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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志(精校版)-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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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肃观闻言,竟仰头大笑,声震屋瓦,只把泥沙震得飕飕而下。

秦仲海惊道:“你干什么?中邪了么?”

杨肃观冷笑道:“江充虽精权谋,但为人多疑善变,好利忘义。这等人之能嚣张,全因昏君所致。放眼明日,不过一阶下囚而已。”

秦仲海悚然一惊,道:“那刘敬呢?此人心机深沉,谋划百出,又兼武功精强,可称英雄吧?”杨肃观嗤地一声,道:“刘敬手段虽高,格局却低,只擅宫廷之斗,却不明天地之变,是以身居内官之首,数年来不能培植亲信,挟制江充。照我看来,此人已是昨日黄花,不堪一顾。”

秦仲海见他连着斥骂当今两大权臣,心下也是暗暗骇异,当即道:“好吧!既然这两人都不入你的眼,那咱们侯爷呢?他北抗蒙古,西敌也先,数十年来战功彪炳,这种莽莽苍苍的英雄气魄,当世能有几人?”他举起酒碗,一饮而尽,以表对柳昂天的敬意。

杨肃观也举碗痛饮,却是不言不语。秦仲海笑道:“怎么样?侯爷该是你心中的英雄吧!”杨肃观叹了一声,道:“我追随侯爷已有七年,但他临事不决,常自犹疑,虽对下属亲爱,却因气量有限,不能重用奇人异士,以致今日柳门人才虽多,却难与江刘两派抗衡,此吾心之忧矣。”

秦仲海情知杨肃观所言不假,心下不禁微微叹息。倘若柳昂天是见机极快的人,他今日也不会隐瞒刘敬密谋造反一事了。他摇了摇头,道:“朝中三大臣都被你看扁了,当今天下还有谁入得你眼?”

杨肃观端坐持酒,沉声道:“当今天下英雄,唯有你和我!”

秦仲海大吃一惊,碗里酒水洒了出来。

杨肃观昂然道:“你秦仲海貌似粗莽,实精心计,权谋诡诈,你一望即知。再加你量大如海,视钱财美女如云烟,唯有你这般见识,狂士如卢云方能为你所用。秦将军,你这般心机气度,久后必成当世英雄!”他举起酒碗,大口喝完。

秦仲海见他如此推崇自己,心下只感骇异,寻思道:“看他马屁拍得这等很,今日必定有事。”他正自心疑猜忌,又听杨肃观道:“仲海,你我往昔虽不亲近,但日后不妨多所交谊,以谋重振大业如何?”

秦仲海早巳算到此节,当即嘿嘿冶笑,道:“什么重振大业?肃观说的可是干掉江充么?此事我一向赞同啊,你何必忧心呢?”杨肃观哼了一声,道:“仲海啊仲海,你别小看我杨肃观。你今日有事瞒我,当我看不出吗?”

秦仲海心下暗暗诧异,嘴中遮掩道:“我哪有事瞒你?你可别胡思乱想。”

杨肃观嘴角微斜,道:“在我面前,你不必装傻了。这几日东厂与你走得近,必有什么图谋吧!”秦仲海大吃一惊,碗里酒水险些溅了出来。他心念急转,寻思道:“他若知刘敬密谋造反一事,东厂诸人死无葬身之地。我得要探他一探。”当即抛出假绣球,问道:“你说的什么同谋,可是薛奴儿误伤皇帝一事么?”

杨肃观双目一亮,道:“听说此事有诈,却不知详情如何?”

秦仲海心下稍定,暗想:“看他紧张成这个模样,连这点老掉牙的消息也不知,怎会晓得刘敬谋反一事。”他见杨肃观不知内情,便随口胡扯道:“我是听别人说的,好像薛奴儿净身时没割干净,搞上了皇太后,后来被皇上撞见脏事,薛奴儿便想下手谋害皇帝,还好给刘大人拦下来了。”

杨肃观半信半疑,皱眉道:“没割干净?世上怎有这种事?”秦仲海低声道:“杨郎中有所不知,听说他割的时候没割稳,只割掉小部份,后来又长出来了……”

杨肃观听他满口胡说八道,摇头苦笑道:“你还是信不过我。”他叹息一声,旋即站起身来,拱手道:“今夜良晤,十分尽兴。盼将军不弃,来日还能再聚。”

秦仲海也自起身,问道:“你要回去了?”杨肃观叹道:“今夜兴高,言多必失,恕小弟不胜酒力,得早些回去安歇了。”说话间脚下微微踉跄,竟有些站不稳了。秦仲海哈哈一笑,伸手扶住,笑道:“你小心些,可要我送你一程?”杨肃观摇头大笑,道:“不过喝个几杯,焉能有事?”他袍袖一拂,俊目回斜,当下便要离开。谁知实在喝多了,饶他平日精明能干,此时脚下也是一滑,险些摔倒在地。秦仲海笑道:“还说不必我送?看你小子醉成这德行?”他自行唤过店家,替杨肃观会了钞,这才将他扶了起来,二人直往杨府行去。

文杨武秦,难得真心相谈。秦仲海看着夜空,只觉今夜星光灿烂,真比平日更加动人,一时之间,嘴角泛起了微笑。

行到杨府,秦仲海正欲敲门,杨肃观一把拦住,喘道:“别敲……我家教严,一会儿我爹见我喝成这幅模样,定会大大生气。”秦仲海倒不知杨大学士管教儿子这般严厉,他嘻嘻一笑,暗自庆幸自个儿无父无母,跟着手指高墙,道:“你内力还在?可跳得过去吗?”杨肃观醉眼蒙胧,点了点头,霎时提气一纵,飞身过墙。

秦仲海心下暗赞:“这小子不愧是少林寺出来的,酒醉之下,还能使出这等轻功。”

正想问,只听哗啦一声,杨肃观好似掉到了池塘之中。秦仲海吓了一跳,连忙跳上墙头,果见杨肃观摔在水池里,全身湿淋淋地。秦仲海啧啧摇头,下墙将他扶起。杨肃观低声嘱咐:“小声点,别让我爹爹听到了。”秦仲海笑道:“都这么大的人了,你怕他个屁?”杨肃观叹息一声,便要站起,忽地酒意上涌,昏昏沉沉间,竟又摔在秦仲海怀里。

秦仲海拍了拍他的脸颊,叫道:“嘿!快起来了!”叫了两声,耳听鼻息细细,杨肃观竟已熟睡。秦仲海凝目去看,只见月光洒在他英挺的脸上,看来好似个纯情天真的大男孩,实难想像适才他在客店中口出豪语的模样。

秦仲海微微一笑:心道:“肃观虽甚聪明老练,其实还只是个孩子。他父亲杨大学士管他太严,才让他变得这般老气横秋。”

秦仲海仰望星空,想起后日刘敬便要举兵谋反,到时只怕柳门大祸临头,非只柳昂天有事,怕连杨肃观、伍定远、韦子壮、卢云等人也要受到牵连。此时此刻,若不能透露一点口风,日后好友死伤殆尽,却要他心中如何不愧?

秦仲海咬住银牙,浓眉纠结,心道:“刘总管啊刘总管,非是秦某有意反叛,我总得让自己兄弟准备一下,也好应付变局。”他俯身到杨肃观耳边,压低嗓音,道:“三日之后,午夜子时,天地必有大祸,你让侯爷到城郊威武兵营避一避。”他不言明何事发生,更只字不提刘敬要攻打承天门一事,只稍稍提点,让柳门诸人先行准备则个,以免卷入祸端。

杨肃观迷迷糊糊地道:“什么三日后有大祸?你说什么啊?”声音低微难辨,却是醉得厉害。

秦仲海识得杨肃观已久,知道他心机深、城府重,只要自己稍微漏个口风,他定能不负所托,自可将话带到,当下也不再多说,转身便行。

便在此时,忽觉远处传来一阵阴恻恻的笑声。秦仲海抬头一看,只见一人站在远处树梢,正自凝视着自己。这人面目阴沉,秃顶无发,却是刘敬搜罗而来的高手,二人曾在庙中见过一面。

秦仲海心下暗暗吃惊,才知自己的行踪已被东厂盯上。天幸适才自己说话之声极微,又只贴耳说了一句,想来不至被人发现。

秦仲海见那秃顶男子望着自己,神态不善,便自哈哈一笑,挥手道:“夜深了,老兄一路盯哨,可真幸苦啦!”那人森然一笑,冷冷地道:“秦将军,守口如瓶称君子,背地中伤是小人。盼你记得。”话声甫毕,双足一点,霎时飘出墙去,竟已隐没不见。

秦仲海见了这等轻功,也是暗自吃惊。寻思道:“好险没在侯爷府上漏口风,不然这条命怕已不在了。”

秦仲海冷汗流了一身,提气纵身,也往墙外飞去,身法闪动中,自回西角牌楼去了。


第四章 江海夜归人

却说杨肃观走后,伍定远沉吟不决,只在考量去留。卢云有心做东道主,便诚意相邀,请他留在府里疗养。伍定远见卢云心诚,倒也不便推拒,这几日便都留在长洲养伤。

那艳婷一来受了师父嘱托,二来念及伍定远相救自己的恩德,这几日便留下陪伴。伍定远伤势虽重,但毕竟体质不同常人,歇息数日,功力便已恢复了五六成,伤口更已慢慢凝合,料来再过半月,便无大碍了。

这日阳光普照,伍定远见气候甚佳,又嫌房里待得气闷,便想出门走走。这几日艳婷没听他提起往后打算,索性也不再问,免得他又疑心自己别有居心。她见伍定远兴致甚高,直嚷着出门,不似前些日子那般凶霸霸的,倒也乐意相陪,两人便一块儿出门。

伍定远行出府邸大门,门口家丁识得他,知道他是知州大人的好友,一见他要出门,忙问道:“伍大爷要出门?可要小人替您备车?”艳婷侧目望向伍定远,微笑道:“要坐车么?”

伍定远见日头暖和,只想多走几步,活活筋骨,他两手叉腰,深深吸了口气,却不打话。艳婷明白他的心意,便向家丁摇了摇头,跟着携了伍定远的手,便往街上行去。

伍定远自从大发脾气之后,对艳婷已不再存有什么奢想。他知道此女对杨肃观爱慕甚深,两人实在没有婚姻缘份,自己若要痴心,反倒让人看轻了。他见艳婷握住自己的手掌,举止颇为亲昵,忍不住眉头皱起,只想伺机将手抽出。

两人一路默默无言,一来伍定远并非健谈之人,二来艳婷与他年岁相差甚多,伍定远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管低头疾走,若非艳婷携着伍定远的手,两人便似全然无关的路人。

走了好一阵,行到一条岔路,艳婷抬头问道:“伍大爷,现下该走哪条路?”

伍定远给她这么一问,竟是回答不出,他一路低头想着自己的心事,倒也不知该往何处去。他微微苦笑,道:“咱们随便走走吧。”

艳婷嗯了一声,正要回答,怱见大批乡民过来,诸人各拉板车,上头载满钢锹铁铲,不知有何用途。伍定远微感好奇,拦住一名汉子来问。那人笑道:“咱们知州大人传令下来,说要找些耕地家伙来用,我也不知要做什么。”

伍定远听了之后,登时哦了一声。艳婷望着伍定远,问道:“卢大人是伍大爷的好友,你可知他要做什么?”伍定远笑道:“卢兄弟做事一向出人意表,谁也不知他心里的主意。左右没事,咱们不妨过去看看。”艳婷颇感好奇,二人便随乡民而去。

行出数里,已到城外,只见江水浩荡,此地正是运河与娄江相会之处。碧波万顷中,江水蜿蜒,朝一处湖泊汇入,那湖泊水面宽阔,却不知是长荡湖,抑或是阳城湖。

艳婷眺头看去,只见大批乡民正自群聚,听着一人派令,那人长方脸蛋,剑眉星口,正是卢云。艳婷心下奇怪,见洪捕头远远走来,便叫住了他,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怎地聚集这许多人?”

洪捕头识得艳婷,知道她是知州府上的宾客,看她如此貌美,可别又是知州的心上人了,忙陪话道:“回姑娘的话,咱们大人前些日子过来运河巡查,他见河水太浅,不能行船,须得大批纤夫拉纤,便起意建造一处水闸,把娄江大水引入运河之中,一来方便行船,二来灌溉田地,可说好处多多呢。”

伍定远与艳婷听了这话,都是大为惊奇。伍定远走到高处,眺头远观,只见娄江水位比运河高了一些,若能将江水引入运河,再以水闸开关,确可调节水位,日后商船来往,自当方便许多。

艳婷见此地颇多纤夫苦力,不禁皱眉道:“卢知州工程一开,这些纤夫平素拉船维生,往后少了营生,要他们如何度日?”洪捕头笑道:“姑娘多虑了。那日卢大人过来视察,一看纤夫生活辛苦,当场就掉了眼泪,直说要替他们找个好营生。听知州大人说,他要纤夫出力挖河道,衙门出钱盖水闸,两边各出一半气力。待竣工之后,便让这帮苦力维护水闸,向来往商船收些钱银,所得一半归朝廷,一半归他们所有,以后再也不必过苦日子了。”

艳婷恍然大悟,颔首道:“卢知州果然是个好官,这么体恤百姓。”

两人说话间,怱听一人远远叫道:“定远、艳婷姑娘,你们也来啦?”

众人转头去看,只见卢云脱了上身,手上拿着铲子,正自快步行来。艳婷见他赤裸上身,忍不住满脸羞红,当下别过头去,不敢多看,心中想道:“原来卢状元肤色也那么白,倒不输杨郎中了。”她满面娇羞,不敢望向卢云,过不片刻,却又好奇难忍,忍不住又偷瞄了一眼,脸色更见晕红。

伍定远见卢云过来,立时满面微笑,奔上前去,拉住了他的双手,笑道:“做这么大事业,却不要哥哥帮忙,你可太见外了。”卢云道:“你卧病在床,怎好要你做这些粗活?否则伍兄那么高武功,难得过来长洲,想我会放过你么?”

两人相顾大笑。卢云当下领着众人,朝江边行去,此时工程已到紧要处,大批苦力正在河道中费力挖掘,只等将运河娄江两端凿开,江水便能一涌而入了。

卢云提起铁锹,跃人河道之中,检视运河这端情况。此刻工程将峻,只等凿开一尺厚薄的上墙,便能打通河道。卢云吩咐巩志过去娄江那端察看,只要两边同时凿通,引江入河的壮举便将大功告成。

卢云站在沟里,提声叫道:“怎么样?凿得通么?”远远传来巩志的声音,只听他叫道:“有块大石挡在道中,一下子凿不穿!”

卢云闻言,不由得吃了一惊。这几日众民工都在挖掘河道,却没听他们回报此节,当下急急奔去,待见巨岩深藏泥土之下,不由扼腕叹息,道:“这可糟了,顽石挡路,难不成要另掘河道么?”巩志道:“这石头如此巨大,那是凿不穿的,看来只要绕道一途了。”卢云叹了一声,虽知此举定要大费人力,但当此情势,也只有如此办理。

两人正自商议,忽听一人笑道:“区区顽石,岂能令天下英雄束手?卢兄弟,让我来吧。”

众人听这声音满是自信,急忙回头去看,只见一条大汉缓缓行来,这人身高膀粗,一脸浩然正气,正是伍定远。卢云知道他身上带伤,不能使力,忙摇手道:“使不得,定远你好容易身子好转,哪能干这些粗活……”

伍定远不去理他,自行将上衣脱去,只见他胸肌隆起,筋骨雄壮,上身虽然包着绷带,却丝毫无损男子气概。一众男子见他虎背熊腰,更是心下称羡。

艳婷怕他伤势末愈,正要上前劝阻,伍定远却已解下铁手,自行跃入河床,向卢云摆了个手势,大声道:“卢兄弟,你自管去运河那头,这头有我守着,咱们一起打通河道。”

卢云见他自信满满,心下大喜,便亲持铁锹,行到河道另一端,只等两边同时动手,便要打破河壁,让江水涌人道中。

卢云提声喊道:“定远!可以动手了!”吼声如雷,远远传了过去。他提起内劲,力灌铁锹,轰地一声巨响,已将泥墙砸开,一时间水势奔腾,登从缺口涌了进来。

卢云见大水冲来,已至面前,当下伸足朝两旁上壁一点,已如飞鸟般跃起。巩志怕他被水冲走,急忙伸手来拉,两人手掌相握,半空画过一个弧形,卢云便稳稳落了下来。

运河大水已入河道,伍定远那边却迟迟不动手,只见他守在泥墙之前,双掌成圆,似在凝运气力。眼见大水将至,卢云急忙喊道:“定远!快些动手了!”

此时大水冲来,若将河道淹没水底,再想打通江河两侧,必是难上加难。

岸上众人各有惶惑之意,艳婷更是俏脸惨白。她见水流湍急,深怕伍定远重伤之下,无力逃脱,正想跃下接应,忽听伍定远大吼一声,一掌重重击落,右臂仗着毒性猛烈,登时将大岩腐蚀出一处深洞。便在此时,哗啦啦水声激响,已朝伍定远背后涌来。

众人目瞪口呆,不知高低,只见伍定远不急不徐,双掌贯通,按在岩石腐蚀处,猛地断喝一声,掌力发动,那腐蚀处瞬即裂开,身后水流冲来,直朝裂缝灌入。伍定远接连发劲,那裂缝越变越大,只听轰隆一声,那岩石竟尔向后翻倒,滚入了娄江之中。便在此刻,娄江大水朝着伍定远面前冲来,背后运河大水也是汹涌急至,已将伍定远四周包围。

艳婷又惊又急,半空一个纵跃,便要入水去救。陡然间一个身影从江中跃起,搂住艳婷的腰间,将她带回了岸上,这人身法如此快疾,还能是旁人吗?自是伍定远出手了,众人惊喜交集,无不大声欢呼。卢云等人急急上前,向他问候致谢,伍定远向众人颔首,示意不必多礼,跟着向艳婷一笑,道:“艳婷姑娘,你别贸然下水犯险,你师父要是知道了,可会怪死我了。”说话神情自然,丝毫不见往日的扭捏。

艳婷望着伍定远那张风霜老脸,忽觉心头有些异样,忙低下头去,竟是有些害羞。

此刻数百人围在伍定远身边,都在称颂他的武功胆识,忽然一名孩童抢了上来,手上拿着一只铁手套,大声道:“大叔!你的东西!”

这铁手正是伍定远适才抛上岸去的,没想给这孩子拣了起来。伍定远随手接过,将手套戴起,他见那孩子仰头看着自己,神色满是崇敬,不禁微微一笑,伸手抚摸那孩子的头顶,道:“多谢你了。”那孩子听了称谢,一时大为兴奋,两只手指纠着,好似得了皇帝的圣旨一般,直是喜形于色。

一众乡民围着伍定远,只在那问东问西,却让他脱不了身。卢云见状,便赶了过来,笑道:“大家别围着他!咱们的英雄肚子也会饿呢,让他去吃饭吧。”众人闻言,都是笑了起来。卢云便拉着伍定远,直往岸边一处棚架行去,只见里头人声鼎沸,不少乡民拿着碗盘,就地蹲食,一名美貌少女带着几名家丁打理伙食,却是顾倩兮。

伍定远吃了一惊,没想这位官家小姐还能开伙煮食,忙问卢云道:“怎么?顾小姐能烧饭?”卢云附耳过去,低声道:“面是我煮的,她只是做个样子。”

伍定远听罢,竟是连拍心口,好似颇为惊险。艳婷一旁听着,不由得啐了一口,道:“你们背后这般损人,一会儿我跟顾小姐说去,看你们怎么交代。”卢伍二人相视苦笑,神态甚是尴尬。

众人来到棚架,洪捕头替众人安排了桌椅,顾倩兮携着卢云的手,笑道:“你们可辛若了,这便吃饭吧?”卢云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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