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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夫人-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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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不过是一具庸俗不堪的肉身。

但这样的失神,熊赀也不允许自己太久,他还有正事要办,妫翟嘴角眼梢流露出来的倔强勇敢,更是激起了熊赀腹中的征服欲望,他大声笑道:“野兽如何?如今你这泥丸大小的息国不也是要被野兽吞了么?”

妫翟看着熊赀淡定地坐下,面无怒色,心里也吃了一惊:他竟如此镇静。妫翟冷静了神智,道:“息国虽小,却在齐宋之南、蔡之东,君今日来犯我国,必使齐宋有怨。然唇亡齿寒,蔡与我主虽有误会,但也不能置己身不顾。一旦齐、宋、郑、蔡结盟,蒋、黄、弦、樊联手,恐楚军虽强,也难免焦灼。”

熊赀见妫翟没有惧色,竟将一番外交辞令说得妥帖有理,更加震惊。熊赀默默道:这息侯是个戏里的驴皮影,中看不中用,这个纤纤佳人竟有这样的头脑与胆识,如此才色俱佳的女子,怎能便宜了愚蠢的息侯!

熊赀正在沉思,子元出言反驳道:“息夫人果真聪慧过人,但您可知,齐虽强却与鲁纠缠不休,宋虽大历来自扫门前雪,蔡与息是姻亲,可惜息侯为了将他打败,不惜把蔡国兵符献给我主让他遭受被俘虏的奇耻大辱。试问谁又愿意救一个无信之人呢?”子元边说边不断打量着妫翟,他早已被她那罕见的美貌酥倒了。

妫翟心一阵发凉,回首看向息侯,息侯已经自责地垂下了头。情势比她想得严重啊!妫翟捏紧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阁下说的话听着有几分道理,但不堪推敲。你主今日伐息,因贪图一个弱小女子的美色而大兴杀戮,草菅人命,试问息国子民何人敢服?天子式微依旧天命不改,楚军能强占我国疆土,却强占不了我国民心。普天之下像楚子一样心存贪念的人太多,只要我主放出风声,善待息国子民者,息侯俯首称臣,试问这样的诱饵,谁又不想冒险呢?到时战争一触即发,息国或许亡了,你主陷于混战,不仅声名狼藉,更不一定能捞得着好处。”

“你!”子元被反驳得面红耳赤,只能骂着掩饰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刁蛮妇人!”

“楚王,这便是您手里的贤臣么?不过如此。难怪遇到事情只知道喊打喊杀,恃强逞凶!”妫翟冷笑。

熊赀听罢,不仅没有怒气,反而笑得畅快,道:“你这女人,深得寡人之心!不喊打喊杀,难道坐下来聊天?”

妫翟道:“当然。诸侯之所以间或会盟,难道不是坐下来把事情解决了吗,并非要刀尖带血。今日楚王若愿坐下来和谈,我主愿尊楚为上国,任由上国差遣,绝无二心。如此,楚王您既可以不损一兵一卒,更能得淮阳要塞,笑傲于齐宋中间,假以时日问鼎中原也为未可知!”

熊赀拍手称快,朗声道:“笑傲齐宋,问鼎中原?好动人的诱惑!不过,你一妇人,寡人如何信你?又如何信息国之诚意!”

“楚王可信,息夫人向来掌管息国国政要务,一诺千金!”斗丹冲破楚兵阻碍,冲上殿堂向熊赀保证。

熊赀瞥了斗丹一眼,见这是个谦谦君子,惜才之心顿起,柔和问道:“你是何人?”

斗丹不卑不亢回道:“息国中大夫,斗丹!”

“斗丹?很好,寡人记住你了!”熊赀看向妫翟,似笑非笑地问道,“夫人真有结盟诚意?”

妫翟无奈道:“肉在俎上,没有诚意也要拿出诚意。”

熊赀道:“如果,结盟的诚意便是要你嫁给寡人呢?”

妫翟如遭五雷轰顶,面无人色,怔怔地看着熊赀片刻,心里万马奔腾的恨意涌上心头。妫翟倒退三步,对着熊赀一字一句怒道:“看来楚王根本意不在我,而在江山!”

熊赀笑道:“真是聪明的女人。不过,寡人在来之前原本是先要江山,顺带要了美人;现在看了你以后,是想先要美人,顺带要了江山!”

妫翟冷冷一笑,声音穿过冬天的积雪,带着冷气,说道:“还不都是一回事,做人不可太贪,不是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妫翟又退后三步,转过身来,绝望而悲戚的眼泪滚滚而下。她带着一丝凄美的微笑,看了一眼她心爱的丈夫,抱歉地说道:“大王,对不住,贱妾先走一步,黄泉路上等您!”

妫翟说完这句话,冲出正殿,来到庭院墙角的古井前。她脱下裘衣、鞋袜,推开了井盖。

“不,翟儿!”

“不要,夫人!”

星辰与斗丹跟着跑出来。息侯眼泪横飞,跪爬着往殿外来,可惜他身体被束缚,这一挣扎就倒在了地上。楚兵连忙上前将挪出了一大截远的息侯拖了回去。跪了满满一殿堂的息国臣子,都泣不成声,哀嚎的哭声在这冬日的息国里,听起来无比的凄怆。

熊赀快步走下宝座,将息国的大宗连拖带拽地拖到雪花飞舞的庭院里,又来到妫翟旁边。此时,夜已经降临,宫灯里的灯油都烧去了大半,只剩下星星点点的微光。熊赀捡起一块石头,投掷在古井中,过了好久才听到咕咚一声响。

“古井可深着呢,你不怕吗?”熊赀冷冷地笑了。

妫翟毅然坐上井沿,将一只腿跨上去。熊赀被震住了,也被激怒了,他那颗男人的野心被再次激活,征服欲填满心田。

“尊贵的息夫人,在你死之前,不妨回头看一看这个可怜的老头吧!”

阴冷的笑声像是魔鬼的催命符,让妫翟心里空荡荡。她回过头,只见熊赀已经高高举起剑。她大惊,忙问:“熊赀,你要干什么!”

“只要你敢死,寡人就敢杀!你若不嫁给我,寡人便杀了息侯,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你若是敢自杀,寡人便下令屠城三日,让息国都城不留一个活口!”熊赀髭须沾着雪花,眼睛瞪得像铜铃,此刻就像一只发怒了的野兽,能把人生生地吞下去。

“你敢!”妫翟愤怒了,“你这是什么样一个国主?居然视人命如草芥!畜生!”

但熊赀并没有答话,而是一剑斩了下去。

眼前一片鲜红,热热的黏黏的血液喷了妫翟一脸。大宗酱紫色的头颅滚落在她脚边,痛苦狰狞的表情让人寒毛倒竖。

妫翟只觉重心不稳,脚下一滑,栽倒在井边。她的脚已经失去只觉,嘴唇也麻木。星辰含泪捡起裘衣给她披上。

妫翟愣了片刻,忽然凄厉狂笑起来,把狐裘衣扔进漆黑的井里。晶莹的眼泪在妫翟脸上结成了冰河,她不起身,不动弹,就这样衣衫单薄靠着井沿的静坐在雪中,以这种自戕的方式与楚熊赀的铁血对峙。

“美人,你不要这么倔强,那大殿上有的是息国臣子,寡人不介意一个一个地在你面前杀掉!”熊赀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妫翟空茫的眼睛里看不见这个丑陋男人的良知。成王败寇,强凌弱者,一切就这样赤裸裸、活生生地发生在她的面前。

妫翟声音暗哑下去了,低吼道:“我只是个女人,你们为什么总是百折不挠地为难我?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让你们来这般羞辱我?我没有什么贪念,只想与我的夫君安稳地生活,你们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哈哈哈哈,只怪你生得太美,怨不得男人惦记。更要怪你嫁给了一个没用的男人,让强者征服。所以,你应该醒悟,投向强者的怀抱。”熊赀的身上也铺满了雪花。这是他过了大半辈子,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下尽这样的狠劲。

妫翟觉得身上的血液已经没有办法流淌了,她除了眼睛,没有一个地方还能有活动的能力。她不甘啊!她不愿啊!这个魔鬼样的男人,她宁死也不要受他凌辱。管他什么息国,管他什么息侯,管他什么子臣,让我去死!

妫翟这样雕塑般的模样,已经让息侯看不下去了,息侯扯着嗓子喊道:

“熊赀——熊赀你这个畜生,有种你杀了我,来呀,有种冲我来呀,欺负一个女人,你算什么英雄!”

熊赀被刺痛,转过身,大步流星往殿里冲,一把提起息侯,不屑地骂道:“你这样的孬种,寡人难道还惧怕么?你想死,寡人成全你!”

息侯瞪大眼睛与熊赀对视,无尽的仇恨吞噬了他的心。妻子遭遇的一切令他心如刀绞,此刻,死对他来说不是一种痛苦,而是一种解脱。楚王的剑刺破了他的肌肤,血液呼之欲出。但是熊赀却突然停下了,他最不愿让人猜到他那叵测的心。他邪魅一笑,将剑抽回,不等息侯反应过来,又一剑劈下去。

一声凄厉的喊叫划破了息国的大殿的夜,灯火通明下,血液染红了息侯的衣裳。息侯的血液顺着右脸脸颊流了一地。息侯倒地抽搐,痛苦的呼号把息国百官吓得瑟瑟发抖,折磨和死亡的恐惧弥漫了整个空间。

妫翟听到息侯这样的叫声,心中一紧,挣扎着想站起身,可是已经站不起来。星辰与斗丹被卫兵拦在一旁,死命挣扎,痛苦的眼泪溅湿了雪地。妫翟挣扎着向殿内爬去,当她匍匐前进了几步,却被熊赀的身影拦住了。熊赀的战靴把积雪踩出了一双很深的脚印,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从剑梢抖落在雪地上,冰冷的雪遇到热血,蒸起了一团雾气。妫翟定睛一看,那是一只耳朵,他把息侯的一只耳朵砍下来了!

妫翟捧起那一只耳朵,颤抖着骂道:“熊赀,你这个魔鬼!”

熊赀面无表情,语气没有一丝和缓地说道:“你还可以继续骂,寡人会将息侯一片片拆了送给你!”

“夫人,臣求您了,答应楚王吧!为了大王,为了臣民们,为了,为了您自个儿!”斗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没有上过战场,没有见过比这还要血腥的场面,他感觉再没有人能比这楚王熊赀的铁血意志更凶残的了。

妫翟抬起头,看了一眼雕像般高高在上的楚王,轻蔑地笑了,道:“你为了得到我,这样费尽心思,好,那我问你,你能给我什么?”

熊赀郑重又得意地说道:“你在息国的一切,寡人可以给你;你在息国得不到的一切,寡人更可以给你!”

妫翟仰天长笑,笑得夸张、凄厉、怨恨,笑得一生所能流尽的眼泪都淌了下来。她幽怨地说道:“我在息国得到的,你穷其一生也给不了!熊赀,我可以答应跟你去,但你要答应我三件事。”

熊赀道:“你说。”

妫翟道:“其一,放了我夫君,放了他的子民。要使他们原地生息,安居乐业。其二,息侯乃天子嫡封诸侯,你不能再强迫他做违心之事,不能更改息国国名。其三,厚葬所有死去的人,我要你为这些枉死的人披麻戴孝!”

妫翟抬起头挑衅地望着熊赀,岂料熊赀连眉头也没皱,爽快道:“好,寡人答应你!”

妫翟惊呆了,如果怀柔是做给旁人看的,那么为了陌生庶民守丧,对于一个强势的君王而言岂是一般的纡尊降贵?他竟然连眼睛也不眨就这样痛快答应了!

熊赀也毫不示弱地说道:“你也要应承寡人三件事!其一,永远不许自残自戕;其二,与息侯死生不复相见,其三,世上再没有息夫人,只有楚国楚夫人,你原来的名字不能再用,寡人要赐字于你,以后,你就叫‘秋侬’。”

妫翟捧着息侯的一只耳朵,看也不看熊赀,心如死灰般地点了点头:“我答应你。”

熊赀这才收回剑,下令道:“将息国臣子松绑,把息侯抬回内殿诊治。”熊赀蹲下身要扶起妫翟,妫翟却厌恶地挪开了。熊赀无奈,看着星辰将妫翟扶起来。

熊赀对妫翟轻轻地叹道:“寡人并非不知情理之人,今日之举,情非得已。你快快进屋取暖,与息侯好好待一夜,说说知心话吧,明日寡人派人来接你。你要记住你的承诺啊!”

妫翟站起身,冷漠说道:“你若是不放心,可以现在杀了我。”

熊赀没有再问,注视着妫翟与女婢的背影淹没在宫殿重楼的雪雾中。

35。她不想做楚夫人

“星辰,把我所有的衣裳、书简,都找来。”妫翟坐在息侯身边,抚摸着昏死过去的丈夫,眼泪已经干涸。

“主子,这——”星辰不知道妫翟接下来要做什么。

“不要问了,按我说的做吧!”

星辰无奈,只能把所有的箱子、柜子打开,把新的旧的衣裳统统找来。妫翟在中庭的桃树下支起一个大大的铜盆,把在息国做的书简丢进盆里,倒上一壶烈酒,然后将火把丢了进去。幽蓝的火苗蹿起来,妫翟坐在雕花木的箱子上,把那些彩绣辉煌的衣裳,一件一件地焚烧。灰烬飘飞,如夜的幽灵飞上天空,妫翟的心寸寸化为火灰,没有一丝生命的感觉。

“主子,您为什么要烧掉这些,日后如果大王念起你来,岂不是一点念想也没有了?”星辰抹着眼泪,想哭不敢哭。

“将死之人,要这些衣裳、旧物做什么。大王待我情重如山,我怎能留下这些东西惹他惆怅遗恨?如果留下,岂不是存心要折磨死他?”妫翟哀伤道,“只留着那支骨笛吧,好在泉下还给父亲。”

星辰听着骨笛和妫翟的悲怆之语,心里的煎熬再也受不住,跪下来哭道:“主子,星辰罪该万死啊!”

妫翟回过神,不解的问道:“你何罪之有?”

星辰趴在雪地里不敢起身,道:“当初大王伐蔡,我是知道的,却故意瞒着您。我偷来了您的骨笛,派人送给了蔡献舞,然后把蔡国的符令盗取出来,让大王交给了楚王。”

妫翟惊得倏地一下站起身,不敢相信地看着星辰,像是打量一个陌生人,而不是一个陪伴她这么多年的亲密姐妹,看着看着她无助凄惨地笑了。

“我们同吃同住,无话不谈,我一直把你当作我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我信你甚至比信大王还要多三分。我一直以为你冰雪聪明、伶俐爽朗,为你奴仆的身份感到深深的遗憾与愧疚。当我最无奈、最凄凉的时候,是你扶持我,为何这样大的事情,你却可以瞒得我滴水不漏呢?到底是我太傻,看不出你的破绽,还是你学会了聪明,已经太知晓掩饰?”妫翟跌坐在木箱上,心像这口腾空的箱子,藏着无尽的黑暗,没有一点充实的感觉。

“翟儿,是我太恨蔡献舞,太想为你报仇,所以才愚蠢地忽视了大局。我好几次想告诉你,可是我不敢!你杀了我吧,我背叛了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星辰泣不成声,除了求死,别无他念。

“罢了,罢了,到了这样的境地,恨你怨你,杀了你,又有什么用呢?你也不过是个婢女,充其量做个帮凶而已。楚王灭息之意已久,天要亡我,奈若其何?”妫翟起身把星辰搀起来,为星辰拂去肩上的雪,道,“我将要去到魔窟里受折磨,我不能让你也跟着受折磨。所以,妹妹今日要拜托你留下来,替我照顾大王。”

“不,翟儿,不要留下我,让我跟你一起走!”星辰哭喊道。

妫翟眼泪溢出来,道:“就当我求你了!替我照顾大王吧!除了你,我还能拜托谁呢?”

星辰抬起头,心酸说道:“我来照顾大王,那谁来照顾你呢?”

妫翟轻笑道:“我不需要人照顾,你放心吧。”

星辰咬着唇,哭得更厉害了,道:“翟儿,你这样说,我很害怕。你哭吧,你打我吧,你别忍着。”

妫翟看着火盆里最后一点微火,笑道:“你看你,嚎这么大声,把大王惊醒了怎么办?他又要笑你像只叫鹧鸪了。把大王照顾好,把自己照顾好,也不枉我们姐妹一场。”

“翟儿,我做错了事,我没脸跟着你了,我……”星辰哭得都快背过气去了,为自己的错误哭泣,为生命中这样的遭遇哭泣。

息国的宫灯都换成了白色,熊赀果真穿着麻衣跪在息国的正殿上,为大宗与死去的将士摆开了灵堂,焚香祭奠。彭仲爽暂代巫师职责,为阵亡的将士吟唱诵念。悲凉的音乐萦绕了整个息都,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没有人敢来指责熊赀的残暴,在那个乱世,残暴或许是胜利的唯一方式。

天色微明,熊赀停止了悲情的表演,脱下丧服,站在正殿大声宣令:“从今往后,息国为我楚国所有,改称息县。现起用赋闲在家的莫敖屈重为息县县公,以屈氏私卒收编息县县师。”

至此,息县成为楚国占领淮水的地标。熊赀也没有忘记对美人的垂涎,派人为妫翟送去了准备好的华丽嫁衣。

妫翟独自坐在往日的宫殿内,静静等候这命运的到来。她没有看嫁衣一眼,而是叫使者放下,她冰川般的意志让使者看着害怕。妫翟起身用荆草把头发高高绾起,披上了沉重的麻布丧服,在雪天的晨光中,推开内宫大门,一个人走了出去。正殿外是息国的臣民,他们泪水蔓延,敢怒不敢言。看着面无表情的妫翟站在道上用无限哀伤的神情仇视熊赀,他们都忍不住哭了。

“你为何要穿成这样?”熊赀有些不满。他不介意妫翟改嫁的身份,用高规格的仪仗来迎娶她,给了她楚国正夫人应有的名分,想不到她竟看也不看一眼。

所有的人都垂着头跪了下来,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这个魔鬼似的诸侯国主再兴兵祸。然而,妫翟却站得笔直,以一种生人勿近的姿态向殿外走去,留给熊赀孤绝的背影。

熊赀听见她一边走一边冷冷地说:“不满意,那你现在可以杀了我。”

熊赀冷哼一声,颇为玩味地说道:“寡人不会如你所愿的。来人,起驾回都!”

公元前683年,上巳节之后,妫翟像傀儡一样完成了册封大典,坐上了楚国正夫人的宝座。

人逢喜事精神爽,新婚的日子,楚王熊赀特别开心,对谁都乐呵呵的,大事小事都以前所未有的怀柔政策来处理。对妫翟就更不用提了,不是一般的客气。妫翟不说话,他也不在意,老老实实地坐在她身边,笑嘻嘻地看着她默默地洗漱、收拾衣物、发呆。这个美人即便是一句话不说,也是美到极致的,熊赀怎么看怎么开心。一次两人睡在一张床上,熊赀用手碰了碰妫翟,妫翟平静地把他的手挪开了,熊赀当时很是恼怒,本能想粗暴地压上来,可对妫翟实在是太喜欢,竟给忍住了,他气呼呼地翻了个身,见妫翟没有任何动静,无趣地起身穿衣走了。这个不识趣的女人,不理寡人,寡人找别的美人去。一个月下来,熊赀见妫翟虽然没有表现出反感,但还是没有主动投怀送抱的意思,就有点反感,再去正殿朝务时,不悦之情就带了出来。再有人来议政,熊赀就不耐烦:“寡人知道了,众卿看着处理吧。”

这天,子元看出来熊赀情绪不佳,待众人退下后,问道:“王兄新婚,为何不悦?”

熊赀不知如何说,毕竟是因为一个女人。子元一笑:“王兄是否为了王嫂不悦?”

熊赀未置可否,唉叹了一口气,子元这段时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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