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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法兰西-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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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者是一大幸事。因为只有在这样的时代,他才有可能成为一个时代的唯一,而非是一个时代的其中之一。路易十四之所以伟大,是因为同时期没有其他强大的对手。玛丽娅?特蕾莎不可说不强大,她的功绩也足以与路易十四相媲美,然而,她一直无可能被人像崇拜路易十四那样地崇拜,因为与她同时代的还有腓特烈二世、叶卡捷琳娜二世等统治者。

竞争对手的老迈,令路易深感幸运,但同时也令他深为不幸,因为没有对手的国王将是孤单的,也会是无趣的。也许还会有势均力敌的敌人,但至少在现在这个时候,他还没有发觉有哪些足以成为绊脚石的对手出现。

路易怀着异样的心情期待着出访维也纳。对玛丽娅?特蕾莎的好奇、崇拜、敬重,令他如一个追星族一般期待旅行。然而,在旅行之前,有一件事被提上了日程,那就是他不断记在心中,却总是难以执行的天花疫苗。

他早在少年时代便了解过天花疫苗,但早先是不被允许,后来是没有时间,他也就暂时抛诸脑后。现在,由于要去维也纳,他也就再度想起了此事。

维也纳宫廷是一个不幸的宫廷。近几十年来,已经有数位奥地利王室成员因天花或死或毁容。这些人中有约瑟夫二世的妻子,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几个姐姐,以至还有玛丽娅?特蕾莎。

先是玛丽?安托瓦内特无缘无故的紧张,而后是内阁大臣们的提示,路易终究再度将天花放在了心上。在这个时代,天花完全是致命的,即便侥幸不死,也将会毁容。为了安全,他决定在自己和家人们的身上种痘。

种痘的好处不仅仅是免疫,也是为了赚取开明积分。

作为一项刚被推广的医疗技术,保守的欧洲并非所有人都接受了它。顽固的贵族和宗教人士仍然抵制着种痘,而开明人士则将之视为先进思想的一部分。种痘也进而成为了一项政治积分,俄罗斯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在即位之初,便用了这一招来制造开明的假象。

种痘定在2月,分为若干次进行。首先是在杜伊勒里宫,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两人的种痘。接着是圣克劳德宫,王子、公主们的种痘。然后是贡比涅、爱丽舍宫的情妇门和私生子女们。

种痘的过程只是几秒钟,但提前的准备工作却涉及好几天。首先是清理出一间宽敞、干净、明亮、整洁的房间,接着是净身沐浴。在种痘现场,除了动手的医生外,众内阁大臣和王公血亲们也需要在旁。他们在现场的目的是为了证明种痘确实,但表面上的目的是为了防止不测。

一个月内,路易和他的家人便全部完成了种痘,这也意味着他们能够安全出发了。

玛丽娅?特蕾莎的生日是5月13日,这是玛丽?安托瓦内特最不喜欢的一个日子,也是路易的长女玛丽?特蕾莎公主的生日。出发的日期定在4月初,这样能够赶在生日前赶到维也纳,并能有一段时间观光。

路易原本并不知道奥地利这一次如此兴师动众的原因,但在临出发前一周收到的来自维也纳的信件却令他推测出了一个原因。

这封信是玛丽娅?特蕾莎写给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私信,母亲要求女儿将孩子们也带上,其中指出“特别要带法兰西王储路易?安东尼和第一公主玛丽?特蕾莎来维也纳”。同时,信中也写道“你的兄长、姐姐们也会将孩子们带来”。

“一场生日庆祝,变为了子孙们的相亲会,以此更好地联系家族血脉?”路易在第一时间便如此想到,但这一切都是无故臆测。幸亏当初所有人都进行了种痘,他也就满足了妻子母亲的要求。

一切准备停当后,4月5日,路易、玛丽?安托瓦内特、王储路易?安东尼、公主玛丽?特蕾莎,乘坐着金光闪闪的马车从巴黎出发,在百位衣着锦绣的王室卫队护卫下向维也纳行去。

多年之前,玛丽?安托瓦内特便是从这条路来到巴黎,现在,她带着炫耀的心情回去。。。。

第一卷少年王子第四百七十二章口舌之争

更新时间:2012…3…2714:44:13本章字数:4588



第三卷成王之路'第四百七十二章口舌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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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口舌之争

约瑟夫二世走下马车,立刻张开双臂,兴高采烈地喊道:“亲爱的安东尼娅,欢迎回家。”

“约瑟夫。”玛丽?安托瓦内特立刻迎了上去,张开双臂与他相拥,并与其脸颊相触,而后说道,“真没想到你会来。”

“原本是准备让利奥bo德来的,可他的第十个孩子即将出生,所以就由我替代了。”约瑟夫二世一边与玛丽?安托瓦内特一起向路易走来,一边说道,“维也纳已经准备完毕,我也不用再呆在那儿了。陛下生日的时候,将会举行一场阅兵式,而在此之前有一场排演,我就是为了这场排演而离开维也纳,顺便来这里迎接你们。”

路易将他们兄妹的对话全听在了耳中。约瑟夫二世口中的利奥bo德是玛丽娅?特蕾莎的第二个儿子,现在是托斯卡纳大公。与没有孩子的约瑟夫二世不同,他与西班牙公主玛丽娅?鲁多维卡结婚十二年,已经生下了九个孩子,而第十个孩子的预产期也在近日。令路易在意的是,由于约瑟夫二世没有孩子,所以根据继承惯例,利奥bo德将在约瑟夫二世死后,以弟弟的身份继承哈布斯堡的一切。

约瑟夫二世已经来到了路易的面前,路易也礼节xì;ng地向他行礼致意道:“又见面,皇帝陛下。”

“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约瑟夫二世异样地微笑着回礼道,“这次是在奥地利,相信你不会做什么与奥地利宫廷不相衬的事情。”

“虽然两国宫廷的文化不同,但我想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差异。”路易皱着眉头勉强保持着微笑。他自来到这里后,总觉得玛丽?安托瓦内特的这些哥哥们有意无意地透1;着敌意。

这时,斐迪南大公上前建议道:“我们进去吧修道院的修nv们准备好了一切,晚餐和圣歌yí;n唱会,不能辜负了修nv们的好意。“

于是,路易、约瑟夫二世、玛丽?安托瓦内特及其他人便进入了修道院。

进入修道院时,天s;已经暗淡,但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而此时,修道院中已经点满了蜡烛,烛火已将封闭的修道院室内照得光明璀璨。

晚宴在修道院西侧的餐厅进行。餐厅约莫一二百平米,是一间南北向的长方形房间。房间的东面是墙壁,悬挂着多幅出自不知名画家的宗教题材画作。房间的西面是一排窗户,然而,这些窗户都装着教堂惯有的彩绘玻璃,因而并无法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景s;。

长餐桌摆在餐厅这正中央。餐桌的质地并非是什么名贵的木材,只是普通的粗木。餐桌边的椅子也是相同材质。此时,餐桌上正铺着一块大小正合适的白s;桌布,桌上也按照人数摆放了数量正好的餐具。一套餐具有盘子和刀叉,但盘子是旧瓷盘,刀叉的材质也非是王室应该享有的金银器,只是比一般餐馆中的餐具稍显漂亮一些的铁餐具。

餐桌的座位极为讲究。约瑟夫二世坐在长餐桌北端顶部的上座,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则分别坐在长餐桌两条长边的正中间。路易的左右是斐迪南大公的妻子和玛丽娅?伊丽莎白修nv,玛丽?安托瓦内特的左右则是马克西米利安大公和斐迪南大公。

斐迪南大公的妻子是摩德纳公国的公主,这位摩德纳公主是现任摩德纳公爵继承人的唯一nv儿,当现任摩德纳公爵死后,她的父亲将成为新一任的摩德纳公爵,而在她的父亲死后,摩德纳公国将由她和她的丈夫斐迪南大公统治。值得一提的是,现任摩德纳公爵同时也是玛丽?阿德莱德已经死去的母亲和现任孔蒂亲王夫人的父亲,因此,摩德纳和法兰西也有着密切的联系,摩德纳公主更是玛丽?阿德莱德的表姐妹。

餐过三旬,一直沉默的约瑟夫二世突然对路易说道:“抱歉,国王陛下。这里不是法兰西,所以拿不出可口的菜和名贵的餐具来招待您。”

“不,并没有什么。”路易微微一笑,说道,“这里的一切都很好,与巴黎很不同,有另一种风景。”

“如果您满意就好了,毕竟奥地利并没有法兰西富裕和强大。”约瑟夫二世高雅地微笑道,“我们没有办法冒着被上帝惩罚的风险对教士们进行制裁。”

路易尴尬地皱起眉头。他知道约瑟夫二世的这句话意指着法兰西在这几年所做的包括剥夺教会财产、土地并对教会收税在内的一系列改革措施,这些措施虽然被知识分子视为开明,但在部分宗教狂热者和保守者面前,这些行为太过“叛逆”。

“您说得并不对,皇帝陛下。”路易微笑着不冷不热地说道,“奥地利确实没有法兰西富裕和强大,以前没有,以后也不可能有,但是,奥地利的问题并非是因为教士们的特权,而是因为自这个国家存在以来,历代统治者都没有先进的思想和出s;的手腕,以及卓越的见识和强大的力量。”

约瑟夫二世脸s;徒然一青,顿时说不出话来。至于其他人,玛丽娅?伊丽莎白仍然如常喝着汤,仿佛真是一个不舍红尘的修nv;玛丽?安托瓦内特和斐迪南大公因为充满火yà;o味的气氛和路易的话语而失却了轻松,只是玛丽?安托瓦内特是担忧,而斐迪南大公是愤怒;年轻的马克西米利安大公是最放得开的,他也是唯一一个在此时忍不住嬉笑起来的人。

“咳咳咳……”约瑟夫二世轻咳一阵,换了换语气说道,“国王陛下,明天我将去附近的军营检阅军队,您有兴趣一起去吗?”

“奥地利军队吗?我很有兴趣。”路易微笑道。

“您有兴趣,这令我非常荣幸。”约瑟夫二世微笑道,“如果我的历史老师没有说谎,那么在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的时候,法兰西6军便是败在了奥地利士兵的火枪下。”

路易深吸一口气,不甘示弱地说道:“如果我的历史老师没有糊涂,那么他应该说过在两次普奥战争中,奥地利在西里西亚都没有战胜过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

“在七年战争中,法兰西不是也没有战胜普鲁士吗?”约瑟夫二世反问道。

“您说得对”路易微笑着不得不承认。他也颇为无奈,近几十年的几场战争,法兰西6军完全败北,丧失了路易十四创造的“欧洲第一6军”的名声。但是,他并不肯认输,无论在战场上真刀真枪,亦或是在此地进行嘴仗。他说道,“虽然法兰西也失败了,但至少我们并没有向普鲁士割让土地。”

法兰西在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和七年战争这两次战争中,虽然本土没有损失,可海外殖民地几乎全失,损失远比奥地利丢失的西里西亚重。但是,海外殖民地对于法兰西不过是蛮荒土地,西里西亚对于奥地利却是心头之恨。两者的比重不同,因而对双方的心理打击也不同。路易正是抓住了这一要点,而以西里西亚来展开心理攻势。

约瑟夫二世还能保持镇定,但他的脸s;却极为难看。两次jiao锋,第一次被耻笑了祖先,第二次被嘲讽了近几十年的两场失败的战争,他心中受到的伤害,以及随之产生的恼怒和愤然非常人所能想象。不过,他并未因这些事而将矛头指向路易,而是将一切的责任怪责在了母亲玛丽娅?特蕾莎的身上。

他虽然嘲讽法兰西的改革,可事实上他自己未尝不希望在奥地利推行相似的改革。然而,他所有的梦想都因过于jī进的改革计划被母亲玛丽娅?特蕾莎所阻挠而落空。对此,他也只能无奈地在sī下叹气。

在德意志,他是神圣罗马帝国的皇帝。但是在奥地利,他只是位于玛丽娅?特蕾莎之后的继承人。

一场口舌之争,最后在两人的克制下无息终结。接着,路易和玛丽?安托瓦内特及其他人,在斐迪南大公夫f;地招待下观看了修道院的圣歌会。演出很糟糕,在路易这个不懂音乐的人听来也糟糕得很。热爱音乐的马克西米利安大公更是整个过程都皱着眉头,像是在忍受着什么不能忍受的事情。只有玛丽?安托瓦内特是从头到尾都1;着微笑。

她太怀念了。

玛丽?安托瓦内特回忆起了七年前离开时的景象。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一群人,同样糟糕的yí;n唱。当时,她还为未来愁,为未知的法兰西王储疑虑。现在,她现已经得到了想要的幸福,能够像一个胜利者一般回到维也纳。

隔着七年的两次观赏,玛丽?安托瓦内特都没有将心思放在圣歌yí;n唱上。前一次,她怀着不安的心情而忧虑;后一次,她怀着骄傲的心情,兴奋地幻想着接下来地光荣回返。圣歌yí;n唱会并没有被她这个喜欢音乐的人放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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