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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缭绕-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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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地,微浓总觉得燕王是在看自己,而且似乎有话要说。她想起方才脑海中闪过的念头,又觉得这个猜测过大胆,没有丝毫根据。

微浓一时间心乱如麻,根本没察觉自己还握着金城的手腕,更没察觉自己的手劲越来越紧。

终于,金城觉得右腕吃痛,挣扎了一下,看向微浓:“王嫂?”

微浓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神,这才缓缓松开了手。她想起长公主寿宴那日金城并未到场,便存了些侥幸之心,故作惊艳地问道:“这镯……可真美。”

金城目光落在自己右腕之上,眸色漾起一丝温柔:“是啊,我也觉得好看。”

微浓瞬即捕捉到她的神情,遂故意四下看了看,再次拉着她走向偏殿,低声问道:“这不是司珍房的手艺吧?可是明将军送的?”

金城迟疑片刻,才道:“其实是明良娣送的,通过了他的手……而已。”

明丹姝托明尘远送给金城一只镯?微浓半信半疑。众人皆知,明丹姝与她这位庶兄向来不和,如今又经过了明重远的事情,哪里还能和睦相处?遑论认可他与金城的感情。

而且,近日明丹姝与金城同在燕王宫,前者还曾照顾过金城一段时日,若要送镯,明丹姝大可当面送,为何要拐这个弯?反而明尘远一直不能与金城见面,又如何送她镯呢?

微浓在心底反复猜疑,斟酌着是否该直言询问,又恐这是赫连王后布下的一个圈套,专程让金城来试探自己。她心中飞快地转着念头,终究是怕打草惊蛇,便随意地道:“这镯做工精致,花样新奇,司珍房绝对没有这样的手艺。”

金城闻言略显赧然,反倒主动说了出来:“明良娣能接受我与尘郎的感情……我很欢喜。这镯我也不知是打哪来的,的确很美。”

微浓明白了。难怪明丹姝要借明尘远之手送出这只镯了,原来是对他二人的关系认可了!微浓便也没再往下问话,随意与金城敷衍了几句。

两人一并望着寝殿方向,

等待御医们的诊治与回禀。想想从前燕王逼迫自己的种种手段,再看他如今竟会失禁于龙榻之上,微浓便觉得无限感慨,从前那些恩恩怨怨,蓦然间好像尽数散去了。

她不知金城心里头是何滋味,此刻她的心神仍在那只镯上。等候良久,御医出来禀报说“燕王无碍”,微浓想了想,也未再返回寝殿,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开龙乾宫,留下金城在此照应。

当日晚,她特意挑了几件上等玉饰摔碎,翌日,以此为借口去了一趟司珍房。刘司珍见妃亲自驾临,受宠若惊,连忙捧着摔坏的玉饰去找工匠修补。

微浓是头一次来此,才发现司珍房独占了一座大院,司珍、掌珍、工匠、选料、采割、库房等等分工鲜明,每个人都忙碌不已。

微浓见这里各司其职,本以为该是井然有序的情景。可看了一会儿便发现,这里比她想象中热闹,或者说,混乱。因为时不时有人来司珍房翻找图样,空手而来,又空手而归。

微浓冷眼看了半晌,才等到刘司珍回来,后者毕恭毕敬地对她道:“让妃您久候了,这几样玉饰皆可修补,奴婢已交由工匠赶工,后日定当送往东宫给您。”

微浓假作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口说道:“本宫近日想置办几对镯,却苦无喜好的样式。劳烦刘司珍将图本拿来,好让本宫选一选。”

“这……”刘司珍迟疑片刻,颇有些为难:“您有所不知,前日司珍房库房走水,恰好烧了几本镯的图样。奴婢已将此事禀报过王后娘娘,娘娘说如今王上抱恙,为了祈福暂不追究奴婢渎职之罪,只命奴婢快些将图样补齐。”

刘司珍话到此处,已是垮了脸,十分惶恐的样:“奴婢这几日正借了造办处出库的记录补样,要不过两日补齐了,再送去东宫给您呈选?”

这么巧?偏偏是司珍房走水了?微浓觉得此事大有蹊跷,面上却淡淡问道:“单凭出库记录,刘司珍便能补齐图样?不去各宫看看实物吗?”

刘司珍万分苦恼地回道:“如今都是凭借掌珍们与工匠们的记忆在补样,若当真补不出来,奴婢只好再去打扰各位娘娘了。”

微浓见她话语不似作伪,也情知这场大火之后,自己是无法追查到任何线了,便有些负气。演戏演到底,她只得借机斥了刘司珍几句,故作不悦地离开司珍房,临踏出门槛时,又冷冷命道:“日后得留个抄本,可别嫌麻烦偷懒了。”

第86章人心之冷(一)

从司珍房回来之后,微浓一连几天都不能安眠,想着那几只款式相同的追星逐月镯,越发后怕于自己的猜测。

之后每日去龙乾宫侍奉汤药,她都想要向燕王求证此事。奈何寝殿里宫人不断,燕王又失语严重,根本无法与她交流。

渐渐地,微浓的心思都在这只镯上,打算觑个时机夜探明丹姝的流云殿,或者再回一趟长公主府,以期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

然而她还未及有所动作,便听见东宫的宫婢们私下谈论一件事,一件令她万分悲痛、万分愤怒的事——楚王的幺女楚环自尽了!

楚王膝下有女,长女楚瑶最大,早早与其父脱离干系远嫁姜国;长楚璃是,燕楚之战中已阵亡沙场;次楚珩与楚璃相差不到两岁,如今已去了姜国;次女楚琳一直体弱多病,听闻楚国连连退败便一病不起,未等亡国已病逝于故土;而幼楚琮今年十七,刚刚继承了永安侯世之位。

唯独楚环年岁尚幼,微浓依稀记得她今年才满十五岁,刚到议亲的年纪。而楚环自尽的起因,便是因为她的婚事——

朝中有位武将名叫丁久彻,身兼京畿将军与御林军北衙统领两个要职。京畿将军丁久彻负责拱卫王都,辅国大将军杜仲负责戍守外围,两人向来意见不合,但又互相牵制,以保朝中不会出现恃兵造反的情形。

而聂星痕近来与辅国大将军杜仲走得近,更有传言他欲迎娶杜仲的女儿,如此一来,丁久彻自然不待见聂星痕。尤其,在燕楚之战时,丁久彻本想举荐爱给聂星痕充当先锋,聂星痕却选了明尘远,从此他二人更是结下了梁。

聂星逸监国之后,发现丁久彻与聂星痕、杜仲不是一人,便有心拉拢他来充实党的力量。奈何这位丁将军虽与聂星痕不对付,却是个软硬不吃的自大之人,自称除了燕王之外谁的面都不买。聂星逸派人去接近了几次,均是无功而返。

恰好,今年春上丁久彻偶然见过楚环一面,一见之下颇为倾心,便有意纳楚环为妾。聂星逸派人打听丁久彻的喜好,意外得知此事,总算窥见了拉拢他的门道,便与楚王商量,欲将楚环许给丁久彻为妾。

楚王自然不愿,直言拒绝,聂星逸因此大为不满,铁了心要定下这门亲事,话语中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楚环年纪虽轻,却也分得清轻重,如今楚宗室仰人鼻息,她唯恐全族因她获罪,便只得含泪同意了这门亲事。

可叹丁久彻今年已四十有六,而楚环豆蔻年华闭月羞花,竟要嫁给一个莽夫为妾!然而丁久彻并不顾及楚王和楚环的颜面,连个像样的过门礼都没办,一顶轿便将堂堂楚国公主接进了府中。

翌日,丁久彻照常去上朝,朝臣们听说他不声不响娶走了楚王的小女儿,皆是讶异,又戏谑他艳福不浅。可谁知他当日下朝回府,楚环已用一条白绫结果了自己,在新房里悬梁自尽了。

事后丁久彻欲将楚环匆匆下葬,这一举动终于激起了楚宗室的愤怒。楚王强硬地找来仵作验尸,才发现楚环死前遭受了严重的侵犯,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下体伤痕累累。

丁久彻承认是自己分寸失当,折磨了楚环。岂料日后,楚环的陪嫁丫鬟冒死从丁久彻府里逃了出来,哭着对楚王说出了实情——楚环嫁过去当晚,遭到了丁久彻与其的轮番玩弄,以致其大受刺激愤而寻死。

楚王气得当场昏厥,事后闹到了聂星逸面前,要求丁久彻一命赔一命。丁久彻眼见丑事败露,为了保护自己儿,愣是反咬一口,污蔑楚环不守妇道,趁他上朝去勾引嗣,被人发现后羞愤难当自尽而亡。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虽不至于举朝皆知,可也有不少人得知了消息,乃至燕王宫中都有人在私下议论此事。微浓本就不过问朝政,近期又一直在龙乾宫侍疾,再加上金城公主落胎之事,她精力有所分耽,便疏于关心楚宗室的近况。

当微浓听到此事时,悲剧已然发生了。她得知前因后果之后,再也无法按捺自己,当即冲进了聂星逸的书房,欲为楚环之死讨个说法。

“聂星逸!”她头一次直呼其名,不顾任何宫廷礼仪,没有任何理智可言。她感到胸中燃气了一团怒火,炽热难受,比这伏天的烈日更加灼烫,烧得她满腔愤怒,满腔杀意!

聂星逸正在批阅奏章,抬头瞧见她这副模样,便知她为何而来,心底不禁一沉。他缓缓放下朱笔,先发制人:“怎么如此失态?有话好好说。”

微浓气得浑身发抖,牙关都在打颤,双手死死紧握成拳,竭力克制怒意问道:“楚环的事情,你为何不对我说?”

“这桩婚事是征得楚环同意的,我不认为你有必要知道。”聂星逸如是说道。

“那如今她死了,你打算怎么办?”微浓紧紧追问。

“出了意外,谁都不想看见。我会与永安侯商量,给他一个交代。”聂星逸面色不改。

“给永安侯一个交代……”微浓怒反笑:“你也知道他是‘永安侯’,可你让他‘永安’了吗?让楚环嫁给丁久彻,你也下得去手?她是一国公主!”

聂星逸叹了口气,试图安抚她:“你冷静一下,此事我自有主张。”

“什么主张?”微浓咄咄相逼:“除非是让丁久彻父偿命!”

终于,聂星逸凤目眯起:“你逾越了。”

“既然逾越了,臣妾便只好逾越到底。”微浓冷笑讽刺:“烦请殿下告诉臣妾,您要怎样给楚王一个交代?”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聂星逸隐怒喝斥:“我正在看奏章,你先退下!有事晚上再说。”

“不!”微浓站着没动:“此事已经发生五日了,您连一句处置的话都没有,是想看永安侯血溅燕王宫才甘休吗?你想逼死他?”

话到此处,微浓已气得双目通红,泪意瞬间盈满眼眶,眼看着便要夺眶而出:“他一把年纪了,亡了国,弃了家,六个女死的死走的走,全是拜燕国所赐,你们还想怎样?!”

“我们?”聂星逸闻言也冷笑起来:“我们指谁?你不要把怨气撒在我身上。我从头至尾都不赞成攻打楚国。”

“可你现在做的事,比攻打楚国要更龌龊!更令人恶心!”微浓上前一步,两手撑在桌案上,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勉强撑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撑住她的双手,不让她给出去一巴掌。

她与聂星逸隔案对视,厉声怒斥:“你为了拉拢丁久彻,去牺牲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如今出了事,还想替丁家遮掩。聂星逸,你拍着良心问问自己,你还是个人吗?”

“我的确不是人,”聂星逸凤目中已变得阴鸷,杀意一掠而过,“只有楚璃是人,对吧?他的父母兄弟是人,对吧?在你眼里,你有当我是你夫君吗?我碰过你一根指头吗?我要不是人,我能容你如此放肆?容你指着我的鼻骂?”

“一碰上和楚璃有关的事,你就像个疯妇一样不可理喻!”聂星逸话到此处,心中怒火也是无处发泄

,恼得拾起桌上砚台摔了出去。墨汁在空中画出一道蜿蜒的弧线,随着那“咣当”的巨响洒落在地,一滴滴一团团乌黑黝深,犹如肮脏龌龊的人心。

“不要以为你是‘皇后命格’,我就得宠着你惯着你!朝堂之事,还容不得你置喙;朝臣如何处置,更不是你说得算!”聂星逸怒目看向微浓,瞳仁中似要冒出熊熊烈火,将她烧得一干二净。

事实上,微浓的确被烧得一干二净了,那对聂星逸仅有的一点尊重,真的在这一刻烧得干干净净。她看着他,冷冷说道:“若不是王上要挟,你以为我想嫁吗?若不是牵涉到楚环,你以为我会管?别拿‘皇后命格’来压我,你不就是因为这命格才娶我?否则你这骄傲的燕国,焉能看得上我的出身?”

微浓句句质问,如同最锋利的针刺,戳破了聂星逸的伪装。她这才恍然发现,他竟如此面目可憎,如此虚伪虚荣,令她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她转过脸去,垂眸看向书桌上凌乱的奏折,切切笑言:“我与你从来都不是夫妻,只是利益权衡下互相依赖、互相利用的两个人而已。我知,你也知,何必装什么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这番话,令聂星逸一贯维持的涵养彻底打翻,他有一种被揭穿被羞辱的感觉,那种难堪伤了他的自尊,也伤了他身为的威严。

他突然伸手去抓微浓的下颌,想要一把将她拉到跟前。可惜两人中间隔着桌案,微浓又会武,敏捷地向后一跃,轻轻松松便跳出了他的钳制。

她满目杀意地看向他,眉宇间从淡然、愤怒最终转向凌厉:“聂星逸,王上曾亲口许诺过我,要保楚宗室阖族平安,在燕国繁衍生息。也望你信守诺言,在这件事上,还他们一个公道。”

第87章人心之冷(二)

“你这是在命令我吗?”聂星逸扬手整了整袖口,出语狂妄:“如何处置丁久彻,我自有主张。父王说过的话,我也没必要尽数遵守。除非你能让他老人家立即开口说话,我必无不从。”

“你……真是无耻!”此时此刻,微浓几乎被失望与愤怒淹没,二者叠加在一起,教她对聂星逸前所未有地痛恨起来,更甚于痛恨聂星痕。

“你才监国几天,便以为天下尽在你手中了?还是你以为拉拢了丁久彻,禁卫军便会听命于你?京州城便能刀枪不入?”微浓忍不住刺激他:“不比不知,你离聂星痕真是差得远!”

“哗啦啦”一阵响动,聂星逸气得将案上一排朱笔全部推倒。他平生最痛恨别人拿他和聂星痕做比较,不禁忍得额上青筋直露,才咬牙迸出几句话来:“你这么高看他,可他高看你了吗?你若不是‘皇后命格’,你以为聂星痕会正眼瞧你?”

见微浓无动于衷、表情如常,他又狠狠地讥嘲:“你还不知道吧?聂星痕如今人在京州,心里却记挂着房州的姬妾。上个月他特意差人接了一房姬妾过来,前天,人已经到敬侯府了。”

微浓毫无反应地听完这番话,轻嗤一声,转身便走。浅蓝色的裙裾在地上摇曳出一尾疏影,本是夏季里沁人心脾的清凉之色,却不可避免地沾染到地上的墨汁。

聂星逸见她如此利落地转身,心头更加恼恨,也分不清到底是生气她忤逆自己,还是气她不留情面地鄙夷,又或者,仅仅是不甘这个女人心有所属。

她看着她裙裾上的点点墨迹,觉得如此肮脏刺目,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微浓却仿佛有所感应似的,猛然停步转身,言语比方才更加强硬分,几近威胁地撂下两句话:“五日内,给楚宗室一个交代。否则,我必要丁久彻好看!”

言罢拂袖而去。

*****

从圣书房出来,微浓连含紫殿都没回,也没带贴身宫婢,径直出宫去了长公主府。聂星逸见她连东宫的颜面也不顾了,更是恼怒不已,对宫人们放下狠话:“随她去!谁都不许去接她!”

一夜之间,燕王宫人人皆知,与妃不知因何事生了龃龉,妃一怒之下返回了娘家。

微浓自然知晓自己这一走,后果严重,但她实在不想看见聂星逸了,就连留在东宫都觉得作呕。她截然一身,在宫外也没有地方可去,思前想后,唯独与长公主担了母女名分,便只好去了长公主府,想顺带查一查那只镯的事情。

来到长公主府,长公主问清了个中内情,也对聂星逸颇有微词,还笃定地道:“你瞧着吧,他决计不会重罚丁久彻父的。”

微浓也没对聂星逸抱什么希望,沉默半晌,对长公主道:“我有件事想求您。”

长公主叹了口气:“怎么如此见外?你说吧。”

“我想要一身夜行衣,还有,一双称手的峨眉刺。”

夜行衣、峨眉刺……长公主立即反应过来,一把拉住微浓的柔荑:“好孩,你可不能这么想!”

“您知道楚王室对我意味着什么。”微浓此刻显得异常冷静,也异常坚定:“既然天不予我,我自取之。”

长公主莫名觉得心头一颤,被微浓话中的恨意所惊,连忙低声劝道:“你在宫里这么久,怎么性还这么直?这种事情值得你去硬拼吗?丁久彻行伍出身,你能打得过他?还是能打得过他府中护院?”

微浓态坚决,抿唇不语。

“真是个执拗性!”长公主再叹:“不过虽执拗,却对我的脾气!也是咱们母女的缘分。”

她如此说着,却是笑了,掩面续道:“你若硬闯,不仅理亏,也未必能杀得了他。我倒是有个好法,不过你得损失些面,你肯不肯?”

微浓斟酌片刻,回道:“只要不违背道义,不伤及无辜,我自然乐意。”

长公主便放低了声音,附耳将法说与她听。微浓初时面露迟疑之色,越往后听越觉得这法可行,待到长公主说完,她已立时下定决心照做。

长公主见她赞同这法,又嘱咐道:“不着急,且让他们再逍五天。”

微浓点点头,想了片刻,终于还是问了出来:“您既然能想出这法,是决定帮敬侯了?”

长公主面色不变,仍旧带笑:“你看我寿宴那日,赫连璧月是怎么待我的?满头的脏水泼下来,若不是我底气硬,早就被她折腾垮了!单凭这一点,我就不会帮他的儿。”

微浓也想起当日赫连王后对长公主的态,遂沉默起来。

“倒也奇怪,赫连璧月为何突然针对我?我到如今都想不明白!我可是她的亲家呢!”长公主自言自语着,忽又敛神再问:“王上的病情究竟如何?”

微浓唯有再次抿唇不语。一事归一事,她虽恼恨聂星逸手段下作,但也明白燕王的病情不能轻易外泄,否则风波大。

但其实燕王久违露面,聂星逸监国已半月有余,任谁都会猜到燕王病情不妙。尤其是楚宗室出了这么大的事,燕王都不曾出面安抚一句,根本不是他惯常的做派。

长公主自然是猜到了,今日顺口问出来,又见微浓不回应,便知自己猜得没错,不禁感慨万分地道:“不管你信不信,王上曾对我提及过,他更属意敬侯。如今……也不知那孩还有没有出了。”

长公主边说边观察微浓的神色,见她并无诧异,也无惊喜,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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