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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缭绕-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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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火凤,龙吟惊鸿?”微浓喃喃念了一遍,竟觉得十分顺口。见过了惊鸿剑的绝世无双,她不禁对另外三把神兵来了兴趣,于是笑道:“真想见识见识这些神兵,青鸾、火凤、龙吟……”

说到此处,微浓口中一顿,脑海中突然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促使她忍不住追问:“青鸾火凤?!是什么样子的?”

“没见过。只听说‘青鸾’、‘火凤’在燕国,‘龙吟’在宁国。”楚璃看着微浓,不忘调侃她:“有生之年若要见到‘青鸾’与‘火凤’,也许还得托你的福。尊贵的青城公主。”

微浓心里一下子乱了,她想起聂星痕送她的那对峨眉刺!一绿一红两道幽光,上头画着的正是青鸾与火凤!传说中的上古神兽,王母的坐骑!

而方才楚璃所言,“青鸾”与“火凤”就在燕国!

微浓赶忙再问:“青鸾火凤,是燕国王室之物吗?您怎知是在燕国呢?会是剑器吗?”

想是她的追问太过急切,楚璃很无奈地笑:“这也只是九州传言罢了,青鸾火凤究竟在哪儿,是何等神兵利器,我也不敢妄言。”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道:“传说‘青鸾’与‘火凤’是一对,应该不会遗散,也许是鸳鸯剑?”

“在燕国,是一对……”微浓有些失神,险些站立不稳。

楚璃见状连忙放下手中惊鸿剑,扶了她一把:“怎么?”

微浓只愣愣看着楚璃手边的案几,没再说话。那案几上放着一对峨眉刺,正是她方才用过的。

楚璃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亦是若有所思。

半晌,微浓才醒过神来,主动解释道:“方才我跑神了,真是失礼。”她好似全然忘了方才画像之事,垂着眸也不再说话,那长长的睫毛上似有晶莹闪过,可一瞬,又消失无踪。

“是不舒服吗?可要传御医?”楚璃边问边作势收起惊鸿剑。

“我没事。”微浓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有一股积郁的情绪无处发泄,她急需痛快淋漓地打一架!她要将那些难言的东西从心中挥走!

“殿下,我们来比试一场吧?”她突然说道。

“比试?”楚璃手上动作停下,神色不变语气平平:“我不想和你比。”

“为何?”微浓很诧异,她以为楚璃对她是有求必应的!

“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不过眼下你状态不佳,情绪低落,比起来也没什么意思。”楚璃看着她,一语洞穿:“而且,我也不是你发泄的对象。”

微浓咬了咬下唇,更觉得心头难受,又对楚璃的话无法反驳。唯独双眸之中流泻出一丝恳求之色,为她英气的眉目增添了几许楚楚婉约。

楚璃终究受不住她这种眼神,忍不住叹了口气,妥协道:“好吧!不过点到即止,可别伤着自己。”

微浓这才勉强笑了出来:“只要您别伤了我,我还能伤着您吗?”

言罢,她又想起楚璃的手伤,便刻意强调道:“自然,我这三脚猫的功夫不能与您相比,为了公平起见,您不能用惊鸿剑,而且只能用左手,不能用右手。”

楚璃知她是给自己留面子,不禁失笑:“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

微浓故作听不懂:“什么脆弱不脆弱的?我两只手都不定能打过您一只手呢。您得让着我!”

这话里竟有一丝娇嗔之意,尤其最后一句说出来,微浓自己都觉得别扭,恍然间,方才那股低落的情绪好似顷刻消散了。她意识到这点,面上颇有些惊疑,继而是赧然与尴尬。

楚璃像是看出了什么,轻声询问:“想好了?真得要比?”

微浓重重点头。

楚璃见她心意已决,只好命人取来一把普通的软剑,微浓也重新拿起峨眉刺,两人默契地各退一步,对峙开来。

楚璃特意将右手负于身后,笑道:“我这右手只要离开背脊,便算我输了。”

“一言为定!”微浓毫不客气地占了便宜。

“殿下,公主,刀剑无眼,千万小心啊!”初一在旁忧心忡从地劝道。

元宵也揪着手帕,点头附和。

当事的两人却懒回一句,均已进入备战状态,全副心神都在对方的行动之上,唯恐稍有不慎,错失先机。

微浓心里头有些烦躁,没有楚璃沉得住气,峨眉刺在手上转了个圈,脚尖一踮,便朝对方刺去。

她动作算是迅疾如风,楚璃反应倒是更快,身形一晃,手中软剑已经游龙而出,一把挡住微浓左手上的峨眉刺。微浓窃笑,立刻抬起右手出击,谁知那软剑竟似通灵一般,剑尖一转,已如丝绸一般柔软顺滑,缠住了微浓右手上的峨眉刺。

楚璃根本没打算与她多做纠缠,手腕一个反转,峨眉刺便从她的右手滑脱。微浓自然气不过,左手作势去攻楚璃下盘,可她连他如何转身都没看清,只觉得眼前银芒一闪,左手上的峨眉刺也被软剑缠住了。

楚璃的招招式式,都像是吃定她一般,简直是专为克制她的峨眉刺而生!

微浓赫然发现,这些软剑招式她竟十分眼熟!

第141章:所谓缘分(三)

这念头一闪而过,微浓到底还是分了神,左手手腕一麻,另一根峨眉刺也就此脱手。她连忙止住招式,后退三步,亟亟问道:“你这招式哪里学来的?”

楚璃气定神闲地收回软剑,语焉不详:“一位高人教的。”他边说边从地上捡起那两根峨眉刺,交还到微浓手中。

后者伸手接过,双手竟是颤抖起来,掩饰不住激动之意:“教你软剑的高人是谁?可是‘九州第一游侠’冀凤致?”

楚璃故作惊讶的样子:“你怎么知道?”

微浓不禁欢呼一声,大笑起来:“他是我师父啊!我的峨眉刺,就是他教的!”

楚璃好像这才反应过来,笑意渐起:“哦,你是说,我们……”

“我们师出同门!”微浓实在忍不住了,激动地接了话,言罢还雀跃地跳了两下,双眸清亮如星:“师兄!你居然是我的师兄!”

楚璃倒显得很镇定,浅笑道:“冀先生并没有收我为徒,我也不敢称是你的师兄。”

“岂会?你这套剑法,明明出自师父独创的‘游龙逐日’三十六式!”微浓一副笃定的神色:“师父平生两套绝学,一是峨眉刺,一是软剑。这套‘游龙逐日’剑法更是从不轻易外露,你若不是他的徒弟,他岂肯传授给你?”

“不过是因缘际会罢了。”楚璃淡淡解释:“冀先生曾经受伤路过天府城,碰巧为我所救。他在此地养伤半年,为表感谢,便将这剑法传授于我,且事先言明不收徒。”

微浓越听越是难以置信:“这套剑法,师傅像宝贝似的藏着掖着,我也是百般央求才见他使过两次。你得对他有多大的恩情,他才肯将这套剑法传授给你呀!”

楚璃但笑不语,没再往下接话。

微浓蹙眉沉吟片刻,又自言自语道:“不过以师父的性子,用剑招抵恩情,也不无可能。师父最不喜欢与王室中人打交道了。”

她说这话是有根据的,前年她身世揭露,一夜之间变成了青城公主。师父立刻怂恿她偷偷离开燕国,还说只要她进了燕王宫,从此就不再见她了。只可惜当时姨母姨丈都已暴露,镖局又是姨丈多年的心血,她实在不忍自私地一走了之,让他们背负欺君之罪。

细算起来,她也很久没见过师父了。“九州第一游侠”冀凤致,不晓得又在哪里劫富济贫了呢?

“走神了?”楚璃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笑问。

微浓立即回神,对师父冀凤致的思念之情,也被眼前这个更大惊喜所取代。她忍不住拽上楚璃的衣袖,颇有些骄傲地道:“你若没有入我师门,那我可就是冀凤致唯一的徒弟了!”

楚璃很是配合地笑道:“哦,原来竟是冀先生的弟子,失敬失敬。”

想到楚璃与自己这般有缘,又有同门之谊,微浓方才的阴郁一扫而光,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天啊!我真没想到,我们竟然有这样一段渊源!”

“我也没想到。”楚璃将软剑交给侍卫,水月立即端着茶盏上前,楚璃啜饮一口,从容闲适。

水月又将另一盏茶递给微浓,微浓摆手回绝:“我不渴。”她此刻依旧沉浸在兴奋之中,连连感叹:“我居然有个师兄!”

“都说了,冀先生没有收我为徒。”楚璃再一次纠正,然后径直坐到廊下的椅子上,瞥了贴身太监一眼。

太监当即会意,连忙又搬来一把椅子放在楚璃身侧。

楚璃便朝微浓招手示意:“过来坐。”

“哦。”微浓方才比试一场,再加上心情激动,面色也润红起来。她笑意明灿地坐到楚璃身旁,口中还不停感叹着:“真是太巧了!太巧了!”

“冀先生劫富济贫、刚直不阿,在四国百姓之间皆受赞誉。这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想做他的弟子,他既然挑中了你,可见你是天赋异禀。”楚璃看似不经意地夸奖她。

微浓闻言更是洋洋自得:“那可不,师父是主动提出收我为徒的。他说我‘骨骼清奇,筋骨极佳’,正适合练他的绝学。”

“骨骼清奇,筋骨极佳。听起来好像更适合练软剑啊。”楚璃再次不经意地道。

微浓尴尬地轻咳一声:“我掌控不好软剑的力道,师父又没耐心教。他每年就来房州三两个月,还总是爽约,我只好学了简单些的峨眉刺。”

楚璃听闻此言,倒也没再多说什么,一味浅笑。

微浓也知道这借口太烂。方才楚璃都说了,师父冀凤致只在楚国住了半年,是为报救命之恩才将“游龙逐日”传授给他。人家短短半年就学会了!反观自己,从幼时便年年见到师父,可迄今还是学不会。

微浓只能默默安慰自己,输给楚璃,不算丢人!

说起来,她的师父冀凤致当真是个奇怪之人。行走江湖成名数十载,年过半百还是孑然一身,无妻无子,畅游九州。他生平自创的两套绝学招式还是相克的:先创了一套峨眉刺招数名曰“与凤还巢”,因为他自己名中有个“凤”字;后来他又专门独创了一套克制“与凤还巢”的软剑剑法,名曰“游龙逐日”。

这两套招式都是江湖上闻名已久的,师父问她想学哪一套,她自然想学更厉害的那套,奈何……资质不够。

练功时虽然吃了不少苦头,师父又性子古怪行踪不定,可她回想过往,仍觉得温情脉脉十分怀念。这下好了,又多了一个师兄!而且还是楚璃!

微浓欢喜过了头,不可自抑地笑了起来。楚璃则自顾自饮着茶,也不再多说什么。微浓见他如此淡然,心底突然又升起狐疑,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唉,你不会早就知道此事了吧?”她忍不住问他。

楚璃挑眉:“为何这么说?”

“师父没在你面前提过我吗?”微浓先问。

“我是七岁认识的冀先生,当时你拜入他门下了吗?”

“这么早!”微浓暗暗在心底盘算,楚璃去年行的弱冠之礼,也就是比她大四岁。楚璃七岁时,她才三岁,根本还不认识师父呢!

“好吧,七岁学会‘游龙逐日’,也太厉害了。”微浓感慨一句,又有些不满:“师父竟然还告诉我,他从没教过别人!”

“冀先生没骗你,他只将剑谱给我,是我自己琢磨的。”楚璃自然而然地解释:“何况你方才也说了,冀先生不喜与王室之人打交道,也许他不想说呢。”

微浓又受打击了——楚璃居然看看剑谱就学会了!

“你难道从没听说师父收了个女徒弟?而且你明明知道我擅使峨眉刺,就没怀疑过?”微浓还是不信他不知情。

楚璃像是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思索片刻,才道:“其一,我不知道冀先生收过一位女徒弟;其二,民间有许多惯用峨眉刺之人,你出身镖局,师承哪位民间高手也很正常。”

这个回答滴水不漏,微浓也无话可说了,想了又想,还是追问一句:“方才我说出师父的名字时,你根本没有惊讶之意。”

这一次,楚璃才真的惊讶了:“是吗?我以为我很惊讶了。”

微浓疑惑地看着他,没再言语。

楚璃见她紧追不舍,大为无奈地道:“鲜少有事情能让我震惊失色,你可以理解为,我六感不通。”

他依旧是不咸不淡地答着,面上带着自若的浅笑,令人猜不到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不过微浓早已领教过他的沉着冷静,心想难道他真得不知情?

可他方才那个惊讶的表现,真是假的不能再假了!

楚璃见她一直不肯相信自己,只得再行解释:“瞒着你有什么好处呢?我一直想方设法与你亲近,若知道此事,必然早就告诉你了。这么好的借口,我岂会放着不用?”

想方设法与她亲近……微浓“唰”地一下脸红了,明知楚璃不是那种意思,可她还是忍不住赧然。

她又偷偷去看楚璃,见对方一脸闲适坦然,并无半分失言的样子。他不仅不像失言,还目光澄澈地看着她,一如他们初见时的风光霁月。

再想起楚璃循循善诱教她读书、指点她骑射,这就是他所谓的“想方设法亲近”吧?他一定是为了燕楚邦交才会这么做的!一定是!

想到此处,微浓长舒一口气,连忙挥去那些胡思乱想:“无论如何,今日实在是大喜!师兄,咱们晚上得喝一杯!”

“才装了几天大家闺秀,又原形毕露了?”楚璃似已看透了她。

微浓的确有些欢喜忘形,她此刻什么都顾不上了,只一味央求楚璃:“原形毕露就露了。从前碍着两国之谊,我都不敢提饮酒之事!如今知道你是我的师兄,就为了这份渊源,今晚也得不醉不归!”

楚璃见她情绪不再低落,自然也不会扫了她的兴致,笑回:“喝酒可以,但你明日千万别嚷着头痛,怪我灌醉了你。”

微浓喜滋滋地点头,然后便再也坐不住了,忙不迭命人打开云台宫的酒窖,亲自挑选好酒去了。这一晚,她喝了很多,但心里却欢喜无比。

从小到大,她只感叹过两次宿命,一次是发现自己恋上异母兄长,另一次便是今日。只不过,前者是意外之痛,后者是意外之喜。

她醉倒在这突如其来的欢喜当中,直至经年之后才晓得,这世上并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

所谓缘分,皆是人为。

第142章:忽远忽近(一)

自从认了师兄之后,微浓更有了读书的劲头,埋头苦读之余,又缠着楚璃教她软剑——她要将“游龙逐日”三十六式全部学会!

师父冀凤致所创的这套剑法,贵在“轻巧软薄,以柔克刚”八个字。只要力度、分寸拿捏好,招式到位,便能产生四两拨千斤的效果,轻轻巧巧几个剑把式,可劈山断石,又不失美感。

但想要入门的确很难。好在楚璃极有耐心,每日都特意抽出功夫教习。也许是因为微浓年纪渐长、领悟力增强,又或许是因为楚璃教得仔细,总之她突然开窍了,以往总是学不会的软剑,竟也能渐渐拿捏住力道了。

如此学了一个多月,中秋过后,也快到楚璃的廿一生辰。去年因为楚王后薨逝的缘故,楚璃仍在热孝,便没有大肆做寿,就连加冠之礼也一切从简。

当是时,微浓初到楚国,每日猫在毓秀宫里枯读,还不认识他。如今既然成了他名义上的妻子,彼此又因缘际会做了师兄妹,微浓自然要有所表示。她寻思自己实在蒙受他诸多关照,理应送一份大礼,可她心里也清楚,楚璃什么奇珍异宝没见过?她能想到的寿礼,他未必稀罕。

凑巧,今年过年之时,楚王给了她一堆赏赐,其中有一块毫无瑕疵的羊脂白玉,触手生温,通体盈润没有雕纹,是一块上好的籽料。楚王赐给她时,说是用来做镇纸。

微浓每次瞧见那块玉料,总能想起楚璃,古语有云“君子如玉,玉不去身”,而楚璃也惯于佩戴玉饰。她想来想去,决定将那块玉料做成一套玉饰,送给楚璃。

为此,她偷偷去了几次司珍房,根据玉料的大小、成色,最终决定做一顶玉冠和一枚玉佩。她又亲自去了天禄阁两趟,寻找上古时期的图腾,想要做一些不同寻常的雕纹。这般足足折腾了半个月,才定下两张图样。

这一日秋高天淡、万里无风,正是练习射术的好日子。楚璃好容易闲了一天,说是要去武场骑射,询问微浓是否乐意随同。

微浓私心里想要避开,她晓得楚璃是打算去复健右手。自今年上元节遇袭以来,御医频繁出入云台宫,各种法子都试过了,一直进言让他复健。她唯恐看到他脆弱的一面,会伤了他的骄傲与尊严,便推说要留下练习软剑。

楚璃没再勉强,自行带着侍卫去了,微浓将他送上车辇时,瞧见车壁之上挂着的弓箭,突然灵机一动——她应该做个玉扳指!细算起来,她与楚璃彼此敞开心扉,正是去年腊月在秋山围场之时,她若送他一枚玉扳指,则更有意义!

这般一想,微浓送走楚璃之后便径直去了司珍房,想将玉佩改成扳指。好在工匠动作慢,刚把玉冠做好,余料尚且来得及改。

不知怎地,微浓又异想天开,欲亲自雕刻扳指的花纹。她之所以敢这么想,一是因为扳指的纹样简洁,易学易刻;二是亲自动手更能表达心意。

念头一来,微浓便再也按捺不住了,每日都觑着楚璃议事的时辰跑去司珍房。在工匠的指导下,她先找了几个废料练手,刻了三五日,竟也刻得像模像样起来,司珍房的人连连恭维她极具天赋。

九月十九,距离楚璃生辰只剩半个月了,工匠总算将扳指打磨成型,就等着微浓去亲自雕刻花纹。她为此紧张得一夜没睡,唯恐自己双手一抖,将好端端的一枚扳指雕坏了。

翌日用过早膳,她特意换装去了司珍房,在工匠的指导下给扳指雕纹。原本按照她的意思,是想将这扳指雕成镂空,彻彻底底用以装饰。可工匠竭力劝说,道是镂空雕纹太考究手艺,不如半圆雕大方美观,省时省力。

微浓最终听从了工匠的意见,便开始仔细雕琢起来。她下手的每一刀每一刻,都由工匠在旁悉心指点,即便出现什么失误,也能由工匠及时补救。

一连雕了六个晌午,进展还算顺利,图样也初步雕完八成,只差个尾巴便能进行后续的工序。微浓左看右看,都自觉雕得十分粗糙,不禁有些恹恹的,感到这个扳指拿不出手。

工匠却是笑道:“太子妃放心,一枚扳指做到此处,至少还剩一半功夫。等奴才将雕纹稍稍修整,打磨完,抛了光,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那就好,本宫明日再来。”微浓这才重新打起了精神,返回云台宫,临去前不忘叮嘱工匠务必尽心做好这枚扳指。

说来也怪,她近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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