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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海魂-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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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号辅助要塞指挥官泰勒中校湛蓝sè的眼瞳中已经灰茫茫的一片人工制造的水雾中由二十来艘舰艇组成的轻型战舰一马当先,在海军部jīng心构筑的雷场中横冲直撞五艘老式战列舰和四艘老式穹甲巡洋舰远远的跟在后面,240毫米主炮和为数众多的150毫米威严的炮口直指它们

中校的辅助要塞位于北海海岸,作为主要塞外海方向的屏障而存在既然是辅助要塞,再加上大英帝国数百年来没有遭受敌国的海上入侵所以这座要塞在英德海军军备竞赛之前只是类似于哈里奇港的环形土堡要塞,战争爆发后才紧急改装,形成混合了洋灰、沙包、石料的半永久xìng要塞

相对于四号辅助要塞贫弱的防护力,它的火力加薄弱四号辅助要塞拥有二十八门火炮,这数量对于一座辅助要塞来说可谓火力过剩,不过这其中绝大部分都是相当于海军巡洋舰这一级别主炮的6英寸海岸炮和相当于主力舰副炮级别的4。7英寸海岸炮,只有两门9。2英寸和四门8英寸重炮

“为了不列颠,开火”

泰勒中校倔强而固执的下达了可能导致他的辅助要塞毁灭的命令,因为他面对的是拥有二十门240毫米shè炮和众多150毫米火炮,与主要塞保持17公里距离的德国袭击舰队主力,它们所在的方向除了主要塞shè程极远shè界良好的12寸重炮,其他火炮很难覆盖

不过泰勒中校也没什么后悔的,这里是rì不落帝国的伦敦,这里是不列颠人的心脏,容不得德意志人撒野

二十多门海岸炮毫无畏惧的与五艘老式战列舰和四艘穹甲巡洋舰展开炮战一方是气势如虹的德意志海军,一方是没了退路的四号辅助要塞,民族史上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联曾经约为兄弟永远和平的两个国家在这一刻用上了全力,向对方投shè复仇的焰火

各种口径炮弹在苍茫的陆地与海洋上空跳跃,飞溅起无穷的火雾松软的沙滩泥土和坚硬的硬化水泥在空气中飞舞,浓密的烟柱升腾,战争的硝烟在弥漫,成吨的海水迸溅,狂乱着拍打在军舰附近

十多分钟的炮战后,四号要塞败下阵来久经战阵的公海舰队并非浪得虚名之辈,这座辅助要塞已经有过十门火炮被摧毁

1915年4月29rì,威利斯湾

偏远荒凉的港湾不复宁静,大洋舰队趁夜出海的消息已经让败的皇家海军风声鹤唳,即便大舰队已经后撤至威利斯湾,但是大舰队司令部仍旧下令全部主力舰保留23的炉火,所有人员不得离舰

“虽然德国人第一侦查舰队和第五预备役战列舰队都出现在了泰晤士河,但是大洋舰队本队还未出现,我们不能就此断定德国人的主攻方向就是伦敦”铁公爵号战列舰不大的司令塔内充斥杰克逊的咆哮声:“让基地副司令布罗克少将加强侦查和巡逻力量,或许他们正埋伏在某个yīn暗的角落里”

“将军,不会再有意外了,我们在内兹岬发现大洋舰队主力”杰克逊话音刚落,快舰队任指挥官胡德中将便气喘吁吁的冲进司令塔

“泰晤士河?”司令塔内满是大舰队高级军官倒吸冷气的声音

大舰队不战而逃会不会成为20世纪最大的笑话?军官会不会因此而负有责任?失魂落魄的海军人相互打量对方,却得不到一丝安慰,于是目光汇聚在软倒在椅子上的杰克逊上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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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炮声第七章激战泰晤士(四)

铁公爵号在海水的抚弄下微微晃动,大舰队1914年在威利斯湾做战术演习时的兵强马壮士气正旺历历在目,而现实却是1915年惨败后的冰冷和寒凉

作战参谋默不作声的将沙盘上摆放在靠近斯卡帕湾的大洋舰队模型搬移至内兹岬,而再往下几寸就是不列颠的心脏——伦敦电报室机要员和情报参谋进进出出,将噩耗通报

堂而皇之的堵在泰晤士河河口的德国第一侦查舰队和第五预备役战列舰队模型还在一点一点的向西推进,形势比沙盘所展现的加残酷:因为大舰队的海图室没有预备飞机的模型,在大伦敦上空翻云覆雨的德国突袭机群无法反映出来

11时34分,交通艇陆续靠上铁公爵号早早放下来的舷梯,赶过来参加舰队高级会议的分舰队指挥官和舰长们眉头紧锁着涌入司令塔

“上午10时30分左右,德国突袭舰队迫近泰晤士河口,他们对我们部署在泰晤士河外围的雷场进行强袭扫雷,虽然海岸要塞拼命开火拦截,击沉过六艘扫雷船和一艘驱逐舰,但是突袭舰队的前锋仍旧渗进了泰晤士河,或者说已经进入大伦敦”

作为杰克逊心腹的舰队参谋长忧心忡忡的看了意志消沉的总司令一眼,捧着厚厚一叠电报纸,绷着将噩耗通报:

“德国突袭舰队的第五预备役战列舰队与我们的泰晤士河北岸要塞发生炮战,一座辅助要塞受损,指挥官受伤,不过我们也击伤德国一艘老式战列舰”

大洋舰队主力出现在内兹岬,大舰队自摆乌龙匆匆赶来的舰长们自认为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是形势的严峻远远出出他们的预期舰长们并不担心德国人强袭扫雷因为泰晤士河有足够的纵深,不过第五预备战列舰队与泰晤士河北岸要塞群的炮战却意味着灾难

泰晤士河河口亦属于大伦敦,哪怕只有一枚德国炮弹落在海岸线上,那也是“德国海军炮轰大英帝国首都”

司令塔内哗然一片,舰长们蜂拥着挤到沙盘附近,似乎从一目了然的形势中找到丝毫的玄机和可能

“参谋长,我找到了这个”

一位航海参谋从海图室钻了出来,扬了扬手上两具齐柏林飞艇模型,将它们交给作战参谋作战参谋细心比对早前收到的情报,将它们置放在及其靠近伦敦心脏的地方

如果说让德国人的炮弹掉在他们深爱着的伦敦土地上已经让他们痛心疾首齐柏林飞艇摆放的位置无疑会让他们不惧海洋的心脏停止跳动

“先生们10时30分左右,二十架德国战斗机从空中突破我们的泰晤士河防线,迫近伦敦中心泡…书_)虽然皇家飞行队出动三波拦截机群,但是德国人使用了式战斗机,我们完全不是德国人的对手”

参谋长指着那些用来代替飞机的齐柏林模型苦笑道:

“我们用砰砰炮击落一架飞机,击伤一架,但是皇家飞行队总计损失十六架战斗机可怕的是数十万伦敦居民亲眼目睹了德国人在空中绞杀我们的战斗机,然后在泰晤士河深处轰炸民用船只”

铁公爵号战列舰的司令塔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要知道rì不落帝国数百年历史找不出比现在加屈辱的灾难了强烈的民族自尊心让这些舰长怒火中烧,用怨恨或者戏谑的眼神去看脸sèyīn晴不定的总司令

杰克逊在战前口口声声的宣称德国人的目标正是斯卡帕湾,即便德国人进攻泰晤士进攻伦敦的趋势已经很明显,但是杰克逊仍旧坚持己见

不是没人看穿杰克逊的心思杰克逊是大舰队总司令而不是皇家海军总司令,他根本不关心发生在泰晤士河的惨剧即便战后有人指责他,杰克逊大人也可以用大舰队现阶段太过虚弱来搪塞他费尽心机的从海军部获得准许后撤的命令,为“未战而放弃斯卡帕湾,后撤威利斯”这道可能引起轩然大波的撤退命令找好了退路

杰克逊就任大舰队总司令以来在军事上鲜有建树,但却总能让他自己处于进可攻退可守的有利位置呵这个来做官而不是做一线海上指挥官的家伙

杰克逊并非看不出属下的怒意,而是他无话可说在办公室磨练出来的温文儒雅在这一刻尽数退去杰克逊已经失去说话的气力,脑袋里乱成一锅浆糊,软软的斜靠在椅子上

“贝蒂这个杂种,他怎么敢出卖大舰队,他怎么敢愚弄整个不列颠,他……他怎么敢欺骗我

混乱的思绪再度跳转到戴维贝蒂身上,杰克逊又想起那个不眠的夜晚,曾经的“海上骑兵”戴维贝蒂斩钉截铁的告诉他德国人的目标不是泰晤士河,而是大舰队于是他要求海军部给予他后撤威利斯湾的权限,于是他在大洋舰队异动的第一时间便率领大舰队出海避战,于是他把空虚的斯卡帕湾防务丢给贝蒂的心腹——斯卡帕湾基地副司令奥斯蒙德-布罗克少将考虑到泰晤士河防御实力,杰克逊几乎可以断定无论德国人进攻斯卡帕湾还是泰晤士河,他都处于不败的境地

“要坚定的站在舞台上,然后才能有所作为”这是杰克逊晋升成为大舰队总司令后总结出来的心得不过,看轻了大海的办公室文官万万没有想到他在海军学院高级舰艇指挥班和战舰上服役所获得的经验丝毫不能帮助他应对复杂的形势,不能与快要被神话的海蒂西莱姆一较高下,他万万没有想到德国人并没有乘胜进攻虚弱而且孤悬海外的斯卡帕湾,而是进攻防御坚固的泰晤士河,没有想到看似强大的泰晤士河防线在德国人的战术面前毫无建树

十分钟之前,杰克逊还可以用围点打援来安慰自己,德国人猛攻泰晤士河不过是为了将大舰队诱出斯卡帕湾而大洋舰队主力正在北海北部的某个角落妄图围点打援可是当“在内兹岬发现大洋舰队主力的消息传来”,杰克逊仅有的矜持彻底落空

炮弹终究还是落在了大伦敦外围航弹终究还是击碎了不列颠的神话即便他杰克逊并没有在法理上犯不可原谅不可饶恕的错误,但是谁都会将大舰队不战而逃,后撤威利斯湾与伦敦受难联系起来

或许有半个小时,或许只有几分钟,jīng神恍惚的杰克逊在黑暗中寻到一丝光明,他站了起来,对电报室机要员命令道:

“分别向海军部和海军参谋部发报,询问是否有对大舰队的安排”

“呵,战前不惜用各种龌龊的手段迫使海军部同意你后撤,眼见局势无法收拾却又将皮球踢给了海军部”阿贾克斯号战列舰舰长冷哼了一声发出不大但却正好能叫杰克逊听到的声音“怎么,又要让海军参谋部开出一封准许避战到底的背书?”

砰砰炮开火的声音响彻伦敦郊外,十九架印有铁十字的战斗机如同蝗虫一般掠过天空,巨大的轰鸣声连同伦敦人陌生的sāo动顺着泰晤士河逆流而上

凄厉的jǐng报声响起来了,在圣保罗大教堂金sè穹顶下在白金汉宫外的广场上,在大本钟塔楼前

行驶在街道上的轿车不自觉的逆行了,指挥交通的jǐng察再也挥舞不动交通棒,在泰晤士河吊桥上接吻的情侣迷茫了片刻,提着工具箱从地下室走出来的老人扶着楼道扶手,将苍老的手搭在眉头上,带着惊诧打量难得没有yīn霾的天空

“这不是演习,重复,这不是演习”

一辆敞篷军车从角落里冲了出来一名中士站在车上,拿着扩音喇叭拼命的朝河畔目瞪口呆的居民们喊道两名穿着土黄sè军服的陆军上士从车上跳了下来,驱散错愕的市民

不是演习?

这是大英帝国子民共同的疑惑虽然28rì一系列港口触雷事件让不列颠东海岸风声鹤唳,导致一股向内陆撤离的迁移cháo,但是这里是大英帝国的首都,这里有数百门火炮、二十多万军队和五十多架飞机保护海军部信誓旦旦的保证德国人无法突破泰晤士河防线那么jǐng报声从何而来?

就在伦敦人疑神疑鬼的时候,泰晤士河方向传来令人揪心的轰隆声那声音一阵紧一阵松,似乎隔得很远,有仿佛近在咫尺枪声像炒豆子一般劈里啪啦的想起来了,一声声都捶打在伦敦人骄傲的心上

伦敦人面面相觑,直到震撼全城的爆炸声响了起来

大地在微微晃动,热浪顺着街道扑了过来,微微灼热脸庞眺望被洋灰楼阻隔的泰晤士河方向,伦敦人惊讶的发现那里浓烟密布,橘红sè的火焰若隐若现,还有不少黑sè的小点在火与血的烟雾中来回穿梭

“德国人上帝呀,那是德国人”

泰晤士河并不宽阔的河面上,十多架印有铁十字的战斗机像下蛋的母鸡一般,盘旋着丢下一枚枚黑乎乎的东西一艘三百吨级的油船中弹了,脆弱的舰体被撕开了,成吨重的油料被点着,电光火石之间,油船发生爆炸

那艘油料船就是纸糊的,轻易被撕碎浓烟和烈焰燃起来了,即便在五十公里外也能看见那些烟柱成吨重的油料泄露出来,整个河面似乎都在燃烧气浪越过河面,爬上河滩和街道两岸轿车和建筑物的玻璃被震碎了,附近的行人猝不及防,被掀翻在地

军车开了过来,从兵营拉出来的士兵慌乱地跳下军车,一部分士兵在河畔架起机枪河砰砰炮,拼命向天空开火,一部分士兵帮着jǐng察疏散滞留在河畔的市民

伴着凄厉的jǐng报声,伦敦人就像台风掀开的恶浪,飞快的向泰晤士河两侧排开,这时,一位魔怔了年轻人从人群中钻了出来,他跳上一方高台,向撤退的人群投掷石块,撕扯自己的衣服,拼命的叫嚷:

“德国人打过来了,不列颠失败了,我们要亡国了”

疯癫的年轻人被几名士兵用枪托砸倒,又被黑衣jǐng察拖走一位外国记者向这边举起了相机,伦敦jǐng察又忙不迭的阻止记者拍照

jǐng报持续了十多分钟就结束了,但是被爆炸声sāo动的伦敦却难以从震惊和慌乱中冷静下来泰晤士河这边仍旧火光冲天,伦敦街头sāo乱不止,jǐng察、议员和国防委员会委员混迹于混乱的人cháo中,努力朝jǐng察局、白金汉宫和唐宁街这些要害部门赶

“贝尔福先生,请给我一个解释”

唐宁街一号的书房,大英帝国任首相博纳劳将一封报告狠狠摔打在桌案上,对同属于一个党派的阿瑟贝尔福怒火中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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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炮声第七章激战泰晤士(五)

“伦敦各大报社都在加紧印刷战争号外,矛头直指内阁;国王乔治六世陛下刚刚打电话过来,询问zhèngfǔ是否有能力保卫人民;下议院卡福议员代表白金汉宫送来信函,要求我前往下议院接受质询!”

1915年4月29正午,大英帝国伦敦。(本书名+镜湖看最快更新)

被德国空袭机群肆掠过的泰晤士河,摇曳的火焰覆盖在掺杂了艳丽的鲜血、漂浮着的燃油和船只碎屑的河道上,噼里啪啦的响着。一艘受了伤的货船正倾斜着搁浅在浅水区,几十米长的舰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机枪弹孔。另一艘受伤的货轮在河汊处舐伤口,数分钟前,一枚50公斤级航弹在货轮艉部三米开外爆炸,水柱和弹片将它的舰艉舵机、螺旋桨打烂,三名水手当场亡。

几艘挂着红十字或者海军旗帜的小船从下游驶了过来,小心翼翼的穿梭在犹自在河面上燃烧着火场中。经验丰富的救助人员熟练的使用带有倒钩的长杆,将漂浮在河面上的生还者、殉难者、衣物和碎布一齐打捞。

泰晤士河最繁华的两岸人去楼空一片狼藉,jǐng察拉起了jǐng戒线,背着步枪的士兵和载有重机枪的军车在岸上晃动,市政人员忙着清理河道两侧的道路,伤者经过简单救助后被转送医院,遇难者被裹上雪白的裹尸布。附近教堂赶过来的牧师翻开随携带的《圣经》,为这些可怜人宣传主的声音。”“

伦敦的主要街道和要害地段已经被军队接管,jǐng察取消一切休假,在街头执勤。在维多利亚火车站。一列又一列从东部滨海地区开过来的火车缓缓驶入站台。车门被打开了,神sè张皇的大伦敦市民肩扛手提他们的行李包,牵着妻子儿女的手从拥挤的沙丁罐头里蜂拥而下。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国王十字、在利物浦火车站。这些居住在海岸线的小镇居民注定要失望了,因为在候车区和其他站台挤满了想要逃去更遥远内陆的不列颠人。德国海军强攻泰晤士河口的消息还未消化,德国战斗机肆掠大伦敦的惨剧纷至沓来。早就将海军部的各种承诺像用不着的抹布一样丢弃的逃难者不得不调转方向,再次踏上行程。(本书名+镜湖看最快更新)

原本就戒备森严的唐宁街jǐng戒级别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一个老兵营被紧急抽调到这里,建筑物的制高点上也密密麻麻遍布砰砰炮。由jǐng察把守的唐宁街外围,已经有愤怒的伦敦居民投掷石块和鸡蛋,阻拦过往车辆。被召集过来的国防委员会委员们陆续抵达,在jǐng察和卫兵的保护下,面sè凝重的走进首相府。

虽然被称为“福克灾难”的空袭已经结束。响彻全城的jǐng报声业已平息,殃及小半个大伦敦的乱也因为军队的及时介入而销声匿迹,但是某种涉及民族气质的深层次jīng神嬗变却在那些幽暗漆黑的小酒馆,端着马克杯和朗姆酒佯装镇定的伦敦人内心深处展开。

“请给我一个解释!”

报告摔打在桌案上的震颤声在落了锁的书房里漾开来,首相的膛正剧烈起伏,而作为重要内阁成员的海军大臣却一脸的风轻云淡。

“首相先生。不必担心民众的反弹,我会引咎辞职!”阿瑟贝尔福慵懒的抬起头。对他的顶头上司轻描淡写道。

“引咎辞职?!这就是误判德国海军进攻方向,导致大舰队自摆乌龙,导致皇家海军名誉扫地。导致伦敦遭受损失的海军大臣唯一的解释?!”海军大臣的漠然激怒了博纳劳。首相拍案而起,置放在桌案上的马克杯、金笔和文件袋稍稍跳跃了一下,继而发出沉闷的声响。“不列颠时局,我们需要能够振奋人心的消息,而不是一再更换首相或者海军大臣。”…;

“对于大舰队的‘不战而逃’。我无意去辩解什么,至于正在猛攻泰晤士河的德国袭击舰队,我认为那只是最后的疯狂。”

阿瑟贝尔福并不是矫之人,作为皇家海军有史以来最富枭雄气质的文官海军大臣,阿瑟王面对焦头烂额的首相,若无其事的摊开手,言辞间满是释然:

“泰晤士河是安全的,德国人最多只能造成炮轰不列颠首都的假象,但是并不会给我们带来实质的伤害。虽然受伤了的大伦敦难以接受这种观点,但是在军事角度,这是不争的事实!”

首相终于从愤怒和患得患失中走了出来。虽然贝尔福桀骜不驯,但是博纳劳不得不承认手腕强硬的贝尔福正是皇家海军复兴和复仇之路不可或缺的那个人。“或许你是对的,但是政治就是政治,作为海军大臣,你不能总是从军事角度去思考问题。”

“博纳劳先生,请原谅我的直白,作为政治家,我们可以使用政治,但是却不能为政治所左右!不列颠的子民可以骄傲,但是却不可以继续骄傲下去,他们必须认识到这是1915年的不列颠!”

随着语调的升高,材瘦小的贝尔福绷直了子,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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