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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3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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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于险境,公孙康终究年纪还轻,威望不足,信心也弱,还是希望能够由老爹来掌舵的。

于是言简意赅地便将是勋发兵之事道出。公孙度不听则罢,听完以后是双眉倒竖,切齿恨道:“是勋可恶!若非病中,吾便亲率虎贲。取彼首级!”

其实这话也就是说说泄愤而已,公孙度本非武人。打出那么大一片江山来,主要靠的是运筹帷幄,还真不象曹操、刘备那样惯常亲自提槊上阵——勉强类比起来,他跟刘表差相仿佛,只是也不象刘表那么注重文事,并且名满天下而已。

接着公孙度就问啦:“柳子刚欲如何应对?”公孙康说爹你糊涂啦,柳毅不是署了乐浪太守嘛,他当然还在朝鲜啦。公孙度大惊,忙道:“我家知兵,无过柳子刚,速召其归!”公孙康满口答应,就听老爹又问:“然则,汝等又如何拒敌?”

公孙康不敢隐瞒,于是就从最初在辽隧布设防线开始说起。公孙度一边听一边点头:“若能拒至夏秋之交,辽西水发,是勋乃陷绝地,必退矣。”接着听到韩耀献坚壁清野之计,公孙度就急了,一把抓住儿子的手,厉声道:“此必是勋奸细也,可即杀之,勿听其言!”

公孙康闻言也不禁大吃一惊,可是他从来也没有怀疑过韩耀——其实是没怀疑过阳仪——只怕是老爹一时糊涂,才下此乱命。阳公量很信任韩之昱啊,这事还得等会儿先跟阳仪商量着办。

于是赶紧一个转折,先不提我们确实搞了坚壁清野,只说公孙模献计,遣军经海路往袭幽州军的后路。公孙度微微点头:“此计或可售也……”公孙康为了让老爹高兴,赶紧接口:“计得售矣!平郭长刘煦前日还报,已袭得幽州军堠堡,绝其粮道。”

公孙度闻言,咧一咧嘴:“刘某立此大功,必盛酬之……乃可趁势进军,以逼是贼。”公孙康说我已经派公孙模和逄纪领兵西去啦。

公孙度突然又是一皱眉头,抓着儿子的手也不禁加重了三分,急切地质问道:“公孙模为将,以谁为辅?”“逄元图也。”

“啊呀!”公孙度不禁大叫一声,“吾家必灭于逄纪之手!”

公孙度很想运用逄纪,但同时也深忌逄纪,他甚至琢磨着,自己百年之后,能不能放心地把这柄利剑留给儿子?要不要事先即铲除之?倘若太平无事,恐怕还会多犹豫几天,若有警讯,那是一定要寻机杀逄纪以绝后患的。只是他想不到自己那么快就会一病不起,更想不到笨蛋儿子竟然把逄元图给放出了襄平城!

当即喝令公孙康,赶紧派快马把逄纪给叫回来,就说我醒了,有要事寻他商议——“若不肯归时,缚之可也,杀之亦可!”

公孙康领命,忙去布置,可是这边信使还没能驰出襄平城,数百里外的辽隧城下,辽东军的营垒却突然遭到了袭击——来袭者非旁人也,正是郭淮郭伯济。

郭淮的兵法,三成是跟他老爹学的,三成自学,剩下四成都为是勋所授。是勋就好比是赵括,虽然实战指挥经验不足,但纸上谈兵的能力则举世无双。你想啊,就算曹操,也不过读读孙、吴、司马法等有限几本兵书而已,他是宏辅可是从《李卫公问对》到《纪效新书》,尽皆有所涉猎,论部头超过曹操三四倍,论字数更是二十倍还不止!

尤其后世有一部兵书,是勋是非常喜欢的,那便是宋人陈规的《守城录》。是勋虽然一心从文,但考虑到身处乱世,说不定自己哪天就被迫要上战场呢——虽说他胆子越来越大,经验也越来越丰富,这回打辽东就是主动行为——我不能打,总归得能守吧?因此靠着前一世的博览群书和这一世的超强记忆力,早就把《守城录》中还能够记得住的文辞全都默写了出来,再对照同样为守御圣书的《列子》中城守诸篇,以及后世的诸多历史教训,辑成一本《城守策》。

这本书他没有印刷刊行,也没有献给曹操,算是自家的私人秘宝。可是对于诸葛亮、郭淮这些弟子,那是肯定要有所传授的。

陈规《守城录》的核心思想,是勋几乎全盘继承了下来,那就是:守城并非消极地防守,而必须同时辅以积极地进攻,要凭借城防极大杀伤攻城敌众,并且不断加以骚扰,尽可能地使对方无法凝聚起全部力量来发动进攻。

或许是性格使然,诸葛孔明对于这一方针理解得还不是非常透彻,但郭伯济却大合胃口,得到后便日夕研读,反复揣摩。这回是勋北上玄菟,募将守备辽隧,郭淮就主动请令,说我向先生您学得的守城术尚未施用,正好借此机会演练一番。

等到是勋大军一走,郭淮便督促军卒民众,按照自己对《城守策》的理解,对辽隧城进行了大规模的加固和改修。等到辽东大军渡过小辽水,汹涌杀来,他一方面赶紧派人通过水、陆两道去请求增援,一方面闭城拒守,并且登上城头,远远眺望。

一瞧之下,辽东军约二万之众,麾下将兵不禁有些胆寒。郭淮却笑着安慰他们说:“兵法云五攻十围,今敌不过我十,必来攻也。而吾城既固,彼修攻具且三五日,使君必归,可无虞也。”

嘴里虽然这么说,但他可没想着仅仅固守城防,等待是勋回身来救。于是当日晚间,郭淮便拣选了三百名锐卒,人执大刀、小盾,由他亲自率领,打开城墙上的暗门,冲将出来偷袭辽东军的营垒。

公孙模还真没有防着这一招。一方面自军庞大,而敌方具体数量虽不清楚,估计也就几千人,再加上城防坚固,在他固有思路中,哪有不肯凭坚而守,反倒主动出击的道理呢?逄纪倒是有所担忧,但偏偏不肯开口提醒,只是命亲信仔细守备自家帐幕而已。

因此郭淮趁着夜色而至,摸到辽东军辕门外,发一声喊,便即率先突入,先把几名哨兵斫倒,然后放火焚烧帐幕。辽东军骤然遇袭,当即大乱,相互践踏,死伤枕藉。

好在公孙模还没有睡着,及时起身,先呼喝亲兵卫护,然后即以自己的亲兵为核心,缓缓收拢乱卒,以拒来敌。这位公孙将军虽非名将,也可算是宿将,在战场上的经验非常丰富,应对得法,郭淮见状,见好就收,带着人便又摸黑折返了回去。

最终,郭淮带出来三百壮士,仅仅折损了四个人而已,辽东兵倒死伤超过百数。二万大军,折之百人,其实算不上什么大事儿,问题经过这么一番闹腾,辽东兵不但士气受到很大挫折,抑且忙着挑水救火、重设警备,忙活了足足半夜,第二天早晨点卯的时候,就有超过三成全都黑了眼圈。

这正是郭淮的目的所在——你们休息不好,那还能全力攻城吗?

公孙模也自气沮,便召逄元图来商议,说看昨晚这种情况,城内士气既高,守将也颇勇武,恐怕攻城是大不易啊。算了,咱还是不打了,赶紧收蓬吧。

逄元图心说你倒真是谨慎,才在城下呆了一晚,还没试攻就要撤——你要是就此一撤,我此前的谋划不全都要泡汤吗?正在琢磨再施何计绊住对方为好,突然门前有报:“襄平使来,召唤逄参军。”(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吾等何往

逄纪一听说公孙度清醒了过来,召自己回城,便知大事不妙。这主从二人各怀鬼胎,公孙度打着用过一把就扔的盘算,对此逄元图也是心知肚明啊——所以他才会趁着公孙度还没咽气,先通传假消息,要是勋率军前来,好趁乱逃命。

公孙度倘若一直病卧不醒,他逄纪或有一线生机,倘若在公孙度咽气的时候不身处襄平城内,那活下去的把握就更大了。可是好不容易因势利导,跟随着公孙模离开襄平,偏偏就在这个紧要关头,公孙度醒了,叫他回去,那别问啊,首先是信不过自己,其次超过五成的可能性,是要诓自己回去杀头的。

逄纪本待抗命,或者拖延,但眼瞧着来使身携十余名长大军汉,而自己又身处辽东军中,只怕稍露不虞之色,便会被当场斩杀。故此他只得假装欣喜:“主公已醒乎?!”一边套着使节的话,一边整理行装,只带挈两名随从,便骑马跟随着离营而去。

可惜这名使者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对于公孙度醒来一事所知甚少,逄纪试探了好半天,还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眼瞧着一行人已渡小辽水,前面一马坦途,可直抵襄平城下,逄元图心说再不想辙我就死定了……且冒险一搏吧!

可是在冒险之前,他还要作最后的挣扎。于是前后望望,并无行人,左右瞧瞧,皆为林木,当即勒停坐骑,面露苦笑:“可矣。”

使者忙问逄先生您怎么停下来不走啦?您说“可矣”是啥意思?逄纪冷笑道:“阳公量忌我久矣,故使汝等来诓我。欲取我性命。襄平在前。四下无人。此非汝等动手之时乎?吾今计绝,刀剑绳索,唯汝等所命而已。”

使者赶紧解释,说您想太多啦,我们确实是宗赐公子奉了州牧之命,派来召唤您的,跟阳别驾无关。逄纪趁机就问:“莫非公子亦受阳仪之惑耶?如何吩咐汝等,可备悉言之。”使者就说。公子说州牧已醒,要见先生,故此派我们来召唤你,但云若不肯归时,乃可缚之。

其实公孙度下的令是“若不肯归时,缚之可也,杀之亦可”,然而公孙康早就被逄纪灌饱了迷魂汤——主公的粗腿要巴,公子的粗腿更要巴,方为长久之计。这点逄纪是很清楚的,否则当日也不会党同审配。拥戴袁尚——就根本没有杀他的心思,所以咽了老爹最后半句话,光吩咐使者,说逄纪要是不肯回来,你们就把他绑回来,没提杀人的碴儿。

逄纪闻言,心神略定,于是便对使者说:“果然主公已醒,召见于纪,则纪军旅风尘,难以觐见也。可使人快马先归宅中,取洁净衣物来。”使者不疑有他,便允许逄纪一名随从打马先行了。

结果一行人才到襄平城门外,突然野地里冲出数十条大汉来,各执利刃,见人便斫。使者等猝不及防,瞬间便被杀散,这些人乃保着逄纪落荒而走——原来都是逄纪预先笼络的死士,他那名随从先行入城,不是为取干净衣服,而是为了召集人手,执行事先便设计好的救人预案。

于是众人就问逄纪啦:“吾等何往?”逄纪扬鞭一指:“北去以投幽州军!”他这时候表面泰然镇定,其实内心也是忐忑不安,就怕公孙模安然撤兵,自己派去联络是勋的亲信还未能将幽州大军带来,那全盘谋划都要泡汤,欲待击破辽东主力,且得再重费一番心思呢。

他此前假模假式地为公孙模谋划,计点时日,说我们还有两天时间可以试攻辽隧城,然后再退,是勋也肯定赶不回来——但前提是,是勋得到辽东军出动的消息是在兵陈辽隧以后,要靠郭淮派出去求救的使者;而实际上大军才出襄平不远,公孙模才刚下定往攻辽隧之心,他逄元图就把消息给传递出去了。只要是勋得信后即刻回返,那么必能在攻城的两天以内杀将回来,到时候将辽东军包夹在大小辽水之间、辽隧城下,即便双方兵力相等,幽州方面也大占胜算,自己再从中斡旋,必覆其师!

只要把这两万辽东主力打掉,哪怕襄平城防再如何坚固,但守备人数不足,还有不短期即破的道理吗?

逄纪设想得好好的,可是没料到郭淮半夜前来斫营,把公孙模给吓着了,当即便要后退。不管是想直接退回襄平、首山一线,还是转道向北,离开大、小辽水之间的狭窄区域,当道设营以阻是勋归路,这仗都要变得难打很多。本来逄纪还想临时设谋,再多绊住公孙模一两天,却不料襄平城中恰在此时派来了使者,召他回归。因而逄元图光琢磨自家的生死存亡了,再无心思——也无时间——去诓骗公孙模。

他仅仅在临行前关照公孙模说:“敌将既悍勇矣,恐其衔尾而追,将军虽决意退兵,亦请谨慎,勿为彼所趁也。”你要是“呼啦”一声,掉头就跑,那我一点儿招都没有,但凡慎重一些,留兵拒后,缓缓而退,就多少能为是勋归来争取一点宝贵的时间。

不过那其实也耽搁不了太长时间,聊胜于无罢了。所以逄纪才脱羁绊,便要赶紧寻找是勋,为之谋划,另设奇策以覆辽东主力。此人自视颇高,以为是勋若无自身辅佐,恐难成事也,其实若论政争,他在袁营中首屈一指,是勋麾下也仅关靖关士起可与拮抗,论起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这时候的诸葛亮、郭淮甚至阎柔,就都不比他逄元图差。

所以当日消息传到是勋军中,是勋急召群僚商议,阎柔就问了:“逄元图可信否?”是勋对此倒也有些含糊,还是诸葛亮站出来回复道:“此前即逄元图传信,言公孙度已死,要我起兵。今入其州,虽未得确信,然若公孙度尚能理事,辽东御我必非如此捉襟见肘也。逄纪此信若实,我可尽覆辽东主力,破之必矣;此信若虚,亦不过疲我而已。衡其轻重,信之可也。”

就算逄纪传来的是假情报,对咱们的损伤又有多大?万一情报是实,却可一战而底定胜局——咱干嘛不信他呢?

听了诸葛亮的分析,阎柔当即建议回师,争取在大小辽水之间追上并且击破公孙模所部。诸葛亮则说:“为设谋万全,可使别军急渡小辽水,进至襄平以西,以防公孙模闻警先遁。”

于是是勋就派于禁率领千余骑兵先期南下,以搜寻和堵截公孙模所部,自己亲统主力,倍道兼程,经辽阳而下辽隧。

公孙模要是真的试攻辽隧两日,那肯定被是勋给逮个正着啊。只是公孙模被郭淮夜间斫营吓着了,当即下令留小队设警,主力缓缓而退,早早地便东渡了小辽水。此将用兵颇为谨慎,但魄力不足,按照他的计划,先摆脱大小辽水之间的狭窄地形,可策万全,然后沿小辽水东岸北上,到辽阳附近再观风色。倘若是勋还没有及时赶回来呢,那就再渡小辽水,试着夺取辽阳城,彻底把幽州军封堵在玄菟郡内;倘若是勋已过辽阳呢,便隔着小辽水与之周旋,待其粮尽退兵时好从后追杀。

如此虽未必能够杀伤幽州军主力,却起码可以保证自己后路无虞。

可是才刚渡过小辽水,便有哨探报警。公孙模大惊:“是勋何来如此之速?!”再细一打问,敢情敌人不是从北边儿来的,倒是从南方来的,皮裘毡帽,快马强弓,竟然全是乌丸!

原来郭淮守备辽隧,一方面担心辽东方趁着本军北进玄菟的机会前来攻城,同时又希望对方来攻,则可召还主力,将之覆灭于辽水两岸。这事儿有点矛盾,既要守住辽隧,又不能把敌人吓跑,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啊。郭伯济倒有巧思,辽东兵还没来,他就先遣人以是勋的名义去征调辽东属国乌丸,请峭王苏仆延派出一支游军自下游渡过辽水,再次蹂躏新昌、安市等县,若发现辽东军主力西进,便寻机骚扰之、牵绊之。

等到公孙模一退,郭淮当即开城杀出,从后猛追,结果被公孙模留下殿后的兵马拦住,一番恶战,各有伤损,只得收兵回城。但公孙模却因为郭淮预先的布置,被辽东属国的几千乌丸兵给缀上了。这些乌丸骑着快马,来去如风,也不正面对抗,却每每侧翼突出,以箭矢杀伤行军阵列外侧的辽东兵。公孙模遣骑往逐,彼便退去,才欲再行,彼又杀出。

没有办法,只好变行军阵列为接敌阵列,数阵交错,缓缓而退。

公孙模心里很清楚,这分明是为了牵绊我军,好等是勋的主力归还——罢了,我不去辽阳了,就此一路往东,返回襄平去吧。就算自己走得再慢,按照逄纪计算的时日,也足够安全退返襄平城内或首山阵地了。

因此也不加快速度,只以安全为第一要务,蹒跚而东。如前所述,逄纪给他计算的时间表压根儿就是错误的,所以大军还没开至首山山麓,便首先遭逢于禁的骑兵。这回一侧骚扰变成了两翼骚扰,公孙模被迫立营防御,打算等到天黑,再摸黑退至首山山麓,天亮后全军上山,那就安全啦。

可是就在当天半夜,他正往首山跑呢,是勋的主力也从西面追了上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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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飞将奄至

是勋一路疾奔,赶回辽隧,才至半途,就又接到了郭淮派来的使者,得知两条消息:其一,辽东军主力已自辽隧城下退去,正欲返回襄平;其二,后路已通。

原来当日典韦在菊花岛附近岸上大破刘煦,同时卫循等亦率水师归来,从西南方向朝辽东的运兵船发起攻击,刘煦被迫收拢败卒,背水而阵,抵御典韦。典韦一瞧不好,我方疲累已极,锐气渐失,敌方倒“置之死地而后生”,这要被他们反冲回来,己方非瞬间崩溃不可啊!

于是招呼部属,停止追击,转身退回堠堡中守备。那边辽东兵已然重列了阵势,与先前相同,只是岸边相对平阔,不再如前般相互拥挤,导致施展不开。当先十数箭射出,随即长矛、刀盾,如墙而进。典韦部下有那冲得太快的,当即或被流矢射中,或被矛刺刀砍,当即委顿在地。

这些人虽皆勇健,终究经过长途奔波,气还没喘匀呢,就被迫作搏命之击,到此际力气早已用尽,便连转身奔逃的力气都没有了。数十人直接躺倒在地,任由敌兵杀戮,余众多跌跌撞撞地侧向而散,最终跟随典韦逃入堠中的,只有以他麾下部曲为核心的不足百人而已。

刘喣先前在堠堡外立了鹿砦,但只朝东西方向封堵道路,对于海岸方向则并无任何防御设施,而此堠堡亦不甚大,平素仅容数十人而已,仅仅立木砌土,防御力相当薄弱。典韦据堠而守。其实比平原结阵强不了多少。再加上一入堠中。七成兵士便即力尽躺倒,而且手中但有刀盾,少持弓矢,这也根本就守不住啊!

典韦尚自呼喝鼓劲,说但等我方舟船击败敌船,自海上发矢,则敌必散。然而力竭之人,便援军便在身边。仍然无力执械,更何况海上之战胜负未分,缓不济急,若等到卫循的舟船来援,堠中之人恐怕皆成齑粉矣。

便有数名老兵挣扎着挺刀并列堠中,招呼那两名抬着典韦的同伴:“你等尚有气力,可即护主公遁去,我等合后,便死亦不容敌兵伤得主公毫发!”典韦怒道:“死则皆死,必不苟全!”主动从木盾上翻滚下来。随即柱着堠壁缓缓立起。两名部曲还待来搀,典韦苦笑道:“卿等同我追随曹公。百战至此,惜乎吾已废弱,无能为卿等先导。今得同死,亦无憾矣!可即杀我,毋为敌所辱!”

部曲尽皆垂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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