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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精校版)-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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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理寺的差人请咱们过来的啊。”

吕应裳讶道:“大理寺?”李光棍道:“是啊,咱们三兄弟本在喝酒围炉,谁晓得来了两个大理寺的官差,说朝廷有急事要请崆峒长老商量,便把咱们硬请了过来。”

吕应裳越发纳闷了,不知朝廷有何大事,居然大半夜地邀集华山、崆峒两派长老?莫非发生了什么刑案不成?正猜疑间,忽然想起儿子得礼情窦初开,近年来苦恋崆峒派小女侠黄巧云未果,一时之间,吕应裳浑身发冷,不觉“啊”了一声,惨叫了出来。

三棍杰讶道:“怎么了?有什么事么?”吕应裳头痛欲裂,寒声道:“没……没事,我……我头有点晕。”养子不教父之过,大儿子吕得礼血气方刚,镇日里红着一张小脸,东张西望,专给弟弟们做坏榜样。想起黄巧云活泼开朗,颇有几分姿色,对男子又不懂得提防,倘若儿子一个冲动,居然把人家给玷污了,这可如何是好?

这三棍杰乃是崆峒长老,平日最是疼爱黄巧云,要是发觉自己的侄女惨遭毒手,定是“乱棍来打薄情郎”的场面。届时三棍其发,薄情郎没事,却难保不把薄情郎的爹活活打死。吕应裳浑身发冷,头痛难熬,正感呼吸急促间,忽然背后搭来一只手掌,温言道:“若林,你也来了?”

来人脚步轻微,竟是无声无息。吕应裳大吃一惊,急急转身过去,只见背后一人仪表出尘,仙风道骨,却是一名道士来了。吕应裳凝目去看,登时啊呀一声,长揖到地:“不知武当山掌教真人,元易道长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罪甚,愧甚。”

来人道袍单薄,双手拢袖,果然便是当今武当掌门,元易道长亲自驾临。他见吕应裳执礼甚恭,登时哈哈大笑:“若林可真见外了。什么掌教掌门的?大家几十年交情了,这般生分?”说着携住了吕应裳的手,笑道:“进去说话吧,外头多冷。”

说话间背后又走上了几个道人,全是武当弟子,一个个带着夜行刀,点穴勾,浑身劲装。吕应裳心下一凛,赶忙去看元易的腰间,果然也见到了一柄三尺青锋,正是大名鼎鼎的“武当三剑”之一:“太乙拂尘剑”。

元易功力精纯,十数年前便已是真武观数一数二的高手,待得掌门元清谢世之后,更已起练本门至高神功“太和功”,从此跃居天下正道首脑之一。只是看他身分如此之高,今夜居然也带着刀剑出门,想来必有大事。

吕应裳更担心了,忙拉住了元易,忙附耳问道:“道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可曾耳闻?”元易笑道:“你这做官的倒还来问我?这衙门里的事,不该归你管么?”这天下衙门何止万千,吕应裳又非九五至尊,岂能样样知晓?他苦笑几声,头痛欲死之中,便给元易拉进了衙门。

来到了兵部前厅,吕应裳不觉又是一惊,只见衙门里挤满了人,或和尚,或道士,或剑客好汉。只见峨嵋掌门严嵩到了,点苍掌门海川子到了,湖北阮家的阮元镇到了。四下人声语嚷,宛然便是场武林大会。

时在子夜,本该是梦周公的好韶光,众高手却撑在这儿熬冷风。看四下满是苦中作乐之徒,有赌骰子的,有打马吊的,还有提葫芦饮酒的,可说应有尽有。只是看众人神色悻悻,哈欠连连,想来也是给人从暖被窝里硬挖出来的,却不知是那“洪捕头”所谓,抑或哪个衙门传召。总之朝廷一会儿若没个交代出来,群情激愤下,难保不把公堂掀翻了。

众人穷极无聊,各自消磨时光,官差们倒是忙碌不休。只见他们提了大茶壶,来回替宾客斟茶,模样虽说恭敬,却仍挨尽了白眼。元易叫住了一名官差,道:“这位差大哥,究竟此间发生了什么大事,您可否先说说?”那官差陪笑道:“道长别急啊,这会儿人还没到齐,等大伙儿都来了,咱们洪捕头自会当堂面向您禀报。”

“等人到齐?”三棍杰互望一眼,讶道:“你们还等谁啊?”那官差忙道:“洪捕头吩咐下来,要咱们务必请到少林寺的灵音,灵玄,灵如几位大师,还请几位大侠耐心等候。”

说着替吕应裳等人取了热茶,一一奉上。

少林寺乃是武林的泰山北斗,门人遍布五湖四海,实力极为雄厚,元易虽是武当掌门,声势却也不能与之相比。他待官差远走了,便拉来了吕应裳,附耳问道:“这洪捕头是谁?”

吕应裳沉吟道:“这人好像叫做‘洪铭卫’,过去曾在长洲当差,我也不怎么熟。”

吕应裳朝廷人面极广,上起国丈宰辅,下至衙役僚吏,多半与他相熟,若连他也认不得这个“洪捕头”,想来此人定是名不见经传之辈。

元易道:“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咱们也坐下歇歇。”

说着提起茶杯,便在厅内拣了地方坐下,其余武当门人则来到他背后,各按班辈站定。

兵部衙门里人来人往,看官差们来往走动,个个面色凝重,好似有什么大事。可真来追问,一个个又都推称不知。吕应裳越看越是心惊,就怕儿子犯行重大,不只奸污了黄小女侠,尚有其他重案在身。也是他父子连心,一时坐立难安,便在衙门里四处走动,打算找几个熟人探听。

吕应裳是开封府清吏司的大使,因曾为着职务的缘故,自也曾来过兵部几回,认得里头不少文员。他一路避开了武林人物,正想朝内厅转去,忽见东首照壁处高悬一张地理图,形制巨广,长宽各有八尺。他心下一凛,赶忙驻足细看。只见那图西起潼关,东至运河,左右掉反,正是一张“京畿防卫图”。

此地乃是兵部衙门,若有“京畿防卫图”高悬照壁,自也无甚奇怪。只是不知为何,那地理图上却标满了小小红点,沿潼关望东散布,越近河北,越见密麻,堪堪来到京城西南处,竟尔成了一滩大红斑,仿佛脓伤流血,教人怵目惊心。

吕应裳满心错愕,他朝地理图走近几步,凝目来看那块血红印子,却见一旁写着两个小字,正是“霸州”。

“霸州?”吕应裳喃喃自忖,只觉这名字好熟,仿佛在哪儿听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正迷惑间,忽听背后脚步声响,一人嚷道:“若林!原来你在这儿!”

吕应裳是老江湖了,到哪儿都会遇到熟面孔。他回首去望,这会儿却是点苍掌门海川子来了。只见他携了两名师弟上前,一个是玉川子,另一个有些面生,好像是叫黑川子。正瞧间,冷不防海川子一个箭步上来,附耳道:“若林,听说那事了么?”

吕应裳胆战心惊,他望着地理图上的“霸州”二字,脑海中却又浮起大儿子奸淫妇女的景象,百哀齐至中,身子不由微微发抖,寒声道:“我……我儿子失风被捕了么?”

“你儿子?”海川子愕然道:“令郎又干了什么好事?”吕应裳松了口气,晓得事情多半和儿子没关系,忙道:“没什么,没什么,道兄有何大事?便请说吧。”海川子生性小心,他左顾右盼一阵,方才压低了嗓子,道:“我跟你说啊,皇上明晚就要召见八世子了,你知道么?”

听得“柿子”二字,吕应裳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不免茫然道:“柿子?什么柿子啊?”

海川子嘿地一声,还不及责备,一旁的玉川子、黑川子早已嘻嘻哈哈:“亏你们华山还收了‘川王世子’当徒弟,消息这么不灵光?咱们说得是‘立储案’的八大世子啊!”

“立储案”三字一出,吕应裳立时双眼圆睁,骇然醒觉:“什么?皇上要召见八世子了?怎地这么快?”

玉川子笑道:“是啊,何大人也是这么说。今晚咱们在他府上喝酒,席间他一个不留神,便漏出口风啦。听说皇上给大臣们催得烦了,已经答应要在明晚召见八世子,瞧瞧他们的人品资质……”海川子更不望补上一句:“除了人品资质,还有学问武功喔。听说皇上最爱看人比武了,到时他老人家一个兴起,说不定要八世子当场比个高下,那可大大精彩了。”

想起那颗“小柿子”,吕应裳头上青筋隐隐抽动,疼得连话也说不出了。

这一年来为得“立储案”之事,朝廷上下暗潮汹涌,人人请了武林高手出马。这玉清观因着国丈之故,便也收了“川王世子”朱载志为徒。只是此子资质奇差,性情顽劣,不堪教诲,现下连剑法也还没学上一招,万一明日正统皇帝一个兴起,居然要他露个几手,届时却该怎么办?

海川子见他浑身发抖,忙附耳道:“若林,你也赶紧准备准备吧,听说这回‘徐王爷’找了少林群僧助阵,‘徽王爷’也有峨眉山白眉老人白云天撑腰,不过你最该小心的,还是丰王世子载怀。”听得此言,吕应裳不觉啊了一声,道:“载怀?他……他武功很强么?”

海川子叹道:“我前天亲眼所见,这孩子已经练成了‘松鹤心经’,你说他强是不强?”

“对啊!”吕应裳张嘴寒声:“我怎给忘了?元易老道是丰王爷的心腹啊!”

这武当过去虽也是武林大户,景泰时却因故受人牵连,三十年来受尽同道排挤,几至覆亡。好容易改朝换代了,这“丰王世子”载怀又投入武当门墙,拜了元易为师,武当上下岂能不给徒弟出死力?要是这孩子真有了天子之命,来日身登三宝,感念师恩,届时三丰祖师得了个“显化真人”的封诰,元易道长岂不也顺理成章,成了方今天下武林的最高盟主?

想起徽王爷势大,唐王爷财厚,这两人已是至在必得,谁晓得半路还杀出一个“丰王爷”,找了武当掌门做帮凶。吕应裳自知责任重大,一时面色已成惨白。海川子知道他的心事,忙道:“若林别怕,国丈平日待我不薄,这回咱们点苍一定给你们华山撑腰。”说着拿出了一只药包,左右瞧了瞧,低声道:“这帖药很管用,吃下之后,连肠子也要拉出来。你等会儿想办法混进丰王府,给载怀煮上一碗元宵。”

还在商议间,忽听耳边传来一声咳嗽,道:“海川道兄,若林兄,你们在聊些什么?贫道可以听么?”二人回头去看,不觉吓了一跳,只见身边站了个牛鼻子,却是元易来了。

看这元易好生耳灵,稍稍提到了他的名字,便已悄没声息地掩身而出,真如鬼魅一般。吕应裳手上还捧着泻药,不知该藏到哪里去,只能苦笑几声。那海川子应变却快,忙道:“道长去哪儿了?我到处找你啊,来来来,我跟你说,皇上明晚要召集八王世子啦!你听说了么?”

“什么?”元易闻言大惊:“八王世子要面圣了?怎么没人知会贫道?”此言一出,站得近的便都停下了说话,纷纷转头而来。一时之间,或交头接耳,或打探内情,人人嘴里不离三个字,正是“立储案”。

武林里便是这样,说侠义,道清高,全是架空的,真正的生意还不是“忠君报国”这套大文章?吕应裳苦笑几声,想起“小柿子”载志蠢笨贪玩,人家“载怀”却是刻苦自励,小小年纪便练了一身神功,要是两人不幸动上了手,小柿子岂不给打得飞天而起,成了一颗烂柿子?到时世子当众大哭,万岁爷哈哈大笑,华山上下颜面扫地不说,怕连国丈得官场大计也要付诸东流。届时吕应裳身有督导之责,还能不上吊自杀么?

心念于此,吕应裳一颗心不由向下沉去。元易看出了他的心事,忙道:“若林放心,他们立他们得太子,咱们走咱们的江湖。你我闲云野鹤,谁做皇帝都一样的。”

说着轻抚吕应裳的背心,慢慢将一股精纯内力送来,竟是要替他祛寒了。

今夜气候严寒,屋内虽已升起了炭火,四下却仍冰寒一片。吕应裳受了对方的内力,只觉元易的“太和功”好生纯厚,不过稍稍发功,一股暖意便已直透五脏六腑而来,说不出的受用。

天下练武之人最讲究养气,这元易却反其道而行,毫不爱惜自己的内力,只管替吕应裳祛寒加暖,当真大方之至。吕应裳感激涕零,正享受间,猛听一人大惊道:“元易道长好傻啊!这华山一派摆明是他‘立储案’里的劲敌,他为何还要为敌祛寒呀?”

吕应裳听了这话,不觉“咦”了一声,他撇眼望去,只见说话之人姓“陈”,却是什么“汉口三侠”之一,平素和武当一派走得颇近。说来也真悬疑,这人喊不半晌,身旁立时走上一人,叹息道:“这就叫胸襟不同啊!元易道长待友仁义,对敌豪迈,便一件小事也看得出来。”

“佩服啊佩服!”汉口三侠一齐现身了,拱手暴喝道:“元易道长如此英雄人物,我等可有机缘与他结交?”先前说话那人道:“无量寿佛,听说元易道长明日午间要在‘天喜楼’宴客,朋友若想与他认识,大可过去喝上一杯。”

“一定!”汉口三侠一脸气魄,齐声喝道:“冲着阁下这句话,咱们一定与会!”话声甫毕,四周便已嚷成一片:“好!我也要过去喝一盅!”,“谁跟我说,这天喜楼怎么走?”,“天喜楼就在宜花院对过,你不知道么?”

殷殷追问中,人群里便走出几名武当弟子,到处散发请帖,署名之人自是“丰王爷”了。吕应裳心下拂然,暗道:“好你个牛鼻子,我还当你是好人哪?做得可也太阴了吧。”

看这元易什么时候不好给人祛寒疗伤,却选在大庭广众之下,能安什么好心?果不其然,四下宾客拿到了请帖,嘴里谈谈说说,话题全离不开丰王父子。要不盛赞王爷如何仁义,要不称许世子如何贤明,仿佛这对父子已得万民拥戴,即将入主东宫,称孤道寡了。

现存华山九代门人当中,向以傅元影武功最强,吕应裳城府最深,岂料竟栽了这么个无聊跟头?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只想抽身而走。那元易却还不肯罢手,兀自劝道:“若林,身子骨要紧,我看你伤风头疼,早些把病养好才是,千万别见外了。”

吕应裳心里暗暗恼火,嘴中却笑了:“道长客气啦。在下身子没病,倒是您的富贵病越来越重了。来来来,让下官给您治治吧。”

说着默运华山心法,便将“太和功”的内力反激了回去。

双方都是老江湖了,岂不晓得对方那点用意?在元易来说,他此番以精微奥妙的“太和功”出手,便是要压得吕应裳知难而退,劝他莫再插手“立储案”。只是吕应裳背后有国丈撑腰,又是华山元老,岂能无端退让?当下便也潜运神功,一来表明自己决不罢手,二来也趁机测出对方的功力深浅,日后苏颖超遇上了此人,方不至束手无策。

这两人均是道家练气之士,此番以内息相抗,烘烘热气发出,竟使屋内和暖如春。四下宾客见他俩较起了劲,纷纷驻足围观,都想知道谁强谁弱,以免将来自己选错边了。

近五十年来政局共有两次大变,第一回是武英景泰之争,第二回则是正统皇帝复辟,莫不闹得株连祸结,翻天覆地。眼看第三回合较量又开始了,四下宾客奔相走告,竟是扶老携幼而来。一时人人大发议论,有的夸“丰王爷”如何英名,有的说“琼国丈”多么厉害,人人各抒己见,不少人还争得面红耳赤,竟似要打架了。

众人大半夜的给官差召来此地,原本又冷又累,昏昏欲睡,此刻场面却大大热闹起来了。看华山,武当两大门派各拥其主,这会儿点苍一派便成了墙头草,便由海川子率领,自在那儿观望风向。再看“崆峒三棍杰”嚷得十分激动,竟与“汉口三侠”打了起来,却不知无论哪一派赢了,他们崆峒门人都只有打洗脚水的份儿,却是嚷个什么劲儿?

全场几百双眼睛看着,元易与吕应裳晓得责任重大,自也不敢掉以轻心,各自全力行功。只是双方修为深浅仍有不同,看元易的“太和功”委实可观,气劲温而不厉,威而不猛,整整一盏茶时光,内力仍是源源不绝。吕应裳不敢搦其锋芒,只能转为守势,以撑待变,盼能蒙混过去。

华山武学,明静心算,内功一道号称“空处练拳”,专于无力中求有力,无为中求有为,总之就是一个字,称为“蒙”。一蒙可当千万招,一蒙可达天地老,无论对手如何挑衅,一张免战牌高高举起,不等对手饿死,绝不出征。偏偏武当功夫也是细水常流一路,最善久战,双方一旦以内劲相抗,便如棉花撞枕头,一个软,一个蒙,久久见不到胜负。

双方比拼良久,吕应裳虽说以蒙为主,却还是担心失手,心下思索:“这元易老贼武功深不可测,今夜不宜硬拼,我那雨枫师弟功力胜我百倍,改日再让他要回这个场子吧。”

想起见好就收的道理,吕应裳装出了笑脸,打量了几句台词,正想交代场面,忽然一股霸道内力压来,竟逼得自己浑身巨震,腾腾腾向后退了三步。

众宾客大吃一惊,转头急看,面前却来了一幅大红官袍,上绣猛狮,竟没瞧到脸面。

正诧异间,却见一名魁梧老者俯身下来,笑道:“若林老弟,元易道兄,老夫见你俩这般亲热,忍不住也来插上一脚,两位别见怪啊。”

八旬老丈,丈二金刚,吕应裳心下恍然,这才晓得是“老神刀”宋公迈来了。

看这宋公迈不愧是“抚远四大家”之首,老而弥坚,此番见猎心喜,便将吕应裳震开了三步,功力不减当年。转看元易那厢,身子却只晃了晃,脚下竟是一步未动。他微微欠身,稽首为礼:“宋爵爷老当益壮,精力犹胜当年,真让我等晚辈汗颜了。”

宋公迈哈哈大笑:“元易老弟客气什么?你现下有‘太和功’护身,老夫早就打不过你啦!”说着便朝背后挥手:“老高!几位老弟都在这儿,你也来凑凑热闹吧。”

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山东宋神刀”前脚一到,“淮西高天将”后脚立至。眼见一个矮小身影嘿嘿狞笑而来,背后还跟着几个无赖。元易等人心知不妙,把手一拱,转身便逃,可怜吕应裳脑袋还疼着,一时走脱不及,便给抓个正着了。

“干什么?干什么?”高天威怒骂道:“怎么一见我来,个个落荒而逃啊?”

武林中人最讲辈分。看宋公迈活到老,学到老,辈分越高,德望越重。高天威却恰恰相反,年纪越大,人缘越坏。看他还带着几个门人随行,却是高天业、高天成一干武林败类,众宾客谁不是避之唯恐不及?吕应裳自知遇上鬼了,只能寒声道:“前辈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高天威一听开场白,立时破口大骂:“那你为何转身就跑?难不成你看我不起?”一旁高天业立时附和:“臭小子!好端端的,你凭什么看人不起?吕应裳,你把话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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