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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5年,日俄签署了《朴茨茅斯条约》,条约承认日本对朝鲜拥有特权。同年11月,日本强迫朝鲜签订了《日韩保护条约》,朝鲜实际上已沦为日本的殖民地,日本的版图堂而皇之地由海中三岛扩展到了图们江南的东亚大陆,与我国隔江相望。进而,日本侵略者又把贪婪的目光投向我国东北。
1906春,伊藤博文作为日本天皇任命的第一任朝鲜统监,欲将其魔爪伸到中国的延边地区。于是在他的策划下,他的手下斋藤带领一伙人或假装成到中国东北旅行的游客,或扮成商人,潜入延边地区。小理他们先是偷偷地渡过图们江,进入我国境内光霁峪前的夹江滩地,而后又转到延边的局子街(今延吉市)、老头沟、头道沟等地窥探虚实。
经过数月的侦察,斋藤回到朝鲜,把搜集到的情报向伊藤博文作了秉报。伊藤对那块夹江滩地很感兴趣,尽管它在斋藤勾画的草图上不过占了指甲大小的位置。斋藤对他说,这里就是当地的韩民所称的“间岛”,是应该处于我们的“保护”之下的……伊藤却在草图上大大地画了一个圈——这家伙的野心可真不小,我国吉林省的延吉、汪清、和龙及珲春等县的大部分地区,都成了“间岛”,下一步只是考虑如何把它变成“第二个朝鲜”的问题了。他对斋藤说:“间岛”是日本帝国的“生命线”,是统统需要我们加以“保护”的。一个所谓“间岛”问题就这样炮制出来了。
1907年7月30日,日俄在俄都彼得堡签订了瞒天过海的《日俄协约》,同日还签订了旨在瓜分我国东北三省的《日俄密约》。伊藤博文认为条件成熟,立即于8月18日急电斋藤季治郎,命其于19日由会宁出发,率领日本宪兵进入我国延边。同一天,清政府即接到日本驻华公使阿部守太郎送达的照会:“为照会事,兹奉帝国政府训令,间岛为中国领土,抑或为朝国领土,久未解决,该处韩民十万余,受马贼及无赖凌虐,拟即由统监派员至间岛保护,请速电该处华官,免生误会为要!”
清政府突然接到照会,顿时惊慌失措。还没有等到中方前去交涉阻止,日本方面的斋藤季治郎已经率领大批武装宪警,强渡图们江,进入了我国延边数十里地区,并在龙井村内天宝矿主程光第的大院挂出了“统监府临时何岛派出所”的牌子。
斋藤季治郎在延边地区划定了会宁间岛、钟城间岛、茂山间岛等五区,又在局子街、头道沟等要地设宪兵分遣所14个,所辖区域达千余平方公里,分土设官,发号施令,俨然成了中国境内的外国政府。
清政府曾通过外交途径复照日本公使阿部守太郎,严正声明所谓“间岛”问题纯系子虚乌有,该地是中国领土无可非议,但日方对要求其撤出的复照却置若周闻。由于当时清军在延边的守备薄弱,以武力强行驱逐已无可能,于是这个外国的政权机构公然出现在中国的领土上,成了国际震惊、国人汗颜的一个奇特事物。
1907年夏季,年轻干练的吴禄贞奉命到吉林边境地区调查界务(直到今天,那场斗争的胜利还同这位官吏的名字联在一起,载入史册,永志民心)。吴禄贞带领两名助手和六名侧绘员“冒暑就道,跋涉山水,穷极边塞”,备尝艰辛。他们取道敦化县到延吉,赴珲春,沿图们江北岸东进登长白山,对边界进行实地测量,绘制地图。这是历史上中国对延吉境内的第一次全面踏查,历时七十三天,行程两千多里,凡是与中朝界务有关的地段,都逐段地进行了精密的测量,获得了大量的边界勘侧数据和资料。
根据这些珍贵资料,制成了有史以来最为详实准确的《延吉边务专图》即(“延吉厅专图”)。这张地图和1908年4月写成的《调查延边边务报告书》,以及其他历史文献,在清政府对日交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可是,最使吴禄贞感到棘手的是延吉的边防兵力。当时延吉只有吉强军数营,而在他身边的马步兵也不足二百人,沿江防务处处吃紧,一旦发生不测,边防形势便岌岌可危。为了有效地与日本侵略者周旋抗衡,吴禄贞首先派兵对龙峪衙门进行保护,并训令当地长官不得离开任所,照常处理事务;同时在延吉各处张贴安民告示,揭露斋藤一伙的侵略行径,安抚当地百姓。又组织民军,并将有限的兵力集中到沿江渡口布防,阻止日军的继续侵入;又调派人力维持治安,以防止出现突发事件给日本入侵造成借口。
斋藤本以为用偷袭的手段侵占延边功在必得,不料却遭到了当地军民的顽强抵制,因此也就不敢进一步贸然行动,继续扩大“战果”的计划也泡了汤。双方一时处于僵持状态。
这时的吴禄贞并不轻松,他知道日本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不断上书清政府,激陈日军重兵压境,敌我力量悬殊,形势十分严峻,要求清政府派兵增援。然而,**的清廷深恐惹怒日本人,引起外务交涉,使冲突加剧。因此,吴禄贞得到的答复只是“稳慎和平”、‘镇静维持杯的谕旨。
正当吴禄贞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在不久前到长白山下的夹皮沟一带调查边务时,他曾经遇到一支驻扎在皮夹沟金矿的民间武装,足有二三千人。
夹皮沟地处吉林省桦甸县东南,自清咸丰末年(1854)起,被称为‘韩边外”的祖孙三代人即冒犯清廷的例禁,在这里率众淘金垦荒,组织武装,且势力渐大,“局红管亮”(人多枪好)。由于金矿地处偏远,官兵无力进剿,当地政府只好采用安抚的办法,给当时的首领韩宪宗委以官职,后又授予宪宗之孙韩登举守备之职,不久又升为都司。但韩登举虽然接受了官职,却不受清政府节制,仍然啸聚山林,独占一方。这支武装,也成了日本人的一块心病,因他们大多是猎户出身,枪法准确,真要动起武来,也不一定讨到便宜。为此,日本人多次潜入夹皮沟一带,软硬兼施,企图迫使韩登举屈服,却遭到了韩的断然拒绝.
1907年8月底,吴禄贞揣着一位绿林朋友的引见信,和他的助手周维祯、李恩荣来到了韩登举的府邸。韩登举对吴的到来给予盛情款待,席间,吴禄贞借机向韩揭露了斋藤季治郎率兵强占延吉地区的真相,一席话说得这些绿林好汉义愤填膺。吴禄贞见时机成熟,便说明了来意:“大敌当前公我们应该联合起来,共同抵抗。如果退缩忍让,国家亡了,我们还有活路吗?”一时间群情激奋,齐声说:和官兵拉个对马(同官兵联合),愿意听从吴的指挥。在韩登举的带领下,这支武装随即开到局子街附近驻扎下来。
1907年11月17日,吴禄贞在当地的一所寺庙内同日本人进行了第一次交涉。当斋藤季治郎来到寺庙的时候,只见四围龙旗招展,数千中国官兵荷枪实弹,排成密匝匝的方阵,站满了山前山后。虽然服装并不整齐,但其阵势威严,个个精神抖擞。斋藤一伙人十分惊讶,他们不知这些中国官是从哪里来的。
在吴禄贞的严词诘问下,斋藤理屈词穷,又领教了中国方面的阵势和实力,知道进一步的行动一时难以得逞,只好自己找个台阶,然后悻悻退出会场。
此后,吴禄贞多次与日交涉,根据翔实的材料,确凿的证据,逐一批驳日本政府的来文,并援引朝鲜人著《地理小识》等十余种中外论著,论证中朝两国国界。日本的进一步侵略行动遭到遏止,伊藤博文只好改变策略,将“间岛问题”提交日本驻华公使伊集院彦吉,向中国政府提交长篇照会,就“间岛”问题继续向中国提出领土要求。清廷命吴禄贞、周维祯代写了万余字的边务节略,复照日本驻华公使.日本goverment在有力的事实证据面前,理屈词穷,诡辫无术,不得不承认图们江以北之延吉厅为中国领土。
1909年9月4日,清廷钦命梁敦彦和日本特命全权公使伊集院彦吉在北京签订了《中日间岛协约》。条款规定:“中日两国政府彼此声明,以图们江为中、朝两国国界……”历史悬案终告结束。
然而,当时的清政府把“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奉为国策,因此不可能取得外交上的完全胜利。依照《协约》,龙井村、局子街、头道沟、百草沟四处,被日本帝国主义攫为开放的商埠,并取得了在这些地方设置领事馆的权利,还取得了领事裁判权与吉会铁路的修筑权等。
(致歉声明:由于1909年或1910年的资料不太好查,而1911年辛亥革命时的比较详细,所以借用了很多。但后来才出现有些出入,比如当时四川总督为赵尔巽,不是赵尔丰;东北总督是锡良,不是赵尔巽;这两处我择时更改过来,但有些不影响书中构思的,就不改了,反正不是正统的历史书,请大家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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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八十五章处处刀光剑影
当时在东北的名义上归属清廷的武装除了第二十镇外,还有驻通辽的后路巡防营统领吴俊升、洮南的前路巡防营前路统领张作霖、辽南的左路巡防营统领冯德麟、通化的右路巡防营统领马龙潭。小理东北的巡防营不比内地,他们大多兴起于日俄战争时期,此后又与蒙匪、胡子长期作战,还是很有战斗力的。
但这些人也有个特点,那就是本身皆为绿林出身,极善生存之道,属于有奶便是娘,谁腿粗就抱谁,哪边风硬就向哪边倒的类型。如今革命军节节胜利,风头正劲,奉天局势又不稳,加上有与旧军一向不和的第二十镇新军驻扎,他们都处于查望风色的阶段,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而第二十镇新军,统制张绍增与第二混成协协统蓝天蔚交好,倾向革命。而手下的第三十九协协统伍祥祯、四十协协统潘榘楹,都是北洋旧人,较难控制。
而且,在奉天的东北总督锡良虽然以正直清廉、勤政务实而著称,而且自日俄战争后,腐朽的清王朝统治摇摇欲坠,眼见其多年的辛勤努力和实干也无法阻挡封建政权的灭亡,锡良为此忧愤交加,多次旧病复发,已难以掌握奉天局势。原咨议局副议长袁金铠组织成立的“奉天国民保安会”则在一些守旧军人的支持下,兴风作浪,反对东三省响应革命,宣布独立。
复杂,很复杂。武装复杂,成分复杂,人心复杂,形势复杂。
但肖志华却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一方面他以财力支援奉天革命党暗自扩充实力;一方面命令他们提高警惕,静观时变,不可盲目举义,以成众矢之的;另一方面,他已经策划组织了一项进军东北的计划。既然内部矛盾重重,不易着手,那就从外部施加巨力影响,使其向革命党有利的方向发展好了。而且他还派出了秘使,携带着委任状和支票前往东北,以中央政府的名义对四位巡防营统领施以银弹攻势。劝他们认清形势,倒向革命。只要东北不陷入大混乱,不使日俄有借口进行干涉,付出多大代价也是划算的。只要大局确定,以中央名义,收拾几个羽翼尚未丰满的旧军官,还不是手拿把掐。
保持攻势,保持压迫的态势,这不仅会使列强降低扶持袁世凯的可能性,更能使那些犹疑不决、骑墙望风的家伙们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虽然革命军看似占着优势,但肖志华和总参谋部却是忙碌异常,所有有关军事方面的布置全部压在了他们身上。
西线激战正酣,陕西总督丰允组织甘肃清军马安良、张行志等部共四十余营兵力,分南、北两路进攻陕西。毅军十六营由赵倜率领,经京汉路转豫西,进攻陕西革命军,在潼关展开激战。西路北伐军迅速分出一旅人马支援潼关秦陇复汉军东路征讨大都督张钫,守住陕西东大门,并伺机反攻;另两旅人马扑向乾州,准备先击溃气焰嚣张、杀人如麻的升允所部。东线则捷报频传,徐绍桢与林述庆两支人马象比赛一般,猛冲硬打,向济南奋勇攻击前进,接连取得战果。而海军舰队则又向烟台运送了闽军一个旅及大批物资,为登陆辽东半岛做着准备。湖北战场,飞艇的狂轰滥炸还在持续,特别是对京汉铁路的轰炸和小股部队的袭击骚扰,效果颇佳,不断削减着当面北洋军的实力和作战意志。
这些只是繁忙工作的一部分,作为军事主脑,肖志华还要审阅和批复从各地传来的情报。湖南,由于焦达峰本为会党首脑,自做了都督后,会党群众闻风纷纷投效,出入都督府的人川流不息,要求安置者,应接不暇。短时间内,竟然编成了四个师的军队。对此,留日士官生和立宪派颇持异议,均认为都督府出现这种秩序混乱状态是由于焦达峰造成的,只有焦达峰辞职才能解决问题。特别严重的是,以留日士官生为主体的军官集团从小团体的宗派私利出发,在权力分配上对焦、陈两人产生不满,局势很是危急。四川,由于四川都督尹昌衡杀了满清的四川巡抚赵尔巽,在打箭炉驻兵的其弟川滇边务大臣赵尔丰进退失据,所率巡防军军心散乱,有解体哗变之势。
最让肖志华费尽心力的是列强对革命的干涉和态度:日本发来照会,对革命军可能借烟台为基地从辽东半岛登陆表示明确反对;英国公使朱尔典拒绝临时政府提出的将关税收入存于中国银行,暂时冻结,临时政府及税务司都不动用的建议。并声称临时政府的银行“靠不住”,临时政府还没有得到列强的承认。
朱尔典还暗示,如不听他的话,海关工作人员将实行集体罢工;更为恶劣的是,朱尔典还提出要求,要求临时政府将长沙、岳州、广州等已被革命军控制的通商口岸的海关税收也存于英国汇丰银行,在总税务司不“擅行支取”的条件下,临时府也不去动用。换句话说,朱尔典要把已革命各口岸的关税置于自己的统辖之下,名义上是“使之专用于偿还外债,保障外国债权人的利益”,但实际上却是想将关税置于外国的控制之下了。不仅如此,面对北方愈演愈烈的革命风潮,朱尔典一再惊呼“天津正在动摇,随时可能转到革命方面”,为此,他不惜勾通列强,修改协议,同意清军暂时进驻天津外国租界周围二十华里以内执行警察任务,显然是着眼于对付正在天津活跃的革命党人的。而且,他还与在华北驻有军队的其他国家进行蹉商,正在拟定保护京津、京奉铁路的行动。
在西南,法国在保护滇越铁路的名义下,把小股军队布置到云南境内各主要车站。
在东北和西北,俄国在与中国接壤的地区或靠近中国边界之处积极进行军事部署,并准备于必要时进驻我国东三省北部及新疆伊犁地方。
形势是严峻的,革命的中国从腹地到边疆和国界上,到处可听到帝国主义者的铁蹄声,可看到他们的刀光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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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第八十六章博弈(一)
指挥部里虽然忙碌,但每个人都自觉地压低了声音,放轻了脚步,不时将焦虑的目光投向在角落里冥思苦想的肖志华身上。革命军攻势正旺,但此时却有列强偏袒满清,变着法子阻挠革命。担心是必然的,临时政府接手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积贫积弱的烂摊子,革命军也是初建,还没有横挑列强的实力。
“德国领事到了。”蒋百里走进屋内,来到肖志华旁边,低声提醒道。
肖志华哦了一声,抬起头,微微一笑,站起身整理衣服。
蒋百里自浙江新军爆发革命,便担任都督府总参议。旋即被肖志华点名调至身边,一番密议后,作为革命党方面的特使,并利用他留学德国,与不少德国人有联系的长处,与德国方面展开了秘密谈判。如今,谈判已经有了成果,需要肖志华代表临时政府出马确认了。
“呵呵,这气氛有些压抑呀!”肖志华敏锐地感觉到了众人的焦虑,充满信心地说道:“不用想得太多,战场上的胜利才是我们最需要的支持。这个世界,谁都不是省油的灯,即使是弱者。上天给了所有的人下棋的能力与机会,这就叫博弈。国家现在尽管积贫积弱,但我们也绝不放弃突围的挣扎与崛起的努力。就算暂时吃点亏,以后也让这帮洋鬼子加倍吐出来。你们将心收回来,好好关注战事,早些将清廷打垮才是最重要的。”
短短几句话,虽未完全打消众人的担忧,但肖志华自信的笑容还是给了他们不少宽慰,屋内的气氛也缓和了一些。
“走吧,德国人是非常注重时间观念的。”肖志华伸手拿起军帽戴好,大步走了出去。
门外,司法部次长王宠惠西服革履,正在等候。作为一个蜚声国际的杰出法学家,精通国际法的专家,肖志华特意邀请他担任谈判的帮手。
“志华,看来你是成竹在胸啊!”王宠惠笑着打趣道。
“象吗?”肖志华苦笑了一下,说道:“我还是那句话,改变不了的就暂时搁置不理,但绝不签约,也绝不承认。”
“这倒象民间的一句俗话。”蒋百里笑道。
“对,我就是那死猪,不怕开水烫。”肖志华毫不介意地一挺胸,惹起了一阵大笑。
德国的宿敌是英国,英国在甲午战争前一直是中国的“准同盟国”,关系密切,但甲午战争中,英国选择了日本,中英关系迅速疏远。而英德两国在欧洲剑拔弩张,在远东也不消停,随着英日关系迅速升温,英日两国在1902年缔结了同盟条约,这导致日本可以在远东与沙俄放手一搏。日俄战争后,英日同盟几乎在远东占尽上风,并且积极拉拢法国和俄国,几乎形成了寡头垄断的局面,这显然并不符合后起的德国与美国的利益。小理因此,德国在1906年正式提出了中美德三国同盟的构想,威廉二世亲自召见大清驻德公使孙宝琦,兜售这一对世界和平与中国自立有着非凡意义的方案。
虽然德国皇帝威廉二世也是“黄祸论”的大力提倡者,但这并不矛盾,无论是“黄祸论”,还是与中国结盟,其核心都是德国的国家利益。而且,威廉二世的“黄祸论”矛头并不是针对中国,而是日本。西方的梦魇是:崛起的日本如果与中国结成黄种人的大同盟,那西方将面临又一次成吉思汗式的威胁。
在英国的斡旋下,通过一系列复杂的双边条约,英、法、日、俄四国结成了事实上的松散战略同盟,德国在远东遭到“封杀”,同样受到冷遇的还有美国及其主张保持中国独立的“门户开放”政策。
所以,当时对于德国的建议,中国和美国都相当积极,也相当注意保密。但由于清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