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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没想到,陈蜿却先去了。
被齐田扶着坐下来,曹禅轻声道:“他去了?”
“去了,在第一轮就箭矢射来的时候,就与几个袍泽一起,被乱箭射中。”半靠着曹禅,想起刚才握着曹禅的手,冰凉无比的感觉。齐田的口吻不由轻柔。
曹禅眼中闪着悲凉,心腹,兄弟,就这样去了。这次来,本是为了救你姐姐啊,你反而去了。就算现在救出了你姐姐,你的家人会欢喜吗?不会,肯定不会。莽撞,莽撞,为什么要冲在前边。
脑中闪着与陈蜿的一点一滴,初来时,是陈蜿给了他除了家人以外的另一分温暖。正当自己单身立世,与黄巾周旋的时候。是陈蜿毅然的与他一起,拼搏一场富贵。是兄弟。
遇到折辱他的人。陈蜿毅然会愤然拔剑。沙场厮杀,一旦他遇到危险,陈蜿更会血饮当场。是心腹。
即是手足,又是心腹。
这次来救他姐姐。现在却配上了他的一条性命。到底是谁错了。是我错了吗?曹禅的眼中闪过几分苦涩。
“乱世中,生死幻灭不过是转瞬间,大人看开些。”见曹禅眼中的悲凉更浓,齐田忍不住劝道。
“把他抗上来,我要见见他。”曹禅无动于衷的坐了一会,才轻声道。
“诺。”看了眼曹禅似乎没有大碍,齐田这才应声道。
片刻后,齐田带着几个长矛手,默默的抬着一个身上插满了箭矢的汉子走了过来。放在了曹禅的身前。
看着地上陈蜿临死也不肯闭目,双眼暗淡但却还闪着微微的血红,愤恨,怒火。双手紧握染血的长刀,一股杀人杀人再杀人的滔天杀气还遗留。曹禅叹了口气,没有见到他的姐姐,恐怕你是不会闭目的吧?
“找,把陈氏给我找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曹禅豁然抬头,对着齐田冷然道。
“诺。”齐田浑身一震,在曹禅迫人的目光中,迅速的低下头,应声退下。
“大人,您没事吧?”不知何时,许蛟也站到了曹禅的身边,看着躺在地上的陈蜿,眼中闪过几分悲痛,许蛟也记得当初跟在曹禅身边的陈蜿,只两个人就把他们几十号人给救到了清河村。
除了曹禅,陈蜿也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啊。
“打水。”曹禅轻声吩咐道。
“诺。”许蛟看了眼地上的陈蜿,知道曹禅要做什么,抱拳一声,转身下去。
许蛟走后,曹禅看着陈蜿的脸,轻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陈蜿的身体,那上面插着五支箭矢。
从膝盖上的一支箭矢开始,曹禅一点点的把陈蜿身上的箭矢拔出。脱了自己身上的袍服摊在地上,抱起陈蜿放在了上边,再一点一滴的为陈蜿除去了上衣。
在这段过程中,许蛟默默的捧着在不远处打来的水。
曹禅看了眼,接过许蛟手中的水盆,用干净的布,沾湿后,为陈蜿除去身上的血迹。最后,曹禅把摊在地上的袍服一拉,裹在了陈蜿的身上。
“哥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等一下哥也会帮你把你姐姐找出来,就算是死了,也给挖出了陪着你走这一段黄泉路。不对,不对,还会有很多很多人为你陪葬。”看着地上还不瞑目的陈蜿,曹禅眼中森冷,悲凉交织在一起,一股浓浓的凌厉气息,不断的散发出来。
流匪怎么可能有箭矢,有长矛,有皮甲?在这一段过程中,曹禅也并不是完全的一片空白,心中的悲凉反而促使着曹禅更加的冷静。
冤有头,债有主。显然,这群流匪根本不是债主。
曹禅抚摸着陈蜿的尸身,散发出的阵阵凌厉气息让许蛟微微的退后了一步,猛退了一步后,许蛟才回过神来。
他是我的大人,我的救命恩人啊。就算是要怕,是别人怕他。我怎么能怕他?咬着牙,在这种许蛟有些承受不住的阵阵凌厉气息中,许蛟毅然的踏前了一步,站回了原来的位置。
如同一个忠诚无比的护卫,眼神柔和,又敬畏的看着曹禅。又用不乏警惕的目光看向四周。
似乎感觉到了许蛟的变化,曹禅抬头看去。看着许蛟,恍惚间,看见了陈蜿的模样。
“大人,大人,我们找到陈氏了,还活着,还有气息。”这片刻间,齐田带着庆幸,带着惊喜的叫声响了起来。
曹禅豁然的抬起了头,看着地上的陈蜿。“你可瞑目了。”说着,曹禅伸出了手,轻轻的为陈蜿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许蛟扛着一个身上穿着一件外袍,腿脚都露在外边的妇人走到了曹禅的面前。
微微的泥土中,透出的那张脸,正是陈蜿苦心想要救的姐姐,也是陈蜿愤恨,发怒的原因陈氏。
第一第九十四章冷厉
轻轻的坐在陈蜿的边上,曹禅轻声道:“你姐姐她没事,她很好,你安心吧。”
低声温和对着陈蜿喃喃了几句后,曹禅抬起的面容,却充满了一种冷厉。
“把穿着皮甲,还没有死的流匪统统给我带过来。”
“诺。”神色一震,许蛟立刻应声道。
穿着皮甲拿着长矛的都是这群流匪中的真正精锐,很大一部分都与张飚一样当场被杀,但也有一些人跪地投降。
大概有十个人左右。
“说吧,你们身上的皮甲是从哪里来的。你们手中的长矛,弓箭是谁给的。”曹禅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流匪是根本不可能弄到这么正规的装备的,要是没有这些,今晚陈蜿就不会当场被杀,他也不会损失一百人这么多。
冤有头,债有主。到底是谁在算计他,曹禅心中已经有数,但还要确认。
这十几个人虽然是从其他地方就跟着张飚了,一起进入陪县的心腹。但地位似乎都不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人上前说话。
曹禅眼神更冷,一一的扫过这些人的脸。流匪们只感觉曹禅的眼神如刀子一般划过他们的脸颊。全部瞳孔收缩,只觉得一股惊惧从心中升起。
“大人,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一个家伙先来找大首领,不久后,就拉了一车的装备回来。”惊惧之下,流匪中出来了一个光头男人,恭敬道。
曹禅眉头一皱,他当然知道这些装备是有人送给流匪的,但是不知道是谁送来又有什么用。但看着这群流匪坦然的目光,曹禅知道他们可能真不清楚了。
“这位大人,我知道点东西。”忽然,一个躲在最后边,长得白白净净的人忽然上前一步,眼中闪着狡黠的目光,对着曹禅道。
曹禅抬眼看着这人,说话吞吞吐吐,眉间猥琐。哼,死到临头,还行想谈条件。
“说。”眼中厉芒一闪,曹禅冷喝道。
“这个,如果小的说了,大人是否会保证小的的安全?”这人却不知死活,一点也不畏惧曹禅,眼中狡黠之色更浓,笑容也更盛道。
“你会完好无缺的离开这里。”曹禅眼中厉芒收敛,轻笑一声道。
曹禅的一声轻笑立刻让这人眉开眼笑,止不住的对曹禅点头哈腰道:“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曹禅只冷眼看着,直到这人把戏做完后。才道:“说。”
“是,是。小的是大……,哦不,张飚身边的随从,因此有点能耐,知道这批皮甲,长矛,弓箭是一个姓王的人送来的。就在我们进入陪县的第二天,小的记得清清楚楚。那姓王的还给我们指了来青山村的路。到了第三天,我们的队伍就壮大到了一千人,并且顺利的攻入了青山村。”这人点头哈腰道,出乎曹禅的意料,叙述的很完整。
“姓王,指了来青山村的路。”曹禅眼中厉芒连闪,姓王这是曹禅心里有数的,但是指了来青山村的路却是出乎曹禅的意料,但想想也是那老奴才的性格,毕竟青山村拒绝了他合并的要求。
青山村只是前奏,曹禅几乎可以想象到张飚攻入青山村后,再招募人手攻打曹城的场面了。
只是王老奴恐怕没想到,我会应了陈蜿的要求,来救她姐姐,并且把青山村的一千多号流匪给一锅端了。
这是王老奴没想到的,也是曹禅自己没想到的。要是曹禅想到了这一千多号流匪的异常,陈蜿也就不会含恨被杀了。
“可恶。”曹禅一拳击在泥地上,爆喝道。不止是王老奴,曹禅还想起了那日前来传消息的黄巾,颍川侯刘盾,也是债主。
看着地上躺着,再也不能说话,再也不能叫他哥的陈蜿,曹禅心中冰冷无比,凡是债主,全部得死。
刚才给曹禅透露了消息的人,看着曹禅神色不对劲,立刻就小心着道:“大人。您看是不是先放小的走啊?”
这人的话也多少引起了其他流匪的共鸣,虽然知道有些不可能,但这十几个流匪还是用希冀的目光看着曹禅。
“死到临头,还不知死活的跟我谈条件,我放你归去,对不起我这死去的兄弟。”曹禅面色如常,冷笑着道:“来人,拖出去活埋掉。”
“诺。”许蛟一声应命,立刻转头招呼了两个人。
两个长矛手立刻抓住这人,毫不拖泥带水的把这人往外面拖去。“大人,大人啊,您答应过小的,您答应过小的啊。”阵阵凄厉的嚎叫声中,剩余的流匪都吞咽了一口唾沫,望向曹禅的目光更多了畏惧。
出尔反尔后,脸色如常毫不变色。天啊,他们到底惹了什么样的人。
迎着这群人的目光,曹禅轻声对着齐田道:“把这些全部压下去,一个个都绑着手脚,严加看管。”
“诺。”目睹了曹禅面不变色杀死了刚才还承诺不杀的人。齐田只觉得浑身汗毛竖立,半点疑虑也没有,立刻道。
齐田压着这十几个流匪没走多久,一身泥土的许蛟就走了回来。
“大人,那人已经被活埋了。”
“传令下去,其他普通流匪暂且不管,但那些身穿皮甲,手握长矛弓箭的人,全部都得死,让他们陪着陈蜿一起去吧。”曹禅却是对着两个,下了不同的两个命令。
“诺。”浑身一震,但这一刻许蛟的心中却充满了温暖,大人这是变相的弥补他对陈蜿的愧疚啊。
看着许蛟走后,曹禅再次陷入了寂静。刚才下令给齐田说是严加看管,其实也是防备这十几人狗急跳墙的手段而已,从一开始,曹禅就没想给这群杀了他兄弟的人活路。
要不是现在兵力不够,他又急着找王老奴的麻烦,还剩下的几百个流匪,曹禅也会不眨眼的全部杀死,给陈蜿陪葬。
曹禅心中有了一种明悟,乱世之中,杀人可以不眨眼间,为了自己在乎的人,杀多少人,曹禅都愿意。
不惜血染屠刀,杀,杀,杀。
曹禅的脸上时而狰狞,时而留念。似乎看见了自己跨过了刀山血海,挣扎在这乱世中,但仍然逃不过死亡。绝望中之剩下对曹母,对王氏,对曹家的留念。
这一辈子,应该在乎身边人的。
第一第九十五章痛哭
在剥光了那些流匪的皮甲,坑杀了那十几个流匪之后。大部分的士卒都在许蛟与齐田的指挥下,收拾战场,袍泽战友的尸体被分别的抬出埋葬,流匪的尸体则是随即堆放在地上,并且扒下皮甲,兵器,弓箭,甚至一些锄头等铁器也被士卒们捡起。
最后,随便挖了个大坑,埋葬了那些流匪,把有用的兵器都堆积在了一旁。
“大人,都收拾妥当了,活捉的流匪属下也已经轻点过了,有五百三十一人。救下的妇人有二十三人。”齐田与许蛟一齐来到曹禅的身边,许蛟轻声报道。
一个村子,被屠杀了个精光,最后剩下的妇人都只有二十三人。曾经做过流民的许蛟不免有些吹嘘。
“妇人们好生宽慰。那些流匪你把他们全部集中起来,我要用他们来为陈蜿报仇。”曹禅紧握着拳头,狰狞道。
“诺。”许蛟低声应道。
“嘤咛。”旁边忽然响起了一声妇人的呻吟声,曹禅面色一动,转过头看向身边躺着的陈氏。
微微睁开眸子,适应了一下后,陈氏看到了一张让她无比盼望的面孔,“曹大人。”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陈氏的心中就涌现出了一股悲痛,丈夫惨死,两个儿子一齐被杀,陈氏没有自尽,为的就是等待这个人出现,看着这个人杀死张飚,为她报仇啊。
忍不住失声痛哭,一把扑到了曹禅的怀中。
怀中抱着陈氏,曹禅没有感到一分的尴尬,反而尽是柔软。这是陈蜿的姐姐,也就是他的姐姐。作为男人,曹禅只觉得心痛。
曹禅没什么,反而是身边的一些长矛手,听到哭声后,纷纷把目光看向这边,但随即又都转过头去。
倒不是长矛手们的心中有什么其他不好的念想,他们也是看着陈氏遍体鳞伤,额头上血肉模糊的可怜模样,现在好不容易发泄出来,他们也是怕打扰了陈氏。
哭了大约有半刻钟,陈氏才缓缓的止住了哭声,从曹禅的怀中爬了起来,陈氏的性子其实是腼腆羞涩的,想着自己刚才趴在一个男人的怀中痛哭,陈氏苍白的脸上不仅升起了一丝异样的酡红。
但片刻后,这丝酡红迅速的被苍白再次取代。因为抬头的瞬间,她看到了一个人,她的弟弟,正安详的躺在地上。
似乎熟睡,但直觉告诉她,一个人是不可能在三更半夜,双目紧闭的躺在泥地上睡觉的,尤其是身边还有这么多人的时候。除非,除非。
颤抖着手,陈氏想上前抚摸一下弟弟的额头,轻轻的在弟弟的耳边吹一口暖气,柔声呼唤一声,但又害怕自己心中的恐惧成为现实。始终不敢上前,而是把目光看向了曹禅,似水的眸子间,有着无比的柔弱,心痛,哀求。
多么希望曹禅告诉她,她的弟弟只是累了,睡下了。
但曹禅的目光透着一种平静,轻声道:“安息吧。”曹禅深深的知道这个时候,长痛不如短痛,告诉她实情,反而会好一些。
“呕。”陈氏只觉得喉口一甜,一股腥味从中流了出来。但陈氏恍然未觉,任由这口鲜血从她的嘴中流淌出来。
泪水止不住的留下,眼中充满了绝望,心痛。
“蜿弟。”一声悲鸣,陈氏飞扑向了陈蜿,失声痛哭。如果说刚才陈氏哭的是劫后余生,还有报仇的痛快。宣泄情绪。那么现在才是真正的悲痛到了极致才发出的哭声。
趴在陈蜿的身体上,陈氏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陈蜿的脸庞,越是感觉到陈蜿脸上的冰凉,陈氏的泪水就越是滚出。
到最后,连刚刚坑杀了十几个人,下定决心为了身边人不惜血染屠刀的曹禅都不忍再看,微微的侧过头,仰头看天。
曹禅的心中,还升起了一丝愧疚。陈蜿的死,他虽然悲痛,但却不比陈氏的撕心裂肺。虽然是兄弟,但也比不上陈氏与陈蜿从小到大的一种感情。亲情。
始终还是家里人最好啊。曹禅的心中叹息着。
“大人,这样哭也不是个办法,没准就哭出个事来。陈兄弟死也不瞑目啊。”一个长矛手眼中闪着不忍,上前几步,轻声对曹禅道。
曹禅认得这个人,是陈家村的,说起来跟陈蜿还是堂兄弟。自从迁徙到了曹城后,就当上了长矛手,保卫曹城。
“她自己想吧,想明白了,就没事了。要是想不明白,我们现在劝她,恐怕到最后她还是会因为内疚而出事。”曹禅叹气道。
“哎。”长矛手也跟着叹气不已。
柔软腼腆的陈氏没让曹禅失望,在哭了许久后,她抬起了头,麻木的看着曹禅,轻声问道:“曹大人,这次您领兵来。是弟弟他的坚持吗?”
“为了救你,他求我,他放下一切尊严,不顾一切的求我。”曹禅弯下身体,轻柔的看着陈氏,道。
陈氏的眼眶更红,想哭,但是泪水已经流干,再也哭不出来了。
“本来这次,我不打算独活的。我活着只是为了看张飚是怎么死的。张飚死了,我也想跟着死去的男人,孩儿一起走。但是弟弟他来救我,他最后的一个愿望,我怎么能让她失望呢。曹大人,您不用担心我,为了弟弟,我会没事的。”陈氏柔柔的转过头看了眼陈蜿,轻声道。
曹禅点点头,“他是个好兄弟,也是个好男人,更是有血性的男人。为了他,你也应该好好的活着。”
与此同时,曹禅的心中也松了口气,陈蜿已经无法挽回了,但是曹禅也不想陈氏死去,让陈蜿死不瞑目。既然陈氏自己的意志是接受陈蜿以死亡的代价换回来的生命。那是最好不过的。
陈氏的问题落下了。接下来就是举起屠刀,杀光一切债主了。
曹禅的神色豁然森冷无比,看着已经站回到自己身边的许蛟,齐田二人,冷然道:“给底下人透个底,今晚的杀戮还没有停止,我需要他们继续为我杀人。清河村,王家。我要彻底剿灭。”
“不留后患。”
第一第九十六章选择生,或死。(求票)
吩咐了二人之后,曹禅独自一人来到了那群流匪的前边,曹禅的目光之下,这群流匪一个个都低下了头,不敢直视。
“跪地投降的,一个个都不是有血性的。”曹禅摇头叹了口气,但也没办法,现在需要人手,王老奴那边的普通村民也有一千上下,有多少私兵暂且不知道,这些人虽然杂牌了一点,但也可以勉强用用。
“我叫曹禅,曹城城主。身上的官职不算大,只是屯长。家中也不富裕,只是个小富人家。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俘虏了你们。刚才我坑杀了十几个人,想必你们也看了个清楚。现在,我也给你们选择,一是进一步,跟着我干,我别的没有粮食多的是,保证让你们就算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二,后退一步,全部坑杀。”曹禅基本上没有给这些流匪选择的余地,阴冷着道。
现在的局面又更以前一个样,他手下控制着的勉强算忠心的军队只有两百五十人左右。而不受控制的流匪却有五百三十人。必要的威慑力需要的。
至少,要让这五百三十一人在接下来的灭王之战的时候,任由他驱使。
灭杀王老奴,曹禅已经下定了决心,谁也不能阻挡,谁阻挡,谁死。陈蜿啊。哥今晚就给你取了王老奴的人头祭奠你。紧紧捏着拳头,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但曹禅却恍然未觉,眼中只有一片森冷。
“管吃,管住。那大人需要我们干什么?”天底下认为白吃白喝的人毕竟是少数,这些流匪中机灵点的立刻问道。
“杀人。”曹禅答的简骇易懂。
“这个我们在行,只要大人管吃,管住,我们就是温顺的绵羊。任大人驱使。”听着曹禅的回答,无数人松了口气,不就是杀人吗?简单,对他们这些到处流浪的流匪来说,就更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好。”曹禅的神色微微的振奋,叫了声好。这时许蛟,齐田两个已经走了回来,许蛟低声对着曹禅道:“大人,属下们都已经知道大人还要攻打清河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