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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刀又见飞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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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我要回去。’


‘为什么’


李坏也沉默了很久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其实他是知道的。


每一个没有根的人,都希望能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根。





这一天又有明月。


这时候明月下也有一个人和可可一样在流泪,用一缕明月般的衫袖悄悄的拭去她脸上


在明月下悄悄流落的泪痕。


第二部往事九年如烟


李坏的家





远山,山城。


也不知道是那一年的大年初一早上,远处的爆竹声不停的在响。满地银白的瑞雪,象征


着这一年的丰收,对大多数来说,这一年无疑是充满了欢愉的一年。


可是对这个小孩来说,这一年也跟其它许多年没什么不同,也只有羞辱苦难和饥饿。


在这个世界上,他没有一个亲近的人,没有一天安裕的日子。


在这个世界上,他根本什么都没有。


别人最欢愉最快乐的时候,就是他最痛苦最寂寞的时候。






第十一节
        


他一个人躲在山脚旁的一个草寮里,红花鲜果新衣爆竹饺子红烧肉和压岁钱


,这一切都


是属于别的小孩的,他从未梦想过会得到这些。


刚才虽然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用一块红丝巾包了一只鸡腿两块烧肉三张油饼


四个卤蛋五六卷糖糕,悄悄的跑来送给他,却被他赶走了。


他不要别人可怜他,也不要别人的施舍。


那个小女孩哭哭啼啼的走了,把鸡腿烧肉油饼卤蛋糖糕都洒落在积雪的山坡上


,只要他走出去就可以捡回来吃,既没有人会看见,也没有人会耻笑。


可是他没有去捡。


虽然他饿得要死,也没有去捡,就算他会饿死,也绝不会去捡的。


他天生就是这种脾气。


他的血脉里,天生流的就是这种血,永不妥协,永不屈服,绝不低头。





一个高大威猛满头银发的老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已经在远处静静的看了他很久,也观


察了他很久。


小孩也在瞪着他,用一种凶巴巴的态度问:


‘大年初一,你不在家里,陪着孩子过年,跑到这里来瞪着我看什么我有什么好看


的’


老人的态度很严肃,严肃的几乎接近沉痛。


‘你姓什么’老人问小孩。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原来你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小孩撇着嘴斜着眼挺着胸,‘我没有爹没有娘没有姓,那


是我家的事,跟你有什么狗屁关系,你凭什么问我’


老人看着他,眼中的沉痛之色更深。


‘你怎么知道跟我没关系我到这里来,就是特地来找你的。’


‘找我你又不认得我找我干吗’


‘我认得你。’


‘你认得我你怎么会认得我’小孩忽然有点吃惊了。‘你知道我是谁’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老人的声音充满悲伤和哀痛。‘我也认得你的父亲,如果


没有他,现在我就算还活着没死也比你更惨。’


小孩吃惊的看着他,看了很久。


‘你是谁’小孩问老人。‘你姓什么’


‘我姓铁。’


‘那么我呢’


飞刀又见飞刀


小李飞刀系列


‘你姓李。’老人说:‘你的名字应该叫李善。’


小孩忽然笑了。


‘李善,我的名字应该叫李善,像我这么样的人,就算姓李,也应该叫李坏。’


骨血





老人带着小孩走了。


‘你要带我到那里去’


‘带你回家去。’


‘回家我那里有家’


‘你有的。’老人说:‘我相信你一定会以你的家为荣,你的家也一定会以你为荣。





‘以我为荣像我这么样一个已经从头顶坏到脚底坏透了的坏小孩’


‘你不坏。’


‘我还不坏怎么样才算坏’


‘能做得出那种卑鄙无耻下流的事的人才算坏。’老人说:‘可是你做不出。’


‘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出’


‘因为你是李家的人,是李家的骨血。’老人的态度更严肃。‘只要你能保持这


一点骨气,我也敢保证世界上绝没有任何人敢对你有一点轻贱。’





于是李坏回家了,那是他第一次回家,那是在九年之前。


现在李坏又回家了。


物是人非,岁月流转。九年一个孩子已经长大了。


九年,一种天下无双的绝技已练成。


九年,一宗富可敌国的宝藏已经被找到。


九年,九年间的变化有多么大


第三部一战销魂


公孙太夫人





‘你要我回去,我就跟你回去。你至少也应该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要喝酒,要痛痛快快的喝一顿。’


‘好,我请你喝酒。’铁银衣说:‘我一定让你痛痛快快的喝一顿。’





高地,高地上一片平阔。秋风吹过,不见落叶,因为这一块原野上连一棵树木都没有。


可是一夜之间,这地方忽然变了。忽然有二十余顶戴着金色流苏的帐篷搭起,围绕着一


顶用一千一百二十八张小牛皮缝成的巨大帐篷。


这是早上的事。


前一天才来过的牧人,早上到了这里都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到了中什,人们更吃惊了,更没法子相信自己的眼睛。


草地上忽然铺起了红毡,精致的木器桌椅床帐,一车一车的运来。分配到不同的帐


篷里。


主篷里的餐桌上已经陈设好纯金和纯银的酒具。


然后来的是七八辆宽阔的大车,从车上走下来的是一些肚子已经微微突起的中年人。


气派好像都很大,可是脸上却彷佛戴着一层永远都洗不掉的油腻。


很少有人认得他们,只听见远处有人在喝。


‘天香楼的陈大师傅,鹿鸣春的王大师傅,心园春的杜大师傅,玉楼春的胡大师傅。


状元楼的李大师傅,奎元馆的林大师傅,都到了。’


黄昏前后,又来了一批人。来的是一辆辆软马香车,从车上走下来的是一些被侍儿丫


环艳女俊童围绕着的绝色美人,每一个都有她们特出的风采和风格,和她们独特的吸引


力。


她们被分配到不同的帐篷里去。


最后到达的当然是铁银衣和李坏。





李坏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帐篷里已经亮起了辉煌灿烂如白昼的灯火。


李坏玻鹆搜郏'着眼笑了。


‘别人都说铁大总管向来手笔之大,天下无双。那倒是真的一点都不假。’


‘我答应你我要痛痛快快的请你喝一顿,要请就要请得像个样子。’


‘看这个样子,今天晚上我好像非醉不可。’


‘那么你就醉吧!’铁银衣说:‘我们不是朋友,可是今天晚上我可以陪你醉一场。





‘我们为什么不是朋友’李坏问。


铁银衣看着他,眼中的表情又变得非常沉重严肃。


‘一定要记住,你是李家的二少爷,以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天下已经没有一个人配





你的朋友。’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接着说:‘你更要记住,喝完了今天晚上这顿酒之后,你大概也没有


什么机会再像这样子喝酒了。’


‘为什么’


‘因为现在你已是天下无双的飞刀传人。’铁银衣的神色更沉重。‘要做这种人就


一定


要付出非常痛苦的代价。’


‘那么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人’


‘因为你天生就是这种人,你根本就别无选择的余地。’


‘难道我就不能活得比较快乐点’


‘你不能。’


李坏又笑了。‘我不信,我就偏要想法子试一试。’





不管最后酒醒会多么消沉颓废情绪低落。在喝酒的时候总是快乐的,尤其是在琥珀樽前


美人肩上。






第十二节
        所以李坏喝酒。


铁银衣也喝,喝得居然不比李坏少。


这个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纵横天下,杀人如麻,脸上从来没有露出过丝毫情感的老人,心


里难道也有什么解不开的结一定要用酒才能解得开。


酒已将醉,夜已深。


在夜色最黑最深最暗处,忽然传出一阵奇异而诡秘的声音,就好像蚊虫飞鸣时那种声音


一样,又轻又尖又细,可是从那么远那么远的地方传来听起来还是非常清楚,就像是近在身


边一样。


铁银衣那两道宛如用银丝编织起来的浓眉,忽然皱了皱。


李坏立刻问他。


‘什么事’


‘没事,喝酒。’


这一大觞酒刚从咽喉里喝下去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人从帐篷外走了进来。


一个非常奇怪的人,用一种非常奇怪的姿态和步伐走了进来。


这个人就好像一面跳舞一面走进来的一样。





这个人的腰就像是蛇一样,甚至比蛇更灵动柔软,更善于转折扭曲。随随便便的就可以


从一个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角度扭转过来。忽然间又从一个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方向扭转出


去。扭转的姿势又怪异又诡秘又优美而且带着种极原始的诱惑。


这个人的皮肤就像是缎子一样,却没有缎子那种刺眼的光泽。


它的光泽柔美而温和,可是也同样带着种原始的诱惑力。


这个人的腿笔直而修长,在肌肉的跃动中,又带着种野性的弹力和韵律。


一种可以让每个男人都心跳不已的韵律。


就随着这种韵律,这个人用那种不可思议的姿态走进了这个帐篷。


大家的心跳都加快了,呼吸却似已将停止,就连李坏都不例外。


后来每当他在酒后碰到一个好友的时候,他都会对这个人赞美不已。


‘那个人真是个绝世无双的美人,我保证你看见他也会心动的。’李坏说:‘我保证





要还是个男人的男人看见他都会心动的。’


‘你呢你的心有没有动’


‘我没有。’


‘难道你不是男人’


‘我当然是个男人,而且是个标准的男人。’


‘那么你的心为什么没有动’


‘因为那个人也是个男人。’


于是听的人大家都绝倒。





这个远比世界上大多数女人都有魅力的男人,扭舞着走到铁银衣和李坏面前,先给了李


坏一个简直可以把人都迷死的媚眼。然后就用一双十指尖尖,如春的玉手把一个织锦缎的


盒子放在他们的桌子上。


然后他又给了李坏一个媚眼,当然也没有忘记给铁银衣一个。


他的腰肢一直不停的在扭舞。


他的腰真软。


李坏居然觉得自己的嘴有点发干。


铁银衣却只是冷冷的看着,神色连动都没有动。


这个人用最妩媚的态度对他嫣然一笑,旋风般的一轮转舞,人已在帐篷外。


他的笑,他的舞,已足然使在座的名妓美人失去颜色,只有铁银衣仍然声色不变。


‘你真行。’李坏说:‘看见了这样的女人,居然能无动于衷。’


‘他如果是女人,我一定会把他留下来的,只可惜他不是。’


‘他不是女人’


‘他跟本就不是人,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他是什么’


‘他只不过是个人妖。’铁银衣说:‘昆州六妖中的一妖。’


李坏不笨。


‘我明白了,只不过还是有点不懂,这个人妖来找你干什么’


‘你为什么不先看看这个盒子里有什么’


打开盒子,李坏愣住。无论谁打开这个盒子都会愣住。


在这个铺满了红缎的盒子里装着的,赫然只不过是一颗豆子,一颗小小的豆子。


一颗豆子有什么稀奇


一颗豆子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为什么要一个那么怪异的人用那么怪异的方法送到


这里来


李坏想不到,所以才愣住。


‘你郑重其事要我看的就是这样东西。’李坏问铁银衣。


‘是的。’


‘这样东西看起来好像只不过是一颗豆子而已。’


‘是的。’铁银衣的表情仍然很凝重,‘这样东西看起来本来就只不过是一颗豆子





已。’


‘一颗豆子有什么了不起’


‘一颗豆子当然没有什么了不起。’铁银衣说:‘如果它真的是一颗豆子,当然没有





么了不起。’


‘难道这颗豆子并不是一颗真正的豆子’


‘它不是。’


‘那么它是什么它不是豆子是什么它是个什么玩意儿’


铁银衣的神色更凝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它绝不是什么玩意儿。’


‘它不好玩’


‘绝不好玩,如果有人要把它当做一个好玩的玩意儿,必将在俄顷间死于一步间。’


李坏又愣住了。


李坏绝不是一个常常会被别人一句话说得愣住的人,可是现在铁银衣说的话却使他完全


不懂。


‘它是一种符咒,一种可以在顷刻之间致人于死的符咒。’


‘我想起来了。’李坏叫了起来:‘这一定就是紫藤花下的豆子。’


‘是的。’


‘听说紫藤花如果把这种豆子送到一个人那里去,不管那个人是谁,只要看见这


颗豆


子,就等于已经是个死人了。’


‘是的,’铁银衣道:‘所以我才说这颗豆子是一种致命的符咒。’


‘接到这种豆子的人真的全都死了真的没有一个人能例外’


‘没有!到目前为止还没有。’


‘听说她是个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有这么厉害’


铁银衣又沉默了很久,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还年轻,有些事你还不懂,可是你一


定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厉害的女人远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


李坏忽然也不说话了。


因为他忽然想起了月神,又想起了可可。


她们算不算是厉害的女人


李坏不愿意再想这件事,也不愿意再想这个问题,他只问铁银衣。


‘你见过紫藤花没有’


‘没有。’


李坏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脸上又露出了那种他特有,也不知道是可恶还是可爱的笑


容。


‘那么这颗豆子就一定不是送给你的。’李坏说:‘所以它就算真的是一种致命的符咒,她


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铁银衣盯着他看了很久,冷酷的眼睛里彷佛露出了一点温暖之意,可是声音却更冷酷


了。


‘难道你认为这颗豆子是给你的难道你要把这件事承担下来’


李坏默认。


铁银衣冷笑。‘喜欢称英雄的年轻人,我看多了。不怕死的年轻人,我也看得不少。只


可惜这颗豆子你是抢不走的。’


‘我真的抢不走’李坏问。


铁银衣还没有开口,李坏已经闪电般出手,从那个织锦缎的盒子里,把那个致命的豆


子抢了过来。豆子从他掌心里面一下子弹起,弹入他的嘴,一下子就被他吞进了肚子。就


好像一个半醉的酒鬼在吃花生米一样。然后又笑嘻嘻的问铁银衣。


‘现在是我抢不走你的豆子,还是你抢不走我的豆子’


铁银衣变色。


因为这句话刚说完,李坏脸上那种顽童般的笑容就已冻结,忽然间就变得说不出的诡





可怖,就好像是一个被冻死的人一样。


如果你没有看见过被冻死的人,你绝对想象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子。


铁银衣的瞳孔在收缩,全身的肌肉都在收缩。


如果你没有看到铁银衣现在的表情,你也绝对想象不到这样一个如此冷静冷酷冷漠的


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时候那种蚊鸣般奇异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听起来虽然还是很清楚,可是仍然彷佛在


很远。






第十三节
        其实呢其实已经不远。





这种声音居然是从一把胡琴的琴弦上发出来的。


蚊子当然不会拉胡琴,只有人才会拉胡琴。


一个丰满高大艳丽服饰华贵虽然已经徐娘半老可是她的风韵仍然可以让大多数


男人


心跳的女人,扶着一个憔悴枯瘦矮小衣衫褴褛满头白发苍苍的老人,忽然出现在帐篷里

 


他们明明是一步一步一步慢慢的搀扶着走进来的。


可是别人看见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这帐篷里了。


老人的手里在拉着胡琴。


一把破旧的胡琴,弓弦上的马尾已发黑,琴弦有的也已经断了,发出来的声音就好


像蚊


鸣般让人觉得说不出的烦厌躁闷。


老人的脸已经完全干瘪,一双老眼深深的陷入眼眶里,连一点光采都没有,原来竟是


个瞎子。


他们进来之后就安安静静的站在门边的一个角落里。既不像要来乞讨,也不像是个卖唱


的歌者。


可是每个人都没法子不注意到他们,因为这俩个人太不相配了。


更令人惊奇的是,胡琴虽然就近在面前,可是如蚊鸣的琴声仍然是像从很远很远很远


的地方传过来的。


只有一个人不注意他们,连看都没有看过他们一眼,就好像他们根本不存在一样。


这个人就是铁银衣。


这时候李坏不但脸上的笑容冻结僵硬,全身却都好像冻结僵硬。


事实上,任何人都应该能够看得出,就算他现在还没死,去死也已不远了。


奇怪的是,铁银衣现在反而却好像变得一点都不担心,好像李坏的死跟他并没有什么关


系,又好像他自己也有某种神秘的符咒,可以确保李坏绝不会死的。





蚊鸣的胡琴声已经听不见了。


帐篷外忽然响起了一阵节奏强烈明快而奇秘的乐声,也不知道是什么乐器吹奏出来的。


刚才那个腰肢像蛇一般柔软扭动的人,又跳着那种同样怪异的舞步走了进来。


不同的是,这次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这次来的有七个人,每个人看起来都和他同样怪异妖媚,随着乐声,跳着各式各样怪异


妖媚的舞步,穿着各式各样怪异妖媚的舞装,把自己大部份胴体都暴露在舞衫外,看起来甚


至比那些由波斯奴隶贩子,从中东那一带买去的舞娘更大胆。


这些人当然也全都是男的。


乐声中带着种极狂野性的挑逗,他们舞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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