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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文魁-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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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勋闻言不禁愕然——此番出兵,他既是为公,又是为私,而为私之处,不在辽东,正在乐浪。这不让打乐浪可怎么成呢?只是沉吟少顷后,突然又捻须而笑:“吾欲不征而征,乐浪乃可不下而下也。”(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驻马浿阳

是勋收降了公孙模所部以后,即率军开入襄平城,暂住公孙度那超级豪华的府邸。诸葛亮闻讯,匆忙跑过来劝谏,说:“此府逾制,先生居之,非礼也。”是勋心说天高皇帝远,你那么担心干嘛?不过还是谢过了诸葛亮的好意,下令把逾越制度的大门先给拆了,扒了一面外墙,然后移居偏远,而把主建筑群让出来作为公廨使用。

好在是勋并不在意居住环境——就算偏院,那也比他在许都的宅邸,以及在蓟县的刺史府要大得多啦,更别说前一世那小小的单元房。再说了,居住环境最重要的是设施齐全,到了这一世,连抽水马桶和电灯、电话都没有,住哪儿不是住啊。

羽檄四驰,辽东、玄菟二郡各县皆望风而降——公孙兄弟早逃没影儿了,谁还愿意扒着已然倾覆的大船不放呢?就不怕恶浪卷来,瞬间沉底儿?自然,公孙氏雄踞海隅已十数年,人心所归,不是那么容易彻底扭转的,然而幽州大军直入,公孙政权已成明日黄花,暂且也还没谁敢跳出来捋是勋的虎须,大多敷衍、观望而已。

对此,是勋采取安抚之策,仍使张敞、王建等,配合逄纪管理政务,除襄平外,各县长吏亦皆留任——也包括了那个平郭长刘煦。

当日刘煦战败,孤身而遁,结果为堠堡中曹军所擒,献给了路过的夏侯渊。夏侯渊当即便要将其斩首,刘煦磕头如同捣蒜,苦苦哀求。好不容易才留下了一条小命。夏侯渊琢磨着。既然是勋是征东主将。则所擒敌虏便当交给是勋惩处,所以最终把刘煦绳捆索绑,押到了首山之下。

当时是勋还没有进襄平城,便叫绑了刘煦来见。刘煦一入帐便背着手叩伏在地,高呼愿降。是勋先不为他松绑,却详细询问他率军截断自军粮道,以及为典韦、夏侯渊所败的前因后果。刘煦不敢有丝毫隐瞒,备悉言之。足足说了有一顿饭的功夫。是勋一边感叹:“国藩身虽废,而豪气不退,我家之福也!”一边也挺满意这俘虏思路清晰、言辞便给——算不得什么顶尖的人才,但以之守备一县,亦足堪用。

于是这才下令解开刘煦的绑绳,让他坐下回话。刘允祯千恩万谢,侧向坐下,是勋开口问道:“汝言自平郭率舟师袭我之后,何平郭海船之多也?”刘煦赶紧欠欠身体,拱着手。实诚地回答道:“平郭、沓氏、西安平,皆有良港。可经海道与幽、瀛、青、登及三韩贸易,海商不下二十家,大小船只近百。前取二十余船载兵,九牛一毛耳。然三县兵卒寡少,即多取船亦无足用也。”

其实俺们辽东南部的三县有更多海船呢,只是兵少,多召船也无用,所以才临时征用了二十多条过来。

是勋捋须沉吟,好半晌才继续询问:“吾欲释汝南归,使抄检彼等海商财物以为军资,收其船只以充官用,可乎?”

刘煦一直半欠着身子,等着是勋的问话,那怕两条腿都已经酸麻了,也不敢真的放心坐下,此际听得询问,赶紧回答道:“彼等海商各有护卫,若无二三千强兵,恐难以抄检也……”是勋咧嘴微笑:“吾若付汝三千军,乃可奏功耶?”

刘煦答道:“君侯若与下走三千军,必奏凯而还。然辽东贫瘠,多仰海贸,若尽抄没之,是断府库之财也。下走之意,君侯欲为朝廷安定平州,而非抄掠者,故窃为君侯不取——下走非敢逆君侯之意,区区至诚,君侯其察。”说着话,身体朝前一倾,又待磕下头去。

是勋心说行,这人还有点儿脑子,也剩点儿节操,不是为了保命啥都肯干的。当即伸手虚搀:“允祯不必如此,适才戏言耳。”

刘煦一听啥,对我的招呼从“汝”突然改成了以字称,这说明是使君对我的话比较满意,估计不但不会再杀我,更会重用啊。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仍然表现得诚惶诚恐,头是不磕了,却连连地拱手致礼。

是勋说你所言有理,我不可能把辽东的海商全都抄家,自断财路,那么不妨就把那随同你出兵的几家海商给抄了,以儆效尤——他们得罪了我,要是丝毫不加惩处,岂非使人轻我?抄得的财货,你都给我运到襄平……给我运到幽州去,抄得的船只,全都充公——

“吾当前指乐浪,须舟师遮道并载兵也。”就那二十多条……哦,现在剩下十来条船了,再加上那些海商没献出来的船只,咱组建一支舰队出来,准备攻打乐浪郡。

于是委了刘煦辽东南部督邮的头衔,派他前赴平郭等地处理此事。刘煦千恩万谢,大币心而去。

然而是勋想继续进兵,攻打乐浪,夏侯渊却传曹操的话,说柳毅有归降之意,乐浪的问题最好政治解决,不必再动兵戈。是勋一开始挺郁闷,但是垂着头想了一会儿,不禁微笑道:“无妨,吾欲不征而征,乐浪乃可不下而下也。”

夏侯渊问他这是啥意思了。是勋捻须答道:“柳毅虽奉使朝廷,有归化之意,然朝廷尚未明诏赦之也。彼居海隅,割地如王,若不加以威慑,必以为朝廷无力垂顾。今彼虽无子嗣,安知日后?况便不传子,未来传诸姻戚、部属,是乐浪仍在化外也。”

柳子刚今天说得好好的,说他没儿子,只要一死,必将乐浪的统治权完整地交回到朝廷手中。但问题他不传儿子还可以传别人啊,可以传干儿子,可以传亲信部属啊——就跟后来的唐末藩镇一般——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预料不到,难道就由得他空口白话,敷衍塞责吗?

所以咱们必须挥师南下,去震慑他一番,让他知道,朝廷想要捏了他,就跟捏个臭虫似的简单,如今不征,非力不能也,仅仅是嘉勉他没有为虎作伥,救援公孙氏而已。他要是真心归降呢,就应当扫榻相迎,若非真心,这仗还难免要打上一场——“此事仍须仰仗妙才,前平辽东,及后定乐浪,皆有妙才之功,勿辞也。”我会在上奏中大书特书你的功劳的,你可别一瞧没仗打了就准备闪人啊。

夏侯渊闻言大喜,于是自以护军之名去整合、统驭各军不表。且说是勋数日后开入襄平城,先安排辽东降将和自家部曲,收服各县,安定百姓——他暂摄平州州事,但具体工作全都扔给了诸葛亮、逄纪、夏侯渊等人——同时上奏曹操,请求尽快为平州安排一位新刺史。我还是幽州刺史啊,不可能长期管辖平州,你可别想把我从相对富庶的幽州赶到偏远贫瘠的平州来!

随即是勋便写下一封书信,派人快马送往乐浪郡朝鲜城,交给柳毅。信的开头先寒暄几句,谈谈往日的交情,然后一转折,大致介绍一下自己攻打辽东的经过,顺便称赞柳毅识天时、明礼义,及时跟公孙家划清了界线。信的最后,说自己新得一诗,要请柳毅指教。

柳毅接到来信,一直读到这儿,心里还是挺踏实的,自以为表态表得及时,可免刀兵之灾也。可是随即读诗,只见很短,只有四句——

“勒兵东海外,驻马浿之阳。朝鲜非夷土,谁为理旧疆?”

柳子刚乃大惊道:“是宏辅欲伐我矣!”

这首诗用词并不古雅生涩,即便柳毅这种半拉乡下大老粗也都能读得懂,因为难得的并非抄袭,而确为是勋新作。要说这年月的五言诗,最少六句,长的可能达到十数甚至数十句,后世很常见的五绝,此刻还不流行。好在此乃文风、诗风大转变的时代也,从汉而至魏晋,实开后日格律诗的先河,是勋前在许都的时候,就偶尔放出一些唐人的绝句来,号为口占——我随口吟的,并未经过深思熟虑,那么质朴一点儿,短小一点儿,大家伙儿都可以原谅吧——倒也掀起了一定的风潮。

写诗其实并不为难,尤其这种短小的诗篇,要出彩很困难,若只求四平八稳,那是非常EASY的事情。是勋前一世就背诗无数,正所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做诗也会吟”,而等来到此世后,从头再学旧籍、消化典故,逐渐练成了一手还算过关的应用文,更进一步学写诗,也不算多逆天的事情。

后世严谨的格律,这年月是还没有的,诗句是否平仄谐和、抑扬顿挫,全靠日常的语感,并没有什么硬性规定。南朝沈约曾经提出过“八病”,算是后世格律的滥觞,但那玩意儿抠得太死,反而限制了诗歌的形式和诗意的表达,是勋更不打算抄出去蒙事儿。诗而遵守格律,正所谓“戴着镣铐跳舞”,正见舞者的功力,遵守啥“八病”,则是蜷缩在囚笼里跳舞,徒惹人笑耳。

不考虑平仄格律,是勋的五言四句放到后世,可称之为“古绝”,创作难度还是相对要小些的。所以他当日写信,略一沉吟,就来上了这么一段,暗中警告柳毅——别以为你及时表态归附朝廷,我就能饶得过你!

第一句“勒兵东海外”犹有可说,乃言自身远征辽东也;次一句“驻马浿之阳”就不对了,浿水是乐浪和辽东两郡的界河,浿之阳就是浿水北岸,这明摆着说我要带着兵过去啦,差一步便将迈入乐浪境内。三四句说乐浪的郡治朝鲜原本就是大汉疆土,一时隔绝于外,不知道谁才能为朝廷收回主权呢?

这个“谁为理旧疆”的“谁”,肯定不是指他柳子刚,而是指是宏辅啊!(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不可迷失

为了防备是勋发兵来侵,柳毅尽起郡中军马,并且向三韩借兵,好不容易拼凑了七千之数,陆续开至浿水以南的增地县。他知道是勋所部幽州兵不下二万,若再裹胁辽东的降军,可达四万之数,就自己这七千人正面迎敌,还不够对方塞牙缝的呢。好在柳子刚早有自立之意,自入乐浪,即在浿水南岸修建坞堡,严防死守。是勋若想在众多坞堡之前渡江,难度还是相当大的。

当然啦,柳毅只能封堵浿水下游,是宏辅也可以取道高句丽境内,自浿水上游得渡。但过江之后,便是延绵不绝的狼林山脉,道险难行且人烟稀少,粮秣难以运输,更难就地取之,相信任何一名有狼的统帅都不会行此下策吧。

就连柳毅本人也暂离郡治朝鲜,北上?邯,严阵以待。同时他还遣人分道往襄平和许都送去书信——赴襄平之使,自然是去求见是勋的,反复声明自己并无叛意,请求是勋不要妄动干戈;赴许都之使,自然是催促朝廷尽快颁下正式公文,允其久镇乐浪。

就这么提心吊胆地一直等到四月中旬,终于有暗藏在襄平城内的奸细拼死返回禀报——是勋已然率军出城,南下直奔浿水而来了。

柳毅嗒然若失,心说我与是勋并无旧仇新怨啊,他为啥一定放不过自己呢?难道说前日暗示他真氏勋未死之事,本欲交好,却适得其反,让他记恨上自己了吗?早知道就不多事啦……

兵来将挡。水至土屯。事既如此。也便只有奋起一搏了。想那幽州军久离故土,淹留辽东,未必还能有多少进取之锐,辽东兵新附,其心不稳,以疲将而御疑卒,数量再多,又有何惧焉?既然你一意孤行。那好吧,咱们便在战场相见,一较高下!

前方探马节节还报,曹军已过西安平,进入了番汗县境。于是柳毅离开?邯,亲赴增地去视察防线,鼓舞士气,同时继续派人前往是勋军中,以申和睦之意。可惜使者一去全都石沉大海,再没一个回来的。

然而曹军自入番汗。便即止步不前,仅仅派遣一些小队跑到浿水北岸探查水文状况。兼且耀武扬威而已。柳子刚并非蠢人,连续多日不见曹兵有渡河的迹象,不禁心中起疑——此莫非为声东击西之计乎?

要么不来,既然来了,当然是要渡过浿水,以攻我乐浪的啦。否则你来干嘛?来旅游么?又不是普通的自由行,大军一动,耗费巨万,若无利益可取,谁愿为此?来了却不进攻,似乎只是疑兵,以掩护主力自它处得渡——难道是宏辅真的不顾兵家之大忌,要从浿水上游涉渡吗?

正自疑惑,突然有快马来报:“大船数十,载兵无数,已入列水,自南浦登岸矣!”

柳毅闻言,大惊失色,随即仰天大笑道:“原来如此!”是宏辅果然不愧为是宏辅啊,他从海路进攻我乐浪,本亦不足为奇,但此前书信递来,偏要作诗云“驻马浿之阳”,乃使我忽略海上,而专注于陆路——真好心计也!

这其实是一种暗示和误导,倘若没有这句诗,柳毅可能会考虑得更周全一些,但此诗一出,让他本能地以为是勋只考虑陆路相攻,就无形中忽视了海上的危机了。

吃惊过后,柳毅倒是也不恼恨——智不如人,乃为所惑,夫复何言?况且他把主力全都调到浿水南岸来了,朝鲜的守兵非常薄弱,是勋主力自南浦登岸,不数日即可抵达朝鲜,反正回天乏术,那除了投降,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呢?空自抱怨,有何益处?

也不知道浿水正当面的曹军主将,究竟是不是是宏辅。于是柳毅即遣散兵马,身着一袭白衣,只带着一名童子,乘坐小舟往北岸而来。才近北岸,便见一骑傲然而立,马上之人峨冠博带,粲然而笑,遥遥地招手道:“吾待之久矣,子刚何来之迟也?”

柳毅匆匆下舟,疾趋而前,躬身拜倒:“罪臣柳毅,拜见是使君。”

是勋跳下马来,双手搀扶:“子刚何必如此。你我倾盖如故,此番兵戎相见,非私怨也,为公义也,不得不然。吾若欲害子刚,自在舟师中矣,何必于此相待?”

我要真想收拾你,直接就乘坐海船在南浦登岸,一举把乐浪郡整个都拿下了,又何必率领陆军等在浿水北岸,专等你来投降呢?请相信吧,我对你没有恶意。

柳毅心说你要没有恶意才怪呢。然而身在矮檐下,自然不敢反驳,在是勋的搀扶下缓缓起身,但腰还是躬着的,拱手道:“但求活命而已。”

是勋摆摆手:“吾欲上奏朝廷,仍使子刚为乐浪之守,如何?”

柳毅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既如此,使君又何必……”我已经向朝廷表示了恭顺之意啊,既然你仍想让我镇守乐浪,那又何必要领着兵杀过来呢?这不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是勋摇头叹息:“甚矣,子刚之不悟也。乐浪不克,而子刚自降,又欲久镇,朝廷焉能不疑?或今日无意东征,待天下底定,安容子刚割据一隅?吾今先取后予,则朝廷乃无疑矣。”我先拿下你的乐浪郡,再向朝廷推荐由你担任太守,那你就是正式的朝廷任命的地方官员,直接受朝廷掌控,自然免除了后患。

“况,”不等柳毅反应过来,是勋继续说道,“子刚乃欲永处偏僻,安乐余生乎?今过单单大山可收濊貊,南可服三韩而北可伐句丽,复武帝之四郡,为大汉开辟疆土,自能名垂竹帛。若不为此,是虚生于世也;而若为此,朝廷岂容久镇?”你对日后的发展就没啥想法吗?你就想把一辈子都浪费在这小小的乐浪郡里?真要这么想,那我为你可惜。而倘若你还有开疆拓土的欲望,一旦势力坐大,朝廷怎么会不担心呢?你还想终身为乐浪太守,那可能吗?

“为子刚计,且镇乐浪,足食强兵,拓土之后,乃可入都觐见,受封侯之赏,人生庶不虚度矣。”是一辈子在边地当草头王呢,还是成为大汉朝的功臣、列侯,等年老后返回中原去安享清福呢?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柳毅闻言,这才终于醒悟,当即再度拜倒:“毅乡鄙草野,所计不远,若非使君,异日必无幸理也。乃愿为使君恭效犬马!”

就这样,是勋几乎兵不血刃地便取下了乐浪郡,随即牵着柳毅的手,二人并马渡过浿水,南下往朝鲜而去。行至列水北岸,是勋突然开口询问:“吾离乡久矣,山川变动,已不识先人墓冢,子刚可引我前往致祭。”柳毅心说来了——这两天他一直在考虑,是勋对自己前途的规划虽然很有道理,但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轻拋一片心,关于真氏勋的事情,还是少说为妙。故此还只按当日书信中所写,只当自己是偶尔撞见了氏伊的坟墓,当下便领是勋前往。

当是勋见到那块写着“先考氏讳伊公之墓”的墓碑的时候,果然脸色瞬间大变。原本是勋只当是有人收葬了氏伊父子的尸体,还打算趁机毁掉真氏勋的坟冢,以免后患呢,却不料——那家伙竟然还活在世上吗?!

好在是勋为官多年,早就练得喜怒不形于色了,虽然震惊意外,但面色改变只是一瞬,很快便恢复了过来。他转头瞟一眼柳毅,微笑着问道:“卿乃尽知之乎?”

柳毅内心忍不住地狂跳,表面上却装得若无其事,把手一拱:“使君何意也?”

是勋暗自冷笑——戏演得过了,傻瓜!柳毅镇守乐浪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发现了自己“父亲”的坟墓,还是新立的碑,那么究竟是谁所葬,是谁所立,不可能丝毫不做调查吧。自己当年的“李代桃僵”之计,其实真要往深里挖掘,必能寻出无数破绽,只是仗着乐浪偏处海外,没人能去核实罢了。你就身在乐浪,不可能啥都查不到吧?

只要你查到了哪怕一点点蛛丝马迹,都未必要到怀疑我真实身份的地步,听我突然间问起这种奇怪的问题来,也肯定会有所担惊受怕啊。如今乐浪郡在我的掌控之中,若想杀你,举手之劳尔,在这种心理压力下,便无事也会狐疑,怎么还能这般从容自若呢?分明你心中有事,又怕被我看出来,故此缄口不言罢了。

然而是勋也并没有多加追问,心中有数就好了。自从接到柳毅的来信以后,他就一直在担心和考虑这个问题——倘若自己的真实身份被他人所查觉,究竟该当如何应对?虽然真正见到墓碑,才知道所要直面的危机比自己所担忧的更为严重,但就结果而言,那还不是一样吗?

自己究竟在害怕些什么?怕丢失官位吗?那可能性是很低的;怕丧失儒林中的声望吗?以文入仕,以儒入仕,本来只是手段而非目的,若把手段当作目的,那是彻底的迷失啊!既来此世,安乐而终自然重要,但想要达成这个目标,更重要的,不是辅佐曹操尽快平定乱世吗?只要乱世得定,声名之类,真的那么重要吗?

真氏勋还活着也好,氏家尚有他人存在也罢,我倒想要看看啊,看他们是否敢从阴影中走出来,直接来到我的面前!

(谁为理旧疆之卷十六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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