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答应薜岐渊的原因,殷权清楚。他对薜岐渊说的这些话,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如果是一般男人,像疼爱保护这样的语汇自然是对妻子说起到的效果最好,可他不会说这些。他的感情是沉默的,她一直以为她与殷权的婚姻中,她处于主动,她想让殷权爱上自己,可没想到殷权心里已经有她了,只不过她不知道!
程一笙轻轻退出来,靠在车上,既然殷权能清楚地说出这些话,就说明他并没有因愤怒丧失理智,他是她的老公,到底是她被欺负了,所以这件事就让他替自己出头吧!薜岐渊那天的确过分了一些。
一阵巨响声传来,她动了动,忍住想要去看的**,继续靠在车上。
原来是殷权掀了薜岐渊的桌子,趁薜岐渊的注意力在桌子那里的时候,迅速丢过去一个杯子,薜岐渊这次没能躲过,头被打的往后一仰,脸上闪过痛苦的神情。
程一笙只听到殷权的声音从屋里传出,“这次我暂时饶了你,下次再敢欺负我老婆,我不仅砸了你家,我还得砍了你的人,给我小心点!”
程一笙瞪大眼,这番话说的简直就是匪气十足,看来他平时对待自己还是很斯文的。
殷权迈着重重的步子走出来,在看到她的时候微怔一下,冷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猜你会来这儿,走吧,我们回家!”她没有解释太多,这个话题最好还是避免,她可不想让他的火气转嫁到她身上。
本来他还是火气十足,可是一听到她说“我们回家”,他立刻想起有她的家是多么不同,心底就柔软起来,先前觉得她离他甚远的感觉也没了,他拉开车门,对她说:“坐我的车,你的我会让保安给开回去!”
程一笙听话地上了殷权的车,他上车后先开空调,启动车子看她一眼,沉声说:“这是在车里,把你的风衣脱了吧!大晚上的谁看你,捂成这样!”他知道她要样子,肯定不会穿睡衣出门,他一想她这么讲究的人都来不及换衣服便追出来,说明她是担心他的,他心里怒火更少一些,刚刚把薜岐渊的家砸了,现在享受着老婆的温柔,这感觉真不是一般的好。
“事多!”程一笙嘟呶一声,但还是将风衣脱掉了,露出里面真丝睡衣,短袖的上衣与六分睡裤,上衣是个娃娃衫,胸前有个蝴蝶结,其实这个样子完全可以出门。
真是如殷权想的那样,她太讲究。
回到家,程一笙因为刚才出了一身汗,觉得身上粘的不舒服,所以又去冲了个澡,又涂一遍护肤品,这次折腾半小时才出来,殷权躺在床上看表已经半夜了,他叹气。
“累死了!”程一笙瘫到床上,一动都不愿意动,本来今天工作就累,这又折腾大半夜,能不累吗?
殷权没办法,将被子给她盖上,把空调的温度又调高一些,这才搂上她。
她靠在他怀中,困意袭来,但是又好奇,只好硬撑着问:“你怎么看到我短信的?”
“我在看报纸,听到短信响,随手拿过来,没想到拿的是你手机,所以才看见的!”他此刻也平静下来,已经想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所以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她才明白是误会了他,现在再想想,其实她的短信没什么不能被他看的,看了也就看了,好像自己当时反应太激烈了一些,她不明白那时候还是原则性很强的,现在怎么什么原则都不要了?
其实这完全是因为爱,爱会变得宽容,会变得放纵,一切原则都不再是原则,曾经坚守的也会为了爱而妥协而改变。两个人谁都没发现自己的心都在慢慢地付出多一些,更多一些!
他突然抱住她,低声问:“你说实话,那天薜岐渊撕开你衣服,撕到哪一步了?”
她已在半梦半醒之间,嘟嚷着说:“旗袍的扣子哪里容易撕开?只能是脱扣,肯定不会像别的衣服把扣子扯掉,就是露到锁骨下面,连沟沟都没露出嘛!”
他反应一下,才明白沟沟指的是什么,他只觉得一股火从小腹处燃燃升起,他低头看她,自己压在她身上,她的衣服是宽松v领,此刻已经露出她说的“沟沟”,他忍不住吻上她小巧而圆润的耳垂,她嫌不舒服嘤咛一声,这一声好似鼓励他一般,火热的吻落在她身上,一路向下,他都要给她脱衣服了,奇怪的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如果是平时她早该反抗了吧,现在这个情况太不正常,他抬头看她,还真是没反应,闭眼呼呼睡的正香。
他那股火一下就泄下去了,有点无奈地看她,这种情况下都能睡着,看来是真累了,他躺到她身边,自嘲地勾了勾唇,给她盖好被子,自己也闭上眼。
第二天程一笙渐渐有了意识,睁开眼,盹还没醒过来,她歪歪头看到殷权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不知在想什么。如果是往常,他不是在睡觉就是醒了去做饭,现在这个样子,他有心事?
“想什么呢?”
她刚刚醒来,声音绵软无力,他转过头,看她躺在那里柔弱无骨,长发像海藻般开放在他手臂上,简直就是媚态横生。他暗暗吸了一口气,如果天天早晨都看到这一幕,他迟早要喷血而亡,成为头一个被欲给憋死的。以后还是去做早饭吧!
他定定心神,问她:“这次给你节目,跟那件事无关?”
原来还是薜岐渊的事,看样子都成他心病了。她转过身,好笑地看他,她伸出手臂支住自己的头,“他又没明说跟那件事有关,这是我应得的,难道要傻得推出去?你放心吧,以前我没和薜岐渊怎么样,现在结婚了更不可能,以后你想看我手机就看,反正我是坦坦荡荡的!”
她态度认真,眸光清澈,丝毫没有负气的样子,他都能从她黑瞳中看到自己略带质问的目光,他突然意识到,他总想她将自己排出门外,他的态度不是一样?其实她的做法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包容他,是他太自私了。他突然像醒过味一般,心里松了口气,脸上不动声色地说:“我相信你,你既然不喜欢,我以后不会翻你电话。我去做饭!”
殷权去做早饭,留下错愕的程一笙,昨天还说她是他老婆,有权看她短信,今天怎么就变了?她躺在床上,心想难道真的退一步一切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她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婚姻生活是什么样的,她不由想起父母,母亲爱叨叨,父亲严肃。父亲生气的时候,母亲就闭嘴。母亲气极叨叨的时候,父亲就沉默。如此一来,两人倒是没见吵过架,难道这就是夫妻相处的艺术?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她翻身起床,去快速洗漱完毕,然后从柜子里给殷权挑衣服,她不知道他今天想穿什么,回想一下才发现貌似她穿什么衣服他的衣服上准有和她衣服一样的颜色,她一连了几件都能跟自己的衣服对上号,她此刻才恍然,她想了想今天自己要穿的衣服,然后拿出与之相配的衬衣领带,放到床上,这才出去吃饭。
殷权今天做的是面包和煎蛋,给她热的牛奶,还有火腿。她坐到桌前,美美地吃起来,殷权吃过饭去换衣服,他进屋看到床上放着的衣服不免愣了一下,然后会意地笑了。
适当的吵架会增进两人的感情,看来这句话有点道理。这次的事两人都在思考,看到对方的好与自己的不足,她一改往日懒散的作风,开始关心他的生活,真是好变化。
她的车还没送来,所以殷权早晨开车送她上班,车子开到电视台附近停下,这次都没用她说,他主动配合的。
她下车的时候他说了一句,“如果薜岐渊再为难你,给我打电话,我去收拾他!”
程一笙想到昨晚薜岐渊家里的一片狼籍,不由笑起来,眼眸晶亮地点头,“嗯!”地应了他。
程一笙向电视台里走去,殷权的车没有像上次一样开走,而是看着她进了电视台大门,这才启动车子离开。程一笙还数着数呢,看看数到几能见到殷权的车屁股,结果进了电视台都没看到,心情更好。
大家都以为程主播是因为得到一档好节目而高兴,却不知那件事已经不是她高兴的原因,这也反应出一个信号,殷权在她的生活中已经超过工作的比重。
程一笙以为今天薜岐渊会来找她,结果没想到一个上午清清静静,没见薜岐渊的身影,电话都没一个,她倒是充实地工作一上午。
中午方凝兴冲冲地去找程一笙吃饭,半路碰上薜岐渊,她眼尖地看到薜岐渊额上一片青紫,像是磕出来的,她圆眼一睁,看得有些过于认真仔细。
薜岐渊眉已经淡淡地皱起,冷声叫:“方主播!”
方凝赶紧回神,挽起一个笑殷勤地叫:“薜台!”
薜岐渊点点头,越过方凝,冷着脸走了。
方凝快走几步冲进程一笙的办公室,叫道:“我发现薜台脾气越来越坏,看来你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你碰到她了?”程一笙抬眼,她还以为薜岐渊没在台里,原来是在台里,不过没找她。莫非殷权昨夜一闹真把薜岐渊给震住了?如此的话那就太好了,以后不用担心再被欺负。
“是啊,哎,你不知道我看到什么!”方凝神秘地说。
“什么?”程一笙好奇地问。
“薜台额头肿着,不知道是摔跤还是跟人打架了!”方凝轻声说。
程一笙想到昨晚那声巨响,莫非殷权把薜岐渊打伤了?这事儿她没打算跟方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跟薜岐渊的恩怨最好不要扯别人进来,万一影响到方凝的前途那便不好了,所以她笑笑,说道:“走,咱们边走边说!”
两人出了办公室,方凝不太方便在这里说薜岐渊,万一让人听到就不好了。所以她转了话题说:“现在跟你吃个饭都难!”
她这是一语双关,既说程一笙要陪老公,又说了程一笙要忙节目。
“方大小姐,你也有那一天,嘴下留德啊,不然小心我到时候怎么编排你!”程一笙斜她一眼说。
方凝嘿嘿地笑,冲她飞了飞眼问:“哎,有信心没?”
“没有也得有!”程一笙想都没想地说道。
方凝啧啧地说:“我真是服你这劲头!”
殷权结束上午的工作,没有像往常一般在办公室里用餐,而是出去到饭店里吃。
刘志川跟在他身后,看他兴致不错,有话想对他说。
殷权没看后面跟着的刘志川,一边走一边问:“有事?”
“是有点事!”刘志川犹豫着说:“殷总,您看顾小姐还没出院,您一直不露面是不是不好?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她?”好歹那顾念文也是为了他伤的,面子上总得过得去吧!
殷权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一眼,又继续向前走,声音无波地说:“第一,她的伤是咎由自取;第二,如果顾耀不给咱们捣乱,能出这种事吗?如果不是顾家给你什么好处,以后就别再提这件事!”
看殷总态度坚决,刘志川笑着问:“殷总是不是怕您太太吃醋?”
程一笙会吃醋吗?殷权忽然想到他带着她去见顾念文的时候,她若无其事地在喝茶,根本没把顾念文当一回事。现在他与程一笙的关系比那时近了许多,不知如果现在碰到那样的事,她会有什么反应?他起了想要试她一试的心,随即想到他跟她的关系刚开始改善,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万一弄不好让她再缩回去,那便得不偿失了。
刘志川一看殷总神色有变,识趣儿地没再问下去,殷总不说话他也不敢说话,现在可是敏感时期。可他又不好走,只好在后面跟着,见殷总出了公司大门都没理他,显然是把他忘了,他这才止住脚步目送殷总离开,长长地松了口气。
殷权想到昨晚薜岐渊的事,心头有一种不安,虽然程一笙不会对薜岐渊产生什么感情,可两人毕竟是一个单位的,又是上下级关系,甚至相处的时间比他和程一笙在一起的时间都长,如果她是爱他的,那不用担心,现在她对他的感情介入有与没爱上之间,这是不稳定的,万一薜岐渊来个苦肉计之类的,以她的善良会不会心软?会不会让薜岐渊有机可乘?这些都是问题!
殷权坐进饭店,突然又没了胃口,看着精美的食物竟是一筷子都没动。他看着窗外,想来想去决定还是让她爱上自己比较稳妥。
想的容易,又怎样让她爱自己呢?她这个人说简单是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她有多面性,有的面他并不了解,所以整个人他不能将她拿捏的更准确。不能透彻地了解她,也说不上让她爱他。可是怎样去了解她呢?
他脑中突然想到她着急藏起的那本日记,这个念头刚一出来便被他强行压下,不行,她不喜欢别人偷看她的**,他不能这样做。另一个声音告诉他,这不是偷看她的**,他的目的是想了解她,结果也是为了两个人好,所以不能算不好吧!但是如果万一她知道……
他头一次这么犹豫,只为了她的一本日记。他没发现自己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他之所以不像往日那般雷厉风行,完全是顾虑她的感觉。
他站起身,出了餐厅本来想回公司,可不知为何坐上车,向程一笙父母家开去。他知道这样不应该,却由着自己的性子来,这还是头一遭。
林郁文见到门口的殷权非常惊讶,殷权声音“虚弱”地说:“妈,我不舒服,一笙刚接了档新节目,最近比较忙,我不想让她分心,所以到您这儿来了!”
林郁文母性大发,拽着他说:“快进来快进来,哪里不舒服?去过医院没有?吃过饭没有?”
林郁文的关心令殷权既感动又羞愧,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了上来,他如实答道:“妈,不用去医院,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没吃饭!”
林郁文松了口气,立刻笑道:“这个好办,说吧,想吃什么?”
“清淡一些,面汤吧!”他说罢,叹道:“别看有钱,哪里都买不到一碗家常面汤。”
这话说的林郁文好生心酸,她立刻说:“你去房里躺着,妈给你做好了端过去!”
“妈,不用,我陪您说说话吧,您平时一个人在家肯定也挺无聊!”他说着拉把椅子放到厨房门口,问她:“我坐这里,行不行?”
“殷权啊,你不要客气,就当这里是自己家一样随意!”林郁文不放心地说道。
“妈,如果客气,我就不会来这里了!”殷权立刻说道。
“那好,你坐着,我来下面,一会儿就好!”她走进厨房,麻利地忙活起来。
殷权想到自己温柔的母亲,他病的时候,母亲会亲自给他下碗面,他就在厨房门口看着,眼馋着,不过是一碗没有油水的面,他觉得吃下,热乎乎的睡一觉,比药还管用。他真是很羡慕程一笙的家庭氛围。
林郁文一边切菜一边随意地问:“殷权,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啊?”
殷权回过神,答道:“有爷爷,还有父亲。”他顿了一下,然后又说:“我妈妈去世了,她过世后,我父亲又娶了一个,还有个女儿,算是我妹妹吧!”
林郁文这才明白殷权病了怎么跑自己这里,原来如此,看来这孩子从小也受了些罪,她母爱泛滥,更加珍惜这个女婿,决定把他当儿子养。想到这里,她又问:“殷权啊,你们暂时不办婚礼,你说家长们要不要见个面?”她没拿他当外人,所以直接问了。
殷权不是傻子,一瞬间他明白她的意思,也明白自己的失误,婚姻毕竟不是小事,他觉得婚姻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他家人那里他可以无所谓,所以忽略了。可是对于程一笙不同,她的家人还是在意的。他避免丈母娘误会,所以马上解释道:“这件事的确是我的疏忽,坦白讲我跟父亲的关系不好,因为我母亲的事。所以我的婚事根本不会通过他,甚至连告知一声都做不到。如果您觉得家长应该见见面,我就安排,我不想一笙受委屈。”
林郁文恍然,她马上说:“我就是随便问问,这事儿不急,随其自然吧,以后再说!”
一碗面条很快就做好了,热气腾腾,这期间没有冷场,一向少语的殷权倒是说了不少话。林郁文这才发现殷权不像传言里说的那般严肃,现在她多少能够理解,一般家庭不幸福的孩子性格都不太好,也不爱说话。殷权表面上看是那样的,可在家里,他还是很温和。
比如不嫌她家条件简陋,比如不嫌清淡的面条不好吃。林郁文看着殷权吃的正香,不由心疼起这个孩子,想必他的母亲走后,他就没享受过亲情的温暖。
殷权很久都没有吃过母亲味道的饭,虽然这碗面和他记忆中的味道稍有不同,但同样的都是母亲做的面。他没有妈妈,爸爸有也跟没有一样,所以早就决定将程一笙的父母当成自己的父母来相处。他这样一想便少了几分拘谨,多了几分自然。
吃过饭,林郁文已经给他铺好了床,让他去睡觉。他没拒绝,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自己在程一笙的房间里好看日记吗?然而他真到了程一笙的房间反而犹豫起来,他真的要窥视她的**吗?如果她知道了,又将是一场血雨腥风,他与她的关系正在一点点地向好的方面发展,他的举动很可能会毁掉两人的关系!
靠在床上,他举棋不定。但是这样好的机会,让他放弃他又更不甘心。思来想去,他决定用天意来选择。如果程一笙的日记本还在上次他看到的那个地方,那就看。如果不在,那他就不看。
他心里怎么会不明白,程一笙最后一次在家,是和他一起离开的,怎么可能把日记本换位置?他只是要个心理安慰罢了。于是他站起身,向上次程一笙藏的地方摸去。
根本不费力气,日记本拎了出来,他眼前一亮,喃喃自语道:“天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