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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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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是勋在,并为刘煦麾下将佐,他肯定会想啊,除非阳乐和乌丸之间通了电报、电话,那才有可能一叫就走,这会儿便有大批乌丸骑兵隐藏在典韦他们身后啦——在这年月,全是妄想。

刘煦捻须沉吟,也觉部将所言有理,并且对方还说,若不趁着当面之敌疲惫之际冲杀一阵,先折其锐气,等到他们歇过来了,后面的大部队也跟上来了,恐怕咱们将会受到极大的压力。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于是最终刘煦狠狠地一咬牙,好,咱们就先出阵,吃了这小股敌兵再说。

那边典韦靠着一棵大树休息,同时环铃双眼一错不错地紧盯着对面的堠堡,突然便见堡上旗帜摇动,然后有兵出来扳开鹿角。他心说坏了,对方不让咱们歇息,这就要杀出来啊,看起来老子今天是凶多吉少!

典韦并不清楚敌军总数,只是根据前线禀报,少说也有一千人——这个下限倒是揪得挺准的——他没把阳乐的留守兵马全都带出来,原因有三:其一,典国藩是从没指挥过大军团作战的,几百人的恶斗,原本没谁敌得过他,真要统领成千上万,他自己心里完全没谱;其二,带得兵多了,集结和行军速度都会降低,而典韦希望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打通运路,否则恐怕前线军中就要断粮;其三,他知道辽西走廊这一带,一侧为丘陵和密林,一侧为海岸,道路狭窄,兵带多了施展不开,那也无用。

正如赵奢所言:“道远险狭,譬之犹两鼠于穴中,将勇者胜。”典韦带出来的,三成是自家部曲、百战老兵,其余七成亦皆勇壮,真要在狭道搏起命来,他自认还是有一定胜算的。

然而可惜的是,自己跑太快了,这还没歇过来呢,敌人便发起了攻击……再善战的队伍,你让他不眠不休地连跑一天两夜,气都没喘匀,早饭都没吃完,那还能剩下多少战斗力?

然而事到临头,不搏命便只有死路一条——跳上马背逃蹿?理论上也不是不行,问题长途奔驰,战马全都小腿肚子打哆嗦,其状态比骑士们好不了多少,更别提那些骡子了……况且典韦手足皆软,来的时候是被绑缚在马背上的,否则必然颠落于地,眼下可未必有足够的时间再绑他了。真要是溃逃,典国藩第一个跑不了,而手下这三百余人,也必然会被敌军用弓箭、长矛放倒一大片——起码三成。

典韦一咬牙关,拚了吧!就手从地上捡起一枚树枝来,两尺多长,略有弯曲,状若马鞭,随即手扶树干,硬撑着站起身来,暴喝一声:“敌至矣,若不甘心就戮,唯死战耳!”

首先跟着他站起来的,都是他自家的部曲,也即那些百战老兵,连喝骂带踢踹,硬生生把余众全都拉扯起来。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刘煦所率辽东兵大多都已出了堠堡,开始集结列阵。典韦定睛一瞧,就见长矛手夹杂着刀盾手,各二百余人列成了左、中、右三座方阵,此外各阵间还布置了数十名弓弩手,纷纷抽出箭来,搭上弓臂。

典韦当即下令,全都举盾,伏低,以防敌军的远射。

倘若典韦麾下全都是他自己的部曲,也即那些百战老兵,料来虽然手足皆软,气喘如牛,外加仓促遇敌,但只要他一声令下,数息间即可完成最简单的战斗准备。问题绝大多数只是临时甄选的阳乐城中勇壮而已,那些人单挑出来,靠其膂力和武艺,足可以一个打仨,但却缺乏足够的军事训练,典韦接连呼喝三声,仍有不少人还在原地打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时迟,那时快,敌军在刘煦的指挥下,统一迈前十步,便是一轮箭雨袭来。

这一轮箭,按照后世演义小说中的说法,叫做“射定阵脚”,主要作用不是伤敌,而是防备敌军趁着己方阵列未完抢先发起突击,同时也测定敌我之间的距离。有经验的将领,或许根本就不需要这头一轮箭,而即便确实需要,大多数箭矢都能堪堪落在敌阵第一列身前,甚至还真有可能伤人——因为仅靠目测,他们便能将敌我之间作战前的距离保持在百步左右了。问题刘煦熟读兵法,然而欠缺实战经验,这轮箭射出来的时候,距离典韦所部足有一百二三十步——就算人人都是吕布、黄忠、太史慈,也未必能射得了那么远啊!

即便最远的一支箭,距离典韦所部最靠前的一名老兵,还相距整整一丈之遥。

典韦长出了一口气,心说这是对方送上门来的机会,我可得好好把握住喽——其实敌方根本就不必要列阵,直接集结起来往前一冲,我等全都得丧命,天幸对面的将领持重谨慎,给了我不多的布阵时间。于是继续挥舞着树枝吆喝,让自家部曲相帮收拢起队伍来,并且全都伏低防箭,以待白刃相拚。

所以等到刘煦所部辽东兵又各迈前二十步,射出第二轮箭来的时候,典韦所部阵形虽然还很散乱,却已经全都手持刀盾,伏低了身子。但即便如此,仍有数箭射入阵中,其势虽衰,仍有两人高声呼痛,肩膊负创。

原因也很简单,首先,为了便于长途奔袭,众军虽然着甲,却都暂且卸去了披膊(或筒袖)和甲裙,只有胴部有所防护;其次,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列成阵势,只好三五成群,组成一个个松散的最基本的战斗单位;第三,只有三成兵卒携带了长矛、弓箭,其余的只带着环手刀和小步盾——那些步盾也就三尺多高,而典韦带出来的却几乎全是身高在七尺以上的汉子,就算蹲下并且蜷缩成一团,那也无法遮护全身啊。

对面刘煦一瞧,嘿,有门儿!那咱们先不着急冲锋了,整列而进,再向前十步,然后继续放箭好了。

这第三轮箭射出来,当即便有数人惨呼栽倒——第二轮箭虽有入阵的,其势已衰,即便中肉也楔不进多深去,而这一轮箭,虽是偶然得中,也足够杀人了。典韦一瞧不好,敌人要是就保持着这个距离继续射箭,本方损失虽然不大,但被彻底压制着只能防御,很快便会士气衰竭,甚至彻底崩溃的呀!左右是死,干脆——

将手中树枝一挥,喝令道:“冲锋!”(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亡羊补牢

典韦发起冲锋的时候,辽东军与阳乐兵之间的距离已不足百步。传说中的神箭手养繇基在这个距离上可以“穿杨”,但那若不是古文习惯性的夸张,便定因楚步小于汉步。就此年月而言,擅长弓术的比方说黄忠、太史慈等名将,在这个距离上射敌,亦必可中的——但是不能保证射中要害,更不可能射中预先标记的杨树叶子。

想当年太史慈在都昌射的透围,第一日左右分射七八十步的双靶,第二日所射接近百步,便已然惊世骇俗了。

一般的人物,比方说是勋那样的,三十步内可以“穿杨”——当然是中杨树干而不是穿杨树叶。要是百步,努努力或许也能把箭射出那么远,但能够射中什么,射中了还有没有杀伤力,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理论上,是箭支平平落地,正好擦着百步外预先划好的距离线。

刘煦所部弓手,确实都是精锐——象平郭这种小县,难以组建大规模的防御部队,一般都将主要财力用来畜养弓手,用作守城——普遍比是勋要强,四十步左右能中移动靶,若在百步距离,准头虽差,十箭里面偶尔也能一箭瞎猫碰上死耗子。问题这些人都是没练过啥速射法的,两秒钟一箭就算极限了,并且列阵而射,还必须得统一听号令,所以射速更是慢了一倍还不止。

这年月的百步放在后世,大概有一百米挂零吧,就典韦麾下那些壮士。真要是精力充沛地猛跑。绝大多数都能跑在12秒以内。只可惜此际人人疲惫。腰腿酸麻,能够15秒跑完全程,就算苍天护佑,神力加持了。

换言之,典韦所部冲到辽东兵面前这一段时间,足够辽东弓手射出三轮箭了,前两轮未必有啥准头,这第三轮已入四十步内。倘若一个瞄一个,就能让接近半数的敌军躺下。

当然啦,这是就理论而言的,战场上的实际情况比理论要复杂得多。首先,辽东弓手前两轮箭至,典韦所部必然惶恐,被迫要放慢速度,举盾来挡,就此冲锋的速度必然有所降低;其次,等到他们冲入了四十步距离内。照理说辽东弓手可以箭无虚发了,问题此际敌人那狰狞的面容都已经瞧得清清楚楚。弓手们未经恶战,也无充分的战阵训练,人皆胆怯,除了一成多仍能射出一箭外,余皆收弓后退,把以后的工作交给执矛和执刀盾的同伴去负责……

因而当两军正面相撞的时候,典韦所部仍然保持住了基本的人数,只有七八人倒在冲锋途中,无力作战而已。

刘煦排出的三个方阵,因为道路狭窄,所以相对拥挤,并且面窄而纵深,故此双方在一线作战的人数基本相等。按照兵法之常,乃是先以长矛拒敌,挫其锋锐,然后长矛缝隙中的刀盾兵透隙穿出杀敌,然而长矛手排得太密,便限制了灵活性,若以之直面骑兵,或许仍能发挥足够的威力,但以之直面步兵,便是另外一种局面了——

后世江湖有云:“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问题长兵若缺乏足够的施展空间,那其强便要大打折扣。典韦所部无论老兵还是临时甄选的勇壮,论起个人武艺和格斗技能来,都比辽东兵普遍强上不止一倍,虽然疲惫,膂力不济、动作迟缓,但对付这些只能当胸直刺的长矛,还是并无惧色的。他们或者以盾牌由下往上将长矛高高磕起,或者让过矛头,直接一刀斩断矛杆,转瞬之间,便已突入阵中。

长矛手一击不中,眼见敌人挺着寒光闪烁的长刀已近身前,无不大恐,匆忙后撤——不少人更干脆直接把矛给扔了。辽东的刀盾手便欲突前抵敌,但一来留给他们的缝隙过于狭窄,导致进退不够灵活,二来被仓惶后逃的长矛兵影响到了自己的动作,就此慢了一两拍——鲜血飞溅中,便有十多名长矛手横尸当场。

刘煦骑在马上指挥,见此情景,急忙下令,长矛手不得转身,只准直线向后撤步,同时勒令刀盾手相互配合,以阻敌势。

冷兵器时代的战术运用,其实并不复杂,只要不是太傻,在战场上走几个来回,一般都能成将——就好象下围棋,输赢规则相当简单,并且还有大量定式可以死记硬背。只是真正的战术高手,能够在千变万化的战场上料敌先机,预布闲子,先封敌势,而若只是熟背定式,见招拆招,那便必然落了下乘。瞬息之间,危机便可能降临,战局便可能改变,临时应对,哪儿还来得及呢?

故此刘煦的应对不能说不正确,只可惜慢了一拍,双方便已然陷入了唯勇而恃的混战状态。狭路相逢,主要靠的是血勇,阵列既乱,同伴间也就很难谈得上什么配合了。典韦所部虽皆疲惫,却自知以弱击强,以寡敌众,若不拚命,唯死而已——问题那些老兵和壮士,又有几个是怕死的?人人心中都在想:反正死定了,老子定要拚一个够本儿,拚俩赚一个!而辽东兵本来便非精锐,此番偷袭得手,又当面疲惫之敌,普遍都有轻敌之心——轻敌的结果,一是觉得自己不必死,因而畏死,二是士气高昂到了顶点,一旦遇挫,跌落的速度也比一般情况下要快。

尤其典韦那些部曲老兵,每人都完美地掌控着三五名战场经验不够充足的同伴,形成一个个很小的战斗集团,在辽东兵阵列混乱,被迫各自而战的时候,他们却仍然能够达成一定程度的小范围配合。在这种情况下,人的潜能在疲累到顶峰以后被彻底挤压出来,典韦所部个个貌若癫狂,浴血死战,眨眼间便斫翻了两倍于己的辽东兵。

刘煦哪里经过这般恶战。当即惊得魂飞魄散。拨转马头。掉头就跑——他想要退入寨栅之后、堠堡之中,然后重整兵马,再打防御战。

只是典韦断不能让他如愿!典国藩是冲不动的,在两名部曲一左一右的扶持和拖扯下,几乎是三步一跌地跟随在大队之后。远远的,他便瞧见高踞战马之上的敌将了,随即瞧见敌将拨马而走,于是运足丹田之气。高呼道:“若待敌入堠中,吾等亦死!且追,不可放一人逃生!”

他的部下,这会儿都已经杀疯癫了,不用典韦喊叫,只要瞧见身前仍有敌兵,也不管是面朝着自己呢,还是背对着自己呢,继续猛冲上去便是一刀。转瞬之间,战场便从寨栅之外移至寨栅之内。刘煦本想以雷霆万钧之势杀灭这支远来敌兵的。故此将主力全都带出了堠堡,堡中并未留下多少接应的人手。因而根本无力再封闭寨栅、重布鹿角,竟被典韦所部一涌即入。

这时候典韦也已经踩着满地的尸体,踏足了最初的战场。他斜眼一瞥,就见辽东兵抛弃的步盾普遍比自家的为大,宽约三尺,长过五尺,足够遮蔽一名蹲下身的壮汉了。典韦当即命护持着自己的部曲捡了一面盾来,自己屈腿盘坐在上面,部曲一左一右,将盾扛上肩头。这么一来,典国藩的视野更开阔了,移动速度也快了很多,于是将手中树枝朝前方一指——那正是刘煦奔逃的方向——“获敌将首级者,上奏朝廷,封侯之赏!”

辽东兵已经彻底崩溃了,很多人根本想不起来逃入堠堡还有固守的依靠,光想着自己是从海上来的,如今海岸边还停靠着自家的航船呢,还是赶紧逃到海上去吧,则那些满身是血、杀人如麻的妖魔就追不上啦,当下纷纷斜向便真奔岸边。刘煦才到堠堡门口,回头一望,跟随在身边的竟然还不到五十人,几乎气得吐血。他心知即便入堠也未必能守得住,不禁长叹一声——罢了,我也赶紧下海吧!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片红光闪起,远远的,便见己方数条海船上突然冒起了冲天的大火!

这当然不是生火误燃,而是幽州的“舰队”已然汹涌杀到。

且说卫循率领七条大船不告而别,前往辽东半岛的最南端去贸易。一开始交易还挺顺利,果然只要不打出幽州的旗号来,辽东人仍当作过往商旅看待,并无任何刁难的举动。然而就在交易才刚一半,出货皆已卸下了船,进货尚未全数上载的某日晚间,突然有船主面色惨白地前来禀报,说他刚跟几名辽东小吏交谈,据对方说,前日尽调各县役兵,乘坐大船,已往辽西去了。

卫循闻言大惊,匆忙召集众船主商议,说这要是后路被断,是使君就此战死在辽东还则罢了,倘若全身而返,那还能饶得过咱们吗?况且咱们的身家,有一半都是使君所资供的,这两年因使君的支持,贸易获利是往年的三倍还多,若使君故去,朝廷再换一个刺史前来,怕就没这种好日子可过啦!

亡羊补牢,未为晚也,卫循当即留下一条船继续载货,然后亲自指挥着其余六条船,匆忙返回渤海,循迹往辽西而去。

他们高张风帆,并命水手以大桨助划,几乎比典韦更拼命地便赶回了辽西岸边。找到个堠堡一打听,便知敌在后世菊花岛附近,已然登陆,截断了幽州军的粮道。卫循这一惊非同小可,当即就要跳海:“皆我一时贪心,害了诸君也,今但有死而已,其罪一人当之!”几名船主把他牢牢扯住,说我等共同进退,怎忍心见你一人去死?

其实他们心里想的是:就算你死了,是使君也未必就肯饶过我们啊,还不如留下你,若事不协,再绑上你去请罪,或可得出首之利。于是建议,不如且去彼处观望形势,若见我军自陆上来伐,乃可相助一臂,亡羊补牢,多少赎免一点罪愆吧。

于是六艘海船便来到菊花岛附近,果然见到海岸边停泊着近二十条大舟。他们还没有注意到陆上的战斗,但见敌众我寡,便欲退去。卫循差点儿死过一回,这阵子干脆啥都不怕了,一船当先,便直向敌阵冲去。眼看靠近,转身瞧去,不禁眼前一黑——我靠,还说什么共同进退,你们竟然连一个都没有跟上来啊……(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置之死地

是勋调来七艘大船防护海岸,不但事先进行了一系列有利于战斗的改装,并且挑选勇壮充任水手,在他想来,对付普通的商船或者运兵船,说不上碾压,也足够以一敌五了吧?而那些船主出航的时候,也全都信心满满,甚至还私下商量着,咱们要不要仗着船坚兵强,趁机跑辽东沿岸去抢掠一番呢?

然而这些家伙终究只是些商人而已,既非战士,也不是积年的海贼(虽说偶尔在海面上撞见小过自己的商船,也会临时去抢上一票),若有黄金在前,虽千万人吾往矣,但当对面只是些运兵船的时候,胆气就没有那么足了。尤其辽东方的船只大小并不逊色于己方,数量更几乎是己方的三倍……这仗能打得赢吗?即便打赢了,又会蒙受多大损失?是使君事后会不会拨给足够的赔偿和抚恤?呀,咱们还是先观望一下形势再说吧……

所以只有卫循一条船冲锋在前——这也并非卫循比其他海商更勇猛,只是他身为“舰队司令”,又背负着私自驶离战区的罪愆,急于将功折罪而已。等到靠近敌方船队,卫循转过头去,想要招呼同伴们跟上,这才发现——你们落后我一二十丈顶天了吧?怎么竟敢下帆停桨,干脆就在原地转悠,一步都不肯往前靠?!

卫循真是欲哭无泪啊,正待下令掉头,却被一名家奴用力扳住了手臂。那家奴一指前方,满脸的焦急和郁卒:“主人,此刻退不得呀!”

辽东方面的近二十条大船。原本下着锚停靠在海岸边。骤然遇袭。不禁乱作一团。可是乱归乱,谁都能想到必须赶紧做好战斗或者逃离的准备,于是纷纷起锚,并且把船帆也给扯了起来。此刻正刮着东风,彼等在上风处,而卫循处于下风,真要是就此掉头,恐怕速度还没能加起来。就会被敌船直接撞了屁股。但凡有三五条船撞将过来,哪还有不当场沉没的道理呢?

卫循无奈之下,只得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反而下令猛冲。一方面,己方朝向东北的航速已起,而敌方才刚解除停泊状态,倘若趁着他们未能提速的机会猛撞过去,尚可有一线的生机;另方面,敌方船只停泊得比较松散,若能寻隙直接穿过。同样是逃之夭夭,也比掉头就走的生存几率要大上几分。

这位卫因之先生是没怎么打过海战的。但长年经营海上贸易,对于船只的操控尚有一定心得。

于是卫循的大船首先就朝向敌方一艘距离最近的船只猛撞过去。这年月海上作战的手段非常稀少,左右不过射箭、碰撞和跳帮肉搏而已,不过东亚相比万里之外的地中海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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