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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精校版)-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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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番王满脸狼狈,虽没给震下马来,但也是头痛耳鸣。他叫道:“兀你那中国蛮子,怎么说话如此大声!操你奶奶的!”

卢云虽然学习回回话不久,但也听得出此人说话粗俗。他寻思道:“怎地这番王一点教养也没有?公主是神仙般的人物,日后如何容得这种人?”他心下虽如此想,但对方是汗国王储,不能无礼,脸上便不敢露出不满之情。他翻身下马,跪倒在地,说道:“下官奉我朝何御史之命,特送此帖与王子。”说着双掌高举过顶,平放在手掌之中。

那番王也不下马,只嘿嘿地直笑,伸起马鞭,便要将卢云手上的名帖卷去,神态甚是无礼。自古使者便是代表本国,便是可汗亲至,岂有不下马相迎之理?何况这区区一个王子?看来这番王真没把中国放在眼里。

卢云心下大怒,暗道:“我奉何大人之命前来送帖,那是代表我朝与之交涉,岂能任凭他侮辱作弄?”他运起“无绝心法”,掌心生出偌大黏力,将名帖牢牢吸在掌心之上。那番王鞭术甚精,连着使劲卷了几下,那帖子却好端端的停在卢云掌上,竟然纹风不动。他大叫一声,喝道:“古怪的!”跟着翻身下马,走向卢云,便要伸手去取。

这番王先前几次甩鞭,却卷不起这张薄薄的名帖,旁人只道他鞭术拙劣,连张帖子也卷之不到,弄得他面上无光,无地自容。他大踏步走向卢云,想要争些颜面,伸出右手,牢牢抓住名帖,用力往后掀去。谁知那帖子还是牢牢地黏在卢云的掌心。

那番王骂道:“他奶奶的!岂有此理?”跟着使上吃奶的力气,两手抓住帖子,用力回夺。卢云掌上加劲,那番王只有一身蛮力,如何能动之分毫?他气喘吁吁,脸色胀红,口中不住喝骂。

众番将见王子大呼小叫,不知他声嘶力竭地做些什么,却无人知道卢云手上搞鬼,一时间都是议论纷纷。

卢云见番王恼羞成怒,当下把掌上内力一撤。那番王正自猛力向后回夺,忽然对方掌上的劲力消去,登时往后摔倒,跌个四脚朝天。众将大惊失色,慌忙下马来救。

那番王站起身来,手上抓着名帖,神色狂怒,喝道:“你使的是什么邪法?”卢云低头不动,说道:“下官乃是天朝使者,岂会使用邪术加害大王?”

那番王挥了挥名帖,怒道:“那为何这一张小小帖子,竟会如此沉重?”

卢云道:“这是上天要磨练大王之意。大王此去迎亲,如果路上太过平顺,怎能显出大王的英雄风采?”那番王大喜,说道:“说得对,没有摔跤,哪有光彩!你说得很好!”跟着翻身上马,便要率军出发。

卢云拦在马前,说道:“公主殿下生性喜爱清静,请大王的十万大军在此相候,不然惊扰了公主,下官吃罪不起。”那番王笑道:“不给蛮子公主看看我的雄壮大军,她以后怎么会乖乖地听我的话?”说着吃吃淫笑起来。

卢云摇头道:“公主性子烈得很,大王如果拿大军吓唬她,她是决计不从的。”达伯儿罕笑道:“这公主呛得很,很好,很好!本王最爱小辣椒,吃起来才带劲儿,嘿嘿!嘿嘿!”

卢云见他言语粗俗无聊,实不似西域第一强国的皇储,皱眉道:“不知大王可否一人前来,随小人前去迎亲。”达伯儿罕是个粗俗好色,胸无点墨之人,当下淫笑道:“美人在前,什么都好说。”跟着回头叫道:“你们听好了,全都给我等在这儿了!”便要随卢云离去。

忽听一人道:“且慢!”卢云转头看去,只见一人黝黑粗壮,约莫四十来岁,满脸的精悍神气,正自拍马前来。

那人道:“我朝王子何等尊贵,怎能孤身一人前往迎亲?若有什么危急情事,我等如何向可汗交代?”这人说话十分得体稳重,想来是汗国的要紧人物。

卢云摆起天朝的威仪,沉声道:“中国习俗如此,汝等前来迎亲,自当遵守中国的规矩。”

那大臣见卢云气焰颇高,有意吓唬他一下,当下使个眼神,一旁跳出一个大汉,喝道:“依照我国习俗,使臣必须先挨一顿好打,然后才能说话!”卢云如何不知对方有意欺压,他微微一笑,说道:“好奇妙的风俗,想不到世间竟有这等情事。不过在下入境随俗,既然贵国习俗如此,自当给汝等一个方便。这就请吧!”说着挺胸凸肚,满脸讥嘲之色。

那大汉见他神态傲慢,颇有轻视自己之意,心道:“你这个白面书生有什么用?等一会儿我把你打得求爷爷告奶奶,看你还嚣张个什么劲儿!”当即狂吼一声,用力一拳打去,正中卢云小腹。

卢云不动声色,潜运内力,发动“无绝心法”,登时把拳力化去,跟着小腹一缩,将那人拳头吸住。那人想要将拳头拔出,却动弹不得。卢云将内力传了过去,在那大汉周身穴道游走。那人立时麻痒不堪,想要跪地讨饶,却又压不下脸面,想要忍耐支撑,可又难以忍受,只见他满脸发红,模样狼狈。卢云淡淡一笑,道:“放你去吧!”跟着黏劲一松。那人正自猛力拉扯,忽觉对方放松力道,陡地往后滚去,连翻了十来个筋斗。

卢云拱手道:“贵国习俗自来殴打使臣,在下方才入境随俗,不敢有违,已让贵方将领打过一阵。所谓礼尚往来,宾主方能尽欢,我国迎亲时向由新郎一人前去,还请各位也能尊重我国礼法,让王子一人随下官前去面谒公主,感激不尽。”

那大臣见手下奈何不了卢云,只好哈哈一笑,说道:“在下乃是帖木儿汗国左丞相,阿不其罕便是。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官居何位?”卢云躬身道:“下官征北游击随军参谋卢云,见过丞相。”

阿不其罕原以为此人定是六品以上的官职,想不到只是个小小的随军参谋,不由得一怔,随即颔首道:“都说天朝人才辈出,果然如此。想不到你区区一个参谋,居然也有这等武功见识,难得!难得!”卢云道:“多谢丞相谬赞。”

阿不其罕道:“这样吧!咱们两家谁也不压谁,你有五千兵马,我也一个不多,五千兵马随喀喇嗤亲王前去迎亲,其余大军在此相候,你说如何?”卢云心下一凛,暗道:“这丞相果然厉害,我们有五千兵马随行,他居然也知道了。看来这人很是难缠。”这阿不其罕说出五千之数,一来是要安卢云的心,表明他无意强压中国的势头,二来双方都是军马人数相当,也有平等相待的意味。

卢云伸手肃客,说道:“丞相之言甚佳,如此便请吧!”

秦仲海远远望去,见到番王的十万大军停下不动,跟着一小搓人马缓缓出队,任由卢云领向小冈。秦仲海心道:“这卢兄弟真不简单,居然能说动大军停下,真有他的一套。”他提声喝道:“撤去长蛇大阵!”众将士听命,立时回归本队。

那番王的五千兵马来得好快,一下子便涌上小冈。卢云见何大人已然带着通译,自站道上相迎,他便闪到一旁,好让两方首领说话。

何大人见番王来到,连忙陪笑道:“亲王驾临,我等深感荣宠……”谁知他一句话还没说完,那番王便大呼小叫,口中嚷着些奇怪番话,直直地冲上冈去,将他冷落在一旁。

何大人转身追了过去,惊道:“亲王等等啊!我话还没说完……”

只听那番王大笑道:“我的新娘子在哪里?你老公来瞧你啦!”跟着在车队里到处游走,每遇宫女,便伸手在她脸蛋上一摸,臀上一捏,淫笑道:“你是不是我的新娘啊?”他满口番话,自也无人通晓意思。一众宫女惊慌失措,都是四散奔逃。眼见那番王便要冲向公主的营帐,几个太监连忙冲了上来,想要将他挡下。那番王却一脚一个,将他们踢得直滚了出去。

番王大踏步走向营帐,满脸淫笑地去寻银川公主。秦仲海心下暗骂:“倘若薛奴儿人在此处,却该有多爽快?这番王定会给他打得头破血流!谁知这老妖怪却溜得不见人影。”他叹息一声,正要拍马去救,却见一人大喝道:“无礼!”跟着那番王胖大的身子飞起,竟被那人摔了出来。

秦仲海心下一惊,只见那人剑眉星目,身形高大,正是卢云。他心下暗暗叫苦:“卢兄弟这番出手太重了,等会儿定然有事。”

果见帖木儿汗的五千兵马登时大吼,个个拔刀出鞘,随即便要出手。秦仲海见对方凶暴,当即虎吼一声,喝道:“众将官搭箭!有敢妄动者,杀无赦!”五千兵马立时举起弓箭,指向可汗大军。两边剑拔弩张,情势凶险之至。

那丞相阿不其罕甚是乖觉。他见双方人马互不相让,急忙上前,缓颊道:“自己人!自己人!大伙儿不要乱来!”一旁传译官急忙翻译了,何大人也陪笑道:“是!是!正是自己人!”跟着命秦仲海收起弓箭。

秦仲海悻悻然地道:“撤去阵势!”众兵官喝地一声,收起弓箭,整齐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阿不其罕盯着秦仲海,心下暗道:“看来这人很会用兵,日后当是一个大大的劲敌。”

那番王站了起来,骂道:“他奶奶的!是谁在这捣乱?老子要看新娘,却怎么不给你老子看?”跟着对何大人戟指骂道:“老番官!你若不让我见一见公主,我这门亲事也不要了!老子这就回家抱小妾,要女人我家里还不多吗?”

何大人见他怒气冲冲,不知他为何发怒,急忙要乐舞生传译过来。何大人猛听番王要退婚,吓得魂飞天外,惊道:“大王千万不要如此,若是要见公主,今晚洞房花烛时便能见到了,你可别急啊!”这言语颇为粗俗,乐舞生脸带尴尬,不知该如何翻译方好。

卢云咳了一声,以回话道:“何大人方才说道,只要等公主与大王完婚,到时双方必能见上一面,大王不必急于一时。”那番王哼地一声,骂道:“我家里女人成千上万,如果不是美女嫁来,老子连要都不要!”何大人不知如何是好,眼望秦卢二人,不知他们有无办法解围。

却听一个柔和的声音道:“他若要见本宫,却有什么难的?”只见公主营帐忽地掀起,当先娉娉婷婷地走出一名美女来。众人见了她的面貌,不觉都是“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心中都想:“好一个美女啊!”

冬日暖阳照下,只见这银川公主温雅秀美,星目回斜,艳丽中自有一股端庄,小小樱口红颤颤地,惹人千般怜惜,却又不敢心存妄念。卢云虽然情有所钟,也还是惊叹于她的高贵美艳,想道:“人称她为京城皇族第一美女,果然是名不虚传。”秦仲海嘿嘿冷笑,心道:“这般标致的美女,却怎地送到了猪窝去,真他妈的糟蹋。”

那番王见了她唇红齿白,桃笑李颜的可人模样,更是“啊”地一声,张大了嘴。只见他目瞪口呆,傻傻地道:“好美!好美!蛮子公主,你是我生平见过最美的女人!”跟着大叫一声,急色地冲上前来,要将她一把搂在怀里,好好地怜惜一番。

卢云见番王冲向公主,却不知该拦还是不拦,毕竟他们俩人以后便是夫妻,自己怎可管得这种家务事。他眼望秦仲海,不知该如何是好,却见秦仲海双手一摊,也是没理会处。

两人正自犹豫,忽听公主柔声道:“你们传译过去,就说我今夜便是他的人了。到时他想如何,我自会相从。”乐舞生照说了。达伯儿罕嘻嘻直笑,连连搓手,淫笑道:“咱们现在就洞房花烛,不要等到晚上了。”

公主见他满脸淫秽,不需猜想,也知他心里的肮脏念头。她俏脸一板,声音忽地提起,变得又冷又冰,道:“请诸位转告殿下,他若是不理会礼法教养,想在此地欺辱本宫,银川宁死不辱,惟有自尽,以谢吾皇。”这几句话说得不卑不亢。众人心下纷纷暗赞,这银川公主确是天朝皇族的典范。

一旁乐舞生连忙翻译了,达伯儿罕听得此言,惊道:“美人儿别生气,我怎敢欺负你了,你可万万不要自寻短见啊!”乐舞生忙依言转告了。银川公主听后轻轻颔首,脸色已然和缓,当即走向前来,向番王轻轻一福,说道:“贱妾见过王子。”达伯儿罕看着她秀美绝伦的脸蛋,闻着她身上淡雅宜人的香气,只觉得全身酥麻,通体舒泰,整张大脸忽地飞红,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那宰相阿不其罕心下暗赞:“此女聪明机敏,识得大体,不愧是皇家的公主。此番嫁来我朝,所生子女定是出类拔萃之辈。”待见了王子急色攻心的模样,心下又忍不住叹息。这王子与银川公主虽同是皇族出身,但行为举止间的风范,却是天差地远,全然不能相比。

当下两国重臣按着礼俗,便请银川公主上轿,由八名太监抬下山去。何大人命人抬上所备的礼物,呈给达伯儿罕,说道:“吾皇与银川公主父女情深。他体恤公主出嫁远邦,相距天涯,特地送上十箱嫁妆,以供公主平日之用。另备有十车珍贵礼品,请王子转送贵国国主。”

一旁赞礼官宣念礼品上的细目,只见珍珠玛瑙,珊瑚宝石,鹿茸人参,无一不是罕异的珍品,寻常人家一生也难得见上一样。众军士什么时候见过这等排场,珠光宝气之下,只逼得连眼睛也睁不开了。

达伯儿罕贵为喀喇嗤亲王,什么宝贝没有看过,那赞礼官念得口干舌燥,他却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此时他的眼角儿只顾瞅着银川公主的轿子,一路从冈顶看到冈下,喉头不停滚动,想来是馋涎直直流到肚里,口中不住念道:“他奶奶的,太阳还不快点下山!搞什么鬼!”却是急着洞房花烛,好来一亲芳泽。

众人见他双眼发直,口中念念有辞的模样,都觉得好笑。秦仲海暗骂道:“俗话说得好:一朵香香鲜花,却要插在那臭屎牛粪上。看这王子无耻的模样,当真是凤凰配乌鸦,牡丹伴杂草。”

何大人心下也是暗叹,想道:“可怜银川公主如此年轻貌美,日后却要受这禽兽折腾。都说此人好色异常,看他这幅下流模样,传闻当是不虚。”

只见公主花轿抬到山下,达伯儿罕点过礼物嫁妆,便自率军离去。秦仲海等人见大功告成,都是松了口气。秦仲海站在何大人身边,笑道:“大人此番功德圆满,当真可喜可贺。”

何大人摇头道:“此话还说得太早了些,公主一日不到汗国都城完婚,一日不被册封为太子妃,老夫就一日放不下心来。”

帖木儿汗国的风俗与中国颇为不同,太子可有四个王妃,此乃沿袭铁木真时代的蒙古习俗。照理来说,银川公主完婚后,定当被封为太子妃,但诰令未曾发布之前,没人敢说得个准。尤其朝廷现下势力衰弱,在西域毫无国威可言,公主少了祖国的屏障,不免会受些闲气。届时是否另有变数,那是无人可知的。

秦仲海当下率领五千兵马,保护着何大人,便朝帖木儿汗国都城进发,预计在汗国观礼后才准备返国。这何大人年近六旬,连着数月马上奔波,身体已有些支撑不住。秦仲海便吩咐下属准备座车,让他上车安歇。反正公主的安危已由汗国接手,不必再由自己操心烦忧。

众人牵着马匹,下马步行,远远地跟在十万大军后头。只见公主的花轿夹在无数军马之中,看来有若汪洋中的一条小舟,宫女太监垂头丧气,有若囚犯般地跟随在花轿之旁,彷佛便是中国在西域的写照。

何大人从车中望去,心下喟然,想道:“我朝在西疆的势力衰弱至此。倘若不靠和番,在此地几无立足之地,皇上这几年来纵容群小,不只害苦了百姓,也害苦他自己的女儿。”

行出十来里,日头已然偏西。卢云看了地图,说道:“前头是汗国的边界要塞,名唤拉耳恪关,必有汗国的大军出来相迎。我们可得跟近点,免得入关时起了纷争。”秦仲海点头道:“兄弟此言甚是。”跟着朗声道:“众将官听命,全军上马!”五千兵马一齐翻身上鞍,等待号令。

秦仲海提声喝道:“全军西进,开抵拉耳恪关!”众将暴吼一声,全力冲锋。此时少了宫女太监的拖累,大军更如脱缰野马,扑天卷地般的朝西狂奔。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中,夹着何大人的惊叫,朝西疾驰而去。

众军飞驰之下,不一会儿便行近番王兵马,相距不过半里。秦仲海怕番王误会,以为自己要率军从后袭击,便命人前去知会。

传令兵正待出发,却见前头番王的十万大军忽地停下。秦仲海一愣,不知番王何以忽然停步,他与卢云正要商量,猛地前方杀声喊起,那番王大军赫然掉头,跟着朝后冲来。转瞬间十万大军便冲到眼前,烟雾弥漫中,不知多少兵马掩至。

秦仲海大吃一惊,搞不清发生了何事,莫非番王忽然起兵来杀?他见南方远处有处小丘,当可坚守,忙下令道:“前方有变,众将官急往南行!”卢云也是一惊,说道:“怎么会这样?莫非番王误会我们意图不轨,要从后袭击他们?”

秦仲海自也不知,忙率领兵马,急往南面一处山丘冲去,先避开番军的冲击再说。

大军甫上小丘,卢云见公主的坐轿给夹在乱军之中,心中极是担忧,想道:“公主安危不能没人理会,我得过去看看。”当下一提缰绳,四蹄腾腾,须臾间已然冲下小丘。

秦仲海见他忽尔离丘,忍不住一惊,叫道:“卢兄弟!你做什么?”

卢云远远回答,道:“现下公主还在番军手中,我这就去接应,请将军自行布阵御敌!”秦仲海如何能让他孤身犯险,当下大声喊道:“卢兄弟快快回来!前面太过危险,你别莽撞啊!”卢云听了说话,却只伸手过顶,连连挥舞,要秦仲海不必理会于他。片刻间,便已离开小丘里许,朝番军疾驰而去。

何大人见变故连连,急忙从车中探头出来,慌道:“怎么回事?可是有盗贼土匪?”

秦仲海摇头道:“不是盗贼土匪作怪。方才不知怎地,番王的大军突然回向我们杀来,看来情势很是怪异。”何大人惊道:“怎会如此?咱两家好容易才结成亲家,王子岂能做出这等荒唐事?”

秦仲海紧皱眉头,却没回答。只见滚滚荒漠,卢云孤身一人驾马飞奔而去,远处却有无数兵马杀来,实不知吉凶如何。

卢云骑在马上,眼看番军冲向自己而来,厮杀呐喊之声更是不绝于耳。他心中疑惑,寻思道:“倘若这番王有意杀害我们,意图不轨,何不在迎亲时动手?难不成另有什么隐情?”他见不远处有座小山,足以了望情势,便纵马朝山丘而去。

过不多时,已到山顶,卢云慌忙下马,朝山下眺望。这一看之下,心头登时大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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