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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 而微浓却是分毫未动,连闪躲都没有,只看着连阔,不卑不亢:“她死了,我也很难过……但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宁国吞了姜国,威胁燕国的王权。这件事从始至终,是她在其位而不谋其政,动用姜国的人力物力去复国,才会惹得民怨沸腾!她的死,最大的责任在她自己。” “你胡说!我不许你说王后娘娘的坏话!”连阔再次暴怒,就连横在颈上的刀刃也不管不顾了。简风无奈,只好在他脖颈上划了一道浅痕,又反手将他钳制住,扣在地上。 连阔的脸紧紧贴着地面,浑身再也动弹不得,人却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娘娘独自一人来到姜国,千辛万苦才登上后位!若不是你们这些利欲熏心之人弄权,她会长命百岁,在姜国平安终老!是你们……都是你们害了她!” 他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毫不掩饰心中恨意。即便脸上沾了灰尘,被泪水冲刷得有些滑稽,微浓也能感受到他的心痛。若按年龄而言,连阔要比姜王后小了十几岁,可那样一个女子…… 微浓不禁想起楚瑶的风姿,想起她的坚韧、她的美艳、她的执念…… 爱情真得没有年龄之分,没有地位之差,爱上了,便只能沦陷。 这一刻,微浓突然想要原谅连阔。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痛失爱人的可怜人,他有多恨她,她当年就有多恨聂星痕。她对他,感同身受。 想到此处,微浓缓缓舒了一口气:“你若真有怨气,就该冲着我来,但望你不要再迁怒旁人,替姜王后再造杀孽。” 微浓言罢欲走,简风见她已有离意,忍不住问道:“郡主,该怎么处置这逆贼?” “等他回来再说吧,”微浓顿了顿,看到简风刀刃上的隐隐血痕,补充道,“找人替连阔敷点药,好生对待。” “是。”简风虽不明白微浓为何如此仁慈,但还是照做了。 临出牢房前,微浓转身再看了连阔一眼,恰好发现连阔也在看她。可他的眼神很奇怪,不再是悲伤,也不再是愤怒,像是要对她传递着什么信息,只可惜,当她定睛再去深究之时,那眼神稍纵即逝。 微浓感到有些不妙,但眼见连阔被简风绑住,这牢房四周又有重兵把守,她便也未再想太多,只叮嘱把守的士兵:“看紧他,不要让他有机会自尽。” ***** 此后又过了五天,聂星痕终于如期而归,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微浓再也坐不住了,几乎是飞奔下山去见他。整整分别一年,当初两人谁都不曾想过,这一次的离别竟会如此之久。 春末的苍山遍是繁花绿荫,亭亭密密。马蹄声远远传来,越来越近,微浓的一颗心也揪着,双眸一眨不眨地望向远方,生怕错过了什么。 目光尽头,渐渐出现一人一马,踏破春色朝她奔驰而来。暗紫色的锦袍,玄色的坐骑,挺拔的身影如风驰电掣,在逐渐高升的红日下划出凌厉的痕迹,仿佛一道紫色闪电,逆天袭来。 看着那熟悉的身影渐行渐近,微浓站在原地,良久不语。脑海中闪现着两人相识以来的种种,从相爱到相离,从遗憾到遗恨……直至她接到他的书信,看见那句“必以天下为聘,许卿后位以待”。 此时此刻,满腹的话语似乎都无法形容这来之不易的重逢,满腔的感情似乎都无法宣泄这十三年的爱恨离愁…… 就在她还沉浸在那刻骨的回忆时,面前忽觉一阵风过,马匹嘶鸣声乍然响起,下一刻,她已被人狠狠扑倒在草丛中。然而那人还是很细心的,双手托住了她的后脑与腰肢,帮她卸去了预料之中的疼痛。 微浓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所惊,下意识地想要惊呼,然而口还没张开,另一个温热的唇便已覆了上来,猝不及防,令她不及反抗。
第308章:为情所苦(三)
身下是厚软的青草丛,四周是扑鼻的青草香,就连那个吻仿佛都带着难以抗拒的青草香气,沁人心脾,令人沉醉。日光刺目,微浓不得不闭上双眸,然而这久违的一个吻,仿佛唤回了年少时的一切悸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聂星痕才肯离开她的唇。微浓大口喘息着,用手挡着阳光,眯起眼睛看他。他的目光比太阳还炽热,他的笑容比春色还灿然,却抵不上他的消瘦与憔悴,还有眼中深深的愧疚与思念。 微浓推开他,立刻坐起身,一句斥责还未出口,便发现四周已经站满了人,每人都还牵着马。微浓“啊”地大叫一声,立刻以双手挡住脸,再也没了开口之意。 明尘远坐在马上笑眯眯地看着,他身后的将士们则大多低着头,或窃笑,或佯作没看见,或交头接耳说着话。微浓的脸颊热得发烫,聂星痕脸皮倒是厚得很,只重重咳嗽了一声,面色坦然。 明尘远见状笑道:“殿下,微臣带着兄弟们先行回营了。”言罢他一句废话也不多说,立即翻身上马,又特意绕到微浓和聂星痕面前,甩了一鞭子才策马前行,大笑而去。其余的将士们可没这个胆子,皆是绕得远远的牵马离开。 微浓站在草丛之中,任由大批人马从她身边行过。她能感觉到大家都在看她,可她实在没有勇气抬起头来,心里更是恼得不行,恨不得立刻与聂星痕打上一架。 也不知这般等了多久,四周才渐渐安静下来。聂星痕醇厚的轻笑自她头顶上方传来:“别咬了,还是你想让我咬?” 微浓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聂星痕所指何事。方才她又紧张又赧然,竟是一直咬着自己的下唇!再想聂星痕方才那句略带调戏的话,微浓大为气恼,想也不想便一拳上去,重重打在聂星痕胸前。 聂星痕顺势握住她出拳的右手,将她带入自己怀中,在她耳畔重重叹道:“傻子,你来做什么?”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便让微浓火大,她忍不住一把推开聂星痕,重重斥责他的一意孤行,还有那封悲观到了极点的留别信。 聂星痕却是笑言:“这都是我的错,当初我听到了一些传言,颇受了些打击,人也变得很消极。如今都好了,一切都已真相大白。” 微浓听得不解:“什么传言竟能让你深受打击?” “关于我的身世,”聂星痕一语带过,“你也知道,我母妃是宁国人,自我到了姜国之后,有些不实的谣言便传到了我耳朵里。” 他虽说得模棱两可,微浓却也隐隐能猜到那传言的内容,毕竟有聂星逸的前车之鉴摆在眼前。她想了想,告诫他:“应该是宁国出的把戏,想要扰乱军心,你可千万不能上当。” 聂星痕笑叹一声:“当初险些就上当了,不过如今好了,雨过天晴。” 两人虽未说破,但微浓已然通透,她原本来时的满腔怒气,皆因这寥寥的解释而无气可生,只因能理解他当时的消极与痛苦。冷静过后,她再看聂星痕,似乎又瘦了,而且人很憔悴,面色苍白,眼底泛青,可见这一遭有多劳顿。 然而这才是刚刚开始,接下去的阵仗,远比这十五日更加艰难,更甚百倍。 微浓终究是忍不住问道:“你这次去设伏,成果如何?” “很好,一举歼敌六千,将他们派遣的探路先锋全部埋于山谷之中。”聂星痕说得神采飞扬。 微浓听后却是沉默,半晌才问:“你真的要开战?而且是亲征?” “怎么?你不赞成?”聂星痕反问。 微浓仰头看他:“你想好了吗?这一战至关重要,若是败了,也许燕国将不复存在。我始终觉得你太过武断,欠缺考虑。” 这话若是别人说出来,聂星痕或许会感到不悦,但微浓如此直言不讳,他反而很开心,这证实微浓已经和他一条心了。他耐着性子回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趁着宁国内乱刚刚平息,王储之争还没有尘埃落定,咱们也和姜国顺利结盟……我实在想不出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你从前不是这么沉不住气。”微浓仍旧坚持己见。 “但我等不及了,你不肯嫁我,我能怎么办?”聂星痕微微蹙眉:“还有,姜王后一死,云辰必定更加不甘,你觉得他会放过我吗?纵观局势,容不得我坐以待毙。” 姜王后、云辰……微浓突然想起连阔的所作所为,只得默然。 聂星痕瞥见她头上沾了几根草屑,自知方才太过孟浪,便轻轻抬手替她拂去,又道:“弱肉强食,自古定律,我若不先发制人,就必定为人所制。这天下之争从楚国灭亡就已经开始了,如你所言,既是由我亲手挑起,我便负责将它终结。” 眼见他已恢复自信,不像当初写信时那般颓废,微浓好歹也算安心了些,又叮嘱他道:“但望你记住‘以战止战’,而不是无休止地杀戮下去,扩张野心。” 聂星痕也重重点头,情不自禁伸手揽住她的腰肢:“看来我非娶你当皇后不可了,否则我这般有野心的嗜杀之人,若没你时时在我耳畔提醒,日后我岂不是要做了暴君?” 微浓闻言耳根一热,伸手推开他,恨恨地道:“恬不知耻。” 聂星痕作势拉了她一把,两人双双再次跌倒,抱成一团摔在草丛之上。微浓挣扎着欲起身,却被聂星痕翻身压住,后者愉悦大笑:“我就是贪心,就是恬不知耻。我就要最高的地位,最大的权势,最多的财富,最好的女人!” 觉察到聂星痕似已情动,微浓吓得再次推了推他:“贪心鬼,你……你快起来!” 聂星痕其实也累极了,根本做不出什么事来,何况这荒天野地的,他也绝不会如此委屈了微浓。但一年未见,思念之情确然克制不住,总想着能多亲近她一刻也是好的,于是他压着她没动,眼眸里尽是戏谑的笑。 微浓吓得脸都白了,磕磕巴巴地道:“你……你要做什么?快让我起来!” 聂星痕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笑:“你说我要做什么?” “聂星痕!”微浓急坏了,满脸慌张之色,甚至开始动了脚,却又不敢使劲踢他。 聂星痕很享受逗弄她的乐趣,仍旧厚颜无耻地笑:“微浓,你这么担心我,我很欢喜。” “谁……谁担心你了,”微浓别过脸去不再看他,“我是担心朝堂局势!担心你自寻死路!你别给自己贴金了……快让我起来!” 聂星痕闻言朗声大笑,见她脸色越发涨红,唯恐真得惹恼了她,这才慢悠悠地松开双手,撑着草丛缓缓起身。他刚坐直身躯,手指上却似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有些蛰疼。 “嘶……”聂星痕不经意地出口。 微浓连忙看他,原来是丛中的草叶太过锋利,一不小心划破了他左手食指,鲜血已开始汨汨流淌。微浓可一丁点儿也不心疼,反而轻哼一声:“活该!” 她边说边从地上起身,兀自拍了拍身上的草叶,再看聂星痕,却见他仍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坐在草丛中盯着食指,神色凝重。 微浓顺势看过去,聂星痕却一把捂住食指上的伤口,迅速起身笑道:“走吧,咱们也该回营了。” 微浓心里一跳,连忙拂开他的手低头细看。但见他的食指上不停地流着血,而那血迹竟然是……紫黑色! “你中毒了!”微浓惊呼。 聂星痕一闪而过迷茫之色,紧接着蹙眉:“可我并无任何感觉。” 微浓立即捏住他的食指,使劲挤着伤口,便见那紫黑色的血迹源源不断流淌出来,毫无变色的迹象!微浓如今懂医,一看便知他中毒已深,绝不是方才在草叶上沾到的毒性。 她二话不说,连忙掏出怀中绢帕将他伤口系好,指着他的坐骑道:“快上马!回军营再说。” 此时此刻,两人也顾不得什么闲言碎语了,当即共乘一骑返回燕军大营。聂星痕立刻招来所有军医会诊,微浓也留了下来,仔细询问他近期的异常症状。 聂星痕还算沉着冷静,如实说道:“我根本没察觉自己中毒,平日也没什么迹象,只是最近总觉得乏累。” 经他这样一提,微浓才想起来自己初到燕军大营那晚,曾去主帐内看过他,当时他睡得极沉,连她进账都不知晓。她本也以为是他累坏了,可如今想想,似聂星痕这般警醒之人,曾在军营多年,又曾躲过数次暗杀,怎会连有人近身都不知情? 这根本就是毒发前的征兆!还有今日他苍白的面色,眼底的淤青,恐怕也不是累极所致,是中了毒! 微浓越想越觉后怕,忙又追问:“你是从何时开始觉得乏累?” 聂星痕沉吟很久,才蹙眉回道:“是见过连阔之后。” 连阔!微浓猛然想起那日连阔的眼神,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他分明是在向她传递着什么!当时她想不明白,但此刻回想,他明明是在…… 是示威!对!他在示威,在幸灾乐祸!
第309章:为情所苦(四)38500票加更
一个时辰后,军医们宣布对此毒束手无策,纷纷垂头丧气地走出主帐。微浓、明尘远陪在聂星痕身旁,亦是神色凝重。 “我去找连阔。”微浓率先开口:“一定要让他把解药拿出来。” 聂星痕苦笑着摇头:“他一心想为姜王后报仇,人已陷入执念,恐怕不会轻易给出解药。” 微浓阖上双眸,极力回想自己在那几卷奇书上看过的药方,试图寻找出一个解毒之法。 倒还是聂星痕提出来:“连阔师承连庸,若是能将连庸找来,我这毒或许能解。” 听闻此言,微浓和明尘远面色大喜,后者忙道:“微臣这就派人去苍榆城!” “慢着,”微浓连忙提醒,“此事事关重大,万一中毒之事流传出去,别说燕军军心大乱,恐怕姜国也会生出异心,拿着连庸坐地起价。” 聂星痕自然意识到了严重后果,便叮嘱明尘远:“此事恐怕要让简风亲自走一趟了,别人……我不放心。” 明尘远忙点头领命:“微臣这就去安排。” “还有,”聂星痕又叫住他,略有忧色,“这次咱们灭了六千宁军,只能算开胃菜,我猜宁军不日便将发动攻势。这几日你小心一些。” “您放心。” 聂星痕这才又叹了口气:“我要去见连阔。” “我随你去。”微浓立即接话。 聂星痕没再拒绝,他心里也知道,此事一定要他和微浓同时出面,才有可能彻底解决——他和连阔,必须死一个。 仍旧是那间简陋的牢房,甚至连守卫都没变,可微浓再次来此,心情却是大不相同。明尘远将两人送到牢门口,本打算派几个士兵跟进去以防万一,却被聂星痕阻止了:“我与微浓单独进去。” 微浓心中也做此想,便对明尘远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不会让连阔再得手的。”她话音甫落,左右袖中已闪现两道红绿光泽,青鸾火凤倏然甩出,被她握在手中。 她与聂星痕并步走入牢房,只见连阔半靠在草垛上,穿的仍旧是半月前那件袍子,只不过已污淖不堪。他头发如枯草一般垂散着,遮盖住了半边脸颊,却掩盖不住那散发出的强烈恨意。 眼见微浓手持峨眉刺走进来,他先是笑了,嗓音嘶哑不堪:“你们终于发现了。” 微浓大为恼火,立即用峨眉刺指着他的颈项,怒而质问:“解药呢?” 连阔一动不动,毫无惧色:“当初我敢这么做,就不会怕死。你用一根小小的峨眉刺,根本无法震慑我。” 微浓恨得咬牙切齿:“连阔,你太卑鄙了!” “卑鄙?这世上还有比侵略者更卑鄙的吗?”连阔低低冷笑:“相比之下,燕国先灭楚,再并姜,才是真正的卑鄙无耻!” 什么事微浓都可以辩驳,唯独灭楚这一件,她没有立场,亦无可辩驳。 聂星痕反倒显得很平静,对连阔叹道:“你我相交一场,我原以为……不会闹到如此地步。” 连阔神色一怔,缓慢地扶着墙站起来,寂寥一笑:“要怪就怪你的心上人,是她发现得太快,逼我不得不改变计划。若是她晚些发现,当时我已逃去宁国,你根本就不会有事。” 聂星痕“呵”地一笑:“看来我应该感谢你对我手下留情,对燕军手下留情。” 连阔沉默一瞬,才道:“从始至终,我只想让你尝尝痛失爱人的滋味儿,是她运气太好死不了,那我只得让你去死,让她尝尝这滋味儿。” 微浓闻言险些踉跄一步,心中是说不出的难受。 “你陷进去太深了,何必呢?”聂星痕又摇了摇头:“我有无数种方法能让你生不如死,你心里清楚,我是不想对你下手罢了。” “抱歉,”连阔缓缓一笑,“你的确待我不错,但王后娘娘更好,你比不过她。” “无论如何,你救过我,也救过微浓,我还是感谢你。”聂星痕依旧语气平静。 “所以我们两清了,”连阔耸了耸肩,“你的命是我救的,现下我再拿走,也不算过分。” “是啊,不过分。”聂星痕缓缓阖上双目,似有不忍:“但我现在还不能死,我一死,燕军必败本无疑。” “那正合我意,”连阔无耻又坦荡,“你一死,云辰再无敌手,慢说复国,就算统一天下也是早晚之事!王后娘娘地下有知,必定可以瞑目了。” 此言一出,聂星痕未再接话,微浓持着峨眉刺的双手也开始微微颤抖。她是真的害怕,怕此毒无解,怕聂星痕…… 相比之下,她宁愿他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被这等摆不上台面的手段毒死! “即便是死,我也只会死在战场上。”聂星痕说出了微浓想说的话,面色突然变得冷厉:“连阔,看在从前的情分,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解药你给不给?” “不给,”连阔哈哈大笑起来,“只要想到你死了,暮微浓该有多难受,我便觉得痛快!痛快极了!哈哈哈哈!” 微浓听到这一句,再也按捺不住情绪,愤而甩出手中火凤,刺尖擦着连阔的脸颊而过,重重钉在他身后的墙上,削掉他一缕断发。 “我就不信这毒只有你会解!你的师父,你的师兄师弟……这世上奇人异士那么多,不止你一个会用毒!”微浓厉声喝道。 连阔笑得更为嚣张:“用蛊制毒这门手艺,乃是我师父独创,这一脉也只传给我一人而已。我知道你们会去找我师父,所以我此次回姜国时,已劝动他老人家前去宁国了。” 连阔边说边肆无忌惮地笑:“细算时日,他如今应该到了!” 去宁国了!微浓心头一震,聂星痕亦是眉头一皱。他们都太疏忽了,来到姜国之后只顾着军中大事,根本没注意连庸的去向!若他真是到了宁国,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你为了姜王后,竟让你师门的绝学失传?”微浓冷冷指责:“连庸先生还真是看错了人!” 闻言,连阔霎时变色,几乎是恶狠狠地道:“我师门的事,容不得你一个外人插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