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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精校版)-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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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仲淹缓缓睁眼,他喘息半晌,茫然道:“我……我在哪里?”

卢云忙道:“你在兔儿山养伤,平安得紧。”秦仲海喘了几口气,这才见到了卢云,他挤出了苦笑,低声道:“卢兄弟,是……是你救我出来的?”

卢云点了点头,温言道:“你什么都别问,这就好好养伤吧!”

秦仲海微微一笑,喘道:“老……老子给姓江的拿……拿住,本以为死定了,嘿……多亏你了……”他想要移动身子,忽觉腿上一阵火烫,甚是疼痛。他呻吟一声,缓缓低下头去,猛见左膝齐膝而断的惨状,不由大叫一声,惨嚎道:“我的腿!我的腿!”

卢云怕他伤心,急忙道:“你什么都不要想,快快躺下吧!”秦仲海想起昏迷前的酷刑,恨很地道:“江充……你这贼他妈的狠……真砍了我的腿……”

他想抬起手来,却牵动肩上铁链,霎时又是“啊”地一声惨叫,已是痛入心肺。

卢云见他疼痛难忍,急忙握住他的手掌,低声道:“你高烧不退,先躺一阵吧。”

秦仲海喘息半晌,定住神,道:“酒,先给我酒……”卢云取了酒碗,交在他手里。但秦仲海手上无力,竟连酒碗也拿不稳,手上一颤,酒碗翻倒,只洒得满身都是。

秦仲海一愣,不知自己为何没有气力,一时只呆住了,卢云哪敢明说实情,只咳了两声,另倒了一碗酒,便要去喂秦仲海。

秦仲海自小到大,什么时候给人喂过了?他哼了一声,伸手去接酒碗,怒道:“你……你别当我是病人,我……我还没死哪!让我自个儿来喝!”卢云不敢违逆,只得将酒碗交在秦仲海手里。

秦仲海伸手去接,酒碗将就嘴唇,忽然之间,手上无力,酒碗登时翻倒在地,只泼得满地都是酒水。秦仲海大吃一惊,颤声道:“这是怎么搞得?”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肩,赫见琵琶骨已给穿起,他茫然看着卢云,悲声道:“琵琶骨……我的琵琶骨给穿了?”

卢云泪眼盈眶,知道瞒不住此事,只好点了点头。秦仲海啊地一声惨叫,大声道:“老天爷,我成了废人?”

卢云长叹一声,颓然坐倒。

自古以来,各门各派若要废去罪人的一身武功,都以铁链穿透琵琶骨。只要琵琶骨被穿,任你天大的内力,都不能再行运使。卢云心下明白,秦仲海日后非只不能提刀动剑,怕连端碗也有困难。

秦仲海心有不甘,蓦地大吼一声,便要站起。卢云连忙道:“你……你别起来……”秦仲海大叫道:“我没有废,我没有废!我秦仲海还可以打!”他想验证自己未成废人,只想站起,霎时身子一滚,竟从台上滚落,重重摔下地面。

卢云吃了一惊,急忙靠了过来,道:“你……你摔伤了么?”秦仲海狂吼道:“你别过来!我……我要自己爬起来!”卢云与秦仲海相交极深,知道他天性倔强,是个打死不服输的性子,此刻听他呼喊,只得退开两步,免得伤及好友自尊。

只见秦仲海两手挡在地下,额上全是汗水。他嘿地一声大叫,只想挺起身子,但连叫数声,身子却是一动不动。秦仲海毫不认命,他大喝一声,仰头狂叫道:“我要起来!”他叫得声嘶力竭,身子仍是分毫不动,双肩铁链却已渗出鲜血,染红了衣衫。卢云见了这幅惨状,只得撇过头去,不忍再看。

只听一声长叹,秦仲海已然软倒在地,无力再行爬起。他自知一身武功不剩半点,已成废人一个,想起日后便要半身不遂的度日,不禁面如死灰,已说不出半句话来。

卢云叹道:“养伤之事急不得,你先歇上一阵吧!”说着走上前去,便要将秦仲海抱起。

眼见卢云靠向自己,秦仲海眼中生出异光,忽地大吼一声,伸手向前一把抢过卢云腰上的钢刀,便朝自己颈中抹去。卢云惊道:“你……你莫要这样!”他怕秦仲海寻了短见,连忙出手阻拦。谁知手指尚未碰到秦仲海身上,“当”地一响,那刀已自行落地。

秦仲海满面悲痛,低头望着自己颤抖不止的双手,那昔日如铁似钢的两只臂膀,如今上下抖动不止,竟连一柄力也拿不稳。卢云根本不必出手阻拦,他手中的钢刀便已摔落。

当年“火贪一刀”屠龙斩虎,威名所至,孰敢轻忽?谁知今日沦落至此。

秦仲海虎目含泪,仰头悲哭道:“老天爷啊!我连死都死不了,我……我以后要怎么办?便要这样度一生么?”他心下悲痛,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卢云抱住了他,低声道:“仲海,山不转路转,终有治好你的法子。”他这话不过是安慰之意,连自己也骗不了,虽想再说,但喉头哽咽,也是泪如雨下。

洞外大雪不住飘下,两人想起日后艰难,一齐抱头痛哭。

二人哭了一阵,卢云急急抹去泪水,心道:“这当口仲海神智已失,一切全看我的了,可须打起精神来了。”他站起身来,想将秦仲海抱起,待见他目光死气沉沉,神情呆若木鸡,卢云低叹一声,不知要如何安慰,当下也不敢抱他起来,轻声道:“仲海你先歇歇,我去煮点东西来。你吃过之后,咱们再做打算。”

眼看卢云走开,秦仲海身子软下,趴倒在地,有若死尸一般。

他脸颊触地,只觉地下冰凉寒冷,酷寒彷佛穿心而过,教他难以合眼。想要爬起身来,撑了半晌,身子就是动不了分毫,想唤卢云扶他起来,却又丢不下这个脸面。

秦仲海茫然睁眼,心道:“以后我该怎么办?难道真要事事让人服侍,成了个路也走不动的废人么?”转念又想到刘敬、薛奴儿等人,东厂诸人此番政变失利,死得死,散得散,自己也给牵连成这个德性,想起刘敬死前的遗言,更感悲伤,泪水扑飕飕地落了下来。

秦仲海压抑声息,低低哭了许久,心道:“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这个模样,连个三岁小孩也打不赢,还能上哪儿去?天下虽大,却有谁敢收留我?”

他望着远处卢云的背影,知道他赌上了性命,定会竭力安顿自己。想起往事,秦仲海心中更觉难受,寻思道:“卢兄弟这般义气,不怕丢官送命,竟把我救了出来,这种兄弟打灯笼也找不到……可秦仲海啊,你就这样一直拖累他么?他真能照顾你一生一世么?他为了你流亡江湖,连前程也不要了,你对得起他吗?秦仲海,秦仲海,你快快拿出法子啊!”

心念于此,忍不住拼命挣扎,就想让身子动个一点半点,谁知双肩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任凭内心激荡悲愤,身上就是没半点气力。

秦仲海心下惨然,自知已成废人,再也无药可救了。此时便算是个不会半点武功的寻常人,照样能把他打得死去活来。从今以后,武林中没了“火贪一刀”这号人物,剩下来的不过是个残废而已。

秦仲海哀叹一声,想起自己身世之惨,更是心如刀割。他咬住银牙,心中悲吼无限:“他妈的贼老天啊!你为何这般待我?我爹娘仇恨未雪,满身都是血债,你要么……别让我知道身世……要么……让我完好无缺地报仇,可你为何断我手脚,让我终身抑郁?你待我何其残忍,何其不公啊!”

霎时泪如雨下,朦朦胧胧间,彷佛见到未曾谋面的爹娘,他心中悲愤已极,纵声长叫:“我操你祖宗啊!”

当此绝境,蓦地激发了英雄肝胆,秦仲海狂叫一声,双手奋力往下支撑,不知从哪儿生出了一股怪力,竟给他缓缓撑起上身。

此刻肩膀上的疼痛不住传来,直让秦仲海痛得双眼翻白,险些晕了过去。但他心中有股激昂的恨意,好似要把这些日子的委屈,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霎时伸头出去,用力撞上岩壁,跟着用力顶住,靠着头上的力量,缓缓让身子弓起。

剧痛之下,秦仲海嘴角口水直流,泪水混着鲜血,一同洒落衣衫。他心中一个念头大叫:“杀!我要杀!杀!”他伸手抓住岩壁,用力抓住,霎时仰天狂吼一声,双肩鲜血迸出,终于挨挨擦擦地直起身子。

双肩穿洞,左腿已断,四肢去了三只,照理绝无法移动身子,但他凭着一股刚毅之气,居然忍人所不能忍,靠着心底深处的恨意,终于站了起来。

卢云本在煮食,听了叫声,急急走了进来,待见秦仲海竟尔站起身来,不禁又惊又喜,大声叫道:“仲海!你爬起来了!”

秦仲海适才重伤垂危,命在旦夕,不过半晌之间,居然便能站起,不能不叫卢云悲喜交集。他连忙冲上,一把扶住秦仲海,眼中全是佩服之意。

秦仲海扶着卢云肩头,喘息道:“卢兄弟,帮我斩断铁链。”

卢书道:“你现下身子太虚,怕受不住。还是等伤势好转再说吧。”秦仲海只觉全身发烫,胸口烦闷欲吐,现下之能站起,全凭胸口一股倔强之气,此时若再倒下,不知自己是否还有勇气站起。他咬牙道:“我身上伤重,能活上多久,还在未定之数。你……你要我断气时,还戴这劳什子么?”

卢云叹了口气,道:“好吧!你忍着点。”他取出钢刀,奋力向铁链斩落。

“当”地一声大响,铁链震荡,牵动肩上伤处,只痛得秦仲海纵声长呼,但铁链被卢云浑厚的内力一斩,也已断成两截。卢云面带不忍,道:“仲海,你再忍片刻。”

他见秦仲海点头,登时拉住铁链一端,使劲一抽,鲜血四溅中,伴着秦仲海的惨叫,已将铁链拉出。

秦仲海满面都是冷汗,已然咬碎银牙。他抱住卢云,喘道:“酒!拿酒来!”

卢云举起酒碗,对着秦仲海嘴角倒下,秦仲海任凭他喂着,大口大口地吞落酒水。

卢云见他能吃能喝,心下甚喜,道:“我在附近准备了一匹马,你先吃点东西,歇息一会儿,我再带你去乡下疗养。”秦仲海喘息道:“不必吃了,事不宜迟,咱们现下就走。”卢云见他执意甚坚,不敢相违,只得扶着秦仲海的肩头,朝洞外走出。

此时洞外微微光亮,已在黎明时分。两人行到马匹旁,秦仲海喘道:“扶我上马。”卢云伸手在他脚下一托,已将他推上马背。

秦仲海趴在马上,眺望远方,他征战十载,马背上翻滚如同儿戏,哪知此刻上马,却要旁人搀扶,想起爱马“云里雒”下落不明,更觉悲伤。秦仲海叹息一声,道:“卢兄弟,把刀悬在我腰间。”

卢云明知秦仲海双肩残废,再也无法用刀,但这话又如何说得出口?当下只得取过钢刀,依言绑在秦仲海腰带上。跟着取下背后包袱,塞在马鞍旁的暗袋里,便要翻身上马。

秦仲海见他包袱里露出银票一角,见是百两一张的形式,他嘿了一声,低声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钱的……”卢云听他说笑,知道他多少恢复了往日风采,心下甚是高兴,当即微笑道:“我现下是卢知州了,怎能没有家当呢?”秦仲海干笑两声,道:“可别是民脂民膏就好。”

说话间,卢雪已将秦仲海扶正,便要翻上马背,与他共骑逃难。秦仲海忽地想起一事,道:“洞里可曾清理干净了?”卢云啊地一声,醒起洞中还摆着囚服铁链,若要给人翻了出来,劫狱换尸一事不免见诸于世,到时株连祸结,柳昂天定会大难临头。卢云心下一惊,忙道:“亏你心细,洞里尚须打理一番。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回。”他见大雪飘下,怕秦仲海身上受凉,忙解下外袍,披在他肩上。

秦仲海微微一笑,道:“卢兄弟,你待我真好。”卢云哈哈一笑,道:“你这话也见外了,要不是你,我今日还是个面贩哪!”

秦仲海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握住卢云的手掌,道:“卢兄弟,谢谢你。”

卢云微微一笑,道:“快别这样了,能救你出来,我实在太高兴了。我先带你回山东,咱们再合计将来。”秦仲海点了点头,道:“你快进洞收拾吧!咱们得趁着黎明离开。”卢云不再多言,当即转身,急急回到洞中收拾。

秦仲海望着他的背影,他再也忍耐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心道:“卢兄弟,再会了。愿你日后官运亨通,心想事成。”霎时轻提缰绳,驾马便行。

卢云人在山洞,细细收拾一阵,他在地下掘了个坑,将秦仲海身上铁链囚衣尽皆埋入,跟着掩上了土。他见洞中还有不少干粮酒水,想来路上可以带着吃,便包作一大包。眼见四下干净妥当,这才行出洞来。

甫出洞外,卢云一愣,手上物事掉落一地,只见雪地留下淡淡的蹄印,秦仲海早已去得远了。

秦仲海不愿连累他,竟尔自己走了。

大雪纷飞,慢慢掩上了地下的蹄印,卢云念及秦仲海此行的艰难,急忙追了出去,但见四下风雪交加,白蒙蒙的一片,哪还找得到人?

卢云毫不死心,只在山野间呼号喊叫,多少往事飞入心中,奔跑喊叫间,已在痛哭。

卢云满怀忧伤,遍寻不见秦仲海的踪影,只有默默回到京城。

行经城南,早已是午后。卢云找了处客店坐下,这才想起顾倩兮前夜与自己的约定,他叹了口气,心道:“倩兮前夜与我约在城南凉亭,我却爽约了,唉……她定会气坏了,说不定咱俩就这么没了。”这约会定在昨日正午,算来已过一日夜,顾倩兮定然早已离去。眼看凉亭就在不远,卢云吃过午饭,便顺道过去一看。

他行到凉亭附近,眼见地下积雪已厚,一株株枯树已成白头。他不见顾倩兮踪影,便自坐亭中赏雪。此刻乱党多已被诛,京城戒备略略松懈,远处已有不少游人出没。卢云见他们双双对对,自在冻湖上滑冰,笑声不住传来。他想到昨夜的惊险,对照今日的景象,直有恍如隔世之感。

卢云想起这回冒险行事,定让顾倩兮伤心欲绝,但形势如此,总不能让他见死不救。其实他昨夜能平安救出秦仲海,一半靠着自己的谋划,一半却是靠着伍定远出手。若非伍定远讲究义气,又对自己信任备置,少了天山传人的利落身手,此番救人根本毫无机会。再来便是运气了。这些官差若把秦仲海放得远了,不曾接近他挖掘的洞口,那也是无计可施。算来天时地利尽皆相合,这才顺利将人救出。

卢云想起秦仲海武功全废,半生不死的闯荡江湖,实不知今生能否再见此人,心中又自悲痛,忍不住潸然泪下。

便在此时,一人伸手搭上了他的肩头,柔声道:“卢郎,你为何伤心?”卢云回头一看,只见一名少女怔怔地看着自己,正是顾倩兮。她身穿裘袄,面色惨白,嘴唇已被冻裂,看这个模样,竟在雪地中等候了一日夜。

卢云颤声道:“倩兮,你……你一直在等我?”眼见顾倩兮缓缓点头,卢云心下感动,一把抱住了她,大哭道:“倩兮……我……!我对不起你!”

顾倩兮靠在他的胸膛上,低声道:“你要做傻事,我劝不了你,也不该劝你。可你若不回来,我……我也只有一直等下去了。”她在严冬中守候一日一夜,心力早已憔悴,说完这句话,便已晕倒在卢云怀中。

卢云泪如雨下,紧紧抱住了她,心道:“卢云啊卢云,你欠她的恩情,实在数也数不尽了!”寒冬冰雪,多少伤心无奈,卢云抱着顾倩兮回府,心中有若痴了。

刑部大门,深夜四更。二名官差打了个哈欠,啊地一声,泪水登从眼角挤了出来,讪讪骂道:“他奶奶的搞什么鬼,大半夜的,非要咱们排班轮守,真是莫名其妙。”

那人身边另站一名官差,模样甚是年轻,只听他道:“老蔡你少说两句,多喝点酒吧。”说着送过酒葫芦,让那蔡姓官差喝了一口。

那蔡姓官差抹去嘴角酒水,骂道:“真是莫名其妙,不过烧死个犯人,也要这般大惊小怪,还搞什么轮班守夜,真是狗屁不如……小廖你说说,咱们以后还能过日子么?”那年轻官差不去理他,只嗯了一声,自管上下跳动,活动筋骨。

老蔡怨天尤人,骂道:“跳什么?回家往妹子身上跳去,别再惹人心烦啦!”

那年轻官差笑道:“天候这般冷,我可不想生冻疮。”说着手脚摆动,上下纵跃,跳得更加厉害了。那蔡姓官差呸了一声,提起酒葫芦,自管灌着,却也不再多言。

忽然之间,那年轻官差停下脚来,好似看到了什么古怪,神情甚是奇异。那蔡姓官差笑道:“总算停下来啦?可是闪到脚啦?”那年轻官差低头打量脚下,好似在思索什么,跟着又用力跳了跳。那蔡姓官差见他举止怪异,登时骂道:“活跳尸,大半夜跟你一同守夜,他妈的资我倒霉。”

忽见那年轻官差蹲了下来,细细察看脚下。他看了半晌,颤声道:“老蔡,地板会跳。”蔡姓官差懒得理会,只淡淡骂了一句:“跳你妈的大头。”

那年轻官差却不气馁,他拨开了积雪泥土,拼命往下挖着,霎时之间,地下竟露出了一块木板。那年轻官差见了怪东西,颤声便道:“这是什么东西?怎会有块木板?”

那蔡姓官差低头去看,霎时倒抽一口冷气。他把年轻官差一把推开,跟着趴在地下,轻轻敲打那块木板,他敲一敲,听一听,霎时哈哈大笑道:“发了!发了!咱们这下可发了!”那年轻官差吃了一惊,道:“什么发了?怎么回事?”

那蔡姓官差不去理他,自行将木板掀起,霎时见到下头一条隧道,他笑得人仰马翻,好似见到了天下最开心的事情。那年轻官差不明究理,皱眉道:“不过是条通道,你到底在笑什么?”

那蔡姓官差笑道:“你这个白痴,前两日不是有个要犯给烧死么?你不记得了?”那年轻官差又惊又喜,这才把事情看清楚了,只听他颤声道:“你是说……有人从这里把人带走?”

那蔡姓官差笑道:“说你蠢,你又不算笨。咱们把事情往上报,江大人这几日都在注意此事,你看看,咱们还不立刻升官发财吗?”说着哈哈大笑起来。那年轻官差也是喜不自胜,只在那儿搓手嘻笑,直是欢喜到心坎里了。

两人正自喜悦,忽听一个声音叹道:“唉……大过年的,真不想杀人……”

那蔡姓官差听这声音忽尔出现,事前没有半点痕迹,忍不住心下大惊,正要回头喝问,喉头已然一凉,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手脚痉挛一阵,便已死去。

那年轻官差见同伴忽然被杀,登时满心恐惧。他勉强回过头去,只见一名俊美男子站在背后,看他身穿淡黄衫子,腰悬令牌,却是一位贵公子来了。

那年轻官差知道自己将死,他双手连摇,跪地哭道:“我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贵公子仰天一叹,摇头道:“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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