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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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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暗示我以羌人为主力厮杀吧?我默想道。

其实我并不认为宋建在被我埋伏的情况下还能对我造成什么伤害,但基于预防万一的考虑,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于是,我领着一千金城老兵前去向羌族首领讨要兵马。

·

羌人倒是很客气,他们被汉化的时间已久,基本上都能说些正常的汉话,也用不着翻译之类的工作人员指手画脚,那个貌似叫做迷图,还是什么,大概是这个音的,很爽快地将他的儿子推到我面前:“少将军看我儿子如何?”

他这儿子称得上五大三粗虎背熊腰,身上未着铠甲,透过衣衫能清楚地看到一块块贲起的肌肉,端坐马背上的身子丝毫不晃——他们并无双侧马镫——手中一口半丈长的大刀,给人第一印象就是有勇无谋的莽夫。

当然,我也绝对不希望他还是一名智勇双全能够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全才。

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大多时候都经不起推敲。

但是,此人能够死命冲杀,对我而言,就足够了。

所以,我很满意地笑了:“首领客气了,破城之后定然不会亏待羌族同胞。”

迷图首领毫无心机地呵呵而笑。

他的儿子及三千精壮同族被我带走。



“兄弟你多大了?”我十分亲切地与这名小弟交谈。

“俺……”羌族小弟低头摸马头,看着十根指头一阵苦思冥想。

“刚刚十八岁了!”他忽地昂首挺胸,极其兴高采烈地宣布。

我忍不住以手覆面,神不知鬼不觉抹去眼角隐隐闪烁的泪痕:多好的孩子啊,竟然是这样!

都是教育惹的祸!

若是每个大汉子民都能接受五年义务教育,我大汉何愁不兴?!

我暗暗下定决心:他日若能得以喘息,定然在解放区大力推行教育事业发展。



“那你叫什么?”我继续询问着这名十八岁大汉。

“俺……”大汉仰头看天看云,陷入了沉思。

这个需要思考多久?!

我正准备再弹一次眼泪时,大汉沉声说:“俺爹叫俺真真。”

“真真?这么娘?”我一怔,急急掩口,四下张望,并未发现有人察觉,稍稍放心下来。

“不是真真,是阵阵!”大汉倒颇为不悦,及时纠正了我错误的发音。

“哦哦,”我打了个哈哈,“阵阵!”

这位身兼小弟的十八岁小将军终于满意地“呵呵”笑了起来。

我心里偷偷骂了一句:什么破名,不管叫真真还是阵阵,都感觉恶心异常啊,不知道有没有有机会给他换个名……

·

于是,我领着四千精骑,辞别了贾诩与赵承的旌旗大队,在大雾的掩护之下,远远绕过了不算大城的枹罕,潜伏在枹罕与白石之间某段河岸附近,距离枹罕西门约十余里。

半个时辰已过,我散出去溜达的探马却仍无敌军的消息。

“少将军,还打不打啊?”闲得蛋疼的阵阵将军甚至已经伏在马背上睡了趟回笼觉,睁开惺忪的睡眼后颇为不满地抱怨,“宋建不会根本不从这里过吧?”

我抬腿将他踹飞:“本公子料事如神,区区宋建,不足为惧!”

阵阵将军惨叫着落地,而后满身泥草如同野人般屁颠屁颠地跑上前来,极为佩服地仰望我:“少将军年纪不大,力道却如此强劲惊人啊!”

这个人人不久之前明明如同一个白痴一般,怎么忽然连这种蹩脚的拍马屁功夫都学得有模有样了?我暗暗惊叹人类的奇特能力。



“来了来了!”放哨的士卒快步来报。

“上马,备战!”我从草地中拔起长枪,一把撸去粘在枪尾的一圈泥巴。

野人阵阵一声怪叫,急忙爬上马背,抽出腰间大刀,便要驾马冲杀出去。

我急忙探出长枪,横挡在他胸前:“喂喂,还没看到人,你冲个毛啊!”

他不服气地翻了翻眼,却不说话。

我静静地等待着,这个地方处于必经之道,地势也较为隐蔽,伏击之妙地——不要问我为什么总会有这种地方,我大汉国土纵横万里,哪里没有低洼隐蔽之处?

最后一波斥候归队。

敌军距离不出半里,大雾中我能够隐隐看到黑影,已经能感受到马蹄与车轮的响动。

“举弓,上弦!”

我以口衔枪,探手摸弓搭箭,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几十丈的距离,刚好足够战马启动并达到速度全开,四千轻骑从侧面斜斜冲刺而去!



不用谁来号令,四千只利箭破空!

至少有两三百人倒地。

当第二波箭雨射出之后,敌军才恍然般地开始惊慌失措地嚷叫。

·

我左手将弓塞入鞬中,右手已握紧了长枪。

纵马笔直推进!

第二十五章坐地分赃

有人怒吼着从我身旁飞奔而过。

怒吼,却饱含了兴奋。

我心中暗自赞叹:这小阵阵真是积极的冲锋队员啊,没有丝毫的胆怯。

三千羌族青壮紧随着首领野人从稍稍放慢骑速的我身边擦过。

我一时间心神荡漾,鼻头忍不住一阵发酸:老子总算可以享受主将的待遇了:一堆小兵主动挡在我前面将我抛在大后方,让老子一个人冲锋在前身先士卒的日子见鬼去吧!

于是我一声唿哨,令身后千人小队随军冲杀。



当我连人带马完全刺入敌军中部时,才知道这只队伍的大概人数与兵种构成。

放眼扫过,总人数约在五千上下,当然必须全部是骑兵,步卒可能已经被我军主力围堵在城门口聚歼而覆没了……

我正一边在敌群中努力辨别着主将,一边顺手刺死几名不长眼的拦路炮灰小卒。

当我撞飞第三人、刺死第四人时,敌军终于大乱。

我对他们应对系统的延迟水平,表示深深的遗憾,并送上了我最诚挚的祝福。



一时之间,我竟然找不到一个长得威风、看起来像个首领的敌人,索性四下张望,正看到阵阵兄弟一柄大刀左右挥舞,如一轮风车般从人群中碾过,挡者披靡无不血肉横飞,一匹战马连同背上的骑士被一起生生斩成数段,善良如我急忙扭过头去,不忍再看这人间惨剧——相比之下,我确实很善良,除了会在胸口留下一个枪洞,或在脖颈之上划出一条裂口,我很少会继续虐待他们的尸身。

我一扭头一闭眼的功夫,这场战斗便已经接近尾声。

有几十人齐齐高呼了一声:“找到主将了!”

顿时数百人朝说话人涌去。

我催马越众而过——无论羌人汉人,好歹也给了我这名主帅一些面子,稍稍让开了路,没让人群将我挤下马去。

然而,我还是晚了一步,等我看到宋建的面貌时,失去头盔的他已经被羌族少主阵阵一刀从顶上劈开。

迎接我的,只有不住向四下喷涌热血的鲜红头颅。

没有过足一把手瘾的我只能叹气。

敌人的实力为什么如此极端化?

或者如吕布一样像推土机一般反而将我轧成粉碎,或者如宋建一样如土鸡瓦狗一般一触即溃?!

是训练度的问题么?或是为将者的素质?

我仍未能理解。

毫无技术含量的埋伏战已宣告结束。



毫无热力的太阳老大爷总算爬上了正空。

这场雾气开始散去。

赵承仍在枹罕城中指挥着士卒清理战场痕迹。

宋建府中不断有各种箱子被抬入院内。

当我下马时,大院已经被填了一半。

各种沉重或是轻巧精致的箱子满满地堆着。

等到初步整理完毕时,迷图酋长的眼珠已经缩不回去了。

他的儿子小阵阵同样目瞪口呆。



当然,虽然我家内早已经脱离贫困、迈步进入小康了,但全部家产加起来换成铜板估计也没有面前这些东西数目的一半——而很显然,这些箱子里没有一个价值在铜板的千倍之内。

“少、少爷,多了些,”赵承低声向我这边汇报,面有惭色,“我一时查点不全……”

我……我泪流满面。

好多钱……



贾诩同样低声提醒我:“公子,别忘了我们事先答允迷图他们的条件。”

我当然还没忘记,点点头,当即向迷图大王走去。

“各位,各位!”我稍稍提高了声调。

迷图父子和羌族的一群首脑陆续从痴呆状态中回复过来,

“啊啊,”迷图揉了揉脸,张嘴说道,“啊啊啊……什么事?”

作为一名生活水平达到小康的人,我对羌族同胞忽然产生了深深的同情,在这贫瘠又时常有些动乱的旧社会,少数民族的生活确实很苦,虽然他们相对来说汉化程度相当深刻,但毕竟没有成为农耕民族,只会养马放羊的部族,实在不容易壮大。

“我说迷图叔啊,这些是初步搬出来的宋建的财产,我的人正在清点,你们都稍等片刻,咱们喝点酒?”我只是随意问问,反正时间早得很,身边也没有什么小妹子用来把玩。

“好哇好哇。”羌族同胞那里乱哄哄地赞成。

我立刻吩咐士卒从城里酒肆向这里搬酒——当然,我们象征性的支付了部分酒钱,主要是善良的店家见到明晃晃的马刀后,不敢向小卒子们多收,而在我长期以来的熏陶之下不乱拿群众一针一线的亲兵们只好硬塞给他几个铜板聊表心意……



“少将军哇,听俺家阵阵说了,少将军虽然年纪小,但是作战极是英勇,伏击时都是第一个冲锋在前,就是身下的坐骑不太好,跑得不够快,是吧?”老迷图喝了两杯酒就开始胡嚷嚷。

大爷我哪里是马慢,是你的小兔崽子冲起来不要命。

我吞了一口酒,西北酒本身就烈,我也喝了有些日子了,习惯了这种辛辣之感:“啊,我原来的马去年被吕布剁了,这匹马是随便拉来的,脚力是不够快。”

“吕、吕布啊?!”双眼微红的阵阵忽然扯开嗓子吼了一声。

身边一圈人忽然静了下来。

“少将军,你……和吕布对阵过?”迷图身后有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壮年男子瞪眼问道。

“是啊,”我故作镇定做淡然自若状,“去年我们进了长安,董卓当即令吕布引了五万精锐前来攻打我们,我们对阵了两次。”

“赢了输了?”一圈人忽地都围在我身边。

“第一阵吕布伤了老爹,第二阵时吕布半路袭击了我……”我微微有些冒汗,“我接了三招后被他劈断了长枪,坐骑也……”我说不下去了。

我几乎惭愧得面红耳赤,虽然我稍稍隐瞒了过程,但结果依然没有改变。

“少将军果然神勇过人!”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

老迷图抚着酒爵赞道:“一年前啊……少将军才十四五岁,在天下第一飞将吕布的手下,竟然能走了三招,并且全身而退,这……神威天助神威天助啊!”他摇晃着脑袋,也不知道从哪里想出的赞美之词。

全身而退?我整整躺了一年!

我想替真相辩白,但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让舌头变形发声的勇气。

“啊啊啊!”老迷图再一次晃了晃脑袋,“刚才说少将军没有好马?过过过几天,俺回去挑几匹小马驹,给你你你送过去!”他的舌头已经有些打结。

小马驹?能马上就上战场么?

小野人阵阵帮衬着道:“对,我去挑,少将军从小马驹开始喂,马长大了就和你最最最亲!”他的舌头也毫不犹豫地向老父亲靠拢。

“好好好。”我忙不迭接受了这两人的盛情厚意。

赵承此时又走了过来,为难地向我汇报:“少爷……这东西太多太杂,我……我清查不过来……”

我再一次为这个时代的教育制度感到深深的悲哀,让你记个账做个笔录都不行,一帮白吃饭的!

“废渣啊!我记得你当时也和我一起念过几年书的啊!”我抬手在他胸口就是一锤。

赵承颇为羞愧:“少爷明鉴,小的根本就不是那块料!一看子曰诗云的就想睡觉!”

我想了想,也罢,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聪慧,从小就注定学富五车,那简单些问吧:“……那有多少大箱子?这个总能数清楚吧?”

在我期待的目光下,赵承艰难地点头:“……三百…三十四箱。”

满座哗然。

老迷图的双眼忽然就清澈见底了。

丝毫没有酒醉之意。

我暗地里骂了一句:分赃时都这么神采奕奕?!

第二十六章羌汉一家

“三百三十四箱?”我重复着问道。

赵承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声音为不可闻:“应、应该吧……”

勃然大怒恨铁不成钢的我抬脚把他踢出一丈之远,面红耳赤无地自容的他自知罪孽深重,乖乖躺在泥土之中不敢动弹。

“公子,”贾诩忽然凑上前来,用只有我能听得见的声音说,“实数应是四百三十四箱,不过赵承说的……也算不错。”

我在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贾诩真是好先生啊!

我急忙招呼趴在地上的赵承:“老赵,喂,老赵,快起来起来,你看看你脏的,我不是告诉你多少次了,咱家现在不穷了,穿衣服要穿干净些!你就喜欢装穷,穿得总是破破烂烂不成体统,再敢不讲卫生,大爷我扣你一年饭钱!”我……这属于恩威并施……

赵承诚惶诚恐抖抖索索地爬起,不知所措。

“贾先生说你算得还行,只多数了二十箱。”我伸手装模作样地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刺激得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是是是,一切都是少爷教导有方。”赵承战战兢兢。

我白了他一眼:千以内的心算老子完全可以秒杀!你个旧社会的土鳖!

“那迷图老叔啊,咱们也不仔细清点了,干脆直接分箱子罢了,你看怎么样?”我又吞了一口酒,胃里火辣辣地烧着。

迷图那边忽地一片寂静,原本吵吵嚷嚷的羌族人在此时全都沉默了下来。

“就按少将军说的办吧。”迷图很平静地答道。我怎么感到他的声音有些把持不住呢?

我点头:“大箱子么,一共是三百一十四箱,咱对半分,你们搬一百五十七箱。”如此复杂的除法,我竟然一气呵成算出了结果,充分地展现了我良好的数学基本功。

迷图那边无人答话。

他们都死死地盯着我,好像想用眼神从我脸上抠出几块金银来。

该不会……是嫌少吧?

他们该不会……想按出兵比例来分配吧?

你你你你……你们休想!

你们一万多人马,我们这边一共还不到一万,而且还都是刚刚放下农具的凉州青壮,分个**啊分!

我有些不悦,哼了一声:“诸位有何异议?有的话尽管明说。”

若是他们太贪得无厌而导致一言不合,我不在乎先捅死他们父子两个当首领的!



在我阴森的注视下,迷图冷一个激灵,忙不迭点头:“俺没有异议,俺们绝对没有异议!”

“是是是,迷图大王所言极是,都是俺们的心里话啊!”他身后的诸位齐齐应道。

“既然大家都无异议,那就先搬吧。”面对他们的反应,我心中倒有些惴惴不安,急忙把贾诩拉到一边。

我尚未开口询问,贾诩便很无奈地摊手:“公子你给他们太多了……把他们吓到了。”

我一怔:“太多了?”

“是,他们恐怕都没见过你这么善良的汉人了。”他的嘴角微微翘着,“我看今天给羌人五十箱东西他们都没话说……”

“我的娘……你也不稍稍提醒我一下,这下亏大发了!”我抱怨了一声。

贾诩耸肩:“属下没料到公子这般爽快,竟然对半分……”

我表示无语,看来羌族人们饱受欺诈,状况令人悲悯。

搬运工作如火如荼。

我继续端坐,和感激涕零的迷图几人一起品酒。



搬了小片刻,一队羌兵拉拉扯扯地过来,领头的向首领迷图禀告:“宋建在城外的牧场中有牛马约在五万上下。”

羌族都是放牧出身,这些牛马倒是没给他们带来什么震惊,迷图转向我说:“少将军,这些牛马便全部交给你们吧。”

我摆摆手:“不要跟我客气,我们现在在长安也没地方放马,还是都留给你们族人吧,好吧,我们带五千马就够了。”

迷图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怎能让少将军吃亏……”

“别说这个,”我确实要那么多马也没什么用,白啃草啊,“不过将来我们要从你们这里买马时,可别敲我们竹杠哟!”

几个羌人呵呵而笑,看得出来,我是个善良的人,是他们从未见过的诚实朋友。

你们要珍惜哦……



“公子,这陇西郡羌人颇多,不如让迷图来做太守如何?”贾诩又凑了过来。

“那陇西原来的太守呢?扔哪里去?”

“太守早在宋建刚反叛时就被杀了。”

“不对吧?我记得咱在狄道时明明见过他的啊。”我吃了一惊。

“那不是太守,”贾诩摇头,“是个路过的……”

我一怔:“路过打酱油的?”

贾诩没理会我随口说出的酱油,皱起眉微微思索:“当日那人身系丧带,应该有丧事。”

“太守的亲戚罢?哎哎,先生,不过一个小卒,想他作甚!继续讲太守的事情。”

“哦,”贾诩沉思未果,只好回归主题,“也没什么,公子此次施惠颇多,羌人必然感恩戴德。他们部族有兵有马,将陇西交给他们,料想不会有问题。若凉州有人再反,也足以平定。”

我犹豫着说:“但是……将一郡之地交由羌族人,他们没问题?”

贾诩点头,却不再解释,又说:“或许,公子若不放心,可以要索人质……”

人质?我摇头,若真要造反,几个人质算什么玩意?袁绍满门大半都在洛阳,袁绍袁术两兄弟照样纠结大军前来攻打,结果族里人被董老爷子宰杀干净,只剩下他们两个没良心的兄弟。

咳咳,对了,还有个典型代表,那就是马超同志:马腾同志当年被韩遂逼得无路可逃,只好主动依附曹操,跑去国统区,而把马超留在解放区继续和韩遂互斗——话说这爹……算什么事情?自己溜了把破摊子交给儿子?!真不知道当时小马怎么想,还苦撑了十几年才被灭——结果小马照样和韩遂一拍即合,起兵造反,还说出了一句无论放在任何时代都极其大逆不道的言语,原话怎么说我怎么能记得!大意是亲爹俺不要了,就认你当爹了,你也别要儿子了,就认我当儿子吧。

我当时便怀疑韩遂可能和马超他娘有猫腻,所以马腾滚蛋时马超甘心留下来陪他二爹。

扯远了,我只是想说人质没有半点用处罢了——除了让人觉得这人质都不是亲生的……

于是我向迷图简述了这份意思:由他来出任陇西郡太守之位,顺便兼领护羌校尉。

护羌校尉,可决对不是保护羌族的校尉,而是中央用来监控羌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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