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英雄志(精校版)-第4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本就不该学人家画圆圈、绕迂回。这招“独劈华山”气势磅礴,将一身阳刚之气发挥的淋漓尽致,却不知三达传人的“仁剑”能化解掉几分?

当然巨响之中,双剑相交,只见伍崇卿身子一晃,袖剑已然受力荡开。转看苏颖超,他的长剑则是成了一只大圆盘,半空旋转不定,一路飞上了屋梁,随即坠落下来,倒插桌面,至于持剑的右手则是微微发抖,掌中空无一物。

输了,事隔月余,画了千万个圆,三达传人的“仁剑”依旧是虚有其表,毫无长进。

“输大哥啊!”伍崇卿仰头狂笑:“回家再多画几个圆吧,这本‘三达剑谱’就让小弟替你保管吧。”

他伸出手来,正想将剑谱收入手中,却听“啪”的一声,肩头上拍来了一只黑毛大手,听得一人冷冷得道:“坐下。”

酒楼里的第四位客人到了。卢云凝目去望,只见店里多了个黑熊也似的壮汉,他嘿嘿冷笑,将手攀在伍崇卿的肩上。瞧那横眉竖目的面孔,腰上还缚了一柄大刀,却不是“山东老神刀”的宝贝儿子、宋通明是谁?

这宋通明是卢云的小同乡,过去虽不常来往,却因同是山东出身,颇有香火之情,是以一眼便认出人来了。看他满面狞笑,只管把手攀在伍崇卿的肩上,森然放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黑狗王,咱找了你一整晚,想不到你躲在这里乱咬人啊?”

伍崇卿默默坐着,只任凭对方搭着自己的肩,不言不语。这宋通明很坏,他一边在伍崇卿耳边放着狠话,一边拿起人家的酒碗,打算免费来喝,不忘朝苏颖超嘿嘿笑道:“苏老弟,别怕这只黑狗王,他的真面目已经给人家揭穿啦……告诉你,他便是闯入太医院的黑……”黑字才出,碗到口边,嘴唇稍沾酒水,登时“啊呀”一声,痛得打翻了酒碗。

黑狗王的酒水不是给人来喝的,上头着了青焰,望之便如同地域火海,宋通明妄自来尝,不免大吃苦头。眼看酒碗便要落地,忽听“嗤”的一声,面前横来了一只手掌,半空中截走酒碗。

酒楼里的第五位客人到了,那是一条蒙古大汉。

无畏者,无敌也。蒙古蛮人提起了酒碗,咕噜噜地大口喝了下去。

这碗酒不是寻常烈酒,而是魔焰烈酒,能喝将它下去的人,肯定是妖魔鬼怪。不过这人确有几分能耐,熊熊烈火灌入了喉头,他还很好喝似的添了舔嘴,仿佛炎海清凉。

“嗯。”

蒙古蛮子喝完了酒,嘴里鼻孔都窜着火,望来便如龙王吐火,狰狞万状。他斜睨着伍崇卿,嘿嘿一笑间,慢慢拿起了另一碗酒水,当头浇了下去。

哗啦啦……烈火当头淋浇,伍崇卿却只双手抱胸,任凭烈火淋上全身。看得出来,他不是躲不开,而是不想躲,他要和哲尔丹比一比“勇”。

武林里就是如此,好汉们不只比武功,更要比胆子、比威风。眼见伍崇卿眯眼垂首,不痛不痒,哲尔丹徒然大吼一声,破空暴响,一拳便朝伍崇卿背后击下。看这拳夹带黑影,带得店内烛火猛烈摇晃,正是他的成名绝技:“大黑天拳”。

嗖的一声,伍崇卿后仰翻空,身子半空旋转,宛如陀螺,全身火势给风力一激,竟而硬生生熄灭了。哲尔丹毫不容情,转瞬间再发一拳。这回伍崇卿却不坐以待毙,但见他半空变位,头在下、脚在上,非但避开了哲尔丹的重拳,尚且回敬了一腿,已在一招内反守为攻。

乍见崇卿这等伸手,卢云登时心下一凛,暗道:“真龙之体。”

秦霸先、伍定远,俱是真龙之体。天下间能够锁紧经脉,在旧力将尽,新力未生之时,提前爆出一股神力的,唯有“天山传人”的独门武功。却不知伍崇卿是靠着何种法门苦练,居然得了乃父的神机真传。

伍崇卿于刹那间半空翻转,变招快绝,大出意料之外,可怜哲尔丹门户打开,随时都要给踢断鼻梁。眼看胜负将分,哲尔丹喝地一声,身子半空翻转,左掌向地一撑,竟也以倒立之姿面向强敌。

哲尔丹有备而来,有样学样,一趟贵州回来,他也想出了抵御对手的法子。

砰地一声大响,两人各出一记重腿,足底相撞,巨力对冲,带得两条大汉同时向后仰翻身,二人足底方才沾地,也是怕对方下手偷袭,便又不约而同跨出马步,再发一拳。

巨响生出,两大高手拳劲再次抵消,便又同时退开三步,脚步才一站稳,猛听“啪啪”两声清响,这个拳振巾裳,那个提足振脚,再次摆出了拳脚架式。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两人棋逢对手,拳碰拳,腿斗腿,打得是天衣无缝。明明事前并未演练招式,动起手却是忒煞好看。

“好啊!”店内传来喝彩声,卢云急急去看,楼梯里却又奔上了两人,一个是“河北祝铁枪”祝康,另一个则是江湖上的老字号,正式“点苍七雄”的赤川子。眼看贵州之行的原班人马几要齐了,卢云不由微微一笑,心道:“这可好了,琼芳小妹给未婚夫找帮手了。”

而眼前这些人全是熟面孔,那哲尔丹、祝康、宋通明等人皆随琼芳南下贵州,自也曾到过白水大瀑。至于赤川子也是个老字号,当年卢云担任长洲知州时,便曾在欧阳南的府邸上见过此人,虽称不上深交,点个头、敬杯酒的情分总也是有的。

全场高手到齐,看伍崇卿少年轻狂,不知得罪了多少武林同道,此时已然身险重围。别说要劫夺“三达剑谱”,便算想毫发无伤地离开此地,怕也大为不易。

那赤川子倚老卖老,眼看情势一片大好,便大摇大摆走来,冷笑道:“伍少爷啊,那天在太医院里偷踢老道一脚的,就是你吧!至于暗算哲尔丹、打伤苏少侠,逼得宋通明跪地求饶的,想来也是你吧……”听得此言,卢云不由低呼一声,方知宋通明先前那个“黑”字所指为何,原来所指便是闯入太医院的“黑衣人”?

太医院之争,卢云也曾听琼芳提过,她说腊月时有个黑衣高手闯入太医院,连败哲尔丹、苏颖超,一口气打翻了五十八名高手,莫非这名黑衣怪客便是崇卿?

卢云惊疑不定,苏颖超却是默默无言,好似早已知道了此事。那宋通明则是摩拳擦掌,正想着如何烹调黑狗,猛听得“宋通明跪地求饶”这七个字,不由大惊道:“赤川老道,谁跪地求饶啦?你别再这儿加油添醋、含血喷人啊!”

赤川子脸上一红,没想到自己说得顺口,竟然得罪人了,忙道:“是了,伍少爷,那天你虽没人见人厌,至今连个老婆也讨不着,你这般欺侮一个可怜人,不觉得良心不安么?”

“放屁!放屁!”祝康笑得直打跌,宋通明则是越听越火,猛将赤川子一把退开,上前喝骂:“伍崇卿!一人做事一人当,你那日既敢大闹太医院,今夜就别怨咱们找上你来,你说!你想如何交待这个……”话还在口,忽听远方传来啸声:“何方高人在此!何不现身相会?”

这人功力好纯,发声处虽远,却震的窗帘屋瓦隐隐作响。万福楼内上从卢云、苏颖超,下至赤川子、祝康,人人都是“咦”了一声,不知是谁在纵声作啸?

宋通明茫然道:“谁呀?大半夜鬼吼鬼叫的……”他从窗外探出头去,但见街上安安静静的,行人一发不见踪影,连商贩也都收摊了。他看了半响,不明究理,只得转回头来,继续叫骂:“黑狗王!这个场子你打算如何交待?”

伍崇卿没有吭声,只管低头望地,仿佛若有所思。祝康也出马了,要头来劝:“伍少爷,这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你别为自己有爹爹护着,就能胡作非为,想令尊官位在大,至多也不过奉天翔运推诚武臣、一等忠良威武侯、外挂五军大提督爷、七十万正统军走马符……”

祝康唧唧聒聒,官名倒是记得滚瓜烂熟,想起伍定远的权势,众人越听脸色自越难看。宋通明气急败坏,只能急急遮住了祝康的小嘴,骂道:“混蛋,少说两句!”

打狗要看主人面,武定远是本朝大都督,养的狗自也如二郎神的哮天犬,见谁咬谁,刀枪不入。众人若要把伍崇卿打死打伤,一旦引出了黑狗王的亲爹,事情必定难以善了。

众人满心气馁,还不知如何是好,忽见哲尔丹跨步走来,他从桌上扛起酒坛,在地上淅沥沥的撒落酒水,随即提起烛台,朝地上扔了过去。

轰的一声,地上燃起了大火轮,望来好似一个门圈,哲尔丹他入火焰之中,戟指定向崇卿,慢慢指端回旋,便朝自己的喉间比了一横。

哲尔丹之所以能揭破崇卿的身份,其实便是因为这个手势。当日“魁星战五关”里一场比武,原本蒙汉双方公平较量,却有个黑衣少年暗中出手,三番两次替娟儿舞弊,哲尔丹见状大怒,便以这个手势大加挑衅。嗣后台医院里一场激斗,黑衣人居然也以此手势奉还,是以哲尔丹老早就疑心崇卿了,只是苦于此人家世显赫,自己又苦无证据,这才起意让琼芳出手干预。谁晓得贵州之行竟然一无所获,便又把他硬生生逼了出来。

哲尔丹走入火圈之中,双手叉腰,背对着崇卿。他的意思很明白,什么大都督、什么正统军,他才不相管,今夜之事,当凭武力论断。一会儿若是打死打伤,恕不赔偿。便是武定远找上门来,他也只管往关外一逃,便从此遁迹漠北。武定远即便权势熏天,又能拿他奈何?

哲尔丹大肆挑衅,众人自是大为振奋。便又重新包围上来,只见伍崇卿腹背受敌,前有“漠北宗师”,后有“神刀少主”,至于赤川子、祝康虽没能耐成大事,补上两脚的本事还是有的。再看苏颖超始终安做不动,一会若要与哲尔丹联手出招,伍崇卿武功再高,却也是插翅难逃。

四面楚歌中,伍崇卿殊无逃命之意,他静静望向桌上线香,忽道:“熄了。”

听得着没来由的两个字,宋通明不觉一愣:“熄了?什么熄了?你的屁股熄了么?”这话莫名其妙,连他自己也听不懂,正待再说,祝康已扯住了他的袖子,低声道:“他说那线香熄了。”

宋通明转头去看,果见桌上插了一炷香,早已烧成了灰烬,原来什么熄不熄的,却是这玩意儿熄了。宋通明呸了一声,喝道:“臭小子,香熄了,老子心里的斗志却没熄半点!告诉你,你想装疯卖傻,磨耗时光,可没那么容易……”

“奉劝诸位一句……”伍崇卿静静地道:“快逃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此言一出,宋通明先是一愣,之后张大了嘴,随即捧腹狂笑起来。余人也是相顾愕然,看伍崇卿孤立无援,如此身陷重围之人,居然还要人家逃命?一片大笑之中,卢云忽然双眼圆睁,急急抬起头来,望向了头顶屋梁。

宋通明哈哈大笑,还待胡说八道几句,忽然屋瓦上传来“咚”地一声,似有小鸟落了下来。这下连哲尔丹也听到了,不旋踵,苏颖超,祝康,赤川子,乃至于宋通明自己,人人都咦了一声,仰起脸来,呆呆望着屋顶。

屋内众人全是高手,便祝康也属名门之后,内力俱是不俗,先后都听到了屋顶上的异响。赤川子皱眉道:“搞什么?可是下雪了?”好似在回答他的问话,猛听屋瓦上咚咚连响,似有大批老鼠奔跑而过,听来似是而非,说不准那是什么。

一片惊疑中,忽听崇卿叹了口气,道:“来了。”

“来了?”赤川子咦了一声,反问道:“什么来了?”正纳闷间,猛听一声凄厉叫喊:“救命啊!怪物来了啊!”

众人满心错愕,全都站起身来了。猛听窗外传来“砰”地一声巨响,万福楼下又是尖叫,又是惊呼,随即传来桌椅翻倒声,似有大批伙计落荒而逃。众人面面相觑,还不知该当如何,却听楼下哭叫声越来越近,一阵脚步急乱,楼梯里奔来了一群酒保,哭喊道:“怪物来了!怪物来了!大家快躲起来呀!”

赤川子满面惊疑,道:“什么怪物?”他推开窗扉,便想朝楼外察看,猛听“啊”地一声惨叫,只见他向后急急翻倒,跌了个四脚朝天。照壁上却插了一枚箭羽,箭尾兀自颤震不休。

眼看万福楼外竟有埋伏,屋内高手一片哗然。宋通明急急奔向了窗口,大怒道:“什么人?”话犹在耳,只听嗖嗖连声,黑暗中不知有多少飞箭射来。苏颖超眼明手快,忙将他一把拉倒,只听“哆”、“哆”几声轻响过后,窗台上竟多了一排整整齐齐的箭羽。

碰……碰……楼下又响了起来,不晓得来了什么东西,竟似有头大象闯进了万福楼,一步一步轰轰作响。窗外却又埋伏大批箭手,不让众人离开。眼看万福楼竟给全面包围了,众高手有的惊,有的慌,有的趴伏在地,有的举掌护身,最后还是伍崇卿应变最快,他掌风扑出,抢先熄灭了烛火,随即扯落了窗边竹帘,遮蔽屋内情景,以免敌方再次放箭偷袭。

碰碰碰,碰碰碰……巨象脚步陡然加快,震得人人心中胆寒,转眼那声响便已上到了二楼,猛听“砰”地一声巨响,随即不闻声息。

四下一片死寂,反而让人更为害怕。祝康吞了口唾沫,他见十数名酒保缩身相拥,面色凄惨,忙拉来了一人,低声问道:“掌柜的,外来的是什么人,你们知道吗?”

“怪物,怪物。”众酒保全身发抖,翻来覆去的就是这两个字。屋内众高手面面相觑,脸色也十分难看。眼见伍崇卿兀自坐着不动,宋通明忙扯住他的衣襟,低声到:“臭小子,外头来的是什么人?可是你的帮手吗?”伍崇卿慢慢的道:“放心,我这人一向独来独往,打架从来没有帮手。”

宋通明骂道:“放屁!那为何要有人暗算咱们?”伍崇卿默默的道:“最后一次劝你,快逃吧。趁‘他们’没有来之前,诸位还有机会走脱。”

祝康咦了一声,道:“他们,他们是谁?”

伍崇卿没有回答。他默默捋起衣袖,露出了两柄袖剑,打开扣环,将之解下。随后伸手入怀,掏出了几支梅花镖,另外又从靴子里抽出了两柄匕首,最后还从腰间解下铁链,这人竟是满身凶器,更怪的是此刻他居然一一将之解下,却不知要作些什么。

宋通明咦了一声道:“你这是干啥?要向老子投降吗?”还待追问,却给祝康扯祝了衣袖,低声道:“通明兄,我看情势真不大对,咱们还是先避一避吧。”

“避个屁!”宋通明勃然大怒,暴吼道:“咱们这儿多少高手,却是要避什么?”

此话一点不错,此时场面虽然有些古怪,可万福楼里满是高手,来自漠北的哲尔丹,出身山东的宋通明,加上高艺随身的苏颖超,全场天兵天将,就算大敌当前,亦能从容反击,却是何避之有?心念及此,人人都是精神一振,祝康也提起了红缨枪,高声叫好,脚下却不住向哲尔丹靠近,想来是要找靠山了。

一片宁静中,人人都在臆测楼外情势,伍崇卿自己则默默无语,只见他将一身黑衣外袍脱了下来,露出了精壮的上身。众人把他的体魄看入眼里,不由又是低呼一声,只见此人当真魁梧,肩是铁,腰是铜,双臂上下布满青筋,犹如庙里的蟠龙绕柱。看的出来,这人真是下过一番狠功,方有这身横练筋骨。

正看间,忽见崇卿从衣袋里掏出了一只布囊,从里头倒出了大把银针。卢云凝目来看,不由心下一凛,之间布袋里的银针长约寸许,隐带蓝光,不正是当年“百花仙子”所用的银针?众人暗暗惊疑,正猜测他是否另有诡计,却见崇卿取起针来,硬朝自己的手臂扎落下去。

卢云大惊失色,险些叫出声来了。看胡媚儿的银针最是阴毒,昔年江湖高手只要中了一记,莫不急求解药,以免丧命,可崇卿却当作了玩笑,他一针接一针,随扎随扔,左臂扎完,又换右臂,好似意犹未尽,竟把双手便插,针孔密密麻麻。霎时之间,那毒气盘旋上升,转眼便已逼临肘间。

众人看的头皮发麻,伍崇卿却面色如常,只见他转过身去,自向苏颖超道:“苏君,当我是朋友吗?”伍崇卿素来古怪,这一问也是毫无来由,不免让苏颖超微微一怔,道:“你……你,你有事拜托我吗?”伍崇卿轻轻的道:“是,我想让苏君守着我。”

苏颖超愕然不解,反问道:“守着你?”伍崇卿点了点头,在众人的注视中,只见他俯身趴地。随即双手向上使劲一撑,身子竟已倒立而起。众人惊疑不定,还在猜测他的用意,却见崇卿深深一个吐纳,竖起了两根拇指,竟又将身子撑高了数寸。

眼见伍崇卿闭上双眼,好似练起了少林寺的“一指禅”,自让众人看傻了眼。祝康愕然道:“他这是干啥?可是在运功逼毒么?”宋通明干笑道:“我……我怎么知道?”正说话间,忽听哲尔丹咕噜噜的说了几句番话,似在察看崇卿的臂膀,众人心下一奇,便也尾随去看。

忽然之间,这边“咦”一声,那边“诶”一记,只见伍崇卿的臂膀上有一幅烙印,看那神鹰扑展双翅,正正烧在崇卿的黝黑肩头上,仿佛是牲口打印一般。祝康吞了口唾沫,纳闷道:“这这是什么记号?”宋通明茫然摇首,只是一头雾水,便瞧向了赤川子,那赤川老道又怎么说得出道理,一脸疑惑之中,便又把眼光看向了哲尔丹。

全场惊疑不定,无人知道这烙印的来历。却只有卢云张大了嘴,已是作声不得。

这不是卢云第一回撞见这烙印了,在扬州、在北京甚至在胡媚儿的右臂上,卢云也曾见过一模一样的印记。一时之间,卢云双手握拳,掌心出汗,慢慢的,眼前的那只烙印化作了一方碧绿玉玺,带着自己走遍了千山万水,十年来流放天涯的辛酸,也全数跃回眼前。

当年离开京城的前一夜,最后给自己送行的,正是眼前的小崇卿。他交给卢叔叔一方玉玺,从此也把卢叔叔放逐到了天涯海角。在那段风飘雨摇的岁月里,柳昂天倒台,景泰朝覆灭,正统朝创建,乃至怒苍被围,自己坠入水瀑,一切熟知的东西全给毁去了,而那天地动乱的起源,就在那方玉玺上。说来那夜年方十岁的小崇卿,正是死神的信差。

事隔多年,卢云始终不明白,当年玉玺是怎么来到崇卿手里的?他说这玉玺是艳婷交给他的,可十多年前,艳婷自己也不过是个天真小姑娘,她是从哪儿找出这方传国玉玺的?她又为何要崇卿转送而来?难道她不知道这玉玺能害死人么?

一片寂静中,猛然“砰”地大响,打断了卢云的思绪,众酒保吓了一跳,哭道:“来了,怪物又来了。快躲起来、快躲起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