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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4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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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沽名钓誉了,孔明可是打骨子里以纯臣自居的——所以才能一言便点中是勋要害之处。

是勋不禁长叹一声:“如此沽名,亦何益也!”这种表面文章做起来真是让人郁闷啊,可是又不得不做。

谁料诸葛亮不但不加以附和,反而提醒是勋:“先生此何言耶?以为亮请先生虚奏以要名乎?非也,请先生真辞其位可也。”

众人闻言都吓了一大跳,是勋还没有反应过来,曹豹先开口问了:“孔明此何言欤?岂可真辞?!”

诸葛亮淡淡一笑,注目是勋:“亮初归,即闻关、逄二先生言及先生之厄难也,今日请辞,乃可脱此厄难,不亦宜乎?”

曹豹迷糊了,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啥“厄难”?是勋不禁摇头苦笑,逄纪倒是赶紧接过话去,把相关孔融之事向曹豹和盘托出。

随即诸葛亮就说了,想要躲过曹操杀孔融,最佳方法就是离开安邑,到别处去,因为通讯手段的不发达,您不可能及时得到消息,那么无以为谏,也就顺理成章,不会遭人怀疑和诽谤了。问题您身为中书令,为魏之首相,不是想闪人就闪人的呀——此前想要出马以平壶口胡工之乱,不是就被曹操打了回票了吗?这种事儿可一而不可再,要是反复计议闪人,必将引发曹操或者他人的疑忌。

如今借着段瑕逼迫宰相们引咎辞职的东风,就此去职,这不是一个挺好的机会吗?您此前受曾二狗的牵累,就已经辞过一回职了,如今即便其他宰相不肯请辞,您也得必须做出请辞的姿态来,他们若然请辞,您的态度就必须更加坚定才成。就理论上来说,宰相虽辞,国家也可能给一散职,仍然留在中枢,但您可以推辞不受,还须表态要返乡归隐。

前事再加今事,只要态度够坚决,那么就连魏王也留您不住,趁机闪人,也容易封堵悠悠众口。并且——

“若段思阙受人所使,观公等继任者,乃可知也。”

倘若段瑕只是简单地咬住宰相们狂喷,那就算了,倘若他背后确实有人指使,那么既然连关靖、逄纪都摸不准这只幕后黑手,我自然更加无从揣测啦。然而只要观察旧宰相去职后新提升之人,黑手就自然会暴露出来——若无必进之能,先把旧的宰相们轰下台去又有什么意义?

是勋仔细思索诸葛亮的话,良久沉默不语。最终还是诸葛亮又发一言点醒了他:“先生得掌中书,已二岁余。然自建初以来,三公而得久居于位者,几希?”(未完待续。。)

ps:  昨天有朋友指出来,金旋为金祎之父,前金祎参与耿纪叛乱,诸葛亮还怎么可能提出让金旋暂且留任武陵太守呢?这确实是我的失误,在此向读者朋友们致歉了。真实历史上,金祎叛乱在金旋战死或归刘之后(以耿纪等欲南迎刘备来看,估计金旋是降了刘的,但可能为了家眷安全,诡称战死),并不会产生类似矛盾,我把时间颠倒了,因而一时不查,犯了错误。

第二十四章、三辞三留

诸葛亮质问是勋:“自建初以来,三公而得久居于位者,几希?”

建初乃是汉章帝的年号,继承其父明帝之业,并称为“明章之治”,算是东汉朝最鼎盛的时期。诸葛亮问了,自从章帝以来,朝廷三公,大多在任一两年最多三年就必然撤换,能够长久居于高位的,除掉某些特殊情况(比如说曹操担任司空多年),你算算能有几人?

是勋眉头一皱,心说孔明此语,好无道理,可是又确实有理。所以说没道理,是因为旧事无可与今事相提并论,东汉朝政归内廷,大将军录尚书事才是真正的宰相,总统国柄,所谓“三公”,大多备员而已,所以才如段瑕所说,逢点儿什么天灾**就集体引咎请辞——要是真正的国相一两年就换一届,那国家还不彻底乱套了吗?

所以又说孔明之语确实有理,是因为是勋很快就想明白了,大将军录尚书事所以不能经常更换,是因为实执国柄,章帝以后的历任汉帝,或者是傀儡,或者是甩手掌柜,不怎么管事儿啊。倘若天子真的牢牢捏住了权柄,哪怕大臣走马灯一般地更换,又有何害?

如今魏国的君主是曹操,不是刘家历代那些废物点心,曹操的权力欲是无限的,就连原本规划好的宰相五日一会商,大事启奏,他都得见天儿掺和,逐渐地竟然转化成了朝会。所以在曹操治下,宰相一两年换一届,真算不了多大的事儿。不会对国政造成太大影响。

然后。换一个角度再来考虑问题:曹操既然威福自专。他能够允许宰相长久地不换人吗?!

曹豹还跟那儿迷糊呢,完全不知所云,甚至就连想提问都问不出啥来,可是关靖、逄纪全都立刻便领会了诸葛亮的意思。逄元图沉吟不语,关士起却问:“孔明得无多虑乎?”

诸葛亮摇头笑笑:“多算胜,少算不胜。”说着注目是勋,那意思,我们必须帮您把各方面因素全都考虑齐全喽。至于最后决断嘛,还需要您自己来下啊。

是勋知道一句“古”话,叫做“诸葛一生唯谨慎”,他原本瞧着这个诸葛亮貌似跟原本历史上不尽相同,小年轻热血澎湃,行事说不上冒失,也略略有些操切,可是如今,他算是确定瞧见“诸葛武侯”的风采啦。本来对都中之事了解得非常有限,但孔明偏能方方面面。全都考虑得滴水不漏——妙极了,这小子既已成长起来。我连关靖、逄纪全都可以不要!

当然啦,他心里也就这么随便一想,终究诸葛孔明是他的弟子,而非其下属,不可能跟原本历史上扶保刘备一般,随时跟自己身边儿协助筹划。亲信参谋么,关、逄还是少不了的啊。

那么,难道自己就真要如同诸葛亮所说,断然辞职,趁机闪人,返乡去歇个一年半载的吗?暂离官场,倒不至于一蹶不振,曹操迟早还会遣使来召,问题是老子故乡何处?不算乐浪,得在营陵啊,是老头儿正住在那儿呢,我可实在不想回去见那老家伙的面!只可惜内中苦衷,就连关、逄、诸葛也不能直言相告……

还在苦思冥想,反复权衡,关靖突然又开口了:“主公若辞,非止避孔融也,亦可避‘显甫’。”

曹豹茫然,心说你们打的什么哑谜?这“显甫”又是who了?是勋却心知肚明,关靖所言“显甫”,当然不是指死鬼袁尚,而是指的曹冲。曹家夺嗣的战阵正待紧锣密鼓展开中,自己原本还想置身事外的,然而先是卞夫人三子在离京前先后到访,继而曹冲又三天两头找借口跑过来,曹髦那更是几乎把自己家当食堂了,麻烦事儿一桩接着一桩。关靖的用意很明确,既然主公你不想掺和此事,不妨暂且退避可也。

辞与不辞的天平上,辞职一侧又加上此一重磅砝码,是勋终于意动。但他还必须问清楚诸葛亮:“吾若请辞,魏王必准乎?”你能保证曹操最终必定放我走吗?不要我把宰相的职务卸了,但还必须留在安邑,孔融、曹冲,一个都避不过去,那我辞职还有意义吗?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

诸葛亮沉吟道:“先生……辞表,亮可为之。”哦,是勋心说你最近文才见长吗?竟敢保证靠一篇文章就能彻底说服曹操?正待发问,却听孔明又道:“一辞,再辞,皆亮为之,先生文章魁首,但作三辞表,情词恳切,必能动魏王之心也。”

切,是勋心说你可太瞧得起我啦。诸葛亮的意思呢,先生你文名满于天下,文章肯定漂亮那是不用提了,但是不要一开始就交出去。先由我芹献二表,一辞、再辞,曹操必然要下诏挽留啊,然后您再把多日构思、苦心孤诣做出来的美文三辞而上,有我前两篇陋文打底,曹操便可得见您的态度越来越坚决,到那时候,又哪有不肯放人的道理呢?

是勋心说这玩意儿我还真写不来啊,就我那两把刷子,没想到靠着抄袭竟连孔明你都给瞒过了……可是也不好当着学生的面,说我不成,还是你都帮我写了吧……正自犹豫,关靖插言道:“孔明之计甚妙,主公可即受之。且,当密与王景兴言,勿使其落后也。”

王朗这家伙就一官儿迷,非常热衷于功名,很可能不会主动写奏请辞。到时候荀攸他们也写了,你也写了,光落下他一个,难免要被人指着鼻子骂。看在王朗前阵子把弹劾你的表章暗中传递过来的份儿上,你也先通知他一下吧——人家卖了你人情,你若不回,必遭忌恨。

是勋心说听你话里的意思,我辞职这事儿就算定了是吧?我可还没有正式表态呢!于是抬起头来,先望望曹豹:“大人以为如何?”曹豹还是一脸的茫然:“宏辅可自择,吾不知也。”是勋再问逄纪:“元图以为……”逄纪仰头望天,好一会儿才捋捋胡须:“似亦可行。”

曹豹那就是一打酱油的,其实问不问他都在两可。倘若他哥哥曹宏在此,或许倒能为了是勋谋划,有更奸猾……更稳妥的方案也说不定……想到这里,是勋不禁暗中叹息,你说是仪也好,曹宏也罢,年岁都不小啦,你们怎么也不生场大病啥的,甚至直接挂掉,那我辞职奔丧,不是更加名正言顺吗?

既然两名谋士,一个弟子,全都统一了意见,是勋也便只得“欣然”接受——人仨智力值都比自己高啊,他知道自己才有几斤几两,又岂敢不尊重达者的意见?

于是先送走了曹豹,随即就把撰写第一道辞表的工作交付给诸葛亮,他自己则写下两张纸条,让关靖派人去秘密递送给王朗,以及刘晔。刘子阳本来就想写辞表的,结果被自己给拦住了,如今既然自己也要写,岂能不先跟他打个招呼呢?

诸葛亮说先生您可得好好构思一下,那第三份辞表该当如何措辞,才能打动魏王。是勋眉头微皱,心里却直打鼓——就自己这文学水平,不过靠着抄袭沽名钓誉而已,虽说在此世磨炼多年,普通公文也勉强能算四平八稳,但要想声情并茂地打动真正当世文章魁首的曹操,那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

尤其还没啥可抄——本来传世的奏疏名篇就不怎么多,辞表这种玩意儿,在他脑袋里还真掏不出一篇来……

于是当晚也不跟妻妾同房,一个人在书斋中冥思苦想,提起笔来跟纸上点点划划的,到了也没能成就一个完整的句子。等实在倦得不行了,干脆,上榻睡吧,明日事,明日毕可也。

第二天早上起来,诸葛亮早就完成了第一篇辞表,双手捧着请是勋斧正。是勋展开来一瞧,文采相当质朴,别见诚意之美,几乎不更一字,便直接誊清,派人上呈曹操。终日无话,等晚上回来,关靖的情报也汇总了,果然六位宰相全都递交了辞呈,一个都没落下。

翌日曹操便有旨意下达,慰留群相,然后群相再上第二篇辞表,曹操又再次抚慰挽留。诸葛亮提醒是勋,说您该赶紧写第三篇辞表啦:“亮正欲瞻仰先生之宏文也。”是勋暗中苦笑,心说我到哪儿给你掏摸什么“宏文”去啊。

可是终究逼到了这一步,交稿期限将至,不动笔也不成了。当晚再次枯坐书斋,提起笔来,先写:“臣是勋顿首百拜魏王殿下……”

帽子戴完,开写正文。要说诸葛亮那两篇辞表,是勋也瞧过了,其他几位宰相的辞表,其内容通过校事暗中透风,是勋也知道了个大概。以此为参照,自己这篇文章的大致构架也便可成型:不外乎先写自己如何受曹操厚恩,必要粉身以报;接着是“奈何”能力有限,备位宰相,导致最近几年天灾**不断,说明自己并不称职;最后借口返回家乡,重新读书,以便异日再可为国效力,如今嘛,就让我暂且卸下这副重担吧。

倘若直截了当地把这些话都写下来,倒也并不为难,问题必须得情真意切,文采斐然,如此才可能打动曹操啊。按照诸葛亮的谋划,这第三篇辞表必须得比前两篇强,并且最好强上一大截去才成,可是——孔明你干嘛那么能写?你珠玉在前,却让我如何超越?

要不然还是找诸葛亮过来,让他写这第三篇得了,完了我再多少加点儿润色……好歹你虽无当世文名,却也是将有宏文传世的一代名相啊!

想到这里,是勋突然间觉得眼前一亮……(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谁堪伯仲

是勋前一世受家庭影响,才刚小学就开始接触比较生涩的长篇古文,第一次被家长逼着背诵的大部头乃是《古文观止》。

此书是清代吴楚材、吴调侯所选定编纂的古代散文选本,序言中称其目的为“以此正蒙养而裨后学”,是拿来做读书人的启蒙教材的。直至今日,是勋依然能够记得书中绝大多数篇名,尚能全文背诵的,也有那么七八篇。

《古文观止》按时代排序,其中《周文》占了整整三卷,《战国文》占一卷,其内容无外乎《左传》、《国语》、《战国策》等几个大部头的节选。《汉文》两卷,其中《史记》的节选就占了整整一卷去,然后直接《六朝唐文卷之七》……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魏晋之际,就没有几篇华彩的好散文(骈文倒是不少)传世,你说让是勋抄啥玩意儿去?他总不能把几百年后的唐宋文章直接搬过来吧,况且唐宋文章中也以书信为多,就没有几篇奏疏。

你说我当初要是把《历代名臣奏议》也给背了……想想那大部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回想自己惯常抄诗了,还真没怎么抄过文章。唯二的一是江淹《别赋》,二是化用《讨武瞾檄》写《讨袁绍檄》,前者乃二百年后的骈文也,后者虽是唐文,却也骈四俪六,散韵夹杂,修改起来并不为难。可是如今要写一篇情辞恳切的辞表,这又上哪儿抄去?

是勋不禁慨叹:孔明啊,孔明。你前两篇辞表干嘛写得那么漂亮?这可让老师我怎么超越啊!

可是提起诸葛亮。他却突然间想到一事。不禁眼前大放光明——对啊,我可以抄诸葛亮啊!

提起汉魏之际的散文,《古文观止》中只收录了两篇,全都是诸葛亮的,一为《前出师表》,一为《后出师表》——当然啦,后者可能是西贝货,但年代应该相差不远。是勋本人是比较相信“诸葛恪伪造说”的。

《后出师表》一派颓唐之气,什么“然不伐贼,王业亦亡;惟坐而待亡,孰与伐之?”什么“臣鞠躬尽瘁(一作尽力),死而后已;至于成败利钝,非臣之明所能逆覩也。”而且所举实例太多,没啥可抄的。《前出师表》就不同啦,极言刘备之恩遇,并申满腔忠悃,这正好用来套自己跟曹操之间的关系啊!

正所谓“出师一表真名世。千古谁堪伯仲间”,后人视之为宝。不仅仅因为文辞的华彩——说实话还是孔明惯常的质朴风格,骨多于肉,实过于文——而是因为真情流露,满篇忠臣风骨,乃不得不使人掩卷而泣下也。好,我就抄他了,不信曹操能不受感动。

这也算是徒弟你还报为师的深恩吧——反正你也没机会再写类似玩意儿啦。

略一构思,便即提笔。《前出师表》开篇先谈形势:“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这当然要修啦,是勋直接给改成了:

“今汉室凌替,魏国肇建,然亦天下三分,凉之在西,益州在南,此非可以垂拱而安枕之时也。是故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受大王之殊遇,欲粉身以报之也。”

其后“宫中府中,俱为一体”什么的,推荐郭攸之、董允、向宠什么的,“叹息痛恨于桓、灵也”什么的,当然都不能用啦,忍痛割爱。咱们直入正题,说说君臣际遇和感情吧——

“臣本布衣,浪迹江湖,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没错,当年我去兖州,理论上只是去送你爹跟你兄弟的,至于早就想抱你大腿的事儿,咱们心照不宣即可,无须说破——“大王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驱驰。自初平而至建安,尔来竟一十八年矣。”

写到这儿,突然间思路发散:在原本的历史上,诸葛亮究竟是怎么出山的呢?因为史书上存在着截然不同的两种记载,一是妇孺皆知的“三顾茅庐”,二是诸葛亮自荐而仕刘备。一般认为,自荐一说不靠谱,因为有《前出师表》所言“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以之与陈寿原文对照,自荐说乃不攻自破了。

可问题是,诸葛亮本人没细写这事儿,“三顾”的“三”,很可能只是一个约数,以示其多也。古人习惯用约数,比方说三、九、百、千,等等,说不定陈寿的第一手资料就是从《前出师表》里得来的,然后把它当成确数了,乃有“先主遂诣亮,凡三往,乃见”之语……

啊呀,这会儿可不能走神啊,况且对于自己来说,这个历史之谜将永远也解不开,那还胡思乱想些什么?是勋竭力拉回思绪来,继续抄“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这一段:

“臣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大王之明。故魏国草创,为制典章,分台析部,欲使贤人各安其所,则大王咨诹善道,察纳雅言,臣等庶竭驽钝,攘除奸凶,上下同心,国斯可治。”

表忠心的话到此就算说得差不多啦,其后便当以申辞官退隐之志,《前出师表》用不上了。是勋仰头向天,筹谋许久,干脆,我再抄两句《后出师表》,多捧一捧曹操,以表示:您真是太厉害啦,我都快跟不上您的脚步了,岂敢再尸位素餐,招引谤议呢——

“然臣折冲尊俎,或有一日之长,备位中书,实难胜任。大王智计殊绝于人,其用兵也,仿佛孙、吴,而不能芟夷群雄,早定天下者,皆为臣等之疏失也。是故日食于前,胡乱于后……”

顺势而为,文思乃如滔滔江水,汹涌不绝,转眼间又是几百字落下。最后转一大圈,再回到《前出师表》:“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可是,等等,这不曹操还没答应放我走吗?不象原本历史上的诸葛亮,他说出兵就出兵,根本不必征求刘禅的意见……

倒是可以用上李密《陈情表》的结句:“臣不胜犬马怖惧之情,谨拜表以闻。”

好不容易一千多字的文章写完,是勋就觉得浑身透汗,感觉把半辈子的智慧全都用光了……这可比当年修改《讨武曌檄》要辛苦多啦。当下就觉得头晕目眩,干脆把笔一掷——我也不修了,爱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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