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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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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会稽显姓

董袭董元代,就是会稽本地人,估计出身不会很高,所以日夜盼着变天,孙策才刚南下,他就跑去高迁亭相迎,随即协助孙策剿灭了会稽的山贼黄龙罗、周勃等人,就此得到重用。孙权初继位的时候,其母吴夫人害怕这二儿子(虽然不是亲生的)年纪小,保不住江东基业,特地找了些人来打问,其中既包括文吏魁首张子步,也包括了这位本地武将董元代。

董袭倒是拍胸脯给吴国太保证了,说:“江东地势有山川之固,而讨逆明府,恩德在民,讨虏承基,大小用命,张昭秉众事,袭等为爪牙,此地利人和之时也,万无所忧。”可见他对孙氏政权和孙权本人,那是相当耿耿忠心的。

这位算是江东一流垫底、二流往上的勇将,他要是还在老家会稽镇守,既得人心又熟地利,是勋还真不敢跟他硬碰。想要询问面前这小吏董袭何在?可是贸然开口,又未免堕了自家威风,还是先来报一报名字比较好吧——

“吾乃幽州刺史是勋,奉朝廷所命,率师伐吴,岂惧会稽一匹夫耶?!”

那小吏听闻此言,吓得差点儿没尿出来,当下也不敢梗脖子了,趴在地上连连磕头。是勋这才询问他的姓名,原来此人复姓司马,单名一个阙字,表字朝洛,就是会稽本地人,出身寒门,为鄮县所署的百石有秩,主要就负责此处的港口管理和收取商税。

司马阙本来还以为是什么山贼、水匪前来骚扰——他正在官廨中搂着婊子、喝着小酒混日子呢,迷迷糊糊地就让幽州兵给拿了,压根儿就没瞧见来侵的偌大船队——心中虽怕。却仗着酒意。以为报出董袭之名。足以将对方吓退,或者起码吓得对方不敢杀害自己吧。等听说啥,幽州刺史亲至,来伐江东,当场魂儿都飞了。

不过他终究是地方小吏,对于国家大事的了解非常有限,磕完了头就茫然问道:“吾会稽有人作反否?何劳天使亲讨也?”

是勋听了这话,多少有点儿哭笑不得。随口便答:“孙会稽反。”孙权的正式官职乃是会稽太守,不过他长年呆在吴县,会稽之事都交给郡丞顾雍帮忙打理。是勋听陆议说起过,顾雍也派了自己的儿子顾邵跟随张纮北上许都,想要暗中勾结王师,所以他这回来打会稽,就也考虑到了这年月的顾雍尚未诚心臣服于孙氏政权,或可与之联络,把骚扰的声势造大。

可是再仔细询问司马阙,才知道孙家对此也已经有所警惕了。就在半个多月前,突然把顾雍召回吴郡。孙权另署了亲信淳于式前来担任会稽郡丞。此外董袭也并不在郡内,主掌兵事的,乃是楼船都尉钟离绪。

是勋心说这人是谁啊?东吴未来倒是将会有一名将领叫做钟离牧,多年镇守南方各州郡,魏灭蜀后挥师边境,破了妄图趁机作乱的五溪蛮——这钟离绪跟他有啥关系没有?(其实钟离绪正钟离牧之生父也,但这种犄角旮旯里的人物,也难怪是勋不记得了。)

基本情况打听清楚,是勋便将袖子一摆:“推出去斫了。”司马阙大惊失色,赶紧趴在地上告饶:“孙会稽反,末吏不反也!”——此人倒也有些力气,加上生死关头,躬身曲背,十指硬生生插入土中,竟然两名军士连扯了好几下都没能扯动。

是勋撇一撇嘴,摆摆手,命士卒暂且退下,然后质问司马阙:“吾闻背反朝廷者,非止会稽也,江东并反。何汝独不反耶?”司马阙说我光知道自己是大汉的臣民,我的吏职是县令给的,哪儿晓得上位者的奸谋呢?还请长官明察!

这年月中央对地方的控制力非常之弱,所以平头百姓和他这种微末小吏,那是真的只知县令长之命,而不明白郡守、刺史究竟在想些啥,不知道什么叫做武装割据。不过大汉朝终究四百多年天下,汉朝皇帝这个概念已经深入人心了,司马阙又不是山越,或者是勋出身的别的什么蛮夷,会不懂得皇帝和朝廷的含义。

因为有这一层相隔,是勋是真不担心如此微末小吏也对孙家忠心耿耿——他原本就没打算杀司马阙,对方职务再低,终究也是官儿了,好不容易逮着个可能的带路党,岂有一刀两断的道理?前此不过恐吓而已。

所以是勋就问啦,你说自己不反,恳求我不要将你处刑,那么你对王师征讨江东,能够派上什么用场吗?司马阙赶紧说我能我能,远了不敢说,这鄞、鄮二县的风土民情,全都装在末吏心中,愿为大军向导。接着也不等是勋问,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两县长吏叫啥名字,是何出身,以及县中各豪门显姓的氏名、来历,全都备悉陈奏。

最后说末吏这便可以为大军带路,去取鄮县。

是勋说倒还不急,我只是先来探查形势,大军还在后面——真要暴露出自己只有几千兵马,难免对方再起别的心思啊。于是便挟裹了司马阙上船,扬帆而去,南下前抵鄞县。

虽然从司马阙的嘴里已经打听出来了,鄮县守兵不过六七百人,而且装具不全、训练度极差,但那好歹也是座县城啊,恐怕没有那么容易拿得下来。倘若耽搁上一两天,被鄞县的豪门显姓得着消息,那下一趟的收获就没有如此丰厚啦。

是勋真在这处港口抢到了不少货物,吃了个脑满肠肥。于是一方面让鄮县的船主们都各遣人回返,带去书信,号称朝廷征伐江东孙氏,征调汝等的船只,货物也都暂且扣下,等孙氏族灭后可再携书来向我讨要,同时就让那些船装载着货物,在两艘军舰的押送下。送回如皋港去。

余船绕过海角。前至后世的象山港。再度大肆劫掠一番,完了挥师登岸,就在司马阙的引领下,浩浩荡荡向鄞县进发。

鄞县在鄮县之南,并且县城比鄮县更加偏离海岸,守备也更为松懈。是勋领着近两千兵,仅仅行进了两个多时辰,便趁夜来至县城之下。鄞县自然已经得着了港口为敌所占的消息。但对于敌军数量多寡,究竟从何而来,仍然彻底的一头雾水。县长一方面派人前往郡治山阴高急,一方面紧闭城门,打算等明天天亮再派人前去探查。

小破县城的小破城门,其实关不关的意义不大,也就能挡住百人上下的盗贼而已。幽州军高举火把,直接攀城而上,还没到午夜就冲进了县衙,县长逾垣而走。逃得不知去向了。

随即自陆路再北指鄮县,一日间亦轻易摧破。两县城内所居民户不下万人。是勋直接掳了两成塞进海船,运回如皋岛。这年月打起仗来掳掠民户本是常事,因为有民才有兵,才有粮,要是把对方的人口掳得七七八八了,哪怕对方疆域再广,也跟冢中枯骨没啥区别。只可惜这时代即便是海船,装载量也实在太少——别说万吨轮了,若足千吨,是勋就能把两座县城的民户全部掳光,还剩下八成,不是他不贪心,实在是吃得下,但装不下。

于此同时,是勋还把陆议给放下船去,让他改扮装束,先去拜谒会稽的各大豪门,然后再北上吴郡,去跟四姓通气。原本订此计划的时候,诸葛亮还有所疑虑,说这小年轻有这般胆略和魄力吗?能够赋予如此重任吗?瞧他那样子文诌诌的,又出身世家豪门,不似能效纵横家所为啊。是勋说你且放心,伯言必不负吾之所望也。

陆议随身还带着不少曹操亲笔签署的空白公函,帮忙是勋到处去封官许愿。根据情报,是勋指定以山阴令魏滕署会稽郡守,以前征羌令焦矫为山阴令,以郡功曹丁览为会稽郡丞,以隐居会稽的经学家征崇为余姚长,最好再能招安山贼大帅潘临出任乌伤长。

话说那些会稽的大姓豪门,是勋都是才听陆议和邵壹说起来的,他自己一个都不认得。反倒是山贼潘临,光荣游戏里出现过啊,倒是久闻大名了。

至于吴郡的豪门,是勋彻底放权,让陆议你瞧着办,哪怕你全都安插四姓中人,我都照准。

象吴郡四姓这般地方豪族,那是迟早都要打压的,然而现在不防先跟他们建立统一战线,联起手来对付孙氏。日后朝廷要怎么治理吴会,且待日后再说——估计也不关他是宏辅的事儿了。

再说那位被是勋相中的山阴令魏滕,为本郡上虞人氏,其祖父魏朗学富五经,名噪一时,曾在桓帝朝为尚书令陈蕃所荐,说他“公忠亮直,宜在机密”,乃征为尚书,后在“党锢之祸”中遭到禁锢。待陈蕃为宦官所害,牵连到了魏朗,朝廷召其进京,他自思不免,行至丹扬牛渚山的时候,自尽身亡。因为此事,魏家在郡内的名望和地位都瞬间拔高,隐然执郡中豪门之牛耳。

当然啦,会稽郡内最大的豪门还得算山阴谢氏——后来东晋的谢安、谢玄等人,就都属于这一支。不过谢氏的大家长,前尚书郎、徐令谢煚把女儿嫁给了孙权为妻,算是正式攀上了孙家的贼船,想要暗中拉拢的可能性小之又小,是勋就不让陆议去撞大运啦。

拉回来说,魏滕时为山阴令,不但统管县事,还协助郡丞淳于式治理全郡,他突然接到了来自鄞、鄮两县的遇袭消息,又是惊愕,又感迷惑——这会儿陆议还没来拜见他呢,他压根儿不清楚来的是哪路兵马——赶紧跑去求见淳于式。

淳于式也奇怪,说莫非是潘临率兵下山了么?魏滕说若为潘临,那也该是从陆路前往,不可能经海道先袭击了港口啊。淳于式又问:“得无山越扰民耶?”魏滕说山越贪恋家园,怎么也不可能跑这么老远来吧。

淳于式是位循吏,民政方面颇有长才,但应对这种突发事件的经验和能力却无限接近于零,只好召聚属吏共商。当即便有一吏应声而出:“吾愿领兵往探,若敌不多,即剿之以复上官!”淳于式一瞧,这人年方二十出头,体格健伟,容貌颇有些狞恶,只可惜拐着一条腿,是个瘸子……(未完待续。。)

ps:  司马阙登场了,这位是id名为“易水潇雨”的读者,感谢他一直以来对本书的支持。

第十七章、披发叫天

是勋在鄞、鄮两县兜了个圈子,劫夺港口、攻掠县城,所得全都搬上海船运回如皋去了——估计经此一役,如皋岛将会繁盛起来吧,说不定再过几年,都足够置县啦。

但是勋本人却并没有就此返回如皋,而仍然停留在鄮县港外,他希望能够直面会稽郡的反应——至于孙家的反应,以这年月的通讯速度判断,大概没个五六天啥都不会发生——好为自己下一步的计划敲稳基础。战船一半儿都放了回去,并且早就下令郭淮即刻率领余船过来增援,但水兵留下了大半,由秦谊率领五百人屯于岸上。

这是诱敌之策,山阴有郡兵不下千人,加上临时征调,顶多也就再多拉出一千人来,两千土兵要真见了自家这两千北地精锐,非吓破胆不可。而倘若只有五百兵在岸上呢?会稽郡遣人过来侦察以后,就可能不待孙权派发增援,先调动郡兵来攻,己方乃可趁机打个胜仗也。

当然啦,是刺史本人是仍然呆在船上的,船上比较安全。

且说他等了没有太久,也就攻陷鄮县县城后的第四天,山阴就派兵来了。是勋远远的在船头眺望,只见敌数不多,也就二百余人而已,但是装具、武器齐全,阵列亦整,恐为郡内精锐。他当即想明白了,对方还不清楚己方的虚实,所以才派了两百精兵出来,这要是看到己方人多呢,便权作侦察之用,要是瞧着己方人少呢。直接杀过来就给剿了。

结果己方人数不算多。可也不少。港口下营,足有五百之数。在是勋想来,对方大概在附近逡巡一番,或许还派个人来问问情况,然后就该退走了吧,却不料他们步步逼近,丝毫也没有退让的意图。

是勋心说不知来将为谁?竟然如此胆大……或者不如说脱线,你兵马再如何精锐。能强过我这些北地的厮杀之众?以一敌二,真有取胜的把握吗?

他兴趣一起来,便即登上船头新安的瞭望台,手搭凉篷,凝神细观。就见对面敌阵列开,出来一员步将,甲胄齐全,手挺一柄环首大刀。是勋琢磨着,下面就该叫阵啦,自己事先已经关照过秦谊了。说不管敌人怎么问,你都含糊其辞——对方越晚明白咱们究竟是谁。从哪儿来的,对咱们越为有利。

可是他料想不到,敌将是一瘸一拐出的阵——竟然是个残废啊,这会稽郡内自从董袭一走,真的没有人才了吗?定睛再瞧,那将才出得阵,突然就把头盔给摘了,并且还抽去发簪,把一头长发披散开来。是勋心说这是要干啥?难道是孙家请来的妖人,打算披发行法不成么?唉嘿,老子是无神论者,偏不怕你使什么法术!

披散头发之后,那将突然仰面向天,开口嗥叫——是勋隔得太远听不清,阵前的秦谊可听见了,敌将嘴里就一个字加一长长的尾音:“天啊~~”秦谊手挺长矛,也自惊疑不定,心说你叫天干啥?叫老天爷帮你的忙?你是来打仗的啊,还是来喊冤的啊?

连叫三声“天”,完了那将突然就唱起歌儿来了,越音短促而激亢,秦谊是北方人,连一个字儿都听不懂。然而歌中沧桑悲凉之意,他倒是感受到了,当即就觉得一股凉气扑面而来,不自禁地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是勋是不怕啥法术,秦宜禄却不禁想到:南人多好巫,得无妖术耶?

歌唱一阕而息,等再开口,敌方两百来人全都跟随上了节拍,一起引亢高歌。秦谊还在犹豫,我要不要挥兵杀过去,打断他们唱歌呢?能不能破了妖法?突然间歌声顿止,就见敌将一挺手中长刀,率先朝自己便冲了过来。

你还别说,那家伙一瘸一拐的,跑起来速度还真不慢。

秦谊摸摸自己身上,也不见有什么伤,再瞧瞧左右,兵卒也大多神色惊疑,却不象中了什么蛊惑——这是啥妖法啊?难道不是攻敌用的,而是自强用的,可以提升本方的士气,甚至如同民间传言,能够让士兵们刀枪不入?嘿,我管你究竟何用呢,且待吾以此长矛取汝性命便是!试看这北地的精锻铁矛面前,是否有不可刺入之肉身!

秦宜禄本为骑将,但海船上不便养马——估计要真从幽州载马过来,没等抵达如皋,就全都病死了——所以他也只好步行作战,马用的长槊过于沉重,因此改用了一支步兵长矛。此矛矛头比马槊槊头为小,尺寸也较短,仅仅一丈(槊则多为丈八),当下略略一举,他直接率领着步卒就冲出了营垒,将对将、兵对兵,当即跟敌人对上了。

秦宜禄武力值不高,加上舍骑就步,那便更要打个折扣。可是北人本来就普遍比南人长大,膂力也强,他又出身向来唯武为恃的吕布军中,要搁在江南,不算一流大将,那也能扒着二流的尾巴了。对面不过会稽郡兵、郡将而已,又能够强得到哪里去?

然而秦谊终非一勇之夫,也算久经战阵了,深知战场上不可过于轻视敌人,否则必遭败绩,加上对方先披发喊天完了又唱歌,也不知道施用了何种妖法,所以一矛刺去,用足了十分的力气,毫不手软,就想把敌将直接刺翻在地。

敌将瘸虽瘸,腾挪跳跃之间倒还颇为敏捷,当下只是将身一侧,便让过了秦谊的来矛。秦谊不待招式用老,双膀一奋力,挟着劲风就拦腰横扫过去。却不料那敌将突然探出空着的左手,一把攥住了矛杆,秦谊用力一抽,竟然抽之不动!

秦宜禄不禁大惊,心说这人好大膂力,还是说……他刚才所施的妖法可以增加自身力气的?被迫撒手弃矛,就腰间拔出环首刀来。敌将舞刀来战,秦谊节架相还,两人连走了三四个回合,就见敌将手中的刀一招快似一招,秦谊一个遮拦不及,竟被他抢入空门,狠狠地一刀正劈在胸口,鲜血当即如潮喷出!

是勋在船楼上远远望见,心说不好,宜禄要完!难道说杜氏夫人归为曹操妾室,秦朗当曹操的拖油瓶干儿子,那是命中注定,改不了的吗?赶紧的一挤双眼,驱散头脑中突然冒出来的奇怪念头,高声吩咐道:“放箭,快放箭!”

虽说毫无战败的心理准备,然而兵法有云“多算胜,少算败”,是勋也早提前做好了陆战失利的预案,于是一声令下,船上水兵当即拉满了弓,四十五度朝天而射,箭矢划一道长长的圆弧,正好落入两军阵中。会稽兵被迫抽身后撤,秦谊所部也赶紧抢回重伤的主将,退入营垒中固守。

就接触这么一小会儿,幽州方面就抛下了数十具尸体(其中几具是被己方弓箭所误伤的),而会稽兵才折损了六七人而已。

是勋心说这瘸子将军究竟是谁啊?江东还有这般猛人吗?难道说董袭回来了?我可从来不记得说董元代是个瘸子呀……一边命人赶紧用小舟把秦谊接回船上救治,一边召唤司马阙过来,指着岸上敌将问他:“彼何人耶?”

司马阙当然也早瞧见陆地上的战事了,于是躬身禀报:“彼乃会稽郡贼曹从事,乌伤人留赞是也。”

是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我早该想到的呀!

其实正经说起来,留赞留正明不算东吴有名之将,而且年纪轻,入仕也比较晚。根据史书记载,他初为郡吏,与黄巾将吴桓作战,伤足致瘸,因此对近亲说:“今天下扰乱,英豪并起,历观前世,富贵非有常人,而我屈躄在闾巷之间,存亡无以异。今欲割引吾足,幸不死而足伸,几复见用,死则已矣。”直接拿刀自割脚筋,血流满地,差点儿就挂了。不过对自己够狠的人,一般命也比较大,留赞不但最终被救回了性命,而且脚伤也愈合大半,起码走路没啥问题啦。

此后他为凌统所荐,积功成为大将,先后参与过诸葛恪伐魏的东兴之战和孙峻救淮南之役,官至左将军。也就是在最后的淮南之役当中,留正明途中发病,撤退时为魏将蒋班所追及,奋战而死——享年七十三岁。

只要瞧过演义的都知道东吴后期有个“雪中奋短兵”的悍勇老家伙丁奉啊,却很少有人知道还有个同样老也同样悍勇的留赞。哪怕是勋,理论上他也不会记得这事迹虽然挺鲜明,却并没有正传留下,光在孙峻传里附了一笔的家伙。问题留赞打仗的时候有个特别怪异的习惯,史书中说:“赞为将,临敌必先被发叫天,因抗音而歌,左右应之,毕乃进战,战无不克。”

是勋心说我早就该想到是他啦,这先披了头发仰头叫天,然后“抗音而歌”的,这年月除了留赞还能有谁呢?前一世不就是因为他跟挂个铃铛到处抢劫的甘宁颇为类似,都具备成为行为艺术家的潜质——搁日本那叫“倾奇”——我才记住这个名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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