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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行-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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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降暮谛纳谭肥掷锘粊砹甘场!!!

更何况,眼下大总管府所辖的五个军中,有四个都集中于淮安。仅剩下吴永淳和陈德两个,带着第四军沿江布防。而扬子江北岸,却有扬州、泰州、江湾和海门四个战略要地不容有失,万一被敌军偷袭得手,后果不堪设想。

两派各执一词,短时间之内谁也无法说服谁。便不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朱重九,等待其做最后决断。

“你们都认定了,脱脱会铤而走险?”朱重九却扫了众人一眼,犹豫着发问。事实上,他本人对脱脱的印象倒洠в心敲床睢K淙缓笳咴ǖ谭潘赶铝颂咸齑笞铩5诖送保淹讯员黄浞驳暮旖砭欤礇'做任何虐待。这一方面是由于有淮安军义释俘虏的例子在先,老贼不想绝了今后所有被俘元将的生路。另外一方面,则说明了此人生性骄傲,不愿意做得比他眼里的反贼都不如。

谁料在对脱脱人品的判断上,众参谋却是异口同声,“胡虏素來不知道义为何物,主公不得不防…”

“那就多带几名好手跟朱某一起去就是…”朱重九微微一愣,大笑着做出决定,“让傅友德和王胖子陪着我一起去,朱某就不信,有他们两个在场,谁还能近了朱某的身…”

第十章败军之将

也不是朱重九小瞧了天下豪杰,自从前年八月十五稀里糊涂跟着芝麻李造反,到现在差不多已经快两年了。算起來硬仗洠俅颍创記'就见到过武艺比傅友德还好的人。而那大胖子王弼,则硬是凭着每天挥刀不懈,令他自己硬生生挤尽了一流高手行列。带着这两个绝世猛男做贴身侍卫,甭说脱脱那边只有一船人马,即便人数再增加三倍,也照样被杀落花流水。

此外,朱重九也不相信,在这个时代,还有什么冷兵器的威力,能大过线膛火绳枪。要知道,这东西的装了软铅子弹之后,有效射程可是达到了三百余步。五十步内轻松撕破双层皮甲,十步之内洠в腥魏渭纂校ɑ窗簿陌寮锥颊昭艽蚋龆源

除非脱脱那边真的有人练过葵花宝典,能空手接住子弹。否则,在三十杆线膛枪下,任何武林高手都是摆设。

他这里自信满满,谁料话音刚落,就立刻听到了一片反对之声。“不可,主公乃万金之躯,岂能把安危系于一名懦夫之手?”

“主公三思,傅友德贪生怕死。身手再好,也不足担此重任…”

“傅友德丧师辱国,苟且偷生。主公看在赵君用的面子上,洠绷怂榔欤丫翘齑蟮亩髑榱恕F窨稍傥灾厝危俊

。。。。。

林林总总,大伙不置疑朱重九的冒险决定,却是对傅友德一百二十个不放心。理由全部加起來只有一个,几个月前红巾军在睢阳兵败,傅友德曾经做了敌人的阶下囚。这种人,武艺再高,也不值得信任。

类似的话,当初朱重九在决定走船换将时,已经听大伙说过一次。洠氲奖蛔约悍床倒螅谌巳匀荒钅畈煌5奔矗闹芯陀科鹆思阜只鹌鹧劬Γ辽次剩罢馐鞘裁椿埃恐罹且晕诤樗絹碇保涤训赂米约毫⒖唐樱皇橇粝聛碛氲苄置峭菜烂矗浚俊

“臣等不敢…”很少看见朱重九发火,章溢等人被吓了一跳,赶紧拱着手解释。“臣等只是,只是觉得,傅友德被俘之后,脱脱一直对他以礼相待。二人再次相遇之时,他,他难免会念一份恩情…”

“满嘴胡言…”朱重九回过头來,狠狠横了众人一眼,继续低声质问,“照这么说來,那些被朱某人放掉的蒙元将领,包括那王保保,应该领兵來投才对。怎么他们现在还洠Ъ魏味玻俊

“这。。。。。”众人被问得瞠目结舌,犹豫了半晌,才又硬着头皮回应,“王保保,王保保非我族类。而,而傅友德,傅友德却是。。。。。”

“是啊…”朱重九气得摇头而笑,“王保保非我族类,所以朱某对他再好,他回去之后,都会对大元朝忠心耿耿。而傅友德是个汉人,所以他得了脱脱星点好处,就念念不忘,甚至连家人朋友也都抛在脑后。你们是不是想告诉朱某,那些异族比咱们自己更懂道理,更忠义无双,更能明辨是非?”

甭说朱重九心里一直觉得,傅友德被俘情有可原。即便他也觉得傅友德理亏,把后世网络论坛上胡搅蛮缠的功夫使出來,章溢和冯国用等人也照样招架不住。当即,众大小参谋们全都红了脸,又呼哧呼哧喘息了半晌,才憋出了一句,“臣等,臣等不是那个意思?臣等,臣等只是,只是觉得,他,他当初就不该成为敌军阶下囚…”

“他被俘之时,可曾血战到最后?”知道众人一时半会儿未必能接受得了自己的想法,朱重九将语气放缓了些,继续冷笑着反问。

“这,这。。。。。”众人都读了一肚子圣贤书,拉不下脸來颠倒黑白。犹豫了片刻,如实回应,“据,据跟他一道换回來的王国定说,傅友德是被水淹晕了后,才被察罕帖木儿的人捞到木筏子上去的。”

“那他被俘之后,可曾答应为蒙元效力?”朱重九笑了笑,继续大声追问。

“洠倒敝谌艘黄胍⊥罚爸辽伲勖钦獗叩南缸鳑'听说过。”

“他被换回來之后都做了什么?替蒙元刺探军情了么,还是念念不忘说脱脱的好处?”

“洠в小敝谌艘谰煞追滓⊥罚成∠至思阜滞锵е八换换貋碇螅桶炎约汗卦诹苏逝裰校苌俪雒拧F剿亓共硕际墙桓妆蚧貋淼模牍とタ此仓皇撬姹阒вα骄洌驮贈'有任何话说了…”

“你看,他既不是主动投降敌军,被俘后又未曾接受脱脱的拉拢,回來之后还洠倒芯娜魏魏没埃炷澄尉托湃嗡坏茫俊敝熘鼐叛杆俳庸谌嘶安纾ψ挪钩洹

“这,这。。。。。”众高参们说朱重九不过,咬了咬牙,开始从传统上做文章,“华夏自古以來,无重用被俘之将的先例…主公这次对傅友德既往不咎,他日再到危难关头,难免有人会效仿傅某,随便找个借口就降了对手。”

“如果他也像傅友德这般血战到最后,朱某一样不会对他另眼相待…”朱重九摇摇头,非常坚定地说道。

如今他手下的读书人越來越多,相应的,那种不考虑实际情况,专门袖起手來鸡蛋里挑骨头的风气也越來越严重。所以无论如何,他都要借着傅友德被俘的事情,给大伙别以别苗头。以免今后自己麾下出现一群只会空谈,做起事來一塌糊涂的道德君子。以淮扬系目前的这点儿家底,也经不起道德君子们的折腾。(注2)

“至于华夏自古以來无此先例。呵呵。。。。。”目光缓缓扫过满脸惊诧的众人,朱重九又继续补充,“我怎么记得昔日关云长做了曹操的汉寿亭侯,还替曹操诛杀了颜良文丑呢?刘备好像也洠Щ骋晒伞绻凑斩雀詹诺乃捣ǎ枪赜鹪缇透帽淮φ恫哦裕帜挠泻髞淼乃推呔俊

此刻虽然《三国演义》虽然还洠в械泄亓醣浮⒐赜鸷驼欧傻热说钠交昂驼圩酉罚匆丫鞔豕恪F渲凶罹涞募赋±锿罚桶ㄍ辽饺模堆樟己退推呔取R虼耍谌硕际嵌炷芟辏踔聊苄趴谝鞒鲆恍┚涠温洹#ㄗ1)

与曾经投降过曹操的关羽相比,傅友德的表现要更有骨气得多。他醒來之后虽然洠в凶陨毖辰冢辽僖矝'做了蒙元那边的高官。如果关羽都能被视为忠义无双之典范,那傅友德岂不是更该作为忠臣而名垂青史?

当即,章溢等人的脸色就变得精彩起來。红一阵儿,黑一阵儿,无论如何都解释不清楚蜀汉昭烈皇帝善待关云长的举动是否有错。更解释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对待古人和对待今人采用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标准。

正难堪间,却忽然看到徐洪三大步流星走了进來,冲着朱重九行了个礼,低声请示,“都督,傅友德來了,他说想跟您见上一面。您看。。。。。”

“让他,请他等一等,我这就出去迎接他…”朱重九微微一愣,随即满脸欢喜地回应。受朱大鹏的思维影响,他对傅友德力竭被俘之事,始终充满了同情。总觉得身为将领,在危急关头留下來与弟兄们同生共死,比单独逃生更值得尊敬。哪怕是最后做了俘虏,也是尽了自己的职责。

这也是他明知道王保保在历史上最后成长为大元朝的擎天一柱,仍然主动跟脱脱联络,双方交换被俘将士的原因之一。明知事不可为,依旧坚守岗位的行为应该受到鼓励,而不是歧视。否则,今后再到危难关头,大伙就干脆争抢着做逃兵算了,谁还肯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主动留下给袍泽们断后?

对于众参谋來说,傅友德这回來得也非常及时。当即,大伙纷纷向朱重九施礼,主动请求回避。

朱重九好歹也做了这么长时间一军主帅了,岂能不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笑着挥了几下胳膊,示意众人自管退下。然后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跟在徐洪三身后,大步走出了帅帐。

隔着老远,就看到一个落寞的身影。瘦得如同一根竹竿般,随时都可能被风吹断。而此人的脸上,也写满了灰败之气。仅仅在听到朱重九招呼声时露出了一丝亮色,但是瞬间,这点亮色就再度黯淡了下去,宛若深夜里熄灭的萤火。

“末将傅友德,参见大总管。劳大总管亲自出门來接,死罪,死罪…”

注1:土山三誓等经典三国场景,早在三国演义诞生之前,就已经广为流传。其中最著名的是三国志平话,张辽奉命前來劝降,以及关羽的回应,已经与《三国演义》当中相差不大。非常完美竖起了关羽的忠义形象。

注2:在汉代和唐代,都有打了败仗被敌军所俘,脱身之后依旧得到其主公重用的先例。如刘弘基,徐茂功,都曾做过俘虏。当时的人并未对他们给与歧视,他们也很快用战功洗刷了自己身上的耻辱。自宋代起,世人对武将的道德标准越來越高,而武将兵败被敌军俘虏之后,如果不想立刻死掉,也只剩下投降一种选择了。

第十一章男儿一上

洠氲讲偶柑斓墓Ψ颍涤训戮褪莩闪艘桓鲳觳」恚熘鼐鸥辖艏涌旖挪剑滞凶〈巳说母觳玻案到阏馐鞘裁椿埃ツ暝勖切值芰┎⒓缱髡绞保憧纱記'跟我如此客气过。”

“当时末将年少轻狂,不知道天高地厚,亏得朱总管胸襟大度,懒得跟末将计较。”傅友德低着头,有气无力地补充。

“胡说,胡说,我跟你计较什么,我有什么资格跟你计较。”朱重九闻听,立刻大笑着摇头,“才几天不见,傅将军居然跟朱某生分了这么多,别客气了,走,刚刚有人给我送过一些好茶來,咱们兄弟进去喝上几杯。”

他对傅友德,是由衷地欣赏,欣赏此人精湛绝伦的武艺,欣赏此人光明磊落的性子和风流倜傥的做派,所以发觉对方心情抑郁,本能地就想坐在一起开导几句,然而傅友德却洠в缕吲剩倚ψ乓∫⊥罚眉偷纳羲档溃懊纱笞芄艽筒瑁的嘲蠢硭挡桓猛拼牵的车乃谆乖诔敲趴诘茸牛昧丝峙禄嵝慕梗跃筒贿度帕耍骨氪笕思隆!

“双亲,叨扰。”朱重九双目圆睁,废了好大力气,才适应了傅友德的说话风格,“你是说你要走,你要到哪里去。”

“败军之将,无颜再尸位素餐,所以,所以草民特地向赵总管请了辞,准备回家务农去了。”傅友德拱了拱手,灰白的面孔上露出几分惨笑,“临行之前,特地來向大总管告别,顺便祝大总管武运昌盛,早日直捣黄龙。”

“回家,你怎么能这样就走了,胡闹,朱某不准你走。”朱重九惊诧地大叫,旋即想起來,傅友德是赵君用的部将,自己对其洠в腥魏喂芟饺ǎ罢裕宰芄艽鹩α嗣矗趺纯赡艽鹩Α!

“赵总管身边人才济济,不差傅某一个。”傅友德笑着点头,双目当中,隐隐泛起几点泪光,“草民洠Ъ剿扇顺鰜恚土瞬菝穸交平穑愎徊菝窕丶衣蛏弦豢楹玫兀舜擞嗌恕!

“胡闹,胡闹,赵君用简直是一头猪。”朱重九听得气往上撞,骂人的话脱口而出,“他怎么能就这样让你离开,当日的事情,又怪不得你,谁他娘的都被淹晕过去了,还有本事拒绝敌军來捞,。”

“大总管慎言。”傅友德闻听,立刻板起脸來抗议,“赵总管毕竟是草民的旧主,草民丧师辱国,他未杀了草民以振士气,还赐草民以生计,草民不敢听别人当面侮辱于他。”

“放狗屁。”朱重九气得火冒三丈,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他自己做下了这洠宰拥拇朗拢共蝗萌怂盗耍褪且煌分恚献拥蹦晟惫闹砝锿罚颊也坏奖人勾赖摹!

骂过之后,又迅速伸出一只手,牢牢抓住傅友德的胳膊,“你不要走,赵君用那边洠愕奈恢茫炷橙苏饫镉校炷橙苏罘稚矸κ酰緵'空管第一军,你留下,我把第一军指挥使的位置腾给你。”

“多谢,多谢大总管厚爱。”傅友德顿时眼圈发红,摇了摇头,用力将手臂挣脱朱重九的掌控,“傅某乃败军之将,实在无颜窃据高位。”

自从被换回來之后,他无论走到哪里,都受尽了人们的白眼,非但昔日那些仰望着他的同僚,都避之如蛇蝎,就连他舍命为之断后的赵君用,也觉得麾下部将给自己丢了人,只是在回來的第一天虚伪地说了几句客套话,从此就彻底避而不见。

所以这些日子里,傅友德每天都是在油锅中煎熬,恨不得找到人多的地方,大叫几声,然后拔出刀來,自杀明志,却洠Я系剑谥熘鼐耪饫铮约阂谰苫鼓艿玫嚼裼觯谰杀坏弊髋笥选

“胡说,以你傅友德本事,一方诸侯也做得,怎么算是窃居高位,,朱某,朱某这边,就是暂时洠в辛α苛耍裨颍踔量梢缘ザ雷橐恢Ь痈恪!敝熘鼐诺幕凹绦珌恚酶涤训滦娜绲陡睢

前者对自己的欣赏,傅友德清清楚楚,所以他才在临离开红巾军之前,冒着被奚落一番的风险,赶过來道一声别,但是,此时此刻,越是被当作个人看,傅友德心里就越感到自卑,就越觉得洠Ю碛桑杂凶镏恚栉哿嘶窗簿恼狡臁

想到这儿,他红着眼睛,郑重给朱重九施礼,“大总管过奖了,傅某真的当不起大总管如此厚爱,家中,家中双亲一直担心刀箭无眼,傅某此番回乡务农,刚好可以尽孝膝下,大总管,草民对不住您了,知遇之恩,请容傅某來生再报。”

说罢,抬起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两把,转身边逃。

“站住。”朱重九大急,追上前去,再度扯住傅友德的一只胳膊,“你给我站住,你往哪里去,傅友德,你真的甘心回家去种地么,朱某心里,可是一直记得你去年冬天,单骑夺城的模样。”

对一个英雄來说,最痛苦的,恐怕就是在其落魄时候,让他看到自己曾经的辉煌,眼下的傅友德便是如此,闻听“单骑夺城”四个字,顿时觉得心如刀割,两行热泪,如断线的珠子般滚滚而落。

“如果打一次败仗就该回家种地,那关云长早就成了土财主,徐世绩也该是一个乡巴佬,根本洠ё矢衩炅柩谈螅г刂螅嘶够峒堑盟堑拿帧!彼掷「涤训拢熘鼐庞昧巳送约旱闹芯世锿吠希案涤训拢闳绻幌胝獗沧佣继Р黄鹜穪恚捅鸶彝迫杷模闳北献痈阏校阋冢献痈阍欤谒砩显缘母罚愀以谒砩险一貋恚献泳筒恍帕耍闾锰酶涤训拢饷匆桓鲂】捕脊涣耍献硬恍牛恍牛嫠吣悖灰献釉冢憔捅孪牖钭爬肟献涌瓷夏懔耍献又滥阍缤砘嵊幸惶欤媚切┛床黄鸬娜耍己蠡诘冒蜒壑樽涌俪鰜怼!

“大总管。”傅有德被拉得踉跄了几步,软软地跪在了地上,放声嚎啕,“大总管,傅某,傅某,呜呜”

“别说废话了,如果拿朱某当个朋友,就给我站起來,自己走进去。”朱重九弯下腰,用肩膀硬生生将傅友德扛起來,摇摇晃晃地继续往自家中军帐里头扛,“你傅友德是注定要名留青史的人物,怎么可能就此躺下,走,走,进去,跟我进去,别人那洠愕牡胤剑炷痴饫镉校恍拍闳ノ剩炷掣詹呕垢怂的兀急咐头衬愀炷车备鍪涛溃阕胖炷橙ジ巴淹训暮杳叛纾热荒阕约簛砹耍〉弥炷橙フ跃媚潜哒夷恪!

“大总管。”傅友德又悲愤地叫了一声,挣扎着站直了腰杆,中军帐已经进來了,再说什么玷污的话,就是矫情,别人以国士待我,我必然以国士报之,“大总管请放下傅某,傅某这条命,从今往后卖给你便是,哪怕是刀山火海,傅某都追随左右,永不他顾。”

“请你做侍卫,是防备脱脱动什么歪心思。”见傅友德终于重新开始振作,朱重九放下他的胳膊,喘息着解释,双方武力值相差太大,刚才这几下,几乎用光了他全身力气,“这几天你先跟在我身边熟悉一下情况,此番鸿门宴之后,就去第一军出任指挥使,这是朱某起家的老底子,你带着他们,一定会把旧账全讨回來。”

“末将寸功未立,不敢窃居此位。”傅友德擦了擦眼睛,继续轻轻摇头,痛哭过一场之后,他的精神看起來比先前好了许多,憔悴的眼睛里,也重新涌现了几丝生气,“如果主公恩准,末将宁愿先做一名亲卫百夫长,反正以淮安军现在的势头,今后末将不愁洠Ч涂闪ⅰ!

“嗯。”朱重九微微一愣,然后立刻明白,傅友德是不想破坏了淮安军的旧有规矩和升迁秩序,笑了笑,欣赏地点头,“也好,那你先给你一个亲兵连带,等打败了脱脱之后,职位在另行安排。”

“多谢主公成全。”傅友德感激地拱手,然后,又叹了口气,低声提醒,“末将原本是赵总管的属下,虽然已经被弃之不用,但”

“无妨。”朱重九笑了笑,摆手打断,“赵总管那边,等会儿我亲自去跟他说,刚好他前些日子要求跟朱某赊购五十门火炮,朱某白送他就是。”

“主公。”傅友德又低低叫了一声,心潮澎湃。

眼下各路红巾跟元兵恶战不休,武器辎重供应极为紧张,就连淮安军自身,很多从大食人手里新买回來的战舰都洠茏氨干献愎坏幕鹋冢欢怂唤榘芫熳芄芫谷缓敛挥淘サ啬贸鑫迨排谌ジ跃媒换唬夥葜鲋鳎的橙苏獗沧涌峙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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