愿驰骋疆场,或北定胡,或西平蜀,为国家讨贼,但求得侯,无意于王也,而况大位乎?陛下若能洞孤心者,必肯见放于外,强过上林弋猎,聊遣烦闷耳。”

是复一撇嘴,突然开口:“若大王可为储君,国家必安泰矣!”

此言一出,大家伙儿全都傻了——喂,想想可以,你别明着说出来啊,是无咎你真喝多了吧!曹真赶紧揪住是复的胳膊:“日将夕矣,酒食亦足,吾等乃当告退……”曹彰却盯着是复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无咎,此卿意耶,太尉之意耶?”话才出口,却又觉得不妥,赶紧找补:“卿之爱孤,孤深知也,然此语非卿所当言也,亦非孤所敢与闻也。”

曹真心说你别越描越黑啦,再说下去肯定要出事儿,还是赶紧扯乎为好。

于是兴未尽而宴即散,众人各自返家。是复倒是距离最近,可是等领着从人返回是氏庄院的时候。也已是晚霞满天,黄昏时分了。他正琢磨着,那哥儿几个还来得及来不及进城哪?早知道就扯他们回来,先在我家寄宿一晚啦……远远的,就见自家老娘双手叉腰,正气哼哼等在院门口。

是复心说任城王相请狩猎上林苑。我早就跟你汇报过啦,又不是偷跑出去的,可能回来晚点儿,也都打过招呼了,你这是生的什么气啊?然而终究不敢怠慢,赶紧下马行礼:“儿归晚矣,见过母亲。”

其母管巳眉头紧皱:“乃饮酒耶?”是复说吃野味当然要喝酒啦,否则——“恐食物淤积于内,伤害脏腑……”管巳说别来这一套。我说过你才成年,尽量少喝酒,喝酒误事,你全都当耳旁风!罢了,也不必我来教训你——“汝父见在庄内,可洗漱后前往相见。”

啊呦,是复闻言倒不禁一愣,心说今天老爹回来啊。我怎么把这碴儿给忘了……

赶紧进庄,取茶水来漱了口。略消一消酒气,这才整顿衣冠,大步前往书斋去拜见父亲。进了门一瞧,就见是勋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仰着头,似在沉思。听到儿子的声音,也不动弹,直接就问:“何以晚归?”

是复赶紧禀报:“任城王请儿等上林弋猎,已先禀报过母亲矣。”

是勋自然不可能不清楚儿子今天哪儿野去了,所以相问。只为引起话头而已。于是追问道:“尚有何人?”

是复禀报说还有舅父曹子丹、姐夫夏侯季权等人。是勋闻言,不禁冷笑:“任城王可言及储位之事否?”

是复说确实提到了,于是就把酒宴上众人所言,合盘托出——光隐瞒了自己最后借着酒意说的那句不成体统的话。

就见是勋缓缓垂下头来,双眉微蹙,仿佛在自言自语:“秦失其鹿,天下乃共逐之……”是复忍不住就插嘴:“即未失鹿,料不远矣。今太子……”是勋狠狠一瞪眼,把儿子的话给噎回去了:“口舌招尤,汝乃欲族我是氏耶?!”

是复苦着脸辩解,说我是在爹你面前,在自家门里,才敢这么说话的呀,在外头肯定三缄其口——心里说,幸亏我没把自己说过的混话告诉你,只希望曹真他们不要来告暗状。

是勋紧盯着儿子的眼睛瞧了半晌,最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心说这兔崽子究竟象谁啊?怎么一个不慎,就让他长成这个样子了?

若说身量,是复是跟了老爹的遗传,在这年月勉强算中等以上,而且他年纪还轻,说不定还能再蹿一蹿。可是四肢发达,又似其母,尤其一张脸也跟管巳相仿佛,快二十了还跟十三四岁似的——管巳则是年过三旬,仍然**面孔。

是勋对于儿子的教育,一开始想“棍棒头上出孝子”——他的灵魂虽然来自于两千年后,但即便上辈子也是被爹妈一路敲打长大的,而且这年月父权至大,强权养育法最省心力——可是总被管巳拦着。管巳凶蛮强悍惯了的,却偏偏对儿子宝爱得无以复加,是真正慈母,平常最多呵斥几句,绝对舍不得下手责打——估计她也知道自己手重,怕儿子承受不起。问题向来“慈母严父”,你得允许老公动手啊……结果她的力气全都用在拦挡老公上了。

是勋一琢磨,既然打不得,那行,我就用新式教育法,跟儿子讲道理吧。堂堂是宏辅说遍天下,难道还对付不了你一个小屁孩子么?可是讲理初始还算有效,甚至柔声温言地长篇大论,都能把是复给说哭喽,然而时间一长,次数一多,这孩子终于也练皮实了,把老爹的话全当东风马耳。是勋倒有点儿哭笑不得,心说我在建功的道路上倘若碰到这路货色,估计也会铩羽而归——简直水泼不进啊,口头唯唯,却完全不往心里去。

结果这么一来二去的,他跟是复的关系变成了这时代绝对的异类,情为父子,却更似友朋。是勋干脆就教育儿子,说:“父子之间,或有大小杖之别,朋友相交,乃无隐也。”凡事儿你都跟我说实话,我绝不责怪于你,我对你有什么意见,也当面向你提出来,断然不会不教而诛。

所以今天是复才说,是爹你让我诸事无隐的呀,所以儿子心里有什么想法,必然要禀报于你。这儿又没外人,你责怪我怎的?你想毁诺么?!(未完待续。。)

第三章、自恃其智

是勋有两个家,一在洛阳城内,与妻曹氏、妾甘氏,及两个女儿所共居也,二在城外,构建庄院,与侧室管氏、儿子是复共居。缘由在于曹、管二女不和,是勋此前国事倥偬,没精神头操心内事,干脆把两人分开,其后便逐渐成了定例。分开时间长了,二女倒也往来致书,甚至偶尔走动,表面上尚算和睦,只是谁都不提“分久必合”之事,是勋也只好继续两头跑。

总体而言,他在城内宅邸呆的日子比较多,出至城外庄院,也就占了五分之二的时间而已。所以就理论上来说,与两个女儿相处比与儿子是复相处要亲密得多——再说是勋本没有男尊女卑的想法,不似这年月绝大多数士大夫,视子如璋,而视女若瓦。

但这绝不代表他在主观上就疏远自己的儿子,对于是复的教育问题还是颇为上心的。是勋满脑子的未来知识和理念,充满了倾诉欲,非常希望能够将自身的真实来历向某人合盘托出——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人必目之为疯癫也。即便在《物理初言》当中,他也咬紧牙关忍住,没有花篇幅描述两千年后的世界形貌——这年月即便再开明的读书人,恐怕也不会有人能够理解其中之万一啊。

只等有了儿子以后,他才突然想到,我可以把这些全都说给儿子听啊……不,是必须要说给儿子听!只是灌输的时机还需斟酌,真要把儿子教育成为具备未来理念的古代人。那在社会上还可能混得开吗?终究不可能带儿子到未来世界去瞧上一瞧,亲身体会啊,那么“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知其然而不尽了其所以然,恐怕自己都会把自己给逼疯喽。

周不疑近来越发神神叨叨,愤世嫉俗,便为明证——这还多亏自己和关靖、诸葛亮反复开导他,否则即便曹操不下狠手,千夫所指。那小年轻也必然无疾而终。

世人都说,是太尉的群弟子,各得其一所长也。诸葛孔明得其“仁”,郭伯济得其“信”,司马仲达得其“睦”,秦元明(秦朗)得其“言”。张敬仲(张缉)得其“恭”……独周元直得其少年时之狂态。且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所以是勋打算等儿子人生观、世界观基本成型以后,再逐步向他透露事情的真相。问题是,又将要如何塑造儿子的人生观、世界观呢?对于张缉、秦朗、夏侯威等少年弟子,是勋聘请了名儒卢毓卢子家前来教授经学,自己只偶尔指点一下罢了,可是对自己亲儿子是复,那真不放心扔给别人,尤其是这年月的儒士来教。万一灌输了一脑袋的泥古不化。恐怕自己就再难扳正过来啦。

故而他亲自上阵,六岁即为是复开蒙。但问题自己的精力终究有限。而且还三天两头地出远门,折冲于诸侯之间,再加上终究是自家儿子,又有管巳拦着,那真是打也打不得,骂又骂不出记性来……

经过是勋长年的努力,他如今终于可以拍着胸脯说,儿子是复无论在这时代还是自己穿越前的时代,人生观都算勉强正派,至于世界观……不提也罢。可是虽然是复瞧上去就是很正常的官宦子弟,没什么劣习,也没什么恶行,论及学问,却实在是提不起来啊。

在经学方面,是复也就能够背诵《论语》而已,其余各经,竟然未能通读,遑论明了其意旨了;在文学方面,是复落笔勉强文通字顺,灵性、华彩是一毫也无。若是去应科举,以是勋的身份,其子弟中正品评必给第一等的上中,有不少的加分儿,但就算再加一倍,估计也还是名落孙山……

是勋只好安慰自己:“唯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是复走不通科举之路,但可以蒙荫为郎啊,只要自己老了老了,在政治上不骤然跌一个大跟头,是复本人也不捅什么大篓子,累积资历,二千石终究还是有得做的。等自己一闭眼撒手,就算新的爵制始终不定,起码还有个侯位传袭给他,乃可一生衣食无忧也。

然而问题是,是复并不是真的“愚且鲁”,他只是不喜欢文事而已,大概受其母的影响,弓马之道倒颇为娴熟,年纪轻轻就甩开他爹好几条大街去。管巳有时候也得意洋洋地吹嘘:“吾儿不学其父做宰,乃可为将军也。”是勋说你就真放心让儿子上战场,不怕有个万一吗?管巳闻言哑然,好一会儿才想出辩驳的理由来:“彼父可致太平,儿乃为太平将军。”

是勋心说太平将军有什么好当的啊……

是复既然在文事方面毫无所长,是勋满肚子的“学问”,也就不合适传授给他,说明真相的时间只得一拖再拖。后来他也想明白了,儿子虽然加冠,也才十八岁而已,少年人心性不定,总得等他真正成熟以后,才能透露真相啊。而且自己也才四十岁——实际年龄其实更小——虽然这年月人们的平均寿命很短,但作为养尊处优的公卿,努把力就不可能活不过五十岁去,我着的什么急啊。

因此上,他对是复真不能说是“诸事无隐”,所以那么说,只是为了让儿子对自己“诸事无隐”罢了。

故而这回是复说了,我不瞒你,跟你实话实说,对于太子那是真不看好,而且——“阿爹寄望天子,儿等则必寄望储君也,若不得人,宦门之危,恐反甚之于平民也。”

是勋点点头,说你有这份忧患心思,倒也挺好,然而……压低了声音问:“汝以为诸王中,谁可为嗣?”

是复咧嘴一笑,回答说:“诸王以阿爹故,皆愿与儿交游。其任城王、历阳王往来最密……”历阳王即曹冲曹子盈——“然儿以为,能安泰国家者,唯任城王耳。”

是勋微微一皱眉头。心说诸王中我最不看好的就是曹彰,你倒觉得他最合适继承帝位……是因为你们在武道上有共同语言吗?“历阳王何如人也?”

是复说曹冲那小子聪明过了头,做事显得非常矫情:“只言片语,皆似有深意者,欲探儿之所欲也,与彼交往,甚感疲累。”

是勋闻言。不禁莞尔——这世上有两种聪明孩子,一种“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灵性会逐渐消散,另一种则自恃其智,最终“聪明反被聪明误”。孔融就是后一类的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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