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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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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汉之忠臣

曹昂质问是勋,你为什么搞这种大逆不道的阴谋,莫非想要破坏我老爹的贤德形象吗?是勋闻言,当场就惊了,心说你老爹迟早篡位,难道你心里没有数?难道你还想做汉朝的纯臣?小子你读书读傻了吧?

惊愕之下,几乎没过大脑,就本能地撇清:“此非勋擅自妄为,实魏公所讽者也。”是曹操指示我这么做的。

曹昂咬一咬牙关,腮帮子上连起两道棱儿,随即侧过头去,长叹一声:“姑婿应先语我。乃可止也,候大人归,吾为姑婿分辩。”你停手吧,也别怕老爹责怪你,到时候我会帮你分辩的——全都是我的主意,我一个人把违命的责任扛起来。

是勋皱眉凝望着曹昂,心说你这乖宝宝难道打算乖一辈子不成吗?既然得着今天这个机会,我不妨跟你把话挑明了吧:“魏公既有意,为臣者当遵行也;世子即不怿,为子者亦不当有违父志。且世子果不怿耶?魏公芟夷群雄,有大功于社稷,又岂一王所可酬答?”你认为以你爹的功劳——其实是势力——给他封个王就能够满足吗?

曹昂恨声道:“此皆董公仁、郗鸿豫等撺掇也,若荀令君在,定不使大人陷此不忠不义之地!”转过头来望着是勋:“吾知姑婿亦违本心,不得不然,然致主不义,岂可谓忠者乎?”

是勋撇一撇嘴:“世子何得云某有违本心?魏以代汉,大势所逼,非人力所可强也。既合天意。胡谓不义?吾奉命行此。胡谓不忠?”

曹昂根本没料到“魏以代汉”这四个字竟然出自是勋之口,感觉中是勋原本高大纯粹的形象瞬间就倾塌了,忍不住再次质问道:“姑婿慎言!何谓天意?天命在汉,岂有他属耶?”

是勋冷笑道:“天命曾在于周,而今周何在耶?天命曾在于汉,然其永在汉耶?陈涉云:‘王侯将相,其有种乎?’而其天子亦安得有种?桓灵以来,中原分崩、朝纲凌替。即天不厌汉,而民已厌汉矣!”

曹昂一捂双耳:“吾不愿闻此不臣之语!昔高皇帝灭暴兴汉、光武帝重安炎刘,其功盖天覆壤,岂吾父所能拟者乎?曹氏何德,敢言代汉?”

是勋忍不住就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岂祖宗有德,子孙而可永继者耶?‘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刘氏之有天下,非止五世,其德早衰矣。衰德不可奉社稷。不可安百姓,曹氏不出。耐苍生何?”

曹昂还要反驳:“桓灵固失德也,然今天子聪敏,必能绍继先统,重安天下……”

是勋冷笑道:“安天下者,魏公耶?抑天子耶?聪敏之人,未必盛德,前若非天子讽耿纪、韦晃作乱,致荀文若殉,魏公又安敢起取代之心?”刘协有个屁德?这事儿本来就是他自己惹祸上身!“世子为乱党所拘,为天子所释,故乃德之乎?若无勋挟天子,天子安得有诏?卿之叔侄,或并戮也!”

你是因为当日刘协召你们进殿,把你们从乱党手中拯救出来,所以才感念他的恩德吧?可是我老实告诉你,那并非天子的本意,那都是我逼他这么做的!你根本就不该感激他,反而应当仇视他才对!

曹昂厉声道:“天子恨曹,为吾父子有所不敬也——臣而安可仇其君乎?”

是勋也朝他瞪眼:“孟子云:‘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

曹昂怒道:“此不忠妄语,本不当刻于石经,传诸天下!君臣之道,世之大伦,未闻以子害父,亦未闻以臣犯君者也。大伦若倾,社稷存而若覆,百姓生而若死,人之与禽兽何异耶?!”

是勋是彻底没话说了,眼前这小子完全就是读书读死了脑筋,怎么曹家班里竟然出现了这么一个活宝?他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尽量把自己的语气和缓下来,提醒曹昂:“魏公功高权重,非久居人臣之位者。譬如逆水行舟,不进必退……”

曹昂打断是勋的话:“伊尹放君,而终还之;周公辅政,不废成王;霍光立朝,曾无二意。吾愿大人为伊周也,为霍光也,不欲其为王莽也。若天子无德,乃可废之,更之他藩,如霍光之逐昌邑,然汉祚终不可倾覆也。”

是勋心说你想得还真简单——“霍光固得全寿,霍氏终于殄灭,世子独不畏乎?”你想曹氏将来跟霍氏一样,要被满门抄斩吗?

曹昂一甩袖子:“霍禹谋逆,乃为族诛,岂孝宣皇帝之本愿耶?吾不为霍禹也,曹氏必可得安矣。”

是勋心说别扯了,你要多么小清新才会说出这种浑话来?“霍光既殁,孝宣皇帝即收霍氏权柄,即其无罪,亦终败亡。霍赢跋扈妄为,为速其事耳,非忠耿所可免者也。”以当年霍氏那么大的权柄,你以为霍踊要老实忠诚,就一定能够维持下去吗?相权和皇权之间,迟早还是要展开血淋淋的较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呀!

曹昂知道自己根本说不过是勋,干脆直接表态:“若大人不讳,吾即归政天子,退居藩国,曹氏自然无事!曹氏若篡,史笔煌煌,必遗臭万年,吾宁死,亦不为此不忠不义之事也!”干脆别过脸去,不再去瞧是勋。

“既然如此,”是勋缓缓地站起身来,朝曹昂浅浅一揖,“臣便告退。臣之所为,魏公之命,世子亦不可废也。若有不怿,可禀魏公。”我做的事儿都是曹操的授命,不可能因为你的想法而断然改变,除非你先去说服了曹操,让他下令,这事儿才可能终止。

等出得堂来,是勋抬头一望,高天薄云,阳光刺眼——他不禁就想啊,不料今日竟然得见这般痴愚儿郎,真是瞎了我的氪金狗眼!

曹昂的脾气、禀性跟曹操截然不同,曹操那是一代枭雄,奸狡狠辣,曹昂却是人见人爱的乖宝宝,若以前人相比,曹操就是大流氓刘邦,曹昂却似惠帝刘盈。本来是勋觉得这也不错啊,在自己的帮助下,曹操可以生年即篡,建立魏朝,然后说不定还能多镇个十年八年的,等他挂了,天下也彻底太平了,曹昂承继帝位,正好无为而治。

所谓“祖有功而宗有德”,开创者必然需要有大才能、大魄力,继承者却以平庸谦逊为上,真要过于精明,反倒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惹出无穷祸事来——比方说那位千古第一狂想家隋炀帝……

是勋的理想,是创建一套在本时代足够完善的官僚体系出来,用以保证在较长一段时间内,政事平稳、朝局安定。对照前事,那就是西汉了,汉自高祖肇基,其后惠、文、景三朝皆用黄老,无为而治,与民休息,但即便在面对全盛时期的匈奴帝国的时候,亦足有守御之力,由此才创生出武帝的奋发,并及于昭宣的辉煌。

毋庸讳言,严密的政治制度、完善且可自主运行的官僚体制,是与强势的君权不相容的,而一个精明而勤政的君主,将会轻易地破坏甚至摧毁仍在架构中的官僚体系,或可辉煌一时,却会对后世带来难以弥补的恶果——武帝晚年兵尽财竭、百姓困穷,就是最好的例证。

当然啦,这年月不可能彻底废除君主制,甚至不可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虚君政治,那样必然走向另外一个极端,造成地方势力坐大,国家分崩离析。所以是勋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个平衡点,而一位品德高尚,能力平庸,谦逊而兼听的二代君主,就是最好的选择——故此他曾寄厚望于曹昂。

而在原本的历史上,曹操的继承人是曹丕,能力虽不如乃父,却亦非平庸之辈也,其后曹叡亦然,最终小聪明酿成了大祸端。因为有能力的君主,尤其当太平之世,欣赏的是自己能够牢牢控制住的,可如臂使指,却缺乏个人政治理念的臣子,清谈之辈因此泛滥,司马氏等隐藏的阴谋家乃得轻松上位。

可是他根本就料想不到,曹昂道德之高尚,竟然已经彻底突破了自己的期望,他不但不愿意做实权君主,甚至都不愿意做君主!确实自己从前便有所查觉,对于以魏代汉,曹昂表现得并不热心,远不及他几个兄弟,但本想着只要把曹操拱上位,曹昂作为一惯的乖孩子,自然亦步亦趋,随之而登。却不料即将临门一脚,这小家伙却突然缩了,再也难掩自己对父亲野心的恐惧和担忧。

贼老天啊,你也太会玩儿人了吧?设曹操早死未篡,难道曹昂真的会归政于汉帝吗?先不说天下必将因此而再度陷入混乱的渊薮,就说曹氏也必将步霍氏之后尘,自取覆亡啊,那自己做为曹氏姻亲、核心党羽,又会遭逢怎样的下场?

想到这里,虽然阳光普照,是勋却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是勋还在这里茫然无措,他却不知道,自己才刚迈出大殿,便有一名侍女悄悄地蹩至偏院,将他与曹昂的对话全都默写出来,秘密转交给一名侍从。几经辗转,当日晚间,这份报告书便呈到了校事卢洪的案头。卢洪见书,又是吃惊,又感窃喜,于是夤夜离家,去往了某人府上。

府邸主人秘密接待了卢洪,览书观看,唇边不禁浮现出一丝喜色,随即问道:“慈范,世子此言,皆为真耶?”卢洪低声答道:“字字无虚——而即有虚,何伤也?”就算是假的,那又有啥关系?

对方捻须颔首:“铄即禀奏二公子……”(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秦失其鹿

卢洪夤夜往访之人非他,正乃二公子曹丕的心腹门客——朱铄朱彦才。在原本的历史上,朱铄与吴质、陈群、司马懿共辅曹丕,被称为“魏世子四友”,不过在这条时间线上,吴质早就被是勋给捞走了,而曹丕未能为嗣,故陈群、司马懿等世家子弟也并未往投,只有出身低微的朱铄,依然遵照历史惯性,去巴上了曹丕这时候还不算多粗的大腿。

其实说起来曹丕原本并无争嗣之意。一则曹昂是长兄,虽然跟自己同样都为庶出,但其母刘夫人早逝,将儿子托付给了曹操正室丁夫人抚养长大,丁夫人无子,目曹昂为己子——按照宗法制度,只要丁夫人再无所出,则曹昂可比嫡长。废长立幼,祸乱之端,在原本的历史上,贾诩也是靠着同样含义的一句话,使曹操最终放弃了曹植而立曹丕为嗣的。袁绍、刘表仅起废立之心,尚无最终定案,便已然酿成家中动荡,臣属二分了——那还是在袁尚、刘琮皆继室之子,也算嫡子的情况下。在这条时间线上,曹昂未死,丁夫人也没有跟曹操离异,曹丕、曹彰、曹植、曹熊之母卞夫人只是侧室而已,所以这四个小子都算庶子,哪有能量去摇撼曹昂的根基呢?

二则曹操也很喜欢曹昂,似乎很早就有定他做自己正式继承人的意图,加之曹昂为人谦逊恭谨、礼贤下士,也得到了魏国臣僚的一致拥戴。在原本的历史上,曹操在建安初年跟丁夫人离异后,即将卞夫人扶正。但正式确定曹丕的继承人地位。其间又隔了十好几年——甚至还在进位魏王以后。但在这条时间线上。曹操才封魏公,即禀奏天子,以曹昂为魏公世子——由此可见,曹操对曹昂的喜爱非同寻常,是兄弟们所根本比拟不了的。

曹丕是个聪明孩子,他最大的聪明,就是不肯觊觎非望——几乎没有机会的事儿,强要去争取。反而会引发祸端,此智者所不取也。曹丕的理想,就是当魏以代汉之后,他可以受封为王,如同汉代的诸侯王那样,得一郡永传,于愿足矣。

可是就在曹操受封魏王之后不久,丁夫人突然病逝了,这就使得曹昂的根基有所动摇。朝廷百官都想把自族之女送入魏公府,给曹操做继室。只可惜曹操却一个都瞧不上眼——曹操那是有名的熟女控、人妻控,对于不谙世事的花季少女。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趣来。曹操本欲将侧室之一扶正,他最属意于卞夫人,但又一琢磨,若扶正卞氏,则一转眼三个儿子都会变成嫡子(曹熊早夭),容易影响到曹昂的继承人地位,故此只得暂时搁置此议。

可是曹操的这一想法为曹丕所侦知,曹子桓不禁便起了异心——真正的聪明人,还在于可以及时把握住机会,该争的时候绝不退缩。他隐约瞧见魏公的宝座,甚至于天子的宝座都在向自己招手,若然错过,必为终生之憾啊!所以绞尽脑汁地要把自己娘亲扶上魏公正室的宝座,自己才好子以母贵;或者想办法把曹昂扳下台,则自己以次子之序,便可顺理成章地进位为继承人。

于是朱铄即为曹丕谋划夺嗣,最重要的步骤就是隐秘地去交好校事卢洪,如此则可探知各类隐微事,方便拉拢臣僚,并找机会把曹昂给推下台去。对于校事,曹昂这种忠诚耿介的传统士人向来是很反感的——或许与他始终自命为臣,从来也没有站在君主的立场上去考虑过问题有所关联——始终不肯给卢洪好脸色看,卢洪因此而必然担忧,万一哪天曹操不在了,曹昂嗣位,自己会不会落得赵达一般下场呢?

自己比赵达要精明多了,做事的手段也柔软多了,从来不肯刻意构陷当道之臣,甚至还暗中与是勋相勾结,互为臂助。他心说我做到这一步有多么不容易啊,你要是如此都不能相容,那也就别怪我为了自保,先下手为强啦!

朱铄便利用卢洪这般患得患失的心理,顺利地把他给扯上了曹丕的贼船。

于是但凡曹操远征,使曹昂留守,卢洪便立刻将全部精力都转移到那位世子身上,几乎是用放大镜甚至显微镜观照一般,妄图去发现曹昂的错处,并及时禀报曹丕。只可惜曹子修这乖孩子行事非常公正、谨慎,简直就是人臣和人子的典范,想挑出他的错处,就如同鸡蛋里挑骨头一般,实在是太困难啦。

不过这回曹昂实在是憋不住了,竟然召见是勋,正式摆出自己与曹操截然不同的政治理念来,却使得卢洪欣喜若狂,赶紧就去通知朱铄。朱铄则揣着报告书急匆匆去禀报曹丕,对曹丕说:“世子此言若为魏公所知,必废也!”曹操能够容忍自己的继承人竟然是大汉朝的忠臣吗?

曹丕手捧着这份报告书,从头到尾,又从尾到头,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然后突然开口问道:“彦才得未有子耶?”

朱铄闻言一愣,随即答道:“内人尚未有出。”曹丕微微而笑:“吾已有子,名之为叡,六岁矣——是故彦才但知子女慕亲之诚,而不识父母爱子之恩也。大人雄杰一世,固知吾兄之不肖也,但求责之、导之,乃非有悖逆弑亲之举,岂忍废之?”

你还没有子女,不知道父母对子女的宝爱有多么深厚,子女若是做错了事儿,只会想办法去教育、引导,哪儿那么容易就彻底失望,乃至于废黜长子的继承人地位呢?你未免想得太过简单啦。

朱铄大急,忙道:“机不可失,公子勿过虑也!”

曹丕嘴角一撇,突然转换话题:“果真乎?”朱铄赶紧回答:“卢慈范乃保字字无虚,并言:即有虚妄,何伤耶?”

曹丕点一点头:“慈范聪明人也。”随即提起笔来。直接就在报告书上开始涂抹、修改——

曹昂曾经对是勋说:“吾不愿闻此不臣之语!昔高皇帝灭暴兴汉、光武帝重安炎刘。其功盖天覆壤。岂吾父所能拟者乎?曹氏何德,敢言代汉?”把“岂吾父所能拟者乎”给改成了“吾父拟之,如在泥涂,若起不臣之心,真权奸也”。

曹昂说:“桓灵固失德也,然今天子聪敏,必能绍继先统,重安天下……”把“然今天子聪敏”以下修改成:“吾父秉其令旨。乃能初定天下,安敢贪天之功为己有?”

曹昂说:“天子恨曹,为吾父子有所不敬也——臣而安可仇其君乎?”改成:“天子恨曹,为吾父恃功而傲,擅权而逼,不敬天命……”

曹昂说:“若天子无德,乃可废之,更之他藩,如霍光之逐昌邑,然汉祚终不可倾覆也。”给改成:“即天子无德。乃无辅政之遗命,无太后之令旨。亦不可废之,如霍光之逐昌邑。而即逐之,汉祚终不可倾覆也。”

曹昂说:“曹氏若篡,史笔煌煌,必遗臭万年,吾宁死,亦不为此不忠不义之事也!”后半段给改成:“吾宁曹氏族,亦不为此不忠不义、禽兽之事也!”

改完以后,递给朱铄:“可即付之卢慈范,使其誊清,密奏大人。”朱铄大喜,接过去就待告退。但是曹丕突然一摆手:“且慢……”想了一想,又吩咐道:“可使慈范先密奏是令君,若得是令君为证,则乃无可白也。”朱铄一皱眉头:“若令君不允之奏,或证其言不实,奈何?”你都快给修得面目全非了,是勋要是不同意上奏,或者挑出其中的错了,那又怎么办?

曹丕微微一笑:“校事之为,兹事体大,令君安得阻耶?”那么大的事儿,又是校事本职的侦察工作,是勋哪儿敢阻止啊?而且他也拦不住——“吾料令君亦失望矣。若证不实,听闻抄录之间,难免错讹;若不之证,乃可用也……”是勋要是指出来哪儿有问题,不是曹昂的原话,那么窃听、抄录,文辞上出点儿错本是很正常的事情,不会怀疑到咱们头上,甚至不会怀疑卢洪故意使坏。倘若是勋不指出其中的错失,那就证明他也有废掉曹昂的意愿,咱们正好趁机笼络之、求助之。

朱铄躬身施礼:“公子所见深远,臣不及也。”赶紧跑回家去关照卢洪。于是翌日晚间,卢洪再次裹着披风,遮掩相貌,从偏门进入是府,去向是勋禀报——您跟世子的对话,我安插的眼线偷听到了,并且记录下来了,此事必须要向魏公禀报。您先瞧瞧,我们记录得对不对,有无缺漏——他故意不提“错失”二字。

是勋跟曹丕初见报告书一般,也是仔仔细细地瞧了好几遍,才突然撇嘴一笑:“慈范,得无另取高枝耶?”卢洪大惊,急忙分辩道:“范得令君看顾,安有他意?”

是勋微微摇头:“好文笔,吾亦知其谁所为也。慈范可传我言:秦失其鹿而人竞逐之,正未知死于谁手。”

他确实对曹昂彻底失望了,他又不是曹操,所面对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不会如曹丕所设想的那样,还肯努力去教育和开导,而且以曹昂一惯的秉性,恐怕这犟驴是扭不过头来的啦。那么曹昂若然被废,可能上台的是曹丕吗?事情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一方面,是勋并不看好曹丕——虽然他承认曹氏诸子中,以子桓最肖乃父,但他并不想拱一个能干的二代目上台啊。另方面,只要把世子的宝座一空出来,那么必然如同原本的历史那样,诸子相争,曹植甚至曹彰等余人皆有机会,曹丕你就那么笃定大位最终会落到自己手中?

唉,天下未定,而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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