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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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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孔北海不能保国,则可遣人于其署中去迎来二人……”

“愿闻其名。”

“一个,便是某大伯父,营陵是子羽,现居北海国相五官掾之职;另一个亦营陵人也,姓王名修字叔治,现为高密令。此二人政务娴熟,持身亦正,皆国之循吏也,若不往召,或为袁氏所得。还有北海太史慈字子义,奉养老母在家未仕,某前致书,请他南下,尚未回复,君可……”说到这儿,他突然脸色一变,就此顿住话头,不肯再往下说了。

第十六章、举贤任能

是勋说要给曹德推荐人才,提了一个是仪,提了一个王修,然后才刚提了半个太史慈,突然间就哑了火。曹德不禁就问啦:“太史子义之名,我亦有所耳闻。宏辅住口不言,莫非此人不易招致么?”

是勋心说招不招在你,来不来在人家,这我可打不了保票。要是按照slg游戏的惯常设定,只要“相性”别差太多,只要你派个合适的人去招,对方肯定上门,但在现实社会当中,那问题可就复杂多了。在他印象里,王修最后是跟了曹操的,但那要等官渡大战以后,这会儿论起招牌来,明显袁绍比曹操亮,袁谭也比曹德亮,曹德后下手是肯定遭殃啊,先下手能不能为强,也还在未知之数。

是仪和太史慈在原本的历史上都跟了孙家,那就有一半儿出于无奈——你都已经跑江东呆着去了,不跟孙家还能跟谁?可是如今凭空多出了自己这只小蝴蝶,更因为这只小蝴蝶,使得曹德保住了小命,还一步登天当上济阴太守,要是趁这二位南渡长江前就先给拦下,那就有罗致麾下的希望。当然啦,希望归希望,成功的几率谁也算不出来。

可是为什么是勋提到太史慈,才说了一半儿就突然打住呢?他随即就给曹德亮明了答案:“子义文武并兼,非百里才也,可为大将。召来济阴,恐有所屈……”王修和是仪过来,你把他们当属吏,当宾客,或者放出去做个县令、县丞啥的,那都不算屈才,可是太史慈不同啊,人家将来有希望做江东有名的上将,跑你这么个小小的济阴郡来窝着,那不是大材小用吗?

“原来如此,”曹德听了这话,倒是也不生气,反而腆着张脸凑过来说,“我即刻派人去延请这三位。太史子义终究是白身,来我这儿当个属吏、县尉啥的,也只是第一步而已,他的能耐要真有宏辅你说的那么强,难道我就不会把他推荐给我哥吗?人才从来不嫌多,我这儿是缺人,我哥那儿也不是说就已经人满为患,挤不进去个太史子义了呀。”

好吧好吧,随便你。是勋想了一想,干脆又把卢洪推荐给了曹德,说程立是只鹏鸟,当县令委屈了点儿,卢洪也是只大雁,当上计吏更委屈。曹德顺手就取了笔墨来,把这几个人名儿全给记下了。

是勋在定陶盘桓了三天,然后暂别曹德,返回鄄城。他先进城见了曹操——曹操才刚打败了侵扰陈留郡的袁术军,征尘未洗,就先扯着是勋,大大地夸奖了他一番。曹操说让宏辅你做个假佐确实太屈才了,你就暂且先当一段成阳令吧——关于举孝廉的事情儿,你先别着急,我今年已经举了自家兄弟曹德了,等明年再让曹德把你给举上去,那就皆大欢喜。

汉代举孝廉是做官的正途,就跟后世考进士差不太多。按照原本的规矩,得要各郡国的守、相每年从自己辖区内挑选“孝顺亲长,廉能正直”的士人各一位,刺史是没有这个资格的。也就是说,是勋只有去求北海相孔融来举自己,而曹德得去央告老家豫州沛国的国相。可是到了最近这些年,一方面各地士庶的流动量都很大,守、相往往无人可举,而真正的人才又距离自己老家十万八千里,另方面随着刺史的权柄扩大,从监察官员跃升为地方军政首长,所以经常就有刺史举孝廉的事儿发生,也经常有守、相推举原籍不是自己辖区内的人士。所以曹操可以推举兄弟曹德,但曹德要是在自己都不是孝廉出身的情况下推荐是勋,多少有点儿不好听,恐怕有碍清议,所以曹操要是勋再等上一年。

照道理,孝廉不是说举就举了的,还得派公家马车把人送到京城里去核查,等待朝廷正式批复。可是到了这年月,朝廷又算神马东西了?关东诸侯当中,胆子小点儿的比方说陶谦,就还时不时地派人往长安送点儿贡品,假模假式地表示服从中央领导;胆子肥点儿的比方说袁绍,压根儿就不承认汉献帝(当然啦,献帝是死后才给上的谥号)是正统,说那是董卓擅立的伪帝。袁绍就曾经还想拥戴幽州牧刘虞当他控制下的“真皇帝”来着,可惜反对的人太多,刘虞本人也不乐意,这才无疾而终。

所以说,曹操推举自家兄弟为孝廉,只要装模作样写道荐表,然后往自家档案库里一塞,那就算齐活。等明年曹德推举是勋为孝廉,也可以照方抓药,只要济阴郡的档案库里有相关文件,手续齐全就行,至于长安的朝廷知不知道这情况,那又关我屁事儿了?

是勋倒是不着急,终究他表面上的年龄才刚二十一岁。汉顺帝时代曾经规定,士人得年满四十岁才能举孝廉,当然这规定压根儿就没人理,比方说曹操就是二十岁举的孝廉。但是自己终究出身不高,不能跟曹操这种三公的衙内相比,能在三十岁以前挂上个孝廉的正途,那就已经心满意足啦。

这一路回来,应该说是勋的心情是颇为轻松愉悦的。兖州迭经兵燹,才开春的时候他南下去行县,所到之处,就见城镇成墟,田地荒芜,好一派凄凉景象。“迩来村屯虚”那句诗就也是有感而发,当然啦,不如吴质的“乱塚连为埂,白骨浮为菰”之惨痛更深入骨髓。可是这回返回鄄城附近,就见曹操已经开始了屯田,播种既毕,目之所及全是绿油油才冒出地面的禾苗,还经常可以看到成群的壮小伙子跟地头挖渠引水,或者零散的老弱妇孺跟地里捉虫、除草。

是勋不禁感慨万千——这中原地区的农业,就是他喵要比边郡发达啊。想当年他还在穷沟里那会儿,种地就是彻底的粗放,春天翻地、播种,秋季收粮、晒谷,剩下的时间全都无所事事。包括他们家,也包括隔壁老王,似乎完全不知道啥叫除草,啥叫施肥。春、秋之间,顶多也就田边扎点儿篱笆防止兔子偷吃,或者实在干旱的时候,从附近苦井里挑点儿水来浇地罢了。余下的时间只能坐在地头发愣,等着禾苗自己长大——他觉得自己十三岁之前的人生,有一多半儿都被彻底浪费掉了。

中原地区的农业明显要先进得多,这从他当年跟随陈登在徐州劝农的时候就明戏了。虽说象《氾胜之书》之类的农书,别说普通农民听都没听说过,就连很多地方官员都是只知其名,未见其面,但好歹农民们总知道挖渠灌溉,知道担粪沤肥,知道除草捉虫啊。说不上精耕细作,也起码不会种一粒种子下去,光收获个位数的谷粒……

从曹操那儿出来,他顺道又去拜访了陈宫、荀彧、戏贤、任峻等人。跟陈宫,那只是随便打个哈哈而已,跟荀彧恳谈了很久,据荀彧说,倘若今年天时尚可,秋后有一般的收成,那粮草所积,就足够打两三场大仗的啦。戏贤戏志才病得很重,咳嗽不止,据是勋观察,很可能是肺痨,所以他呆了没一会儿,随便安慰两句,就匆匆忙忙逃出来了。任峻没能见着,那家伙现在负责屯田,已经忙得连续三个月都没着家了。

在鄄城里转了几乎一整天,直到日落西山,是勋才终于返回自家的庄院。管巳一早就先脱离队伍回来了,跟月儿、康敏等一众奴仆,还有管家鱼他等人,一起列队迎接主人“凯旋”。是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说还是家里好啊,老子终于在这一世也有个自己作主的家了,还他喵的就比前一世富裕一万倍。

富裕可是富裕,可惜回了家既没有淋浴可以清洁,也没有电视可以怡神,更没有游戏可以疯狂,仔细想想,古代大地主的享受就完全比不上两千年后一个小市民……

他左瞧右瞧,不见管亥的身影,询问管巳,小罗莉回答道:“我爹今儿沤了一白天的肥,累了,已经躺下了。”这年月因为绝大多数农民都用不起油,点不起灯,所以都养成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习惯——当然管亥现而今不会吝惜那点灯油,而且他流蹿了那么多年,原本农民的习惯也早就应该扔光了。是勋就琢磨着,那家伙不会真的从此心如止水,甘心当个老农民吧?我要不要帮忙找个丈母娘呢?嗯,应该准确点儿说,是帮管亥找个老婆,帮管巳找个后娘,免得那家伙还不到五十岁就真沉闷得好象个老头子。

“美人自古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管亥说不上名将,可到底纵横了沙场那么些年,而且真要论起来,当今世上就没几个人曾经带过的兵(?)比他多。真要从此彻底退化成个老农民,是勋多少觉得有点儿可惜了的……

第二天一早起身,他去找管亥,可谁想管亥比他早起了一万年,已经奔田里去很久了。是勋追过去,就见灿烂的朝阳映照下,远处逐渐显露出好一条汉子,骨架颇大,手长脚长,却跟个蛤蟆似地蹲在田埂上,嘴里还叼着根草棍儿——这场景就不协调到了极点啊!

可惜这年月还没有进口烟草,是勋琢磨着要是把管亥嘴里的草棍儿换成旱烟袋,那就更象老农了……也就更他喵的让人打心眼儿里觉得腻味了……

第十七章、命促早终

是勋大清早地跑到地头去找管亥,就见管亥蹲在那儿正发愣呢。反正四外没有别人,他就走过去,也毫无形象地挨着管亥蹲下来。管亥头都不回,只是略略瞥一瞥眼神,含含糊糊地问了一句:“回来啦?”是勋点点头,突然忍不住就对他说:“曹德要继续借用我,去成阳代理一阵子县令。你要不要也跟我去?也小半年了,估计曹操不会再忌惮你,我去求求他,让你去成阳当个县尉,如何?”

管亥摇头:“不去,我地里还有庄稼要伺候呢。”

“你、你就真甘心?”是勋实在搞不懂他,“天下纷乱,正是男儿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我看好曹操,他迟早能够统一北……迟早打出一片大大的基业来,你现下归入曹营,将来也有将军可当,难道从前那些跨马扬鞭的爽快日子,你就全扔到脑后去了吗?”

管亥的嘴唇微微颤抖一下,苦笑道:“哪儿有什么爽快可言啊,领着一百万人,全都拖家带口的,老人叹、孩子哭,都眼睁睁地盯着你给他们杀出一条活路来。那时候,我经常整晚整晚地睡不着觉,得想着明天往哪儿去,明天的口粮又在哪儿。这付担子要是再压下去,不用曹操来打,我就先垮啦。好不容易拜了你的恩赐,让我卸下担子,谁还想再过回那样的日子去呀?”

“不一样啊,不是一样的日子,”是勋继续劝他,“现而今没有谁来盯着你了,换你去盯着我,我去盯着曹操……”

管亥撇撇嘴:“你说得轻巧。我就跟这儿蹲着,也就盯盯庄稼,盯盯你,要是真跟你去做什么官,那有多少老百姓要盯着我呀?去做什么将,又有多少兵士要盯着我呀?”

“我小时候啊,无忧无虑的,可是总想长大,”是勋所怀想的,肯定不是他这一世在穷沟里挣扎的童年时代啦,“总觉得做了大人就有自由,可真等长大了,才知道这自由是责任……也就是你说的肩膀上的担子换来的,而且既然有担子在肩,那么所谓的自由也就都是白扯。现而今,我只想缩回去,想做回小孩子去。人都是这样啊,永远瞧着别人比自己好,永远想着过去或者未来比这一刻要好。你就真能甘心情愿地从此当个老农吗?我却不信。”

“信不信由你,”管亥“噗”的一声吐掉了嘴里的草棍儿,缓缓站起身来,“以后会不会后悔,我也不知道,但这阵子……当下,我播下去的种子,我得伺候着它们长起来,直到开镰收割,变成了谷子。总之,起码这一年,你做你自己的事儿去吧,别再来烦我。”

可是是勋是个不怎么听话的准女婿,此后他还是见天儿往田里跑,去烦管亥。主要是,他反正可以清闲好几个月,就顺便帮管亥种种地,恶补一下农业常识。当然啦,累活他也干不了,脏活他也不愿意干,最多帮忙锄两下杂草,挑半桶清水而已。好在管巳也经常过来帮忙,往往是勋挥两下锄头就腰酸背痛了,小罗莉却跟着她爹一锄就是好几个小时,是勋扁担前后,桶里都只有三分之一的清水,走起路来跟蜗牛爬,小罗莉挑两个满桶,还能健步如飞,外加嘲笑准老公。

管亥有时候也轰是勋:“哪有士人先生做这些的呢?”是勋却笑着问他:“你知道士人最崇敬谁?”“孔夫子啊。”“还有呢?”“不知道。”是勋说:“我们最崇敬上古的圣贤,比方说亲自下地教老百姓耕种的虞舜啊,比方说亲自扛着铲子挖渠疏水的夏禹啊……谁说士人先生就不能干农活了?”

管亥瞥他一眼:“你这人真奇怪。”管巳就笑:“他要不奇怪,我怎么肯跟他呢?”

是勋返回自家庄院后不久,有从青州逃亡过来的士人,顺道送了太史慈的信过来。这还是回的是勋去年帮忙曹操收黄巾以后写给他的信,看内容,那封信要到今年开春才送到太史家,而太史慈回信的日期是“三月晦日”也就是三月初一,所以,他应该还没有见到曹德派去征召的使者。

是勋不禁连连苦笑,这年月的通讯,可真是落后、缓慢到令人发指啊!他喵的啥时候能从袁术那儿搞来信鸽呢?

太史慈信中说,袁军已经进入了东莱和北海,孔融还在苦苦支撑,东莱太守蔡讽可实在扛不下去了,打算弃官而逃,回荆州老家去跟儿女们团聚。根据太史慈的了解,蔡讽有两个女儿,一个嫁给沔南一位姓黄的士人,另一个嫁给了荆州刺史刘表,还有一个儿子正在刘表麾下为将……

我靠蔡夫人和蔡瑁!骤然又见到几个史书上有名之人,是勋就不禁连连拍着桌案,后悔不迭。心说早怎么不知道蔡太守有那门贵亲啊,我要早知道,当初在东莱的时候就好好拍拍他马屁,争取给他多留点儿好印象。他倒并不想通过蔡讽去巴结刘表,可是但凡对汉末三国有点儿了解的人都知道,这年月有两个地方就山水有灵,冒出来谋臣无数,一个是陈留、颍川,一个就是荆襄。要是能够通过蔡讽,以及他那个儿子蔡瑁,跟荆襄士人搭上关系,将来肯定有用得着的地方啊。

诸葛亮不知道啥时候会跟着叔叔跑荆襄去呢?庞统也在荆襄啊。如果各种零碎史料记载没有错,那太史慈所说蔡讽的大女婿,那个姓黄的,就应该是诸葛亮的老丈人黄承彦!

他慨叹了好一会儿,终于重新把目光落回太史慈的来信上去。太史慈说,蔡讽逃走的时候,就也想扯着自己一块儿南下的,被自己给婉言谢绝了。可是前些天,避乱淮浦的刘繇刘正礼有信过来,说朝廷下诏,拜他为扬州刺史,他希望自己能够前去相助。

太史慈解释,这位刘繇乃是汉室宗亲,祖居东莱郡牟平县,自家祖上曾经跟过这一家族,做过刘繇祖上的属吏,也算有点儿君臣之谊。所以自己有点儿动心啊,打算前去投靠刘繇。

是勋心说别介啊!我这小蝴蝶翅膀都扇啊扇的这么辛苦了,你还想去投刘繇?你要真去了,那前途我都能掐指给你算出来:先是跟着刘繇前往曲阿,不受重用,以小将之身在神亭跟孙策单挑,接着刘繇被赶跑,你就归了孙家了。何必呢?这又是何必呢?

好在太史慈还有后话,说反正要南下,既然接到宏辅你的来信,我干脆绕回路,先到鄄城去跟你一聚——多时未见,想念得紧。

是勋一拍桌案,好,来得好。只要你肯先来找我,我哪怕说烂了这三寸不烂……这话矛盾,总之,老子一定要说服你留下!

这一年的七月间,戏贤戏志才终于去世了。曹操悲痛欲绝,亲为执幡,是勋当然也要前往悼念。他这时候多少有点儿后悔,陶潜《挽歌》诗里最棒的那首,从前在营陵卖给孔融了。卖给孔融其实不要紧,问题是所吊的竟然是一个纨绔公子王胜王子陵——这废物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然能得陶渊明……啊不,得到本诗人给他献歌?

没有办法,这回悼念戏志才,只好退而求其次,修了陶潜的另一首《挽歌》。只听他在灵前诵念道:“有生必有死,早终非命促。昨暮同为人,今旦在鬼录。魂气散何之?枯形寄空木……”

其实陶潜的三首《挽歌》,是临终前不久写给自己的,所以下文就是“娇儿索父啼,良友抚我哭。”这当然不能用啦,戏志才又没有儿子,也不是“我”。于是只好空过四句去,然后继续念:“千秋万岁后,谁知荣与辱。但恨在世时,相聚不得足。”——末一句本为“饮酒不得足”,他把“饮酒”给改成了“相聚”。

曹操听了,就嗫嚅着把“昨暮同为人,今旦在鬼录”和“但恨在世时,相聚不得足”四句连着重复了好几遍,然后大叫一声:“哀哉志才,痛杀我也!”一个踉跄,差点儿哭晕在地。

曹操是真伤心,是勋的伤心就有一半儿是装出来的。终究他跟戏贤的交情并不算深,而且相比戏贤去世,这阵子他在憧憬着另一件大事——既然戏志才死了,也就是说,郭奉孝快要出山了吧。啊呀啊呀,郭嘉可是老子的偶像啊,不知道多久才能跟他见上面。

发送了戏贤之后不久,是勋就收拾行囊,打算南下成阳去当他的县太爷啦。这几个月他过得挺轻松,因为名义上仍处于“借调”状态,所以不必天天跑曹操那儿去应卯,真有要务,曹操定会交待,没有工作,曹操也不来烦他,他可以安心地读书、种地,或者跑附近小院儿去责骂烧炼家谢徵。

照他想来,我材料都给你点明了,你就光试验出合适的配比来就得,怎么发明个火药就那么烦难呢?这都多久了还不见一点儿进展?可是骂归骂,他也不好把谢徵逼得太急。你说想改良造纸术逮不着工人吧,起码知道他们都在哪儿,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曹操十年之内就会挺进河南,控制两京,到时候总能掳几个造纸工人过来。可是发明火药就不一样了,管亥能给他找来个谢徵,真是天上掉馅饼的美事儿,其它烧炼家要么被大户人家秘藏起来给自己炼丹,要么隐居在深山老林当中,真要是逼跑甚至逼死了谢徵,我再上哪儿找个替代品来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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